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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弱鸡系列之《决战前后》 马弱鸡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忽然又连倒了两大碗酒,紧紧抓住了船长的手。 “今日一别,你我可能要数月不见了。”稍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也有可能从此都不见了” “为什么?”船长急问。 “因为我明天一早,就要离开这里了。” “要去哪里?”他并不在意马弱鸡要去做什么,他一向很相信马弱鸡,就像马弱鸡也一样相信他。 马弱鸡笑了笑,轻轻道:“你知道我练了一手好剑法。” 船长点了点头。马弱鸡的一手回风扫叶剑法,在江湖上也能排的进前五。这一手剑法无论走到哪里,船长都不会为他担心。更何况,马弱鸡的轻功也不在自己之下。天下虽大,必定是来去自如。 马弱鸡喝了口酒,又继续说道:“我今年已经三十了。每日里除了抓鱼就是捕虾。我苦练数十载的剑法不是用来叉鱼的。”他缓缓抽出长剑,横放在桌上,悠悠叹道:“仙人抚我顶 ,结发受长生。这把长生剑,如今已满是鱼腥味。” 船长默然。 “下月十五,百晓生重修兵器谱。天下英豪齐聚光明顶。”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有几分把握?”船长无疑是马弱鸡最好的朋友,马弱鸡话未说完,他便已明了。 “若是只进前十,当有七分把握。可若是要进前三,便是一分也没了。” 船长皱了皱眉,道:“五姐丑开钱小佳,僵尸大蛇德云色。这十人里,打败任何一人都已是难事。要进前三,更是难上加难。” 马弱鸡猛地灌了一大口酒,闷声道:“倒也不见得。他们的武功是比我厉害,可我比他们更拼命。这些名扬宇内的人,遇到拼命的,总会有几分畏首畏脚的。” “这便是你的机会?” “不错!这便是我唯一的机会。高手相争,胜败只在须臾。” 船长沉默了很久,缓缓道:“拼命这种招式,只能用一次。可你至少要拼命三次。你要知道,你拼的不是别人的命,而是自己的命。” 马弱鸡突然涨红了脸,猛的扯开自己的长袖。大声道:“这手上的疤痕,都是学剑所伤。剑法已成,我又岂能甘心蜗居于此?大丈夫只求畅意江湖,纵马西川。便是一死,又有何惧?” 船长怔怔的看着马弱鸡,只觉胸内一股鸡血磅礴而上。三十年过往如梦如幻,一席话惊醒半梦半痴。 “说的好。你我自幼相识。亲如兄弟。你既有如此向往,兄弟又岂能不舍命相陪!” 马弱鸡眼泪盈眶,哽咽道:“你已有榨菜,不用与我一起拼命的。” 船长沉声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物。好男儿不做惺惺态,干了这碗酒。你我今夜便赶去光明顶!” --------------------------------------------------------------------------------------------------------------------------------------------- 夜,深夜。 马弱鸡看着面前的空碗。悠悠的道:“你我兄弟一场,我便不与你争。” 船长皱了皱眉,缓缓道:“我是兄,你是弟。这次便让给你。” 马弱鸡道:“古有孔融让梨,还是哥哥你来吧。” 船长道:“你出门都不带钱的吗?” 马弱鸡道:“一想到此去光明顶,十死九生。我便一天全花完了三百两。” 船长道:“不错,总不能人没了,钱还没花完。” 马弱鸡道:“你总不会也把钱花完了吧?” 船长道:“自从娶了榨菜,我哪里还有钱?” 马弱鸡默然。 船长道:“不如,我留在这里,你回家去取。” 马弱鸡道:“老宅三百两押给了大哥,哪里还有家了。” 船长道:“还未到光明顶,你这就已经开始拼命了。” 两个人同时叹起了气。 掌柜的忽然打着哈欠走了过来,道:“两位的帐早就结了。用不着在这里拼命。” “谁结的?”这句话他们都没有问,能够白吃白喝就已经很愉快了。何必再去管谁付的账。 ------------------------------------------------------------------------------------------------------------------------------------------- “塘主,您就这样让他们走了。就不担心他们跑去光明顶拼命?”土豆片细声细气的说道。 “他们连饭钱都没有,又怎么会有盘缠赶去光明顶?” “还是塘主英明。”土豆片谄笑着道。 灯影闪烁,只见得堂上一副对联隐隐显显。 烟雨朦胧桂花塘,万里河山龙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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