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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这性别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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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攻子受】昧情 (无责任脑洞产物~)   深冬初雪纷落,覆盖了整个大商国,群山之巅,两个黑色的身影在雪影中若隐若现。   少年身穿黑色裘衣,碎发被寒风吹得飞扬,眼睛却直直盯着群山包围下的大商王城,他尚是稚嫩的幼童模样,脸上的却已展现出一股王者之气,“天?”他疑惑道,“在哪里?”   无人回答他,只有漫天大雪飘落在眼前,他兀自抬头,看着眼前廖远的天空,继续问道:“就在那边吗?我要去。”   身旁的长者一惊,眼睛已经移到他的身上,“你要去?”   雪仍在下着,似乎比先前更大了些,骤雪模糊着少年的双眼,他的眉宇间却看不出任何畏惧,“是的。”   他肯定道:“无论有多艰难,总有一天,我要到那里去,亲口对天说,我们不再做你的奴隶!”   “哼,”天捏碎手中的虚境,回味着少年狂妄的誓言,“区区蝼蚁,竟敢妄言。”   “天,卦象显示……”心月葵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她拖着一席红衣,不紧不慢地走到 天 的面前,一双眼睛被长长的睫毛覆盖,没人能透过她的眼睛看到她的心,她如星辰般可望不可及,像是一个亘古的预言,“这个孩子,必定与常人不同。”   “哦?” 天 抬起手,手指间渐渐凝成一股蓝白色的气焰,只轻轻一弹,便从无妄境中打开了一道虚空之门,他嘴角微微勾起,邪魅一笑道,“我倒不知,这小小的蝼蚁,竟到底有何不同。”   子受骑着马,从城门外踏进来,却只觉得一脚踏进了虚空之中。   周围是刺眼的冰凌,没有百姓以至万物赖以生存的泥土,百步之内看不出有活物,他心生疑惑,却毫不慌张。   这不是小孩该有的姿态。   天 想说话,却只稍稍换了个动作,那孩子便警惕地转身, 天 这才得以真切地看清少年的脸。   青涩,瘦削而刚毅的脸,明明是蝼蚁,却有着神一般自信的神情, 天 单手撑头侧卧在座椅上。   怎么说呢?   就像是猴子。   那猴子却对他没有丝毫惧意,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他,转而笑问道:“你为何也在这里?”   天 愣了一刹,疑惑这猴子的问题,却没有回答的意思,只是一双眼睛饶有趣味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眼中是一潭清澈的死水。   美丽,却全无生机。   子受看着他,语气竟温柔了下来,耐着性子解释道:“我好好走着,便一脚踏了进来,想必你也是不经意闯进来的吧,”见他不说话,就又道,“别怕,有我在,绝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天 听到这里,唇边泛起一丝笑意。   多少年了?   怕他的,敬他的,侍奉他的,反抗他的,还从未有过什么人对他说过这般可笑的话。   何况还是一只猴子。   当真可笑之至。   “怕?”他笑着反问猴子,“十万年来,我不曾知道什么叫怕。”   那猴子却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他应该怕自己的,但却始终没有,他只是咽了咽口水,似乎有些尴尬,“你这么漂亮,不想竟是男儿身。”   天 再次一愣,这猴子说的这些话,让他觉得愚蠢却又愉悦,当真是只没脑子的傻猴子。   
【天攻子受】遗情 (旧肉重发) (一)  “猴子,许久未见。”天清冽的声音于大堂响起。  面前的男人穿着黑衣,斜斜地靠在王座,有三分懒散,七分气定神闲。  这人桀骜地模样隐约可见几分年少时的影子,只不过褪去了青涩如今颇有几分气势。  如果可以忽略不计他仇视的眼神,倒也是人间难得的俊俏儿郎。  “你来,为何?”子受同样低沉着嗓音,他看着面前一脸戏谑模样的天,眼神里多了莫名的意味。  自从那次城郊一别,他便将这个人的脸深深地记进了心里。  不为别的,只是后来自己从画上知晓,当日那人竟是自己一直扬言要打倒的天。  何不铭记?死亦不忘。  “你还是这么张狂。”天眯起眼睛,有些薄怒。  向来没有人质问天的目的。  但转瞬他便笑了,面前这人与凡夫俗子本就不同,自己早就知晓的。  “你我也算是故人了……”天悠闲地迈出步子,逐渐向上位的人靠近,“今日,不过是来叙叙旧罢了。”  “孤何时与你是故人?”子受毫不领情,反而冰冷地扯起嘴角。  “这么久不见,你除了口舌,倒是毫无长进。”天不甚在意,淡淡抛出一句,如愿看到子受微变了脸色。  子受目光沉沉地看着眼前那人,五官漂亮的不像话,一头银发柔顺地散在身后,气息略带着些侵略的意味,一如当年在郊外见到的模样。  这就是神与人的差别么?岁月不曾在天的身上留下丝毫痕迹,而自己也早已经不是那个只能咬着别人手臂的小孩子了。  天饶有兴致地看着子受的眼神逐渐变得幽深,他猛然发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开始留意起这只猴子的一举一动。  这种状况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天自顾自地在大堂一侧的雕花椅上坐下,有些若有所思地看着面前光洁的地面。  啊对了,大概是那天在地牢。  那个有些倔强的少年在自己的手下挣扎……天的瞳孔微微缩紧,脑中回放的这一切都让他热血沸腾。  子受注意到天身边的气压渐渐改变,不似张扬反而多了些柔软,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却惊讶地发现男人的嘴角挂着一丝奇异的笑容。  似危险又似带着些诡谲,竟让他不由得有些心惊胆战起来。  “猴子,”半晌,天终于开口,“你可曾记得当日我们在地牢一见?”  他突然有些好奇本生就傲骨的人,如何能在那事之后还能这般心平气和地与自己讲话。  难道不应该与自己以死相拼么?他本能地觉得,面前这人应不至于委曲求全。  “地牢?!”子受大惊,若那日自己前往地牢的事情被天得知,那么不死鸟的铠甲岂不是早就暴露人前?  天邪邪地扯起嘴角,子受的反应虽不是自己意料之中的样子,但面对自己终于不至于如一汪死水。  “我何曾去过地牢?”那日自己醒来是在寝宫,除了因晕倒在潮湿地面而骨节酸痛而外并无任何不妥。  “除那日朝歌城外,又何曾与你见过?”他可以肯定自己不曾在地牢里见过面前这人。  子受盯着那人微变的脸色,有些莫名。  当日醒来后,父王站在自己床边有些欲言又止。  他只当是自己擅闯了禁地让父王为难,便也对地牢一事只字不提。  天眯起眼睛,看着子受的神情不似作假,但这已然超出了他的预想。  他曾想过这只猴子会如何忍辱负重,也曾想过再见面时这只猴子会如何以命相搏。  却没想过,这猴子竟然将那云雨之事忘了个一干二净。此时还与自己扯起慌来。  思量及此,他有些薄怒。  见子受依旧一脸不解,他冷下声来,“好一个没心没肺的不曾见过。”  “竟是忘了么?”怎可饶恕?天怒极反笑,重新站起身,欺身凑近依旧斜靠着的男人,语气里带了淡淡的胁迫,“可知你错在哪?”  子受一愣,如此近的距离让他条件反射般挥出拳去,却被身前不可一世的人抓住了手腕。  “你!”  话没说完,却见天俯下身,不带一丝感情地说到:“既如此,那便让你想起来吧。”  说完,也不带子受回答,直起身子便淡去了身影。  待子受反应过来,天边滚滚黑云已压境而来。(二)  “大王,传神谕。”  阶下的老者佝偻着脊背,声音沙哑异常。  子受拍了拍坐在自己身侧的身侧妲己的肩,示意她回避。  在看到妲己有些担忧的眼神时,他安抚地笑了笑,轻摇了摇头表示无事。  看着妲己款款离开,子受眼眸中褪去最后一点温情。  “说罢。”威严的声音自高处传下,自有一股压迫人的气势。  “大王,神谕让您前往死囚禁地。”  子受略一挑眉,“禁地?为何?”  “是。”老者恭敬地伏身,“神谕不可妄加揣测,又岂是吾等可以明白的。”  必去无疑的言外之意已然明朗。  子受有些不悦,自承王位以来,甚少有人如此与自己说话,只除了关于那让世人敬畏的天。  本意拒绝,但转念一想昨日那人在大堂上的挑衅,他的血液里叫嚣着与天正面对峙。  总有人劝自己说时机未到,只是他一想到自己向来敬爱的父王报憾而逝,心里便有隐隐的冲动。  面前这人,多年如一日地传达天的意思。这一刻竟是那般碍眼。  他随手一挥,大堂的屏风应声裂开。老人却不见胆战,只在发出巨响时抖了一抖,很快又恢复如初。  子受觉得心底的怒气油然而生,但此时却尚不是与天正面交锋的时候。  他伸手杵着下巴思索片刻,想着前几日天也曾在自己面前提过地牢,终于还是答应了。  在收到老人禀报的时候,天已经在云端看到了人间那位帝王沉思一番后答应的情形。  不知为何,天多年不曾有大起伏的情绪,此时有些隐隐激动起来。  看着人间的帝王沐浴更衣后,摆驾地牢禁地。  他忍不住微微一笑,这猴子果真是别人比不得的有趣。  明明是禁地,却在自己继位后如何大张旗鼓地来去,倒也算是不事先人的聪明人了。  天不做逗留,甩一甩衣袖,身影便消失在云端。  再见时是在地牢。  众人不会有胆量入内。  便又是那年轻的王独自一人举着火把走来。  天如当年一样躲在暗处,看子受一步步小心迈下台阶,每一步都走的平稳有力。  “出来吧。”到底如今的人已不是当年那个孱弱的少年。  子受刚踏上平坦的大殿,就感受到了天特殊的气息。  “倒也不是全无长进。”天轻笑着,从暗处现身。  “你找我来这,只是为了看我是否有长进的吗?”子受有些恼了,总被天当做小孩对的待遇,让他难以接受。  听到子受这样说,天笑容放大一些,摇摇头:“自然不是,只不过是想让你确认些事情。”  他再向前几步,子受谨慎地后退。直到被逼到墙角退无可退时,子受感受着面前这人霸道的气息,终于忍不住出拳攻过去。  天轻盈地掠起,躲开子受的奋力一击。  两人在地牢缠斗起来,一时间谁也没能占得了上风。  直到最后,天将神力凝聚于掌伸出一挥,如愿看到男人动作逐渐迟缓,而后渐渐向地面倒入。  天坏笑着接住他,然后凑近些……
【天攻子受】问劫 后续  1  “吾只能帮你至此了……”   谁?昏睡中有声音在耳边响起。   半晌,一声不甘的叹息溢出唇角,他再次沉沉睡去……   天败了!   一片哗然之后天下同庆。   武庚再一次登上最高的城墙处,俯视许多年前父亲子受倒下的那片土地。   有绿意从曾经焦黑的泥土里冒出,一场大战的痕迹好像已经被风沙掩去。   不必看便知身后城墙里是怎样的张灯结彩。   那些曾受商王庇护过的子民,终究还是被冠上了周的名字。   在了结天生命的那一刻,不知为何武庚竟然分不清心底爽快多些还是茫然多些。   他一直都想亲口问父亲是否值得?   在赔上自己所拥有的一切之后,替另一个朝代开创太平盛世……   武庚眯起眼睛抬头看向天边,那以往不可一世的神,明明即便落败在自己脚下,却依旧高傲得不可方物。   “小狗崽,我要去见你的父亲了。”   明明依旧是带着羞辱的词语,那一瞬间他竟然动摇了深埋心底的恨。   尤其是在那个狼狈的男人接着又刻意激怒自己一般,“你知道你父亲当初是怎样死在我的手上的吗?”   怎样?他怎会不知!   镜子里的景在父亲颓然倒下的那一刻便深深印刻在了他的脑海。   那以后,除了国仇家恨便再没有什么值得他惦记!   几乎是瞬间,指尖便凝聚了足以剥夺面前这神生命的力量。   但是,在看到他嘴角凄然的笑容和眼里的期待时……   挥出去的一掌终于还是减了力度。   不知是对,或错?   武庚离开了这城。   虽然他被奉为了英雄,但这里再没有商的气息。   他只是个,在前人走过的路上,继续走下去的人。   有时候他会觉得自己突然理解为什么父亲愿意以生祭天。   但在某些时候,他又十分不解。   责任吗?如果只是说责任,那么对彼时尚且年幼的他未免太残忍。   如果可以的话……   思绪被身后马车里的动静打乱,武庚想了想俯下身子掀起了车帘一角。   里面躺着的人逆光只能看到重重黑影。   但他的一头银发,即便是在昏暗光线下但依旧显眼。   “醒了?”   嘴角的笑容无意识地放大,但在反应过来后他立马转向强硬的语气,“之所以不让你死,是因为你还不配去祭奠我父亲。”   扔下这么一句,武庚退了出来。   前路不知何处,再远一些就是一片漆黑。   重新在车架上坐下,抚上自己的拳头他茫然失措。   真的是因为不配吗?   只是在看到那人嘴里大口大口涌起鲜血时,一瞬间迷惘占了上风,行动先于了思考罢了。   救了天?   武庚呆愣着看着躺在客栈床上的男人,有些难以置信自己竟然会在一瞬间怜悯起不共戴天的仇人。   瘦削的脸庞,苍白的唇,堪堪遮住身体的残破衣服,发丝也失了光泽变得灰败起来,不复雍容。   这也是天自己选择的路吗?   他不知道为何天对父亲那般着迷,但他不止一次在天这里看到那种人类才有的柔情和懊悔。   不少人知道武庚落脚此处,纷纷前来说些赞美恭维的话。   听在他的耳里,却是让他寝食不安的咒语。   他辜负了这些兴致高扬的百姓,也辜负了父亲泣血的生命。   可落下拳头的那一刻,他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比忍辱负重成为英雄更让他迫切想得到的答案……   所以,他选择离开了。   因为,他并不是真的英雄。
【天攻子受】问劫 (修改版) 楔子 少年黑色的碎发在风中飒飒飞扬,意气风发。“我有一种感觉, 自己来到世上是要做一些从未有人做过的事。”那自信满满的模样,在他看来,有几分愚蠢,有几分骄傲,像一只荒谬的动物,因无知,而徒逞匹夫之勇。“我要打倒神。”继而那少年大言不惭,站起了身。“真的。”他几乎要笑出声了,撑着头的手臂亦有轻微的一阵颤抖。“天,您在看什么呢?”心月葵一袭暗红的长袍如将熄灭的火焰般,沉稳而恢弘。“我在看人间的……”他一时语塞,想不出如何形容那个少年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顿了片刻后,他方缓缓道,“一只小猴子。”手臂一挥,层层厚重的云遮去了那只猴子笑得肆无忌惮没心没肺的脸。他并不太愿意,让任何其他人,见到那只猴子的笑容。突破了层层障壁,直穿人心中最深处的笑容,他不准任何人见到。从那时起,人类在神族中的代称,便从牲口转而成了猴子。……血液渐次染上他的脚趾,温热后渐趋冰冷。他看着面前的男子,沉稳且坚毅,带着一丝猴子不该有的果敢。狷狂威严的眉宇,结实强壮的身体,长发如墨,羽翼丰满,不得不说,他是一只长得极其漂亮的猴子。败在他手下的猴子。那败者并不知晓轻重厉害,兀自撑着长剑,勉强起身,眉间毫无悲色,唯有一丝不屈不挠的气魄,令他说不出的心焦。猴子,若你放下长剑,俯首称臣,我或许还是可以让你在天的庇佑下苟延残喘。天这般想着,望向那在劫难逃的手下败将。习惯性的,仍只留有一抹嘲讽的笑意。那只猴子喘着气,望着他,再次张开了羽翼。“我的命运,是我自己选的。”这句话触及他的痛脚,刺刺提醒着他,那只猴子,从来不曾听命于他。从不听话的猴子,为何他将他,留到了至今?战火延烧,不及他掩在漫不经心笑容下的怒意和杀意。若是你真的这般执迷不悟,我便将你彻底毁灭。(待续)————————————————————白发的男子百无聊赖仰卧在草地上。心爱的女子正在沉睡,于他而言,这样的等待也变得长久而无聊。没有她的天地山川,月升日落,几近无色。风霜雨雪皆化作无形,酸甜苦辣皆趋于无味。这样的生活,只是乏味的,等。纵使他拥有绝对的力量,却挨不过时间的洪荒,孤独的摧折。音容笑貌随着分秒流逝在记忆中淡漠,他的思念有增无减,那张淡漠的容颜,却逐渐模糊了。少年是在那时出现的。无比碍眼,无比搅人清闲。他张开眼,比起数年后那个总是有几分张狂写意的少年,眼前之人不如说是个乳臭未干的娃娃。大抵不过是七八岁的样子,他欢腾得像是年画上的娃娃,另一个是他的弟弟,安静得一言不发,像是雪做的冰塑。“子羽,下次我一定会打到你哭出来的!哈哈哈!”黑衣黑发的小子还是换牙的年纪,笑起来没有任何顾及,奔驰在朝歌城郊茂盛的草原上。他无所不知,自然知晓这八岁的孩子是谁,下一代的殷朝君王,帝辛子受。预言中,将会瓦解他神权的人。隐约看得出他日后高挺的鼻准,说三岁定八十,却还看不出这傻小子哪里像过当年的成汤,有过丝毫君临天下的气场。唯一入眼的,不过是他的快乐和洒脱。这种撒气倒是有几分渲染力,安静的山谷后,青草清风,只剩下他的脚步声和欢笑声。“吵死了,小鬼。大晴天出来放风么?”天终于发话了,他将那孩子独自关在无色墙中,神情微妙地观察起来,连带着收起了高悬天际的晴阳。“是不是只有收起了阳光,你才能安分一些?”八岁的孩子一本正经瞪大了眼睛,“你把阳光收起来了?”天不禁失笑,若他想,天地分崩离析又有何难?不想那孩子并没有因此而崇拜他、敬畏他,反而皱了皱眉,“你还不快点还回来?朝歌城中多少户人家要靠这太阳洗晒衣服,你知是不知?”天是第一次如此哑口无言,且是被一个八岁的孩子,问得无言以对。细细盯着那孩子的眉眼去看,果真有几分不同寻常的气韵。任何人见了他,都惯于屈从在那磅礴的威压之下,唯有这个孩子,眼底里带着一种……叛逆的光芒,像是小小的火苗,星星点点,充满希望。他心里微微一动,想起了久远前,曾经试图反抗自己的不死鸟。淡漠一笑,道,“未来的商王,你可曾去过你先祖的皇陵?”子受沉默片刻,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他终于从这人身上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警觉起来,“子羽呢?”天一时顽劣起来,“我杀了你的弟弟。”见他不信,便道,“我能收起你的阳光,自然也杀得你的弟弟。”八岁的孩子脑筋转的并没有太快,二话不说一口便咬上了天的手臂。他的牙齿很是用力,深深咬进了天的肉里——自然,对于真龙的身体而言,这样的血肉之伤,实在是不值一提。若是他有心提防,此刻这孩子约莫牙齿都要碎了,不过他觉得,这聒噪的小鬼笑起来露出两排白牙的样子倒也好看的紧,咬两口也便罢了。左右,很久都没人敢在他面前这么放肆了。天抬起手臂,不可思议地看着一并被抬起来的子受。“你属狗吗?咬了就不放,倒也难缠得紧。”说着话时,无意间对上子受那愤然的眼睛,果见那双眼眸中叛逆的光芒越加炽烈,大有燎原之意,燃烧不尽,风吹又生。连着他手臂上被咬着的那块牙印,都有几分灼热感。(待续)————————————————————————“小猴子,你有趣得紧。”天这样说着,收起了乌云,万物重归阳光笼罩之下,子羽一脸焦心又忧虑的模样也远远出现在视野里。八岁的子受盯着不可一世的天,仍有两分警觉。不过乖乖的松了口,灵活机敏落在地面,下颌微有几分松动,似是已经脱了臼。“你真是笨得令人心酸。”天捏上那孩子的下巴,轻轻推上,替他接好了下颌,随即转身离去。白龙,自从你离开之后,我许久没见过这么有趣的人了。“喂……你……”子受摸着自己的下巴,含含糊糊叫住了天。银丝在和煦的风中吹起,倾泻出冰冷的光华,天回过头,看了看身后不及自己腰间高度的孩子。“你还想再脱臼一次吗?”“从刚刚我就很想说一件事,”子受摇摇头,一本正经的说,“你既然是我大商的子民,好好做人,将来我做了王,一定不会让你没有鞋穿,光着脚到处跑。”再次语塞。天望着眼前那个孩子一本正经,严肃认真的模样,心里微微震动了几分。从那一天起,他就很难将目光,从那个孩子身上移开了。不知是何原因,总之他便是很难将他淡忘。没过多久,脑子里装满了习武、朝歌、天下的小皇子,就将他遗忘。直至他十岁那年,天远远引导着他,一步步踏入了成汤的陵墓中,触及了那套铠甲的一瞬。天终于知道,这只小猴子身上,有着他久不曾有过的特质——希望。有几许期盼,等着这株希望的小苗,长成一棵参天大树。为他那些笑掉大牙的妄言,为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眸,为漫漫长河中好容易再生出的几许快意。即使——他是预言中,将颠覆他神权的所在。天是自负的,即使是预言,他若不愿接受,便只能是预言而已。那只小猴子又怎翻得出天?不过长成了一个有几分傲骨的男人,很有帝王之气,纵使如此,仍是猴子。时间的巨轮滚滚前进,天,仍是至高无上的存在。没有任何人,包括神,有反抗他的勇气,他在百无聊赖中,终于又听见了那只猴子的声音远远地传来。“天道若不仁,我便要灭天!”一如既往的那样张狂,且不知好歹。“我们许久没见面了,也该是重逢的时候了。”心月葵恭谨而严肃,“天,若预言为真,他便是你的劫。”奈何忠言从来不入耳。
【天攻子受】纵情 (小肉番) 后来很多年,天一直不明白自己对那个叫子受的猴子的感情,究竟是怎样一种情感呢?自己真的就没心动过吗?不,他是天,怎么会心动,不过是泄欲工具罢了,可是一次次进入他身体的时候是有巨大的不舍的,巨大的不舍?嗯,那也不是爱,就像是猴子们对食物的感情,撕碎,然后吞下,全部埋进肚子里,吞下去的就是属于自己的,满满的只有占有欲而已,所以,只有在自己进入他的时候,脑子里才会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情感。 那些都是后话了,先说说眼前吧。 王恍惚睁开眼。这是被他折磨到昏死过去第几次了?自己也不太记得了,他回头看身后熟睡的人,雪白的皮肤,像他的性格一样看起来就不带任何的情感,理智的可怕,更像是一个有思想的死人,眉眼间不存一丝温暖,冷漠的有些逼人。 正当子受的视线游走于天的眉眼之间时,一双深邃的要命的眼忽然睁开,死死的盯着王,缓缓的于薄唇中吐出几个字,好似一个问句却又更填几分侮辱性的戏谑,“不疼了?” 这位曾主宰凡间的王先是怔了一下,随后脸上竟泛出平生未被他的臣民们见过的可疑潮红,然后把头又转了回来,他不想与他多说话的,毕竟有国仇家恨,虽然他这几次温柔不少,可是那也是相较他们的第一次而言,这温柔的程度也依旧不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内,只是不填新伤罢了,依旧会把他做到晕厥为止。他到底是个男人,也是娶了妻生了子的,不用前面改用后面,到底是他不愿接受的。 再说天,天似乎很满意在这猴子脸上看到的可疑潮红,虽然转瞬即逝,但他还是清晰的捕捉到了,比起害羞他更愿意把那理解为这个猴子对他的羞辱给予的直接回应,总比他之前的麻木强了太多。 之后的子受后腰部忽然感觉到了被什么硬物抵着,他有些踌躇,还是算了,跑也是跑不掉的。 天似乎每次羞辱完面前的这个猴子,胜利的快感都能让他的欲望重新燃起,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施虐狂,身下的奴隶对他的羞辱的一点点反应都能令他兴奋甚至包括抵抗。脑袋里别的念头逐渐远去,他现在只想做一件事,那就是深深的插入,然后狠狠的占有,所有有关面前这个猴子的欲望,都想一点不落的倾泻在他的身体里,想被柔软包裹,又想被解放。还想什么呢?不想了,顺着欲望来吧,反正所有存在于世的都是他的东西,不用想如何能拥有,也不担心会不会失去,再说,他也不在乎不是吗? 手指在对方好无防备的情况下狠狠的插进他的后穴,猛的扩张,没有什么感情,所以也不担心会不会被自己玩儿坏。感受到剧烈的收缩,然后发出绝对的占有。下一秒,抽出手指,下身一挺,分身被全部吞下,他眼底似有一丝笑意但又似没有,是对被全部接纳所给予他快感的满意。 王都蒙了,他不懂为何一场噩梦过去之后另一场噩梦随后就来,也对,这个此时正在他身后使劲顶弄的人做事情就从来不讲道理。用他的话说“吾言即律。”没什么快感,坦白说只有疼痛屈辱与不甘,最后的灼热毫无防备的袭来,身后的人一脸餍足,自己却连满足也谈不上,身体像一个木偶被摆弄,被榨取。一切服从生理快感,感觉到了自己也会倾尽白灼,可是只有王一个人知道,他自己现在冷静的可怕。 腰身被一双手勾住,随后身后淡色薄唇轻启。 “你现愿意顺从于我了吗?”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假话。” “我愿意。” “很好,再说一遍。” “我愿意。” ——完——
【天攻子受】缘字决 商朝的地牢有多冰冷? 尽管地牢里处处可见雄雄燃烧的火把,可是此时此刻的子受却察觉不到一丝暖意。 他好奇的看着远处暗黑色的盔甲,裹着兽皮的毛靴踩在有些尘土的长廊上,带起一丝灰尘,却又悄无声息地落下。 商朝有个秘密,有关这副盔甲的秘密。 而且,那是个绝对不能被天上那些所谓的神所知道的秘密。 暗黑色的盔甲安静的落于火海之中,暗红色的纹路黯淡至极,根根竖立的翎毛张牙舞爪地凌驾于盔甲之上。 血红的双剑相互交叉插于地面,锋利的剑刃闪过血色的光芒,似乎在警告靠近的人就此离开。 这真的是父王所说的……寄宿了远古神兽的盔甲吗? 子受有些疑惑,汗珠顺着额头滑落,他皱起眉,抬手擦去额上的汗珠,抬脚走向火焰之中,只是越走近盔甲,越是感觉到挤压而来的奔腾火焰,直冲门面。 看来最开始的冷,只是因为他还没有靠近这副盔甲,没有感受到这种惊人的热度。 不过这不是热——而是炙热。 那是一种能让人觉得眼睛发疼、皮肤泛着刺痛感的炙热,子受解开披风,裸露在外的皮肤在那一刹那舒展开来,无法言说的舒适感蔓延全身。 “呼……热死了……”子受皱眉,喃喃自语道。 近在眼前的盔甲表面突然闪过一丝火红的流光,像是生命在流动,满含生机的样子让子受有些发愣。 他是见鬼了么?!刚刚那是所谓的神兽吗? 不过……子受有些担忧地歪着头看着暗黑色盔甲上的红色流光,小心翼翼的伸出食指按向盔甲上的光点。 感觉好弱啊……这真的是神兽吗? “放心,至少吾比你强。”低沉淡然的声音忽然闯入子受脑中。 子受猛地瞪大眼睛,下意识的惊呼一声。 然后归为一片寂静。 子受震惊地眨着眼,怎么回事……? “有谁在?” 他环视周围,没有人影,一片死寂。 子受彻底呆住了,指尖不由自主地发抖,不知安静了多久,他终于把目光落在了盔甲之上。 “你想死吗?” “当然不想啊!”子受大喊。 温暖的绒毛轻轻触碰他的脸颊,他微愣,睁大了眼。 巨大的火鸟浮在他面前,火红色的绒毛漫天飞舞。 火鸟静静的看着仰头看着自己的子受。 “吾名不死鸟,远古神兽之一。”红色的羽毛半遮住偌大的红色瞳孔。“闭上你的嘴,你如若让那条该死的黑龙知道你的心里所想,就算你有吾,你也救不了这成汤打下的天下。” “不死鸟?”子受眨着干涩的眼睛,从头顶看巨鸟的头顶到凌空的爪子,再到他所处的 一片火焰,看不出何为天,何为地。 “……这就是神兽所拥有的力量?” 不死鸟看着被震撼住的子受,还未痊愈的伤口隐隐发痛。 黑龙……不死鸟阖眼,内心隐藏的怒火再次点燃周身的火羽,火焰再度蹿升,温度也跟着骤升。 “你若愿意,吾便再度助你大商朝颠覆神权,解放你想要解放的天下百姓。” 不死鸟缓缓睁双眼,红色的瞳孔里清晰地倒映出少年还稍显稚嫩的脸庞,以及那,震惊的模样,“你有吾,便可弑神!包括你父王所言的……暗红色的大神!”
【原创】问劫 短篇完结原著向cp天x子受 真的很喜欢这对所以卖萌打滚让基友接文,奈何原作者太忙了只写了百分之七十,只能征得她的同意续写。后续由另一位大大续写的,不知可有亲看得出衔接处在哪么~~ 楔子 少年黑色的碎发在风中飒飒飞扬,意气风发。 “我有一种感觉, 自己来到世上是要做一些从未有人做过的事。”那自信满满的模样,在他看来,有几分愚蠢,有几分骄傲,像一只荒谬的动物,因无知,而徒逞匹夫之勇。 “我要打倒神。”继而那少年大言不惭,站起了身。“真的。” 他几乎要笑出声了,撑着头的手臂亦有轻微的一阵颤抖。 “天,您在看什么呢?”心月葵一袭暗红的长袍如将熄灭的火焰般,沉稳而恢弘。 “我在看人间的……”他一时语塞,想不出如何形容那个少年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顿了片刻后,他方缓缓道,“一只小猴子。” 手臂一挥,层层厚重的云遮去了那只猴子笑得肆无忌惮没心没肺的脸。他并不太愿意,让任何其他人,见到那只猴子的笑容。 突破了层层障壁,直穿人心中最深处的笑容,他不准任何人见到。 从那时起,人类在神族中的代称,便从牲口转而成了猴子。 …… 血液渐次染上他的脚趾,温热后渐趋冰冷。他看着面前的男子,沉稳且坚毅,带着一丝猴子不该有的果敢。 狷狂威严的眉宇,结实强壮的身体,长发如墨,羽翼丰满,不得不说,他是一只长得极其漂亮的猴子。 败在他手下的猴子。 那败者并不知晓轻重厉害,兀自撑着长剑,勉强起身,眉间毫无悲色,唯有一丝不屈不挠的气魄,令他说不出的心焦。 猴子,若你放下长剑,俯首称臣,我或许还是可以让你在天的庇佑下苟延残喘。 天这般想着,望向那在劫难逃的手下败将。习惯性的,仍只留有一抹嘲讽的笑意。 那只猴子喘着气,望着他,再次张开了羽翼。 “我的命运,是我自己选的。” 这句话触及他的痛脚,刺刺提醒着他,那只猴子,从来不曾听命于他。 从不听话的猴子,为何他将他,留到了至今? 战火延烧,不及他掩在漫不经心笑容下的怒意和杀意。 若是你真的这般执迷不悟,我便将你彻底毁灭。 白发的男子百无聊赖仰卧在草地上。 心爱的女子正在沉睡,于他而言,这样的等待也变得长久而无聊。 没有她的天地山川,月升日落,几近无色。风霜雨雪皆化作无形,酸甜苦辣皆趋于无味。 这样的生活,只是乏味的,等。 纵使他拥有绝对的力量,却挨不过时间的洪荒,孤独的摧折。音容笑貌随着分秒流逝在记忆中淡漠,他的思念有增无减,那张淡漠的容颜,却逐渐模糊了。 少年是在那时出现的。 无比碍眼,无比搅人清闲。 他张开眼,比起数年后那个总是有几分张狂写意的少年,眼前之人不如说是个乳臭未干的娃娃。大抵不过是七八岁的样子,他欢腾得像是年画上的娃娃,另一个是他的弟弟,安静得一言不发,像是雪做的冰塑。 “子羽,下次我一定会打到你哭出来的!哈哈哈!”黑衣黑发的小子还是换牙的年纪,笑起来没有任何顾及,奔驰在朝歌城郊茂盛的草原上。 他无所不知,自然知晓这八岁的孩子是谁,下一代的殷朝君王,帝辛子受。预言中,将会瓦解他神权的人。 隐约看得出他日后高挺的鼻准,说三岁定八十,却还看不出这傻小子哪里像过当年的成汤,有过丝毫君临天下的气场。 唯一入眼的,不过是他的快乐和洒脱。这种撒气倒是有几分渲染力,安静的山谷后,青草清风,只剩下他的脚步声和欢笑声。 “吵死了,小鬼。大晴天出来放风么?”天终于发话了,他将那孩子独自关在无色墙中,神情微妙地观察起来,连带着收起了高悬天际的晴阳。“是不是只有收起了阳光,你才能安分一些?” 八岁的孩子一本正经瞪大了眼睛,“你把阳光收起来了?” 天不禁失笑,若他想,天地分崩离析又有何难? 不想那孩子并没有因此而崇拜他、敬畏他,反而皱了皱眉,“你还不快点还回来?朝歌城中多少户人家要靠这太阳洗晒衣服,你知是不知?” 天是第一次如此哑口无言,且是被一个八岁的孩子,问得无言以对。 细细盯着那孩子的眉眼去看,果真有几分不同寻常的气韵。 任何人见了他,都惯于屈从在那磅礴的威压之下,唯有这个孩子,眼底里带着一种……叛逆的光芒,像是小小的火苗,星星点点,充满希望。 他心里微微一动,想起了久远前,曾经试图反抗自己的不死鸟。淡漠一笑,道,“未来的商王,你可曾去过你先祖的皇陵?” 子受沉默片刻,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他终于从这人身上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警觉起来,“子羽呢?” 天一时顽劣起来,“我杀了你的弟弟。”见他不信,便道,“我能收起你的阳光,自然也杀得你的弟弟。” 八岁的孩子脑筋转的并没有太快,二话不说一口便咬上了天的手臂。他的牙齿很是用力,深深咬进了天的肉里——自然,对于真龙的身体而言,这样的血肉之伤,实在是不值一提。若是他有心提防,此刻这孩子约莫牙齿都要碎了,不过他觉得,这聒噪的小鬼笑起来露出两排白牙的样子倒也好看的紧,咬两口也便罢了。 左右,很久都没人敢在他面前这么放肆了。 天抬起手臂,不可思议地看着一并被抬起来的子受。“你属狗吗?咬了就不放,倒也难缠得紧。”说着话时,无意间对上子受那愤然的眼睛,果见那双眼眸中叛逆的光芒越加炽烈,大有燎原之意,燃烧不尽,风吹又生。 连着他手臂上被咬着的那块牙印,都有几分灼热感。 “小猴子,你有趣得紧。”天这样说着,收起了乌云,万物重归阳光笼罩之下,子羽一脸焦心又忧虑的模样也远远出现在视野里。 八岁的子受盯着不可一世的天,仍有两分警觉。不过乖乖的松了口,灵活机敏落在地面,下颌微有几分松动,似是已经脱了臼。 “你真是笨得令人心酸。”天捏上那孩子的下巴,轻轻推上,替他接好了下颌,随即转身离去。 白龙,自从你离开之后,我许久没见过这么有趣的人了。 “喂……你……”子受摸着自己的下巴,含含糊糊叫住了天。 银丝在和煦的风中吹起,倾泻出冰冷的光华,天回过头,看了看身后不及自己腰间高度的孩子。“你还想再脱臼一次吗?” “从刚刚我就很想说一件事,”子受摇摇头,一本正经的说,“你既然是我大商的子民,好好做人,将来我做了王,一定不会让你没有鞋穿,光着脚到处跑。” 再次语塞。 天望着眼前那个孩子一本正经,严肃认真的模样,心里微微震动了几分。 从那一天起,他就很难将目光,从那个孩子身上移开了。不知是何原因,总之他便是很难将他淡忘。 没过多久,脑子里装满了习武、朝歌、天下的小皇子,就将他遗忘。直至他十岁那年,天远远引导着他,一步步踏入了成汤的陵墓中,触及了那套铠甲的一瞬。天终于知道,这只小猴子身上,有着他久不曾有过的特质——希望。 有几许期盼,等着这株希望的小苗,长成一棵参天大树。 为他那些笑掉大牙的妄言,为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眸,为漫漫长河中好容易再生出的几许快意。 即使——他是预言中,将颠覆他神权的所在。 天是自负的,即使是预言,他若不愿接受,便只能是预言而已。 那只小猴子又怎翻得出天?不过长成了一个有几分傲骨的男人,很有帝王之气,纵使如此,仍是猴子。 时间的巨轮滚滚前进,天,仍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没有任何人,包括神,有反抗他的勇气,他在百无聊赖中,终于又听见了那只猴子的声音远远地传来。 “天道若不仁,我便要灭天!” 一如既往的那样张狂,且不知好歹。 “我们许久没见面了,也该是重逢的时候了。” 心月葵恭谨而严肃,“天,若预言为真,他便是你的劫。” 奈何忠言从来不入耳。 征战朝歌之前,天卧在榻上,曾经期许,那个曾经的少年会俯下桀骜的首,低眉顺眼,以他为尊。 若你永远听从我的话语,猴子,我便允你长生,允你永恒的盛世。 却怎想,那人眉眼一挑,便反了天去。 老者仓皇逃回,似是心有余悸,“天哟,至高无上的神明,商朝的君王,说他再不愿供奉您,他要还子民自由,永远废除奴隶制度。这是……这是要造反啊……” 诸神的眼眸中各自流泻着不同的深切意味,好奇、漠然、惊讶、轻蔑……他们等着天来决断、示下。 天傲然一笑,压着胸膛间微微刺心的痛意,“既然如此,便叫那猴子等着——天罚。” 战火纷飞间,天高坐云端,看着那猴子浴血奋战,逐渐握紧了拳。 原是他如这时间的巨轮,从不懂得听天由命。 终于,他只得降临人世。 明知战或不战,他的结局,都只有一个。 厮杀之时,他隐约间有几分快意——许久无人这样放肆地反抗他,许久无人近得了他身。唇齿间淡淡的血腥气,唤醒了沉睡许久的战意。 “你知道君临天下的意思吗?猴子?”天傲慢地俯视着眼前的男子,青年已经有了英气的眉宇、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准,唯一不变的,是他两瓣仍然泛着樱色的唇,紧紧咬着唇的牙洁白而整齐,坚固如他的意愿,不愿低头,不愿求饶。 “不知。”子受的力气真的很大,明知他已是困兽之斗,强弩之末,他仍然没有半点退步的意思。 可是,天却那样想看,他服软的模样。 哪怕一次就好。 这个危险的念头,直至血液自面颊缓缓滑落至下颌,方才终止。 原来这只小猴子,已有了惊人的实力,险些会伤到他。 就差一点,他就会彻底离开他的桎梏。 子受温热的血液,缓缓洒向大地。 天不紧不慢道,“君临天下者,便是如你为君为王,面临皇天后土,仍在我之下。” 那黑色狭长的眼眸缓缓闭起,不甘而骄傲。 “我的命运,是我自己选的。” 他亦早知,无论战或不战,结局,都只有一个。 因为天是永远不会败亡的。 他必将,万古长存。 在被积雪覆盖的高山之巅,少年与他的父亲掣马,遥望着眼前的白雪皑皑。 少年似是呓语着,提出对天的质疑。 “神是高不可攀的,但事实真是这样吗?” 进而,他甚至问:“父亲,我们为什么不尝试推翻神权?” 他的眉眼中满是意气风发。 但他的父亲,商王,却彻底否定了他的想法。 他听着那一百多个士兵被悄无声息地屠杀了的故事,闻嗅到扑面而来的风中带着血的气息,感受着那暗红色大神无比的威压。 但即便如此,也无法动摇他的决心。 他要还大商乃至全天下人一个自由。 他感到,自己就是为此而生的。 但他的父亲最后下的结论却是,“有些事情是凡人始终做不来的。” 没错,没有任何一个凡人能挑战天的权威,即使是他也一样。 天挑眉,俯视着眼前仍撑持着一身傲骨不愿倒下的男子,心中动起了最后的杀念。 却怎料那男子却是重整火红的羽翼,奋力向天际飞去。 他要让朝歌的所有子民知晓,神不是不可挑战的。 呵,既然如此,那我便在你的子民面前让你认败吧。 天这样想着,追上浴火的不死鸟,将那傲骨的身躯扳弯。至于那对羽翼,六百年前他就亲手撕毁过一次,如今再将它毁灭,自是轻而易举。 在嘶吼声中,子受滚烫的血从背部喷涌而出。 但是这样还不够。 神力在手中集聚,天对准他的腹部,将他彻底击落。 匍匐在脚下的男子再也翻不出天,一切依旧在天的掌控之中。 不过,你仍是为你自己争取到了自由。至于你的子民,依旧要成为神的奴隶。 天俯视着他,欣赏着自己的胜利。 这是属于天的胜局。而他,终将在历史长河中被吞没,成为一个完全的失败者。 婴儿的啼哭划破暗夜的静谧,他倚在神座上,看着男子初为人父的欣喜。 那只张狂的小猴子已经变成了一个极具王者之姿的男人,邂逅了自己心爱的女子,拥有了家室。 如果他仍旧臣服在他脚下,那么这样的幸福就可以继续维持下去。奈何他却在朝堂之上,作出了逆天之举。 如果这是我的命运,那我绝不会逃避。 男子如此说着,慨然接受即将到来的死亡。 但即使已无力回天,他仍是从谷底中爬出,睁视着不屈的眼。 黑龙再一次缠绕上他的身躯,最后一次,他与他的对视。 永别了,我的小猴子。 逆天的预言在他手中被撕毁,连同手中已然冷却的血液。 天的脑海中,浮现出他所观察过他的一切。 与天相比,人的生命实在过于短暂,男人的一切于他来说,也不过是漫长等待中的一段插曲,最后仍是要湮没于虚无。 神回归到了天上。接下来是人与人之间的战争,猴子之间的相斗,其结果也早已经注定好了。 很可惜,也许再也不会有这样一只猴子,能让他记挂于心。 天在神座上阖上眼。心月葵依旧恭谨地站在一旁提醒道: “天的劫数仍没有结束。他只是开启战争的人,有另一个人会结束战争。” 那又如何。 天挥手,掩去所有的声色。 (完)
【天攻子受】问劫 短篇完结原著向 楔子 少年黑色的碎发在风中飒飒飞扬,意气风发。 “我有一种感觉, 自己来到世上是要做一些从未有人做过的事。”那自信满满的模样,在他看来,有几分愚蠢,有几分骄傲,像一只荒谬的动物,因无知,而徒逞匹夫之勇。 “我要打倒神。”继而那少年大言不惭,站起了身。“真的。” 他几乎要笑出声了,撑着头的手臂亦有轻微的一阵颤抖。 “天,您在看什么呢?”心月葵一袭暗红的长袍如将熄灭的火焰般,沉稳而恢弘。 “我在看人间的……”他一时语塞,想不出如何形容那个少年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顿了片刻后,他方缓缓道,“一只小猴子。” 手臂一挥,层层厚重的云遮去了那只猴子笑得肆无忌惮没心没肺的脸。他并不太愿意,让任何其他人,见到那只猴子的笑容。 突破了层层障壁,直穿人心中最深处的笑容,他不准任何人见到。 从那时起,人类在神族中的代称,便从牲口转而成了猴子。 …… 血液渐次染上他的脚趾,温热后渐趋冰冷。他看着面前的男子,沉稳且坚毅,带着一丝猴子不该有的果敢。 狷狂威严的眉宇,结实强壮的身体,长发如墨,羽翼丰满,不得不说,他是一只长得极其漂亮的猴子。 败在他手下的猴子。 那败者并不知晓轻重厉害,兀自撑着长剑,勉强起身,眉间毫无悲色,唯有一丝不屈不挠的气魄,令他说不出的心焦。 猴子,若你放下长剑,俯首称臣,我或许还是可以让你在天的庇佑下苟延残喘。 天这般想着,望向那在劫难逃的手下败将。习惯性的,仍只留有一抹嘲讽的笑意。 那只猴子喘着气,望着他,再次张开了羽翼。 “我的命运,是我自己选的。” 这句话触及他的痛脚,刺刺提醒着他,那只猴子,从来不曾听命于他。 从不听话的猴子,为何他将他,留到了至今? 战火延烧,不及他掩在漫不经心笑容下的怒意和杀意。 若是你真的这般执迷不悟,我便将你彻底毁灭。 白发的男子百无聊赖仰卧在草地上。 心爱的女子正在沉睡,于他而言,这样的等待也变得长久而无聊。 没有她的天地山川,月升日落,几近无色。风霜雨雪皆化作无形,酸甜苦辣皆趋于无味。 这样的生活,只是乏味的,等。 纵使他拥有绝对的力量,却挨不过时间的洪荒,孤独的摧折。音容笑貌随着分秒流逝在记忆中淡漠,他的思念有增无减,那张淡漠的容颜,却逐渐模糊了。 少年是在那时出现的。 无比碍眼,无比搅人清闲。 他张开眼,比起数年后那个总是有几分张狂写意的少年,眼前之人不如说是个乳臭未干的娃娃。大抵不过是七八岁的样子,他欢腾得像是年画上的娃娃,另一个是他的弟弟,安静得一言不发,像是雪做的冰塑。 “子羽,下次我一定会打到你哭出来的!哈哈哈!”黑衣黑发的小子还是换牙的年纪,笑起来没有任何顾及,奔驰在朝歌城郊茂盛的草原上。 他无所不知,自然知晓这八岁的孩子是谁,下一代的殷朝君王,帝辛子受。预言中,将会瓦解他神权的人。 隐约看得出他日后高挺的鼻准,说三岁定八十,却还看不出这傻小子哪里像过当年的成汤,有过丝毫君临天下的气场。 唯一入眼的,不过是他的快乐和洒脱。这种撒气倒是有几分渲染力,安静的山谷后,青草清风,只剩下他的脚步声和欢笑声。 “吵死了,小鬼。大晴天出来放风么?”天终于发话了,他将那孩子独自关在无色墙中,神情微妙地观察起来,连带着收起了高悬天际的晴阳。“是不是只有收起了阳光,你才能安分一些?” 八岁的孩子一本正经瞪大了眼睛,“你把阳光收起来了?” 天不禁失笑,若他想,天地分崩离析又有何难? 不想那孩子并没有因此而崇拜他、敬畏他,反而皱了皱眉,“你还不快点还回来?朝歌城中多少户人家要靠这太阳洗晒衣服,你知是不知?” 天是第一次如此哑口无言,且是被一个八岁的孩子,问得无言以对。 细细盯着那孩子的眉眼去看,果真有几分不同寻常的气韵。 任何人见了他,都惯于屈从在那磅礴的威压之下,唯有这个孩子,眼底里带着一种……叛逆的光芒,像是小小的火苗,星星点点,充满希望。 他心里微微一动,想起了久远前,曾经试图反抗自己的不死鸟。淡漠一笑,道,“未来的商王,你可曾去过你先祖的皇陵?” 子受沉默片刻,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他终于从这人身上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警觉起来,“子羽呢?” 天一时顽劣起来,“我杀了你的弟弟。”见他不信,便道,“我能收起你的阳光,自然也杀得你的弟弟。” 八岁的孩子脑筋转的并没有太快,二话不说一口便咬上了天的手臂。他的牙齿很是用力,深深咬进了天的肉里——自然,对于真龙的身体而言,这样的血肉之伤,实在是不值一提。若是他有心提防,此刻这孩子约莫牙齿都要碎了,不过他觉得,这聒噪的小鬼笑起来露出两排白牙的样子倒也好看的紧,咬两口也便罢了。 左右,很久都没人敢在他面前这么放肆了。 天抬起手臂,不可思议地看着一并被抬起来的子受。“你属狗吗?咬了就不放,倒也难缠得紧。”说着话时,无意间对上子受那愤然的眼睛,果见那双眼眸中叛逆的光芒越加炽烈,大有燎原之意,燃烧不尽,风吹又生。 连着他手臂上被咬着的那块牙印,都有几分灼热感。 “小猴子,你有趣得紧。”天这样说着,收起了乌云,万物重归阳光笼罩之下,子羽一脸焦心又忧虑的模样也远远出现在视野里。 八岁的子受盯着不可一世的天,仍有两分警觉。不过乖乖的松了口,灵活机敏落在地面,下颌微有几分松动,似是已经脱了臼。 “你真是笨得令人心酸。”天捏上那孩子的下巴,轻轻推上,替他接好了下颌,随即转身离去。 白龙,自从你离开之后,我许久没见过这么有趣的人了。 “喂……你……”子受摸着自己的下巴,含含糊糊叫住了天。 银丝在和煦的风中吹起,倾泻出冰冷的光华,天回过头,看了看身后不及自己腰间高度的孩子。“你还想再脱臼一次吗?” “从刚刚我就很想说一件事,”子受摇摇头,一本正经的说,“你既然是我大商的子民,好好做人,将来我做了王,一定不会让你没有鞋穿,光着脚到处跑。” 再次语塞。 天望着眼前那个孩子一本正经,严肃认真的模样,心里微微震动了几分。 从那一天起,他就很难将目光,从那个孩子身上移开了。不知是何原因,总之他便是很难将他淡忘。 没过多久,脑子里装满了习武、朝歌、天下的小皇子,就将他遗忘。直至他十岁那年,天远远引导着他,一步步踏入了成汤的陵墓中,触及了那套铠甲的一瞬。天终于知道,这只小猴子身上,有着他久不曾有过的特质——希望。 有几许期盼,等着这株希望的小苗,长成一棵参天大树。 为他那些笑掉大牙的妄言,为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眸,为漫漫长河中好容易再生出的几许快意。 即使——他是预言中,将颠覆他神权的所在。 天是自负的,即使是预言,他若不愿接受,便只能是预言而已。 那只小猴子又怎翻得出天?不过长成了一个有几分傲骨的男人,很有帝王之气,纵使如此,仍是猴子。 时间的巨轮滚滚前进,天,仍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没有任何人,包括神,有反抗他的勇气,他在百无聊赖中,终于又听见了那只猴子的声音远远地传来。 “天道若不仁,我便要灭天!” 一如既往的那样张狂,且不知好歹。 “我们许久没见面了,也该是重逢的时候了。” 心月葵恭谨而严肃,“天,若预言为真,他便是你的劫。” 奈何忠言从来不入耳。 征战朝歌之前,天卧在榻上,曾经期许,那个曾经的少年会俯下桀骜的首,低眉顺眼,以他为尊。 若你永远听从我的话语,猴子,我便允你长生,允你永恒的盛世。 却怎想,那人眉眼一挑,便反了天去。 老者仓皇逃回,似是心有余悸,“天哟,至高无上的神明,商朝的君王,说他再不愿供奉您,他要还子民自由,永远废除奴隶制度。这是……这是要造反啊……” 诸神的眼眸中各自流泻着不同的深切意味,好奇、漠然、惊讶、轻蔑……他们等着天来决断、示下。 天傲然一笑,压着胸膛间微微刺心的痛意,“既然如此,便叫那猴子等着——天罚。” 战火纷飞间,天高坐云端,看着那猴子浴血奋战,逐渐握紧了拳。 原是他如这时间的巨轮,从不懂得听天由命。 终于,他只得降临人世。 明知战或不战,他的结局,都只有一个。 厮杀之时,他隐约间有几分快意——许久无人这样放肆地反抗他,许久无人近得了他身。唇齿间淡淡的血腥气,唤醒了沉睡许久的战意。 “你知道君临天下的意思吗?猴子?”天傲慢地俯视着眼前的男子,青年已经有了英气的眉宇、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准,唯一不变的,是他两瓣仍然泛着樱色的唇,紧紧咬着唇的牙洁白而整齐,坚固如他的意愿,不愿低头,不愿求饶。 “不知。”子受的力气真的很大,明知他已是困兽之斗,强弩之末,他仍然没有半点退步的意思。 可是,天却那样想看,他服软的模样。 哪怕一次就好。 这个危险的念头,直至血液自面颊缓缓滑落至下颌,方才终止。 原来这只小猴子,已有了惊人的实力,险些会伤到他。 就差一点,他就会彻底离开他的桎梏。 子受温热的血液,缓缓洒向大地。 天不紧不慢道,“君临天下者,便是如你为君为王,面临皇天后土,仍在我之下。” 那黑色狭长的眼眸缓缓闭起,不甘而骄傲。 “我的命运,是我自己选的。” 他亦早知,无论战或不战,结局,都只有一个。 因为天是永远不会败亡的。 他必将,万古长存。 在被积雪覆盖的高山之巅,少年与他的父亲掣马,遥望着眼前的白雪皑皑。 少年似是呓语着,提出对天的质疑。 “神是高不可攀的,但事实真是这样吗?” 进而,他甚至问:“父亲,我们为什么不尝试推翻神权?” 他的眉眼中满是意气风发。 但他的父亲,商王,却彻底否定了他的想法。 他听着那一百多个士兵被悄无声息地屠杀了的故事,闻嗅到扑面而来的风中带着血的气息,感受着那暗红色大神无比的威压。 但即便如此,也无法动摇他的决心。 他要还大商乃至全天下人一个自由。 他感到,自己就是为此而生的。 但他的父亲最后下的结论却是,“有些事情是凡人始终做不来的。” 没错,没有任何一个凡人能挑战天的权威,即使是他也一样。 天挑眉,俯视着眼前仍撑持着一身傲骨不愿倒下的男子,心中动起了最后的杀念。 却怎料那男子却是重整火红的羽翼,奋力向天际飞去。 他要让朝歌的所有子民知晓,神不是不可挑战的。 呵,既然如此,那我便在你的子民面前让你认败吧。 天这样想着,追上浴火的不死鸟,将那傲骨的身躯扳弯。至于那对羽翼,六百年前他就亲手撕毁过一次,如今再将它毁灭,自是轻而易举。 在嘶吼声中,子受滚烫的血从背部喷涌而出。 但是这样还不够。 神力在手中集聚,天对准他的腹部,将他彻底击落。 匍匐在脚下的男子再也翻不出天,一切依旧在天的掌控之中。 不过,你仍是为你自己争取到了自由。至于你的子民,依旧要成为神的奴隶。 天俯视着他,欣赏着自己的胜利。 这是属于天的胜局。而他,终将在历史长河中被吞没,成为一个完全的失败者。 婴儿的啼哭划破暗夜的静谧,他倚在神座上,看着男子初为人父的欣喜。 那只张狂的小猴子已经变成了一个极具王者之姿的男人,邂逅了自己心爱的女子,拥有了家室。 如果他仍旧臣服在他脚下,那么这样的幸福就可以继续维持下去。奈何他却在朝堂之上,作出了逆天之举。 如果这是我的命运,那我绝不会逃避。 男子如此说着,慨然接受即将到来的死亡。 但即使已无力回天,他仍是从谷底中爬出,睁视着不屈的眼。 黑龙再一次缠绕上他的身躯,最后一次,他与他的对视。 永别了,我的小猴子。 逆天的预言在他手中被撕毁,连同手中已然冷却的血液。 天的脑海中,浮现出他所观察过他的一切。 与天相比,人的生命实在过于短暂,男人的一切于他来说,也不过是漫长等待中的一段插曲,最后仍是要湮没于虚无。 神回归到了天上。接下来是人与人之间的战争,猴子之间的相斗,其结果也早已经注定好了。 很可惜,也许再也不会有这样一只猴子,能让他记挂于心。 天在神座上阖上眼。心月葵依旧恭谨地站在一旁提醒道: “天的劫数仍没有结束。他只是开启战争的人,有另一个人会结束战争。” 那又如何。 天挥手,掩去所有的声色。 (完)
其实真的没必要太纠结霹雳的三观问题 在我们自己的现实中,我们注定是自己剧中的主角,而剧中却给我们一个局外人的机会,所以我们经常喜欢以一个局外人角色从影片中寻找自己、审视自己,总喜欢从剧中寻找生活、审视现实。 我其实只想说一点,尽管大家都不太认同。我说,剧情是剧情,现实是现实,剧中的那个“世界”是不存在的,一切文化皆人化,而剧情终究要回追到现实。剧情的主旨反映的是这个编剧的想法,这个制作方的意志,乃至这个民族的思想。搞不清这一点看待文艺作品就会有很多偏差。 “所谓人间正道是苍桑”在霹雳这个被黑暗拢照阳光抛弃的世间,对于这样的人间恨事,天若有情,恐怕也要因悲伤而衰老。但,即使如此,哪怕是这个世间肮脏不堪、正义不存也绝对不会妨碍到“你”选择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事实是,,其实你想怎么样都行~想杀人就去杀,,想要违背世间法则就去违背,,只要你觉得快乐就行,但,同时也要做好随时会被他杀或裁决的觉悟。 霹雳与其它武侠含蓄内敛的情感基调不同,他的感情色彩凄楚冷冽,情感的传达与渲染都阴暗灰冷到极致,这点着实让我意外的对于这样的人间恨事,天若有情,也要因悲伤而衰老;~ 唔~没追剧就只看了楚美人退场那段有感而发的,如写得不到位请告诉我,反正我也不会改。。
【逆天纪.噬情】cp:天x子受.缓更.慎入~ 商的天,逐渐阴沉下来,风凄厉的呼啸着,仿佛在预示着什么,空中时不时响起几声雷鸣,似天的怒吼。 朝歌城外。嚓嚓,嚓嚓,是草鞋摩擦地面的声音,一个身影停在商的都城朝歌外,他望向写着朝歌二字的匾,扯动他那如树皮般的嘴角,阴森森的笑出声来,他,终于到朝歌了,终于可以,向那个人传达“天”的旨意了。他肩上落着一只秃鹫,和着他阴森森的笑,发出尖锐的鸣叫,似乎预示着死亡的接近。过了许久,他又迈开步子,向朝歌城里走去。 朝歌,纣王宫殿。灯火通明的宫殿中,纣王慵懒的半卧半坐于宫殿正中的王座之上,一身玄色的衣袍松松垮垮的披在纣王身上,露出些许胸膛,头发并未用发冠竖起,而是任由其散在自己身上,一双剑眉轻轻扬着,眼底流露出淡淡的玩味与不屑,使他有着说不出的狂傲邪魅。纣王冷漠的打量着自称从远方而来传达“天”的旨意的人,只见那人从他的背篓里抽出一卷泛黄的卷轴,谄媚的笑着,递给纣王身旁的随从,纣王懒散的将卷轴从侍从手里接过,随意的扫视了几眼,眉头便皱了起来,“又要挖新的洞,我们每年已投入数十万计的人力了,哪里还有什么新的劳动力供众神差遣?”“呵呵,这倒也是。”那老头干巴巴的笑了几声,眼珠子转了一转,又道:“大商国也许已经没有劳动力了,但,西方的周族,北方的羌,鬼和刑等,他们当中有许多尚未归化……”“那么,天的旨意,是让我讨伐诸国,将他们的资源收为己用?”纣王冷冷的打断那老头的话,有些不耐烦的反问道。“王的勇武天下无双,若率大商国十万雄兵,定可一举扫荡四方诸国……”那老头话还未尽,纣王便冷冷一笑:“众神的贪婪简直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了!”“啊?!”那老头似乎未曾料到纣王会如此说,一时间有些呆愣。“自成汤以来,我祖宗三十代都为众神效力,任劳任怨,这究竟是为什么?”纣王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伸手拿起一旁用于照明的燃烧着火焰的灯台,那老头回过神来,尴尬的打圆场道:“哎……这倒是我老糊涂了,这人敬畏神,是理所当然的吧?大王的祖先克尽己任,每一个都做的很好。难道大王要违背祖训?”纣王没有回答,而是缓缓的将灯台移到自己面前,高声道:“祖宗不足法,我有新的规矩!”说罢,抬手将所谓的神谕扔进火里,一时殿上众人都被纣王的突然举动震在原地,那老头大惊失色的高呼道:“王啊,您不该这么做啊!”殿外乌云翻涌着,只怕,这商,要变天了。 与此同时,距朝歌万里以外,人类难以触及的神之领域,点点星尘自上空洒下,轻轻碰撞在闪烁着光芒的晶石上,发出清脆的微响,但依旧可以令人听得十分清晰,远处,一个身影站在一块巨大而光滑的晶石前,饶有趣味的打量着晶石里映出的影像,而晶石之中所映出的景象,正是朝歌刚刚发生之事!他勾勾唇角,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声音嘶哑的喃喃道:“有趣,有趣,这个傀儡似乎妄图摆脱主人的禁锢了呢,看来又要找一个新的傀儡了呢,不过,在此之前,是时候去会会这个不听话的傀儡了……” 数日后,周朝大军受众神指引,直逼商的都城朝歌,一时间,朝歌百姓无不人人自危,仓皇逃命。 纣王骑在马上,缓缓向城外走去,纣王淡漠的看着自己的子民四散奔逃,纣王回头,打量着自己身后跟着的已为数不多的商朝士兵,心下已明了,商,在众神的逼迫之下,气数已然将尽。纣王抬头看看正在不断翻涌着的天空,面露讽刺道:“看来,天,他已找好了新的傀儡,迫不及待的想将我除之而后快了!”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般,远处的天空似乎突然被撕裂了一般,一个庞大的怪物在天空中盘旋着,时不时发出嘶哑但十分浑厚的叫声,仿佛在向地上的人类示威。是龙!纣王抬头望向那怪物,只一眼,他就已经确定了那怪物的身份,看来,天,将要出现了。不过,来的正好!“诸神,等我来讨伐你们吧!”纣王冷冷一笑,率领军队走出朝歌城。此时,他并不知晓,他的一举一动,都被天收入眼中,天注视着晶石里那人的一举一动,不禁勾唇,“这个小东西,真的非常大胆呢,竟然敢于反抗主人,似乎有必要带到这里来好好调教一番呢。”“斗部诸神可在?”天慵懒的换了换坐姿,看似散漫的问道。“属下在!”五个不同的声音同时回答到。“那好,且由去你们先去会会他,不过记住,不要杀了他,”天一顿,转而又道:“毕竟,只有我,才是他的主人,才有资格,杀掉他!”天四周的气氛迅速如凝固了般,令人窒息,并且四周的颜色缓缓褪去,只留下无尽的黑与白…… 人神之战,惊天动地,任凭再有描绘能力的人,亦无法叙述出半分。此时,纣王正手持两把宛若几百年前陨落的远古神物不死鸟双翼般的巨剑,快速挥动着,在天际划出一道道火红的流光,迎战着斗部诸神,眼下,也许用迎战一词并不合适,或许用玩弄一词,更为合适,毕竟,此时,身为斗部众神之一的鬼木,在纣王不间断的招式之下毫无招架还手之力,只能任由那巨剑的剑尖划过自己的身体,并不可抑制的发出痛苦的哀嚎。纣王见状,狂傲一笑:“原来神,也可以被他们视为猴子的人类玩弄!”其余在场的无论是人,亦或是神都被纣王的举动所惊呆了,更震惊的是一直被神掌控役使着的人类,有人不自禁的喃喃到:“原来高高在上的神,也会被人玩弄啊……”其余斗部四神见此情景,那还站的下去?只见那其余斗部四神相继出手,纷纷向纣王攻击而去,但皆被纣王躲过。四神已然气急败坏,已开始使出独属于他们自己的招数,招招狠辣无比,不留给人片刻的喘息之机。纣王虽有高强武艺在身,绝世神兵在手,但也很难招架其余斗部四神的同时攻击,纣王愈战愈吃力,渐渐开始落于下风。“呵,这就抵挡不住了吗?”天站在那面宛若镜子般光滑的晶石旁,饶有兴趣的看着在战斗中愈发吃力,渐渐落于下风的纣王,似是讽刺道。“心月葵,他就是那个预言里那个人么?”“是的。”站在一旁的心月葵十分恭敬的回答道。但当他们谈话之时,朝歌城外的战斗的局势开始反转,只见纣王背后生出了一对火红的羽翼,他的脚下突然生出烈火,那扑面热浪,似乎连远在万里之外的神之领域,亦能感受到一两分,“这是……”心月葵有些诧异,“不死鸟之翼,六百年前我亲手折断了它的双翼,想不到这六百年它一直藏在商,竟然还与他连手了,有趣,是时候该我出手了。”天轻蔑一笑,他踏着晶石,向上跃起,消失在了神之领域里。
伪萌新在此冒昧给各位老道友抛一个难题…… 嗯~话不多说~求各位前辈推荐一部符合要求的剧(撸主是工作党也没什么耐心所以希望能充分利用时间~)先说下我属性还是比较博爱的所以要求也不是很多~但还是先说下我是三轰新剧入坑,因为江山快手入的坑以及因为国语关系,不过看到第二部我就基本出坑的,原因……嗯~~避免引战省略掉~总得来说真爱们不需要推三轰前的剧了,,,新剧这阵子从贴吧的反应看来虽然各有优劣但就是莫名奇妙没有信心……再有一点我知道三轰前都是闽南语,虽然不能说完全克服但对于撸主这个多年前就拿着零食蹲庙会门口看过传统木偶戏的老骚年来说我想问题应该不大。。以下是要求清单~ 1.反派人物。撸主是十足十的反派控并且非常享受那种以下克上的快感咳~希望这个反派在实力和智商都能同时在线,但谢绝洗白实力破格以“正派背后捅刀子为退场处理”(如玄嚣),同时也不喜欢那种明里反派暗地正派的苦比范儿(如御龙天),最重要的一点我知道霹雳的剧情模式和市场动作新剧在一定租度上没有办法保持作品角色上的纯粹(即人气和市场的众多考量)以至于导致制作方在对待角色上的取舍没有办法保持平衡,这也是我开贴求老剧的一个原因~总得来说我希望这个反派可以“生如夏花般绚烂,死如秋叶般静美”~啥意思??就是说死了就安分躺棺材别给老子换马甲继续骚包~~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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