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化战士 四化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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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悔改 我自从关注地平论吧之后,在和一众地平论者的交锋中,最常感受到的情绪之一就是愤怒。我常常因为对方的不理解认为他们十分愚蠢,进而十分生气。 相信感到生气的人不止我一个,不然也不会每天这么多人互骂。 今天和大家分享一篇回答 “Q:为什么在面对我认为「愚蠢」的人面前,我更容易愤怒? A:判断他们是「愚蠢的」是一回事(其实未必愚蠢),对愚蠢感到「愤怒」,又是另一回事。 影响我们情绪和行为的,往往不是事实(这是个愚蠢的人),而是我们的信念(这个愚蠢的人唤起了我的某些想法)。 很多心理学研究者发现,愤怒和人们对公平的需要有关。我们感到愤怒,往往是我们认为一件事情并不公平,打破了某种既定的规则,换言之,是「不应该发生的」。理性情绪行为疗法的创始人Ellis(这个人和这个疗法在心理治疗领域曾经都非常有影响力)把带有「应该」,「必须」这类词的人际规则,统统看作是一类「不合理信念( irrational belief)」,叫「绝对化的要求」,绝对化就是不允许有例外。比如,「男人就不该骂女人」,「学习好的人就必须得到尊重」,等等。Ellis认为,越有这种musturbation倾向(这是一个冷幽默,懂的自然懂)的人,就越容易在和别人的互动中感到愤怒。 注意,这些信念本身未必不合理,不合理的是「应该」和「必须」那种过于绝对化的态度。 比如你可以说:我希望男人不要骂女人,或者我觉得好男人是不会骂女人的,但是,我知道这个世界上也有很多极品男人不符合这个希望。——这样的信念,就是Ellis认为合理的,它不绝对。 这样的人遇到了这种事件,就不会被唤起过多的情绪,顶多是有点无奈和小不爽。 所以,如果你对愚蠢的人感到特别愤怒,你需要根据愤怒的强烈程度,反思一下你这方面的信念是怎么样的,是否某方面的公平感被打破了,让你觉得,他们的愚蠢挑战了你的秩序或者规则? ... ... 如果你去培智学校参观,遇到真正的低能儿,你愤怒吗? 如果你告诉我:会愤怒!会恨不得一把火把这个地方烧掉!……那好吧,也许你的信念过于不合理了,你的信念是:「愚蠢的人就不该出生在这世界上」,那就有反社会的纳粹潜质了…… 但我估计你不会。我估计和真正的笨人打交道,你也许会不耐烦,焦躁,但不会有那么愤怒。 你会想:「和笨孩子打交道真费劲,不过没办法,谁叫他们是低能儿呢?耐着性子吧……」 如果你发现了这种差异,那结论也就呼之欲出了: 已经被标定为「低能儿」的「愚蠢」,可以接受;正常人当中的「愚蠢」,火冒三丈。 ——你愤怒的并非「愚蠢」,而是这些愚蠢的人,你觉得「不该」跟你一样被当做正常人。不能接受他们这么蠢,却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有力地证明你们的高下差距,而且他们还胆敢嘲笑你? 不!答!应! 需要有一个裁判,高高举起你的手:「我认为,这位先生胜利了!他的对手是如此低能,以至于世人一致裁定,他们不配和这位先生相提并论!只能被盖上愚蠢者的印戳,永远受到我们的嘲笑!」 你的愤怒就会烟消云散,心平气和。大概,这就是你想要的「公平」吧。”
走进房间后,我们看到几名军官和警官正注视着一个大屏幕,屏幕上 走进房间后,我们看到几名军官和警官正注视着一个大屏幕,屏幕上的情景出乎我的预料,一时间觉得是不是搞错了:一位女教师正在给一群孩子讲课。背景是一个宽阔的控制屏,许多屏幕和仪表在闪动着,这可能是反应堆的一间控制室。我的注意力集中到女教师身上,她三十多岁,穿着素雅,清瘦的面容上,那副精致的带着下垂金链的眼镜显得很大,镜片后的眼睛透着智慧的光芒,她的声音柔和温暖,听到它,处于紧张惊恐中的我也得到了安慰。我的心中立刻充满对这位女教师的敬佩,她带自己的学生来参观核电厂,身陷险境而从容自若,以崇高的责任心安抚着孩子们。  “她就是伊甸园组织亚洲分支的头目,这次恐怖行动的主要策划者和指挥者。去年三月,她在北美一天内刺杀了两名诺贝尔奖获得者并成功逃脱,在各国通缉的伊甸园要犯中排名第三。”中校指着屏幕上的女“教师”低声对我们说。   我像头上挨了一棍,一时间失去了对周围一切现实的把握,扭头看看林云,她倒没显出太多的震惊。再看屏幕,立刻发现了异常:那些孩子们紧紧地挤成一团,把无比惊恐的目光集中在“教师”身上,像面对一个横空出世的怪兽;我很快发现了他们惊恐的原因:地板上躺着一个男孩,他的头盖骨被打碎了,成大小不一的几个碎片散落在四周,他大睁着双眼,用一种迷惑的目光侧视着地板上那幅由他的脑浆和鲜血构成的抽象画。地板上还有几个“教师“留下的血鞋印,再看她右手的袖子,上面有斑斑的血点,她用来击碎这孩子头骨的手枪就放在身后的控制台上。   “好,孩子们,我亲爱的孩子们,前面的课上的很好,我们现在进入下一阶段。我提个问题:组成物质的基本单位是什么?”“教师”在急促讲课,她的声音仍是那么柔美温和,我企业感觉像被一条冰凉柔软的蛇缠住了颈部,那些孩子们一定和我有一样的感觉,只是强烈百倍。   “你,你来回答,”见没有孩子说话,“教师”就指定了一个小女孩,“没关系孩子,答错了也不怕的。”“教师”脸上带着和蔼的微笑轻声说。   “原……原子。”女孩用颤抖的声音说。   “看,果然答错了,不过没关系的,好孩子,下面听我告诉你正确答案:组成物质的基本单位是——”她庄重地一字一下挥着手,“金、木、水、火、土!好,大家念十遍:金木水火土!” 孩子们跟着念了十遍金木水火土。   “好孩子好孩子,这就对了,我们要让被科学搅得复杂的世界重新简单起来,让被技术强奸的生活重新纯洁起来!谁见过原子?它与我们有什么关系?不要受那些科学家的骗,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愚蠢最肮脏的人……请再等一会,我讲完这一小节再继续,不能耽误了孩子们的课程。”最后这句话“教师”显然是对我们这边说的,她显然也能通过某个显示设备看到我们这边,因为她说话时转头向另一个方向看了一眼,被什么吸引了。   “咦,女人?哦,这里终于有一个女人了,您真的很有魅力!”她显然指的是林云,她把两手握在胸前,露出似乎很真诚的惊喜。   林云冷笑着向“教师”点点头。这时我在她身上居然感到了一种依靠,我知道“教师”的冷酷不会令她恐惧,因为她也同样冷酷,因而有着与“教师”对峙的精神力量。而我是绝对没有这种力量的,我在精神上已经被“教师”轻易地击垮了。   “咱们之间有共同语言,”“教师”像对一个密友那样微笑着,“我们女人从本质上是反技术的,不像那些机器般让人恶心的男人。”   “我不反技术,我是工程师。”林云平静地说。   “我也曾经是,但这并不妨碍我们去寻找一个新生活。您的少校肩章真漂亮,那是古代盔甲的残留物,就像人性,已经被技术剥蚀的就剩那么一点点了,我们应该珍惜它。”   “那你为什么杀那个孩子?”   “孩子?他是孩子吗?”“教师”故做惊奇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我们的第一节课的内容是人生导向,我问他长大想干什么,这个小傻瓜说什么?他说想当科学家,他那小小的大脑已经被科学所污染,是的,科学把什么都污染了!”她接着转向孩子们,“好孩子们,咱们不当科学家,也不当工程师或医生少年的,咱们永远长不大,咱们都是小牧童,坐在大水牛背上吹着竹笛慢悠悠地走过青草地。你们骑过水牛吗?你们会吹竹笛吗?你们知道还有过那么一个纯洁而美丽的时代吗?在那时,天是那么蓝云是那么白,草地绿得让人流泪,空气是甜的,每一条小溪都像水晶般晶莹,那时的生活像小夜曲般悠闲,爱情像月光一样迷人……   可科学和技术剥夺了这一切,大地上到处都是丑陋的城市,蓝天没了白云没了,情操枯死溪水发黑,牛都被关进农场的铁笼中成了造奶和造肉的机器,竹笛也没了,只有机器奏出的让人发疯的摇滚乐……   我们来干什么?孩子们,我们要带人类重返伊甸园!我们首先要让人们知道科学和技术有多丑恶,怎么能做到这一点呢?如果让人们感受一个浓疮有多恶心该怎么办呢?就是切开它,我们今天就要切开这个技术浓疮,就是这座巨大的核反应堆,让它那放射性的脓血流得到处都是,这样人们就看到了技术的真相……” ——刘慈欣《球状闪电》
近代著名儿童心理学家让·皮亚杰(Jean Piaget)说, 近代著名儿童心理学家让·皮亚杰(Jean Piaget)说,在儿童成长的某个阶段,他的世界观会有两个基本点。一个是“animism”,万物有灵。他认为每个物体都是活的,比如汽车之所以不走是因为它累了需要休息。更重要的是,东西有它自己的意愿,比如“太阳在跟着我们走”。另一个是“artificialism”,人为主义。小孩认为一切东西都是人出于某种目的造出来的。比如为什么会有太阳?太阳是人用火柴造出来照亮用的。 由此,在儿童的世界中根本就不存在随机现象,一切都是有目的的。生物学家Lewis Wolpert有本书叫The Unnatural Nature of Science,在此书中他指出,想要摆脱童稚状态搞科学,就必须首先抛弃这个目的论。 科学的标志,是对世界的运行给一套纯机械的机制。风怎么吹,石头怎么落下来,并不是说它有个目的,背后有个什么精神力量,而是物理定律决定了它就会这么做。有些事情发生就发生了,纯属自然,并不是谁“想让”它发生它才发生。比如艾滋病毒在黑人中传播最多,你可以去分析它的传播机制,但是这种传播并不一定有什么“目的”。 很多人研究自然科学为什么没有在中国发生。Ian Morris在Why The West Rules — For Now这本书中说,中国之所以没有自然科学,一个重要原因在于中国传统上认为天道是有目的的。我们认为上天有道德观,他降下自然灾害是对皇帝的警告,或者是对坏人的惩罚。比如孟子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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