锂离琉露 Scat_ter
思想的核心不是通过表达来传递的,因为这些不同类型的思想是人与世界的调解,而不是主体之间的相遇:它们不意味着主体间系统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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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罗米修斯的生成:反反战湘哥 “实际上,炒作使事件发生,并将信仰用作一股积极力量。现在它不'真实',并不意味着将来的某刻它不会变得真实。从某种意义上说,一旦它成为现实,那么它就一直存在。” ——CCRU 两种疯狂体制 不是先有领土,而后有了地图;而是先有地图,然后领土生成了。在现实的生活中,完全能够找到一模一样的例子:是具体的人能够配得上类似“感动中国十大人物”此类嘉奖或标签,而不是“感动中国十大人物”能够符合具体人物的所作所为。对鲍德里亚,第二级拟像也就是如此:符号假装自己仍然反映真实。拟像经历了三个阶段(反映真切、掩盖变化、掩饰空洞)来到了它的终点,将自身作为俄狄浦斯的起点。一旦越过第三阶段与第四阶段的中点,话语体系便陷入癫狂的自我抗衡的溢出结构之中。内爆让我们永无止境地渴求,而爆炸至少暗示着结局,暗示着反抗和释放,暗示着不再等待。因为“爆炸永远是一种承诺,是我们希望的寄托”,而任何真正的承诺,任何仅仅因其本质而受到珍视的承诺,都不会实现。灾难永远不会结束,不仅如此,因为它永远不会结束,所以它才成为现实,成为现实的模拟。符码的现代巫术制造了一种超现代的行星工程学程式的可能,那么如何使之与使一颗行星失控的重构力量共谋? 一种常见的愚蠢:所有211都是双一流,同时不是所有双一流都是211,所以211比双一流更有含金量。用FOL和模态语言对此建模,D(x):x是双一流,T(x):x是211,B(x):x更有含金量(better in value)。那么假设∀x(T(x)→D(x)),¬∀x (D(x)→T(x))⟹ 等价于:∃x(D(x)∧¬T(x))。那么 前提1: ∀x (T(x)→D(x)) 前提2: ∃x(D(x)∧¬T(x)) 结论: ∀x (T(x)→B(x))∧∀x(D(x)∧¬T(x)→¬B(x)) 很明显,这种典型的反向归纳错误(逆逆否定)错误之处就是从 T(x)→D(x)不能推出 D(x)→B(x),更不能推出 ¬T(x)→¬B(x),这在逻辑上等价于“所有狗都是动物,而某些动物不是狗,所以狗比动物高级。”有些人想借用集合论的形式说明一个大的集合的子集包含了在整个集合中更优的元素来说明子集中的其余元素也是同样占优的,很遗憾,以他们的脑子很难避免非对称归纳错误和量化谬误。在这个关系中隐秘进行的“如果 T(x)→D(x)∧¬(D(x)→T(x))⇒T(x)≻D(x)”模态归纳就直接把这一关系模糊归纳到了本体论优先性的偶因论范畴。我们都知道,从量词结构引申到价值结构的滑移不可在未经定义的前提下直接发生。从集合包含推出价值优先,是一种范畴论错误;从存在性反例推出普遍劣势,是归纳谬误。在这种问题上继续多费口舌也无足轻重。后文将重点论述为何要反对“反战湘”,以及如何将反反战湘纳入实践轨道。超信作为技术 康德的认识论通过先验范畴和直观形式构建知识结构,认为自然界的秩序“是由心灵自身对自然及其秩序的建构使之成为可能”的。这一先天普遍性理念为认识提供了统一的统一性框架,却也隐含着严酷的普世主义先决条件:任何知识都必须服从于普遍理性的逻辑。与之对应的是海德格尔在1949年的著名演讲“论技术问题”,在这次演讲中他指出了现代技术以“集置”(Ge-stell)的方式统摄世界,将万物及人类自身都纳入可“持留”的存在状态:所有事物都可以被计算。这一技术的本质意味着“挑战式呈现”,其本质特征在于技术性的方法统治着万物显现的方式,而真理反而被遮蔽:“挑战式呈现使‘呈现’过程被隐藏,进而导致真理本身被隐蔽,再无光照之所”。所以对海德格尔来说,应该关心的是技术对存在意义的支配相,如何为存在去蔽,而隐秘性就在于技术的现代性的“促逼”使宇宙技术沦为了单向度的控制论图景。为了保留存在最后仅存的尊严,海德格尔用诺斯替主义为存在蒙上了遮羞布。而技术问题则是应该慎重对待的潘多拉魔盒,即技术的二象性,它是火种,亦是潘多拉魔盒。事实上从根本上我们无法逃离技术,技术问题一直伴随着人类,从普罗米修斯盗取火种开始,从女娲、伏羲、神农开始,技术、技艺就是人的存在形式的模拟,它向着自身敞开的方向加速去蔽,无所谓真实。许煜指出了我们有必要为不同的文化重构多重技术性的起源,从普特南实在论的视角看,知识的生成必然受制于语言和文化的多样性,受每个文化不同的宇宙特殊性驱使,也就是部分的且完满的真实。宙斯拒绝了普罗米修斯为人类谋取利益的要求,并借此在墨科涅的祭祀中降下惩罚,真实由此被划分为多个部分。 狄俄尼索斯的劳动 “Reaction在将来和过去之间建立了一个秘密的契约,将两者联合起来对抗现在,从而与进步主义(联合现在和未来对抗过去)和保守主义(联合过去和现在对抗未来)区别开来。它与时间的外部联系使其永远超越了时刻及其衰败,进入了一个前后遥远的双重视野。它是时间之外的影子。” ——Nike Land 主体性是隐秘的。在传统叙事中,阿尔都塞在其思想的中期指认了一种询唤式主体,接受ysxt的镜像机制从而确认自身,在拉康那里被称作误认(misrecognition),即自我在镜像中的虚幻统一感。结构的主体生成了。主体成了ysxt物质化实践建构的主体,一种自我的俄狄浦斯,亦即反俄狄浦斯。知识由理论实践在特定问题式中生成,其客观性取决于概念生产的科学性,而不是一般主体经验。主体不是一个先在的自我本质,而是在特定条件中被生成且依附于过程的存在。巴迪欧式主体否定了一个自足封闭的、永恒的“我”,被范式异化的“我”。它是一种对事件——打破既定情势(situation)的突然出现——的忠诚,为了超越结构,这一主体必须先是自由的。结构一旦完满,那么任何反结构都不再可能,后结构主义者们想到了如此的悲剧,进而冲向揭示结构的断裂与非中心化。作为结构的人类本质被拒斥了,“人类潜力”和“类存在”当然不合法,而利奥塔则拒绝了作为知识中心主体的人的传统哲学概念,反人本主义兴起了。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全球运动的失落宣告了“普遍”的结束,没有普遍性,我们首先思考自身,这当然不是以往的功利主义或者普遍的利己主义,不可避免地与三笠主义的反理性主义和反人道主义“不谋”而合。对后三笠思潮的理论家来说,经典三笠主义太“结构”了,根本无法理解作为恋物癖的现实,由此呼吁一种“异质”三笠主义,建立一个“没有任何共同之处”的“新国际”(德里达)。 构成性主体死了,二十世纪的法国理论家谋杀了他。这当然无可厚非,不然还有什么地方能够接纳主体呢?而施蒂纳的幽灵则重新现身,挽救了主体的全面溃败。仍然需要拒绝主流ysxt,也仍然需要持续的批判,唯一者占据了结构性主体的空缺。唯一者是高于一切的,在我之上没有别的任何东西,这对于应对无处不在的孔洞、零位来说再合适不过。它当然真实,因为现代性中的一切都是自我参照的,或者差序格局。差序格局本质上是一种特殊主义(Particularism)的伦理体系,即根据关系的亲疏远近采取不同的行为标准。而作为基督教的普遍主义是现代性的精神分裂。精神分裂症患者“本身就是淫秽的,是世界淫秽的淫秽猎物”,他无法设置任何障碍,因为他“无法再产生自己存在的界限,无法再反映自己;他只是一个吸收屏幕”。这种彻底的透明性和无边界状态,使得个体被“世界过度的曝光和透明穿越”。唯一者来了,差序格局来了。我们首先对自己负责,对任何有利于我的行动,都将受到支持。当然,不是没有考量的支持。什么是“有利于我们”的?总的来说,我们所能够思考的就是有利于我们的。即具身性的主体间性。
但是,我们不应该把生命局限于个体生命面对普遍死亡的那一瞬间。一种生命无处不在,存在于这般生命主体所经历的、由诸样生命客体所衡量的所有瞬间之中:一种无处不在的生命,携带着仅仅在主体和客体中得以实现其自身的事件或奇异性(singularities)。这种无规定性的生命本身并不具有时刻,尽管这些时刻可能彼此相近,但它只存在于时间之间、时刻之间;它并不只是突然来临或接踵而至,而是提供了一种空无时间的广阔,在这种时间里,人们在即时意识的绝对性中看到了尚未来临和已经发生的事件。亚历山大-勒内特-霍莱尼亚在他的小说中,将事件置于可能吞噬整个军队的时间之间。构成生命的奇异性和事件与与之相对应的生命的偶然性共存,但它们既不是以同样的方式组合,也不是以同样的方式割裂。它们彼此联系的方式完全不同于个体之间的联系。甚至可以说,一个独一的生命可能没有任何个性,没有任何使其个性化的其他伴随物。例如,非常小的孩童们彼此相似,几乎没有任何个性,但他们却有奇异性:一个微笑、一个手势、一张滑稽的脸——这些都不是主体性的特征。孩童经历了所有的苦难和软弱,却被注入了一种内在的生命,这种生命是纯粹的力量,甚至是至福。一种生命中无规定性的方面失去了所有的不确定性(indetermination),因为它们填充了一个内在性平面,或者说,它们构成了一个先验领域的元素(另一方面,个体生命仍然与经验决定密不可分)。不定冠词本身不是经验不确定的标志,而是内在确定性或先验的可决定性的标志。不定冠词之所以是人的不确定,只是因为它是独一的确定。一(the One)不是可能包含内在性的超验者,而是包含在先验领域中的内在性。一(One)总是多重性的索引:一种事件、一种奇异性、一种生命...... 虽然我们总是有可能召唤(invoke)出一个不属于内在性或将内在性归属于自身的超验者,但所有的超验性都完全是在属于这个平面的内在意识之流中构成自身的。超验性总是内在性的一个产物。 一种生命仅包含诸潜在。它由诸潜在、诸事件、诸奇异性组成。我们所说的诸潜在并不是缺乏现实性的东西,而是在赋予其特定现实性的平面之后参与现实化过程的东西。即在事件是在事物的状态和使其发生的生活状态中实现的。内在性平面本身也在它所归属的客体和主体中现实化。但是,无论客体和主体如何与它们的现实化密不可分,只要充斥其中的事件是潜在的,内在性平面本身就是潜在的。诸事件或诸奇异性赋予平面以全部的潜在,正如内在性平面赋予潜在事件以全部的现实性。被视为非-现实化(无规定性)的事件并不缺少什么。我们只需将它与其伴生物置于关联中就足够了:一个先验领域、一个内在性平面、一种生命、诸奇异性。创伤在事物或生命的状态中化身或现实化;但它本身是一种纯粹的虚拟,于内在性平面上,引领我们进入一种生命。我的创伤先于我而存在:不是创伤作为更高的现实性的超验性,而是它的内在性作为一种虚拟始终置于一个环境(milieu)(平面或域)中。在界定先验领域的内在性的虚拟者与那些将其现实化并转化为超验者的可能形式之间,存在着巨大的差异。
德勒兹的纯粹内在性 鉴于蓝江老登总是出版机翻甚至不润色,所以本人翻译了纯粹内在性,贴在这里 什么是先验领域?它与经验的区别在于,它不指向某一客体,也不属于某一主体(经验表象)。因此,它呈现为一种纯粹的反-主体意识之流,一种前-反思的非人格意识,一种无自称的质性意识的绵延。用这样的直接给定来定义先验似乎显得有些奇怪:我们将谈论一种与构成主体和客体世界的一切相对立的先验经验论。在这种先验的经验论中,有一种狂野而强力之物,它当然不是感觉要素(朴素经验论),因为感觉只是绝对意识之流中的一个切片。相反,无论两种感觉多么接近,从一种感觉到另一种感觉的通道就是生成,就是力量(虚拟量)的增减。那么,我们是否必须用一种既无对象也无自我的纯粹直接意识来定义先验领域,将其视为一种既无开始也无结束的运动呢?(即使是斯宾诺莎关于这种通道或力的量的概念,也仍然诉诸于意识)。 但是,先验领域与意识的关系只是观念上的。只有当主体与客体同时被生产,且两者都处于域之外,并作为 “超验项(transcendents) ”出现,意识才成为一个事实。反之,只要意识以无限的速度穿越先验领域,四处扩散,那么就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揭示它。事实上,只有当它映射于将自身指向客体的主体上时,它才得以显现其自身。这就是为什么先验领域不能由与之共存的意识来界定,而逃避任何揭示。 先验者(the transcendent)不是超验者(the transcendental)。如果不是因为意识,先验领域就会被界定为一个纯粹的内在性平面,因为它包含了主体和客体的一切超验性(transcendence)。绝对的内在性是自在的:它不在某物之中,不属于某物;它不依赖于客体,也不属于主体。在斯宾诺莎那里,“内在”不是 “内在于实体”;相反,实体和诸样式都在内在之中。当主体或客体落在内在性平面之外,被当作普遍的主体或任何被归结为内在的客体时,超验性就完全变性了,因为它只是经验物的重复(如康德),而内在也被扭曲了,因为它发现自己被超验性装入。内在性与作为高于万物的统一体的 “某物 ”或作为事物综合体的 “主体 ”无关:只有当内在性不再是对自身之外的任何事物的内在性时,我们才能谈论内在性平面。就像先验领域是由意识界定的一样,内在性平面也不能由能够装载它的主体或客体来界定。 我们会说,纯粹内在就是一种生命(UNE VIE),而非其他。它不是生命的内在性,而是于一种无中的内在本身就是一种生命。生命是内在性之内在性,是绝对的内在性:它是完全的力量,完全的至福。约翰-费希特在他晚进的哲学中,正是在他超越了主体与客体的困境的程度上,把先验领域展现为一种生命,它不再依赖于一种存在,也不再服从于一种行为——它是一种绝对的直接意识,其活动本身不再指涉一种存在,而是在一种生命中无休止地构成。于是,先验领域成为真正的内在性平面,将斯宾诺莎主义重新引入哲学进程的核心。曼恩-德-比兰在他的 “最后的哲学”(他因过于疲惫而未能实现的哲学)中发现了努力的超验性之下的绝对内在生命,难道他没有相似的经历吗?先验领域是由内在性平面所界定的,而内在性平面则是由一种生命所界定的。 什么是内在性?一种生命... 如果我们把不定冠词当作超验者的索引,那么没有人比查尔斯-狄更斯更好地描述了什么是生活。一个不光彩的人,一个被所有人蔑视的流氓,在奄奄一息的时候被人发现。突然间,那些照顾他的人表现出一种渴望、尊敬,甚至是爱,渴望他有一丝生命的迹象。每个人都忙着救他,以至于在他最深的昏迷中,这个邪恶的人自己也感觉到有柔软而甜蜜的东西在渗透他。但当他苏醒过来时,他的救命恩人却变得更加冷酷无情,而他也再次变得卑鄙粗鲁。在他的生与死之间,有一个时刻只是与死亡游戏的一种生命。个体的生命让位于一种非个人的、但又是独特的生命,它释放出一种纯粹的事件,摆脱了内部和外部生活的偶然性,也就是说,摆脱了所发生的事情的主体性和客体性:一个 “仅此之人(Homo tantum)”,每个人都对他感同身受,他获得了一种美德。这是一种个体化配置(haecceity),它不再是个体化(individuation),而是独一化(singularization):一种纯粹的内在性生命,中性的,超越善恶的,因为只有在事物中化身为主体的生命才是善恶的。这种个性化的生命为了独一的生命而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名称者的奇异生命,尽管他不会被误指为他物。一个独一的本质,一种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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