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d楠 宇智波d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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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一部子供向番剧 这部番的名字叫做《雷顿神秘侦探社~卡特莉的解谜事件簿~》。现在第一季已经完结了,一共50集属于年番,可以一口气大块朵颐不用等更新了。关注这部番是因为起初玩了雷顿教授的游戏(具体说是acg汉化组汉化的第五部奇迹的假面,无聊下了试玩结果玩着玩着就惊喜到为什么一直不知道有这样好的游戏)然后喜欢上这个系列二话不说入坑了,4代到6代全通关,7代雷顿小姐也完全通关,过了很长时间听到了雷顿小姐要出动画名叫雷顿侦探社,自然就在b站上关注了,开播后动画回应了我的期待,这绝对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冷门神作!在此强烈推荐不是没有原因的,这部番在很多方面的设定很贴合子供番里很多的设定,有萨利贝尔镇的影子,并且女主角卡特莉艾尔.雷顿,不知道这样说合不合适,天真烂漫又心思细腻,有头脑又是一个感情丰富并毫不掩饰的小女孩(虽然21岁了),不论是人格还是处世,真的各方面都很像玛丽贝尔,只是区别是玛丽用的是魔法道具,卡特莉的魔法是洞察人心并以此要害把对方引向正途甚至改变了对方的人生,但只要是犯罪她虽然会同情但不会包庇。其实与她当刑事搜查官的义哥哥阿尔弗莱德.雷顿不一样,雷顿侦探社接的案子没有一件是刑事案件(只有一件死了人的刑事案件,但最终是意外事故,并且也不是主动接下的),并且非常多是“调查稀奇古怪的离奇事件”,“现实一直比幻想更离奇”就是卡特莉的原话,各种各样怪诞的事件背后都是温情,真的跟萨利贝尔一样是没有坏人的世界。卡特莉本身还有很多与玛丽非常相似的魅力,这部番真的在此真心推荐
闲聊 怎么说呢,地图,在我认识的朋友中,能独自去其它各个国家自由行,除了我一个姐姐就是你了。起初你发有关各个国家的有趣的东西,只是觉得你喜欢研究外国的地理与历史,但从来没有想过你会直接去欧洲各个国家游玩,拍了好多当地的照片,我真的非常吃惊。只是我对其他国家的地理,历史,文化了解的不多,呃,还有这几年没有再联系了,不知道要怎么聊天了hhh。上次我发了一些很奇怪的话,对不起,但我真的是太吃惊了,而且我以为你不上qq,就说的有点语无伦次还有一点,我应该向你道歉,以前我对key社的催泪弹动漫抱有一定的偏见,当时我并不是故意对你说催泪漫不好,我确实对催泪漫有一些自己的顾虑。但是上个月有了时间,在steam上买了网友都在说的nekopara全集(由于并不是实体版,steam上的是阉割版全年龄向的,但严格说是属于轻度的18x),实际玩了以后。。。被里面的剧情,感情真被感动了,交出了十足的眼泪,18x补丁已经没有兴趣下了,光是这些就让我感悟了很多。此时我才发觉为什么你会喜欢clannad,喜欢key社的作品,真是不见到实物便不知道它的优秀之处。现在我开始玩karakara,fault这些类似的视觉小说作品,弹丸论破系列正在补,以后还会看key社的作品呢最后,向你推荐一个漫画系列,加藤元浩的《C.M.B.森罗博物馆之事件目录》这个漫画系列对你来说,我保证你不会拒绝。与以高等数学物理和案件为主的理科学霸灯马想不同,榊森罗主要是以各个国家的地理,历史,文物,文化,自然,人性,考古等为核心要素,所展开的一系列独立的故事,有时会有案件供推理。每个故事的开端大多是从一件历史文物开始,像恐龙化石,地图,奇怪的面具等等,强烈向你推荐。
权御天下 http://tieba.baidu.com/mo/q/checkurl?url=http%3A%2F%2Fwww.bilibili.com%2Fvideo%2Fav2075941&urlrefer=3b74a72c861f323dfbfb60757b126a55 东汉末 狼烟不休 常侍乱 朝野陷 阿瞒挟天子 令诸侯 踞江东 志在九州 继祖业 承父兄 既冕主吴越 万兜鍪 纵天下 几变春秋 稳东南 面中原 水师锁长江 抗曹刘 镇赤壁 雄风赳赳 夺荆楚 抚山越 驱金戈铁马 灭仇雠 紫发髯 碧色眼眸 射猛虎 倚黄龙 胆识过凡人 谁敌手 御天下 半百之久 选贤臣 任能将 覆江东云雨 尽风流 千秋过 再难回首 问古今 兴亡事 几人耀青史 芳名留 笑谈间 云烟已旧 终留下 万古叹 生子该当如 孙仲谋 运帷幄 英雄几拂袖 阴谋 阳谋 明仇 暗斗 化作一江浊浪东流 君不见 军赤壁纵野火 铁索连环 也不见 御北敌 联西蜀 长江上鏖战 继遗志 领江东 屹立于 神州东南 尽心力 洒英血 展伟业 剑气指苍天 军帐内 公瑾智 张昭谋 奇策频献 沙场上 太史勇 甘兴霸 一骑当十千 纵使有 千万种 寂寞和 孤单相伴 既受终 冠帝冕 龙椅上 成败也笑看 铁瓮城 难攻易守 旌旗立 苍空蔽 逾百千雄师 万蒙舟 善制衡 眼光独秀 擢鲁肃 劝阿蒙 聚贤成霸业 名利收 固疆土 施德恩厚 军心定 百姓安 富国又强兵 重耕耨 交远好 未雨绸缪 联南洋 合林邑 行军远渡海 驻夷洲 残垣下 枯木凋朽 想当年 麦城边 截兵缚关羽 终其寿 凭栏倚 横看吴钩 叹乱世 几时了 天下归一统 没其咎 称帝王 壮心仍稠 却无奈 自孤傲 同室亦操戈 子嗣斗 千年后 恚恨徒留 再何寻 军帐里 将士聚欢饮 赏箜篌 运帷幄 英雄几拂袖 阴谋 阳谋 明仇 暗斗 化作一江浊浪东流 君不见 吕子明 踏轻舟 白衣渡川 也不见 陆伯言 烧连营 火光上冲天 善制衡 选贤臣 任能将 共谋江山 听忠言 摒逆语 树威严 宝剑斫书案 夺荆州 抗刘备 合曹操 共克襄樊 守夷陵 任陆逊 剿敌军 火计破蜀胆 固江河 成帝业 立国家 终归于乱 光阴逝 千载过 功成者 都付笑谈间 君不见 军赤壁 纵野火 铁索连环 也不见 御北敌 联西蜀 长江上鏖战 继遗志 领江东 屹立于 神州东南 尽心力 洒英血 展伟业 剑指苍天 君不见 吕子明 踏轻舟 白衣渡川 也不见 陆伯言 烧连营 火光上冲天 善制衡 选贤臣 任能将 共谋江山 听忠言 摒逆语 树威严 宝剑斫书案 纵使有 千万种 寂寞和 孤单相伴 既受终 冠帝冕 龙椅上 成败也笑看 固江河 成帝业 立国家 终归于乱 光阴逝 千载过 功成者 都付笑谈间
秦废封建 苏轼 秦初并天下,丞相绾等言:“燕、齐、荆地远,不置王无以镇之,请立诸子。” 始皇下其议,群臣皆以为便。廷尉斯曰:“周文、武所封子弟同姓甚众,然后属疏远,相攻击如仇雠,诸侯更相诛伐,天子不能禁止。今海内赖陛下神灵一统,皆为郡县。诸子功臣以公赋税重赏赐之,甚易制。天下无异意,则安宁之术也。置诸侯不便。”始皇曰:“天下共苦战斗不休,以有侯王。赖宗庙天下初定,又复立国,是树兵也,求其宁息,岂不难哉!廷尉议是。”分天下为三十六郡,郡置守、尉、监。 苏子曰:圣人不能为时,亦不失时。时非圣人之所能为也,能不失时而已。三代之兴,诸侯无罪不可夺削,因而君之虽欲罢侯置守,可得乎?此所谓不能为时者也。周衰,诸侯相并,齐、晋、秦、楚皆千馀里,其势足以建侯树屏。至于七国皆称王,行天子之事,然终不封诸侯。久矣,世之畏诸侯之祸也,非独李斯、始皇知之。 始皇既并天下,分郡邑,置守宰,理固当然,如冬裘夏葛,时之所宜,非人之私智独见也,所谓不失时者,而学士大夫多非之。汉高帝欲立六国后,张子房以为不可,李斯之论与子房无异。高帝闻子房之言,知诸侯之不可复,明矣。然卒王韩信、彭越、英布、卢绾,岂独高帝所为,子房亦与焉。故柳宗元曰:“封建非圣人意也,势也。” 昔之论封建者甚众,宗元之论出,而诸子之论废矣,虽圣人复起,不能易也。故吾取其说而附益之,曰:凡有血气必争,争必以利,利莫大于封建。封建者,争之端而乱之始也。自书契以来,臣弑其君,子弑其父,父子兄弟相贼杀,有不出于袭封而争位者乎?自三代圣人以礼乐教化天下,至刑措不用,然终不能已篡弑之祸。至汉以来,君臣父子相贼虐者,皆诸侯王子孙,其馀卿大夫不世袭者,盖未尝有也。近世无复封建,则此祸几绝。仁人君子,忍复开之欤?故吾以为李斯、始皇之言,柳宗元之论,当为万世法也。
说难 韩非子 凡说之难,非吾知之有以说之之难也,又非吾辩之能明吾意之难也,又非吾敢横失而能尽之难也。凡说之难:在知所说之心,可以吾说当之。所说出于为名高者也,而说之以厚利,则见下节而遇卑贱,必弃远矣。所说出于厚利者也,而说之以名高,则见无心而远事情,必不收矣。所说阴为厚利而显为名高者也,而说之以名高,则阳收其身而实疏之;说之以厚利,则阴用其言显弃其身矣。此不可不察也。 夫事以密成,语以泄败。未必其身泄之也,而语及所匿之事,如此者身危。彼显有所出事,而乃以成他故,说者不徒知所出而已矣,又知其所以为,如此者身危。规异事而当,知者揣之外而得之,事泄于外,必以为己也,如此者身危。规异事而当,知者揣之外而得之,事泄于外,必以为己也,如此者身危。周泽未渥也,而语极知,说行而有功,则德忘;说不行而有败,则见疑,如此者身危。贵人有过端,而说者明言礼义以挑其恶,如此身危。贵人或得计而欲自以为功,说者与知焉,如此者身危。强以其所不能为,止以其所不能已,如此者身危。故与之论大人,则以为间己矣;与之论细人,则以为卖重。论其所爱,则以为藉资;论其所憎,则以为尝己也。径省其说,则以为不智而拙之;米盐博辩,则以为多而交之;略事陈意,则曰怯懦而不尽;虑事广肆,则曰草野而倨侮。此说之难,不可不知也。 凡说之务,在知饰所说之所矜而灭其所耻。彼有私急也,必以公义示而强之。其意有下也,然而不能已,说者因为之饰其美,而少其不为也。其心有高也,而实不能及,说者为之举其过而见其恶,而多其不行也。有欲矜以智能,则为之举异事之同类者,多为之地,使之资说于我,而佯不知也以资其智。欲内相存之言,则必以美名明之,而微见其合于私利也。欲陈危害之事,则显其毁诽,而微见其合于私患也。誉异人与同行者,规异事与同计者。有与同污者,则必以大饰其无伤也;有与同败者,则必以明饰其无失也。彼自多其力,则毋以其难概之也;自勇之断,则无以其谪怒之;自智其计,则毋以其败穷之。 大意无所拂悟,辞言无所系縻,然后极骋智辩焉。此道所得,亲近不疑而得尽辞也。伊尹为宰,百里奚为虏,皆所以干其上也。此二人者皆圣人也;然犹不能无役身以进,如此其污也!今以吾言为宰虏,而可以听用而振世,此非能仕之所耻也。夫旷日离久,而周泽既渥,深计而不疑,引争而不罪,则明割利害以致其功,直指是非以饰其身,以此相持,此说之成也。 昔者郑武公欲伐胡,故先以其女妻胡君以娱其意。因问于群臣,“吾欲用兵,谁可伐者?”大夫关其思对曰:“胡可伐。”武公怒而戮之,曰:“胡,兄弟之国也。子言伐之何也?”胡君闻之,以郑为亲己,遂不备郑。郑人袭胡,取之。宋有富人,天雨,墙坏。其子曰:“不筑,必将有盗。”其邻人之父亦云。暮而果大亡其财。其家甚智其子,而疑邻人之父。此二人说者皆当矣,厚者为戮,薄者见疑,则非知之难也,处知则难也。故绕朝之言当矣,其为圣人于晋,而为戮于秦也,此不可不察。 昔者弥子瑕有宠于卫君。卫国之法:窃驾君车者罪刖。弥子瑕母病,人间往夜告弥子,弥子矫驾君车以出。君闻而贤之,曰:“孝哉!为母之故,忘其刖罪。”异日,与君游于果园,食桃而甘,不尽,以其半啖君。君曰:“爱我哉!忘其口味,以啖寡人。”及弥子色衰爱弛,得罪于君,君曰:“是固尝矫驾吾车,又尝啖我以余桃。”故弥子之行未变于初也,而以前之所以见贤而后获罪者,爱憎之变也。故有爱于主,则智当而加亲;有憎于主,则智不当见罪而加疏。故谏说谈论之士,不可不察爱憎之主而后说焉。 夫龙之为虫也,柔可狎而骑也;然其喉下有逆鳞径尺,若人有婴之者则必杀人。人主亦有逆鳞,说者能无婴人主之逆鳞,则几矣。
答严厚舆秀才论为师道书 柳宗元 严生足下:得生书,言为师之说,怪仆所作《师友箴》与《答韦中立书》,欲变仆不为师之志,而屈己为弟子。凡仆所为二文,其卒果不异。仆之所避者名也,所忧者其实也,实不可一日忘。仆聊歌以为箴,行且求中以益己,栗栗不敢暇,又不敢自谓有可师乎人者耳。若乃名者,方为薄世笑骂,仆脆怯,尤不足当也。内不足为,外不足当,众口虽恳恳见迫,其若吾子何?实之要,二文中皆是也,吾子其详读之,仆见解不出此。 吾子所云仲尼之说,岂易耶?仲尼可学不可为也。学之至,斯则仲尼矣;未至而欲行仲尼之事,若宋襄公好霸而败国,卒中矢而死。仲尼岂易言耶? 马融、郑玄者,二子独章句师耳。今世固不少章句师,仆幸非其人。吾子欲之,其有乐而望吾子者矣。言道、讲古、穷文辞以为师,则固吾属事。仆才能勇敢不如韩退之,故又不为人师。人之所见有同异,吾子无以韩责我。若曰仆拒千百人,又非也。仆之所拒,拒为师弟子名,而不敢当其礼者也。若言道、讲古、穷文辞,有来问我者,吾岂尝瞋目闭口耶? 吾子文甚畅远,恢恢乎其辟大路将疾驰也。攻其车,肥其马,长其策,调其六辔,中道之行大都,舍是又奚师欤?亟谋于知道者而考诸古,师不乏矣。幸而亟来,终日与吾子言,不敢倦,不敢爱,不敢肆。苟去其名,全其实,以其余易其不足,亦可交以为师矣。如此,无世俗累而有益乎己,古今未有好道而避是者。宗元白。
答韦中立论师道书 柳宗元 二十一日,宗元白:辱书云欲相师,仆道不笃,业甚浅近,环顾其中,未见可师者.虽常好言论,为文章,甚不自是也.不意吾子自京师来蛮夷间,乃幸见取.仆自卜固无取,假令有取,亦不敢为人师.为众人师且不敢,况敢为吾子师乎? 孟子称“人之患在好为人师”.由魏、晋氏以下,人益不事师.今之世,不闻有师,有辄哗笑之,以为狂人.独韩愈奋不顾流俗,犯笑侮,收召后学,作《师说》,因抗颜而为师.世果群怪聚骂,指目牵引,而增与为言辞.愈以是得狂名,居长安,炊不暇熟,又挈挈而东,如是者数矣. 屈子赋曰:“邑犬群吠,吠所怪也.”仆往闻庸、蜀之南,恒雨少日,日出则犬吠,余以为过言.前六七年,仆来南,二年冬,幸大雪逾岭,被南越中数州.数州之犬,皆苍黄吠噬狂走者累日,至无雪乃已,然后始信前所闻者.今韩愈既自以为蜀之日,而吾子又欲使吾为越之雪,不以病乎?非独见病,亦以病吾子.估雪与日岂有过哉?顾吠者犬耳!度今天下不吠者几人,而谁敢衔怪于群目,以召闹取怒乎? 仆自谪过以来,益少志虑.居南中九年,增脚气病,渐不喜闹.岂可使呶呶者,早暮咈吾耳,騒吾心 则固僵仆烦愦,愈不可过矣.平居,望外遭齿舌不少,独欠为人师耳. 抑又闻之,古者重冠礼,将以责成人之道,是圣人所尤用心者也.数百年来,人不复行.近有孙昌胤者,独发愤行之.既成礼,明日造朝,至外廷,荐芴,言於乡士曰:“某子冠毕.”应之者咸怃然.京兆尹郑叔则怫然,曳笏却立,曰:“何预我耶 ”廷中皆大笑.天下不以非郑尹而快孙子,何哉 独为所不为也.今之命师者大类此. 吾子行厚而辞深,凡所作皆恢恢然有古人形貌;虽仆敢为师,亦何所增加也 假而以仆年先吾子,闻道著书之日不後,诚欲往来言所闻,则仆固愿悉陈中所得者.吾子苟自择之,取某事,去某事,则可矣;若定是非以敎吾子,仆才不足,而又畏前所陈者,其为不敢也决矣. 吾子前所欲见吾文,既悉以陈之,非以耀明於子,聊欲以观子气色,诚好恶如何也.今书来言者皆大过.吾子诚非佞誉诬谀之徒,直见爱甚故然耳! 始吾幼且少,为文章,以辞为工.及长,乃知文者以明道,是固不苟为炳炳烺烺,务釆色,夸声音而以为能也.凡吾所陈,皆自谓近道,而不知道之果近乎 远乎 吾子好道而可吾文,或者其於道不远矣. 故吾每为文章,未尝敢以轻心掉之,惧其剽而不留也;未尝敢以怠心易之,惧其弛而不严也;未尝敢以昏气出之,惧其昧没而杂也;未尝敢以矜气作之,惧其偃蹇而骄也.抑之欲其奥,扬之欲其明,疏之欲其通,廉之欲其节;激而发之欲其清,固而存之欲其重,此吾所以羽翼夫道也.本之《书》以求其质,本之《诗》以求其恒,本之《礼》以求其宜,本之《春秋》以求其断,本之《易》以求其动:此吾所以取道之原也.参之谷梁氏以厉其气,参之《孟》,《苟》以畅其支,参之《庄》,《老》以肆其端,参之《国语》以博其趣,参之《离騒》以致其幽,参之太史公以著其洁:此吾所以旁推交通,而以为之文也. 凡若此者,果是耶 非耶 有取乎 抑其无取乎 吾子幸观焉,择焉,有馀以告焉.苟亟来以广是道,子不有得焉,则我得矣,又何以师云尔哉 取其实而去其名,无招越蜀吠怪,而为外廷所笑,则幸矣.宗元复白.
师说 韩愈 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惑而不从师,其为惑也,终不解矣。生乎吾前,其闻道也固先乎吾,吾从而师之;生乎吾后,其闻道也亦先乎吾,吾从而师之。吾师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 嗟乎!师道之不传也久矣!欲人之无惑也难矣!古之圣人,其出人也远矣,犹且从师而问焉;今之众人,其下圣人也亦远矣,而耻学于师。是故圣益圣,愚益愚。圣人之所以为圣,愚人之所以为愚,其皆出于此乎?爱其子,择师而教之;于其身也,则耻师焉,惑矣。彼童子之师,授之书而习其句读者,非吾所谓传其道解其惑者也。句读之不知,惑之不解,或师焉,或不焉,小学而大遗,吾未见其明也。巫医乐师百工之人,不耻相师。士大夫之族,曰师曰弟子云者,则群聚而笑之。问之,则曰:“彼与彼年相若也,道相似也。位卑则足羞,官盛则近谀。”呜呼!师道之不复可知矣。巫医乐师百工之人,君子不齿,今其智乃反不能及,其可怪也欤! 圣人无常师。孔子师郯子、苌弘、师襄、老聃。郯子之徒,其贤不及孔子。孔子曰:三人行,则必有我师。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 李氏子蟠,年十七,好古文,六艺经传皆通习之,不拘于时,学于余。余嘉其能行古道,作《师说》以贻之。
劝学 旬子 君子曰:学不可以已。 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木直中绳,輮以为轮,其曲中规。虽有槁暴,不复挺者,輮使之然也。故木受绳则直,金就砺则利,君子博学而日参省乎己,则知明而行无过矣。 故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不临深溪,不知地之厚也;不闻先王之遗言,不知学问之大也。干、越、夷、貉之子,生而同声,长而异俗,教使之然也。诗曰:“嗟尔君子,无恒安息。靖共尔位,好是正直。神之听之,介尔景福。”神莫大于化道,福莫长于无祸。 吾尝终日而思矣,不如须臾之所学也;吾尝跂而望矣,不如登高之博见也。登高而招,臂非加长也,而见者远;顺风而呼,声非加疾也,而闻者彰。假舆马者,非利足也,而致千里;假舟楫者,非能水也,而绝江河。君子性非异也,善假于物也。 南方有鸟焉,名曰蒙鸠,以羽为巢,而编之以发,系之苇苕,风至苕折,卵破子死。巢非不完也,所系者然也。西方有木焉,名曰射干,茎长四寸,生于高山之上,而临百仞之渊,木茎非能长也,所立者然也。蓬生麻中,不扶而直;白沙在涅,与之俱黑。兰槐之根是为芷,其渐之滫,君子不近,庶人不服。其质非不美也,所渐者然也。故君子居必择乡,游必就士,所以防邪辟而近中正也。 物类之起,必有所始。荣辱之来,必象其德。肉腐出虫,鱼枯生蠹。怠慢忘身,祸灾乃作。强自取柱,柔自取束。邪秽在身,怨之所构。施薪若一,火就燥也,平地若一,水就湿也。草木畴生,**群焉,物各从其类也。是故质的张,而弓矢至焉;林木茂,而斧斤至焉;树成荫,而众鸟息焉。醯酸,而蚋聚焉。故言有招祸也,行有招辱也,君子慎其所立乎! 积土成山,风雨兴焉;积水成渊,蛟龙生焉;积善成德,而神明自得,圣心备焉。故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骐骥一跃,不能十步;驽马十驾,功在不舍。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蚓无爪牙之利,筋骨之强,上食埃土,下饮黄泉,用心一也。蟹六跪而二螯,非蛇鳝之穴无可寄托者,用心躁也。 是故无冥冥之志者,无昭昭之明;无惛惛之事者,无赫赫之功。行衢道者不至,事两君者不容。目不能两视而明,耳不能两听而聪。螣蛇无足而飞,鼫鼠五技而穷。《诗》曰:“尸鸠在桑,其子七兮。淑人君子,其仪一兮。其仪一兮,心如结兮!”故君子结于一也。 昔者瓠巴鼓瑟,而流鱼出听;伯牙鼓琴,而六马仰秣。故声无小而不闻,行无隐而不形。玉在山而草润,渊生珠而崖不枯。为善不积邪?安有不闻者乎? 学恶乎始?恶乎终?曰:其数则始乎诵经,终乎读礼;其义则始乎为士,终乎为圣人,真积力久则入,学至乎没而后止也。故学数有终,若其义则不可须臾舍也。为之,人也;舍 之,**也。故书者,政事之纪也;诗者,中声之所止也;礼者,法之大分,类之纲纪也。故学至乎礼而止矣。夫是之谓道德之极。礼之敬文也,乐之中和也,诗书之博也,春秋之微 也,在天地之间者毕矣。 君子之学也,入乎耳,着乎心,布乎四体,形乎动静。端而言,蝡而动,一可以为法则。小人之学也,入乎耳,出乎口;口耳之间,则四寸耳,曷足以美七尺之躯哉!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君子之学也,以美其身;小人之学也,以为禽犊。故不问而告谓之傲,问一而告二谓之囋。傲、非也,囋、非也;君子如向矣。 学莫便乎近其人。礼乐法而不说,诗书故而不切,春秋约而不速。方其人之习君子之说,则尊以遍矣,周于世矣。故曰:学莫便乎近其人。 学之经莫速乎好其人,隆礼次之。上不能好其人,下不能隆礼,安特将学杂识志,顺诗书而已耳。则末世穷年,不免为陋儒而已。将原先王,本仁义,则礼正其经纬蹊径也。若挈裘领,诎五指而顿之,顺者不可胜数也。不道礼宪,以诗书为之,譬之犹以指测河也,以戈舂黍也,以锥餐壶也,不可以得之矣。故隆礼,虽未明,法士也;不隆礼,虽察辩,散儒也。 问楛者,勿告也;告楛者,勿问也;说楛者,勿听也。有争气者,勿与辩也。故必由其道至,然后接之;非其道则避之。故礼恭,而后可与言道之方;辞顺,而后可与言道之理;色从而后可与言道之致。故未可与言而言,谓之傲;可与言而不言,谓之隐;不观气色而言,谓瞽。故君子不傲、不隐、不瞽,谨顺其身。诗曰:“匪交匪舒,天子所予。”此之谓也。 百发失一,不足谓善射;千里蹞步不至,不足谓善御;伦类不通,仁义不一,不足谓善学。学也者,固学一之也。一出焉,一入焉,涂巷之人也;其善者少,不善者多,桀纣盗跖也;全之尽之,然后学者也。 君子知夫不全不粹之不足以为美也,故诵数以贯之,思索以通之,为其人以处之,除其害者以持养之。使目非是无欲见也,使耳非是无欲闻也,使口非是无欲言也,使心非是无欲虑也。及至其致好之也,目好之五色,耳好之五声,口好之五味,心利之有天下。是故权利不能倾也,群众不能移也,天下不能荡也。生乎由是,死乎由是,夫是之谓德操。德操然后能定,能定然后能应。能定能应,夫是之谓成人。天见其明,地见其光,君子贵其全也。
两种习惯养成不得 养成良好的习惯终身受益。在培养孩子的过程中,教育家叶圣陶认为,有两种习惯却养成不得,一种是不养成什么习惯的习惯,又一种是妨害他人的习惯。除掉那两种习惯,其他的习惯多多益善。△叶圣陶,著名教育家   习惯不嫌其多,有两种习惯却养成不得,除掉那两种习惯,其他的习惯多多益善。哪两种习惯养成不得?一种是不养成什么习惯的习惯,又一种是妨害他人的习惯。   什么叫做不养成什么习惯的习惯?  举例来说,容易明白。坐要端正,站要挺直,每天要洗脸漱口,每事要有头有尾,这些都是一个人的起码习惯,有了这些习惯,身体与精神就能保持起码的健康。但是这些习惯不是一会儿就会有的,也得逐渐养成。   在没有养成的时候,多少要用一些强制功夫,自己随时警觉,坐硬是要端正,站硬是要挺直,每天硬是要洗脸漱口,每事硬是要有头有尾。直到“习惯成自然”,不待强制与警觉,也能行所无事地做去,这些就是终身受用的习惯了。   如果在先没有强制与警觉,今天东,明天西,今天这样,明天那样,那就什么习惯也养不成。而这今天东,明天西,今天这样,明天那样,倒反成为一种习惯,牢牢的在身上生根了。   这种习惯就是“不养成什么习惯的习惯”,最要不得。为什么最要不得?只消一句话回答:这种习惯是与其他种种习惯冲突的,养成了这种习惯,其他种种习惯就很少有养成的希望了。   什么叫做妨害他人的习惯?     也可以举例来说。走进一间屋子,砰的一声把门推开,喉间一口痰涌上来了,扑的一声吐在地上,这些都好象是无关紧要的事。但是很关紧要,因为这些习惯都将妨害他人。屋子里若有人在那里做事看书,他们的心思正集中,被你砰的一声,他们的心思扰乱了,这是受了你的影响。你的痰里倘若有些传染病菌,扑的一声吐在地上,这些病菌就有传染给张三或李四的可能,他们因而害起病来,这是受了你的影响。所以这种习惯是“妨害他人的习惯”,最要不得。   在“习惯成自然”之后,砰的一声与扑的一声将会行所无事,也就是说,妨害他人将会行所无事。一个人如果明了自己与他人的密切关系,不愿意妨害他人,给他人不好的影响,就该随时强制,随时警觉,不要养成妨害他人的习惯。不问屋子里有没有人,你推门进去总是轻轻的,不问你的痰里有没有传染病菌,你总是把它吐在手绢或纸片上,这样“习惯成自然”,你就在推门与吐痰两件事上不致妨害他人了。   推广开来说,凡是为非作歹的人,他们为非作歹的原因固然有许多,也可以用一句话来包括,他们的病根在养成了妨害他人的习惯。他们不明了自己与他人的密切关系,他们不懂得爱护他人,一切习惯偏向妨害他人的方面,他们就成了恶人。如希特勒、墨索里尼、日本军阀,是头等的恶人,其他如贪官、污吏、恶霸、奸商,也都是恶人中的代表角色。这些恶人向来为人们所痛恨,今后的世界上尤其不容许他们立足。谁要立足在今后的世界上,谁就得深切记住,不要养成妨害他人的习惯。   习惯不嫌其多,只有两种习惯养成不得,一种是不养成什么习惯的习惯,又一种是妨害他人的习惯。 本文摘自 《叶圣陶散文名著》
变坏是从变蠢开始的 摘自《青年文摘》2015年第16刊,作者石勇 有个高二的学生,遇到一桩事。有一天,他在睡午觉,旁边有两个同学嬉笑打闹,害的他睡不着。于是,他对同学说,希望他们不要影响他休息,出去玩。同学回了他一句:“为什么是我们出去,而不是你不睡觉呢?” 他告诉我说,那一瞬间,他气得说不出话来,竟然无法反驳。 英国哲学家波普尔在讨论到自由的原则时,也讲了一个类似的例子。 假设有个钢琴家,喜欢在家弹钢琴,而不幸,他有个邻居,喜欢安静。在此背景下,波普尔问:“我们应当阻止一个钢琴家弹奏,还是应当不让他的邻居安享一个宁静的下午呢?” 当年看到这段话时,我差点喷了。当然是钢琴家不能影响到邻居的宁静了。不错,你是爽了,搞得好高大上,可是对于邻居来说,你那优美的钢琴声不过是一堆噪声。 可是我如何证明我是对的? 你应该直觉得到,高二学生的同学,是一种“流氓逻辑”,一种诡辩。我们之所以一下子不能反驳,其实是在思维上,上了一个贼当了。 这个贼当就是波普尔的那个表达:“我们应当阻止一个钢琴家弹奏,还是应当不让他的邻居安享一个宁静的下午呢?” 看到没有?波普尔叫我们选,是钢琴家弹奏的自由重要,还是邻居不被打扰的自由重要。在高二学生的语境中,是他睡觉的自由不被打扰重要,还是他的同学不被他的睡觉所约束的嬉笑打闹自由重要。于是,乱子出现了。 本来,钢琴家弹奏和邻居休息发生冲突这档子事,是有明确的判断标准的:邻居的休息逻辑在先,并没有影响到钢琴家任何东西,是钢琴家弹奏才影响到了邻居;同时,邻居的休息是一种“消极自由”,并不需要你为他做什么,只需要你不干扰即可,但钢琴家弹奏,是一种“积极自由”,却需要别人忍受他的噪音。逻辑在先的自由和属于“消极自由”的自由优先于逻辑在后的自由和“积极自由”的自由,这就是自由的原则。 但波普尔是怎么干的呢?叫我们选,相当于把谁有义务不去干扰别人的自由这样一个问题,变成了一个自由在价值上排序的问题,好像谁的自由看上去高大上,谁的自由背后人多,谁就可以干掉别人的自由。 这是一种愚蠢的思维方式。按照这种思维方式去思考,一个人、一群人,甚至某种体制,要变坏一点都不难。而变坏其实就是从变蠢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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