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索明 索索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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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学堂 卷一 玄学士1-7节 卷二 玄学士 1.宋织的忌日(更新时间:2005-8-13 16:23:00 本章字数:2940)  为霜早上刚进404就听见宋织在碑阵里哭,图门若无其事地躺在床上上网,其歌围着碑阵一个劲劝啊劝地。  “别哭了,你出来嘛。”其歌无奈的敲着逆文碑阵。“你这样要哭到什么时候啊?”  “怎么了,你欺负她了?”为霜拨拨其歌的肩膀,“兄弟,你不会一夜没睡吧,眼睛什么红,难道你也哭了?”  “她从半夜十二点就开始哭,一直到现在,正常人谁受得了。”其歌指指图门,“只有他能扛住。”  “可为什么要哭啊,总不能无缘无故吧。”为霜更是奇怪了,“宋织,出来吧,什么都好说,别哭了。”  “不好说!我不出来,我就是要哭。”里面传出宋织撕心裂肺的哭声,这声音撕挑着每根神经,不禁让人直冒冷汗。  其歌筋疲力尽地靠在石碑上,“我是没辙了,你去帮我找后援。”抬起胳膊指着对门,“准备好二十四小时的接力赛吧。”  “后援?”为霜转身朝着对门喊,“公羊,三儿,在不在?现在需要援手!”  “我俩都不在!”邹迁的声音。  为霜一听,抬腿踹开403的门,公羊正在桌子上打坐,准确地说不是坐在桌子上,而是悬在距离桌面大约半米左右的地方,“你们这是……”  “已经六个小时了,马上就好。”小迁抬手示意为霜不要动,“道家下个星期有打坐赛。”  “六个小时?现在还不到七点,你们不会也熬了一晚上吧。”为霜觉得这两屋人一夜之间神经都出了点问题。“道家打坐赛?你说的是一年一度的秋理吧,没想到道家在开幕前就已经进行初赛了。”  秋理是阴阳学堂一年一度为时三个月的无差别全项比赛,不仅每家都有各自较量的项目,还有全校范围的大赛,奖品颇为丰厚,有的是任选课程,有的是独门秘笈,还有一些图书馆曾、久两室的书和温楼高等院的特别辅导。大家都看重最后的“生死巡山”,这项的冠军可以得到无条件同修两家的厚待,以往的冠军现在都成了学堂里的名角色。  “是秋理,我们阴阳家的天象赛也是开幕前进行初赛。”小迁摆摆手,“天象我一窍不通,已经决定放弃了,我打算参加筮算赛。”冲着公羊努努嘴,“他说要提前修《御风》必须进决赛,跟高级生一较高下,得前三才有希望。”  “吃饱了撑的。”为霜听见对门其歌无助地哀嚎,快点,快点过来啊。  “那边更紧急,快过去吧,不然就要死人了。”为霜拽了拽公羊,好像定住了似的纹丝不动,念了气字诀也没有用处。“他这是怎么弄的?”  “他用了一个叫什么什么的道家心法,打坐的时候可以排斥纯技的。”邹迁摆摆手,先支援其歌去了。  “排斥?”为霜左看看右看看,伸出双手就抓公羊的双肋。  咣当一声,沐突然跌到桌子上,“小丫头,你竟然咯吱我,知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你进了佛家就不能守点戒。”  “男女授受不亲是儒家的,不要犯常识性错误。”为霜拉着公羊就冲进了404,“看,里面有个鬼哭的。”  “我知道,昨天半夜我打坐的时候她就开始哭了。”公羊弹了弹碑阵,“老太婆,出来吧,都活了这么多年了,还有什么想不开的。”  “我就是想不开!”宋织突然伸出头,又突然缩了回去。  “今天是她的忌日。”其歌无奈地摊开双手,“没办法,只能劝了,最多能让她小点声,停是不太可能了。”  “忌日。”大家一下子就全都没了声音,你瞅瞅我,我瞅瞅你。  “冤鬼的忌日注定要闹一些,更何况她还是个孤魂野鬼。”为霜脑中呈现出地狱里的种种冤鬼,的确很可怜,宋织这种冤死鬼一般是无法成仙的,只有进入六道轮回,可她这样一天不下地狱就一天无法轮回。“只有她报了仇才可能重新投胎转世,否则年年都得这么哭。”  “报仇?”邹迁听到这个词觉得蛮血腥的,像暴力片中那种你给我一枪,我捅你一刀的,不过想想也不大对劲儿,“都这么多年了,就算是下毒的人还活着也都要两百多岁了,怎么报啊?”
阴阳学堂 卷一 礼学堂43-49节 卷一 礼学堂 43.通界笔的责任(更新时间:2005-8-4 18:48:00 本章字数:2582)  其歌还没踏进光圈里,就被图门清一把拽了回来。  “干什么啊你!”其歌冷不丁闪了一下。  “不能贸然进去。”公羊沐把住其歌的肩膀,最好不要这么冒冒失失地,“这光圈是开了,但它通向哪里,什么时候关,过去了会怎样,都不清楚,还是等一下,看它会不会自动消失为好。”  “不进去怎么知道他通向哪儿?关就关了,反正笔在三儿的手里,再画不就得了。”其歌满不在乎,他一下子挣脱开就溜了进去。  大家眼睁睁看着其歌消失在光圈中,心里一揪,图门看了看公羊,“不能让他一个人过去。”说着也跟着走进圈里。  “为霜,你留在这里,我跟三儿过去吧。”沐冲着邹迁招招手,示意跟他进去。  “为什么要我留在这里?”为霜也向进去看看,分配明显歧视女性嘛。“我跟要你们进去。”  “不行,万一有人进来怎么办?你要坐守阵地,而且最好算一下时间,这圈万一收起来我们失踪了,你好歹也是个证人。”沐推着邹迁进了圈,另一手把为霜挡在外面。“一定要等我们回来。”  “哦。”为霜闷闷的应了一声,万般不情愿,一屁股坐在桌子上,盯着青光旖旎的圈出神,想想就算自己进去,他们也不能拿她怎么样,索性跳下桌子就要进圈,还没迈进去就又犹豫了,几十个“万一”瞬间搅乱了刚刚的决定,抬起的脚慢慢放回原处,身子倚在桌子边,一点点捋着繁杂的思绪,进与不进的争斗还在头脑中不断拔河。  其歌闯进圈里,抬头一看,顿时愣住不动了,后面图门清进来撞个正着,把其歌推了个趔趄,两人刚刚闪开,跟着邹迁和公羊就进来了,大家看看了周围,其歌、图门和公羊六只眼睛一齐瞪向小迁。  “你这笔是通界还是串门的?”其歌第一个埋怨起来,他一心想见到的是鬼哭狼嚎的阴曹地府或是烟云缭绕的宜人仙境,可是眼前却是他再熟悉不过的404寝室。“为霜没过来么?”  “没,我让她再307等着。”沐指了指圈,“不知道她能不能老老实实待得住。”  “我打赌绝对不能!”其歌高举右手,“谁跟?”  沐抓住其歌的手顺势往旁边一推,“没人跟你疯,要疯找凉快地方自己疯去。”转身问图门,“这是404没错,但是通界笔应该是通界的吧?”  “你也说过,用这笔要看资质。”图门朝着邹迁抬抬眼皮,拿起桌上的电子钟,按了一下,“看,年是今年,日期是今天。”对了对自己的手表,“时间也一样,看来他现在能力用这个笔最多能穿越空间,时间和六界都没能力。”  其歌窜到邹迁的身边,一胳膊揽过小迁脖子,拍着迁的肩膀,边笑边说,“三儿,不是我说你,你说,要你有什么用?”  小迁看看四周,倒是真的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自己也想不到会是这种结果,“这东西不是要看资质么,我也没办法,怎么练?”  “通界笔跟纯技不一样,多数靠机缘或顿悟,就算狠练也不定有效果……”沐刚说到这儿,身后的光圈刷地消失了,“三儿,你做什么了?”  “我把笔收起来了。”邹迁无辜地挥了挥手,“我也没想会这样。”  “你们不要总以为会出现奇迹。”图门慢慢地说,“如果三天两头总是有奇迹发生,那阴阳学堂干脆改名叫奇迹学堂算了。”  “这倒也是,毕竟很多事情还得靠自己努力。”其歌双手摇着小迁的肩膀晃了两晃,“小子,你好好研究研究这玩意吧,也许哪天你可以度我们这帮哥们成仙。”  一阵很奇怪的声音,公羊沐摸出手机,“喂,过来吧,在404。”  “谁?”  “等会儿不就知道了。”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为霜冲了进来,“喂,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还不是咱们这邹大人的一个毛笔圈,结果就圈到这里来了。”其歌努努嘴,双手一摆,做出一副无奈的姿势。  “看来你以后任重道远啊,要练纯技,又要研究这个。”为霜指着邹迁的手,“也许,你是诸学士就容易多了。”
阴阳学堂 卷一 礼学堂22-28节 卷一 礼学堂 22.先破解再研究(更新时间:2005-7-8 22:25:00 本章字数:2628)  “管它用什么书,翻译出来再说。”其歌一看有门道,就一门心思想着里面那六层。  “可是这里面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公羊沐看着碑文觉得蹊跷,不仅仅是大篆一个原因,为什么会选韩愈呢?大部分喜欢诗词的玄学士首推是李白的作品,起初猜这碑文可能又是那篇被用烂了的《梦游天姥吟留别》,可万万没想到会出来一首《石鼓歌》,而且这首《石鼓歌》并非韩愈的上层之作,从来没被哪个有名的玄家术士津津乐道过,还有,这诗文里讲的是石刻,百家里没听说哪一家是研究金石的,最奇怪的是这“字典”的内容,一般作为参照物的文本很少有重复的字,可这《石鼓歌》里单单“石”字就出现了五次,太反常了,“我觉得咱们还是应该先研究研究这《石鼓歌》里的文章。”  “不都研究出来了么?碑文都翻译出来了还缺什么,咱们快点还是翻译里面的吧。”邹迁看见碑文已经高兴得不得了,没想昨天还头疼不解的一大堆乱码今天就能如此真实地展现在眼前,“快点分分工,我都等不及了。”  “你怎么跟其歌一个德行?”为霜也觉得有些奇怪,不过她跟沐考虑的也不一样,乍眼一看她就觉得这碑的年头不对,如果是唐宋时期的,这碑阵的雕刻能保持得如此清晰太不可思议了,除非它做好之后就一直长埋地下,这么庞大的七层镂刻碑阵长埋地下对古人来说也不是简单的事情,更何况据说这衡陵逆文碑阵出土的时候里面六层寸土未沾,应该是碑阵被什么保护着,可是如此简单就能破译出来应该不是正道,根据碑阵形状推断应该是明清时期的作品,因为当时是玄学士发展的颠峰时期,大部分这种高而方的逆文碑都是明末清初留下来的,元明以前逆文碑棱角并不如此清晰,更不会是立体镂刻,多是单层单面的镂刻文,如果真的是明清时候的话正如沐所说,又不是雕刻印章,为什么放着其他容易的字体不用非要用大篆呢?“我同意公羊的,咱们还是从长计议,先弄清楚这《石鼓歌》再说吧,这诗里估计大有文章。”  “《石鼓歌》就是一翻译里面六层的‘字典’,你们这明明是放下西瓜捡芝麻,这字典都出来了,竟然放弃碑文去研究诗,算了吧,还是快点进入正题吧。”其歌叫嚷着,他可不愿意白搭功夫,更何况现在已经是成功在即,没必要再拖拖拉拉的了,“咱们投票表决,同意直接翻译里面的举手。”其歌把双手举的高高,好像使劲要摸天花板一样,“少数服从多数啊!”  邹迁犹豫了一下举起了右手,“我觉得还是先翻译里面的吧,等都翻译出来再研究。”  “翻译吧,诗词太无聊了。”图门清懒洋洋的抬了一下左手,“我是不喜欢韩愈的诗,懒得研究。”  “图门,你。”公羊万万没想到图门竟然也是其歌阵营里的,其歌年纪小有情可原,邹迁是个新手也情有可恕,你图门年纪不轻世道老练,怎么也这样,“这碑阵里一定有别的说道,图门,你难道也看不出来。”  “看出来又能怎么样。”图门斜了斜眼睛,“反正都是要翻译的,干脆点算了。”  “好样的,图门!”其歌高兴的很,“三比二,还是先翻译吧。”说着其歌从包里取出一沓纸随手扔在地上,在右手掌心写了一个很像“彼”字的符,念了一句“唵吗呢嘛咪吽”一掌朝着逆文碑过去,逆文碑上好像被罩上了一层晕,随后其歌说了句“得令!”反掌向地上的纸拍去,纸发出淡蓝色的光芒,光芒尽褪后,七层碑文如照片一样显现在纸上,“来,大家分一分。”说着其歌把一沓纸随手分成五份,“这个记录了碑上所有的特征,纯技在上面也是可以用的,三儿,你文言文最差,就少给你点吧。”  “哦,好吧。”邹迁总是被抓文言文这个痛脚,颇为不满,不过想想要翻译碑文还是忍了,就怕拿得最少却也翻译得最慢。“我尽量,我尽量。”  为霜拿着碑文也没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直到回到寝室,还在琢磨那个碑阵的诸多蹊跷。
阴阳学堂 卷一 礼学堂15-21节 卷一 礼学堂 15.其歌倒霉的学派申请(更新时间:2005-6-30 0:05:00 本章字数:2291)  一个多星期很快就过去了,其歌这几天就在苦苦等着兵家权谋的分数下来,只要这科到了乙,他就可以在七月的第一个星期一升入阴阳学堂了,本来就喜欢到处乱窜的他最近更变本加厉起来,在礼学堂的学生寝室里逛来逛去,每天例行公事一样先跑到307催促邹迁练咒,小迁已经被烦得见他就冒火,气急了就用平移咒把他“请”出去。其歌每每被赶出去就直接奔到502监督监督孟为霜的诀,孟为霜可不像小迁那么客气,她听到其歌要来,就用气字诀的充诀把门给顶住,其歌只能在门外叫啊叫,“为霜姐,为霜姐,让我看看你的诀啊,让我看看吧。”每次都要叫上个三五分钟才罢休,接着骚扰别人去,唯独想去不敢去的就是图门清的寝室,虽然图门已经答应让他们五人任意出入,但其歌总是怕怕的,别说进去,就连想到也感觉阴风嗖嗖。  今天,其歌竟然老实多了,没见他在任何寝室闹,教室也没他的踪影,邹迁反倒怕他出什么事情,下午回到寝室才知道原因。  “你今天看到其歌了么?”  “看到了,怎么?”公羊沐一边上网一边有一搭无一搭地回答。  邹迁更加好奇起来,“他今天怎么这么安静了,也没听到他啥动静。”  沐反倒笑了起来,越笑声音越大,完全没有停下来解释的趋势。  “别笑了,有啥笑的,到底怎么回事啊,你笑得我心里直毛。”  公羊渐渐收起了笑声,“他倒霉了,一早上就收到了成绩单,挺好,兵家得了个甲,他马上就冲到阴阳学堂的道家办公室申请,据说没三分钟就被退回来了,后来他又去了墨家办公室,结果一样,最后他豁出去了,遇到办公室就进,连续被退出来五六次。”沐说到这儿又憋不住笑了起来。  邹迁听还有这样倒霉的事情,尤其是在其歌身上发生,好像眼前就能看见那小子一次次闯空门垂头丧气的样子,也不住跟着沐笑了起来。  “笑,笑,笑,就知道你们在笑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其歌已经站在门口了。“三儿,你咒练怎么样了?啥时候能练好啊,就等你了知道不?”  “又不是只有我没练到,为霜不也是没练到石字诀么。催什么催啊。”邹迁这阵已经是百分之二百地努力了,从第一天的五个咒,到现在已经会了将近四十个,每天五个一天不落,各个熟练,但距离练收放方面的咒还需要拼搏一阵,据他计算最少还需要一个星期左右,不过其歌这样天天来揭疤,他也有点不忿。“你还是操心自己的事儿吧。”  “不用操心了,也不用你们笑,我找到地方报到了,道家不留爷,自有留爷出。”其歌拍拍胸脯,一副很牛的样子。  “啥地方?那一家要你啊?不过你成绩不差,为什么他们都不要你呢?”邹迁倒是对他们拒绝的理由很好奇。  “因为他的道德级差,没地方想要刺儿头。”沐一句中的。  “什么是道德级?”  “道德级其实就是纪律品德分数,我其实品德不差,就是纪律差点,但道德级上只有分数没有区别,我想那些老教授一定是误会了,唉。”其歌没有进道家终究有点遗憾,他可是一心想成为个“道士”啊。突然,他马上提起了精神,“不过,愁云终究过去,刚刚刑家已经收我了。”  沐一听是刑家,嘴巴张得奇大,一个大大得O,然后咽了口口水,“刑家?刑家已经快半年没招礼学堂的学生了吧。”  “是不是很难的家啊?你赚到了。”邹迁一听半年没招礼学堂学生就觉得这个家一定是个挺狠的地儿。  公羊一脸不屑,“难什么难,是没人想进去,招不到学生,你可够强的,刑家也进,不佩服你都有罪。”  “刑家怎么了?”邹迁打破沙锅问到底。  “刑家没什么不好,谁说刑家不好,我就想进刑家的。”孟为霜刚听说其歌进了刑家,就直奔他的寝室,没见到人,就知道铁定在307。“刑是刑法的刑,刑家最初叫刑名家,从名家中发展剥离出来的,是受墨辩逻辑的影响,将循名责实与法家的参验论结合,刚开始政治色彩比较浓。”为霜见邹迁又要问,马上点了点他,“不要问我什么叫墨辩逻辑,也不能问什么是循名责实和法家的参验论,等你学了自然就知道了。”
阴阳学堂 卷一 礼学堂8-14节 卷一 礼学堂 8.图门清(更新时间:2005-6-27 13:35:00 本章字数:2349)  充满魅力的宋莲石一句话让整个教室沸腾起来,大家都觉得这完全不可能,冻死这个说法根本不能服众,阿石淡淡一笑,“给你们看一下。”她做了一个咒的手势,嘴里默念了一句,突然指向黑板,黑板上就像放电影一样,一个芭蕾舞者在露天的平台上翩翩起舞,听音乐很像《胡桃夹子》,四周无人,天上飘下来点点雪花,旋转,旋转,再旋转,那女孩就在了平台的边缘上来回旋转,台子大约有两米多高,下面堆着一些细细的钢管,一阵风吹来,她在旋转时被吹偏了一点,眼看就那么从平台上跌了下来,没有多大声响,跌下来的时候手臂戳到了钢管堆上,斜插了进去。额头撞到了钢管堆,顿时就昏了过去。没有求救,没有声息,没有人知道,雪依旧簌簌地下,最后不知道过了多久,人们在薄薄的雪层下找到了她,她就这么被冻死了。  “记住,要善于推测但不要妄下结论。”宋莲石随后嘟囔了一句做了一个收进的手势,黑板又变回了原样,“这节课就到这里,下节课记得带一个杯子,水杯,透明的。”  “嘿,哥们,她上课都这样么?”邹迁一下课就窜到沐的身边。  “她?别相信你看到的。”公羊沐完全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邹迁觉得这个老师真够劲,充满了危险性的魅力,准确地说是恐怖的魅力。“她好像用的也是咒,我可以用得跟她一样么?看起来挺酷的。”  “不可能啦,她的纯技是幻术,她是利用咒吧黑板变成空间与时间的交流介质,再用幻术重现当时的情景,即便没人在场也可以追溯到。能弄得这么帅总的来说主要是幻术。”其歌装出一副学究的架势给小迁讲起课来,“不过你可以学幻术,就像她学咒一样,也许不同就是你影像的效果要差她很多,基本不可能有她做得那么逼真,她的如果算3D,你拼死学最多能学到纯平的效果。”  “不过你可以自己预知,因为咒,可以让尸体开口说话,或者让它自己演绎出当时的情景。”沐看到邹迁有点失望的样子,就给他打打气。  “算了,这么恐怖的东西还是少接触好,夜路走多终……”迁想起上节课还有一点后怕,后半句竟咽了回去。  他们三个走出教室一路向寝室溜达,迎面有个人远远走过来。  其歌拽了拽公羊沐的衣角,“看,又是那家伙。”  沐拨开其歌的手,很拘谨地小声说了句,“别多事,走你的路。”随后把迁从左边拉到了右边,自己走在三人的最左边,头微微向右低着,眼睛避而不看迎面过来的人。  那人长得很高,渐渐走近,感觉一种迫人的气势,身材很瘦弱,面色发白,像是个药罐子,但眼神却相当犀利,当邹迁跟他对视的时候,那目光几乎可以穿透他的心,把他的思绪一一摊在阳光下似的。在距离大约半米远的地方,沐特意向右靠,示意他们避开,但那人还是径直走到迁的面前,伸出手说,“我叫图门清,阴阳学堂的初级生,请问你是……”  邹迁刚想礼节性地跟他握手,一下被公羊沐挡了下来,沐伸出手臂挡开了图门清的手,“他叫邹迁。”  “邹迁,跟邹迈有点关系吧。”图门嘴角微微翘了翘,看上去不太像笑。  邹迁瞅了瞅沐,觉得气氛不太对,可完全摸不着头绪,不知道自己是说好还是不说好,指从嘴角轻轻挤出四个字,“他是我弟。”然后就后悔了,也许说“我是他哥”会更有气势一点。  “哦,这样啊。那你的纯技是什么?也是卦么?”  “这个你没有必要知道,谢谢,我们要回寝室了,我们不像阴阳学堂的学生,修一家就可以。”沐拉着邹迁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拜拜!回见!”其歌撇下一句,转头就蹦蹦地随着公羊沐和小迁走了。  他们仨一口气走回寝室路上一句话也没说,其歌跟着进了沐和小迁的寝室,“那个图门清是谁啊?”迁实在憋不住还是问了。  “他啊,是上个月刚刚升入阴阳学堂的。”沐说得好像很简单。
阴阳学堂 卷一 礼学堂1-7节 卷一 礼学堂 1.第一刻(更新时间:2005-6-27 13:25:00 本章字数:1596)  邹小迁进入礼学堂的第一分钟,就觉得这是他人生中最失败的一个决定,面对着满眼的新面孔,年纪老的胡子都是白的,年纪小的看起来也就只有十来岁,而站在讲台上的竟然是自己的堂弟邹迈,足足有五分钟,他就那么直愣愣地站在门口,不知道是进还是出。  “邹小迁,你是在想用哪只脚迈进来么?”邹迈很纳闷他的举动,毕竟是他自己要选择来礼学堂的,而且信誓旦旦说没问题。  小迁咽了口吐沫,鼓足了勇气走到讲台边:“大家好,我叫邹迁,大家都叫我邹小迁,今年20岁,很高兴成为礼学堂的一分子。”  “太酸了!”下面传来一个小孩子的声音,“还不如不说。”  邹迈戳戳小迁的肩膀,“是酸了点,来点个性的给他们听听。”  邹小迁扬着脑袋看着天花板,想了想,嘴里还吱-吱了两声,转头就问:“我坐哪?”  下面顿时笑声掌声混成一片。  邹迈指了指第六排靠墙的位置:“那!”  小迁坐下后就轻松了不少,开始四面张望起来,前面的大爷好像有40岁;斜前面看背影好像是个小孩;傍边是一个看起来跟他年纪相仿的男生,斜后面一前一后是一对双胞胎姐妹,乍一看真以为自己有散光,重影这么厉害。  看着讲台上的邹迈,小迁的后悔一点点涌了上来。既然已经有小迈了,自己为什么还来凑这个热闹呢。不过爷爷说过,只有进了礼学堂才真正是邹家的人。俗话说赶早不赶晚,我这年纪来这里当不当正不正的,说早不早,说晚不晚,算什么事儿呢。  邹迈,又叫邹小迈,是邹家走字辈老二,比邹迁小两岁,他三岁进礼学堂,现在已经是阴阳学堂诸子百家的讲师之一,专门负责纵横家理论课程。礼学堂是阴阳学堂最初级的预备年级,时间不限,修完所有十二门课程就能毕业,成绩分甲乙丙三等,每等分上中下三级,毕业成绩要求一门以上科目计甲上,七门以上科目计乙,其他是什么都无所谓。礼学堂毕业后才正是进入阴阳学堂选择专修科目。小迈15岁从阴阳学堂毕业成绩是纯甲,总计九十九门课程最低的是甲下,三十一门课程是甲上,为列第二,第一是48岁的公羊申诚。  16岁时,邹迈就劝过小迁转学到礼学堂,但小迁坚持要考大学,所以大家都没再提起礼学堂的事情。去年小迁如愿以偿地考到了工大的机械专业,刚刚一年不知道抽的什么风,死活说不念了,亲戚们左劝右劝,差点生离死别,可邹迁退学的念头一点都没松动,说上了大学也没用,不要再浪费时间,老爸邹伯仁也完全拿他没办法。于是邹迈就向爷爷提议,让小迁先休学,到礼学堂试试看。大家也认为这个提议可以缓解紧张的家庭局势也可以让邹迁这个名字顺水推舟进入族谱。  在邹家,没有进过礼学堂的人,名字是不能列入族谱的,这个是传统,不过到他们走字辈,族谱不族谱的也没人在意。他们这一辈有一个人进礼学堂就足够了,走个形式而已,已经有个邹迈,他邹迁进来岂不是胡搅搅嘛。不过邹迁也有自己算盘,从正统方面说,邹迁是长子的长子,理应继承祖业当个阴阳家,尽管并不打算拿它当个主业,如果真的让邹迈成了根独苗,老爸总要低二叔一等,这其实也是老爸极力赞成他进礼学堂的原因。从私人方面说,进了礼学堂就完全脱离了传统教育,这种感觉则是邹迁自高中以来苦苦追求的。从形式方面看来,礼学堂学的东西真的时候很牛的,什么夜观星象、什么奇门遁甲、什么五行八卦……听起来就很神气。前两点邹迁的算盘是打到点上了,可最后一点邹迈的一句话打破了他的“美好梦想”。  “五行八卦还算好学,观星我从10岁开始学,到现在学了8年,只算是平平,奇门遁甲据说没有20年的基础入不了门的,不过也要看你的资质,我只能祝你平安,布阵的时候别自己解不开就谢天谢地了。”  邹迈在礼学堂已经算是个很有天分的人了,他竟然这么说,小迁的理想顿时折半。今天他看着讲台上手舞足蹈,吐沫横飞的小迈,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是我,我绝对不会学纵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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