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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惨叫。 王波开始清理自己的杂物了。 离上一次清理已经六年了,那些暂时用不了或是没用了却忘记了扔的东西把他有地下室给装满了。今天,他总算肯把地下室清空了。 当他打开一个很旧的纸箱时,里面的东西让他陷入了深思和回忆。 里面静静的躺着一套旧式的高中女生校服。它被整齐的叠好,并被放在塑料袋里。王波打开塑料袋,把衣服取出来,放在手里细细的打量。 它是王波的女友小欣的遗物。小欣在六年前死于“意外”,实际上杀她的凶手就是王波。 小欣比王波小15岁,两个人在一起只能说是身为中年男人的王波猎艳的成果。可是,小欣是真的全心全意的爱王波的,不计较名分和利益。她的温柔和可爱是王波在妻子身上品味不到的。王波一直认为自己也爱小欣,直到被妻子发现自己的婚外恋为止。 妻子不美也不温柔,可她是市长的女儿,掌握了王波的前途和命运。妻子向他摊牌,要他做选择。 王波自己也想不到,当时的自己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名利和前途,背叛了小欣。当他向小欣提出分手时,一向顺从的小欣居然没有听他的话,哭着说:“亲爱的,我们可以走,离开这个城市吧!就算日子苦点也是值得的!”王波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里忽然冒起了前所未有的恶念:“她要毁了我!不行!不行!” 他用安眠药让她睡着了,然后买通了不知情的民工,把装着小欣的袋子送去了垃圾焚化厂。 没有人知道凶手是他。他安全的瞒过了所有人,在这六年,他官运亨通,当上了局长,即使是去年妻子因病去世后,他的地位也没有动摇。 把衣服放回箱子,王波离开了地下室。这六年他也常想念小欣,想念她的温柔和可爱,想念以前的快乐生活,就像周朴园怀念侍萍一样,虽然,是他亲手杀了小欣。 晚上还有会议,他放下思绪,出门了。 回来时已经是11点多了,王波拖着疲惫的身体打开了门。“彤彤,彤彤,睡了吗?”彤彤是他的女儿,15岁了,和小欣是同一类的可爱女孩。 彤彤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低着头,好象是在想什么事。王波走到她跟前,心里猛的一震:彤彤正穿着那套小欣的校服! “怎么穿这么旧的衣服啊,换了吧。”王波镇定心神,在彤彤对面坐下。 彤彤的声音有点沙哑:“我在地下室里看到它,觉的好看就穿了起来。这是谁的衣服啊?爸爸。” “是你妈妈的遗物,喜欢穿就穿吧。” 彤彤的生意略为提高的一点:“不是妈妈的,妈妈绝对没有这种衣服,爸爸,你为什么骗我?” 王波忽然产生了一种想倾诉的冲动,他叹了口气:“是的,它不是你妈妈的,它是我最爱的女人的衣服。” “爸爸最爱的女人不是妈妈?是谁?” 王波缓缓的说:“她是个叫小欣的高中生。我和她是在一次晚会上认识的。她对爸爸很好,很温柔,不像你妈妈那样。可惜,她已经死了六年了。” 彤彤的语调很平静:“那为什么不和她在一起呢?” “这个问题很复杂的,小孩子不要多问了。你快去睡吧,明天不要穿它了。”王波说着站了起来。 “爸爸,你似乎还没说完。” 王波楞住了:“什么?” 彤彤说:“小欣是你杀的,对吗?她被烧掉了,是不是?” 王波的脑子一下陷入了空白,他好不容易吐出了几个字:“你,怎么会——知道——” 彤彤发出了一阵让王波毛骨悚然的笑声,她的声音变得凄厉起来:“最爱的女人是我?哈哈,最爱的女人是——-我?亲爱的,看看我的脸,你还爱我吗?” 彤彤抬起了头。 住在王波家周围的市民在这一天晚上都从睡梦中被一声可怕的惨叫声惊醒了。而第二天的早间新闻报导道:“昨晚我市财政局局长王波在家中去世,具法医推测,死因是受到过度的惊吓而引发心脏病。独生女王彤彤下落不明,有目击证人说,昨晚在听到一声惨叫后,看见有一个穿着旧式高中女子校服的人从王波家出来。目前,警方正在做进一步的调查——”
回头。 处于青春期的人总是爱冒险。学校里有一个传说,在最偏僻的那个大厕所里,死了很多人。而在晚上的时候进去,一旦你回头,你就再也出不来了。华从小胆子就很大。对于这些无厘头的传说一向不屑一顾。那天听朋友说起这个传说,他更是数落朋友胆小。大家便起哄说他同样不敢进去。好强的华便夸下海口自己敢在晚上一个人进去。到了晚自习下课,一群人直奔那个厕所。到了之后大家在门口等待,而华则径直走了进去。厕所里一片漆黑,也没有什么异常。走了一圈,什么也没有发生。于是华产生了一个想法。自己躲在里面,等他们着急了进来,然后吓死这些胆小鬼。于是他在最里面的那坑蹲着等待。过了一会,门口果然响起了脚步声,华兴奋不已。准备突然跳出去。脚步声越来越近,在安静的黑暗里格外诡异,但华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只想着恶作剧。他清晰地感觉到脚步声就停在前一坑的时候,声音突然消失了。四周突然陷入死寂。华一下跳了出去。而让他头皮发麻的是,眼前什么也没有,刚才的脚步声,并不是他同学发出的。他呆在了那里。就在片刻间,脚步声又在他身后出现了。华恐惧地僵在那里,才想起陪他来那些同学,他好像从没有见过,也不知为什么,他就跟着他们来了。他缓慢地回头,身后却依然是一片黑暗……第二天**封锁了学校,在学校的那个大厕所里,清洁工发现了一具男尸,一切完好无损,只是头与身体完全相反,那个动作,应该是在转过头向后看。……门卫告诉警方,昨天晚上他看见一个男生独自一人走进了那个厕所,而那个人正是华……
厕所里的血案。 最近,学校初一厕所内有人发现些血迹,很多人都看见。有些同学感到惊讶,而另一些却若无其事.“八卦”的我们,自然因“好奇心”这三个字而展开调查。 我们调查不久,还“八卦”得向高年级的哥哥做了访问.因为这样,我们才知道初一的厕所有很多的血腥事: 故事一: 在一个狂风暴雨的早晨,虽然下着大雨,但仍然要上学.在早上8时许,天色已经很昏暗,在厕所里更是黑黑的.一个初一同学进了厕所.忽然,他看见一个校工面无表情地说:“留在这世界很不开心,这里有一把大菜刀,不如一起死吧!”那位同学听了,立刻逃走,可惜那校工用那菜刀胡乱地挥舞,把那学生活生生地斩成一片片.跟着那校工割脉自杀,喷得到处都是血,接着死了.事隔这么久,但是人们还是找不到那校工和同学的尸体…… 校方只是敷衍地说:“xxx同学转了校,而那校工也辞了职。”但是如果你细心留意,应该可以找到当时留下的血迹.不幸的话,你会看见那同学的冤魂……。 而有些同学真的见过厕所内咖啡色的血迹—— 故事二: 据说在一个冬天的早上,一位同学很早便回到学校,当时校内差不多一个人也没有.当时连厕所也没有开灯,那位同学进入了厕所,害羞的他惯常地去了厕所尽头的一个厕所格.突然间,那同学感到有人拍他的肩膀.他于是赶快看看发生什么事.但他看前看后,也看不见有人。 回头一看,发现厕盆中有一个倒影,是一位长头发的姑娘,面部血肉模糊.那同学又望望后面,但一个人也看不到,而厕盆内还是有那恐怖的倒影.他立刻跑出来告诉老师,但没有人肯相信他…… 所以,大家千万不要用厕所尽头的厕格,否则可能会发生恐怖事件…… 以上就是关于厕所的二个故事,而今次见到的鲜血迹很有可能是冤魂的所为,或是……我想这学校的人,甚至全世界的人,都没有一个知道发生什么事。
划破夜空的惨叫。 天又黑了 眼睛望着窗外,眼神有些呆滞,好象在期待什么 也好象在回忆什么 沉默 依旧是沉默。。。 。。。 天已经很黑了 他还是呆呆的望着 身边冷风吹过 他抖了抖衣服显然没有察觉 今天是星期三,又是星期三,它还会来吗 他想 她会尊守约定吗 同样是星期三 。。。 。。。 那晚的司机那晚的眼神那晚的冷风。。。 都怪那晚天太黑 都怪自己太粗心没有保护好她 自习后捺不住孤独的他和她决定出去走走 今晚月亮好圆啊 他说 他胸口的她说 此时她觉得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可是她们没有注意到路旁的槐树 它已经开始狰狞树叶开始变黑 天上的云挡住了完美如霞的星辰 月亮也不只什么时候不见了 他开始害怕起来 冷风不断向他门吹来 他意识到了 他准备和她回去可是他没有注意到她的脸 那是一张什么样的的脸啊 看不到她的脸 看不到世界 看不到自己的双手 他完全被这片黑暗笼罩了 他开始哆嗦 头皮开始发麻 他唯一能做的事只是靠上帝保佑。。。 #kb66 晚了一切都晚了 来不及了 ‘谁’随着一束手电的光照来 他知道有救了于是他大声的呼喊 原来是查房的看见没在宿舍便来找 可是 她 呢 他不感告诉查房的 因为这是不被学校支持的 也许是她自己回去了吧 他想 第二天 她没来上课 他感到恐惧感到压抑 感到窒息。。。 终于胆子不是很大的他决定去找她。可是那晚除了那棵诡异的槐树和隐隐的冷风 他走了... ... 晚上,潮湿的心情使他12点也不能入睡。这时起风了而且还很大他隐约可以听到敲门声,会是谁呢?他想...可是望着熟睡的社友们他只好无奈的准备开门。门旁边的窗子 对 一定有人他感到有谁在推窗子而且很用劲。他为了壮胆打开了那盏昏黄的电灯。他慢慢接近...... 他犹豫了一下又回到床上蜷缩在一角 打开mp3声音放到最大 也许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到有些许安全感。 但敲门声仍在继续而且越来越大 社友门今天怎么了?他想... ... 他无奈的又一次接近了 越来越近... ........ 突然在打开门的瞬间停电了 他 “啊”了一声 冷风直往他身上吹好象要把他粉身碎骨一样 狠狠的 。他想到了 伸手去抓打火机 。 还好那是防风的 只听到一声划破夜空的惨叫 宿舍亮了... .... 风停了,一切归附平静所有。死一般的静/一切好象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过度的疲劳使他十分困倦,倒床便睡了。 他这晚做了一个可怕的梦... ... "晚风习习,淡淡的月光透过树叶之间的缝隙洒到地面上,我们漫步在学校后面的小树林边的马路上,晒着淡淡的月光,这是每个女孩都十分羡慕的事。 他们停下了脚步开始热吻起来 男孩吻着女孩的唇,陶醉的 闭着的双眼忽然睁开。他一下松开了那个女孩 他发现他门的身后就是那棵槐树。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拉着女孩就跑 可是女孩就是不走还说 没事等一下 “等” 他怕了 男孩还在坚持可女孩也不让步这是他发现她变了... ... 血丝开始爬向她的眼睛 脸开始变的扭曲 身体开始逐渐冰冷而僵硬起来 她的肉体开始腐烂 紧抱着她的他的手开始被血染红 他大喊 可是这个空荡荡的校园里 他的声音不在只是徘徊在校园里 它穿过墙被风带到一个很远的地方 然后掩埋 他痛苦的挣扎 但他发现他也开始动不了了 喉咙变的嘶哑 不论多大的声音也 只能听到嘶嘶的声音 他能做的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她 在蜕变 他绝望了 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 他不甘 他等待着死亡 当他睁开眼睛时看到一颗流星划过天空 他静静的许下了一个最后的愿望+长篇鬼故事? 如果死亡在所难免,我希望她一辈子幸福 亮上的乌云不只什么时候飘走了 一切好象与他不在有任何关系 耳边忽然传来那首她最喜欢听的 星晴 她又同以前了 切好象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牵手一步两步三步四步望着天 看星星一颗两颗三颗四颗连成线... ... 他们背靠着背唱着 想就这样牵着你的手不放开... ... 一切发展的就如他所想象的那样 整个校园的每个角落都留有他们的痕迹 多么纯洁的一个梦啊 被无情的太阳撕碎了 突然 天亮了 梦醒了 他的心又痛了 他几乎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许死亡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 至少心理会觉得安慰一些 终于这天晚上 当他来到这片树林时 他发现她靠在一棵树上等着他 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显然他很激动 抱住了她 紧紧的 静谧的甜美的夜晚今晚的景色 今晚的月光 一切显得都是那么的熟悉好象在那里见过 对 是梦 !! 他睁大了眼睛 他发现她靠着那棵是那棵诡异的槐树 他的心一下子凉了 但求生的欲望还是使他开始有想逃的想法 即使他以无所谓死亡了 苟且偷生的活不如默默无闻的死 他把她搂的更紧了 他搂着她的腰 她吻着他的唇 突然一声 划破夜空的惨叫响彻整个学校... ... 第二天 同他一个宿舍的社友没有见他 他也没有去教室 从此 他失踪了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恐怖鬼吧 也许只有那棵诡异的槐树知道 .... ...
解剖师。 任何一项工作从事久了都会有厌倦感,大部分人都在自己并不热爱或者不感兴趣的工作里挣扎,他们不快了,但有迫于生计,于是很可能出现这样的事情,当你以非常羡慕的眼神看着别人时候,很可能被观察者自己却觉得疲惫不堪。 但总有少数人对自己的职业非常热爱,甚至到了一种疯狂的地步。他(她)门往往不屑世俗的目光从事着一些常人难以想象或者厌恶的工作。就像纪颜向我介绍过的一位叫卫佳的女法医。 法医在古代叫忤作。当时从事这种职业的人多都被别人避开,这也难怪,常年和死人打交道的人总让人觉得恶心或者不详,这种挂念在现在依旧存在。而女性法医恐怕是另类中的另类了。 凭心而论这个女孩相当的漂亮,你恐怕无法想象她纤细美丽白皙的手指会操纵着明晃晃的刀子在一票死肉上割来划去。有人说女人比男人狠,学医的女人又是女人中最狠的。卫佳狠不狠我不知道,但怪是一定的了。 她先后谈过好几个男友,这样年轻美丽的女孩自然不缺乏追求者,但每次似乎都无疾而终。第一个据说是运动员,身材健硕,卫佳每次看见人家都拿眼睛扫来扫去,那种幽怨的眼神让那人寒了好久。最后卫佳慢慢地说了句,你骨架很好。后来的几位在知道她职业后像躲避瘟疫一样马上消失了。 当纪颜和我说起这事的时候我总忍不住发笑,或许是职业反应吧,学医的女生总别人觉得比较另类,以前我也有过一个医学院的同学。她来我寝室找我,当时正在夏天,里面有个同学只穿了*,一见个女生进来他马上找裤子穿,结果我这个同学马上说了句:“切,我又不是没见过,标本房里用福尔马林泡着呢,涨的跟萝卜一样。”结果当时全寝室就不说话了,我只好立即带她赶紧出去。 但卫佳毕竟是女孩,无论她从事任何职业,她以后会像大多数女性一样。承担两种职业——妻子和母亲。不过最近她似乎遇到麻烦了。最初起源于她打给我的一个电话。 当我接到电话的时候比较吃惊,因为毕竟我才和她见过几面,如果有事她到是应该找纪颜才对。我还没自信到可以凭着数面之缘可以迷倒一个美女的地步。 “你有时间么,我想和你单独谈谈。”卫佳的语气非常平淡,但有带着点命令的口气。我看了看时间,离交稿还有半小时。 “一小时后吧,可以么?”我决定把定版搞完在去见她。卫佳同意了。 一小时后我在约好的书店前看见了她,今天她穿了件米黄色的风衣,长头发披在后面。我看见很多男的从她旁边经过都忍不住回头看去,的确她的相貌和高度足够吸引很多人,当然,如果他们知道卫佳的职业的话就两说了。
七人众。 我向来是不喜欢医院的,讨厌进门就闻见那股子刺鼻的药水味。不过纪颜因为救我而受伤我自然不能装得跟没事人一样。晚上加完班我便赶到医院了,看看表,也已经快九点了。纪颜的病房在六楼。 推开门,落蕾也在,正帮纪颜削着苹果,一进来纪颜就看见我了,招手叫我坐过来。他有钱,住的都是单人加护。其实他的脚伤不严重,不过失血过多,虽然他坚持要出院但是我和落蕾还是让他多住些日子。 “真是无聊啊,像我这样性格的人让我住院简直等于坐牢。”纪颜感慨的接过苹果,大咬了一口。落蕾笑了笑,拿水冲洗了下水果刀。 “医生说了,在过几天就好了。不过你还真勇猛呢,脚上流着血跑那么多路。” 我不好意思的看着纪颜。“还真亏了你,要不我就成人干了。” 落蕾也看了看我,略有些责备。“如果你们还是这样喜欢冒险真不知道还有几条命够陪。” 窗外下着大雨,很嘈杂,我讨厌下雨,因为很多人说,雨是死人不愿离开人世的悔恨之泪。纪颜用枕头靠着坐了起来。“既然你们也在,我干脆说个故事吧。”说到故事,我便好奇的坐了下来,落蕾也穿上件外套,围着纪颜在我身边坐下。 “暴食、贪婪、懒惰、骄傲、*、愤怒、嫉妒是天主教对人类恶行的分类,而且每一种恶性都对应着一个恶魔,恶魔依靠人内心的黑暗面而存在,也就是说,如果那个人有了上述这种恶行,那恶魔就会出现。 东方其实也有相似的传说。据说每到八月份第一个星期四,在深夜十点以后,街道上会出现七个人。他们如同盲人一样后者伸出左手搭着前者的肩膀,由第一个人带路,他们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破旧的黑色蓑衣,头带斗笠,赤脚。右手提着灯笼,最前面的人拿着竹杖。 一般来说,每人见过他们。因为凡是看见他们而又触犯过七种恶性的人就会被他们抓过来充当替身然后无休止的走在人世上,一直到你能找到下一个。 那天我独自一人在夜色中赶路。有时候我喜欢夜晚步行。那样可以避免接触人群,或许和我讨厌喧闹的关系有关。我知道七人众的传说。那天正好是八月里的第一个星期四。开始还天气很好,不过莫名下起了大雨。那时候我已经走到了郊区,路边已经罕有人迹了,开始还有三三两两的灯光,后来什么也看不见了,我又是极不愿意走回头路的人,只好硬着头皮边躲雨边看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借宿一晚。在躲避大雨的时候看见远处居然还微亮着灯火。我抱者试试的心态扣响了门。如果我知道扣响大门会差点断送我性命的话,我宁愿在雨中淋一晚上。 开门的是一个中年汉子。身材高大,站在那里几乎比我高了一截。你知道我虽不算魁梧但在常人中也算比较高的了。在这种夜色中看到他我突然有种恐惧感。 他打着赤膊,穿着一条黑色的四角裤衩,好奇地望着我。男人很胖,肥硕的胸膛上长满了呼拉拉的卷曲黑色的胸毛。脸两边的赘肉已经耷拉下来,五官犹如塞在一团面粉里一样,小小的眼睛,几乎看不见的鼻梁。他的相貌让我很熟悉,我想起来了,他长的很像一种宠物犬,好象叫沙皮。我站在那里很是尴尬。几乎忘记本来的初衷。大概过这样僵持了几秒。屋内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大概是对男人这么久没声音感到诧异,那汉子不耐烦的回应一句然后转声问我。 “您有什么事么?这么大雨您还在外面乱走啊。”虽然相貌比较凶,不过说话却很有礼貌。我连忙告诉他我是个路人,由于大雨想在他家寄宿一下。他脸上露出狐疑的神色,也难怪,谁肯让一个陌生人留宿呢。我连忙出示我的证件,并拿出一些钱给他。中年汉子看着我手中的钱,眼睛射出攫取的目光。 “好好,您就在后院里吧,我帮您支张床,将就睡一晚吧。”说着把我领了进来。屋子里面比较宽敞也很暖和。走过前面的房间我看见一台搅拌机和许多面粉,相比这两人靠做做批发的面食为生。里面是卧室。左边的大床上躺着个年轻女子,我只扫了一眼,她穿的很少,或者说其实没穿,只是在身上随意的盖着一条毯子,见我进来,吓的缩到角落,另外只手急忙翻衣服。我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发黄的墙壁已经起了霉黄的如同患了肝炎人的脸,被一些破旧的女性挂历胡乱糊了几下,房间的横梁上吊着一个灯泡,昏暗的光线让人觉得似乎随时都会熄灭。
死宅。 一 自从六月份从大学毕业之后,我就不得不搬出了学校的宿舍。 在离开宿舍的前一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见宿舍楼着火了,我拼命地向外逃。 人家说梦都是反的,现在看来果然是如此,其实我根本不愿意离开那里。 我有一个好朋友叫做陆凯,是本地的学生,家就住在城市边缘的郊县。 他告诉我,他离开宿舍之后会回家去,如果我暂时没有地方住的话,也可以去他那里。 一年前的夏天,我曾经去过他的家,那是一个相当悠闲的地方,所有人仿佛都过得安闲而轻松。 陆凯的父母是一对相当随和的老人,对我也很亲切,这一切都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所以我虽然并没有立即答应陆凯的邀请,但却已经在心里做了决定,无论毕业之后情况如何,都一定要先到那里去住上一段日子。 陆凯是早我三天离开宿舍的,他的论文是全班第一个通过的,早早的便离开学校回家去了。 那天早上我离开学校,坐上了开往郊县的汽车,在车上我打了一个电话给陆凯,可是不知为什么,他的手机却已经关机了。 但这一点都没有关系,我相信他现在一定正在家里等待我的出现了。 二 汽车停在了郊县的附近,我凭着记忆很快就找到了陆凯家所在的那个镇子。 那是一个十分典型的小村镇,最大的特点就是小。 从村口到村尾,即使是步行最多也只有十多分钟的路程,住的人家显然也并不多。 一眼望去,沿街两边都是两层楼的平房,被雨水冲刷得渐渐退色的墙面,就像一张张苍白的面孔,显得虚弱而无力。 不知为什么,当我一走进村镇的时候,心里便突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在升起来。 “这真的是我来过的那个安宁祥和的小村镇吗?”我不禁开始在问自己。 这个地方的同我记忆中的情景,差别实再太大了! 今天的天气其实很好,晴空万里一碧如洗,天空中找不到一丝阴霾。 可是街道上的人却很少,来往的只有几张颓废而麻木的面孔,连行走的样子似乎都是僵硬而死气沉沉的。温软的阳光似乎也不能唤不起他们一丝生机,整个村镇都沉浸在一片萧索之中。 陆凯的家是最典型的村镇式建筑。 一楼是很大的厅堂,但厅堂的布置,与其说是厅堂,倒更像是灵堂。 正中的一张八仙桌上供着两具灵位,墙上挂着七八副不知是何年月的挽联,原本雪白的纸张已渐渐泛黄,还留着点点霉斑。整个厅堂仿佛都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房间在二楼,走道两边各两间屋子,顶头一间。小楼的后面有个小小的院子,用砖墙围着。 宅子的门前则原本是一块小花圃,但如今早已残损荒芜了,长满了杂草。 在这里,这是最典型的民居结构,十家住户里至少有九家半都是这个样子的。 我走进厅堂,就看到陆凯的父母正坐在厅堂里八仙桌前的那两张已经斑驳不堪的枣红色的椅子上。 他们看到我似乎感觉十分惊讶,表情竟有些说不出的古怪,我立即走上去,笑着说:“天叔淑姨,你们好!” 陆凯的父亲叫陆天,她的母亲叫邓淑。 他们看着我的目光似乎顿时变得柔和了一些,但仍然带着些疑惑,陆天说:“小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已经搬出学校了吗?” 我点了点头,说:“是啊,我从学校搬出来了。陆凯说如果我暂时没地方住的话,可是先到这里来住一阵子。” 陆天长长地“哦”了一声,说:“原来是这样。” 我看了看周围,并没有陆凯的身影,便问:“陆凯呢?他不在吗?” 陆天似乎迟疑了一下,说:“小凯他前两天回来过,但现在去城里看他阿姨了,可能过两天才回来。” 我“恩”了声,心里骂了陆凯那小子一声。 这家伙邀请我过来,自己却跑出去了,真是不够意思。
油。 “他的右脸开始是很痒,然后经常说冷,接着是长了很多斑点,最后居然烂了,而且很臭,一个一个的脓包。他天天叫疼。可是我用了很多办法都没用。等过了一段日子,脸居然又好了,可是,可是……”村长停顿了下。 “可是他的右脸居然没知觉了,就像中了风的人一样,那边的所有动作都做不了,眼睛也合不上,吃饭喝水都漏出来。他经常喊着有鬼有鬼。我怕招惹来别人,只好把他藏了起来,就藏在房子后面的采地厕所附近。而且小六也来了,他说他也有相似的症状,害怕了所以来找柱子。我只好把小六又藏在柱子的房间。对外就说柱子得了怪病不愿意见人。那时候你正好来了,我就像让你做个幌子,毕竟来了个医生却不让他给柱子瞧病会引人话柄的。” 村长终于说完了。我的烟也抽完了。我慢慢的对村长说:“那个人是冻死的,估计当时柱子和小六只是把他砸晕了。但其实可以救活的,可他们两个害怕的居然把他关在冰窖里把他活活冻死了。至于柱子和小六的怪病,我也说不清楚,虽然我理论上是个无神论者。你还是先带我去见见柱子吧。” 村长看着我,最后还是相信了我,他点了点头,交代别人处理了下事。带着我回到家里。 我在后院的阴暗的房间里终于见到了柱子。他已经接近痴呆了。延伸涣散怕光。一个劲的傻笑。但那笑很恐怖。只有半边脸在笑。村长抹着眼泪说到:“就算养他一辈子,我也要养他啊。” “不要打他啊,小六,不要啊。”柱子突然高喊了一句,然后又发疯似的跪在地上昏了过去。村长和我赶快过去扶他。可把他扶正一看。他的那本来没有表情的脸居然有一丝笑容,虽然仅仅是一瞬间,但我确定没看错。那是一种报复过后得意的笑容。而且在那半边脸上,我看到了小六脸上同样的尸斑。 “他死了。”我看了看柱子的瞳孔,轻声说到。村长如同一个孩子一样防声大哭,抱着柱子的尸体不放。眼泪和鼻涕都粘到柱子的脸上。 我站了起来。走出房子。脑袋突然想到很久以前看过的一本书。说是人在临死前带着极强的怨念割下自己的脸可以报复别人。当时以为不过是胡扯,没想到居然确有其事。 事情很快结束,村长也不在是村长,柱子和小六的尸体也被带走。现场的证据也表明的确如村长叙述的一样。而且也和我想的一样,冰窖尸体的脸是他自己割下来的。 我离开了村子。临走前看望了下小六的父母。他们依旧没有过多的悲伤,或许只是我看不见罢了。 我被送走的时候,村子里的人已经商量着如何重新建一个冰窖并打算如何卖出去了。” 我望着朋友,似乎他的脸也带着诡异的笑。 “真的有那种事?自己割下脸可以报复别人?”我好奇的问。 “谁知道呢?或许柱子和小六不过是自己吓自己,但他们临死前究竟看见了什么谁也不知道。还有,后来据说在尸检中,他们的脸上的尸斑又消失了。呵呵,奇怪吧?” “是挺奇怪的,哎,有时候犯罪只是一闪念的事啊。得到报应也是无法推卸的。”我感慨。 “那到不见得,有时候,厄运会自己找上你。就像我知道的那个一心想要让自己皮肤变白的售货员一样。” “哦?那是什么故事?” “一晚只讲一个。”朋友站了起来,笑着说:“明天晚上在说吧,听太多小心做噩梦。快睡吧,我讲的也很累的。”说完就去自己房间了。 我只好躺下睡觉,很快就睡着了,还好,或许白天睡觉不容易做噩梦吧,我睡的很舒服。 第三夜油 “每个人渴望美丽,尤其是女孩,它们绝对不会像白岩松一样渴望年老。她们会花大量的金钱和时间在脸上皮肤上或者其他的身体部位。这是女孩的通性。”朋友笑着说,我并不知道他曾接触过什么女性,不过他说的还是很有道理。 “我曾经见过一个女孩,她很漂亮,属于五官特别端正的那种,小巧而精致,身材也很不错,既有东方女性的苗条也不失丰满,的确是减一分太瘦,增一分太胖。但上帝打开一扇窗子就会关闭一扇门。她有个无法逃避的缺点。她的皮肤很黑。虽然黑是健康。但她似乎来自遗传。其实我们常说别的国家有种族歧视,恰恰想反,我们是最排挤与我们不同的异类。她经常被同事取笑。包括一些男性,即便有男孩想追求她,但也会在人言中退缩。更可笑的是她的工作离卖美白化妆品的柜台只有几步远。这更令她难过。但生活总是要继续。这个叫梅子的女孩也就这样过着日子,直到那一天。
姐妹。 卢笛恐怕可以算是我见过的男性中最为招惹女孩子喜欢的了,其实他并没有纪颜英俊,也不像其他的男性那样喜欢耍酷,但是他具备一种与生俱来的亲和力和熟悉感,他可以不让任何人讨厌自己,在卢笛的身边总是飞舞着许多灿烂的美丽景色,当然,这一度使我们这些朋友颇为嫉妒。 用卢笛的话来说,其实被女孩子包围,尤其是漂亮女孩子包围并不是外人看上去那样非常幸福的事,自然,他每次愁眉苦脸的抱怨那些女孩很难伺候的时候,得到的只能是我们的拳脚相加。但是玩笑归玩笑,我们非常想知道卢笛究竟会娶一个什么样的妻子。 “不知道,我非常的苦恼,如同一直摇摆的挂钟,不明白何时才能停下,也不知道停在什么地方。”卢笛的性格偏向懦弱,带着一些诗人的忧伤,可能也是女孩喜欢他的原因。加上显赫的家境和温文尔雅的谈吐,的确很少有女孩不对他动心。 很凑巧,前些日子我居然接到一个电话,是卢笛打来的,电话里他只说了一句话。 “我要结婚了,有空就过来坐坐。”说完就挂了,那种语调非常的凄寂,说的难听点,不像是将要结婚的喜悦,反到是像通知讣告一样。 婚姻果然是爱情的坟墓么? 挂上电话才知道他居然连地点都没说,只好再次打过去询问日期地点,居然就在下星期二,我看了看日程,看来只好请假半天了。 那天居然是大雨,我非常的诧异,出席了这么多次婚礼,下雨天结婚还真是少之又少,几乎可以说没有。 “我很喜欢下雨,出生的时候就是伴随着暴雨下来的,所以无论是我结婚还是死去,我都希望是在有雨的日子。”卢笛经常用单手托着下巴,盯着窗外看。 果然很符合他的个性,只不过我越来越对新娘好奇了,究竟是怎样一位美人,抑或是一位非常聪明可爱的女子居然可以使平日里对事情犹豫不决的他下定决心结婚呢。 可是当我见到那个女孩时,我自己的都无法掩盖脸上的失望之色,不仅仅是我,看得出所有接到他要结婚而兴致勃勃赶来的宾客都有那种感觉,甚至还有几位曾经和卢笛交往过的几个优秀女孩居然气的当场离席了。 那是为极其普通的女孩,既没有过人的容貌和优雅的谈吐,也没有显赫的背景,要知道,卢笛的家里虽然谈不上豪门,但却是世代书香,祖上出过很多名人,虽然没有轻视那女孩的意思,但的确对这桩婚事费解。 不过卢笛看上去还算不错,脸上始终带着笑容,从旁里人的话来看,卢笛完全是自愿娶这个女孩的,说是她苦苦守候了很多年,不过这个理由听上去总是如此牵强。 宴席上充溢着一种很不和谐的氛围,尤其是某些人的祝福声中,隐隐能嗅出一种报复式和幸灾乐祸的愉悦。 我能了解到其中应该有某些原因,不过这个日子实在不好找他谈。 糊里糊涂的酒会过后,我回到了报社,可是当下班之后,却意外的接到卢笛的电话。 “我们谈谈吧,因为找不到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了。”他的声音有些哽咽,而且卷着舌头吐字不清,从话筒里都能闻到浓浓的酒味。 我答应了,并按照约定去了他家附近的一个篮球场,以前我们经常在那里打球。 不过现在外面仍然下着大雨,球场上一个人也没有。 当我撑着伞来到球场的时候,卢笛已经早早的站在那里了,他的样子看上去很没精神,我纳闷干嘛不去陪新娘,却一个人跑了出来。 “让我和你聊会儿吧,再不说,我会疯掉的。”他笑了笑,仿佛在谈论别人一样。 我们走进了旁边遮雨的塑料棚,找了块还算干净而干燥的地方坐了下来。 “不打扰你吧,真是不好意思,每次有不舒服的事情都拉着你说话。”卢笛抱歉的拍拍我肩膀。他的确是这样的人,总是喜欢站在别人的角度想问题,考虑他人的感受。善解人意并不见得一定就是优点,过分的话会让自己活的很累,很辛苦。 我摇摇头,虽然工作一天很累,不过我更想知道他背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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