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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了了夭《心弃急》后感 (文长慎入) 花了一个晚上看完了了夭的《心弃急》,又花了一天写了这篇读后感(汗……)。1、“……愚蠢!这是愚蠢的仁慈!百姓要的不是一时的平安,而是长久安逸下去的信心。百姓并不是不能忍受和理解不可避免的伤害,只要不失去未来生活的信心,听到台辅出生时,虽然雁仍是妖魔肆虐,雁的百姓不是都从异国回来了!就像关弓妖魔的袭击,虽然可怕,但百姓都见到了收服使令的台辅而放心庆幸。百姓宁愿忍受一时的短痛,也不希望长久的痛苦,纵然发生那样的事,百姓对您还是充满信心,而现在您却亲自带着叛军攻入关弓,才更让百姓惶惶不安!虽然有您仁慈之下的一时安逸没有战争,可是若是将来落入无王的境地,那是更大的残忍!您这是残忍的仁慈!为了避免短痛的一时仁慈,是将来不治长痛的根源,这是无用的仁慈!……”最近一直在思考着关于战争的问题。我们都知道“和平可贵,战争可恶”,但是对于一场战争,是不是也应该有一套评判标准?要不然怎么会有“正义战争”“卫国战争”“侵略战争”那么多的名词。但是不管冠上怎样的定语,都是不能抹杀战争的实质的吧?实行扩张的战争、推翻暴政的战争,都是以人的牺牲为代价的。从这一点上看,所有的战争,正义和非正义,其实并无不同。那么,再换个角度看。秦扫六国,从六国的立场看,秦国所进行的,无疑是扩张领土的侵略战争,自己所进行的是卫国战争。但我们从历史的立场上看,秦的统一是必要的,是社会发展的要求。也许,社会的变革、历史的进步本来就是以淋漓的鲜血祭奠的。如果这样,抛开文中元宗的小日本嘴脸,他所要推行的政策跟早期资本家本就没有什么两样,他的逼农从商,跟英国当年的“羊吃人”圈地运动又何其相似。那么让资本主义取代王权集中的封建制度,算不算是历史的进步了呢?六太和尚隆极力避免战争,那是因为在国内还没有出现资本主义的需求吧,所以如何维持现状、最大限度保障百姓的安居才是首要考虑的问题。战争会引起破坏。那么应该把百姓的安乐放在首位,对所有的战争都加以排斥吗?也许有人说,有的破坏是必须进行的。那么这个“必须进行”的破坏的标准又是什么呢?想到最近在重温的《婆娑罗》(极力推荐这部漫画)。赤王朱里作为统治者,认为为维护国家的长治久安,就应该及早熄灭所有可能带来动乱的火苗,因此一旦听说有被预言将会改变国家的“命运之子”,便前往剿杀。能不能说朱里是错误的呢?他想法不也是以少数人的牺牲换取更大范围的人们的平稳生活?而更纱开始带领全村的人向赤王复仇,这个时候的她不可能知道朱里的理想,不可能知道推翻赤王意味着什么;她不会知道一旦推翻赤王,可能会导致一连串多米诺骨牌效应,引起更大的动乱,也不可能知道推翻暴政、给予人民自主权是历史进步之类的意义。但是她的复仇,可能是至少要以全村人的牺牲为代价的。这个时候,若是以大家的安乐生活为重,她是不是应该带着全村的人找个地方躲起来,忘记父兄被杀之仇,重新开辟、建设村子?当然,所幸的是,这两人的成长与选择最终是于历史的发展一致,一场轰轰烈烈的革命在全国展开,而那些追随他们的、在这场战争中死去的人们,也至少有了“为了一个更加美好的国家出现所付出的牺牲”的价值,百姓们在这场革命中忍受了一时的短痛,终于可以换来长久的安逸。更庆幸,这场革命维时不长,因为即使“百姓宁愿忍受一时的短痛,也不希望长久的痛苦”,但是毕竟人的生命有限,这“一时”若是持续太久,就算可能带来几百年的长治久安,估计也没有人能看得透、忍受得了吧。说了这么多,估计大家也看得迷糊——实际上我自己的迷惑和矛盾也还没有解决,摆不出更明确的立场和观点了。不过了了的这段话确实给了我极大的启示,“残忍的仁慈”这个短语的冲击很大啊。如果一时的仁慈却会带来更大的动乱,或者对少数人的仁慈会带来更多的人的不幸,这样的仁慈也就没有了意义。相信这也是对所有那些同情心泛滥的麒麟们的一下当头棒喝吧。因为对于一介小民而言,毕竟能力有限,或残忍或仁慈后果影响也有限;但是作为上位者,权力越大,一决定一举动,都是影响到千万人甚至之后多少代人的事情。李斋曾说“太过仁慈的王会使国家迷失”,所以,作为与麒麟互为半身的王,就应该懂得如何以“仁慈的残忍”去弥补吧。尚隆的那句“既然杀人是无可避免的,与其杀死一万个人,倒不如现在杀死一百人解决不是更好”正是如此。
【E搞原创】《纵横十二国电视周刊》第一期 Hi~~大家好,欢迎您收看蓬山电视台的最新企划节目《纵横十二国电视周刊》,我是主持人sappher。今天我们节目的主题将是与“爱美和打扮”有关的。 也许问到“谁是最爱美的人”,大家会立刻回答“氾王吴蓝涤!”那么我大胆地回答您,这是错误的答案。氾王陛下只是一个唯美的人,请注意:“唯美”和“爱美”是不一样的,至少写出来的字不一样(导播的拳头从画面外进入)……啊啊,对不起,我们说正题—— 其实,根据最新的研究结果表明,最爱美的少年应该就是我们风流倜傥、英俊无俦、玉树临风、眉清目秀……的犬狼真君更夜大人!!why?俗话说“窥一斑而见全豹”,同理,从更夜大人的头发,我们就可以得出上面的答案。大家都知道,头发长到一定的程度就不会再长了,因此长头发的人发型维持几年不变并不奇怪。但是真君他的头发长度,按照有经验的理发师的断言,最多就只到肩膀下十公分的地方。虽然后来真君经常包着披巾,内里乾坤究竟如何外人难以得知,不过见过真君摘下披巾的珠晶陛下透露,真君头发长度跟理发师所言差不多。也就是说,真君的头发长度五百年不变。也许您依然表示不信,那么您再看,更夜大人露在披巾外面的明显可见的两鬓的头发总是保持在嘴角延长线之上两公分处,真不知道真君他是如何维持这样的长度几百年不变的?难道说,每天晚上临睡之前,更夜大人都会用尺子量头发,将超出标准之外的头发立刻剪去?呀!真的是一位非常注重外表的人。除了更夜大人,根据爆炸性内幕消息,看起来酷酷的骁宗其实也是一个非常注重外表的人哦!电视机前的您这时候是不是发出了惊叹呢?真的,我们决不是信口雌黄,本着“公正、公开、真实”的原则,我们是有证据这样说的。第一,跟更夜大人一样,从头发同样可以看出端倪。骁宗的两鬓上有两缕下垂的头发,这样的发型在现实生活中显得未免有些BT,但是转成画面之后却是非常入画的,例如在有微风的时候,那飘拂的头发是多么动人啊……骁宗深谙这点,所以即使这两缕头发明明长到可以在脑后扎起来,但是他非常小心地让它们依然保持在两颊旁边下垂的样子,大有“头可段,血可流,发型千万不能乱”的英雄气概。每天为骁宗陛下梳妆的女官悄悄透露,每次梳头的时候,骁宗陛下都是亲自抓着这两缕头发,然后才让女官将剩下的头发扎起来。更有八卦消息说,骁宗陛下曾借捕捉骑兽之名,特地到黄海向犬狼真君请教如何让头发能经常保持一个长度。第二,骁宗陛下曾经遣还仙籍三年。对外面说是到黄海捕捉骑兽,但是实际上这三年是骁宗陛下的形象塑造美容之旅。除了上面说到的向更夜大人请教有关头发的问题之外,还有其他的一些内幕情况。一般而言,入了仙籍之后,人的外表就不会再改变,由于才能杰出,骁宗很年轻就成为将军入了仙籍。也许是觉得那样的外貌太“嫩”了吧,因此他遣还仙籍,以图让自己的外表能够更成熟一些。还有骁宗陛下的生国戴国处于亚寒带,日照稍嫌不足,那里的国民的皮肤普遍较白,所以骁宗陛下到黄海去,是想让自己的皮肤能够晒成一种比较有男子气概的健康的褐色。除了这些之外,骁宗陛下遣还仙籍三年去捕捉骑兽的说法一流传开,每个人都会觉得他真是一个非常有魄力的人,是一个堂堂的男子汉,对于性情激烈的戴国人来说,这样的人就是他们心目中的榜样。只是做了一件事情,就可以取得这样多方面的效果,骁宗陛下果然是一个既果敢勇武又心思缜密的人呀。(主持人双目大心崇拜中……)第三,虽然骁宗大人的打扮总是很朴素,可是却在不经意间显露他的讲究。例如他的头发是银白色的,那就一定会配上黑色的盔甲以给人强烈印象,这点连小野天帝都注意到了而几次提起。不过,至少有一次,骁宗陛下对服装的执着还是让人有点觉得,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吗?——诸位如果家里有动画片的话,请播放第18集。当陛下跪下对泰麒说:“重新介绍……”的时候,他还是穿着比较简单的服装。然后泰麒因为惊吓而跑开,骁宗表情复杂地看着他离去,身上已经换了一套衣服——至少是多披上了一件斗篷。骁宗陛下毕竟是练武之人,这足见他的身手是多么敏捷!而他对自己的外表是多么在意!
【E搞原创】《纵横十二国电视周刊》第一期 Hi~~大家好,欢迎您收看蓬山电视台的最新企划节目《纵横十二国电视周刊》,我是主持人sappher。今天我们节目的主题将是与“爱美和打扮”有关的。 也许问到“谁是最爱美的人”,大家会立刻回答“氾王吴蓝涤!”那么我大胆地回答您,这是错误的答案。氾王陛下只是一个唯美的人,请注意:“唯美”和“爱美”是不一样的,至少写出来的字不一样(导播的拳头从画面外进入)……啊啊,对不起,我们说正题—— 其实,根据最新的研究结果表明,最爱美的少年应该就是我们风流倜傥、英俊无俦、玉树临风、眉清目秀……的犬狼真君更夜大人!!why?俗话说“窥一斑而见全豹”,同理,从更夜大人的头发,我们就可以得出上面的答案。大家都知道,头发长到一定的程度就不会再长了,因此长头发的人发型维持几年不变并不奇怪。但是真君他的头发长度,按照有经验的理发师的断言,最多就只到肩膀下十公分的地方。虽然后来真君经常包着披巾,内里乾坤究竟如何外人难以得知,不过见过真君摘下披巾的珠晶陛下透露,真君头发长度跟理发师所言差不多。也就是说,真君的头发长度五百年不变。也许您依然表示不信,那么您再看,更夜大人露在披巾外面的明显可见的两鬓的头发总是保持在嘴角延长线之上两公分处,真不知道真君他是如何维持这样的长度几百年不变的?难道说,每天晚上临睡之前,更夜大人都会用尺子量头发,将超出标准之外的头发立刻剪去?呀!真的是一位非常注重外表的人。除了更夜大人,根据爆炸性内幕消息,看起来酷酷的骁宗其实也是一个非常注重外表的人哦!电视机前的您这时候是不是发出了惊叹呢?真的,我们决不是信口雌黄,本着“公正、公开、真实”的原则,我们是有证据这样说的。第一,跟更夜大人一样,从头发同样可以看出端倪。骁宗的两鬓上有两缕下垂的头发,这样的发型在现实生活中显得未免有些BT,但是转成画面之后却是非常入画的,例如在有微风的时候,那飘拂的头发是多么动人啊……骁宗深谙这点,所以即使这两缕头发明明长到可以在脑后扎起来,但是他非常小心地让它们依然保持在两颊旁边下垂的样子,大有“头可段,血可流,发型千万不能乱”的英雄气概。每天为骁宗陛下梳妆的女官悄悄透露,每次梳头的时候,骁宗陛下都是亲自抓着这两缕头发,然后才让女官将剩下的头发扎起来。更有八卦消息说,骁宗陛下曾借捕捉骑兽之名,特地到黄海向犬狼真君请教如何让头发能经常保持一个长度。第二,骁宗陛下曾经遣还仙籍三年。对外面说是到黄海捕捉骑兽,但是实际上这三年是骁宗陛下的形象塑造美容之旅。除了上面说到的向更夜大人请教有关头发的问题之外,还有其他的一些内幕情况。一般而言,入了仙籍之后,人的外表就不会再改变,由于才能杰出,骁宗很年轻就成为将军入了仙籍。也许是觉得那样的外貌太“嫩”了吧,因此他遣还仙籍,以图让自己的外表能够更成熟一些。还有骁宗陛下的生国戴国处于亚寒带,日照稍嫌不足,那里的国民的皮肤普遍较白,所以骁宗陛下到黄海去,是想让自己的皮肤能够晒成一种比较有男子气概的健康的褐色。除了这些之外,骁宗陛下遣还仙籍三年去捕捉骑兽的说法一流传开,每个人都会觉得他真是一个非常有魄力的人,是一个堂堂的男子汉,对于性情激烈的戴国人来说,这样的人就是他们心目中的榜样。只是做了一件事情,就可以取得这样多方面的效果,骁宗陛下果然是一个既果敢勇武又心思缜密的人呀。(主持人双目大心崇拜中……)第三,虽然骁宗大人的打扮总是很朴素,可是却在不经意间显露他的讲究。例如他的头发是银白色的,那就一定会配上黑色的盔甲以给人强烈印象,这点连小野天帝都注意到了而几次提起。不过,至少有一次,骁宗陛下对服装的执着还是让人有点觉得,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吗?——诸位如果家里有动画片的话,请播放第18集。当陛下跪下对泰麒说:“重新介绍……”的时候,他还是穿着比较简单的服装。然后泰麒因为惊吓而跑开,骁宗表情复杂地看着他离去,身上已经换了一套衣服——至少是多披上了一件斗篷。骁宗陛下毕竟是练武之人,这足见他的身手是多么敏捷!而他对自己的外表是多么在意!
【原创◎范国同人】冬之雪 春之姝丽 第一章1在范西国,秋分前后的白天,虽然依旧猛烈的阳光让人会错以为夏天还长留着,但实际上从黑海和白海上吹来的风,已经带来了秋天凉爽的气息。可是守在花园里一株大树树荫下的翠缕,此时却没有意识到风中的凉意。她额头上密布着汗珠,不停地坐下站起,还有脸上那焦躁地神情,都表明了她内心地不安。终于在花园假山后面一个能通往住宅外的门旁看到有一个身影闪了进来,她立刻冲上前去,拉住了人影的一只袖子。“公子……”刚开口,下面尚未出口地话便因被一把绢制的扇子抵住嘴唇而没有说出来。“翠缕,我是小姐啦。”说话的人是一个穿着刺绣精美的衫裙、身材高挑的丽人。她用扇子半掩着脸轻轻笑着。“您是怎么了啊?明明说好只出去一个时辰的,可是到现在才回来。客真是把我给急死了。”翠缕急急地数落着。不同于她的急躁,那位小姐仍是悠闲地轻笑着。“哎呀,今天又有人请我喝酒呀,就陪他们喝了几杯嘛。”“真是的,回头又会有像上次那样的登徒子缠着您了。”“我把他们都灌醉了才离开的,要不怎么会耽搁了这么久呢。”小姐依旧闲闲地说着,边用扇子挡开随着清风而来的几片花瓣。“说起来,刚刚我在大门前看到大哥的马车了。他来了吧?”“是啊。大公子等您好半天了。”翠缕拉住小姐,止住了她往一条小路走去的脚步。“大公子在书房等您。您走这条路回房会被他看到的。”“我不回房换衣服啦。”小姐微微笑着说。“这件衣服的刺绣我可喜欢了,真舍不得这么快就换下来。再说,大哥等了那么久,不好让他再多等。”她不顾下女的劝阻,又继续前行。翠缕疑惑地跟在后面。“公……小姐,您不会是故意要激怒大公子的吧?”呵呵。她的主人只是笑着却不回答。翠缕只好无奈地叹一口气,随着主人走过小路,穿过湖上地曲桥,然后看着小姐的身影转入面湖的书房。自己则在外面担心地听着。果然,立刻就听到大公子的怒鸣。“你……跟你说过别再穿成这样就出门了啊!!”翠缕非常明白大公子生气的理由。因为那个刚刚要她称呼为“小姐”的人,其实是个货真价实的公子,正是翠缕受雇的这家人的二公子。雇佣翠缕的这户人家姓祝。从这座府邸就可以看出主人资财的雄厚了。翠缕的家公大人原先是做艺术品的收藏和买卖的生意,在素有“工匠之国”之称的范西国也是极有名的人物。家公大人有三个儿子,听说之前还有个女儿,但是早早地就夭折了。由于大公子不喜欢做生意,一心读书,成年后便离开家,如今已是在国府任了官职。所以帮忙家里生意的主要是二公子和三公子,他们即使成年后也没有搬出去住。三年前家公大人去世前,把这座宅子送给了他的二儿子,因此这里的主人其实是二公子。但是因为老夫人还住在这里,所以下人们仍称呼她的儿子们为“公子”。二公子叫吴蓝涤。对专门伺候他地生活起居的翠缕来说,他是个不坏但也很难伺候的主人。他从来不会对下人声色俱厉,偶尔不高兴的时候顶多一言不发。因为他说过他不喜欢别人穿得奇奇怪怪出现在他面前,所以还常会赏赐下人美丽的布匹或饰品。但他对生活细节非常挑剔。像翠缕原先的名字是叫“翠花”,就被二公子认为太俗气,非给她改了名字。其他的穿衣打扮到用具摆设,不合他品味的东西他就不会要。此外二公子还有一个特殊的癖好,偶尔他会扮成女装出门。虽然他扮成小姐来也很好看,但是曾经因为这样而被几个登徒子纠缠还被大公子撞见,之后翠缕看见公子的女装模样时,提心吊胆的感觉总多过于对他美貌的赞赏了。看来这一次她这当二公子贴身侍女的,免不了又要挨大公子一顿训了。翠缕委屈地在走廊栏杆上坐了下来。好像根本没有感觉到翠缕的担心和大哥的怒气。吴蓝涤依旧气定神闲地摇着扇子微笑。“大哥你干嘛这么生气?难道你不觉得这件衣服的绣工很好吗?你不喜欢吗?”“这不是我喜欢不喜欢的问题!”大公子谨昊手按在桌上低吼着,似乎可以看见他额上暴突青筋了。“这……这……太丢人了!”
【原创◎范国同人】冬之雪 春之姝丽 第一章1在范西国,秋分前后的白天,虽然依旧猛烈的阳光让人会错以为夏天还长留着,但实际上从黑海和白海上吹来的风,已经带来了秋天凉爽的气息。可是守在花园里一株大树树荫下的翠缕,此时却没有意识到风中的凉意。她额头上密布着汗珠,不停地坐下站起,还有脸上那焦躁地神情,都表明了她内心地不安。终于在花园假山后面一个能通往住宅外的门旁看到有一个身影闪了进来,她立刻冲上前去,拉住了人影的一只袖子。“公子……”刚开口,下面尚未出口地话便因被一把绢制的扇子抵住嘴唇而没有说出来。“翠缕,我是小姐啦。”说话的人是一个穿着刺绣精美的衫裙、身材高挑的丽人。她用扇子半掩着脸轻轻笑着。“您是怎么了啊?明明说好只出去一个时辰的,可是到现在才回来。客真是把我给急死了。”翠缕急急地数落着。不同于她的急躁,那位小姐仍是悠闲地轻笑着。“哎呀,今天又有人请我喝酒呀,就陪他们喝了几杯嘛。”“真是的,回头又会有像上次那样的登徒子缠着您了。”“我把他们都灌醉了才离开的,要不怎么会耽搁了这么久呢。”小姐依旧闲闲地说着,边用扇子挡开随着清风而来的几片花瓣。“说起来,刚刚我在大门前看到大哥的马车了。他来了吧?”“是啊。大公子等您好半天了。”翠缕拉住小姐,止住了她往一条小路走去的脚步。“大公子在书房等您。您走这条路回房会被他看到的。”“我不回房换衣服啦。”小姐微微笑着说。“这件衣服的刺绣我可喜欢了,真舍不得这么快就换下来。再说,大哥等了那么久,不好让他再多等。”她不顾下女的劝阻,又继续前行。翠缕疑惑地跟在后面。“公……小姐,您不会是故意要激怒大公子的吧?”呵呵。她的主人只是笑着却不回答。翠缕只好无奈地叹一口气,随着主人走过小路,穿过湖上地曲桥,然后看着小姐的身影转入面湖的书房。自己则在外面担心地听着。果然,立刻就听到大公子的怒鸣。“你……跟你说过别再穿成这样就出门了啊!!”翠缕非常明白大公子生气的理由。因为那个刚刚要她称呼为“小姐”的人,其实是个货真价实的公子,正是翠缕受雇的这家人的二公子。雇佣翠缕的这户人家姓祝。从这座府邸就可以看出主人资财的雄厚了。翠缕的家公大人原先是做艺术品的收藏和买卖的生意,在素有“工匠之国”之称的范西国也是极有名的人物。家公大人有三个儿子,听说之前还有个女儿,但是早早地就夭折了。由于大公子不喜欢做生意,一心读书,成年后便离开家,如今已是在国府任了官职。所以帮忙家里生意的主要是二公子和三公子,他们即使成年后也没有搬出去住。三年前家公大人去世前,把这座宅子送给了他的二儿子,因此这里的主人其实是二公子。但是因为老夫人还住在这里,所以下人们仍称呼她的儿子们为“公子”。二公子叫吴蓝涤。对专门伺候他地生活起居的翠缕来说,他是个不坏但也很难伺候的主人。他从来不会对下人声色俱厉,偶尔不高兴的时候顶多一言不发。因为他说过他不喜欢别人穿得奇奇怪怪出现在他面前,所以还常会赏赐下人美丽的布匹或饰品。但他对生活细节非常挑剔。像翠缕原先的名字是叫“翠花”,就被二公子认为太俗气,非给她改了名字。其他的穿衣打扮到用具摆设,不合他品味的东西他就不会要。此外二公子还有一个特殊的癖好,偶尔他会扮成女装出门。虽然他扮成小姐来也很好看,但是曾经因为这样而被几个登徒子纠缠还被大公子撞见,之后翠缕看见公子的女装模样时,提心吊胆的感觉总多过于对他美貌的赞赏了。看来这一次她这当二公子贴身侍女的,免不了又要挨大公子一顿训了。翠缕委屈地在走廊栏杆上坐了下来。好像根本没有感觉到翠缕的担心和大哥的怒气。吴蓝涤依旧气定神闲地摇着扇子微笑。“大哥你干嘛这么生气?难道你不觉得这件衣服的绣工很好吗?你不喜欢吗?”“这不是我喜欢不喜欢的问题!”大公子谨昊手按在桌上低吼着,似乎可以看见他额上暴突青筋了。“这……这……太丢人了!”“丢人吗?”蓝涤淡淡一笑,“人心真是善忘的东西啊。我还记得以前你送给水蓉妹妹这样一件衣服的时候我有多羡慕、多喜欢呢……”“……什么……水蓉——难道这就是那时那件衣服?”“当然不是。大哥你忘了,那时水蓉才十五岁,她的衣服我怎么可能穿呢。”蓝涤轻轻地掸了掸衣袖,站起身来,“开个玩笑而已。你要留在这里吃饭吧?有什么话我们吃完饭再说。我去吩咐让万厨子给你做你最爱吃的醋溜鱼片。”然后便扬声招呼他的下女,“翠缕,去吩咐厨房,大公子要在这里用膳。”跨出大厅门槛的时候他又轻轻说,“但是我说‘人心是善忘的’可不是开玩笑的哦。” 谨昊有些发呆地看着弟弟离开,他已经听到最后的那一句话。“你怎么会以为我已经忘了呢。我知道,今天是水蓉妹妹的生日……”喃喃地说完,他皱着眉在旁边的椅子上慢慢坐下。
【芳极短篇】白月 月华轻泻,似雾,似纱,似霜。好像听说过有人将麒麟比作月,如月的高洁、华贵、优雅。一低头,便看到搁在窗台上的手,在月下不是光润的白皙,却衬出死样的灰。只一眼,我便迅速抽回,将这种不祥的白,隐藏在华服的重重掩盖之下。“台甫。”我慢慢转身,看向跪伏在地上的男子,手却在袖管里微微颤抖。不能逃,不能退缩。后退一步,便是万劫的深渊。“惠州侯请起。”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得呆板,一丝感情不现。“深夜来访,多有打扰。但事有紧急,希望能与惠州侯作次密谈。”左右随扈已经退出房外,惠州侯月溪的脸上带着疑惑的神情看着我,眉宇之间却锁着郁结的愁。这种愁,在那段似乎已经远去却又徘徊着靠近的日子里,我曾不止一次看过。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是埋伏在心里的隐痛。但是宛如流转轮回,那痛楚,隐伏在心之后又透出体外,再次袭来。只是,这轮回之间,竟是如此短暂。不能再迟疑了。“惠州侯,请你——起兵讨伐主上。”我一字一字,将逆天的罪说出。“台甫!”疑惑的神情瞬间转成惊怒。惠州侯月溪,是一个正直的人啊。在先王时代,只有他和主上敢于为民请命、犯颜直谏;而今,我亦相信,他能为百姓,举兵犯上。我缓缓抬起手,掠开鬓边的长发,平静地看着惠州侯的表情在瞬间凝结成惊讶。我知道他看到了什么,就如我在镜中看到的自己一般,只有死白的脸色——以及,开始浮现的灰色斑块。“王已失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相同的情形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便再次到来?为什么芳国的百姓的悲叹尚未消失便又发出哀嚎?为什么拥有天启登基的王最终却走向天道的背面?我问天,但是上天只给我天启只给我命令,却不给我答案。“主上知道我的状况,却依然执迷不悟,但是芳的百姓已经不能再等下去。因此即使是艰难的任务,也只能请惠州侯勉为其难。”这样的要求,对这个正直的男人而言,恐怕是难以承受的艰难吧。“麒麟代表着民意……所以,请惠州侯千万成全。”我直直跪了下去。麒麟是高傲的生物,因此,我只能跪,不能拜。但是,我知道,他不能拒绝。我将一个弑君逆天的大罪硬压在他的身上。今晚,我成了一个罪人,又将一个正直的人沦为犯罪者。但我的痛楚又何曾减轻。“……抱歉……”“台甫何需歉疚?”“……我虽代表着民意,却没有给芳国百姓一个好王上,也让国家因此动荡不安……”“不,”惠州侯平静地打断了我话,“我不认为连自己的生死都无法掌控的麒麟能掌控一个国家的命运。”哪里来的一阵微风,吹得烛光摇曳了一下,晃得我的眼睛一阵模糊。这个男人慈悲而且明理。如果他是王……但是没有如果。天意没有如果。麒麟的命运中只有接受,没有意愿。两次失道的痛楚换不来一个答案。而我,对探询天意已感疲累了。……找一个解脱的方法吧……“惠州侯,我还有一个请求——请在讨伐主上之后,杀了我。”“台甫!!”“就以我刚才的歉疚为名义吧。麒麟叛主,我唯有一死以谢主上。”弑君是罪,救民于水火是仁。恋主是麒麟的天性,爱恋人民也是天性。对与错,该与不该,谁能划得清界限?民与主,孰轻孰重,哪只麒麟分得清楚?天平没有倾斜,我便没有了选择。牺牲一方拯救另一方,以我的性命回报牺牲的一方。夕阳如血。我虚弱地躺在床上,身体不能动弹,感觉却异常明晰。在王后和公主的悲泣中,隐约可以听见外面的喧哗声,血的腥味和着窗外云海的潮水味飘散进来。然后,像是身体里一根已经绷了很久的弦断了。……王气已尽……我已痛得不能哭泣。当惠州侯扔下了主上的首级,他的脸坚定强悍,但是我看到,一点悲痛仍是刺在他的瞳孔之中。只是那很小很小、几乎微不可见,没有经历过巨痛的人不可能发觉。……对不起,让你来背负这样的重担……残阳未退的天空中,有一点灰暗的影子。白月。没有光华,如此苍白的月。没有夜所做的重重伪饰,这便是月的本来面貌么?忽然便又想起那句“麒麟如月”。麒麟如月,如月的不是高洁、不是华贵、不是优雅。麒麟如月,像的——只是这黯淡的白月。如果有来生,我宁愿当一只孤独的妖魔,独自看月圆月缺、云卷云舒,没有责任没有羁绊,俯仰天地之间,便是我自由的去处。带血的刀横在我的眼前。……终于解脱了吧……“……台甫,希望你能理解到人民对于选择了两代昏君的你的绝望之心”。……如果有来生,不做麒麟……我平静地点点头。泪,终于滑落。后记:一直觉得在《十二国记》里面,最无辜的一群便是麒麟。他们充当的只是上天传达“天启”的传真机,选了王之后,其意义跟象征王权的御玺、王袍、御座差不多,说到底,他们只是活的器具,不能拥有自己的意愿。选王的时候,不能根据他们的意愿;当王失道的时候,他们还要以自己的生命“死谏”;哪个王有点良心,自动退位,他们便要继续活下去,生与死都无法自己掌控。就像奴隶一般,遇到一个好的奴隶主,是幸;遇到一个残暴的,是命。麒麟也不过是王的奴隶罢了。看似高高在上,尊贵无比,实际上却连一个普通的人、甚至一只小小的妖魔都不如。所以一直对月溪所说的那句“台甫,希望你能理解到人民对于选择了两代昏君的你的绝望之心”耿耿于怀。这不像是明理的月溪应该说的话。因为那样的意思,就跟将妲己、褒姒、杨玉环定义为祸国殃民的“祸水”一样地毫无道理。插图一张——
【芳极短篇】白月 月华轻泻,似雾,似纱,似霜。好像听说过有人将麒麟比作月,如月的高洁、华贵、优雅。一低头,便看到搁在窗台上的手,在月下不是光润的白皙,却衬出死样的灰。只一眼,我便迅速抽回,将这种不祥的白,隐藏在华服的重重掩盖之下。“台甫。”我慢慢转身,看向跪伏在地上的男子,手却在袖管里微微颤抖。不能逃,不能退缩。后退一步,便是万劫的深渊。“惠州侯请起。”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得呆板,一丝感情不现。“深夜来访,多有打扰。但事有紧急,希望能与惠州侯作次密谈。”左右随扈已经退出房外,惠州侯月溪的脸上带着疑惑的神情看着我,眉宇之间却锁着郁结的愁。这种愁,在那段似乎已经远去却又徘徊着靠近的日子里,我曾不止一次看过。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是埋伏在心里的隐痛。但是宛如流转轮回,那痛楚,隐伏在心之后又透出体外,再次袭来。只是,这轮回之间,竟是如此短暂。不能再迟疑了。“惠州侯,请你——起兵讨伐主上。”我一字一字,将逆天的罪说出。“台甫!”疑惑的神情瞬间转成惊怒。惠州侯月溪,是一个正直的人啊。在先王时代,只有他和主上敢于为民请命、犯颜直谏;而今,我亦相信,他能为百姓,举兵犯上。我缓缓抬起手,掠开鬓边的长发,平静地看着惠州侯的表情在瞬间凝结成惊讶。我知道他看到了什么,就如我在镜中看到的自己一般,只有死白的脸色——以及,开始浮现的灰色斑块。“王已失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相同的情形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便再次到来?为什么芳国的百姓的悲叹尚未消失便又发出哀嚎?为什么拥有天启登基的王最终却走向天道的背面?我问天,但是上天只给我天启只给我命令,却不给我答案。“主上知道我的状况,却依然执迷不悟,但是芳的百姓已经不能再等下去。因此即使是艰难的任务,也只能请惠州侯勉为其难。”这样的要求,对这个正直的男人而言,恐怕是难以承受的艰难吧。“麒麟代表着民意……所以,请惠州侯千万成全。”我直直跪了下去。麒麟是高傲的生物,因此,我只能跪,不能拜。但是,我知道,他不能拒绝。我将一个弑君逆天的大罪硬压在他的身上。今晚,我成了一个罪人,又将一个正直的人沦为犯罪者。但我的痛楚又何曾减轻。“……抱歉……”“台甫何需歉疚?”“……我虽代表着民意,却没有给芳国百姓一个好王上,也让国家因此动荡不安……”“不,”惠州侯平静地打断了我话,“我不认为连自己的生死都无法掌控的麒麟能掌控一个国家的命运。”哪里来的一阵微风,吹得烛光摇曳了一下,晃得我的眼睛一阵模糊。这个男人慈悲而且明理。如果他是王……但是没有如果。天意没有如果。麒麟的命运中只有接受,没有意愿。两次失道的痛楚换不来一个答案。而我,对探询天意已感疲累了。……找一个解脱的方法吧……“惠州侯,我还有一个请求——请在讨伐主上之后,杀了我。”“台甫!!”“就以我刚才的歉疚为名义吧。麒麟叛主,我唯有一死以谢主上。”弑君是罪,救民于水火是仁。恋主是麒麟的天性,爱恋人民也是天性。对与错,该与不该,谁能划得清界限?民与主,孰轻孰重,哪只麒麟分得清楚?天平没有倾斜,我便没有了选择。牺牲一方拯救另一方,以我的性命回报牺牲的一方。夕阳如血。我虚弱地躺在床上,身体不能动弹,感觉却异常明晰。在王后和公主的悲泣中,隐约可以听见外面的喧哗声,血的腥味和着窗外云海的潮水味飘散进来。然后,像是身体里一根已经绷了很久的弦断了。……王气已尽……我已痛得不能哭泣。当惠州侯扔下了主上的首级,他的脸坚定强悍,但是我看到,一点悲痛仍是刺在他的瞳孔之中。只是那很小很小、几乎微不可见,没有经历过巨痛的人不可能发觉。……对不起,让你来背负这样的重担……残阳未退的天空中,有一点灰暗的影子。白月。没有光华,如此苍白的月。没有夜所做的重重伪饰,这便是月的本来面貌么?忽然便又想起那句“麒麟如月”。麒麟如月,如月的不是高洁、不是华贵、不是优雅。麒麟如月,像的——只是这黯淡的白月。如果有来生,我宁愿当一只孤独的妖魔,独自看月圆月缺、云卷云舒,没有责任没有羁绊,俯仰天地之间,便是我自由的去处。带血的刀横在我的眼前。……终于解脱了吧……“……台甫,希望你能理解到人民对于选择了两代昏君的你的绝望之心”。……如果有来生,不做麒麟……我平静地点点头。泪,终于滑落。后记:一直觉得在《十二国记》里面,最无辜的一群便是麒麟。他们充当的只是上天传达“天启”的传真机,选了王之后,其意义跟象征王权的御玺、王袍、御座差不多,说到底,他们只是活的器具,不能拥有自己的意愿。选王的时候,不能根据他们的意愿;当王失道的时候,他们还要以自己的生命“死谏”;哪个王有点良心,自动退位,他们便要继续活下去,生与死都无法自己掌控。就像奴隶一般,遇到一个好的奴隶主,是幸;遇到一个残暴的,是命。麒麟也不过是王的奴隶罢了。看似高高在上,尊贵无比,实际上却连一个普通的人、甚至一只小小的妖魔都不如。所以一直对月溪所说的那句“台甫,希望你能理解到人民对于选择了两代昏君的你的绝望之心”耿耿于怀。这不像是明理的月溪应该说的话。因为那样的意思,就跟将妲己、褒姒、杨玉环定义为祸国殃民的“祸水”一样地毫无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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