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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血来潮的文章:阿Q之弹弹堂版 阿Q不独是姓名籍贯有些渺茫,连他先前的“装备”也渺茫。因为30-36区的蛋友之于阿Q,只要他帮忙,只拿他玩笑,从来没有留心他的“装备”的。而阿Q自己也不说,独有和别人口角的时候,间或瞪着眼睛道:“我先前战力比你阔的高啦!你算是什么东西!”     阿Q没有家,住在30-36区的铁匠铺旁;也没有固定的职业,只给人家收收垃圾什么的,强3合4什么95点,宝珠3个1点,天使盾牌5点。收得略长久时,他也或住在拍卖行里,但一完就走了。所以,人们忙碌的时候,也还记起阿Q来,然而记起的是收破烂,并不是“装备”;一闲空,连阿Q都早忘却,更不必说“装备”了。 只是有一回,有一个小萝莉颂扬说:“阿Q真能抗!”这时阿Q赤着膊,懒洋洋的瘦伶仃的正在她面前抗蚂蚁,别人也摸不着这话是真心还是讥笑,然而阿Q很喜欢。     阿Q又很自尊,所有30-36区的蛋友,全不在他眼神里,甚而至于对于两位大神也有以为不值一笑的神情。夫大神者,将来恐怕要去蛋王大赛者也;月太姐、厮太爷大受居民的尊敬,除有钱之外,就因为都是大神的妈咪爹爹,而阿Q在精神上独不表格外的崇奉,他想:我的儿子会阔得多啦! 加以刷了几回啵咕,阿Q自然更自负,然而他又很鄙薄刷啵咕,譬如用500金币一罐的大药水,刷蚂蚁的人叫“大红”,他也叫“大红”,刷啵咕却叫“药膏”,他想:这是错的,可笑!天使,刷蚂蚁的人都加上一个大红,刷啵咕的却加上一个怒气,他想:这也是错的,可笑! 然而刷蚂蚁真是不见世面的可笑的乡下人呵,他们没有见过刷啵咕的强3!     阿Q“先前阔”,见识高,而且“真能做”,本来几乎是一个“完人”了,但可惜他体质上还有一些缺点。最恼人的是在他帽子,一直都是+3。这虽然也在他身上,而看阿Q的意思,倒也似乎以为不足贵的,因为他讳说“3”以及一切近于“3”的音,后来推而广之,“B”也讳,“13”也讳,再后来,连“D”“O”都讳了。一犯讳,不问有心与无心,阿Q便全疤通红的发起怒来,估量了对手,牛叉的他便骂,战低的他便打;然而不知怎么一回事,总还是阿Q吃亏的时候多。 于是他渐渐的变换了方针,大抵改为怒目而视了。     谁知道阿Q采用怒目主义之后,30-36区的闲人们便愈喜欢玩笑他。一见面,他们便假作吃惊的说:     “哙,B起来了。”     阿Q照例的发了怒,他怒目而视了。     “原来有保险灯在这里!”他们并不怕。     阿Q没有法,只得另外想出报复的话来:     “你还不配……”这时候,又仿佛在他头上的+3帽子是一种时尚,并非平常的+3帽子了;但上文说过,阿Q是有见识的,他立刻知道和“犯忌”有点抵触,便不再往底下说。     闲人还不完,只撩他,于是终而至于打。阿Q在形式上打败了,被人揪住帽子,在蚂蚁女王的屁股碰了四五个响头,闲人这才心满意足的得胜的走了,阿Q站了一刻,心里想,“我总算被儿子打了,现在的世界真不像样……”于是也心满意足的得胜的走了。     阿Q想在心里的,后来每每说出口来,所以凡是和阿Q玩笑的蛋友们,几乎全知道他有这一种精神上的胜利法,此后每逢揪住他的+3帽子的时候,人就先一着对他说:     “阿Q,这不是儿子打老子,是人打畜生。自己说:人打畜生!”     阿Q两只手都捏住了自己的帽子,歪着头,说道:     “打虫豸,好不好?我是虫豸——还不放么?”     但虽然是虫豸,闲人也并不放,仍旧在就近什么地方给他碰了五六个响头,这才心满意足的得胜的走了,他以为阿Q这回可遭了瘟。然而不到十秒钟,阿Q也心满意足的得胜的走了,他觉得他是第一个能够自轻自贱的人,除了“自轻自贱”不算外,余下的就是“第一个”。大神不也是“第一个”么?“你算是什么东西”呢!?     阿Q以如是等等妙法克服怨敌之后,便愉快的跑到商城里买了1个1级经验药水喝了,又和别人调笑一通,口角一通,又得了胜,愉快的回到铁匠铺,放倒头睡着了。 假使有钱,他便去押牌宝,一推人蹲在地面上,阿Q即汗流满面的夹在这中间,声音他最响:     “青龙四百!”     “咳~~开~~啦!”桩家揭开盒子盖,也是汗流满面的唱。“朱雀啦~~玄武啦~~!青龙和白虎空在那里啦~~!阿Q的点券拿过来~~!”     “朱雀一百。。。百五十!”     阿Q的点券便在这样的歌吟之下,渐渐的输入别个汗流满面的蛋友的腰间。他终于只好挤出堆外,站在后面看,替别人着急,一直到散场,然后恋恋的回到铁匠铺独自蛋蛋疼,第二天,肿着眼睛去收强3啥的。     但真所谓“塞翁失马安知非福”罢,阿Q不幸而赢了一回,他倒几乎失败了。     这是30-36区度娘发奖的晚上。这晚上照例有一个英雄邪神副本,副本左近,也照例有许多的赌摊。做戏的锣鼓,在阿Q耳朵里仿佛在十里之外;他只听得桩家的歌唱了。他赢而又赢,点券变成强4,强4变成强5,强5又成了堆。他兴高采烈得非常:     “朱雀两个强5!”     他不知道谁和谁为什么打起架来了。骂声打声脚步声,昏头昏脑的一大阵,他才爬起来,赌摊不见了,人们也不见了,身上有几处很似乎有些痛,似乎也挨了几拳几脚似的,几个人诧异的对他看。他如有所失的走进铁匠铺,定一定神,知道他的一堆强5不见了。赶度娘的赌摊多不是本区人,还到那里去寻根柢呢?     很白很亮的一堆强5!而且是他的——现在不见了!说是算被儿子拿去了罢,总还是忽忽不乐;说自己是虫豸罢,也还是忽忽不乐:他这回才有些感到失败的苦痛了。     但他立刻转败为胜了。他擎起右手,用力的在自己脸上连打了两个嘴巴,热剌剌的有些痛;打完之后,便心平气和起来,似乎打的是自己,被打的是别一个自己,不久也就仿佛是自己打了别个一般,——虽然还有些热剌剌,——心满意足的得胜的躺下了。     他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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