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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块思想的薄冰上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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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不知身是客 艳阳高照。树梢纹丝不动。蝉鸣在绿烟中此起彼伏,恣意渲染着夏日中午的倦怠和慵懒。 木芙蓉树荫下,黑猪斜倚着树干蹭痒。蹭来蹭去,在满身的舒服惬意中上眼皮渐渐松落下来,不知不觉,冥冥之中仿佛有什么召唤着,朦朦胧胧,由浊而清,由重而轻,肉身飘忽上扬,倏然变成了一只黑凤蝶。 芙蓉花丛里,一只花蝴蝶也进入了梦乡,恍恍惚惚成了花斑猪……。 黑凤蝶翩翩然飘飘然朝树冠花丛而来。正要落在花蕊上饱餐一顿,却赫然发现树下横卧着一头花斑肥猪,正呼呼大睡。看它那脏兮兮、臭烘烘的恶心样,黑凤蝶哪还有心情美餐? “无与伦比的脏货蠢货埋汰货,怎配睡在花荫下?”这样想着,黑凤蝶便气愤起来,气鼓鼓地落到花猪眼睛上,六脚两须一喙全部开动起来,蹬踹踢跺挠抓戳扎啄唾,十八搬能耐全用上,折腾了好长时间,花猪终于“呼”地一声爬起来,抓耳挠腮东张西望懵懵怔怔地问:“什么东西?什么东西?” 黑凤蝶轻巧地飞上花朵,俯身朝下吼道:“夯货!是我。夯货,花荫也是你呆的地方?还不快去你那脏水瀛瀛、臭粪累累、蚊蝇嗡嗡的猪窝?” 本来被打扰了睡梦就很烦,听见这话,花猪被彻底激怒了,仰头冲黑凤蝶,吼道:“哼,哼,臭美什么?有本事你下来,看我怎么收拾你!我一吧嗒嘴,就能把你吧嗒成肉酱。”说着,做出往上扑的动作,黑凤蝶被唬得跳了两跳,花猪得意地“哼哼”笑了起来。 黑凤蝶稳住脚,俯身向下:“别得意得太早了。我知道你身量大。可你身量大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吃糟粕,睡屎窝,哪比得上我餐花蜜饮玉露夜栖花枝?你这脏货蠢货窝囊龌龊货。再有,我虽不比鸿鹄,但毕竟能自由飞翔,上可及树梢,下可探池底,随风飘荡,悠哉游哉。你呢?只能踟躇于污泥粪水之间,穿行于蓬蒿丛草之下。跟你比起来,我也可算作鲲鹏之逍遥游了。” 花猪很不服气,反唇相讥:“别光捡大的吹。别看俺吃的基本是粗粮,但也不是没有精华,据说俺吃的谷糠含有丰富的维生素,比人类爱吃的白面不知要多多少倍呢。俺一生享受的精华,顶你一万只蝴蝶!什么叫肮脏?你别只看表面现象,俺浑身是宝,这叫内秀。你呢?空有一副华丽皮囊,这叫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华而不实,丽而无用。再者,俺承认你会飞,空间游历广,可你别忘了,你春来而生,秋来而死,是个典型的短命鬼。与你相比,俺也可算作彭祖老寿星了,你最多也就是个不知春秋的蟪蛄。庄子说过,小年不及大年,你空间游历广也只能使你可以从不同的角度看待事物,俺却可以历史地看待事物。你知道村文书和‘小白鞋’的故事吗?那是去年的事,你当然不知道,这故事对你来说,简直比史前还史前。” 花猪噼里啪啦甩甩耳朵,像是想起了什么,抬头盯着黑凤蝶:“你刚才说、说什么?你能作逍遥游?嘿嘿,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你算什么逍遥游?太阳不出来你不能飞,雾气不落尽你不能飞,疾风你不能飞,骤雨你不能飞,非得凑到风和日丽你才能呼扇呼扇你那纸糊的翅膀,你要算逍遥游,那天下有翅膀的谁不算得逍遥游?还有,你还逍遥呢,你扇扇乎乎慢慢腾腾,倒是很有点酸秀才的模样,奉劝你当心别做了燕子和麻雀的下酒菜,哼哼,哼哼哼。” 黑凤蝶被揭短,着实有些恼怒:“哼!你好,生也由人,死也由人,离开人简直无所谓生无所谓死,悲哉!我也奉劝你一句,别吃得太胖了老兄,一胖可就离挨刀不远了。” 双方你来我往,贬低对方,抬高自己,正争执得不可开交,远方乌云却悄悄爬过了地平线。 突然,晴空一声霹雳,美梦顿时惊醒,黑凤蝶重重摔到地上,又回到了猪的现实,花猪却悠悠飘到树梢,又回到了蝶的现实。双方这才发现,刚才在梦里争论得面红耳赤,却是抬高了对方贬低了自己。 猪想,我怎么是猪而不是蝶呢?蝶想,我怎么是蝶而不是猪呢?猪和蝶面面相觑,都忘记了即将到来的滂沱大雨。
关于路霸 @建筑大亨在路上 那篇关于路霸的帖子,“路霸”一词太贴切了。读了那篇帖子,觉得有话要说,可能说得还挺长,所以在此另开一帖。 依我观察,路霸有三类。 第一类是流氓本性发作(不管是依仗权势撒野、依仗财势耍泼还是依仗蛮力使横,其本质都是流氓),在马路上横冲直撞、左突右挡,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谁的架势。这一类人的心理很明显,“天爷老大我老二,交法算个球,规矩算个毛”。这类人是有意践踏道德和法律(讲道德、守法律就不是流氓了)。 第二类是无赖本性发作,慢慢悠悠横在你前面,不躲不让,你急他不急,你按喇叭他骂你。这类人的心理也很明显,“叫唤么?叫唤也没用,有本事你压我”。之所以管这种人叫无赖,是因为他利用人们的善良和守法意识,在人际互动中置别人于无可奈何境地,从而为自己抢得先机。 第三类是除去第一类、第二类之外的其他所有路霸现象,就是没有主观故意的路霸。虽然没有主观故意,但带来的潜在危险未必小。 这里,不得不针对非机动车路霸现象多说两句。 大量的路霸现象,来自于非机动车。机动车不是没有路霸,但迫于交法和监控系统,数量要少得多。 非机动车大量路霸现象产生的原因,这里就不必分析了,主要就法盲上路、违法不究。 那么,问题来了。机动车和非机动车,到底哪个是弱者? 如果单纯以“物质”的眼光看,自然是“铁包肉”强于“肉包铁”。但如果把“物质”放进法律的框架内综合考虑,是横冲直撞的“肉包铁”强还是循规蹈矩的“铁包肉”强?
求人办事,送出去的礼还能要回来吗? 主要人物: 1、陶朱公,也就是大名鼎鼎的范蠡。 2、老大,陶朱公家长子。 3、庄生,陶朱公的朋友,楚国大夫。 陶朱公(就是辅佐越王勾贱消灭吴国的那位鼎鼎大名的范蠡)的二儿子杀了人,被楚国逮捕。 陶朱公是个明白人,知道杀人偿命这个常理,也知道钱能买命这个潜规则。陶朱公还是个富人,明白而且富有,钱财就有地方使了。 于是,陶朱公决定派小儿子带上一千镒黄金前往楚国搭救二儿子。小儿子将要出发,老大不干了,说,我为长子,不派我去,却派小弟去,这说明我是不肖之子,我还是死了算了! 你看看,这长子还真有点长子的味儿。 光老大闹腾便也罢了,夫人也出面替老大说话了。陶朱公不得已,只好派老大去。陶朱公惟恐有什么闪失,写了封信,让老大交给昔日好友庄生,并再三叮嘱:“到楚国后,把千镒黄金送到庄生家,一切听从他处理,千万别与他发生争执。” 老大毕竟长几岁,还是蛮有社会经验的,知道讲究个穷家富路,除去父亲给的千镒黄金,自己又偷偷地带了几百镒黄金,就出发了。 老大来到庄生家,一看那寒酸景况,便有些怀疑庄生的能力(这叫什么眼看人低来?),但还是按照父亲交代的,把信和金子给了庄生。庄生大包大揽地应承了。可老大不放心,又背着庄生,用自己带的那几百镒黄金去交接贿赂楚国的达官贵人。 庄生还是很廉洁且重情义的,收下金子,就对老婆说,这是陶朱公送来的金子,不收吧,好像我不给他办事似的,收下吧,我又不贪图别人的钱财,这样吧,等事情办妥了,我就还给陶朱公,你千万别动这金子。 庄生别看寒酸,在楚国还是很有威望的。庄生觐见楚王,拿星象忽悠楚王,楚王信以为真,做出了大赦的决定。 你瞧瞧,这庄生多厉害,救人竟然这样救法! 再说老大,这个貌似老成的长子,听说楚王大赦,就想,既然大赦,我兄弟自然就免罪了,送给庄生的那些金子,岂不等于打了水漂?不行,我得想办法要回来。 你瞅瞅,这老大精明得,简直没治了! 老大又来到庄生家,把那千镒黄金要走了。庄生这个气啊!我本不贪你的钱财,你小子却这样看待我,是可忍,孰不可忍?庄生廉直是廉直,却未必大度。(你要是看看管仲对自己廉洁正直的好友鲍叔牙的评价,你甚至会得出廉直与小心眼呈正相关关系的结论)。庄生彻底恼了,又一次跑到楚王那里,三忽悠两忽悠,忽悠得楚王也恼火了,下令:先杀陶朱公的二儿子,然后再行大赦。 最后的结果是,老大带着兄弟的尸体和失而复得的千镒黄金,返回了家乡。 你看看,叫你带着钱干么去了?你却弄了个兄弟身首异处、钱财完壁归赵的颠倒结果!唉,吝惜钱财的人总是能找到省钱的理由。
感悟猪惶惑了 □□山水沟的水,浊又臭,哗啦啦地从城市边上流…… 这天,感悟猪悠哉游哉来到了山水沟边。天热,出了一身臭汗,绿头苍蝇围着身子嗡嗡乱叫,感悟猪就想下水,一来消暑,二来避蝇。 前蹄刚踩着水边,就听身后“咕呱”乱叫。感悟猪回头,却见感悟青蛙,蜷缩在车前草下面,探头看着感悟猪,很着急的样子。 感悟青蛙唱道:“沟水漫漫其毒深兮,最好远离以避祸。” 感悟猪听了,不禁呵呵一笑:“我以为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呢,就为这点点屁事啊?” 说着,抖抖浑身的泥土,唱道:“大沟之水清兮,可以濯我颅,大沟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唱罢,纵身跳进浊浊沟水。 感悟猪感到无比惬意,悠哉游哉顺水而下。 不远处时隐时现有一灰色身影,游近一看,却是感悟老鼠在找吃的。 看着老鼠匆匆忙忙、寻寻觅觅的样子,感悟猪不禁大笑:“哈哈,鼠兄弟,你混得也忒惨点了吧?我听说秦国丞相李斯当年看见厕所的老鼠,又看见粮仓里的老鼠,恍然大悟,体会到有没有出息,取决于身处的环境,你老弟营营于浊水之畔,汲汲于污泥之间,能有什么发展前途啊?不如大哥我领你到一家豪华酒店的操作间,你找个角落安家,说不定一夜之间就能发达呢。” 感悟老鼠连连摆手,说:“我听说,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君子居易以俟命(处在平安的地位而等待天命),上不怨天,下不尤人,知足而常乐。我知足矣。” 感悟猪摇头叹息:“不可救药,不可救药啊。” 正叹息呢,感悟猪猛听得头顶一阵“嘎嘎”声,抬头看时,却是感悟喜鹊在冲自己狂笑。 猪有些恼火,责问感悟喜鹊:“你笑什么?” 感悟喜鹊强忍住笑,答道:“当年庄子对楚庄王的使者说:你没见祭祀用的牛吗?白吃白喝,悠闲自在,可等牵到太庙要杀头的时候,真想做个食不果腹的野牛,可是已经晚了。营营于浊水之畔,汲汲于污泥之间,与优游于畜牧之家,哀号于案板之上,哪个更好呢?” 感悟猪顿时语塞,茫然四顾,唯觉天低云暗。
挖野菜,挖野菜,挖了野菜咱不卖 彻底的社会分工,完备的市场体系,可以给人戴上职业枷锁,甚至让人染上职业病,职业人就是被嵌入特种文化基因的人类亚种。但所有这些,终归不能泯灭人的天性。 人来自自然,永远摆脱不了大自然的引力,或显或隐都有一种回归自然的内在倾向。如果按照社会生产生活形态反向追索,则愈往前推,人类愈切近于自然。于是,可以把当代人亲近自然的行为大体作作分类。 比如目下时兴的采摘经济,商品还是商品,无非是省略了商人的中间环节,亲身体验一下一己之力作用于自然的快乐而已。这种活动,偶有闲暇即可为之,乘兴而来,满兴而归。 比如目下时兴的园地出租经济,则比采摘经济更进一步,租地人更接近于农民,已切入到自然内部,自己种自己管自己摘,一己之力不但作用于“果”,更作用于从种到收的全过程,切近自然的程度更深。在这种活动中,一己之力所作用的自然物不再是商品,除非你采摘了拿到市场去卖钱。此种活动非有大闲暇不能为之。 再比如到田野上、大山里去挖野菜。这种行为已经接近于原始人类的采集经济了,商业气息最淡。不过呢,在原始人那里,采集野物是必须的生存技能,在现代人这里,却是一种休闲、一种情趣、一种时尚(时尚沿习久了,就是风俗),更是一种文化行为,而不像是经济行为,其背后没有了生存的压力和物质性动机。 说到采集,不得不多罗嗦两句。在原始人类那里,采集实包括识别、采集、加工、烹饪、食用等环节,是一整套的生存技能。我们现在的采集,目标也就集中在有限的几种野物上,如荠菜、白蒿、面条菜、蒲公英等,其他野物很少进入视野,原因无非是不认识、不知道是否能吃、不知道怎么吃。这都无伤大雅,有那么几种可供采摘,足够我们休闲、时尚的了,我们不是神农,没有必要遍尝百草;这也不是“瓜菜代”时代了,没必要剜到篮子里就是菜。 说难听点,野物就是后工业化社会里回归自然这幕情景剧里的道具,装装样子即可,不必太当真。就像旅游,几处名山灵水足矣,没必要“踏遍青山人未老”,除非你像谢灵运那样非要看看风景哪边独好,除非你像郦道元那样以勘水察山为职业。
[乡村记忆]小学时代·我跑故我在 □□□□那时农村的学校,为了配合革命大生产,取消了寒暑假,而改为麦假、秋假和年假。麦假说是放假,其实只是停了课,学生不能自由活动,一律要集合起来,为生产队拾麦子。   学生拾麦子,生产队是很照顾的,给哪个生产队拾麦子,哪个生产队负责熬绿豆汤给学生喝,还要加上糖精。我们学生只要带上喝汤的家什就行。喝绿豆汤的待遇,社员是享受不到的。   这天我们正给我家所在的生产队拾麦子,我们全体学生排成一排,齐刷刷地往前赶着拾。开始大家还算认真,等到了中间的时候,老师到树底下凉快去了,这边就有人破坏纪律了。一个家伙打死一条蜥蜴(俗称马勺子),捏着尾巴一摔,蜥蜴便冲我飞过来。我下意识地后退,退着退着,感觉左脚下面的土一软,“呼哧”一下,半条腿陷了下去,接着就听见有人“啊”地惊叫——我一回头,发现自己在一座坟茔边上,左腿陷进坟茔里去了。赶紧拔出腿,飞也似地逃到人群中间。   有几个大胆的,凑到被我踹出的窟窿边上朝里察看。我缓过气来,一半是因为别人怂恿,一半是为了显示自己胆大,也凑过去看。不看不要紧,一看起一身鸡皮疙瘩:黑咕隆咚的里面,隐隐约约有棺木,棺木旁边还有一对绿幽幽的亮点......   当天晚上便开始不省人事,昏昏大睡。   家里人急了,问清事情的原由,当晚就找神医去了(真的奇怪,文革当中竟然还有神医存在)。女神医第二天来了,先问了问起因,又眯着眼睛、掐着指头哼哼唧唧一番,然后告诉我父亲:在村子北头有个弃用已久的茅屋,领着孩子到那里去,叫几声魂,就好了。   照女神医说的做了,没有任何效果。   于是又请来另一个捉鬼先生,在油灯上把锥子针烧红了,扎我的腿,连扎三针,捉鬼先生说:行了,歪魔邪祟已经走了,睡一觉就好了。结果睡到第二天太阳偏西了也没有好。   父母沉不住气了,向生产队里请了假,用手推车推我到公社卫生院看医生。医生询问了半天,检查了半天,没辙,没有发现任何病症。   又到县人民医院,照样查不出病。   父亲看我昏昏的样子,忽然想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到麦场里跑圈。   父亲负责看麦场,他递给我一杆杈,叫我到空地上推着杈跑圈。学校已经开学了,我却在麦场里推着杈巴跑圈。这招还真管用,起码跑圈的时候没有睡者。借用别人一句话,这可以叫作“我跑故我在”。   连续三天,跑累了,也跑腻了,病却好了。
趁热霍腾霍腾 我们的生活节奏果真快到分秒必争了吗?几十秒的红灯都等不得;自觉一点的电动车、自行车,倒是停下了,可非要“抻舌头”,而且相与争锋,你敢出前三米,我就敢出前五米,堵得右转车辆没有脾气。 这又不是百米赛,你又不是救火车,干嘛这么心急啊?难道“不能输在起跑线上”、“时间就是生命”在这里也适用? 计算过没有?以你的速度,出前五米,能节省多少时间?把各种因素考虑进去,不超过五秒! 五秒!在你整个行程中,五秒占到多大比例? 我们就是爱争先恐后,即使这样做的后果是整体效率低下。我们就是爱占小便宜,即使小便宜不值一毛钱。 等红灯时的“抻舌头”行为,其实质就是一种“占便宜”。占谁的便宜?占公共空间的便宜,损害右转车辆的(甚至行人)的权益。占到了什么便宜?占到了三米五米的位置便宜,占到了三秒五秒的时间便宜。 不禁哑然失笑。 习惯和态度不是不可以改变的。问题是,我们大多时候见怪不怪,缺乏内省,且随大流,让感性牵着鼻子走,不占便宜就难受,也不管这便宜值一分钱还是一毛钱,也不管为这点便宜而遭白眼值不值。 非要交警警告甚至罚款才能停止这种行为吗?这又暴露了我们文化的一个显著特点:由于自制自律不足,即使在公共生活的一些琐事上也不得不依赖他制他律;而且,他制他律来自符号性的物质(比如红绿灯,比如禁烟标志)还不行,非得有人面对面施行才可以。说到这里,不得不提及一个重要的文化质素:面子。不是不给红灯面子,纵然红灯代表的是法律,但它本身是物不是人,根本就没有人情面子可言。 意犹未尽,扯远一点。孔子说:“祭神如神在。”我们不缺乏神道观念,不缺乏人情观念,甚至不缺乏道德观念、习俗观念,我们缺乏法的观念。什么时候我们能做到“见法如法在“就好了(前一个”法“字是法的符号,后一个”法“字是人格化的法律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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