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我豆浆 喝我豆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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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 每晚十一点四十分,就能看见一架飞机闪着夜航灯,由西向东南飞过去,十二点二十分,还有十二点三十五分,会有两架飞机从东南向西飞去。每次出来巡视,这个时间就能看到,因为我不是天天这个时间出来,所以也不确定它是每天都有,还是周几有,也不知道它是从哪里飞向哪里,看角度,应该是北京到日本?韩国?或者美国?看的久了,都能算出我走了多少步,它在天上飞多久一直飞到我看不见。 今夜的月亮又是格外亮,很圆,高冷的,挂在偏东南方向,清清楚楚,看着地上的影子,清晰却又模糊,开站用变配电室的门锁的时候,都能看清铜锁上的三环,没有月晕,夜空很蓝,星星很少。从厂房里出来,看这个角度,月亮就挂在凉水塔的斜上方,凉水塔里浓重的水蒸汽,直直的飘上去,没有一点儿风,偶尔一团会遮一下月亮,水蒸汽是白的,又有一点阴暗,凉水塔高有一百多米,看那个高度,水蒸汽从水塔飘出来又有两百米,就完全蒸发消失了。盯着看久了,会跟着飘,好像坐在飞机上在夜里飞,看云端的感觉。 厂区里的路灯换了好几个月了,以前是桔黄的,间隔很远,现在是LED的,间隔近了,灯很白,光很亮。厂房里的轰鸣声传出来,升压站里头顶上高压线呲呲的放电声,夹杂在一起,在甬路上,开关铁栅栏门时,从配电室转角出来,每个阶段,每个角度,听到的声音都是不同的,或明或暗有层次。 好几年了,我隐藏在你微信的角落里,知道你过得很好也就行了。如果时间到今天嘎然而止,我想,最想的最对不起的,就是我爸。每次夜里出来走,看到高高挂着的月亮,总会想起他,可能想起来十分钟、半小时、也可能就想起来几秒钟,想起以前小的时候的晚上,月亮也是这样,我打着手电,跟着他,去后街我二大爷家里,那个走在路上的感觉。记不住阴历,记得住阳历,到今天,他走了一年半又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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