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阿吉
曾经的阿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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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祭 十年前,我穿着条牛仔裤和一件蓝格子衬衣,背着吉他,拖着皮箱,带着女人,来到这座城市。十年前,一顿能喝一斤半的二锅头,百米速度11秒,在球场上飞奔半天而不知疲倦。十年前,骑着自行车穿梭于这个古老而又现代的城市,任由长发肆意,青春飞洒。十年前,在狭小的宿舍里,笑靥如花的姑娘煮上一顿火锅,蒸气弥漫在她的脸上,结满透明的惆怅。十年前,没有手机,没有网络,只有雪片般的信件让我感觉所有人都在自己身边。时间在校园的铃声里慢慢流过,直到昔日的学生坐在了自己的办公室里,才明白原来自己已经不再年轻。墙上的吉他悬挂在那里已经很久了,我记不起上一次弹起它是在什么时候,我刻意地不去擦拭它身上的斑斑锈迹,已证明它已陪伴我了我很长很长的时间。十年的时间里,我买了很多书和很多酒,但再也没有人陪我一起读它,然后开怀畅饮至天明。我把自行车弄丢了,还有车上的姑娘。我想开着那辆马力十足的切诺基去流浪,却每次都回到这座空旷而又冷清的房子里来。周围南北菜系的各色饭馆,都认识了我这个独自来吃饭的人,于是我的口味越来越刁,没有了一点食欲。只是偶尔在学校的食堂里看到热气腾腾的火锅和率性的笑脸,怅然若失……我还学会了很多事情,比如在开会时不提前溜走;在球场上不对人咆哮怒吼;笑纳别人对我虚假或者诚心的赞扬和批评……他们说我成熟了,能担大任了,我会谦虚的说:这是领导们教导有方。哦,对了,我还学会了跟各种各样的女人打交道,在这座城市里暧昧丛生。她们总是对我这个社会精英光鲜的衣着和汽车洋房赞不绝口,而我从她们的眼神中明白,这里没有爱情,只有欲望,不分男女。我把青春献给了这片土地,从弱冠到而立再到不惑,失去了很多,也得到了很多。究竟是对还是错,希望下一个十年后能够解答。
微蓝,生辰快乐! 我不会发图片,也没大家那么好的文采,但还是衷心的祝你生辰快乐!
印象 第一次面对着如此多的尸体,除了恐惧,我没有任何感觉。 废墟、老人、小孩,比我想象中困难得多。 哭声、机器轰鸣声、余震声,这样的夜晚并不平静。 对着尸体安放处的位置点燃三支香烟,以告慰逝去的亡灵。 没有时间流泪了,得赶紧安排作息、备课,明天,明天我们的同学们就要回来了。 军人有军人的职责,所以他们可以义无返顾的跳出机舱;医院有医院的职责,所以他们要救死扶伤;我们的职责,就是帮助孩子们尽快回到校园,顺利备战高考。 晚饭的时候,老乡们抬来热乎的饭菜慰劳解放军,一些20出头的年轻小兵馋得直流口水,但没有命令,谁也不敢动,一个政委把饭菜抬到我们的帐篷前,说:你们是读书人,经不起饿,吃饱了赶紧把娃娃们的学习赶上去……然后头也不回的集合部队,发放他们的晚餐——一包方便面和一小盒饼干,开饭前照例唱起了军歌。 我让几个女老师把饭菜送去旁边受灾的老乡们,突然有一种很想喝酒的冲动 5月18日 北川
谁的花样年华 当我告诉她我要走的消息,没想到她真的会伤心,淅沥的雨打落在昏黄的路灯上,让我看不清她俏丽是脸庞。 那天她没有接到我的电话,其实我很想问她,如果有多一张船票,你会不会跟我一起走? 我以为我永远不会爱上她,跟她在一起也只是想证明我们不会相爱,我错了,原来会的,只是一直没有告诉她而已。 我和她是邻居,第一次单独见面,只是想弄清楚为什么她会有一个和我太太一模一样的手袋。 几年后,一些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办公室总有电话打来找我,接通后又没人说话,家里的烟灰缸里总是会有染着口红的烟灰,床边的拖鞋也会无缘无故的失踪,空气里也会有些很久之前很熟悉的味道,我把这些归咎于我的幻觉。———————— 当他问我手袋的时候,我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其实我也很想问他,为什么会有一条和我先生一模一样的领带? 后来我们经常在楼下的面摊上吃面,躲在房间里写小说,我没想过以后的生活,包括爱情。 当他告诉我他要走的消息,我没想到自己会这么伤心,我死死抓住他的手,任他把我当个孩子似的揽入怀中轻轻安慰。 我以为我们不会象他们那样,但原来很多事情都是不知不觉中发生的,是的,我爱上了他,但没有告诉他,因为我们改变不了任何东西。 几年后,我知道了他的地址,在他白天出去做事的时候,我会从他的烟盒里拿出一支烟来点上,再换上他的拖鞋,躺在摇椅上慢慢的流泪。 离开的时候,我给他打了电话,听到他熟悉的声音,便挂断了,其实我很想问他,如果有多一张船票,你会不会带我一起走……
四月,是最残酷的季节 四月,是最残酷的季节! 这句话艾略特在《荒原》里说过,李银河在纪念王小波时也说过。王小波——一只特立独行的猪,其门下无数走狗,看得上看不上的,通通一视同仁,乖张之甚,如其作品一般,《黄金时代》的文革破鞋,还有充满现代气息的《红拂夜奔》,在人掩卷失笑之时,却潇洒离开,他的死,令我感受不到悲伤,也许是因为他文字的力量在支撑着他的灵魂吧! 说来惭愧,直到昨天晚上,才知道一代才女林徽因的忌辰也是4月1日,本来对她的好感竟又多了一层,她的才华是世人共知的,她的智慧从梁、金、徐三人对她的感情便可见一斑。 早些时候见到过她三十寿辰时拍的一张照片,无论从旧时还是到现在的审美观,的确都是很漂亮,只可惜应了那句老话——红颜薄命。 因为一个人,而让很多很多人记住一个日子,这样的情况并不多见,但我们的主人公却做到了,是的,几乎所有人都记住了这一天,悲哀的、幸灾乐祸的,应有尽有,好话歹话也都被人说了无数遍。是的,他就是哥哥——张国荣,10年过去了,5年过去了,我却一直在听他的歌,看他的电影,他是个戏如人生的人,选择那样的方式,便造成了一个传奇,于他,应该是满意的,只是对活着的人,这样的事实和这样的想法,未免太残酷了些! 在这个最残酷的季节的第一天,不想写得太多,江湖中虽然没有了他们,但依然有着许多关于他们的传说。 窗外绵绵细雨,煮一杯热咖啡,感受着生命的热度,于我,便足够了!
短歌行 南国的春天,虽然短暂,却是美丽的。校园中的花季少女们,经过一个严冬的禁锢,随着逐渐明媚的阳光,花枝招展起来。而球场也因为有了那些洋溢着青春的男生们的驰骋,变得不再寂寞。 人工湖的湖心中,有几只春天的“先知”在欢快地游弋着,惹得站在岸边的我一阵暖意,有意敞开裹住的毛衫,跳将下去,与它们一同嬉戏! 此时我坐在林荫下,这是一条两旁种满了芒果树的小路,再过得一、两月,整条道上便充满了芒果的香气,抬头一望,满天的绿叶,仔细下看才会发现每片叶子的背后都藏有一个黄灿灿的果实! 夏天的夜晚便会有很多人借了梯子来摘取这些果实,本事大的男生们干脆直接爬上几米高的树上去,惹得树下的女孩子们既害怕又羡慕。倒也不怪学生们馋嘴,因为那东西掉下来砸到人,虽不至受伤,却也是不大好玩的。 到了饭点,本来安静的路上渐渐喧闹起来,就连文静的女生们,也三五成群地唧唧喳喳开来,男孩子们更不用说了,象一阵阵风般掠过去,若是惹着了几位异性恼怒的眼光,便更加得意了! 这样的景象我已不知看过多少次,然而每已次看过后都未曾觉到失望过,因为它是那么的美丽动人,让年近不惑的我一次次感受到青春的气息,不至于苍老得太过迅速…… “糟了,下雨了!”不知道是谁这么喊了一句,伴随着绵绵细雨,却没能引来多大的轰动,年轻的男女们依然潇洒的漫步着。我笑着摇了摇头,收拾好身边的物件,快速消失在这片江湖之中!
年祭 时间依然不紧不慢的走着,于我,转眼已过去三十多个寒暑!回首旧年此时,原来沧海桑田,变化竟只在一瞬……人前,我依然是风光无限,得体的穿着,不俗的谈吐,靓丽的红颜,似乎都只有羡煞旁人的份;我无意去企求命运更多的赏赐,然而婚姻的分裂,工作的瓶颈,这些事情或者问题也全都降临,幸好我没有一夜白头,可以让我继续扮演一个完美者的角色!前日看到部很旧的影片——《纵横四海》,当周润发坐在轮椅上翩翩起舞,不禁怅然,那是属于我们的青春,就这样变成了回忆,造物主将风中唱歌的少年,一眨眼,成了现在的这副模样!心智受到了蒙蔽,不再如从前般洒脱,冷静,也许年纪越大,放不下的东西就越多吧,牵绊多了,脚下的路自然也没那么好走了……这样的日子,多说无益,应该多喝几杯,醉了才好!
寂寞的男人 这是座安静而又繁华的海滨小城,置身街头,才想起已有两年的时间没有来过了!我习惯于在这里享受海风的肆意,阵阵的腥味,很原始,很真诚!海边的马路叫情侣大道,这名字真好听,然而我却孤身一人,再也找不到往日的情怀了,我靠在车边抽着烟,默默的想象黑色大海那边的景象,不时总有些打扮妖娆的女子过来搭讪,空气很潮湿,也很暧昧,这样的夜,很适合放纵,但我的心,却没有任何激情!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来到这里,也许是看望久违了的亲人,也许是穷极无聊来缅怀故地,皓月当空,繁星点点,大海也似因我的到来而温柔了些许。这样的夜,也许醉了才好……
身处江湖,何以相忘 很多人说:感情有两种,一种是相濡以沫,一种是相忘于江湖;这样的人很理智,但感情太理智似乎也就失去了很多东西;在电影版的《东方不败》中,任我行对一心要归隐江湖的令狐冲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你如何退出?这样的话也只有这样枭雄般的人物才想得透,说得出,做得到。————————————————许久未冲茶喝了,忘了预热,竟让茶杯被滚烫的茶水冲得四分五裂;想练字,却一不小心下多了水,磨出的墨汁淡得好似一幅山水写意图;原来,我竟寂寞得如此地步了!曾经驰骋江湖,意气风发,以为不管去得多远,去得多久,身后总会有个人在默默的守侯;夜幕降临,万家灯火之中,总有一盏是为我而燃,于是我想,我还可以去得更久些,更远些……原来真的只有等到失去,才能明白她的珍贵,原来失去过后,才知道自己并不洒脱,我从远方归来,再也没人帮我冲茶,为我磨墨,夜晚回家,只有一盏白天自己留下的灯……人说相忘于江湖,然而身处江湖,如何相忘?
桃花已谢 山中的朋友告诉我,桃花已经谢了,连日的暴雨将落地的花瓣也冲得不见了踪影。我默然,怎地今年就忘了去看桃花了呢?
饮者 前日与数友夜场豪饮,至酣处,或曰:浮生若梦,为欢几何;或曰: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无酒换桃花;及余,思索片刻,答之: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 儿时,父亲常用筷头蘸着酒送入我口,我咂舌,母亲在旁嗔怪,父亲却大笑不已;时至今日,每每回乡与父对饮,却总是他搁杯投降,望及满头白发,唏嘘不已! 一天一年的过去,我忘了自己喝过多少酒,醉过多少次,伤过多少回 试想过倘若生活中无酒,那会是一种怎样的生活?平淡?真实?困惑?或许都会有,又或许都不会有罢,当你只能靠药物或者酒精才能稍缓衰弱的神经,你一定不会谴责我的贪杯, 我时常这样对朋友们说,但他们不置可否,他们以为我是在自暴自弃,他们的同情让我很难受,有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这样写并不是我的本意,我承认有时我会很任性, 孱弱的身体告诫着我,但我依然不醉无归,我不想清醒的回到那个不能称之为家的属于我的房子,那样我会痛苦,甚至抓狂,特别是这样的长假里,没有朋友,没有亲人,便只有酒能一直陪伴着我! 翌日清醒过来,也会懊恼,实在不愿就这样拖着一副疲倦的身躯去见那些青春的学生们,虽然他们尚不敢对我有任何偏颇之辞,在他们诧异的眼神中,我唯有强撑到底…… 东方渐白,又是一夜未眠,但并未饮酒,于书房中耕耘了一夜,友人发来信息,曰:通宵达旦朱门中,遍插茱萸少一人;不禁莞尔。 噫,微斯人,吾谁与归?
“明天我要去看电影了” “明天我要去看电影了!”“好啊!”“如果你明天收到我去看电影的消息,就代表我有男朋友了”“恩!其实我也应该找个人陪我看电影了!”“想找个什么样的人?”“象你这样的吧!”“象我这样?哪样啊?”“……”“……”“可惜,你明天就要去看电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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