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孤烟◎ 大的很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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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日更】七誓 七姑娘说,身体只是带着灵魂旅行,灵魂只为知己动心。这句话感觉很奥妙,我搔搔头一脸茫然告诉她我理解不了。其实七姑娘的言语我都理解不了,不但言语理解不了,就连行为想法都与我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这份格格不入从美丽轻灵的七姑娘身上散发出来倒也显得有一股飘飘欲仙的神气,不食人间烟火,也不屑合十膜拜。 ———— 1, 初遇七姑娘是一个意外。意外到做梦都不敢这么做。那天,对于我是个沮丧的日子,房租到期,试用期满,房东赶人,老板劝退。屋漏偏逢连夜雨也不过如此,而我屋漏逢上的显然是倾盆大雨,而且一定是百年一遇的强酸雨。 还好,贫穷的我行李真不多。一个箱子装下还有剩于空间。当时我就在琢磨,到底是什么给我的勇气买个这么大的行李箱。箱子里的家当加起来都没有箱子贵。后来也明了了,这口大箱子才是我最值钱的家当。 流落街头了,就是这么毫无准备。当我坐在天桥上喝着最后一口农夫山泉,绞尽脑汁考虑我该怎么活下去的时候,七姑娘来了。她像一只浅蓝色的蝴蝶上了天桥,头上一顶雪白色编制帽,冒尖的流苏蝴蝶结随着她八厘米高跟鞋的节奏一颤一颤,她来到我身边缓下了脚步,我能闻到天桥上全是她裙摆间迸发的气场,那都是高档优雅的香水味儿。她并没有停留,隔着那副比她脸还大的黑色墨镜看了我一眼,那一秒钟的瞬间我看到她晶莹的嘴角有一丝上扬。 她没有停留,下了天桥。她似乎都隔着墨镜瞪了天桥上每一个席地而坐的流浪汉。我伸长脖子见她下了天桥如一只蝴蝶刮起一阵蓝色的涟漪钻进一辆红色的小车里。那小车我也见过,进口货,宝马mini,小三情妇标配。原来这浪蹄子没准是刚上位的三儿来贫民窟找存在感呢。想到这儿我就唾了一口,骂了句**。继续冥思苦想下一顿该怎么挨饿。 也不知多久,七姑娘又上了天桥。她径直来到我身边,那湖蓝色裙摆就扫在我的膝盖上。顿时我往后缩了缩,直到无处可缩。她弯下腰,摘下墨镜那一刻我脱口而出问她:“你,你干嘛!” “你好!”说完这句她便站直身来,等我好几秒见我没答应便继续说起来“七天!一天八小时,管吃不管住。十万,不违法,签订正式有效劳务合同。干不干?” 这是什么情况?我心里都不知道是要高兴还是恐惧,七天给十万多好的活啊。不过这种好事连做梦都不敢尺度这么大,很明显其中必有诈。如今社会,一些看上去衣冠堂皇,肤白貌美之人行骗谋财不要太多。我得小心,不能就范。 “你觉得你有多少钱值得我骗呢?”没等我回应七姑娘就看穿了我的心。是啊,我全身上下不足三百块,骗子骗我?那智商该欠费多少年啊。 “我路过天桥,看了一圈也就你看起来老实年轻,你考虑一下。不用你现在答应,你觉得可以谈那就到桥下咖啡馆找我。” 说完她就下去了,走进了天桥边的咖啡馆。剩我还呆在那片湖蓝色的幽香里。脚边却有她遗落的一串钥匙,这正是她那宝马mini的车钥匙。我拾起来捧在手心,哇!人生第一这么近距离接近宝马,手里还能把玩车钥匙,这多么令人兴奋骄傲啊。而且那钥匙上还有满满的一袭七姑娘的幽香。 这样精致高雅的物件它不属于我,它应该回到它的主人身边。于是我握着它下了天桥来到咖啡馆门口。刚推开门七姑娘就发现了我。她端坐在靠窗的小桌前,摘下墨镜冲我微微点头,端起杯子抿了一口便招手让我过去。 “我相信你会来!” “我只是来还给你钥匙的。” “那是我故意留在那里的。” “你……有够无聊的。”我放下钥匙转头就想走,这果然是有钱人的另类娱乐,我可不想成为她们手中的玩物。 “考虑一下吧!合同我都准备好了!你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我停下脚步想等她再说些什么,没准真的能打动我。毕竟一星期十万块,天桥上那些行尸走肉三年都赚不回来。有了这笔钱我就能干更多的事了,交房租,买辆电动自行车,把我抵房租的手机赎回来。 “这份合同经过公安局备案,这里有我个人详细资料,行驶证,驾驶证,身份证,历年简历,资产证明。我觉得你不应该放弃这次梦里都得不到的机会。”好吧,我被打动了,或者说我找到了卑躬屈膝去赚取这一笔巨款的坚实理由。于是我告诉她愿意接受这份工作,尽管回答得唯唯诺诺但是我心里都是掩盖不住的欣喜。十万块,应该有不少。反正这辈子没捧过那么多现金。不管那么多了!
【恋爱笔记3】情人节日记 【恋爱笔记3】情人节日记 ———— 这时候,窗外起了风。那轻柔恰似夜幕黄昏的暖。我坐在窗前,盯着手机已经暗淡的屏幕,屏幕上是我的一整张脸。我看到了眼角的鱼尾还有鼻尖的斑痕。那一刻,我慌了,就着窗外偷袭进来的微风,我开始害怕,再过几天我就三十了。 三十岁会怎样?以前在书里,电视里见过。人到三十,立业成家,孩子正环绕膝盖。不,不,我不信 ,因为那些小说,电视剧都会告诉你:纯属虚构。是的,应该是虚构,是虚构。你看,我都三十了,成家了吗?立业?孩子更别谈。三十岁了。我愤恨地拉上窗帘,屋里瞬间黑下来。在这黑暗之中,我心里的苦闷总能被夜色稀释,在这黑暗里,谁又知道我多少岁? 夜晚其实也稀释不了我的孤独。我拿起电话打给了远方的他。你问有多远?总之很远很远,我俩亲吻之间隔着一张580块的高铁一等座票。你能理解吧,这是俗称的异地恋。 他接起了我的电话,就在等待音刚响了一声的时候。我是高兴的,高兴他总能第一时间让我找到。 “喂!” “末末!我正想你呢!好想跟你聊一晚上,可是还有许多工作没能完成。” “哦!” “单位有紧急任务,支援南方的灾害……” “哦!那你忙吧!我也不怎么想你,注意安全。”我打断了他的言语,按住挂机键那一秒我就后悔了。为什么我不能把我想说的告诉他呢?我总是那么矜持,矜持很久了,至少他知道我矜持了七年。为什么要矜持?书上网上都说,年过三十,所有矜持都是作。作?造作?作死?看来我真的是作死。看,在我还没松开按住挂机键的手指的时候,他已经挂断了电话。我栽倒在沙发里,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直到手机屏幕熄灭,我依旧望着深邃的黑夜。 这一晚,我没有睡着。原因不全是与他的一次作死的通话。而是我更加作死地追了一部电视剧。那剧已经更新第五季,第十年了。看着剧中的主角们领证,买房,装修,创业,生娃,婚礼……而我……只剩黑夜和眼泪,孤独与自责。
【写作练习】狐妖 历经好多好多年,小蛮终于修得了人身。她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终于能去找她最想见的人了。 她轻轻地来到他的窗前,烛光照亮她精致雪白的脸。透过窗,她瞧见他正坐在案前读书。小蛮破窗而入,可把他吓坏了,一支笔直接抖到房梁上。 书生战战兢兢问她是谁。小蛮只顾自高兴却也不答。她扭着细腰摆弄姿态把书生逼到角落。书生万般无奈抄起书本丢向眼前这个风骚迷人的妖孽。他丢一本,小蛮接一本。他再丢一本,小蛮就咯咯地笑弯了腰,那身段,那神情,要多迷人有多迷人。 就这样,书生毕竟寒酸,书本有限,终是要败下阵来。看着书生的满脸恐惧,小蛮是兴奋的,她觉得这就是征服。她告诉书生自己是狐妖也决计不会伤害他的。书生缓缓点了头,目光呆滞了很久。最后还是鼓起勇气求小蛮明天再来。 书生没想到的是,这个魅妖竟然爽快答应了,而且毫无犹豫,去得也更加兴高采烈。 第二天,小蛮忙到半夜准备了了一个大箱子,沉甸甸的。那是她给书生的礼物。在准备去见书生前,她依旧不放心地打开箱子,捯饬观摩了许久,最后提起笔,在箱盖内壁认真地写了一些字,歪歪扭扭的,她却很满足,她希望书生打开箱子就能看到那一行字。一想到这里她就羞红了脸,低下头去。 小蛮拉着箱子费了好大力气才来到书生窗前。今晚,书生窗里光线特别亮,照得小蛮满脸通红,就连周围都特别亮堂。小蛮可不在意这些,她跳进昨晚被她撞破的窗户,发现屋内点满了烛火。狐妖怕烛火,一旦被点着尾巴那就灰飞烟灭了,但小蛮想要见到书生,一定要把精心准备的礼物送给他。 小蛮在烛火间小心翼翼,左右巡察却不见书生,就连书生的桌案上都不见了笔墨书籍。一想到书籍,小蛮便退到了窗边,她得把那口箱子挪进屋。 小蛮刚跃出窗户就发现情况不妙,一支判官铁笔朝她刺来。她仗着身形灵活躲了过去。一抬头发现正面一个混沌黑影,面容难辨,但杀气咄咄逼人。那是降妖的行者。只听见铃声大作,四周寒风骤起,还没等小蛮反应过来,她就被法器击倒在地。小蛮艰难爬起来,大声询问“我是小蛮,你是谁?” 降魔行者可不理她,继续摇铃施法,把小蛮订在门框上。小蛮继续询问“小蛮想问你是谁?是不是你伤害了书生?”
【写作练习】樊城刺客 月上城楼,晚风拂柳,血渗透衣袖。衣袖,我的衣袖,血,却不全是我的血。 作为一个刺客,我的剑是冰冷的,我的眼神也是,哪怕我的最后时刻都是如此悲凉。 他们都说我是远近闻名的刺客。其实我只是个讨饭吃的乞丐,只不过讨饭的方式不一样罢了。乞丐双膝跪地得施舍,我则是让别人跪地得赏赐,对,用我手里的快剑让别人跪地,扑倒,流尽鲜血,消散生命。他的仇人自然会给我口吃的。今晚过后,再也不会有吃的了。冥冥之中,脑海里尽是各种人。 1,药铺里的老头 有一次接到活计,是去刺杀一个药铺郎中。东家只给了张纸条,写着地址,并告诉我我赏钱在药铺屋脊的瓦片下。 我看完便把纸条烧了。很久没有活计了,我很想念鸭腿和白面馒头。于是仗剑去了。 药铺的郎中竟然毫无抵抗能力。孱弱得甚至令我感到一丝不安,我竟然下手杀了一个手无寸铁的救命郎中!我擦拭完剑刃上的血,便翻身上了屋脊。当我找到那一锭黄金的时候瞬间想明白了: 我是个刺客,我也要吃白面馒头,啃香酥鸭腿。救命郎中又如何?脖子里溅射出的血还不是一个颜色。 那一晚,夜色不太好,月光暗淡,害我一个趔趄跌下屋脊。小腿肿了好大一个包,得找郎中瞧瞧去。 自那以后,整个小镇都乱套了。流民,悍匪,军队。饥饿,死亡,硝烟。 我的小腿也没能好起来,我用匕首刺破腿上的脓肿,脓血流了一地,那药铺的郎中要是没死就好了。。。 腿伤那阵子我跟着难民去了樊城,原本以为要被往外撵,却被当做亲人一样迎进了城。樊城大门楼台上一位年轻少女身着素衣满脸国仇家恨,这女娃倒也仗义,分发了一些吃的给进城的难民。东西太粗糙了,米糠粑粑,我要不是饿急了真想有多远扔多远。等大伙都吃好了还安排住处。不过得一个一个登记的。这樊城没想到啊,不但一片祥和还有个菩萨仙女。 离开樊城那晚,城里西市死了不少人。打听了都是混进城的细作。原来那女子在城楼上发一些米糠粑粑之类的食物是故意的,因为真正的难民是不在乎只要能充饥就会吃个干净,而细作混进来的就不一样了,十有八九不会吃这个,那女子只要在城楼登高审视一周发现谁没吃那就派下属抓起来审问便是。还好当时我饿急了,要不然就栽在了这聪明的妮子手里。
【写作练习】要是那块表…… 夏潘健从副驾座椅上醒过来,顺手扯送了领带。“这是哪儿呀?” “潘建,你醒啦!这是在你自己车里,你喝了酒。”说话的是正在驾车的女孩。夏潘健依稀记得她是上个月伯母给她介绍的新对象,上海一家什么贸易公司老板的女儿。人长得那可是真漂亮,一头黑褐色的秀发盘成一组精致规整的蜈蚣辫,耳畔两侧各垂着一缕发丝,发丝里,若隐若现的耳廓白里透着些许粉红,像极了盛夏里含苞待放的莲,藏在碧绿之间若隐若现。 “你的助理告诉我他订的酒店,今晚我先送你去那儿吧。”女子回过头来,夏潘健正好盯着她的酒窝,她只莞尔一笑继续专心驾车。夏潘健此刻才清醒过来,他坐正了姿势,想着要去酒店,啊,酒店,多么令他向往的地方,身边还有这么一位大美人,想想都令人激动,这也算是坐拥白富美了。他此时立刻清醒了许多,开始盘算着该如何把大美人留在酒店。显然他心里早有了小套路,毕竟日思夜想的梦,总会在平时规划些什么。于是他行动起来。“能在酒店陪陪我吗?宝贝儿。” 女孩猛然回过头,甚至带了点刹车,跑车轰鸣声也立刻小了不少。她脸上的笑意开始僵硬,但也要回答,毕竟她的婚姻关系着家族兴旺。“我家司机已经来接我了。这可不太好。”女孩言语虽决绝但全程微笑,那一抹少女的纯甄也让夏潘健难以强行再说什么。可是夏潘健总能找个刁钻的角度强行耍赖。 其实打个电话让司机回去不就好了么?他难道还硬绑你回去?夏潘健很是无奈,无故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司机产生了恨意。但这种言语怕是不能说出口,毕竟身边这样层次的女孩会瞧不起他的。但他还是透露着这么一点意思询问道“要不让他回去吧,这路上也怪堵的,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夏潘健说完便盯着女孩耳朵下摇来晃去的小坠子,那小东西印着城市的光辉放肆闪耀着。他还没等来女孩回答,车子轻灵地转了两个弯就停稳了。女孩熄火把车钥匙递向他“好了,终于到啦,你这车真难开,车钥匙你收着还是交前台呢?” 夏潘健失望地接过钥匙,上边肯定还残留好大一股醉人的香味。他没敢使劲闻,因为她盯着他呢。夏潘健可精了,这会儿假装醉得跟烂泥似的开不了门,女孩无奈只好帮他开门,正准备搀扶他的时候酒店门童过来帮忙。夏潘健感觉不妥,可不能被门童扶进去多没意思。于是一抬手就紧紧地挽在女孩肩上,顺势把头也埋进女孩胸前,顿时一股醉人的体香沁人心脾,夏潘健也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香却总有一丝熟悉。女孩吃力地搀扶着夏潘健,门童在一旁帮忙关车门,还不停地询问是否要帮忙。边问边顺势想接过女孩肩上的夏潘健。夏潘健见势不妙,这温柔乡里还没过够瘾岂能让门童给搅黄了,可他一时也想不出好法子打发门童只能腾出一只手有意无意地挡着他。然而女孩可是真打算把他交给门童的,这时候夏潘健一把推开门童,大声吼道“你走开,别把老子衣服弄脏了,十几万,你赔得起?” 他这一吼,大伙都惊呆了,门童赶忙赔不是,头点的向鼓槌。而女孩则一把撒手,夏潘健顿时感觉失去了支撑,却也立马站稳了,双手插进裤兜里一眼都不敢看女孩。而女孩赶忙招呼门童给他赔不是“他喝多了,你别见怪。他平时不这样的。”门童却也没停止道歉。女孩更急了,她可不想成为那种为富不仁的渣滓。她赶忙夺过夏潘健衣兜里的车钥匙递给门童“麻烦您帮我们把车停地下去吧,这儿我来就可以了。”门童接过钥匙如获新生,赶忙招呼保安停车去了。 夏潘健看了一眼女孩,她脸上已经没有了笑容,他能读懂那一脸写的都是鄙夷之色。女孩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夏潘健听得明明白白,那是在给她司机通电话,这是要走呢。 “今天就这样吧,我司机过来了,改天见。”女孩理了一下被夏潘健弄乱的蜈蚣辫,跟他道了别,依旧笑意满满。但这股子客气在夏潘健眼里显得那般陌生,就像是一股嘲讽,嘲讽他不像个有钱人一般。此刻他多想爆发,正巧的是挪车保安开动了他的车,那辆好几百万的宝马。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个小小的保安哪来资格开自己的车?于是迅速上前去拦住,一巴掌排在引擎盖上,腕里的阿斯顿马丁手**得钢板叮当一声响,指着保安大吼。。。。。。 。。。。。。 “夏!潘!健!” 夏潘健从课桌上一激灵。抹了一把嘴角还拨着丝的口水。看了一眼讲台,黑板上方那句“奋战百天,决胜高考”是那么的刺眼。 “你要睡觉何必来学校?”数学老师手中的戒尺又是哐当一声。“滚回家去啊?” 夏潘健低着头,十有八九还在回味那个美梦呢。那台跑车可真帅,是宝马i8吧,剪刀门呢。可惜没开着还让小保安开上了。真可气。 “有些人啊,他一辈子已经定型了。连人生重大转折机会都不知道好好把握,将来又能抓住什么机遇?”数学老师继续着他的教诲大论,然而夏潘健感觉那就不是在说他。他还在回想着。。。 嘿,那妞可真得劲,皮肤好,身材好,尤其那小耳朵,晃荡着镶钻坠子。。。可惜了。。真可惜。不过那香味,嗯,跟这窗外的玉兰花有几分类似呢。夏潘健深吸一口,宛若埋头在女孩的胸口,他眯着眼,渐渐痴迷,哪怕这香味能见血封喉。。。 “夏潘健!咋的?还没睡醒?瞧你那憨样,能考300分不?整天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做白日梦回去做去!”数学老师的言语惊醒了夏潘健,他赶紧收起心思抄起桌上英语试卷,那卷子已经被口水腐蚀了一大半了,他突然记起上上节课才是英语课。于是慌乱地翻起数学课本。夏潘健觉着数学老师安定下来了,于是偷摸摸地掏出了手机,手机画面正好停在贴吧一个帖子页面。那是关于一个土豪带着威图手机相亲失败的小视频。下边跟了好些回复,夏潘健偶见一条,那是别人发的一张威图手机报价图,才1888元。他锐利的双眼立马识别出那是个山寨货,于是在图片下方打起字来,“山寨货也拿来秀?穷币的智商也就这样了!”此时不经意间手环磕在课桌上一声脆响,夏潘健赶忙背过手来瞧了瞧,还好这小米手环没坏。这会儿思绪又飘到了远方。。。 要是那块阿斯顿马丁手表没敲在引擎盖上就好了。。。好一会儿夏潘健才回过神来,潇洒地点击了回复按钮。 2018年6月。
【校园中篇】别样之楠 作者 & 赵氏孤坟 “杨慧楠!你在干嘛?” 这一声呼喝从语文老师那一串呢喃自语的讲课时光里突然迸发出来,吓得我浑身震颤,一激灵就站了起来。同学们纷纷望向我,此刻的我低着头,脸都红到脖子根了。还好,我的刘海够长,充当了一回遮羞布的角色。旁边的同桌赶紧扯掉了我脖子上的耳塞慌忙往他裤兜里塞。我没记错的话,耳塞里还回荡着郑钧那仿若被鱼刺卡坏的嗓音。 同桌的手忙脚乱始终逃不过语文老师的法眼,大步踱到他身旁伸出右手,我的目光透过前刘海能看到那手掌上红润的茧子还能闻到淡淡却刺鼻的粉笔香。 “交出来,快点!”语文老师的每一个字都如小锤子一般敲到我心上,我强忍着眼泪差一点就哭出声来。 “交什么?”我的同桌此刻定是一脸茫然望着老师,嘴角肯定还带着一丝不屑。我猜得到,这肯定会激怒这个老头。因为他总是这样激怒我。 “你给我起来!整个班上就你最不听话。”老头几乎是咬着牙,奋起全身力气把我同桌抓了起来。我眼角的余光感觉得到一个高大的身影随着这一句咬牙切齿升了起来。我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你要干嘛?我又没犯错,你可不要动手哦!”我的同桌这一连串侠义举动都是为了我吗?他平时可不这么仗义,很坏很坏的。一丝感动突然间窜进我心窝,暖暖的。 “我要把你送到教导处,开除你学籍,不好好读书来混什么日子?”老头一边数落着手也没停下,拉着他却拉不动。最终近似于抱着他艰难地离开了座位。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要真是为了我被开除那我就罪过大了。以他往日吊儿郎当的表现被开除的可能性真不小。此时我毫不犹豫决定要救下他作为他为我挡枪的回报。我掏出兜里心爱的mp3播放器,是多么的不舍。那是昨天才买的,300多块钱,刚听到第三首歌。但只有把它交给老师才能避免同桌被带到教导处。 “老师,老师!”我低着头手里捏着挚爱的宝贝喊住了老师。“东西在我这儿呢,不关他的事。”这句话一出口,同桌转过身来甩开老师的手臂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我。接着东西被无情地收走。老师也知道拗不过我这个不讲理的同桌耳机也没要了。当然,我们俩需要写一份七百字的检讨书。检讨书,我从来没写过,只见过同桌写过很多回。 下课铃最终还是会响的。语文老师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手心攥着我那块mp3度着正步走出了教室。我压不住满腔的失落,只想安静地趴在课桌上,幻想着过几天老师良心不安把东西还给我。而我的同桌,他跟没事的人一样,他依旧抢来了邻桌的电子辞典,不厌其烦地玩着内置的史诗级俄罗斯方块,嘴里还嚼着槟榔。浑身散发着一股令人鄙视的流氓气息。我瞪着双眼盯着他,他是一个怎样的男孩子?他今天替我顶罪是故意的吗?我看一定不是,老师们都不喜欢他罢了,他居然还笑得那么开心。我朝他轻轻哼了一声,莫名的火气。还好,他听不见,也看不见我那张生气的脸。 mp3事件之后的一星期,我差不多绝望了。语文老师再也没提起过这事。我的同桌也早忘记了这一出,连耳塞都没打算还给我。不过我渐渐的不怎么讨厌他了,原因很简单,因为他开始安分上课,认真写作业了,至少没有功夫对我使坏。原来他是那么的怕被学校开除的。 今天的晚自习课上,他拿笔帽戳了戳我,我一脸怒气转过头,却看见他捧着那副亮黑色的耳塞,嬉皮笑脸眨眨眼,我表情凝滞了三秒,轻轻地接过耳塞,不再理他。他和近期一样安分,认真地写起了作业。整节课都不再跟我产生任何瓜葛。临近下课,我忍不住转头看了他一眼,他那埋头于书本间的场景让我倍感陌生,这是我的同桌吗?他这样安安静静的还真有一点勤奋好学生的气质。反倒我开始不习惯了这种安静,理所当然的一丝孤独感朝我袭来。我悻悻地回过头,手肘假装无意碰了他一下,“谢谢你!”说完这句下课铃声恰到好处地响起。我没敢转头看他那未知的表情。他竟然顺手摸了摸我的头,那力道还跟以前一样,那么熟悉,这次我却反了常,连头都没回,更别说抄起英汉词典朝他砸去了。我感觉这一个动作有了一丝小温柔,甚至这是我期待的那种使坏。一秒后理智提醒我应该作出反击,然而当我的手刚揪住那本两寸厚的词典,他却说了这么一句令我感动的话, “杨慧,不要慌,我会帮你把东西要回来的!”我回过头,只见他伸手捉住我手里的词典轻轻地抽到他的课桌上。“好好的词典别折磨它了,你不喜欢它就借给我看看吧!”我的心顿时软了下来,倍感欣慰,虽然知道他这几句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只是逗我开心而已,却还是忍不住暗暗地感谢他。 “你喜欢就最好不要还给我了,不然我依旧会用这本词典打你这个坏蛋。”我是那种嘴硬到了极致的小妖精,我一直这么认为,哪怕心软嘴也不会懦弱一下。不过面对流氓同桌的瞬间暖男行为我觉得嘴硬也不太妥,于是轻声地问了句自己也快听不清的话“你为什突然,突然这么正经了?” “我可不允许坐在我身边的人伤心。”他边说着话边把手伸向我的头,还是那个力道和节奏揉了揉我的头,我迅速夺过他桌上的词典朝他砸去。 “我还以为你变成绅士了呢,没想到你还是这么坏。打你!”我手里虽然打着他,心里却诡异地升起了一丝丝欢喜,我还是习惯这样的他吧。他每次都是不慌不忙夺下我的词典小心翼翼地放在一旁然后戏谑地重复一句话。 “文文静静的杨慧打人啦!知书达理的杨慧打人啦……”每次都有一个不同的形容词,什么小鸟依人,能歌善舞,闭月羞花……哼!可讨厌了。这回的台词有点不一样他语调平和地说“杨慧打我总是折磨她自己的英汉互译词典。” “你能不能不叫我杨慧?隔壁班那么多叫杨慧的呢。”我这个同桌总是很多异常举动和思维,其他同学和老师大都称我为慧楠,小楠,偏偏他叫我杨慧。不喜欢楠字是他的奇葩理由,至于为什么不喜欢,那就是未知了。 “那要怎么叫你?杨慧。” “唉!,你爱叫就叫吧,随便你。”贫嘴我不能跟他拼的,我会输得很惨。其实某些时候我还是喜欢跟他皮两句,因为他不像其他流氓坏蛋,他贫嘴的段子你是找不到不和谐的脏字的。 十一月份的天气明显有点凉了,我们的教室里却十分火热。为响应教育局的多媒体教学推广,每个班的教室里都装上了一套多媒体设备。那是坐落在教室黑板最右边的电脑主机和一台当显示器用的crt电视机,牌子都跟我家一样的创维,所以我认得。另外教室的天花板上多了一个像摄像机一样的东西,老师说那是投影仪,还拉着一串线缆连接着角落里的电脑主机,老师说以后上课就用这个把课件投影到黑板上,其实是黑板上新装的一块白色收缩幕布。他还兴致勃勃地解释,以后上课就清晰了,有条理,更直观。然而我们的实际体验是大白天根本看不清幕布上有什么。于是学校还得花钱装遮光窗帘,一节课下来,教室里忽明忽暗,这倒迎合了那些不爱听讲的同学,他们说说悄悄话,搞点小动作,甚至睡觉,老师几乎是很难发现的。 随着时间推移,验证了这套玩意的真正意义。角落的电脑和电视机逐渐成了同学们追剧的好载体。一到晚饭休息时间必播两集电视剧或者一部电影。双休下午不上课都是整个下午轮番播。播的最多的就是【仙剑奇侠传】刘亦菲演那版。偶尔还有一些港片电影,【倩女幽魂】,【东成西就】,男孩子痴迷的【英雄本色】赌侠周润发系列,女孩子们热衷的【青蛇】【花样年华】。其实这些内容都是被学校一台主机筛选过的,也就是适合高中生观看的才会出现在电脑菜单里,这些都是班里一位有着丰富电脑经验的女同学透露出来的。至少在我们这一帮没摸过电脑的人眼里她确实算高手了,她会打开网页下载证书进入视频网站搜索电视电影甚至有趣的短视频,不但会这些还会操作刚刚兴起的QQ网聊。于是我们毫无争议地把这台多媒体电脑的监管权交给了她。她每天的工作就是开电脑,进网页,搜索播放我们列出的清单上的内容。后来经过她的研究还能帮我们免费注册QQ号码。她摇身一变成为班级红人,甚至有其他班难搞定的电脑问题都要求她去解决。 的确,有了这套娱乐设备枯燥的课间丰富了不少。其实这些都要感谢这位名叫林天肈的女同学。她是一个十分健谈的姑娘,跟任何人都有聊不完的话题,能把我这类文静的女孩子聊到敞怀大笑。她跟男同学都能打成一片,男同学聊什么她也能聊什么,电影,音乐,篮球,甚至汽车,军事。对于我们女生来说她就是大跌眼镜的存在。哪怕她长得一般般,身材不很苗条,但依旧不影响全班同学对她的拥戴。很自然地她跟我同桌这类贫嘴王交情甚好,在我眼里她俩算一个系列的。我的同桌会跟他讲很多令人脸红的荤段子,也会谈一些深受我鄙视的话题。这些都是我的同桌打死都不会跟我交流的东西。但我不讨厌他们,原因不详。可能是他们知道看人聊天吧,什么样的人聊什么样的话题,分寸把握的很好那种。 其实不讨厌他们还是在mp3事件之前,之后我就有点不太爱靠近他们俩,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我的同桌和林天肈似乎都不清楚我的内心想法,对我依旧如往常热情似火,该摸我头还是摸我头。直到有一天,对,简单直白的有一天。林天肈问我要不要一个QQ号码,我这人不会拒绝别人,在她的热情怂恿下半推半就答应了,其实我不想受她恩惠的,就是很没由来的不想跟她接触太深。 于是我跟在她后边,看着她熟练优雅地敲击键盘鼠标。等了好一会儿才进入注册页面。林告诉我要快点想好三个问题,不然很难成功。我懵懂地点点头,其实啥也不明白。当她问我第一个密保问题的时候我想了很久,最后叫她随便选吧,他就选了第一个,然后问我问题答案,还说这个没得选。正思索间,隔壁班的几个同学凑了过来,兴高采烈地向林问好,很显然他们关系很不错。林也跟他们欢快地聊起来,留我一个人慢慢思索。这时候,晚自习上课铃声不应景地响起来,林慌忙看着我,满脸焦急地问我密保答案,我此时心里哪有什么密保答案,我都不知道密保问题是什么。于是乎林旁边的隔壁班同学就提议,“你不如好好想想写下来再来注册,都上课了很耽误时间诶。”然后对林说“不如先把这个号给我吧,都上课了,等下老师来了就麻烦了。”林看了看我说“今天先给她吧,来不及了。”于是转头接过隔壁班同学早就预备好的资料,忙了起来。我觉得自己像个被抛弃的流浪动物,甚至感觉被戏耍了一般,于是只能悄悄地离开坐回自己的座位。林天肈还是更喜欢聊得来的朋友,像我这样的怎么可能成为她的朋友呢?
【写作练习】我不爱你,江湖骗子 我失恋了,第一次。她们都说失恋会很痛,我却没有觉察到。他们还说失恋是一个女孩成长的助剂,也许吧,没准我的细胞排斥这种揠苗助长的毒剂呢? 你。。。为什么提起你我就伤悲? 你。。。为什么想起你我就崩溃? 那些爱我,那些想我,那些靠网络牵扯交织幸福的段落。 你。。。为什么提起你我就皱眉? 你。。。为什么想起你我就心碎? 那些爱我,那些想我,那些仅靠幻想就能兴奋的睡不着觉的段落。 你。。。为什么一想起我却无怨无悔? 你说你是个中年大叔,其实无所谓的,大叔而已,我可不在乎老年还是中年。我要的仅仅只是满足自己,满足我那一腔浓烈的爱。爱谁不是爱呢?算你这个中年大叔倒霉罢了。 中年大叔其实都不是合格的骗子。看看你吧,明明那么在乎我还说是骗我的。你说话都不考虑逻辑性。你要是不在乎我,为何往我学校给我寄零食?你要是不在乎我,为何那般痴狂地想见我一面?你要是不在乎我,为何还要告诉我,告诉我你是个骗子,你个假骗子,不专业的骗子,让我心碎的骗子。你说过的你爱我,你说过的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你还画过你的梦,你说你甘愿用它的五颜六色来装点我们的未来。看看!这些诗一样迷人的句子,这些毒药一样要命的谎言,我流泪很久了,我仅仅只奢望你能骗我一辈子。奈何你却不信任自己的骗术。 你这个骗子。我不爱你的。你这个骗子!我不在写与你有关的字。 我失恋了,心是有些痛。至于成不成长,关于失恋,我也就仅此一次。
【写作练习】我的夫君是剑客 剑气纵横南北,侠义冠绝古今。溪水山林之间,一间吊脚竹木屋大门上的一幅朱字对联。这是安盛宇金盆洗手时武林同道赠的一幅对联。安盛宇却再也没有心情关注武林之事了,他的爱妻如今怪病缠身他已经七天七夜不曾合眼了。 安盛宇望着妻子精致却苍白的脸,心里已经在滴血。真想用自己的血为爱妻染上一脸娇艳之色。可他深深的知道,这是中毒了,而且还是绝世奇毒。能用的办法全都用了,暂时能稳住爱妻的病情已算万幸。他轻抚她的脸颊,一个剑客的手从未有过如此温润,细腻。安盛宇决定了,要去药仙谷一趟,当世奇毒只有他一人能解。安盛宇安排好家里仆人,带上干粮牵出宝马,不等一刻就上路了。 说是仆人,其实是安盛宇夫妇行走江湖救下的无辜侠客,知恩图报,听说安大侠洗手隐居自然而然举家跟随而来,自建茅屋围在竹楼三侧。有这些热血侠客相助安盛宇自能放一百个心。 药仙谷虽远,但路并不崎岖,向南直奔一百里,徒步翻过一座山头便到。安盛宇一路心急如焚,快鞭催马,好在这马真是一匹神驹,疾驰百里丝毫不缓脚力。 马到山前,安盛宇任由马儿自行休息,提上剑就翻山而上。盛秋的山林,柴草虽枯,但十分繁盛,脚下本来狭小的山路在柴草间更加难以辨认。临近傍晚的夕阳,一束束血红色的霞光染红山林,伴随着几声野猪山兽的嘶鸣,山林之间骇意横生,甚是吓人。可这些怎能拦住安盛宇,一路小跑,施展轻功绝技,挥剑斩枯枝,硬生生杀开一条路。 凭借着非凡武艺和健壮身体,不到一刻钟安盛宇就翻过了这座山头。好几天没合眼,再也撑不住了,安盛宇一跤坐倒在地。山下一泉瀑布直泄山谷,瀑布左侧依山一片空地上立着一座木屋,大小近似于安盛宇的吊脚竹楼。木屋前一片花草,那便是药仙的药圆了。 安盛宇缓过神来,草草填了些干粮,挥剑入鞘,大步朝瀑布走去。 眼见木屋就在眼前了,安盛宇双眼生辉,心想妻子有救了,这些天来,心中第一次升起了欢喜。离木屋十步之外,安盛宇站定,三两下整理好仪容,恭敬喊道 “晚辈青城安盛宇冒昧求见卢医仙!...”话音未定,只见一采药童缓缓从木屋出来,站定行礼。 “安大侠,奈何天有不测,家师于三个月前回乡祭祖途中仙逝。这药圆暂由我与师兄二人打理。”药童一脸凝重,话语一字一顿,如重锤一般打在安盛宇心头。药童虽年青但也看出安盛宇的忧虑甚至绝望之情,遂安慰道 “安大侠乃当世英雄,有所托付尽管跟小弟开口,我师兄弟必尽所能。” “实不相瞒,我这次是来求医的。”安盛宇此时心里更加难受,话语都顿了一顿,平复好心情继续说“爱妻遭奸人暗算,身中奇毒,我夫妻二人想尽一切办法用尽一切药石勉强续命,眼见毒性愈加猛烈无奈前来拜山求医,但不曾想,医仙前辈竟驾鹤西去,我感万分悲痛,多有打扰。”安盛宇的心情已经遭到了极点,药仙去世,世上谁还能救自己的妻子。想起来不禁伤心欲流泪。 “安大侠,我见你满面颓废,定是许久未休息了,先进屋吧,咱们先了解一下病情。”药童年纪虽小但从小跟随名医也有神医风范,十步之外便知安盛宇身体状况。 木屋里,油灯挑亮,药童正好准备了一小桌晚饭。安盛宇碍于求医,只好服从药童安排,草草吃了几口。正好药童师兄寻草药回来,问过情况后便坐倒安盛宇对面,顾不上吃饭就询问起来。 原来安盛宇与妻子邱叶琴在一年前金盆洗手后,在去往山林的路上遇到一个奇怪的妇人带着孩子提一竹篮,妇人口口声声称邱女侠当年救过她孩子的命,便跪在夫妻二人面前诉说往事抒发感激,夫妻二人怎么也扶不起,很是无奈,最后以邱叶琴接受小孩的糖人为条件才起身,邱叶琴心怀善良,却不该吃了那个糖人一口,好在只有一口,毒性才不至于马上发作,直至三个月前毒性渐显,起初以为是风寒,妇女之类的小病,可后来愈发不可控制。倾尽所有勉强维持不再恶化,但生活起居产生了很大影响,邱叶琴现在一天需要睡上七八个时辰,而且食欲相当差。安盛宇一个月以来瘦了十多斤。 药童师兄弟问完之后,嘱咐安盛宇先吃好饭。随之二人去了隔间,一阵翻箱倒柜声音后,兄弟二人再次出现在安盛宇面前, “安大侠,事不宜迟,我们连夜去看看病情!。”师兄弟二人已经全副武装,药箱,医用器材,医药典籍,甚至药罐都备好了,就等安盛宇一句话。 安盛宇随兄弟二人从另一条小道绕过山头,此时一个马棚出现在山脚下,师兄弟牵出白马两匹,挑起马灯。安盛宇一声马哨,只见他的枣红骏马疾驰而来,三人翻身上马,师兄弟二人随着安盛宇一路向北。星夜晴朗,秋风微凉,邱叶琴能否有救,他们谁也无暇多想。 三匹马一刻不缓,行至吊脚竹楼,竹楼内烛光温润,人影交错,林深处也可见三处昏暗灯火。此时月上西楼,夜半微寒,想必为了邱叶琴,那三夫妻也是一夜未眠。 药童兄弟整好行头随安盛宇直奔竹楼,五级台阶一步跃上。那三位侠客的夫人正在厅堂上分倒汤药,邱叶琴此刻已清醒,正坐在庭左侧,望着日渐消瘦的安盛宇,满眼怜惜,欲起身相迎,安盛宇顾不得其他上前拉住邱叶琴的双手,眼带温柔,随烛光流转,怜悯之情溢于言表,柔声说道 “我把药仙请来了,他们带来了所有家档,”邱叶琴微笑着点点头,眼里泪光闪烁, “盛宇...”安盛宇不让她说话,继续叮嘱 “别说话,我们听药仙安排。”邱叶琴虽是女流但也纵横江湖十几载,岂不知药仙是何人?看了一眼药童兄弟,她此时也只能微笑,点头,有一个这样爱他的夫君,她早就满足了。欠身对药童兄弟问好 “有劳两位师弟了。”药仙卢定逸原是邱叶琴师父的老情人,后因感情矛盾一直冷战至死。但感情依在,称药童兄弟为师弟全在情理之中。 “邱女侠算起来是我们师姐,师姐有难何提劳烦。我与师弟定当竭力而为,师姐放心。”年长的药童年纪比邱叶琴小不了几岁,但相当老成,言谈举止颇有其师风范。这让安盛宇多了一丝欣慰。说罢,厅上三位妇人告退携器具退至后屋,忙着生活起炉,以备稍后煎药。他们的夫君此刻也鱼贯入前厅,拜过众人便出门守在林间。药童兄弟已经张罗好一切,师兄对邱叶琴一番询问之后,师弟便记下要点,随后把脉,师兄眉眼蠕动,时而仰头,时而闭眼,中途还换了好几个手势。把完脉二话没说,就开始跟他师弟轻声交流起来。一边交流一边在纸上写着。甚至起了小争执。这一切,安盛宇都看在眼里,这是他唯一的希望了。看他立在桌旁,仪表庄重,其实内心早已纷乱不堪,只能时不时地望向自己的爱妻,得到她的微笑点头给予安慰。一会儿功夫,师兄弟二人停下了手中的活。师兄问安盛宇 “邱女侠曾服过我师父的续命丹?”安盛宇点头称是, “内子师父手里曾留有三颗,也是药仙前辈所赠,内子出嫁当日全数赠与。还剩两颗。”安盛宇向前垮了几步,他感觉有了更大的希望。然而结果却并不如意。 “嗯,可以,这种续命丸主要功效是提气健身,增强身体免疫能力,能有效抵制各种毒素的蔓延,但也不是长久之计,要去邱女侠之毒,必须要有抗毒药石。”药童师兄停了停继续说道“家师的续命丸不可再服,短期服多邱女侠身体会受不住。大家都是武林中人,我就不绕圈子,邱女侠这毒乃东北五草熬制,家师典籍有记载,但无确切有效的治疗之法。” “那要怎么是好?”安盛宇听到这里又开始慌了,这句话是最无奈的询问。药童师兄继续讲 “那倒也不慌,我师兄第给一副药,可稍微压制毒性,可保邱女侠七日之内不受毒害之苦...”安盛宇慌忙抢问 “七天之后呢?” “安大侠,这七天是对于普通人而言,像邱女侠这类修习内家功夫的武者还要延长一倍。这个时间段安大侠可求助一人,只要她肯来万毒可解。” “五毒教?”安盛宇显然也猜到了,其实他早知道五毒教必能解此毒,但跟自己有点交情的老教主西去多年,刚上任的年轻教主却是个性格乖张,做事神秘的姑娘。况且五毒教素来与青城峨眉等正派不太友善,她五毒教主岂肯帮忙。 “家师与五毒教明争暗斗一辈子,家师以药救人,五毒却以药害人,所以这一趟我们...”药童师兄弟说出了自己的难处,并把写好的药方交到安盛宇手边。 “多谢二位!”安盛宇点了点头深作一揖表示感谢。 “安大侠,您夫妻二人纵横江湖十余载,侠义满天下,除东北妖教,平南海贼寇。我相信上天不会作弄好人的。”药童师弟出言安慰,他却深知病情不可能拖那么久,可也无他法。 “此去湘西五毒教,路途千余里,来回需五六日,加上拜山求人,十天足矣。”药童师兄为消除安盛宇顾虑帮忙算计起来。“安大侠大可不必惊慌。” “那就多谢二位了。”安盛宇深深一鞠躬,内心深处仿佛又见一丝光亮。 “,大侠不必客气,我兄弟二人今日没帮上忙,今日暂且先回,来日有所需兄弟二人自当竭力。”两兄弟一同还礼。师兄接着向安盛宇辞行,安盛宇相送里许。此时东方一片鱼肚白色,不知不觉中竟又是一夜未眠。 次日,安盛宇简单梳洗,写好拜帖,整理行装,嘱咐好守家的三位侠客便提剑驰马而去。一路西行,倒也是康庄官道。一路上官方驿站都热情接待这位大侠。再怎么当年力擒东北匪首也是为国家立了功,虽拒绝了封侯拜相却也是家喻户晓的大英雄。 秋意渐浓,早晨竟有了白霜。好在这是个少雨的秋,连续两日路途都十分顺畅,没有泥泞的烦扰。 这会儿,安盛宇离五毒教总坛凤凰山不过百里,他便在凤凰官道上的一家小客栈落脚,准备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可保持最佳状态拜山。 入夜,微凉,安盛宇却只能躺在床上不断地想。想往事如烟,刀光剑影;初次见面,魂牵梦萦;一生坎坷,如此揪心。若是这次不能成功,安盛宇已经不知道要怎么继续了,他认为自己一定会疯掉。为什么自己会活在这个江湖,到处是争斗,到处是危险,一生艰险却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此时,客栈大厅里传来混乱之声,好似打斗却又不像,没有兵器之声,又像是强盗入店劫财,但这又不太可能,官道之上,离驿站不远,盗匪岂敢如此猖狂。随着动静越来越大,安盛宇也起了身,披上衣服,抄起宝剑开窗朝外瞧去,大厅之上两位富商打扮的客人与店家起了争执,时不时拍了几下桌子,柜台里的账房先生感觉理亏往后缩。隐约听明白,原来是进贼了,富商丢了十几锭银子。安盛宇觉得这事跟自己无关,于是关窗和衣躺在床上。刚把剑放到枕边安盛宇却听到一阵疾风朝他高速袭来,这分明是一支暗器,黑夜中却也难辨行状。说时迟,那时快,安盛宇腰间一抖,整个身子和宝剑同时跃起,一个翻滚左手衣袖卷住暗器,右手迅速抽出宝剑剑身打向桌上烛台,半根蜡烛变成暗器朝窗外飞去,随后听到一声 噗!显然是蜡烛打中人了,此时安盛宇早已落地。摊开左袖点燃另半截蜡烛,借着烛光可见那竟是一只破鞋。想来是盗贼声东击西,制造混乱好逃跑。这可是盗贼专用伎俩。既然惹上安盛宇,那这事就不算完。安盛宇把行囊藏于床下,便追了出去。一跃,三个借力上了房顶,厅堂里的吵闹瞬间安静了不少,因为这般技能可算是大开眼界。 安盛宇立于高处一眼就能看到贼子朝西南偏僻地方而去。安盛宇取下腰间一块牌子扔在大厅柜台之上,飞身下屋顶急追而去。此时客栈里众人端详着那块银色镶金边的牌子,原来是朝廷当年封的义勇轻车爵爷,听说他未受封只领了这块牌子就归隐了,没想到义勇大侠今日来这里抓贼了。 此时,借着月光贼子黑影晃动清晰可辨,安盛宇加快了脚步。三里之内不追上,贼子便要进山林了,前方四里外便是一条峡谷,峡谷尽头是一条河,相传这里便是当年韩信灭楚背水一战之地。如今却上演安大侠怒追小毛贼。
【写作练习】原创散文【牵手,过家家】 我不想写诗了,它稀释不了我那浓郁又细腻感情。于是,我要用最美的文字来回忆一生难忘的那些人,那些事。它们,早就成了一坛美酒,窖藏了十几年,现在,我就闻到一股醉人的芬芳,那么浓烈,荡气回肠。 爱情,总是最美的年华里最璀璨的。揉捏稚嫩的心房,左右无厘头的忧伤,引导少女的念想,引燃少年的痴狂。那时候的爱情,谁又懂呢?感觉如春天的艳阳,又如夏至的惊雷,仿佛秋暮的晚霞,又似隆冬的素裹银妆。但那却是一生的至美,岂可方物。 ~ 【牵手,过家家】 ~ 有一个女孩,在我的生命里第一次点燃爱情的烛台。她,应该属于最美吧。不可思议的是,我们仅仅读小学。六年级的小学。很久了,我也只有为数不多的片段,但都是一想起就会微笑的片段,这些,最值钱。 那时候的小学,如今无法触及的向往。整个学校有三个班,三个年级,四个老师。那时候数学真的是体育老师教。老师们都身兼多门学科,语文老师要教作文,思想品德,或者自然科学。数学老师就是体育老师的分身,还要带领大家学习劳动技能。美术和音乐往往都是学校最美的老师包办,全校总有一个她会弹钢琴,会画黑板报。每当放学后总有婉转的钢琴独奏,伴我回家。就这么简单的校园,它里面发生的每一件事都那么令我神往,如毒药般。 记得有一天放学,我背着书包独自走在路上。一边还翻弄着老师奖励的新作业本,封面上那个红红的奖字可谓是无上荣耀。同学们都叽叽喳喳从我身边走过,也有部分骑着自行车一路追赶,土**路上随之扬起一阵黄色灰尘,持久不散。此时,她却跟在我身后许久了,时不时咯咯的笑,我红着脸回头看一眼,她便马上收敛起来,面无表情瞪着我,我赶紧回头加快脚步往前走。才走了四五步吧,我感觉有人在动我书包,一下一下的。我再次回头,原来是她拿着枯树枝戳我书包呢,发现我回头了她赶紧扔掉树枝跑我前面去了,一路咯咯地笑着,真好听,我红着脸微笑了起来,心理此刻不知为何跳动得如此激烈,从未有过,仿佛要窒息。那种感觉,我现在都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词形容。 那次以后,她每次碰上我都会以一种鄙视的眼神盯着我,小嘴微微撅起,眼珠缓缓往上移动随之缓缓一眨眼继续这一套表情,甚是俏皮。仿佛还能听到一声 哼! 直到我不再用带着怒气的表情偷看她。但我怎能忍住不偷看她呢?半个学期下来,她就这样一直鄙视我,我却不知廉耻更加频繁地偷看她。她渐渐地占据了我的夜晚,占据了我的好梦。多么刺激,却又感觉荒唐,我怎么能不停的想着一个女孩子?甚至想和她一起玩耍。我的十几岁,那可是男女孩不能一起玩的年代,跟女孩子玩的男孩会被其他人笑话好一个学期。 斗争了好几个夜晚, 于是,我决定不能跟她玩,要与她划清界限,不让其他男同学笑话我。好幼稚的决定啊,半个学期下来我都没跟她说过一句话,更何况玩耍。我们的交集绝大部分是偷看,被鄙视,继续偷看,继续被鄙视。肢体冲突仅限于她用树枝戳过我三下书包。小小年纪可想不到这些,于是在一个天气晴好的中午,地点教室门口,又被她鄙视了,还一直翻腾着清澈的小眼眸,一边鄙视还一边吃着午饭。我可不能忍了,我拿筷子去戳她的饭盒,害她吃不成。那一刻她终于跟我说了第一句话,而且异常大声。 “你干嘛?坏蛋!”边骂边把饭盒往怀里揣,怕被我戳翻了。我被她吓了一大跳,不敢说一句话,正准备落荒而逃时,同学们都被她的喊声吸引了过来,开始起哄。那时的猪同学最喜欢看男女同学闹矛盾甚至打架了。我瞬间觉得自己下不了台,怎么办?这样会被笑话的。而她抱着饭盒恶狠狠的瞪着我,我只好低头不说话,时不时的偷瞄她。起哄声越来越大,有喊打架的居然。我发现她眼睛都要红了,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要哭了,我却还堵在门口。她忍不住一跺脚就推开我,准备朝外面走去,真是不巧,门框绊到了她的手肘,饭盒掉地上,全撒了,她哭了起来,眼泪止不住,也全洒了,我慌了,她张嘴哭得越来越大声,还能看见她嘴里的饭。我心疼了,愧疚了。同学们的起哄声便达到了高潮。我多想去捡起地上的饭盒,却又怕同学们笑我 。直到老师来了,骂了我几句,和几个女同学安慰着她,这才平息。但我心里翻江倒海的思绪却怎么也无法平息,我愧疚,我懊恼,我自责,我再也不敢偷看她了,因为我觉得我没脸。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感觉我不是个男子汉,仅仅因为这个小女孩。这种感觉在我心里萦绕了好久好久,我仿佛一个重罪人,被无尽的自责和悔恨禁锢着。多么神奇,第一次总是那么壮烈,那么妙不可言。 很久了,我只是偶尔不经意的看见她,她跟同桌们有说有笑,时而眉头紧锁,时而挥汗解题,时而眼带微笑,时而满面烦恼。然而却再也没有回头鄙视一下我。我彻底跟她划清界线了。可我一点都不开心,她的一切举动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她肯定好恨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个学期就这样过去了,最最向往的寒假已经来临。寒假,小时候多么向往的时光,有雪,有烟花,有过年;有玩,有伙伴,有压岁钱。真是最好的日子了。 寒假一放,我就赖在了外婆家里,好多好多小伙伴,一起跳房子,一二三木头人,凑钱去小商店挑选炮仗。玩一辈子都不会厌烦,至少那个时候我是这样认为,坚定地认为。 几天后,二舅从集市回来,匆匆告诉外婆,说二姨父的爸爸死了!我也没当回事,继续畅玩我的完美世界。两天后,舅舅们商量着都去姨父家帮忙,要两三天,于是我就被他们带走了,去了那个陌生的姨父家里。姨妈和姨父是常年在珠海打拼,听说是做什么生意,后来又搞什么贷款之类的乱七八糟,印象中就是没赚什么钱,也没有人在家。表哥表姐都比我大七八岁,根本不好玩,时不时还要揍我。所以我的内心是十二分的抵触。没办法啊,大人们都去了,熊孩子没人管,肯定一起带去了。在姨父家设有灵堂,异常昏暗,嘈杂吓人的哀乐,混着唢呐鞭炮声,这真不是个好玩的地方。死了人的地方怎么都有点害怕的,我不敢到处走,也不敢到处看,倒显得格外听话。 四表姐跟我年纪比较近,也就大我四岁,她看出我没人玩,于是告诉我,我有一个同学也来了这里,死去的这位爷爷是他的太姥姥,怂恿我去找他玩。我没回答,其实我根本不想去玩了,这么压抑,这么吵闹的环境,主要是阴森森的我害怕。但我不敢表现出来。然而,我这一辈子老四最疼我,也最了解我。牵着我就去找我的同学了 。 牵着表姐的手走过一段泥泞的下坡小路,来到了一片光秃秃桃树林,地上满是落叶,还有几堆靠着树干的大青砖,阴暗潮湿。果然有几个跟我年纪相仿的孩子在一堆青砖旁捣鼓什么?笑声,埋怨声,满是开心。表姐指了指他们,朝那边喊 “晶晶!”那边一个女孩声音应了一声,却无人回头。表姐又喊到 “晶晶,来带你的同学一起玩啊。”这时候,晶晶才回过头来看着我,愣了一下,便对我喊道“是你呀,过来玩吧!”我瞬间僵住了,心砰砰的直跳,居然是她,居然是她,她居然邀请我跟她一起玩。我不知所措,待在原地,她们的笑声打闹声,不绝于耳,那么动听。表姐走了我都未曾察觉。这时晶晶跑了过来,一把拖着我的手,问我“来帮我个忙好不?”我都还没答话她就拖着我往那堆青砖跑去。这算牵手吗?我心里在掂量,她不恨我了?我心里在询问。她仰头看着我,眼珠不停的转动打量我,带着醉人的微笑。 “你能帮我把它救出来吗?”她摇了摇我的手,指着砖缝里一条脏兮兮的小花狗,那小狗还发出着微弱的嗷嗷声。我点点头说“好。”晶晶摇起我的手,高兴的几乎跳起来大喊“好耶!”那一刻我是多么的开心,在我心里那么久的愿望终于实现了,终于能跟她一起玩了,那种感觉很像初恋告白成功,或者新人互挽走入婚姻殿堂。总之,我承认了我很喜欢她,哪一种我也不知道。 她的笑颜成了我的动力,我挽起衣袖,用力搬开十几斤的青砖,她在一旁拽着我的衣角满脸担心的嘱咐我别伤着小狗狗。我点头,继续努力,终于我捧出了小狗,晶晶望着小狗又望着我,我读得出来,那是一脸崇拜。那个表情,在我心里至今都记忆如新。第一次被女孩子崇拜,这比作业本封面的红色奖字更加荣耀。 那天下午,狗狗成了我们的孩子,我当起了爸爸,她当起了妈妈,那是我人生中最后一次过家家,跟一个我很喜欢的女孩。 那天过后,我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姨父家。当天出殡,人特别多,舅舅们也不让我到处走。我却是多想再去找晶晶玩耍,可不再有机会了,我早早的跟着舅舅们回去了,失落,还是失落。 过完那个忧心忡忡的寒假,开开心心的去了学校。我发誓,我从没有那么热烈的喜爱开学。因为,我知道,我就要见到她,不知道她还会不会瞪着眼睛鄙视我,还会不会牵着我带我去她想去的地方。 然而,我失望地度过了那个学期。老师说她转学了去了她爸爸那里。她爸爸那里,好遥远的地方啊。到底多遥远,我也不敢去问老师,老师和同学们也不再提及。我也只能不断想起她那撅起的小嘴,可爱的眼神,曾经牵着我的手一脸崇拜的模样,她会知道我在想她吗? 三四年以后,听姨妈讲起过她,说她好可怜的孩子,爸妈离婚了,只能跟着爸爸在广州定居。虽然不了解离婚是什么概念,但我听后心里一咯噔,怪不是滋味,心里有些愧疚,如同当年打翻她的饭盒一般。一阵酸涩刺进我的心里,一瞬间那么的难以呼吸。或许这,就叫心痛吧。心疼那年,心疼我可爱的她。 ~ 2017年8月,回忆儿时小伙伴,晶。
写作练习,【约会】上 各位,我就要真评价。谢了。 【正文】 结识杨惠安已经大半年了,记得第一次见面还是去年的大雪天,她裹着羽绒长风衣,暗红色的并不显眼,小脑袋套着一顶大针织帽,缩进亮紫色的针织围巾里。在我看起来,真是可爱极了。那场相亲之后,我们便一直交往着,或者我们都希望能天荒地老,毕竟走出餐厅,我们的头发都白了。 今天其实也不是哪一天的纪念,但会成为我我以后的纪念。因为,一向含蓄内敛的杨惠安主动和我约会了。很高兴,不是吗。平时牵她的手都要酝酿半天,还得仰仗路人的眼色。她就是一个这样的女孩,二十一二岁,没经历美好,也没遭受过苦难,平平淡淡,简简单单。 约会,我自然是早早准备起来了。五点半提前下了班,顺道把车洗的干干净净,最好别丢我的脸。回到住处时离约会时间只有一个半小时了,还好,这个南方城市今天格外的义气,路上都不堵车,行人过马路都规矩了很多。一个半小时,花,约会的象征,肯定是要的,一分礼物,那是我的风格,并不需要什么戒指之类的,仅仅一个A5记事本。她跟我一样,喜欢写。 傍晚的夏日阳光是不肯那么早散去的,留在了西边幻化成一片绚丽的火烧云,那种美,无限接近于杨惠安。在这一片难得的绚丽之下,我穿过了不算拥挤的街道,一眼就望见那个娇小沉静的长发女孩,她下午换过了一套粉黄色的连衣裙,裙摆史无前例的短,腰间却没有女孩们标配的单肩包,她都是把包拎手上,杨惠安说就是要这种自己把握的感觉,放肩上可没安全感。 杨惠安的出现有点惊艳了。她看到我依旧是那熟悉的抿嘴微笑,每次都像是一杯美酒,都能让我醉一回,而且越来越醇,越来越香,越来越想。这次这一杯喝掉了半个魂,她轻盈走下广场的阶梯,那粉黄色的裙摆,跟随她的步伐,跳起了欢快的舞蹈,我坐在低矮的轿车里甚至能瞥见一些让人血脉逆流的风景。我不是那样的人,所以脸红了,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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