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王爷打飞脚 灶王爷打飞脚
吾本布衣,躬耕与冀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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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中遐思】 牛城的秋晨,异常的死寂。夏蝉已矣,秋虫无语。凄冷的西风掠过重峦吹进虚掩的窗,浅寐中被突袭的凉意惊醒。 倚窗远望,窗外细雨霏霏。昨日的天气预报果真灵验,秋雨如期而至。对棉农来说这雨来的不合时宜,对于喜欢雨的人来说可谓久违的喜悦。 我怨恨秋雨,秋雨的侵袭使家中的新棉遭遇减产。我爱秋雨,秋雨又给我枯燥的心情增添些许湿润。在情感的纠结中,还是被雨的浪漫折服了,于是撑一把透明的伞,把自己融入雨境。 放眼远处,倾斜的雨丝自天急降。雨水荡涤着楼台,冲刷着树木,洒落在灌丛,整个世界都变得生机勃勃。雨打泡桐,清脆幽婉,犹如梵音一般曼妙。草木散发出清新的气息,雨凋落了残花,落红满地。沉浸在这样的佳境,似乎所有病痛,所有的世俗纷繁,所以的尔虞我诈,所有的功名利禄,都像云烟一样不足轻重。卑微的心灵在这难得的宁静中,得到片刻的慰藉。 在这样的雨中,时间似乎凝固了,思绪在脑海中翻飞,穿越曾经的过往,去日的雨景,去日的苦难,以及那些蒙尘的往事又浮上心头。 儿时的雨,在记忆的底片里渐渐清晰。那时的雨水很多,适逢雨天那些天真无邪的童年玩伴们便拿化肥袋子做成一个个简易的雨衣,在雨中嬉戏,在雨中狂奔。叠几只漂亮的纸船放在流淌的雨水里,看着它们慢慢的顺水漂流,直到纸船在雨水的浸泡下溃解。雨水顺着街巷流向村西的“水簸箕”,几米的落差使街上的雨水倾泄在池塘,我们站在水岸看“飞流直下三千尺”的壮观景象。 村西的池塘,在大雨过后已是池水充盈,蛙声惊梦,蒹葭苍苍,芦花似雪。只是没有清荷相依芙蓉点缀,而略显单调。伙伴们喜欢把芦苇的叶子做成小船置于碧波的此岸,当微风吹来,那些小船在碧绿的池水中摇曳着,有的被颠覆倾没,有的跌跌撞撞的驶向幸福的对岸。 向往草长莺飞的江南,不全是因为小桥流水人家和撑着油纸伞的丁香姑娘,也因为江南的雨。奥运来临公司放长假百日,有幸几下江南,也算是满足一下自己多年的夙愿。江南的荷塘,遍及大城小镇乡野村郭。我站在江南的雨中,看雨滴轻吻着荷叶滴答作响,就像一曲舒缓的音乐,又仿佛阁楼上的江南妙龄女子用纤纤玉指轻触琴弦,那琴中蕴含着脉脉柔情,镌刻着点点伤怀。唯美的旋律在天地间缓缓流淌,心随着旋律也飘向盛唐隆宋,去探访那些内心充满哀愁的唐宋怨闺,去感染一下唐诗宋词里那些淡淡的忧伤。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早春的蒙蒙细雨,初出地表的草芽,被诗人描绘得细致入微。“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阐释着小雨的轻柔和缠绵。它如丝如缕,时断时续。这细雨只有抛开尘世的喧嚣,静心聆听,才能品味到遥远的宋代,“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那位忧愁善感的女诗人斜倚朱窗,守着凉风春雨,等待着云中锦书,彻夜听雨人未眠,“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倚窗听雨,女诗人流露出思念故国故乡的丰富而细腻的情感。 思绪漂移到遥远的盛唐, “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也许渭城的雨不入江南的雨那么富有灵性,但是王维在渭桥与友人折柳送别的时候,也赞美一下雨后渭城柳色青青的客舍。诗家王昌龄独自站在船头,看着江中的一叶扁舟吟到:“醉别江楼桔柚香,江风引雨入船凉,忆君遥在萧湘月,愁听清猿梦里长。”在雨中他深情幽怨,带着浓浓的乡愁怀念着故友,真是风雨无情人有情。风雨中我仿佛嗅出了古典的芬芳,诗神的洗礼,冲走了心中忧愁,带走了心中的烦恼。 雨声渐大,我想起了诗仙李太白,我仿佛看见他仗剑从容而来。他酒入豪肠三分酿成月亮,剩下七分啸成剑气,绣口一吐就是半个盛唐。美酒和风雨铸就了诗仙的豪放,风雨中也飘荡着他的自信、博大和不羁。 风雨消融了多少旧时,冲刷了多少粉饰与铅华,更迭了多少春秋岁月,浇熟了多少春华秋实。造就了多少豪情诗人,更震撼每一个有良知人的心灵! 雨还在风的夹携下纷飞弥漫,雨水划过脸庞,轻抚眉梢,缓缓的凉意在心河流淌。思绪又迂回到红尘俗世,自己还漫步在江南的雨中。只是脚下的雨水已成溪流,青石路已经迷糊不清。在雨雾中前行,走过古朴深幽的小巷,走过黄昏的小桥,走过带着浓厚历史气氛的屋檐,在重霭深锁的天地间沉思徘徊。 非洲在国人的眼中,充斥着贫穷、愚昧、饥饿、荒芜,其实亲临非洲你会觉得这片大陆充满神秘和诱惑,洋溢着热情和奔放,汇聚着野性和妩媚。漫步luanda的大西洋畔,湛蓝的海水浩瀚无垠,海鸥低旋,波涛拍案,海天一色。走进dongdu的乡野小镇,绿草萋萋,牛羊遍野,过翼满天,Kwanza河水清鱼肥,水力丰富。 不得不提到我眼中launda的雨,这也是两年间看见的唯一一次称得上雨的降水。太阳炙烤着赤色的土地,四季如夏。雨是庶民在一年中最美好的希冀。2009年的春节,雷鸣电闪,风声咋起,一场久违的甘霖喜从天将,似曾相识。我撑起伞站在庭前的花园,享受着喜雨到来的愉悦。雨点打落在香蕉叶上,雨滴像珍珠一样在叶片上滚动。亭亭玉立的香蕉树在风雨中摇曳,仿佛一个婀娜多姿的舞者。参天的腰果树,挺拔的木瓜树,还有长廊上稀疏缠绕的藤蔓,在雨中显得更加清新脱俗,散发着青春气息。雨的到来,早已令那些黛黑肌肤的孩童们兴奋不已,他们三五成群的在雨里奔跑,在雨里歌唱,在雨里尽情的跳着民族舞蹈。看到孩子们那灿烂的笑容,全然忘记自己流落异乡。 及时雨是人们永不厌倦的期盼,毛毛雨是情人的浪漫,扰人的雨是旅人的怨怅。雨非正,亦非邪。雨不是天使的羽翼,也不是魔鬼的爪牙。雨其实没有感情,只是热爱生活的人们给予它感情,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诠释。 恍惚中雨停了,天清地朗,曾经的坎坷,内心的苦楚,身上的病痛,不切实际的幻想,一切都随雨水消散了。只想在这苍茫的凡尘之路,淡泊宁静的度过流年余月。 2011年9月11日于邢台医专附院
【雨中遐思】 牛城的秋晨,异常的死寂。夏蝉已矣,秋虫无语。凄冷的西风掠过重峦吹进虚掩的窗,浅寐中被突袭的凉意惊醒。 倚窗远望,窗外细雨霏霏。昨日的天气预报果真灵验,秋雨如期而至。对棉农来说这雨来的不合时宜,对喜欢雨的人可谓久违的喜悦。我怨恨秋雨,秋雨的侵袭使家中的新棉遭遇减产,我爱秋雨,秋雨又给我枯燥的心情些许湿润。在情感的纠结中,还是被雨的浪漫折服了,。于是撑一把透明的伞,把自己融入雨境。 放眼远处,倾斜的雨自天急降,雨水荡涤着楼台,冲刷着树木,洒落在灌丛,整个世界都变得那么生机勃勃。雨打泡桐,清脆幽婉,犹如梵音一般曼妙,草木散发出清新的气息。雨凋落了残花,落红满地。沉浸在这样的佳境,似乎所有病痛,所有的世俗纷繁,所以的尔虞我诈,所有的功名利禄,都像云烟一样不足轻重。卑微的心灵在这难得的宁静中,得到片刻的慰藉。在这样的雨中,时间似乎凝固了,思绪在脑海中翻飞,穿越曾经的过往,去日的雨景,去日的苦难,以及那些蒙尘的往事又浮上心头。 儿时的雨,在记忆的底片里渐渐清晰。那时的雨水很多,适逢雨天那些天真无邪的童年玩伴们便拿化肥袋子做成一个个简易的雨衣,在雨中嬉戏,在雨中狂奔。叠几只漂亮的纸船放在流淌的雨水里,看着它们慢慢的顺水漂流,只到纸船在雨水的浸泡下溃解。雨水顺着街巷流向村西的“水簸箕”,几米的落差使街上的雨水倾泄在池塘,我们站在水岸看“飞流直下三千尺”的壮观景象。村西的池塘,在大雨过后已是池水充盈,蛙声惊梦,蒹葭苍苍,芦花似雪。只是没有清荷相依芙蓉点缀,而略显单调。伙伴们喜欢把芦苇的叶子做成小船置于碧波的此岸,当微风吹来,那些小船在碧绿的池水中摇曳着,有的被颠覆倾没,有的跌跌撞撞的驶向幸福的对岸。 向往草长莺飞的江南,不全是因为小桥流水人家和撑着油纸伞的丁香姑娘,也因为江南的雨。奥运来临公司放长假百日,有幸几下江南,也算是满足一下自己多年的夙愿。江南的荷塘,遍及大城小镇乡野村郭。当我站在江南的雨中,看雨滴轻吻着荷叶滴答作响,就像一种舒缓的音乐,又仿佛阁楼上的江南妙龄女子用纤纤玉指轻触琴弦,那琴中蕴含着脉脉柔情,镌刻着点点伤怀。唯美的旋律在天地间缓缓流淌,心随着旋律也飘向盛唐隆宋,去探访那些内心充满哀愁的唐宋怨闺,去感染一下唐诗宋词里那些淡淡的忧伤。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早春的蒙蒙细雨,初出地表的草芽,被诗人描绘得细致入微。“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阐释着小雨的轻柔和缠绵。它如丝如缕,时断时续。这细雨只有抛开尘世的喧嚣,静心聆听,才能品味到遥远的宋代,“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那位忧愁善感的女诗人斜倚朱窗,守着凉风春雨,等待着云中锦书,彻夜听雨人未眠,“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倚窗听雨,女诗人流露出思念故国故乡的丰富而细腻的情感。 思绪漂移到遥远的盛唐, “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也许渭城的雨不入江南的雨那么富有灵性,但是王维在渭桥与友人折柳送别的时候,也赞美一下雨后渭城柳色青青的客舍。诗家王昌龄独自站在船头,看着江中的一叶扁舟吟到:“醉别江楼桔柚香,江风引雨入船凉,忆君遥在萧湘月,愁听清猿梦里长。”在雨中他深情幽怨,带着浓浓的乡愁怀念着故友,真是风雨无情人有情。风雨中我仿佛嗅出了古典的芬芳,诗神的洗礼,冲走了心中忧愁,带走了心中的烦恼。 雨声渐大,我想起了诗仙李太白,我仿佛看见他仗剑从容而来。他酒入豪肠三分酿成月亮,剩下七分啸成剑气,绣口一吐就是半个盛唐。美酒和风雨铸就了诗仙的豪放,风雨中也飘荡着他的自信、博大和不羁。 风雨消融了多少旧时,冲刷了多少粉饰与铅华,更迭了多少春秋岁月,浇熟了多少春华秋实。造就了多少豪情诗人,更震撼每一个有良知人的心灵! 雨还在风的夹携下纷飞弥漫,雨水划过脸庞,轻抚眉梢,缓缓的凉意在心河流淌。思绪又迂回到红尘俗世,自己还漫步在江南的雨中。只是脚下的雨水已成溪流,青石路已经迷糊不清。在雨雾中前行,走过古朴深幽的小巷,走过黄昏的小桥,走过带着浓厚历史气氛的屋檐,在重霭深锁的天地间沉思徘徊。 非洲在国人的眼中,充斥着贫穷、愚昧、饥饿、荒芜,其实亲临非洲你会觉得这片大陆充满神秘和诱惑,洋溢着热情和奔放,汇聚着野性和妩媚。漫步luanda的大西洋畔,湛蓝的海水浩瀚无垠,海鸥低旋,波涛拍案,海天一色。走进dongdu的乡野小镇,绿草萋萋,牛羊遍野,过翼满天,Kwanza河水清鱼肥,水力丰富。不得不提到我眼中launda的雨,这也是两年间看见的唯一一次称得上雨的降水。太阳炙烤着赤色的土地,四季如夏。雨是庶民在一年中最美好的希冀。 2009年的春节,雷鸣电闪,风声咋起,一场久违的甘霖喜从天将,似曾相识。我撑起伞站在庭前的花园,享受着喜雨到来的愉悦。雨点打落在香蕉叶上,雨滴像珍珠一样在叶片上滚动。亭亭玉立的香蕉树在风雨中摇曳,仿佛一个婀娜多姿的舞者。参天的腰果树,挺拔的木瓜树,还有长廊上稀疏缠绕的藤蔓,在雨中显得更加清新脱俗,散发着青春气息。雨的到来,早已令那些黛黑肌肤的孩童们兴奋不已,它们三五成群的在雨里奔跑,在雨里歌唱,在雨里尽情的跳着民族舞蹈。看到孩子们那灿烂的笑容,全然忘记自己流落异乡。 及时雨是人们永不厌倦的期盼,毛毛雨是情人的浪漫,扰人的雨是旅人的怨怅。雨非正,亦非邪。雨不是天使的羽翼,也不是魔鬼的爪牙。雨其实没有感情,只是热爱生活的人们给予它感情,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诠释。恍惚中雨停了,天清地朗,曾经的坎坷,内心的苦楚,身上的病痛,不切实际的幻想,一切都随雨水消散了。只想在这苍茫的凡尘之路,淡泊宁静的度过流年余月。
【病榻随笔】 又一次挥别京城的月台,伴随着浓浓夜色匆匆回到故园。车站外缠绵着淅沥的秋雨,凄冷而静谧。一袭短装不敌秋风的袭扰,我站在屋檐下瑟瑟发抖,不绝于耳的乡音让我感觉到些许暖意,才让我渐渐的恢复体温。 雨后的城市格外清新,雨后的树木更加蓊郁。只是雨后的心情有点压抑,毕竟我是来医病而不是游览。 这是一个熟悉的城市,和以前一样。这又是一个陌生的城市,和往昔不同。 一载之后又来到邢台,我心若千丝,又感慨万分。顺德杨柳陌,小别已经年。谢病告归又回到桑梓之地,我又来到这个阴阳相交的白楼。这里很神圣,一双双妙手挽回了无数病入膏肓的生命。但是也很恐怖,一辆辆灵车送走了无数心跳骤停的灵魂。 由于正值农忙季节,我劝回了家人,自己留在医院。当心中的愁绪肆意蔓延的时候,我在病床上辗转反侧,一个人的房间空旷而冷寂,还好房间里有wifi,这样还不至于这么寂寥。 晚饭很早,吃罢便上街散步,也感受一下这个城市的气息。我看见了洁净的街道、川流不息的车辆和一座座拔地而起的楼宇,和十年前相比真是沧桑巨变。街边上的很多花甲老者,都围拢在棋桌旁,驱马挥军厮杀在楚河汉界,有的洋洋得意,有的面带杀气,有的淡然的在一旁无语的观望着。心中也在赞叹太平盛世的老百姓是多么安逸。 徜徉在市郊的小路上,沐浴着夹杂着故乡泥土芬芳的晚风,心情豁然开朗,似乎身上的病痛也随风飘散。纵目远望,连绵的远山也映入眼帘,虽然看不见山上翠绿的草色,但是那跌宕的山峦也给人一种愉悦。日暮西山,微醺的夕阳透过山的缝隙投射出昏黄的光线,照耀着郊野的田亩和我的蓝色病服。看远处的风景,浪漫而凄美。 夕辉消散,街灯点亮,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住院楼。独立阳台极目远望,看见楼前探照灯下那些洋溢着青春和激情的年轻身影。审视自己,年逾不惑,发稀体衰,记忆的闸门又在不经意间开启了,再一次缅怀一下过去,缅怀一下那些已随流年的滚滚逝水东流入海的青春。 夜更浓了,路上的车辆和行人也愈来愈稀少了,只有对面楼上掌灯继晷的莘莘学子还在夜读,我也在护士的训斥声下准备高卧了。 我期待明天,明天又是一个新的开始。期待明天的朝阳,它一定光芒万丈。
【童年记忆】《土井情结》 葱葱2010年7月28日于Angola luanda     夜依然那样的冷寂,月依然那样的皎洁,月的清辉笼罩着整个院落,香蕉树和木瓜树都被披上了一层银色的纱衣。也许是“自古逢秋悲寂寥”的缘故,我又想起了三万里之外的故乡,想起了养育我多年的那眼消逝了的土井。      关于对土井的记忆,还要从铺满鲜花的童年时代娓娓道来。犹记得二十几年前姥姥的村东头有一眼土井,它是几百人和几十头牲畜的饮水之源。在翠柳依依的土路旁,它睁着独眼贪婪的望着天空,伴随着日月交替,细数着春秋迭易。      土井的井口大约有一米见方,挖造者一定是为了防止井口塌方,井沿由四块条形的青石加固。为了防滑青石上还剔有一些不规则的条形沟槽,极像一个搓衣板。青石上刻有文字和图案,只是由于年代的久远不是那么清晰可见了。不过这眼土井给人的印象颇有沧桑之感和浓厚的文化气息。至于土井的年龄,村里的长者也说不清楚。土井的井筒呈上小下大状,井壁由层层青砖堆砌而成。井底直径大约有三米,清早水深一米有加。井水的水质甘甜清冽,晶莹透明。在飘雪的冬日里,井口上还会有缕缕雾霭袅袅升腾,随风飘散,给萧瑟的冬季增添一份美丽与浪漫。每逢年底,村里那些虔诚的老人还要请上香烛,买些纸钱,在井台上磕头作揖供香一番。有时和小伴们淘气往井里投掷砖块,不幸被村里的大人发现都会被拧着耳朵训斥许久,甚至屁股上还要挨上几脚,可见村民对土井的呵护程度非同寻常。      井水的水量一般情况下尚够村民们使用,但是勤劳的人们还是习惯于起早抢水。抢水的原因很多,一是带有井温的井水直接下锅可以节省柴火,再就是早去可以挑到清澈的水,还有的人把挑水当做晨练强壮体质。所以每天早晨天还未亮,挑水的人们便争先恐后的从四面八方赶来,前往那眼土井边汇聚。挑满井水往家里赶的人们也是你追我赶步履匆匆。      幼年跟随姥姥居住,除了上学念书便是和小伴们尽情玩耍,到吃饭的时候姥姥还要站在胡同口高声呐喊,听到喊声方可意犹未尽的回家吃饭,从此得到一外号“白吃粮”。每当听到这个不雅的称号时,心里特别不是滋味。随着年龄的增长,体力渐渐增加,便可以干一些力所能及的体力活了,印象最深的就是抬水。姥爷常年在外为生计奔忙,由于膝下无儿,二女出嫁,家庭重担都落在姥姥一人的肩上。由于姥姥出身大户,仍然延续着古老的传统裹着三寸金莲,挑水的活她根本干不了,就是抬水中途也要歇息数次。姥姥似乎对抢水也情有独钟,每闻鸡鸣小脚姥姥便匆忙起床,叫醒睡梦中的我一起去村边抬水。由于距离水井不是很远,我们一般都是排在前几名。姥姥脚很小,身体重心也极其不稳定,当她用井绳把水桶缓缓顺入井中的同时,要求我必须用双手拽住她的布衫以防不测,此时我也成了她的救命稻草。限于姥姥的体力,她一次只能提上来小半桶,然后把大桶灌满。并且教育我提水的时候不要把水桶在井里上提下蹲,那样井水会变的浑浊。抬水的时候姥姥怕压伤我的肩膀,总是把水桶偏向她的那头,来减轻我的承重。不懂事的我那时候却深谙杠杆原理,在路上还经常把水桶偷偷的往姥姥那头移动,心里还为减轻些许重量窃喜不已。      这种抬水的日子持续很多年,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的身材也变的壮实了,水桶的位置也随着我年龄的变化慢慢往我这边移动了。我一年一年长大,姥姥也渐渐老去,双鬓青丝成雪,体态佝偻龙钟。再后来我就能独自挑水了,姥姥也年迈体衰,姗姗携杖行进了。每次看到我挑着带着井温的甜水倒入瓮中,慈祥的姥姥布满皱纹的脸上都会绽放出欣然的笑容,“白吃粮”的称号也随之终结。      随着经济的转好,人们也经历了挑水、压水井、和自来水的变迁。自从村里人吃上自来水后,水桶和水担子也基本完成了历史使命分道扬镳各奔前程,也就是在菜地里偶尔一用。土井也渐渐失宠,无人垂爱了。年复一年,那眼土井的水里飘满枯枝和落叶,井水变成黄绿色,恶臭扑鼻,令人作呕。多年以后故地重游,那眼熟悉的土井已经不见踪影,在一排排房舍的地基下长眠了。站在土井的遗址前,心中泛起阵阵酸楚。      世界被改造的如此美丽,在崭新的世界里,我们的生活也比那个年代富足百倍。可是回忆起那眼土井和纯真的童年,那些往事便涌上心头。都说时间会冲淡一切,可是对土井的怀念仍旧在岁月中延续,直到永远。     编者注:无意走进冀州吧,看见关于童年记忆征文,便作拙文一篇。我是威县人,冀州不是我的家乡,但是冀州章淮乡南内章村是姥姥的故乡。看见冀州俩字,便想起来早年和姥姥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想起来那些清晰而久远的往事。    
《土井情结》     夜依然那样的冷寂,月依然那样的皎洁,月的清辉笼罩着整个院落,香蕉树和木瓜树都被披上了一层银色的纱衣。也许是“自古逢秋悲寂寥”的缘故,我又想起了三万里之外的故乡,想起了养育我多年的那眼消逝了的土井。     关于对土井的记忆,还要从铺满鲜花的童年时代娓娓道来。犹记得二十几年前姥姥的村东头有一眼土井,它是几百人和几十头牲畜的饮水之源。在翠柳依依的土路旁,它睁着独眼贪婪的望着天空,伴随着日月交替,细数着春秋迭易。     土井的井口大约有一米见方,挖造者一定是为了防止井口塌方,井沿由四块条形的青石加固。为了防滑青石上还剔有一些不规则的条形沟槽,极像一个搓衣板。青石上刻有文字和图案,只是由于年代的久远不是那么清晰可见了。不过这眼土井给人的印象颇有沧桑之感和浓厚的文化气息。至于土井的年龄,村里的长者也说不清楚。土井的井筒呈上小下大状,井壁由层层青砖堆砌而成。井底直径大约有三米,清早水深一米有加。井水的水质甘甜清冽,晶莹透明。在飘雪的冬日里,井口上还会有缕缕雾霭袅袅升腾,随风飘散,给萧瑟的冬季增添一份美丽与浪漫。每逢年底,村里那些虔诚的老人还要请上香烛,买些纸钱,在井台上磕头作揖供香一番。有时和小伴们淘气往井里投掷砖块,不幸被村里的大人发现都会被拧着耳朵训斥许久,甚至屁股上还要挨上几脚,可见村民对土井的呵护程度非同寻常。     井水的水量一般情况下尚够村民们使用,但是勤劳的人们还是习惯于起早抢水。抢水的原因很多,一是带有井温的井水直接下锅可以节省柴火,再就是早去可以挑到清澈的水,还有的人把挑水当做晨练强壮体质。所以每天早晨天还未亮,挑水的人们便争先恐后的从四面八方赶来,前往那眼土井边汇聚。挑满井水往家里赶的人们也是你追我赶步履匆匆。     幼年跟随姥姥居住,除了上学念书便是和小伴们尽情玩耍,到吃饭的时候姥姥还要站在胡同口高声呐喊,听到喊声方可意犹未尽的回家吃饭,从此得到一外号“白吃粮”。每当听到这个不雅的称号时,心里特别不是滋味。随着年龄的增长,体力渐渐增加,便可以干一些力所能及的体力活了,印象最深的就是抬水。姥爷常年在外为生计奔忙,由于膝下无儿,二女出嫁,家庭重担都落在姥姥一人的肩上。由于姥姥出身大户,仍然延续着古老的传统裹着三寸金莲,挑水的活她根本干不了,就是抬水中途也要歇息数次。姥姥似乎对抢水也情有独钟,每闻鸡鸣小脚姥姥便匆忙起床,叫醒睡梦中的我一起去村边抬水。由于距离水井不是很远,我们一般都是排在前几名。姥姥脚很小,身体重心也极其不稳定,当她用井绳把水桶缓缓顺入井中的同时,要求我必须用双手拽住她的布衫以防不测,此时我也成了她的救命稻草。限于姥姥的体力,她一次只能提上来小半桶,然后把大桶灌满。并且教育我提水的时候不要把水桶在井里上提下蹲,那样井水会变的浑浊。抬水的时候姥姥怕压伤我的肩膀,总是把水桶偏向她的那头,来减轻我的承重。不懂事的我那时候却深谙杠杆原理,在路上还经常把水桶偷偷的往姥姥那头移动,心里还为减轻些许重量窃喜不已。     这种抬水的日子持续很多年,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的身材也变的壮实了,水桶的位置也随着我年龄的变化慢慢往我这边移动了。我一年一年长大,姥姥也渐渐老去,双鬓青丝成雪,体态佝偻龙钟。再后来我就能独自挑水了,姥姥也年迈体衰,姗姗携杖行进了。每次看到我挑着带着井温的甜水倒入瓮中,慈祥的姥姥布满皱纹的脸上都会绽放出欣然的笑容,“白吃粮”的称号也随之终结。     随着经济的转好,人们也经历了挑水、压水井、和自来水的变迁。自从村里人吃上自来水后,水桶和水担子也基本完成了历史使命分道扬镳各奔前程,也就是在菜地里偶尔一用。土井也渐渐失宠,无人垂爱了。年复一年,那眼土井的水里飘满枯枝和落叶,井水变成黄绿色,恶臭扑鼻,令人作呕。多年以后故地重游,那眼熟悉的土井已经不见踪影,在一排排房舍的地基下长眠了。站在土井的遗址前,心中泛起阵阵酸楚。     世界被改造的如此美丽,在崭新的世界里,我们的生活也比那个年代富足百倍。可是回忆起那眼土井和纯真的童年,那些往事便涌上心头。都说时间会冲淡一切,可是对土井的怀念仍旧在岁月中延续,直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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