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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 罪与罚的彼方(重发) 因为有人反应之前的帖子被吃了 但我自己还能看见 就整合一下从发了。 少女在沉睡,肉体沉眠,精神游离于世界的彼方。 沉眠的少女做着梦,假如能够陷入无梦的永恒那是多么的让人感到平静,假如能够不知道真相的沉眠下去有事多么的安逸。可惜世界不会允许,可惜魔女不会怜惜。若是知道真相而不去直视那就是傲慢了。若是知道那就是罪与罚的彼方。 少女在沉睡,沉睡的少女做着无知的梦。那是一个黑发少年英勇的,武勇的,无谋的,单纯的,复杂的,让人怜惜的,让人痛苦,悲哀与幸福并行的英雄坛。看到少年的第一个瞬间是少年一脸无知的站在街头开始的。少年突兀的出现没有给任何人察觉,少年高喊着莫名其妙的话语一脸兴奋。只是看到那个身影胸口就仿佛发出热度,只是看着那个身影眼角好似流出泪水。 想要走向他,可是没有双腿。 想要拥抱他,可是没有手臂。 想要亲吻他,可是没有红唇。 想要站在他的身旁,可是他无法察觉。即便如此只是看着他,胸口就溢满了幸福。连无法拥有他的悲哀都无法涌起。那就是幸福的滋味。 少年开始漫无目的的移动,视线也随着少年移动。仿佛少年就是世界的中心,在这没有身体也无法自主行动的梦中。可以跟随少年而行是何等幸福。 在三个小混混对少年施加无理的暴力的时候,少女心中的愤怒在澎湃的燃烧。想要施以援手,却连双手都不存在。明明就在身边却无法帮助。少女终于知道这不是出于善意的梦境。而是毫无慈悲的现实。若是愤怒能够洞穿人体,混混们现在已经千疮百孔了吧。 双手无法伸及,救赎无法抵达的地方。 「你们的蛮横我看不下去了——到此为止。」银铃的嗓音凛然响起,代替无法抵达的双手挽救了少年生命。与自己所知的事实不符的相遇,与自己所知不符的世界在少女眼前展开。那是与自己所知的现实更加残酷世界。野蛮而毫无道理的世界,是不应该发生的物语。 少年和银发少女的身体倒在血泊当中,无力落下的雪白之手,和少年染血的手微微交握。 热度与痛苦折磨着少年,若是能代替少女愿替其承受。与品尝着眼看亲爱的人死去的恐惧相比,若能替其承受是何等的救赎。与品尝这份悔恨相比又是何等不值一提。若有牙关定已粉碎,若有双目定已血泪。可惜少女什么都没有,只能一边品尝懊悔与不甘在心中诅咒世界的看着。 「……你等着。」 「我一定——」 少年再一次站到了苹果摊的旁边。那死亡的场景仿佛幻象一样吹飞不见。看到完好的少年少女的心情是欣喜与痛苦的混杂,既有看见少年的喜悦也有对未来的担忧。自己什么都做不到,就算道尽千言万语也无法诉说的情感也无法改变任何现状。只能安静的看着。 为少年独自打败三个混混的成长在心中喝彩。 为少年独自达成交易而感到安心。 可世界不会原谅,不会谅解,不会慈悲。在那个精神不正常的女人的恶意之下,少年的生命一点点迎来终结。已经体会的过一次的痛苦再一次展开。少女在无声的哀嚎,与少年的呻吟一起。 第三次的世界展开非常迅速也非常突兀的结束。若有机会定将那三人碎尸万段,三人的脸已经深深的铭刻到了少女的心中。而那个精神不正常的女人,一定不会让她轻松的死去。少年的痛苦定将的百倍千倍万倍的偿还,在痛苦当中一点点,一滴滴的,慢慢的死去。 终于世界迎来了它应有的样貌,与艾米莉亚大人讲述的相符的样貌呈现在少女眼前。那是少年的英雄坛,那武勇的身姿无可厚非的与自己记忆当中的相符。而那武勇的背后流淌着多少的鲜血却无人而知。少女将那些没有人知道,没有人记得,没有人承认的事实记在心里,铭刻到灵魂之上。 接着的是少年与少女的相遇,当初不怎么愉快的记忆,现在回想起来也充满了甜蜜。若时间能够停止那此刻就是永恒。与少年在宅邸里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虽然与记忆有些差别却充满了幸福感。若能将那些持续下去该有多么美好。若能一直沉浸在这幸福的温水当中又有多么安心。 于是少年就此沉眠。 清楚的知道了少年的能力后,少年当初很多不可理解的行为,很多当初误解的行为都有了解释。看着少年为了取回失却的一切而努力。换来的只是拉姆的不满和蕾姆敌意,看着少年慌乱的度过每一天。不安在少女心中积累,没有人比她更加了解少女当初的想法。也没有人比她更加理解少女眼神的寒意。那冰冷的眼神里蕴含的热量化作少女恐惧游走于少女不存在的全身。 「やめろ——」 少年就算不被理解,就算被误解也要取回的那初次的相遇在勉勉强强的状态下达成了。至少在少年的心中。 「やめろ——」 但那也是徒劳的,在寒冷的夜晚少年的生命即将抵达终点。即使痛苦像在消减灵魂,即使步伐蹒跚。少年也没有放弃,少年脑中只想着银发少女的安危。心中略微翻滚了一些异样的情感,可那情感也很快被打散。 「やめろ——」 那是锁链轻声响起的脆音,那是宣告死亡的脆音。 「やめろ——」 少年最后的挣扎在锁链之下粉碎的脆音。那是罪孽的回响。 「やめろ——————————————————————」 即使没有亲眼所见少女也清楚的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到底是什么粉碎了少年最后的悲愿,那正是自己也最为清楚的事实,那正是因为是自己才最不应该清楚的事实。若说在自己在无力当中备受折磨是「罚」的话,那么现在展现在自己眼前的那就是「罪」了。那是不能承受的罪,那是不能不承受的罪。一旦知道,一旦明确就无法再次面对那可亲,可爱的少年。无颜相见。 少年对那可悲的事实一无所知,想要挽救一切,想要获得一切。带着会死的决心,开始调查事件的真相。 少年成为了「客人」。 「やめろ——」 那是比上一个世界更加寒冷的世界,不管是少女的眼神,还是少女的心。 「やめろ——」 在这个世界里,少年和拉姆学习文字,却很少能与蕾姆接触。可那很少的接触和不经意间偷窥过来的眼神都表明了事情正向着无法挽回的放下发展。 「やめろ——」 悲鸣无法抑制,恐惧无法停止。就像是滚落山坡的大石,阻挡在前面一切都注定被碾碎。 「やめろ——」 终于少年整理好了行装准备离开。就那样离开就好了。少女在内心深处祈祷。就算没有了相遇,就算没有了救赎,就算自己与少年再也无法相遇。少女也在内心深处祈祷着少年的平安。只要少年平安的活着就算自己无法获得救赎也好,因为自己根本没有那个价值也没有那个资格。这一点就算少年不知道,少女也非常的非常的清楚。 背叛这少女的期待与祈求,少年向森林深处走去。在一个可以看见宅邸的高处停下。少年露出发至内心的感到自责,那是对抛弃他人的自责。不过少年依旧没有放弃,至少要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 「我不想死——也不想让大家死。」 理解了少年的想法的少女为自己的卑鄙而惭愧。就算所有人都放弃但少年不会放弃。自己明明是知道的,明明知道却还是祈求。那是为自己即将犯下的罪行的恐惧,让自己产生的错觉,还是自己卑鄙的内心想要寻求的安慰。 少年粗陋的监视,毫无伪装的行为都被大宅中的女仆尽收眼底吧。少女看着一脸专注的盯着大宅的少年想到。而那注定不会是一个童话。 冰冷的锁链声响起,每个音节都如同大锤一般敲击在少女的心中。那灌注这憎恶之情的一击同样的打在了少女的心中,将少女的心击得粉碎。 「――仕方ありませんね」 冰冷的声音将少年的心粉碎。一心想要保护的少女,竟在少年的面前挥舞凶恶铁球。在脑子一片空白的少年面前。 「ごめんなさい」 少女在心中反复的谢罪。就算不能被饶恕,也要做的忏悔。 「ごめんなさい」 「喔,原来如此——你就这么信不过我吗?」 「はい」 那是比刀还要锋利的话语,那锐利的尖端一头刺入少年的心脏另一头刺穿了少女的心。 「ごめんなさい」 少年任由悔恨的泪水流淌向山下逃去,少女也一同在身后用着哭泣的声音道着歉。 「ごめんなさい」 「ごめんなさい」 「ごめんなさい」 「ごめんなさい」 因为除了道歉以外什么都做不到。只能用那谁也无法听到谁也无法传达的哭音谢罪。 终于蕾姆追上了逃跑的少年,因为少年已经失去了右脚已下的部分。只能像是蛆虫一样在地上翻滚。 「ごめんなさい」 「雷姆问你,你是爱蜜莉雅大人敌对候补者阵营的人吗?」 「……我的心一直都是爱蜜莉雅的。」 随后的是少年的惨叫和无声的道歉。 「ごめんなさい」 「你是被谁,用什么样的条件雇用的?」 「爱、爱蜜莉雅酱的笑容,无价。」 即便奄奄一息,即便是被身边的人背叛。少年的心依旧赤诚而热烈,那是为了他人的付出。那是无可动摇的信念。 「ごめんなさい」 「差不多该回去了,都来不及准备晚餐了。」 「……晚餐吗?今天的菜色是什么呢……」 「这个嘛,绞肉馅饼如何?」 「被、被当成晚餐我可敬谢不敏……」 直到最后的最后少年依旧不想认输,维持着自己的风格的对话。 「ごめんなさい」 「——你,是魔女教的相关人士吗?」 「ごめんなさい」 「请回答,你是『被魔女附身之人』吧?」 「ごめんなさい」 「……被魔女附身?」 「请不要装傻!」 「ごめんなさい」 「我、我不知道啦……原本我家世世代代……都没信任何教派……」 「又在装傻了——你浑身飘散浓厚的魔女臭味,还敢说没有关系,装蒜也该有个限度。」 「ごめんなさい」 「就算姊姊和其他人没有察觉,但雷姆还是发现那臭味了!那股恶臭,罪人留下的气味,叫人恶心和唾弃。」 「ごめんなさい」 「看到姊姊和你说话,雷姆总是会不安愤怒得不得了。让姊姊遭遇那种事的元凶,跟相关的人……竟然大摇大摆地闯进雷姆和姊姊的重要居所……!」 「ごめんなさい」 「是因为罗兹瓦尔大人说要好好款待你,雷姆才做个样子……可是连监视的时间都好痛苦,雷姆已经忍不下去了。」 「ごめんなさい」 「纵使知道姊姊是装作在照顾你,假装跟你很亲密!」 「ごめんなさい」「ごめんなさい」「ごめんなさい」 「ごめんなさい」「ごめんなさい」「ごめんなさい」 「ごめんなさい」「ごめんなさい」「ごめんなさい」 「ごめんなさい」「ごめんなさい」「ごめんなさい」 「ごめんなさい」「ごめんなさい」「ごめんなさい」 少女一边吐出累积已久的憎恶,一边吐出几倍的愧疚与忏悔。憎恶与忏悔如同矛盾的螺旋绞盘将少女的内心撕碎。 「——为什么啊?」 少年仰望着少女,平静地留泪。 「我知、知道啦……我有想过……」 「ごめんなさい」 「所以才会遇到这种事。虽然被温柔对待,但我知道背地里是有原因的,可是……我不敢问。」 「ごめんなさい」 「我削蔬菜皮的时候终于不会切到手了哟,洗衣服的时候也知道清洗方法要根据衣服材质变换,打扫的话还在学习……」 「ごめんなさい」 「念书写字……虽然很简单,但我终于会了。我有遵守约定好好用功,我可以看懂童话故事了,这都是托你们的福……」 「ごめんなさい」 「你……在说什么?」 「ごめんなさい」 「在说你们教会我的事啊……」 「ごめんなさい」 「雷姆不记得有那种事。」 「ごめんなさい」 「——为什么不记得啊!!」 泪水滂沱,哽咽不止激情无法抑制,强行支撑起身体的少年朝着蕾姆嘶吼着。是啊,为什么不记得呢?少女由衷的想,要是记得的话,要是知道的话,要是明白的话。那样的残酷的结局,这样残酷的结局。那样的不应该有的罪孽。少年的咆哮震撼着少女的灵魂,将她彻底扯碎。 「为什么大家都联合起来丢下我……!我做了什么……!你要我做什么……你说啊!」 根本不可能说出来。根本无法传达,不管是现在的忏悔还是爱意。都无法传达无法宣之于口。啊啊,这份痛苦若是惩罚的话,未免太过残酷。少女由衷的想。可若是无视这惩罚把这一切当做一场梦,那才是真正的亵渎。对少年赤诚的心的亵渎。 「是哪里不行啊,是哪里不对了,你们为什么那么讨厌我……?那个约定……我一直都……」 「雷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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