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1969 忆1969
他人可负我、我不负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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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七一年年底,由好几个连队组成的冬季采伐队伍向小兴安岭出发 一九七一年年底,由好几个连队组成的冬季采伐队伍向小兴安岭出发了。 伊春市美溪区的大西林林场地处小兴安岭,到达那里时已经下午,不敢有片刻的停留,马上向原始森林的深处进发。 由于各种原因,到达目的地,暮色笼罩了一切。帐篷没支起来我们只能睡在露天,被褥铺在雪地上,带好棉帽钻进被窝。炊事员则忙着找水源、架锅灶,最后还是用雪化成水煮了一大锅疙瘩汤,大呼小叫的让大家起来吃饭,清水里有几个面疙瘩(注:面疙瘩都是鸭蛋大小)里面还是生的,吃完饭准备睡觉又不敢睡,怕冻坏。那可是真正的原始森林,山脚下片片白桦林或者其他讲不出名字的杂木,山坡上参天的大树都是红松,粗的,三个人抱不过来,积雪被风吹到树的半腰,十分好看、十分壮观,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森林,并且是原生态。 1972年春节的前一天,我收到了一份由北京发出的、在路上耽搁了9天的加急电报:父亲病危,速返京。 当时,我还在小兴安岭伐木,就是原始森林的深处、距林场52里路的采伐点儿。 大年初一,我孤身一人,穿着露着棉花的破棉袄(在林区被灌木挂破的),用一根树枝挑着一个黄色提包,出发了。 到了大西林林场,过节的气氛很浓,家家户户门前高高的挂着红灯笼,虽然是山沟里的一个林场,人们依然穿红黛绿,一只小狗看我是陌生人居然追着我汪汪狂吠,低头望去:一只雪白的小狗,脖子上系着一条鲜红的绸带…… 泪水在脸上结了冰,一条有家的小狗欢天喜地的过着春节,一个响应号召来到广阔天地的知青,正在孤身奔丧! 由于是大年初一,林场的小火车也停开了,只能继续步行,到达美溪火车站,天快黑了,一路上走了接近8个小时,只吃了几口雪……一封耽搁9天的加急电报,我明白:原来的“病危”现在就是“病故”了。 那年的2月21日,尼克松第一次访华,控制进京人数,不卖北京的火车票,只能先到唐山,连天津的票都不卖,一路上提心吊胆就怕被赶下火车,过了唐山,还没到塘沽开始查票,我被抓住了,赶我下车没商量!女列车长一点女性也没有,一点母性也没有,一点人性也没有!可能是我穿的太破,大头鞋也开绽了,像个要饭的。被赶下车后,有一种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那年我才19岁不到。 深夜,我回到了京南的丰台站,没敢到北京站,害怕被收容。一路的坎坷、一路的求爷爷告奶奶,我真的不想回忆、不想写! 到家时母亲还没睡,父亲的位置已是人去床空!扯一块黑纱,戴在破棉袄上跪在父亲的遗像前磕4个头,就算尽孝了! 19岁的我,从此没有了父亲。 1975年,一次绝好的读书机会: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法语系,一位姓宗的和一位姓郝的老师面试了——没问题,体检——没问题,回连队等通知吧!出了问题,没接到录取通知,到现在也不知道31连的司务长怎么上的这个学校?他是我的校友,18班的,当时我是30连的副排长。他的名字我知道,那个年代谁能走出去谁幸运,我为自己惋惜过一阵,也为他高兴过一阵,听说他现在在旅游局工作。 蹉跎岁月、青春年华,不堪回首! 知青的生活,知青的故事让我激情澎湃更让我阵阵心酸! 它是我拼搏向上的动力,战胜困难的勇气,更是我…………
知青篇 一九七一年年底,由好几个连队组成的冬季采伐队伍向小兴安岭出发了。 伊春市美溪区的大西林林场地处小兴安岭,到达那里时已经下午,不敢有片刻的停留,马上向原始森林的深处进发。 由于各种原因,到达目的地,暮色笼罩了一切。帐篷没支起来我们只能睡在露天,被褥铺在雪地上,带好棉帽钻进被窝。炊事员则忙着找水源、架锅灶,最后还是用雪化成水煮了一大锅疙瘩汤,大呼小叫的让大家起来吃饭,清水里有几个面疙瘩(注:面疙瘩都是鸭蛋大小)里面还是生的,吃完饭准备睡觉又不敢睡,怕冻坏。那可是真正的原始森林,山脚下片片白桦林或者其他讲不出名字的杂木,山坡上参天的大树都是红松,粗的,三个人抱不过来,积雪被风吹到树的半腰,十分好看、十分壮观,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森林,并且是原生态。 1972年春节的前一天,我收到了一份由北京发出的、在路上耽搁了9天的加急电报:父亲病危,速返京。 当时,我还在小兴安岭伐木,就是原始森林的深处、距林场52里路的采伐点儿。 大年初一,我孤身一人,穿着露着棉花的破棉袄(在林区被灌木挂破的),用一根树枝挑着一个黄色提包,出发了。 到了大西林林场,过节的气氛很浓,家家户户门前高高的挂着红灯笼,虽然是山沟里的一个林场,人们依然穿红黛绿,一只小狗看我是陌生人居然追着我汪汪狂吠,低头望去:一只雪白的小狗,脖子上系着一条鲜红的绸带…… 泪水在脸上结了冰,一条有家的小狗欢天喜地的过着春节,一个响应号召来到广阔天地的知青,正在孤身奔丧! 由于是大年初一,林场的小火车也停开了,只能继续步行,到达美溪火车站,天快黑了,一路上走了接近8个小时,只吃了几口雪……一封耽搁9天的加急电报,我明白:原来的“病危”现在就是“病故”了。 那年的2月21日,尼克松第一次访华,控制进京人数,不卖北京的火车票,只能先到唐山,连天津的票都不卖,一路上提心吊胆就怕被赶下火车,过了唐山,还没到塘沽开始查票,我被抓住了,赶我下车没商量!女列车长一点女性也没有,一点母性也没有,一点人性也没有!可能是我穿的太破,大头鞋也开绽了,像个要饭的。被赶下车后,有一种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那年我才19岁不到。 深夜,我回到了京南的丰台站,没敢到北京站,害怕被收容。一路的坎坷、一路的求爷爷告奶奶,我真的不想回忆、不想写! 到家时母亲还没睡,父亲的位置已是人去床空!扯一块黑纱,戴在破棉袄上跪在父亲的遗像前磕4个头,就算尽孝了! 19岁的我,从此没有了父亲。 蹉跎岁月、青春年华,不堪回首! 知青的生活,知青的故事让我激情澎湃更让我阵阵心酸! 它是我拼搏向上的动力,战胜困难的勇气,更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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