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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我空间都快被小虹上传的旅游照片刷屏了 他上传了很多韩国旅游的照片,大家不要急,就当他在为以后写高丽国师,鲜卑一族的故事收集资料吧
【停更】小虹说在写旅游后的游记,已哭瞎
【讨论】太阴老妖与公孙世家 现在很明显,太阴老妖就是公孙大娘的姥姥,也就是外婆。看太阴老妖对公孙世家的怨恨,感觉应该是被迫离开公孙世家,而从她强迫楚风为公孙大娘活血的事情来看,她对公孙世家的那些男女授受不亲的家规更是怨恨至极,所以感觉当年太阴老妖被逐出家门很有可能是因为与男子私通,犯了家主家规,那个男的也很可能被公孙世家害死,所以和公孙世家有不共戴天之仇。
【吧务】古道停更通知 因为本书作者,古道惊鸿,要出趟远门,预计要五天左右时间,所以本书也要停更五天左右时间,十分抱歉~~
第七百八十一章 斗酒逍遥 第二天,清早,江复仍然坐在船沿处,钿花挨着他,陪他坐了一整晚。天色渐明,钿花道:“复大哥,我们去捡些贝壳吧。”两人下了船,走上沙滩,钿花开始捡贝壳,江复跟在后面,捧着一个小竹筐,钿花每捡一个贝壳,他很自然的将竹筐递去装起来。 楚枫、盘飞凤等人在船上看着,见沙滩上早有两行脚印,一行是大脚印,一行是纤纤足印,并排挨着,显然不是江复和钿花的脚印。盘飞凤奇怪道:“这是谁留下的脚印,一男一女,看似是昨晚留的?” 楚枫心“怦”的一跳,偷望兰亭,兰亭秀鬓微红,微侧着脸。 盘飞凤转向楚枫,问:“你昨晚……” “啊……我昨晚…睡得很好……很香!” 盘飞凤奇道:“你紧张什么?” “没紧张。” “我看你昨晚睡地板挨冻了吧!” “谁说的?我昨晚和大哥同床共枕,暖和得 很!” “啊?” 盘飞凤、兰亭、公主同时望向慕容,很意外。慕容耳根发热,支吾不语。楚枫道:“你们有什么好吃惊的,我和大哥本来就是义结金兰的好兄弟,同床共枕有什么好奇怪?我和大哥还穿同一条裤子呢。慕容,你说是不是?” 哇!慕容恨不得一掌将楚枫拍飞,又气又恼,整张脸由红变紫,偏公主和兰亭还抿嘴偷笑。 再说钿花和江复捡满了一竹筐的贝壳,然后坐在礁石上看着来往船只,钿花看了看天色,道:“复大哥,天好像要下雨呢。”江复呆呆点了点头,钿花又道:“我去拿些针线串起这些贝壳。”江复又呆呆点了点头。 钿花走了开去,江复一个人坐在礁石上,半响,身后忽响起一把声音:“复儿。”江复一震,是老堡主的声音,他霍地转身,江老堡主就站在面前。 “伯伯——”江复又要失声痛哭。 ‘江老堡主’急问:“复儿,你为何在这?” 江复低头道:“伯伯,我想跟她在一起……” “跟你一起捡贝壳的那位姑娘么?” 江复点点头。 “伯伯作主让你取她为妻,你可愿意?” “真的?”江复望着‘江老堡主’,不敢相信。 ‘江老堡主’呵呵笑道:“伯伯知道她只是一个渔家女,但伯伯也知道她是一位好姑娘。” “多谢伯伯成全!”江复“卟”的跪下,激动不已。 另一边厢,盘飞凤藏在礁石后,恨不得又想冲出去戳这个‘江老堡主’几枪:这家伙正事不干,跟个神志不清唠叨什么?忍不住枪尖往礁石一划,锵的一声。 ‘江老堡主’一听,赶紧从袖中取出那个公主折的小刻漏,递给江复,道:“复儿,你把它藏起来,藏在一个无人知道的地方。” “哦。”江复接过,答应一声。 “伯伯有事,先走了。” “伯伯——” 江复霍地抬头,已经不见‘江老堡主’身影。江复呆了片刻,将刻漏收入袖中,又呆呆望着江水。 过了一会,钿花回来,坐在他身边,手上拿着针线,开始穿结贝壳。 江复忽道:“钿花,江伯伯答应我娶你为妻了。” 钿花身子一震:这是江复第一次与她说话。“复大哥,你醒了!”她激动地望着江复,但江复两眼仍是呆呆木木。 “复大哥……”钿花依在江复身上,珠泪微渗。 就这样两人依坐在礁石上,直至中午,钿花忽道:“复大哥,我有点口渴,你去取些水与我?” 江复便走下礁石,回到船上,来到前舱,正要走入,又顿住,走进后舱,四下看了看,从壁架处取起那个红泥小火炉,揭开炉盖,将那只纸刻漏放入炉中,再盖回炉盖,放回壁架,然后回到前舱,取起一个水壶,回到礁石处钿花身边。 盘飞凤、楚枫等人一直暗中看着,乃恍然大悟:原来江复是将刻漏藏在小火炉里面,还真没想到。 盘飞凤怒道:“这家伙居然藏在火炉里面,不怕烧了去!”边说着已经掠入船舱,取下火炉揭开炉盖,取出纸刻漏,再往里看,却再没有任何东西。 楚枫道:“不会真烧了吧?” 盘飞凤一瞪凤目:“胡说!那是我天山神器,岂会烧了!” 兰亭道:“我们问问老船家。” 邓老爹正在准备饭菜,楚枫略说经过,邓老爹愕然道:“东西藏在小炉里面……啊,莫非……是那只铜斗杯?” “铜斗杯?” “这小火炉里面藏了一只铜斗杯……” 盘飞凤急问:“那铜斗杯在哪?” “当了。” “什么!当了?”盘飞凤凤目圆瞪。 楚枫连忙拉住她,道:“老船家,你慢慢道来。” 原来,这小火炉乃邓老爹家传之物,寒冬时温酒暖身之用。当日钿花被焦太爷,邓老爹为了不使钿花落入青楼,唯有变卖船上器物孝敬焦太爷,但没多久,船上再无值钱之物,邓老爹只得忍痛卖掉小火炉,但他清理炉灰时意外发现里面藏着一只铜斗杯。邓老爹取出铜斗杯,见这东西分量很重,想着应该值个钱,于是便留下小火炉,将铜斗杯拿去当了。 盘飞凤急问:“你把它当哪去了?” 邓老爹道:“老汉一向是到城里的七方斋典当东西。那日我拿着铜斗杯去七方斋,谁知那掌柜说这东西非斗非杯,未知何物,不值钱,最多只能当两个铜板……” “什么!两个铜板?”盘飞凤简直冒出火。 邓老爹连忙道:“老汉当然不肯,我想怎样也值十个铜板……” “十个铜板?”盘飞凤气得肺都炸了。 邓老爹继续道:“我求掌柜好歹多出些,掌柜却是不肯,老汉苦苦哀求,就在这时,有位道爷进来沽酒……” 楚枫忍不住问:“沽酒应去酒坊,为何来当铺?” 慕容笑道:“楚兄有所不知。这七方斋除了做典当生意,还酿酒,非常有名,不过只酿一种酒。” “什么酒?” “滴酒沾唇,飘香七里,七里香。” 楚枫一听,登时舔了舔嘴唇,道:“好酒!一听就知道是好酒!” 盘飞凤哪有心思听这些,急问邓老爹:“你到底当了没有?” 邓老爹继续道:“那位客官听得我们争持,便取过铜斗杯掂了掂,说这杯子正好用来喝酒,便问我要多少银子,我说道爷请出个价,他就摸出十两银子给老汉,老汉当然喜出望外……” 什么?盘飞凤几乎又气炸了去,急问:“你把铜斗杯卖给了那个道爷?” 邓老爹点点头。 盘飞凤直跺脚,道:“你为什么不当给那掌柜,偏要卖给那道爷?现在上哪找他去!” 邓老爹不敢作声。 楚枫问:“你可记得那位道爷的模样?” 邓老爹道:“他年约四十,中等身材,有些许须,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背着剑。” 这样看来似是江湖人物,楚枫又问:“你呼他道爷,他是一个道士?” 邓老爹点点头,又摇摇头,道:“他头结道髻,但又不穿道服,我也不知他是不是道士。” 楚枫道:“老船家,你再说仔细些。” 邓老爹又形容了半天,毫无头绪,盘飞凤急了,道:“你把他的模样画出来!”邓老爹为难了,他哪晓得画。兰亭想了想,道:“这样吧,老船家,你来说,我来画。” 筱雨微霜连忙打开药箱,铺开纸笔,邓老爹开始形容,兰亭一笔一笔依着描画,如此这般那轮廓大致描出,楚枫越看越觉得眼熟,忽脱口而出:“逍遥大哥!” 邓老爹一听,道:“老汉想起来,那道爷沽完酒后,我听得他一边喝酒一边念诗,说:‘懒看浮云空望月,斗酒一杯逍遥游……’” 没错,是逍遥大哥! 盘飞凤一瞪楚枫:“好你个臭小子,居然把我天山神器当成酒杯,胆子不小!” 楚枫急道:“飞凤,冤有头债有主,不是我。” “快说,你逍遥大哥在哪?” “逍遥大哥向来行踪飘忽,我如何知道?” “呸!你连大哥都不知在哪,如何当小弟的!快说,你说不出在哪,我一枪戳了你!” “飞凤,你不要蛮不讲理好不好?” “我就是蛮不讲理!”盘飞凤亮起枪尖。 楚枫唯有向慕容求救,慕容道:“这样吧,我即刻传书让慕容子弟找寻。” 盘飞凤道:“这个逍遥子行踪鬼祟,那容易找寻!” 楚枫纠正道:“我逍遥大哥是行踪飘忽,不是行踪鬼祟。” 盘飞凤一瞪眼:“我说他鬼祟就鬼祟。” 楚枫耸耸肩,兰亭道:“既然已有线索,飞将军亦无须着急。” 楚枫连忙道:“医子姑娘说得对,东西落在我逍遥大哥手上安稳得很。我看现在最好是先坐下来喝口茶,吃个包……” “吃你个头!要是铜斗杯有个闪失,我唯你是问!” 楚枫冤啊,也只得认了。 众人退出船舱来到船头处,只见钿花和江复仍然坐在礁石上,钿花挨着江复用针线穿结贝壳。 盘飞凤道:“这江复整就是个木头,这丫头还喜欢他,真是痴心。” 兰亭笑道:“飞将军不也是么?” 盘飞凤啐道:“啐!本将军才不会那么傻!” “对,飞将军不是傻,是痴。” 盘飞凤一时语塞,鬓腮通红,楚枫乐了,笑道:“飞凤,你也有语塞的时候。”盘飞凤气道:“笨蛋,医子在损你,还笑,真是笨透了!” 楚枫一怔,恍然转向兰亭,道:“医子姑娘,你在说我是木头么?” 兰亭微微侧开脸,没有作声。楚枫转开目光,默然不语。众人忽的静了下来。慕容一直望着船头下的水面,未发一言。 楚枫顺眼望去,见水面上飘着一根芦荟,大概是从岸边飘来的,慕容在盯着这根芦苇。楚枫正想问,倏地止住,亦盯住这支芦苇。
【无尘】重温以前章节,发现无尘是小脚女人,“三寸金莲” 这“三寸金莲”无尘在我心中的形象有了那么一点点的瑕疵
【水贴】看排行才知道,不在这一阵子,这么多人水到11级了 @小小枳 也都十二级了,亚历山大!!!“积土成山,风雨兴焉;积水成渊,蛟龙生焉;积善成德,而神明自得,圣心备焉。故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骐骥一跃,不能十步;驽马十驾,功在不舍。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蚓无爪牙之利,筋骨之强,上食埃土,下饮黄泉,用心一也。蟹六跪而二螯,非蛇鳝之穴无可寄托者,用心躁也。”
【世界杯】逢赌必输的还有吗?!
【世界杯】昨天压巴西”让两球赢“,结果。。。额的钱没了
我擦,我吧主职位被撤消了。。。。。。
【吧务】关于小说的更新问题 关于小说的更新问题,作者最近在小说讨论群中表态。 众所周知,新浪读书因为一些问题,被要求停顿整改,作者不能再原来的新浪读书持续更新,这是这段时间没有更新的一大原因。其他原因暂且不论。 关于后续更新问题,作者表示会在腾讯读书中更新,并表示将会免费阅读,直至本书完结。现在已经再上传部分章节,因为包括前面章节的上传,内容较多,网站审查需要较长时间,希望各位书友再耐心等待一些时间。新章节更新时,因为是免费阅读,吧中也会尽量即使更新或是提醒各位关于小说的更新进度,谢谢~~
好久没来了 好久没来了
【无聊】无聊的
【江湖第一帖】话说这个贴吧很久的样子啊
【无聊】最近在长沙出差,更新拜托吧友们了 顺便问一下有木有长沙的吧友?长沙有没有什么好玩的
【蒙面道人】蒙面道人会不会是凌虚子啊 这和前文描述的差距有点大
第七百六十九章 晨雾微霞 影月仙舫,牡丹庭院,满院牡丹在晨雾之中散着淡淡芬芳,霞光倏忽飘闪,公孙大娘正在花瓣之间翩然起舞,舞姿之美不必再言。只见点点花瓣缤纷在霞光之中,没有一点沾落在地。公孙大娘目若清明,整个人完全融于剑舞之中,直到天边倏地现出第一缕晨曦,映在烟霞剑的剑身上,带出一丝微霞。晨雾之中,这丝微霞显得格外清晰。公孙大娘停住剑舞,却没有收剑,而是笔直指着北方,一动不动,眉梢之间思绪隐现。 距离太阴老妖约定的日期只剩十日,也就是说,在十日之内她还交不出赤霄剑,太阴老妖就会取公孙媚儿的性命,甚至灭杀公孙一门。她知道太阴老妖的可怕,也知道太阴老妖对公孙一门不会有丝毫恻隐之心。 十年来她一直专于剑舞,希望以烟霞剑气感悟赤霄剑所在,但即使她烟霞剑舞已经出神入化,仍然无从感知,偶有所觉,也是过于细微,无从判断。今次有点特别,剑身闪过一丝微霞,这不是她剑舞带起的霞光,是烟霞剑自己发出的微霞。她不知道这丝微霞是晨光引起的,还是其它原因,但那一刻,她心里确实起了一丝触动,这从未有过。 “娘亲?”身后忽响起公孙媚儿的声音。 “媚儿。”公孙大娘收回烟霞剑。 “娘亲有心事?” 公孙大娘没有作声。 公孙媚儿又道:“娘亲的功力似乎弱了许多,怎么回事?”她还不知道公孙大娘因为救丁 玲丁玲耗损了十年功力。 公孙大娘道:“只是剑舞略耗真气,不必担心。” 公孙媚儿疑惑,以娘亲的剑舞境界,一般演练根本不会耗损真气,除非要逼出烟霞剑气 。 公孙大娘忽道:“媚儿,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娘亲要去哪里?” “我要闭关修练烟霞剑舞。” “娘亲修练烟霞剑舞向来只在公孙世家,为何要离开?” “我一直未能进入‘烟霞缥缈’,或许在外面能有所感悟。” “但娘亲剑舞不能受丝毫惊扰,万一被人看到……” “我会小心。” “但是……” “媚儿,不必多说。” 公孙媚儿唯有问:“娘亲准备离开多久?” 公孙大娘略一犹豫,道:“可能一月,可能一年,也可能……十年……” 公孙媚儿一惊:“娘亲……” 公孙大娘忽转身道:“你们过来。” 有两人走来,躬身道:“大娘。小主。”是丁玲丁玲。 公孙媚儿一愕:“是你们?” 公孙大娘道:“媚儿,我已将她们收入门下。” “啊?娘亲怎能将她们收于门下?” “为何不可?” “她们歌姬出身,怎能入我公孙门下!” 公孙大娘道:“媚儿,我们公孙祖辈亦是歌姬出身,只要身行端正,何必在乎出身何处 。” 公孙媚儿皱眉道:“娘亲为何如此看重她们?” 公孙大娘道:“她们皆有剑舞资质,实属难得。我本想亲授她们公孙剑舞,现在我要离 开,就由你来传授她们剑舞,以后她们就是你的剑侍。” 公孙媚儿霍然拒绝:“娘亲,我不要剑侍!我不要收下她们!” 公孙大娘继续道:“媚儿,你已经十八岁,我也该传你‘锁阴涉阳’之术……” “不!我不要学‘锁阴涉阳’,我不要!”公孙媚儿突然异常激动。 “媚儿……” “娘亲,你知道外面的人怎样说公孙世家,怎样说娘亲你么?他们背地里都说公孙世家 不干不净,说娘亲……无夫偷汉!”公孙媚儿嘴唇发颤,双手握成拳头。 公孙大娘道:“媚儿,别人如何说我们不必在乎,我们知道自己清白即可。” “娘亲不在乎我在乎!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这样污蔑我们公孙世家,污蔑娘亲! 别人都可以男女欢爱,为什么我们非要用‘锁阴涉阳’之术!为什么我们不能真正去喜欢自己 喜欢的人!” “媚儿,这是公孙世家的祖规……” “我不听!我不要听什么祖规!我不要学‘锁阴涉阳’!我不要!” 公孙大娘叹了口气,到底没有勉强,却将烟霞剑递给媚儿,道:“这个暂且不提。媚儿 ,我现在传你烟霞剑……” 公孙媚儿猛地一惊:“娘亲,你为何突然传我烟霞剑?” “你迟早要接任公孙家主……” “但娘亲不是说要修练烟霞剑舞吗,为何又将烟霞剑给我?” 公孙大娘一时无言以答。 公孙媚儿似乎意识到什么,惊道:“娘亲,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娘亲,你告诉媚儿!” “媚儿,你先接下烟霞剑……” “不!我不接!我不要当家主!我只要娘亲!”公孙媚儿一下扑入大娘怀中,紧紧搂住。 “媚儿,不要任性。”乃将烟霞剑放入公孙媚儿手中。 “不!我不接!我不要娘亲离开!”公孙媚儿骤然挣开,转身奔出牡丹庭院。 公孙大娘叹了口气,转身对丁玲丁珑道:“你们好好侍候媚儿,用心修习剑舞。” “是,大娘!” “现在我传你们‘锁阴涉阳’之术,你们谨记。” …… 西窗听雨,东厢房,徐娘立在房门前,轻敲了敲门:“公子?”没有回应,又轻敲了敲:“ 公子?”依旧没有回应。 徐娘推开门,房间空无一人,西门伏已经离开,只剩窗台横木那只大鹦鹉仍然在一声声 僵硬地喊着:“十倍奉还!十倍奉还!十倍奉还……” 徐娘走至窗前,定定望着。这只鹦鹉本是她至爱之物,因西门伏初来时说了一句“这鹦 鹉有点意思”,她为讨好西门伏便特意将它放在东厢房,为何却变成这样? 她伸手想摸一下鹦鹉,她手指刚触及鹦鹉胸脯,霎时毛骨悚然:鹦鹉竟然没有任何心跳 ,这鹦鹉的心脏早就停止了的跳动! 一丝惊惧直透徐娘心底,她不敢逗留,转身惊慌而出,只剩下那只鹦鹉仍然立在横木上 一声声僵硬的喊着:“十倍奉还!十倍奉还!十倍奉还……” …… 蜀中,剑阁,原来属于慕容世家的那处剑门庄园已由唐门接管,唐傲、唐拙正好以此为 据点,部署子弟扼守剑门蜀道。 “太君,你怎么来了?” 唐傲、唐拙接报百杖太君到来,赶忙出迎。香枝和柳儿一左一右扶着太君,无双小鸟般 扑前,挽住唐拙手臂,道:“三哥,太君要亲自视察各处蜀道呢。” 唐拙道:“太君……身子欠安,怎经得起……奔波劳累?” 无双道:“我劝过了,太君就是不听!” 太君笑道:“你这丫头恨不得跑来见你三哥呢!” 无双撒娇道:“太君,人家才没有呢。”却是挽住唐拙手臂不放。 唐傲道:“太君身子不好,应该安心静养。” 太君笑道:“没事,我这副老骨头整天躺着也不是事儿,就当活动筋骨。” 唐傲道:“太君放心,这里有我和三弟守着,朝廷军队休想攻入!” 太君道:“以蜀道天险,再加上我们唐门机关,朝廷军队要攻入蜀中绝非易事,我唯一 担心的是我们内中有乱。” 唐傲道:“太君放心,扼守蜀道的子弟都是经过我和三弟亲自挑选,绝对可靠!” 太君点点头,道:“我且看看你们如何部署,是否有遗漏之处。” 唐傲忙从怀中取出一幅地图,摊在桌面,道:“太君请过目。” 柳儿和香枝连忙扶太君上前察看,太君一边看一边点头,显然对唐傲、唐拙的部署亦甚 为满意。 …… 是夜,一条人影悄然从侧门出了庄园,至一处荒郊,撮起一抔土,点上香,跪于土堆前 ,月光映着她略显瘦弱的身子,是柳儿。 倏地一人现出,腰若轻烟,薄纱蒙面,竟是玄梦姬。 柳儿站起,躬身道:“门主!” 玄梦姬点点头,向柳儿附耳细语…… …… 柳儿返回庄园,正要回房,忽身后喝声:“谁?站住!”柳儿一惊,转身,见有人飞步而 来,是唐傲。虽然其他人早已熟睡,他仍然在四下巡视。 “大少!” “柳儿?”唐傲赶前,“柳儿,你刚才出庄了?” 柳儿点点头。 唐傲问:“你为何深夜出庄?” 柳儿道:“我……拜祭我爹。” 唐傲道:“末七已过,还要拜祭?” 柳儿道:“故里习俗,末七之后还要设祭一次,以尽孝道。” 唐傲本是极有孝心,乃不生疑,道:“庄园入夜不许出入,你赶紧回房,要是被三弟看 到,便要问长问短!” 柳儿忐忑不安道:“都怪我不知规矩……” 唐傲摆手道:“没事没事。”因问,“太君可好?” 柳儿答道:“太君已经安睡,香枝陪着。” 唐傲点点头,因见她腰带挂着一块玉佩,镂刻着一面仙鹤和仙鹿图案,乃问:“这块玉 佩……” 柳儿道:“太君见我身无饰物,便赐给我这面玉佩。” 唐傲笑道:“这面‘鹤鹿同春’是太君八十大寿时,我送给太君贺寿的,想不到太君送给你 了。” 柳儿惊道:“原来是大少送给太君的贺礼,我不该收下……” 唐傲忙道:“你只管收下,你戴着……很好看。” 柳儿低头,含羞不语。 唐傲脸颊一热,赶紧道,“你赶紧回房,侍候太君。”转身急步离开,那模样分明比柳儿 还难为情。 柳儿呆立片刻,乃轻步回房。 …… 汉中,张回十万大军已扎下大营。虽然军至汉中,但蜀道天险,唐门扼守要道,又沿蜀 道布满机关暗器,大军始终无法越过。朝廷已经数次催令他强攻入蜀,但强攻必定损失惨重 ,即使能攻入蜀中恐怕亦打不下唐门。 这一晚张回正在大帐思量对策,忽小兵来报:“禀报将军,有人送来一封信,要将军亲 启。” “谁人送来?” “是一个蒙面女子。” “哦?” 张回接过信,里面只有一张图,上面赫然列出了唐门在蜀道各处的兵力部署,还标出了 唐门布置在蜀道的各种机关的位置,还详细注明了如何破坏或规避这些机关…… ……
【更新】据说今天更新啊 我次奥嘞
【无奈】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北控三关,南达九省,地连四部,雄冠中州”指的都是哪里? 请各位大保定的朋友给咱具体的说一说,指明一下,谢谢
“北控三关,南达九省,地连四部,雄冠中州”都指的是哪? 这里面指的那些地方都是哪里
【时间】书中的时间点 书中涉及的时间点很少,尽平印象,说说其中几个
【澄清】你们误会我了,我升12级是为了给男同胞争口气 你们误会我了,你们看看排名,第二的那个水货@小小枳 都快和我平起平坐了!!!作为武侠小说贴吧,向来都是男人的天下,即便有女的也是那个几个,并且也是热衷小说的!!!所以我必须努力为广大男性同胞争气才行,所以才努力升到12级!!!!!!
【嘚瑟】刚刚不小心升到12级了,独孤求败 一不小心就升到12级了,不好意思哈,哇哈哈哈哈
【讨论】为什么灵女禅化早于魔尊被困 你们有没有发现是灵女先死的,之后才是魔尊被困。难道是魔尊自己跳到云梦泽中的小屋被困的,而不是灵女设计自己带他进去的?
【召唤】好久没看到小小枳了 @小小枳 出来,调戏一下
【秋】征集秋日风情照片
【娱乐】昨晚冻死哥哥我了 昨天还和别人嘚瑟晚上睡凉席还踹被子,今天大早上就被冻醒了
【娱乐】今天来钱塘江看潮水,不知楚枫慕容何时能来啊
【娱乐】苏清薇有了宋子都,再也不会和楚枫抢慕容了
【剧情】飞凤的那句话,其实可以看出,慕容女儿身只有楚枫不知 盘飞凤瞄着慕容:“慕容,你对这小子也忒好了点。” 慕容温文的脸上竟泛起一丝的不自然,忽窗外“呼”的一声,一只点斑鸽飞落窗格。慕容走去,解下一张字条,略略一看,乃道:“我先失陪一会。”便走出厢房,径向嫣微之舟。
第五百六十六章 残影刀法(补充) 在醉红搂,赵冲正在二搂一房间喝着闷酒,魏歇、韩复走了进来,一见这光景,愕然道:“赵兄不陪着两位仙衣游玩,怎一个人喝闷酒?” “别提了!”赵冲一挥手,怒形于色,“那两个小妮子居然偷偷溜了!” “溜了?赵兄怎会让她们溜掉?” 赵冲道:“这两个小妮子真够狡猾,昨晚还说要多留几天,谁知今天一早我去阁楼一看,她们天未亮就溜了,只留下一封信。”说完举起酒杯一口喝下。 魏歇给他倒上酒道:“赵兄今次失算了,居然给她们耍了。不过也罢,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气恼。” “啪!” 赵冲一手将酒杯拍在桌面上,恨声道:“哼!她们居然敢耍我,可恨!要是再落入我手上,我要她们好受!” 赵冲越想越怒,脸型竟然有点扭曲,两只眼露出豺狼般凶狠。魏歇、韩复勉强笑笑一时亦不好说什么。 “咿呀——” 房门突然打开,有一个人走了进来,径直来到赵冲对面,无声无息坐下,死灰的眼睛直直望着赵冲。 赵冲正自不爽,心头火起,正要发作,抬头一看,心中一寒,不敢开口。 眼前这人一身破衣,面无表情,环抱着一把刀,没有月鞘,刀锋带着残缺,眼睛死灰一样盯住自己,却又不像盯住自己,空洞得可怕。 赵冲打了个寒颤勉强开口道:“你..你是谁..胆..胆..” 那刀客只是直直望着赵冲,没有半点声息,就好像一个死人。 赵冲一阵毛骨悚然,喉咙再发不出半点声音,呼吸也室息起来,却一动不敢动。 “那两个歌姬就在三搂暖阁!” 那刀客忽然开口了,不带一丝的感情,他说话的时候,整个面部没有任何变化,僵硬僵硬。 赵冲一愕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两个歌姬就在三搂暖阁!” 依旧是刚才那一句话,刀客目光还是死灰一般空洞。 赵冲不再说话,起身出了房间,“噔噔噔”上了三搂,几步直入暖阁,正应了一句话:色胆包天。 床上果然躺着两具玲珑娇躯,一动不动,只睁着两只眼睛,一见赵冲走入,花容一下煞白。正是丁玲、丁珑。 丁玲娇声喝道:“赵冲,你好卑鄙!竟敢叫人把我们捉到这里!” 赵冲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笑得甚至有点温柔。他不作声,亦不着急,慢慢走至床边,半眯着眼慢慢审视着两人纤巧玲珑的娇躯。 丁玲、丁珑惊惧地望着赵冲,微微喘着气,娇挺的酥胸因害怕一下一下起伏着,更加诱惑动人。 赵冲立着床边,听着两人微微娇喘声,脸上那笑容突然透出兴奋,兴奋之中又带着狰狞、残忍。 丁玲、丁珑心凉了半截,她们当然知道赵冲这种眼神意味着什么。 “两位仙衣可真狡猾啊!”赵冲终于开口了,声音艰细柔。 丁玲喝斥:“赵冲,我们是影月仙坊的人,你敢对我们怎样,两位夫人不会放过你!”虽是喝斥,语气却软弱无力,连她自己也不相信这句话会对赵冲起半点作用。 丁珑咬着嘴唇,闭着眼,眼泪一滴滴渗出。 “两位仙衣放心 ,小生一定会好好消受,不会让两位走人失望!” 赵冲一边说着,一边慢慢伸手去解丁玲、丁珑衣衫。 在楼下房间中,那古怪刀客还是死一般直直坐着,魏歇、韩复坐在两边,气也不敢出,更不敢动,额头一粗粗冷汗冒出,却不敢抹,只觉口干舌燥,又不敢喝一口酒。 好一会,魏歇终于壮起胆端起杯酒,但酒杯一个劲颤着,未送至嘴边酒已经全部溅出。 “你好怕么?”刀客突然说了一句。 “砰!” 酒杯跌落在地,魏歇亦整个人软瘫在地。 几乎同一时间,刀客身形突然消失了。 ...... “你最好住手!” 就在赵冲手指要碰着丁玲、丁珑衣衫时,背后突然响起一把冰冷的声音,冰冷得好似一把刀插入他后心。 他霍然转身,窗台下,不知何时立着一条蓝衫人影,背着古长剑,脸上带着一弯淡淡指痕。 “楚公子!” 丁玲、丁珑惊呼一声, 脸上那种激动无法形容。 “楚枫?” 赵冲不由自王退了一步。 “你死有余辜!” 杀机一起,楚枫古掌已经剑一样直插赵冲咽喉,冷酷得不带半丝感情。 赵冲眼珠突了出来,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他第二次从楚枫身上尝到了死亡的恐惧。就在这时,楚枫背后突然月光一闪,凌厉快绝,一条人影随着刀光穿窗而入正是那个古怪刀客。 楚枫身形倏地向左一飘,让过刀锋,他右手掌剑在赵冲咽喉边一擦而过,随即一圈,中指剑一样点住赵冲咽喉,但刀客刀锋亦架在丁玲、丁珑咽喉处。 两人对望着楚枫目光除了冰玲还是冰冷而月客目光除了空洞还是空洞。 “你为何要救赵冲这种恶人?” “在我刀下,无好人恶人。避得我刀,就是好人,死在我到,就是恶人!” 楚枫不再作声,右掌倏地削向刀客握刀之手。刀客手腕向上一挥,以刀背斩向楚枫劈来的手掌。楚枫屈指向刀背一弹,“噔”,刀势一凝。就在刀势一凝间隙,楚枫手掌疾收,紧接“唰唰唰”疾插刀客咽喉、心口小腹三处。刀客回刀在身前一竖,“当当当”,掌剑击在月身上中下三处,强横的劲道将刀客震开三尺。 刀客眼中闪过一丝惊异,显然想不到楚枫竟有如此深厚的内劲。他手腕一转一翻,刀锋自下而上斩出。不过他刀快,楚枫掌锋更快,同样是手腕一转,掌锋已经逆着刀锋削至月客握刀手腕。 刀锋猛地一偏,迅即横削楚枫咽喉。楚枫右掌向外一引,竟然将刀锋带开半尺,跟着掌锋猛斩刀客右臂。刀客身形一转,已经转至楚枫背后,刀柄尖端猛撞楚枫后心。 楚枫身形倏地消失,出现在刀客身前,刀锋亦倏地顿住,刀尖向前直插楚枫心口。楚枫双脚不动,身形突然向右一偏,左臂张开一夹,竟敢以手臂将刀锌夹在胁下。刀客手腕一翻,刀锋向上挥起,眼看要将楚枫一条手臂削飞。 楚枫身形突然向前一突,刀锋从他胁下一穿而过,他左臂已经夹住刀柄,右掌剑一样直插刀客心口。 两人近在咫尺,避是不可能,刀客左臂向上一竖,“唰”,掌剑插穿他左臂,再插入他心口,将他整个震开两尺。 刀客望着楚枫,两眼灰白得可怕,眼前这个蓝衫少年竟然只用单掌便将他刀锋压住,而且插穿他左臂,还几乎插穿他心口。 或许楚枫掌剑已经插穿了他心口只是在最后一刻突然将他震开,留下他一命。 刀客灰白的双眼突然泛起一丝凶狂,“锵”,刀身一声铮鸣,“嚓嚓嚓”三道刀锋扫出怪绝凌厉 刀锋湛出光芒却是灰白灰白。 楚枫两眼一铮,右掌同样湛起华光,掌锋、刀锋交错相接,招招致命。 “嗨——” 激战之间,突然一声凤鸣,一条人影穿窗而入,一道枪锋破开重重刀锋,直刺刀客咽喉。 刀客急把头一偏,“唰”枪锋划过他左边颈脖,带出一道血痕,紧接着又是“唰”一声,右边颈脖亦被掌锋划过,同样留下一道血痕。 两道血痕在他咽喉处交汇只差一线就将他咽喉划穿。 “残刀!” 盘飞风目光一扫月客手上那把月。 “飞将军!” 刀客手腕猛然一震,手中残刀突然湛出一道道残影斩向楚枫和盘飞凤。 “残影刀!小心!” 盘飞凤枪锋向前一指,盯着斩来的一道道残影,却纹丝不动。 楚枫见这些残影看似凌厉,却轻飘无力,正奇怪盘飞凤为何如此紧张,忽见两道残影斩来,乃竖起右掌左右一拔,果然,那自道残影根本没有半点劲道,自己掌劲未出,掌风已经将它们吹散。 楚枫正好笑,鼻尖突然感到一丝森寒。原来两道残影之间竟然藏着一道刀锋,等他察觉时,刀锋已经无声无息斩至面前。 楚枫这一惊非同小可,身形倏地向后一滑,“唰”,胸前表襟被破开,未等他站稳,第二刀、第三刀紧接斩出,楚枫接连后滑,身形化出一道流光,一下滑至了墙边 月锋已穷追斩至。 楚枫大喝一声,双眼紫红一现,双掌猛然向前一合,就在刀锋碰着他鼻尖一刻夹住了刀身,只是一线之差,楚枫惊出一身冷汗。 盘飞凤娇叱一声,枪锋一震,一点寒星袭向残刀手腕。 残刀身形向后一退,一手夹住赵冲,飞身掠出窗口。 楚枫双眼冷光一闪,右掌一挥,一道掌锋划出窗外,直斩赵冲后脑。赵冲以为今次必死无疑,残刀却身形一侧,竟不惜用后背挡住了这一道掌锋,亦借着这一间隙掠出了醉红搂。 盘飞凤哪肯放过,一展金凤服,飞身追了出去。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喧哗声传来。原来暖阁的打斗声已经惊动了醉红搂之人。楚枫一手抄起丁玲,一手抄起丁珑,飞身掠出窗外。 楚枫掠至僻静处,将丁玲、丁珑放下,见她们一动不动,知道是被点了穴。 他虽然未学过解穴,但这段时间一直与盘飞凤一起,大概也知道一些解穴手法,便道: “我现在给你们解穴,不过不太熟悉要多试几回你们不要见怪。” 丁玲、丁珑霎时红了脸咬嘴不语。 楚枫双手便在她们身上又点又拍又按又压,不明所以的还以为他在存心轻薄。丁玲、丁珑满面羞红,惟有闭起眼任由楚枫摆弄。 楚枫折腾了好一番,还真让他拍开了丁玲、丁珑穴道。丁玲、丁珑呼喊一声,翻身便扑入楚枫怀中,眼泪滴滴嗒嗒涌出。 楚枫扶住她们细肩,问:“你们怎会被捉去了醉红搂?” 原来丁玲、丁珑趁天未亮溜出王府后,本以为一路无事,谁知刚出晋阳城,突觉身后一阵风起,便被点了穴,然后被带到了醉红楼。 楚枫问:“捉你们去醉红楼的就是那个刀客?” 丁玲点头道:“他把我们放在床上就出了房间随后赵冲便进来了,我们好怕,以为..以为..”她没有说下去。 丁珑抬头,泪眼盈盈道:“好在心子及时赶来,否则....公子怎会来救我们的?” 楚枫拭去她眼角泪珠,笑道:“我惦记着你们,所以就来啰。” “噫,公子在逗弄人家。”丁珑含羞娇嗔。 对了,楚枫不是赶去百盘山么,怎出现在醉红搂? 原来,他与盘飞凤等乘着骕骦、火云出了晋阳城,正要取道去百盘山,忽见一条人影远远掠过。楚枫一眼认出,那人影正是在晋祠和赵王府均见过一面的古怪刀客,同时看出那月客正夹着两人,似是丁玲、丁珑。他马上追去,一直追至醉红搂恰好见到赵冲准备向丁玲、丁珑动手。 楚枫道:“好了,你们赶快离开吧 ,再迟赵王府恐怕会派出高手截你们。” 丁玲、丁珑离开楚枫怀抱,有点不舍。 楚枫又道:“你们走在路上太招摇,最好雇辆马车。” “我们会的。公子保重!” 两人正要转身,楚枫忽道:“等等,你们身上可有银两?” 丁珑道:“我们的银两都放在两名乐伎处。” 楚枫皱眉道:“你们身无分文,如何回秦淮?” “不要紧,我们可以像以前一样,一边表演杂耍,一边凑路费。” 楚枫暗暗点头,她们虽然身为秦淮仙衣,但仍然保持着一分纯真。 他伸手入怀摸了摸,笑道:“你们运气不错,我刚好带了银子。”便将银子放入丁玲、丁珑手中,道:“你们还是尽早快回淮,江湖险恶,你们武功低微,不是每次都恰好有人来救你们的。” 丁玲、丁珑望着楚枫,眼中又泛出点点泪光,忽一齐跪下道:“公子数次相救,我们无以为报。公子不嫌弃,我们就跟在公子左右,为心子洗衣扫地。” 楚枫吓了一惊,愕然望着她们两个,一时反应不过来。 丁玲、丁珑那心一阵失落,乃站起身子,勉强笑道:“我们只是与公子说笑公子切勿在意。我们确实该回秦淮了。” 说完转身,正要举步,又回身道:“公子日后一定要来秦淮影月仙坊探望我们。” “我..会的。” “公子一定要来!” “一定!” 丁玲、丁珑脸上露出了笑客,带着一丝纯真,带着一丝希望,然后离开了。 楚枫望着她们消失的身影,心底一阵莫名惆怅。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兑现承诺,或许他根本不会去秦淮,他的许诺只是让她们心中留着一分希望。 “怎么啦,不舍得么?” 不知何时,盘飞凤出现在楚枫身边,瞅着他。 “你不是去追残刀么?”楚枫问。 “他躲进赵王府了!” “你没有追进去?” “我可不像你这般笨!” 楚枫笑笑,问:“那残刀是什么人?” “是个古怪刀客。江湖上关于他的传闻不多只知道他刚出道时也是位翩翩公子,不知为何性情大变,滥杀无辜,时正时邪。” “他怎会帮赵冲这种人?” “我也奇怪他不至沦为赵冲爪牙。” 楚枫突然想起什么,觉得不对劲。丁玲、丁珑回秦淮,应该是出晋阳东门,而自己是出晋阳西门去百盘山,两边走的方向不同,残刀捉了丁玲、丁珑后,怎会遇到自己? 唯一可能是,残月捉了丁玲、丁珑后,没有马上回城去醉红搂,而是绕城半圈,赶到了楚枫前面,再折回晋阳城至醉红搂。他这样做,目的只有一个,故意让自己去救丁玲、丁珑然后他借机救出赵冲。 不过他为什么要这样大费周章? 楚枫想起残刀盯住赵王爷那种神情,突然明白了:他是想进身赵王府,而且目的必不寻常。 盘飞凤忽盯住楚枫鼻尖,楚枫伸手一摸,有一丝淡淡血迹。回想起刚才自己一时大意,差点让残月劈成两半,一阵余悸。 “臭小子你没听过残影刀?” “听过!” “听过还如此大意?” “就是你刚才喊‘残影刀’的时候听过!” 盘飞凤又气又恼:“你师父真混帐,就不能跟你讲些各门各派的武功绝招么!” 楚枫道:“我说过,师父没有教我武功,教我武功的是老道士!” 盘飞风更气恼道:“你师父混帐老道士更混帐!” 楚枫道:“老道士是为我好!” “呸!教得你懵头懵脑还说为你好!” “不是的。老道士说,人在最凶险的时候才能激发潜质。老道士说我潜质不可限量,所以不能告诉我天下各派的武功绝招,好让我在凶险中激发自身潜质。” 盘飞凤怒道:“哪有这样教徒弟的?你以为你有一百条命,被砍掉脑袋还激发个头!” “不是啊,我觉得老道士说得对,每次生死之间,我都有所感悟.....” 盘飞凤又气又恼又恨一踩脚:“刚才就该让残月一刀把你劈成两半,让你跟阎罗王感悟去!”说完别转身去,抹着眼睛。 楚枫连忙上前,挽住她蛮腰,凑近她耳根道:“我被斩开两半,还不是你心痛!” “呸!”盘飞凤破涕为笑,一戳楚枫额头,“你面皮越来越厚了。我们赶快出城吧医子和公主还在城外!” 在赵王府,赵王爷望着残刀,厅中只有他们两人。戏刀面无表情,双眼死灰一样,连着空洞。血一滴滴从他颈、手臂、后背滴落在地。 足足一炷香时间,残刀眼神没有一丝波动,只有死灰般的空洞。 赵王爷离开了大厅淡淡地留下一句话: “留在王府保护世子!” 残刀眼神没有丝毫变化,只是鬟边两缕有点斑白的发丝扬了一扬。 ......
【无聊】TMD,我又来洛阳偃师首阳山出差了
第七百五十九章 烟霞剑气 苏清微竟被宋子都聘去,这下夷矫急了,立摆架势:“混账!你们知道我是何等身份?我乃当朝王子!你们什么东西,敢逆我意?我一声令下你们都要人头落地!还有你……”夷矫指着宋子都鼻尖,“什么‘武当’、‘文当’,我要派大军踏平你山头……” 宋子都目光一冷,右手食指突然伸出,有如一道剑光直插夷矫咽喉,竟是一剑度虚! “蓬!” 赵王爷长袖飘出,袖尖正好挡住夷矫身前,但宋子都指尖激出的剑气仍然透穿袖面,直射夷矫咽喉。袖尖倏转,勾住夷矫颈脖向后一带,将他带落花台。 夷矫死里逃生,更怒,向赵王爷喝道:“你快将这人拿下,竟敢以下犯上,都给我拿下,我要将这些刁民统统发配充军,男的世世为奴,女的代代为娼!” 赵王爷道:“二公子,你酒醉了。冲儿,快扶二公子回临苑休息。” 赵冲赶忙半拉半拖着夷矫离开仙舫。 赵王爷转向宋子都,道:“宋少侠好重的杀气。” 宋子都冷声道:“既然秦淮请我赴会,有人酒醉闹事,我自当制止!” 影月连忙出来圆场:“都是误会,莫伤和气。宋公子,请!” 宋子都返回贵宾席。苏清微步下花台,转入帐幕。薄纱、矮桌、小竹席亦撤去,之前已经登台亮相但尚未成聘的佳人陆续转出,再度登台。那些王孙公子亦退而求其次,逐一求聘,聘金当然跟苏清微、筱雨微霜、丁玲丁珑相去甚远。 这样一来,花魁便由苏清微夺得,姑苏成为最大赢家,虽然宋子都那首“无价之诗”无法兑现金银,但单是从那些王孙公子身上抽取的花金已近百万。 花会终于落下帷幕,众人亦离去。 …… 仙舫大厅,公孙大娘在责问影月:“你们为何让她们参选花魁?” 影月不敢供出公孙媚儿,乃道:“我们见江都无人参选,怕有失颜面,所以……” “所以你们自作主张?” 影月低着头,不敢作声。 公孙大娘问:“她们人呢?” 影月答道:“已被送去朱门临苑。” 公孙大娘微叹一声,示意影月退下。 公孙媚儿道:“娘亲何须为两个歌姬叹息?” 公孙大娘道:“她们是难得的剑舞之才,且身世可怜,流落仙舫还要遭那些人糟蹋,都是我考虑不周。” 公孙媚儿皱眉道:“这与娘亲无关,娘亲何须自责。” 公孙大娘沉默不语。 公孙媚儿问:“娘亲,今日我表演的‘掠影浮碧’舞如何?” 公孙大娘道:“你舞姿虽得形意,却少神韵。媚儿,我多次告诫你,公孙剑舞音律宜清,舞姿宜正,你音律流于靡俗,舞姿流于媚艳,非合公孙剑舞清韵之道。而且……” 公孙媚儿打断道:“娘亲,曲高和寡,就算音律再清舞姿再正又如何,那些人还不是照样对我们公孙世家心存偏见?况且世上真正懂得清音妙韵的有几人?还不如靡音之使人痴迷,媚艳之使人沉醉。” “媚儿…… ” “娘亲,媚儿已经十八岁,自有分寸,娘亲不需时时教诲。”公孙媚儿转身离开了大厅。 公孙大娘心中微叹,亦离开了大厅。 …… 朱门临苑,赵王爷在喝问赵冲: “冲儿,九龙杯为何会在二王子手上?” “是我送给二王子的。” “什么?” “爹,我也是想着讨他欢心。” “王府珍宝无数,你怎能送九龙杯!” “但他只看中九龙杯。” “他知道九龙杯在王府之中?” “是我喝酒时漏了口风……” “你!”赵王爷气得说不出话。 “爹,这其实没什么大不了。二王子要拉拢我们,必不会声张九龙杯之事。况且我们既然和二王子同一条船,何须顾虑。二王子有太师力撑,很可能被立为太子。二王子已经答应孩儿,一旦登基,他便册封爹爹为相国,孩儿为大将军,统率天下兵马!”赵冲说着,一脸的洋洋得意。 赵王爷气得恨不得一掌掴去,自己怎会生出这么一个没头脑的混账儿子。 忽有丫鬟来报:“王爷,二公子他……” “怎么了?” “他……” 赵冲忙道:“爹,我去看看。” 阁楼,夷矫正在踢桌砸凳,大吵大闹,赵冲好不容易劝住,摆上酒席,一边对饮,夷矫 犹自忿恨难消。 未几,有人来报:“公子,影月仙舫两位仙衣已经送至木阁。” 赵冲大喜,向夷矫道:“二公子虽失却花魁,但这两妞儿亦属人间**,小生不敢独享,愿跟二公子同欢。” 夷矫眼珠一亮:“既然如此,我就却之不恭了!” 很快,两人来到木阁,丁玲丁珑果然已在阁内,并肩立在窗下,有点惊惶。 赵冲一下一下瞄着丁玲丁珑娇挺酥 胸,问:“二公子,怎样,我说的没错吧?”。 夷矫则瞄着丁玲丁珑柔若无骨的纤腰,赞道:“好一对绝艳双姝,娇!真是娇!” 两人哈哈一笑。 赵冲向丁玲丁珑道:“小美人,怎么样?你们以为逃得过初一,还能逃得过十五?还不是照样落入小生手中?” 丁玲丁珑一声不吭。 赵冲摇起纸扇,一脸亵笑道:“不过,只要你们顺了我们,服侍得我们妥妥贴贴,我们也会让你们舒舒服服。” 丁玲丁珑仍然一声不吭。 赵冲转向夷矫:“二公子千岁贵体,先请!” 夷矫道:“我岂能夺赵兄所好,赵兄先请!” “二公子先请!” “赵兄先请!” 两人竟“谦让”起来,猥琐难言。 丁玲丁珑咬着嘴唇,互相执紧着手,这是唯一的依靠。 赵冲、夷矫“谦让”一番,决定一起上,夷矫忽从怀中取出九龙杯,闻了闻。 超冲问:“二公子这是……” 夷矫笑道:“赵兄忘了?九龙杯蕴藏龙气,闻一闻,可‘精神百倍’,‘受用无穷’。” “妙!妙!” 两人哈哈大笑,然后伸起双爪,慢慢向丁玲丁珑逼去。 丁玲丁珑仍然一声不吭,只是互相执紧着手。 “姐姐,我们生同生,死同死!” “嗯!” 两人突然转身,同时跃起,径跃出纱窗。这处楼高三层,以她们那点轻功根本不可能跃落地面,分明要坠楼自尽。 赵冲、夷矫一愕,正要冲前看去,突然人影一闪,残刀从纱窗一跃而入,两臂夹住两人,正是丁玲丁珑。 残刀将丁玲丁珑抛在床上,面无表情,身形一闪,消失而去。 赵冲哼道:“总算没有白养这家伙,有点用处。”乃转向丁玲丁珑,嘿嘿笑道,“想死?没那么容易!一会有你们消受的!”说完伸手去解两人衣衫。 丁玲丁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眼睛噙着泪花,是如此的无助,眼看着赵冲脏手伸来,两人突然张口“哺”的一口鲜血喷出,一下喷在赵冲脸上。 赵冲惊退两步,一抹血迹,大怒:“不知死活!看我如何弄残你们!”径向丁玲丁珑扑去。 就在这时,一道流光穿窗而入,倏地停在床前,一手执住赵冲,一手执住夷矫,向后一掷,将两人远远掷飞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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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一章 醉意朦胧 秦淮江面,一叶小舟静静躺在江心,前端坐着一条娇俏人影,小腿伸入水中,双手托着腮,眼睛望着在江心微微荡漾的月儿,在出神。是小书。 一条小船慢慢靠近小舟。 “小书,我来啦。”是楚枫的声音,他是应昨晚之约前来学三仙归洞,慕容并不在船上。 小书没有回头,只望着江月,道:“你来早了。” 楚枫笑道:“如此方显诚心。”乃踏上小舟,问,“爷爷呢?” 小书没有回答,只托着腮。 楚枫奇怪,又不好问,见小舟另一端已摆好桌子,上面两只瓷碗,一根小竹筷,还有三颗小红豆。 “小书,那个手法……” 小书出了一回神,乃站起,坐在桌子前,道:“我只表演一次,你看好。” 乃右手盖上青瓷碗,然后捻起一颗红豆,交与左手,右手掀起青瓷碗,左手同时将红豆放入,盖回,然后将白瓷碗翻住另一颗红豆……一连串眼花缭乱的动作后,最后翻开白瓷碗,下面赫然露出三颗红豆。 “怎样,看清楚了吧?” 楚枫瞪着眼,道:“一次如何看得真切,再看一次必定清楚。” 小书瞥了他一眼,重又表演了一次,瞅向楚枫。 楚枫已经把眼睛瞪得铜铃般大,还是看不出诀窍,唯有道:“再看一次,必定清楚。” 小书瞅了他一眼,又表演了一次,然后瞅向他,也不等他说话,又表演一次,再瞅向他,乃问:“还要不要再看一次?” “这个……咳……我不介意再看一次……” “你现在承不承认你天资愚钝?” “我天资愚钝,当然不及小书姑娘冰雪聪明。” “那好,趴下!” “干什么?” “学蛤蟆跳!” “啊?小书,不用那么认真嘛。” “你想食言?” “不是。你看这里地方浅窄,万一我这大蛤蟆跳起来砸翻小舟,如何是好?” 小书“哧”一声,道:“也罢。不过你记住,你欠我一个蛤蟆跳!”便要站起。 楚枫忙道:“你不教了?” “不教了!” “为什么?” “我且问你:一头猪,看到地上有一锭金子和一枚铜钱,它会捡哪一样?” 楚枫笑道:“这难不倒我。当然是两样都捡!” “笨蛋!你什么时候看到猪会捡银子?” 楚枫一怔,连忙改口:“两样都不捡!” “笨蛋!看到金子都不会捡!你就是那头猪,笨得要死,怎么教?” 楚枫无语,唯有道:“我虽然笨些,不过圣人说过‘有教无类’,就算我是牛皮做的灯笼,以小书姑娘之冰雪聪明,也能一点即明。” 小书有点受用,复坐下,道:“我再表演一次,你再看不明白就撞墙得了!”乃将青瓷碗盖上,捻起一颗红豆…… 今次小书是故意露了个破绽,楚枫总算看出蹊跷,恍然大悟,说到底就是障眼法,只不过小书的手法相当高明,她不露出破绽还真看不出。 “现在看明白了吧。”小书瞅着楚枫。 “看明白了,小书姑娘当真妙手神技。” “少拍马屁!”小书站起,“你自个练习,不要再来烦我!”径至小舟另一头,坐于前端,小腿垂入江面,托着腮。 楚枫开始练习。以他身手,一旦知道其中诀窍,练三两次便得心应手,因见小书托着腮,问:“小书,你有心事啦?” 小书不理他。 楚枫又道:“年纪小小就满怀心事,这可不好!” 小书霍然站起,叉腰怒目瞪住楚枫:“你说谁年纪小小!人家十六岁了!” 楚枫连忙改口:“不小不小,很大很大!” “你……”小书俏脸生红。 楚枫自知失言,连忙赔罪:“我胡言乱语,不小不大,不小不大!” “你……你欺负人家!”小书气得直跺脚,眼睛都红了。 楚枫知道说多错多,唯有不作声。 小书复坐下,将两条雪藕般的小腿垂入江面,托着腮。 楚枫“小心翼翼”坐在旁边,问:“小书,你怎么啦?” 小书幽幽道:“爷爷要带我回去了。” “回哪里?” “回故乡。” “哦?你终于筹足路费了?” 小书瞪了他一眼,不作声。 楚枫又问:“你故乡在哪里?” 小书摇了摇头。 “你不知道?” 小书又摇了摇头。 “你不想回去?” 小书还是摇了摇头。 “小书,你到底怎么啦?” “爷爷说过,我十六岁的时候,他就会带我回去。” “这不好么,可以见着亲人呢。” “我没有亲人,我的亲人只有爷爷。爷爷要丢下小书了,爷爷不要小书了。” “爷爷这么疼你,怎会丢下你呢?” “不是的,爷爷带我回去就会丢下小书。爷爷一定恼小书拽他胡子,不喜欢小书了。爷爷不要小书了。”小书说着,眼睛有点发红。 楚枫正想安慰,又听得小书道:“我不要看到你,你练完就走,不要烦我!” 楚枫心道:还是让这丫头静一静吧。乃走回小船,划水离去。 小书咬起小嘴,小脚丫一下一下踢着水波,喃喃道:“真比猪还笨,人家叫他走就走,也不安慰人家几句……” 楚枫划船来到乌衣巷对出的那片江面,依旧暗无灯火,阴森诡寂。岸边泊着一条小船,船端盘坐着一个人,一动不动,只随着小船、波浪一起一伏,似乎融成一体,是宋子都。 楚枫暗惊:这家伙的太虚心法恐怕已至“入渺”之境,不简单。 过了这片水域,两岸青楼渐少,多楼戏坊渐多,其中有一处水榭,曰“淮清斋”,是一处斋堂,里面都是些带发修行的善信,且均为女子。 按理说,在这烟花之地有这么一**子斋堂,肯定会招引许多酒色之徒的滋扰,但奇怪的是,这处斋堂一直很安宁。原来这淮清斋有背景,就是峨眉。 少林、武当、峨眉三大派都曾经统率武林,因此中原各地都有秘密据点以传递消息,大部分据点不为人知,但也有些是半公开的,淮清斋就是峨眉一处半公开的据点。有峨眉这座靠山,自然无人敢前来滋扰。 此刻无尘正在淮清斋禅房静坐,清静心神。但她几番入静,总觉得心口闷热,静不下来,开始还不甚在意,渐觉不大对劲,神思偶有飘忽之感,如坐云端,赫然惊醒,复又飘忽。 原来是那半壶九酝步曲的酒劲在发作。本来凭她修为,要压下这酒劲并不难,但因她素不沾酒,未识酒意,加之酒劲绵绵渗透,等她醒悟过来时已涌起几分酒意。 无尘走出禅房。水榭临江搭着一道六曲桥,伸出江面,连着一方浮台,乃盛夏消暑纳凉之用。 无尘走过六曲桥,来到浮台,江风一吹,略感舒泰,乃盘膝坐下,闭起双眼,澄神静虑。谁知就在她快要凝神入静之际,耳边忽传来一把清朗声音:“无尘,又见面啦!”楚枫不知什么时候划着小船靠至浮台。 这声音一起,无尘千条万缕登时萦绕心头,只觉一阵烦躁,双眼一睁,两道冷光扫出。楚枫心一突:自己不过打声招呼,不用这么凶吧! 无尘突然飘起,一下飘落小船,拂尘一挥,直划楚枫面门。 哇!楚枫想不到打声招呼会引来如此严重后果,身形急向后一飘至小船尾端,无尘一飘向前,拂尘劈脸划下。 楚枫长身而起,凌空一翻落于浮台。无尘向后一飘落回浮台,拂尘一挥拦腰划向楚枫,楚枫小腹一收,让过尘丝,但尘丝锋芒还是“咝”的将他衣衫撕裂。楚枫只觉小腹一阵刺痛,未等他喘口气,无尘左掌已化作观音净瓶手拍至。 楚枫不闪,右掌向上一粘,贴住无尘掌心,一引,将掌劲化于无形。无尘欲回掌,发觉竟被黏住松脱不得,楚枫还对她笑了笑。无尘冷叱一声,拂尘举起向下一划,划出一道弧光斩向楚枫右臂。哇,这一道弧光斩下,楚枫整条手臂要被斩断,急忙撤掌,无尘左掌再化观音净瓶手一拍,楚枫举掌一接,“嘭”被震得倒飘两丈。无尘身形前飘,尘丝开始一缕一缕旋成一线。楚枫知道她要施展一尘拂心,哪敢怠慢,反手“铮”的拔出古长剑,向前一指,右脚同时踏出,身形箭一样向前飘滑,带出一道笔直的剑光。 只听得“叮”一声细响,剑尖和尘尖一接,两人各自飘开,楚枫只觉丹田一阵翻腾,未及平复,无尘已飘至身前,千缕尘丝仿似千把刀锋劈头劈脸划来。楚枫急举剑一格,“锵锵锵锵……”尘丝一缕缕划在剑身上,火花四溅。 楚枫喊道:“无尘,你怎么啦?” 无尘一声不吭,一杆拂尘穷追不放,仿似跟楚枫有十冤九仇。楚枫一头雾水,不知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个峨眉掌门。透过月色,隐约见无尘两鬓泛红,眼神几分古怪,登时恍然,知道是酒劲发作,无尘分明是要借自己消解酒气。 浮台上一时尘剑交飞,越打无尘酒意越浓,拂尘越是紧迫,猛地化出无数尘圈席卷楚枫。楚枫身形连闪想摆脱,但上一尘圈未摆脱,下一尘圈已紧接而至,无穷无尽,真要将楚枫折为两半。 楚枫有点吃不消,所谓“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身形突然掠起,化出一道流光从尘圈穿出,落回小船,长剑往水面一划,“唰”小船箭一样飞离浮台。 无尘脚尖一踢,“啪”将浮台面一块木板踢起,身形一飘凌空踏在木板上,落于江面,拂尘一划水波,直追楚枫。 楚枫吓了一惊:这也要追,太凶了吧!古长剑向后一挥,一道剑锋斩落江面,激起一道水幕盖向无尘。无尘拂尘一划,一道水柱冲天卷起,一下将水幕破开,“砰”撞在小船上,将小船撞得飞起两丈,几乎将楚枫抛落江水。 楚枫暗暗心惊,古长剑左右连挥,一道道剑锋激起一道道水浪盖向无尘。无尘拂尘连划,激出一道道水柱,只听得“砰砰砰砰”连声巨响,江面一时水花激溅。 眼见无尘越追越近,楚枫急催动小船径至乌衣巷,准备找宋子都帮忙挡一下,但泊在岸边的小船不见了,也不见宋子都的身影。楚枫飞身上岸,直入乌衣巷,无尘亦飘身追入,一直追过青石桥,追至东园。 东园中央是一个湖,湖心是白鹭洲。楚枫被追急了,纵身一跃跃入湖中,径向白鹭洲游去。无尘身形飘起,拂尘往湖面一划,借反弹之劲强行飘起身形,穷追不放。 楚枫吓坏了,拼命向前游,因为他游慢一点,拂尘就会划在他背上,将他划开两半。 “唰!” 楚枫穿出湖面,跃上白鹭洲。无尘已飘落楚枫身前,尘丝一缕缕飘起,湛着锋芒。楚枫咽了咽口水,道:“无尘,有事慢说,大家都是斯文人,何必动粗……” 但回答楚枫的却是劈脸划来的尘丝。楚枫唯有掠入小树林,无尘追入,楚枫便跃上树梢,无尘亦飘上树梢,但她追不上楚枫,因为在树间飞掠是楚枫强项,他甚至有余暇回头给无尘一个微笑。 无尘又恼又恨,拂尘左右连划,所过之处树枝断的断、折的折,恨不得将整片树林扫平。但随着酒意越浓,她身形开始飘忽,好几次差点踏空。正要稳住心神,发觉不见了楚枫身影。 无尘跃落地面,身子晃了晃,急欲走出树林,谁知有点辨不出方向,明明向左走,却转到了右边,明明要转右,又向了左,就是走不出这片小小的树林。 无尘渐觉身子慵懒,飘飘忽忽,有点提不起劲,好几次几乎软倒在地,自知酒醉,乃抬头喝道:“楚枫,你出来!” 话音刚起,楚枫飘然落下,道:“干嘛?” 无尘喝道:“你过来!” 楚枫道:“你这么凶,我怕怕。” “过来!” 楚枫乃至无尘身前。 “扶我出去!” 楚枫便伸手去挽无尘玉臂,无尘喝道:“你干什么?”楚枫奇道:“你叫我扶你的?”无尘哼了一声,递起拂尘。楚枫耸耸肩,扶住拂尘,未走几步,无尘身子一软,楚枫连忙扶住她,道:“都醉成这样,还要撑!” 无尘怒道:“若不是你,我怎会如此!” 楚枫道:“我也是为了救你,你以为我不心疼那半壶酒么,现在还疼着呢。” “谁让你自作主张,多管闲事!” “哇,无尘,我就知道你忘恩负义,以怨报德!” 无尘哼了一声。 楚枫又道:“你要出气也不用追我追得那么凶嘛,拂尘乱划,万一失手怎办?” “失手便当为武林除一祸害!” “你……”楚枫一下来气,但见无尘酒意朦胧,又不忍发怒,亦哼了一声,嘀咕了一句:“算我上辈子欠了你!” 无尘嘴唇动了动,没有作声。 楚枫扶住她走出小树林,走入弈然亭,在石凳坐下,让无尘背靠着亭柱,自己坐在旁边。谁知亭柱圆滑,无尘身子绵软,一下滑离,楚枫连忙扶住,让她挨靠在自己身上,挽住她腰姿,顺带执住她玉手。 无尘不可思议的竟然没有挣扎,显得出奇的平静。 楚枫见无尘不挣扎,心反是“怦怦”直跳。透过清冷月色,只见无尘玉颊嫣红,脸若朝霞,两鬓红晕,隐若含羞,眼神带点若有若无的迷离,竟蕴着撩人的妩媚。 此刻两人都没有作声,只听着对方的心跳。 好一会,楚枫问:“你……好些没有?” 无尘没有答话。 楚枫又道:“你……睡一下吧,睡一觉酒气便消。” 无尘竟然听话的合上了眼,脸颊枕住楚枫肩膊,恬然入睡。 …… “清凝!清凝!” 不知过了多久,无尘朦朦胧胧之中听到有人在耳边呼喊自己,乃睁了睁眼,是楚枫,正要开口,楚枫手指压在唇边“嘘”的示意她不要作声,然后向湖面指了指。无尘转眼望去,淡淡月色下,只见湖面一叶小船正慢慢摇来。 楚枫乃挽住无尘闪出弈然亭,藏身石后,暗地看去,只见小船摇近,走下一人,步入弈然亭,月色映着她绝韵身姿,竟然是公孙大娘!
【讨论】专题——花魁大会
【通告】关于下一章更新 下一章的更新时间不变,还是按照作者更新的时间来更新。 但是更新的内容我想删掉一些内容,因为文章里有些内容太过漏骨,考虑到吧中各位朋友的思想开放程度不同,我还是想将文中内容删减一部分。一是为了相对保守的部分吧友,二是为了一些还未成年的读者,毕竟吧中还是有几个没有高中毕业的人。 我知道这样做对思想比较开放的朋友来说不公平,但是考虑到所有的读者,还是选择大家都能接受的内容比较好。 这里擅作主张,请各位原谅。(PS:不知道哪天又忘记签到了,字体不能改了)
【泡妞求助】各位吧友情圣们,兄弟需要你们的帮助 最近遇到一个妹纸,很是聊得来,想进一步发展一下。可是兄弟情商先天缺陷,后天更是发育不足,现在遇到瓶颈,需要帮助提高
第七百四十六章 以德报怨 翌日,楚枫伸了伸懒腰,睁开眼,篝火已熄,对面不见无尘,身后却有衣袂之声,转头望去,却见一身影立在沙洲边缘,凝望着微波荡漾的湖面,湖风正吹拂着她一身道服以及怀抱在手中的那一杆拂尘。 楚枫穿回鞋袜,走去,笑问:“尘尘,在看什么?”也不知他是故意还是无意,竟然将“无尘”喊成“尘尘”,还亲昵得很。 无尘竟然没有反应,依然望着湖面,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他说话。楚枫乃伸手在她眼前扬了扬,无尘两眼一冷,楚枫连忙笑道:“我以为你在入静呢!” 无尘瞥了他一眼,忽道:“你去扎个木筏来!”语气依旧冰冷生硬。 楚枫本来心情很好,一下憋气,哼声回道:“就晓得端起一副掌门架子,我可不由你呼来唤去,要扎你自己扎去!”乃别转身子,抱起双手。 两人一时静默,楚枫心道:这里无舟无楫,你还不是要放下身段求我? 正想着,湖面忽飘来一段浮木,无尘倏地身子一飘飘落浮木,衣袖一拂湖面,渡水而去。楚枫又惊又叹,这峨眉掌门还真有过人之处,连忙脚尖一点亦飘落浮木。无尘回眸一瞥,楚枫嘻嘻笑道:“你不介意渡我一程吧?”无尘就算介意也只能由着他了。 很快,两人渡过湖面,马上赶去紫韵兰舟察看赤虬须。 …… 朱门临苑,赵冲和二王子夷矫在阁楼对饮。 赵冲问:“她当真是十九公主?” 夷矫道:“不会错!” 赵冲疑惑道:“十九公主不是已经和亲匈奴?而且她那把头发……” “我也奇怪。曾有流言传入宫中说十九公主已被送嫁将军劫走,但父皇以为是无稽之谈,未予理会。” “恐怕传言不虚。” “哦?” “二王子可知道是谁陪她来秦淮?” “谁?” “就是那位送嫁将军,楚枫!” “啊?你肯定?” “不会有错!” “送嫁将军竟然劫走和亲公主?”夷矫突然站起,“我要即刻赶回京城!” “二王子……” “你有所不知,送嫁将军是华丞相一力举荐,如今送嫁将军劫走和亲公主,华丞相难脱干系,我要密奏父皇彻查此事,假若属实,华丞相这老匹夫自身难保,看他还怎样扶植长王子!” 赵冲恍然道:“华丞相一除,长王子再无依仗,二王子登太子之位乃早晚之事。” “没错,此乃天赐之机!”夷矫眼珠透光。 赵冲躬身到地,道:“小生恭贺二王子登位!” 夷矫哈哈大笑,一挥衣袖:“免!” 赵冲又道:“不过二王子无需急于一时,姓楚的和十九公主在秦淮出现,必定是来游赏花会,既然花会在即,二王子何不一边品赏花魁,一边静观其变?”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 西窗听雨,徐娘正在房间梳洗,忽一阵急促敲门声,然后便是丫鬟呼喊:“夫人,不得了啦,西窗阁那位姑娘一觉醒来便大吵大闹,西窗阁要被她反转了!” “什么?”徐娘顾不得梳洗,惊急赶去。 …… “砰砰!” 当徐娘赶到西窗阁时刚好看到两扇紧锁的阁门被整扇踢飞,两扇绣窗也被砸破,阁内更是一片狼藉,玉器古玩散落一地,烂的烂,碎的碎,挂在墙壁的书画字帖被划成一条条,支离破碎。 徐娘身子发颤,心疼啊。原来西窗阁乃西窗听雨最精雅的阁楼,里面的玉器古玩均是珍稀精品,字帖书画均是名家之作,如今尽毁,如何不叫她心疼。 不过心疼归心疼,看到无心手中那支竹签,徐娘不敢发怒,还得陪起笑脸,问:“哎呀,谁惹怒我的小姑奶奶?” 无心竹签一指:“我要见缺哥哥!” “哎呀,他已经交代下来,你一醒他就会来见你。” “真的?” “不过这西窗阁本是他居住之所,最是钟爱,现在被破坏如此,他恐怕会……” “会怎样?” “会一怒而去!” “啊?这怎办?”无心一下急红了眼。 “不用担心,我马上收拾好,你乖乖待着,莫再生事,他便来见你。”徐娘一边叫人收拾阁楼,重新安上门窗,一边哄着无心。 无心坐在床头,抹着眼睛,自语道:“缺哥哥一定又要怪我不听话,到处生事,我又惹他生气了。” …… 紫韵兰舟,柳叶厢房,赤虬须躺在床上昏迷未醒,额上敷着一方手帕,柳叶守在床前,每隔数刻便将手帕放入冷水中湿透,拧干,再敷在赤虬须额上,同时不断用手指探试赤虬须额角。 原来经过兰亭施针,赤虬须性命是保住了,却产生严重的发热,若不及时散去,依然性命堪忧,所以柳叶不断用湿手帕为其散热。 对了,赤虬须为何会躺在柳叶房间?说来却是拜楚枫所赐。 原来当时楚枫抱住赤虬须赶回兰舟,刚好碰到柳叶从房间走出巡视。柳叶一见便横身拦住,嚷口怒责楚枫带一个赤须醉汉上舟。楚枫火大了,索性闪入她房间将赤虬放在她床上,急寻兰亭施针。柳叶几乎气个半死,随后得知赤须大汉命在旦夕,却又细心照料起来。 隔壁厢房,楚枫、无尘、慕容在一起。 “楚兄不用太担心,医子已经为其施针,性命无虞。” “他何时会醒?” “医子说只等发热一退,即会醒转,只是一身功力……” 慕容没有说下去,楚枫自是明白,乃切齿道:“究竟谁人所为?莫非是太阴老妖?”望向无尘。 无尘道:“不是太阴老妖。太阴真经并不会吸人真气!” 楚枫一想也不可能,要是太阴老妖干的,她根本不需要逃走。那究竟是谁?看来只有等赤虬须醒来才能问个清楚。 正想着,忽听得柳叶喊道:“赤胡子要醒啦!” 三人一听,连忙赶入。 果然,赤虬须眼睛在动,似欲睁开,楚枫连忙喊了一句:“赤虬大哥?”赤虬须睁开眼,略带茫然,继而认出,道:“小……小兄弟?”正要坐起,觉浑身没劲,乃下意识一运真气,霎时整个僵直,仿似被当头重重一棒。 “赤虬大哥,你……” 赤虬须僵直半响,惨然一笑,呢喃道:“想不到他约我子时相见,竟是为了吸我……一身功力……” “赤虬大哥,究竟是谁干的?” 赤虬须呢喃自语:“我五岁练功,三十年日夕苦练始得小成,想不到顷刻之间化为乌有……化为乌有……”说着两行眼泪涌出,顺着赤须滑下。 “赤虬大哥,功力可以重修,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重修功力谈何容易,但除了这样说,还能怎样说? 赤虬须望向楚枫,惨然笑道:“小兄弟,你何必救我,让我生不如死……” “赤虬大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何言轻生?” 赤虬须惨然道:“功力尽失,我跟死有何区别……” 柳叶忽指住赤虬须怒道:“你这个赤须汉子真不识好歹,医子为救你彻夜施针,几乎累昏,我整晚守在床边给你散热,费尽心神,你如今捡回一命还要寻死觅活!蝼蚁尚且偷生,你不过失去一身功力,但你手还在脚还在,眼耳口鼻都还在,与常人何异?况且男子汉大丈夫天塌下来当被子盖,亏你还长得一把赤胡子,连妇人不如!” 一番话把赤虬须说得呆了半响,乃坐起身子,柳叶忙道:“你还在发热,不能动!”赤虬须已下了床,道:“我没事。姑娘骂得对,我手能拿脚能走,眼能看耳能听口能说,还有一把赤胡子,何须寻死觅活。” “你想通最好。” “姑娘是……” “我叫柳叶。” “多谢姑娘施救。” 柳叶连忙摆手:“救你的是上官医子,不是我!” “上官医子?这里是……” “这是我家公子的方舟!” “你家公子是……” 慕容微微一笑:“姑苏慕容。” “原来是慕容少主,失敬!”赤虬须转向楚枫,“小兄弟想必就是近来名动江湖的无名小子楚枫?” 楚枫笑笑,道:“看来要当无名小子也不易。” 赤虬须转向无尘:“莫非是峨眉掌门?” 无尘道:“赤虬须,究竟是何人所为?” 赤虬须沉默半响,道:“我……不记得了!” 此言一出,众人皆愕。 无尘喝道:“赤虬须,你想包庇那人?” 赤虬须不作声。 楚枫急道:“赤虬大哥,他如此害你,你还要包庇他?” 赤虬须惨然道:“功力已失,就算杀了他亦不复再有。” “你就任由他将你一身功力据为己有?” “就当我用一身功力报当年之恩。” “报恩?” 赤虬须不语。 无尘喝道:“赤虬须,他今日加害于你,明日亦会加害他人,你包庇他等于助纣为虐,你忍心看着其他武林同道为其所害?” 赤虬须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如果他继续作恶,自会作茧自缚!” 无尘怒喝:“赤虬须,吸人真气邪恶极端,天下共诛,你包庇他是对江湖不义!” “就当我赤虬须对不起江湖同道!” “你……” 楚枫素知无尘嫉恶如仇,连忙道:“无尘,你没听到说那人有恩于他么,难道要赤虬大哥‘大义灭恩’?” 无尘冷道:“赤虬须,你这样做是无异于纵恶行凶,你好自思量!”说完身子一飘出了紫韵兰舟。 柳叶撇嘴道:“这个峨眉掌门真是的,人家都功力尽失了,还冷言冷语,没半点同情之心。” 楚枫笑道:“她向来如此。”转向赤虬须,“赤虬大哥,你安心在此养伤……” “不,我要马上离开!” 柳叶急道:“医子说你醒来也得休养几天,不能乱跑!” 赤虬须道:“多谢姑娘关心。我赤虬须虽算不上英雄,也是条汉子,这点发热算什么!” 楚枫道:“赤虬大哥,你虽有心包庇那人,但以其狠毒,假若知你未死,必定杀你灭口。不如你暂且在此……” “楚兄弟,我虽然功力尽失,但还晓得一些江湖伎俩,他要寻着我也不容易。” “但是……” “楚兄弟,天下之大自有我容身之所。从此之后,江湖再无赤虬须这个人!” 楚枫默然,两人登上岸,赤虬须道:“本来约好与楚兄弟不醉无归,想不到……” “我等着赤虬大哥!” “好!如果有机会再与楚兄弟相见,必定痛饮千杯!” “一言为定!” “楚兄弟,后会有期!” “赤虬大哥,后会有期!” 赤虬须离开了紫韵兰舟,楚枫站在岸边,颇是叹息。 柳叶跺脚道:“这赤胡子,人家辛辛苦苦救醒他,他却一走了之,早知如此便不救他,还弄脏我的床铺!” 楚枫笑道:“莫非柳叶姑娘要人家以身相报?” 柳叶霎时俏脸飞红,“呸”的一声,狠狠瞪了楚枫一眼,返回舟上。 “想不到吸他一身功力的竟是有恩于他的人,究竟是谁?”楚枫望向慕容,慕容摇了摇头,无法作答。江湖中打打杀杀,不是恩就是怨,确实很难猜测。 楚枫乃与慕容说起昨晚与无尘查探乌衣巷,误入阴水洞遇着太阴老妖等等一一道出,当然隐去他与无尘“亲密”之种种,慕容很吃惊,道:“想不到太阴老妖竟利用六朝阴气修炼太阴噬月,若真让其炼成,必定江湖涂炭!” 楚枫笑道:“不怕,大哥身怀紫华吞日,何惧太阴噬月!” 慕容微微一笑,正要开口,忽见招虎招豹跑来,道:“少主,我们已发散子弟查探,尚未有那姑娘消息。” “继续找寻。” “是!” 招虎招豹离开,楚枫问:“大哥在找谁?” “无心。” “无心?” “她跟南宫兄来了秦淮,在灯会走失。” “啊?这丫头武功是高,却不谙世事,不会被人拐骗了去吧?” “这也是南宫兄所担心。” “不过这丫头行事乖张,武功又高,谁真拐了她不会有好果子吃。” 正说着,忽两名眉目如画的侍女轻步而来,向慕容躬身道:“少主,两位夫人请少主至仙舫商议花会之事。”乃双手奉上仙柬。慕容接过,点了点头。两名侍女乃躬身退去。 楚枫问:“大哥要去影月仙舫?” 慕容微微笑道:“看来少不免一番唇枪舌剑。” “哦?” “楚兄要不要凑凑热闹?” “正有此意!” ......
【古道惊风】61--65 第六十一章 云阳传说 楚枫和盘飞凤跃上巨树枝干,跟着小贪猴走。小贪猴走至一半,转入一丫分枝,然后又跳上另一根枝干,走到一半又转入一丫分枝,再跃上另一根,就这样盘曲而上,竟将两人一直带到了树顶。 令两人大感惊讶的是,树顶竟然是一个很大的平台,十分平整。楚枫和盘飞凤站在平台上,举目苍穹,恍如与天相接,油然生起莽莽苍苍之感。 两人居高临下,四下一望,整片孤岛尽收眼底,孤岛外的水域依旧看不到边际,而另一边的丛林同样也看不到尽头,而让人奇妙的是云气就在身边飘渺,忽倏改容,变化无穷。 盘飞凤打量着这平台,忽道:“这平台好像不是天然的,似是人为。” 楚枫也看出这平台有刀斧砍伐的痕迹,那痕迹看上去虽然无比久远,但依稀还可以辨认得出。他道:“莫非早在不知多少千百年前已经有人踏足过这里,还造了这个平台?” 这时那只小贪猴在平台上,四处张望,又蹦又跳,十分兴奋。 盘飞凤奇道:“你这小家伙没有上过来么,怎这般兴奋?” “它可能也是第一次上来呢?”楚枫道。 “怎么可能?这可是它带我们上来的!” 楚枫笑道:“说不定这小家伙畏高,爬到一半不敢上了,所以要拉着我们作陪,才敢一直爬到树顶呢。” “哧,猴子最喜欢爬树,还能畏高?少来逗人!” “它们爬的树可没有这么高,你看,都摸到云了。” 盘飞凤望着身边变化万千的云气,忍不住伸手拨了拨,只觉十分湿润虚渺,乃道:“这是什么云气?很奇怪!” “这是云雨呢!” “瞎吹!” “怎么瞎吹,你没听过‘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 “就喜欢卖弄文墨!”盘飞凤讥讽道。 那只小贪猴沿着平台边沿转着圈,两个眼珠也骨碌骨碌转着,突然一蹦,窜到外面一根枝干上,楚枫跟盘飞凤被它吓了一跳,这里可是高处不胜寒,要是这小家伙稍有失足,马上会跌得粉身碎骨! 那根枝干一直往外伸,微微向上翘起,末端枝叶十分茂密。小贪猴一直往树枝末端爬去,看上去真是惊心动魄,楚枫和盘飞凤在平台上看着,心儿“砰砰”直跳,双眼一眨不敢眨。 小贪猴爬到枝干末端,浓密的枝叶完全遮住了它的身影。 盘飞凤皱着眉道:“这贪猴爬到那干什么,不怕摔下去么?” 楚枫笑道:“你昨天送了它几个红果子,它现在可能为我们摘果子吃呢,这叫投桃报李。” 盘飞凤“噗哧”笑道:“你这家伙整天想着吃,比这贪猴还要馋嘴。” 正说着,小贪猴钻了出来,爪子果然抓着一样东西,却不是什么果子,而是一张弓,一张看上去很古老很古老的弓。 小贪猴小心翼翼返回到平台上,拿着弓一个劲蹦跳,“吱吱”叫个不停,显得十分激动。 巨木之巅居然藏着一张弓,楚枫和盘飞凤十分惊奇,四只眼珠直盯着弓看。 小贪猴忽然将弓往楚枫一送,楚枫愕然道:“给我?”小贪猴“吱吱”点了点头。 楚枫接过弓,一点不客气。只见这张弓古色苍苍,浑身乌黑乌黑,整张弓都刻着十分古老的雕饰盘纹,散透着神秘深远的气息。 楚枫握住这张弓,只觉有一种奇异的气息传来,竟有一种引弓奋射的冲动。 “嘣”他忍不住试了一下弓弦,声音苍茫而深邃,好像自天地初开的亘古传来。 “这是什么弓?这弓的雕饰真是古怪。”盘飞凤道。 楚枫看着弓上的雕纹,忽然惊呼道:“难道……难道这是乌号雕弓!” “什么乌号雕弓?”盘飞凤奇道。 “传说楚王曾游云梦泽,左持乌号雕弓,右执夏服劲箭,登云阳之台,观巫山云雨。” “这是乌号雕弓,那我们现在所处的这台岂非就是……” “云阳之台!”楚枫脱口道。 “传说中的云阳之台竟然是一棵参天巨树?”盘飞凤觉得不可思议。 楚枫道:“你刚才不也说这平台非天然而成么?看来这处便是千百年前,楚王游云梦泽登临之高台。当年他游云梦泽,大概也来到这里,惊叹这树之巨大参天,于是命人于树顶砍凿了这个平台,好让他与宋玉登上此台观望云气,宋玉就有一篇《高唐赋》,专颂这云阳之台。” “但登上这里也看不到巫山云雨阿?”盘飞凤满腹狐疑。 “你身边这些不就是巫山云雨?”楚枫笑道。 盘飞凤粉脸忽的一红,嗔了楚枫一眼,没有作声。 楚枫又望着手中雕弓,觉得有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 “这真是乌号雕弓?”盘飞凤自言自语。 “如果这是云阳之台,这弓必然自是乌号雕弓!”楚枫道。 这时那只小贪猴忽一窜,又跳到刚才那根枝干上,向末端爬去。 楚枫奇怪道:“它还想去拿什么?” 盘飞凤却笑道:“笨蛋!这弓既然是乌号雕弓,它当然是去取夏服劲箭了。” 这次真让盘飞凤说中了,小贪猴果真取了一支箭回来,同样递给楚枫。 楚枫伸手去接,当他手指刚触及这箭一刹间,他内心霍地一阵颤动,脑海中闪过无数片段,他浑身上下甚至突然发出一股磅礴凌天的霸气!盘飞凤吃惊的望着他! 不过紧紧是一霎那之间,他已回复了一切,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刚才起了奇异的变化。 他见盘飞凤吃惊的望着自己,奇问:“怎么了?” “你刚才……” “我刚才怎么了?”楚枫茫然问。 “算了,没什么。”盘飞凤也不知如何回答。 楚枫看了看手上之箭,这箭同样乌黑乌黑,同样散发着苍古气息。 “这便是夏服之箭?”盘飞凤自语道。 楚枫道:“传说夏服之箭乃上古神箭,什么都能射穿!” 他说着很自然地将箭搭上弓弦,但箭羽一触及弓弦刹那,他内心突然剧烈震动,连忙把箭放下。 “怎么了?”盘飞凤奇怪问道。 楚枫道:“我感到这箭一旦上弦,似要发生什么的,很是不安。” 盘飞凤不由“噗哧”笑道:“有什么不安,难道你还能把天给射穿!” 楚枫也笑道:“那难说,万一真射穿了,又要劳烦女娲娘娘炼五色石补天了。” “嗤,你就吹吧,最好把天也给吹塌下来!” “那可不行,塌下来谁撑回去?女娲娘娘恐怕也没这个能耐!” “塌下来就当被盖呗!” “哈,飞将军也很能吹嘛。” “跟你比还不是小巫见大巫。” 正说着,盘飞凤忽“咦?”的喊了一声,伸手一指,道:“你看?”楚枫转眼望去,也“咦?”的喊了一声! 原来就在下面不远处,有一缕炊烟正袅袅升起,诡异的是,周围清风吹拂,但这一缕孤零零的炊烟笔直上升,丝毫不飘散!
第七百四十三章 曲水流觞
【桑心】昨天又忘记签到了 昨天又忘记签到了全去关注雅安地震了
【吧主竞选】现在只有两名吧主,有想法的留名申请 貌似百度贴吧对所有贴吧吧主进行了考核,不合格的踢出了。所以原来的吧主又走了一位,现在只有两名吧主,有想法的留名申请。
【求助】兄弟姐妹们看过来 在华润首阳山电厂出差,想在首阳山找个可以开发票的旅店住宿,各位兄弟姐妹们有没有可以介绍的???!!!急啊!!!!!!!!!!!!!!!!!!!!!!
【认可】这是什么意思 @小小枳 你有没有这个
【得瑟】这鬼地方唯一的好处就是办公室有网。。。 小小的得瑟一下,办公室有网,看来我的冲级大计还是可以继续进行的。@XUEWEIER 你看是不是还是我来更的好啊
【人生】又在我的人生历练上添加了浓厚的一笔 今天公事出差,坐的居然是红皮火车,上中下三层卧铺。我都为我的勤俭而感动
【枫尘】在楚枫出来的那一刻,无尘没有正面示人,她在干嘛 不好意思,以后我就用“枫尘”来代表楚枫和无尘二人了。 在新的章节里,无尘在知道出现的是楚风的时候没有立刻转身,以正面示人,你们说这是为什么?!个人觉得她是在平缓自己的心情!!!有人说无尘不把楚枫当外人,其实我觉得何止是不当外人,简直是当“内人”。有楚枫在,无尘多了一份依赖,或是多了一份安全感。楚枫的出现对于无尘来说,怎么都是一份欣喜。所以我想在那短暂的时间,无尘应该是用来平复自己的心情的,以不让楚枫差距,以免尴尬。 其实我们的男猪脚并没有那么傻,无尘一次次的舍命相救,已经让男猪脚知道了无尘的心意,所以才敢肆无忌惮的说话
【回眸】打算重新开始看《古道》了,有没有愿意通行的
【分享】昨天骑车去八卦田玩,分享成就感 包括在八卦田玩的时间来,回花了九个小时的时间。全程55公里,里面有两段是不步行,其余均是骑公共自行车。本想去爬玉皇山的,但因为昨晚是同学生日聚会,只能作罢。 骑了一天车,晚上聚会喝酒,然后网吧通宵。今天下午补觉,从两点半睡到九点,哥是在用生命得瑟,请勿模仿!!!
【全部收费章节】嘿嘿嘿
【报道】我先来报个道,有心了
第七百三十九章 三仙归洞 再说楚枫和慕容划着紫檀舟沿河游赏,游至一处,见聚着许多小船,围成一圈圈,密密麻麻,船上之人一个个踮脚伸脖,似在观看什么,然后听得一把清丽娇俏的声音:“大家快来瞧瞧,当官的、经商的、学文的、习武的、吟诗的、作对的都来看看,不看白不看,看了不白看!” 楚枫一听这声音便笑了,除了小书还有谁? 乃排开船只,径划舟至前,果然圆圈中心泊着一条小船,船上两人,正是小书和天机老人。天机老人斜倚在船尾,闭着眼睛似睡似寐。小书则正儿八经坐在船头,面前摆着一方矮桌,盖着红布,桌上有些物件,原来要给众人表演戏法。 楚枫笑道:“小书,你不好好说书转行玩戏法啦?” 小书瞅了他一眼,噘嘴道:“你来晚了,我刚说完一段书,大家听得欲罢不能,你没有耳福倒有眼福,有幸看我表演戏法。” 楚枫笑道:“能见到小书姑娘已是眼福不浅。” 小书俏脸一红,道:“少花嘴!你看且看,不要眨眼!” 楚枫笑道:“小书姑娘表演戏法,我吃了豹子胆也不敢眨一下眼!” 因见桌面摆着几样东西:三颗小红豆,两只瓷碗一青一白,还有一根小竹筷。乃悄问慕容:“慕容,她在玩什么把戏?” 慕容道:“应该是一种叫‘三仙归洞’的戏法,三颗小红豆是三仙,两只瓷碗是两洞,小竹筷叫仙人指路,相当神奇!” “哦?” 只见小书捋起衣袖,露出两段雪白小臂,又摊开手掌,以示没有暗藏,然后将三枚红豆左中右依次排开,两只瓷碗分列两旁,小竹筷放在角边,然后道:“大家看,这里三颗红豆、两个空碗、一根竹筷,刚才大家已经验过,没错吧!大家不要眨眼,看你们眼快还是我手快!” 话音一落,右手将青瓷碗翻转盖上,然后捻起一颗红豆,交与左手,右手再掀起青瓷碗,左手同时将红豆放入,盖回,然后将另一边的白瓷碗翻转盖住一颗红豆,这时候,两碗各盖住一颗红豆,还剩一颗红豆。小书右手捻起那颗红豆,交与左手,左手便握成粉拳,靠向白瓷碗,右手同时执起小竹筷,往粉拳一点,说一声:“进!”粉拳随即摊开,哟!握在粉拳里的红豆不见了! 众人一时惊诧,纷纷猜测莫非那颗红豆真的进了白瓷碗?要说进么,小书的拳头根本没碰瓷碗,没机会把红豆放进去;要说没进,但拳头里的红豆确实不见了。 议论之间,忽有人道:“小姑娘的把戏可骗不了我!” 小书望去,是一赤须汉子。楚枫认出,正是日间在朱雀桥遇着青平君的苍虬门二当家,赤虬须。 小书问赤虬须:“那你说我手里的红豆是进了碗里还是没进碗里?” 赤虬须道:“小姑娘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凭空将手里的红豆变进碗里?碗里肯定只盖着一颗红豆! “你肯定?” “我肯定!我人称赤虬须,外号火眼金睛,错不了!” “是么!” 小书正要翻开白瓷碗,赤虬须道:“等等!你不过是趁着翻开瓷碗时偷偷把红豆放进去!” “哦?”小书乃摊开手,正面反面让大家瞧个明白,然后道,“现在放心了吧,我手里啥也没有!” 赤虬须见小书手掌果然并未暗藏红豆,暗是奇怪,却道:“我不管!反正你不能用手翻瓷碗。你……用筷子翻!” “好!你睁大你的火眼金睛瞧清楚!” 小书果然用竹筷点住碗盖轻轻往后一带,翻开白瓷碗,下面赫然露出两颗红豆。众人一时哗然。难道这小姑娘真有本事将红豆变进碗里? 小书瞄向赤虬须:“怎样,进去了吧,是不是又怀疑我竹筷有问题?要不要我换根长竹竿来翻瓷碗?” 众人哄的笑起来。 赤虬须道:“我刚才一时看走眼,不算!” “哦?那好!”小书又将白瓷碗盖回两颗红豆,然后竹筷指向另一边的青瓷碗,道:“这碗里盖着一颗红豆,没错吧?现在我将这颗红豆也变进白瓷碗中,你看清楚!”
【五源】黑青白红紫
【通知】三叔封笔了。。。。
【期待】对秦淮花会的期待 对于花会中最期待的事情还是无尘楚风的再次相遇。没办法,最爱无尘。很想知道无尘看到楚风保留的那副画时的样子。YY无罪。。。
第七百三十七章 紫檀小舟 楚枫、慕容等一行人返回紫韵兰舟,楚枫见招虎招豹立在河岸,乃问:“两位招大哥怎不登舟?” 招虎招豹咧嘴道:“我们是大粗人,不敢登少主兰舟,我们自有落脚之处。”说完转身沿河岸略走一段,登上另一艘方舟。 原来离紫韵兰舟不远处还泊着一方舟,上下两层,雕饰精美,四面垂挂珠帘香纱,艳而不俗,上书四字:“嫣然之舟”。原来今次是嫣微居代表姑苏参加秦淮花会,这艘方舟乃嫣微居暂居之处,而招虎招豹则负责保护。 众人登上兰舟,但见处处雕饰镂刻,字帖垂悬古画挂壁,碧壶玉盏陈于期间,左右各置一青瓷花囊,插着紫丁香,散着淡雅清芳。 慕容引众人上至顶层,只见兰舟之端有一方小亭,设计独特,只用一根紫檀木柱支撑,顶上浑圆不起亭角,远看仿似一把大伞,又似一个“丁”字,柱面雕镂古纹,顶上淡淡雕镂勾勒,两侧又置青瓷花囊,各插一株紫丁香,清幽古雅。 楚枫赞道:“这座小亭真别致!” 柳叶道:“此乃‘丁香亭’,是我家公子亲手设计!” 楚枫向慕容一竖拇指:“大哥有才。” 这时天色已晚,慕容乃在亭下设席,众人便边吃边欣赏秦淮风光,柳叶和纹儿侍候在旁。饭毕,忽有两名侍婢提着一大堆花灯走来询问柳叶。 原来每逢花魁大会前夕,秦淮必要举行灯会,一则为花会造势,二则吸引更多的墨客骚人前来游赏。灯会当晚秦淮所有画舫曲苑、艺馆花楼都会挂满花灯、争奇斗艳。 今晚正是秦淮灯会之日,这两名侍婢是来请柳叶挑选花灯。 柳叶转向苏清微,喜道:“苏姑娘在此,正好请苏姑娘刺绣几个花灯,有苏姑娘之刺绣,我们紫韵方舟之花灯必定艳压秦淮!” 苏清微欣然答应,乃返回精舍,柳叶忙取出一盒金蚕丝,又挑了好些个精致花灯,苏清微乃穿针引线,在花灯上刺绣起来。公主、兰亭在一旁观看,赞叹不已。 楚枫转眼不见慕容,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乃复上顶层,便听得一丝细细的“吱——”响,只见慕容一个人立在兰舟之端,凝望着粼粼江面,手指正捻住一片叶子放在嘴边吹着,一身紫衣披风在江风吹佛下微微飘扬。 慕容忽顿住,没有回头,轻声问了一句:“楚兄?” 楚枫上前,问:“大哥似有心事?” 慕容又将叶子放在嘴边,“吱——吱——”吹着。 楚枫道:“是不是因为赵王爷临走时那一句话?” 吱声戛然而止,慕容停住了吹奏。 楚枫没有再问,慕容父亲的事他多少有所听闻,也知道慕容世家的人对此事讳莫如深,当日招虎招豹失手“打死”一名南宫子弟,就是因为那名南宫子弟说了慕容老家主的坏话。 慕容又将叶子放在嘴边,“吱——吱——”吹着,声音婉转涓细,似有淡淡幽愁。 楚枫静静听着,好一会,慕容停住,问:“楚兄,我爹的事你听说过了?” 楚枫点点头。 “你可知道我爹是在哪里出事的?” 楚枫摇摇头。虽然武林皆知慕容老家主形如废人,但如何出事、被谁所伤无人知晓,甚至没有一点传闻。 “在太原!” “太原?” “楚兄,你还记得我曾托你带一封信给晋祠主人?” 楚枫点点头。 慕容道:“我爹跟晋祠老慈公乃是故交,常有往来,那一次我爹至太原与老慈公叙旧, 没想到刚离开晋祠即遭人偷袭!” 楚枫猛然想起慕容盯住赵王爷时眼珠那种可怕的深紫,惊问:“莫非是……赵王爷!” “我不敢肯定。但我不会忘记那一道光圈!” “光圈?” “当日袭击我爹的那一道光圈,跟赵王爷手中的金光圈一模一样!” 楚枫惊愕:如此看来赵王爷嫌疑极大。 慕容继续道:“我很早就知道秦淮花会是赵王府在背后支撑,也知道赵王爷深不可测,我一直在暗中调查,可惜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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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六章 暗袖藏杀 秦淮河岸,姑苏刺绣大家苏清微站在护栏边,前面是两名王孙公子,一个衣着华丽,手摇纸扇,是赵冲;另一个衣饰比赵冲还要奢华,身穿璋纹绛纱袍,脚踏镂纹狼皮靴,腰束鎏金玉带,系一丝穗,穗下挂一把小金刀,坠一个金丝兽纹香囊,正是二王子。 两人身后还站在三个人,一个是残刀,立在赵冲身后,另两个立在二王子身后,乃禁宫四大内侍之中的冷艳刺和泣血狂刀。 二王子和赵冲一下一下瞄着苏清微,打一开始两人眼珠就未离开过苏清微身子。 只见苏清微一身淡素衣裳,头挽轻缨步摇,脚著秀花棉鞋,姿容清妍,肌肤胜雪,眉目如画,皓齿樱唇,双肩如削,腰如约素,纤纤立于栏杆处,幽芳绝俗。 二王子点着头,道:“标致,真真标致。本公子阅色无数,从未见过此标致的美人儿,秦淮绝艳当真名不虚传。” 赵冲摇着纸扇,答道:“若非如此,小生岂敢邀二公子同赏花会。” “本公子心肝都被美人儿夺去了。” “小生何尝不是。小生往年亦有赴会,从未见过如此标致之美人儿,想来是二公子之福气,别人是‘贵人出门招风雨’,二公子是‘贵人出门招艳色’!” “妙!妙!”两人哈哈亵笑,也不急着逼前,反正只要盯上眼,没人能逃出他们手心。 二王子瞄向苏清微,道:“美人儿,你若肯依从本公子,本公子自会怜香惜玉,百般宠爱,否则本公子强来,吓着美人儿,本公子就要心疼了。” 苏清微没有作声。 赵冲道:“美人儿还是依了吧,这位二公子不比常人,你若依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金银财帛用之不完;你若不依,枉费二公子一番怜香之情,那就不好了。” 苏清微还是不言不语。 赵冲和二王子忽踏前一步,苏清微一惊,退了一步,道:“两位公子请自重。”她这一开口,声音若涓涓细流,莺然清婉。赵冲和二王子简直消了魂,赵冲一脸亵笑,道:“美人儿放心,我和二公子深晓此道,保管让美人儿快活一番。”说完伸出纸扇欲挑起苏清微下巴。 “我呔——” 突然一声虎豹般怒号,两名大汉咆哮而至,挡在苏清微身前,虎目圆睁怒吼:“哪来的龟孙子,敢碰我们苏大家!”说完抡起沙锅般的拳头径向赵冲轰去,正是招虎招豹。两人拳头未至那虎虎拳风已将赵冲吓个面青。 人影一闪,残刀挡在赵冲身前,“嘭”,招虎招豹拳头轰在他身上,残刀纹丝不动,招虎招豹却被震开。招虎招豹一惊,再次抡起双拳“嘭”的捶在残刀身上,残刀依旧纹丝不动,招虎招豹“蹬蹬蹬”连退三步,手臂发麻。 赵冲定住神,冷哼一声,喝道:“胆敢多管闲事,废了他们!” 招虎招豹咆哮一声,同时扑起一记黑虎偷心直捣残刀心口。“轰”,两记重拳扎扎实实轰在残刀心口上,招虎招豹横飞,“啪”重重撞在护栏,倒地不起。 残刀仍然双手抱刀立在原地,眼如死灰,没有望向任何人。 赵冲很得意,望招虎招豹吐了一口水:“不知死活!” 二王子还是瞄着苏清微,道:“原来美人儿姓苏,难怪本公子看得身子都‘酥’了去。且让本公子香一口!”说着逼前两步,伸手欲摸。 就在这时,“铮”一声剑鸣,是长剑将出未出的铮鸣声。二王子怔了怔,他并不晓得这一声剑鸣有多可怕,但立在他身后的冷艳刺和泣血狂刀同时闪身挡在他身前,手按兵器,如 临大敌。 只见三丈之外不知何时立着一个人,一身紫青长衫,头束紫阳巾,脚踏青云靴,身背七星宝剑,面如冠玉,两眼含英,正是宋子都。 二王子皱皱眉,向冷艳刺和泣血狂刀努努嘴:“摆平他!”然后转身,继续伸手摸向苏清微。 宋子都两眼一冷,身形突然闪起,冷艳刺和泣血狂刀同时执刺抽刀往前一挥,无数刺影刀光罩向宋子都,但宋子都身影不可思议的从刺影刀光间隙一闪而过,出现在苏清微身前,右手一执二王子心口向上一提,将二王子整个提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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