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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kke最新博文及翻译(我是搬运来的) http://tieba.baidu.com/mo/q/checkurl?url=https%3A%2F%2Fofficialakke.com%2F2016%2F08%2F30%2Fsituation-update%2F&urlrefer=8826d5bf4c9b47f66bc7db3a7d216e75 翻译 昨天刚从香港度假归来。旅行本身很棒,就是最后几天实在很难集中精神因为发生的这些事。这篇Blog不会讲有关香港旅行的事,因为大家最关心的都是alliance的未来。 我知道我之前在和Monster的访谈中说过“A队会有变化,但是不会换人”。我依然坚持我的观点——在A队打比赛很棒而且我们依然有潜力。我们有很多比赛后期靠大局观翻盘,也有很多比赛前期就打爆对面。不过我也承认我们在正赛部分打得不好,打EHOME和Fnatic一局都没赢。我当时觉得我们应该继续努力,而不是就直接换人,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我完全不会去怪s4想离开去加入别的队伍,也希望大家尊重他的决定,他没有做错任何事。 当S4正式作出决定离开去加入XXX队的时候,我还在香港度假。当时实在是很难决定接下应该怎么办,因为对我来说s4是整个队伍中非常重要的一员。而且接下来Bulldog也决定休息,整个情况和Ti4后一模一样了。我不想再重演当时情况,不停的换人(Ti4之后我们一共有过9个不同的选手在A队)结果最后又是Ti3老阵容。我和Loda谈了很久,最后决定先分开看看未来会如何。 我最希望的自然是能继续打比赛,但是现在很难再找到一支队伍,因为大部分队伍的阵容都基本确定了。不过我还在找机会。最理想情况当然是能继续代表A队打比赛,毕竟这么多年,这么多粉丝,A队这个名字对我非常特殊,这不是说放就能放下的。我不确定最后会如何,我有可能找到个别的队继续打,也可能退休,或者干别的。与此同时,非常感谢各位的热爱,感谢reddit上的shoutout帖子,以及你们多年的支持。
剑月歌·第二季:如聆仙歌之卷 第十四章 夜行舟 (一)   九月,秋意在天地间悄然滋长。   柳鸣呆坐在顺流东下的船上,听着隐约传入底舱的江水声。   阴暗潮湿的底舱里除了柳鸣,还有被点了穴道、捆得结结实实的吴袖和曲茗奇。先前在江边,吴袖本想将唐慕瑶擒住乘船带往渝州,谁料龙千雨棋高一着,将他和曲茗奇击倒,带上了船。刚刚行船不久,吴曲两人便被捆住丢入底舱。   “为什么她们师徒俩不把你小子也捆起来?”吴袖一脸悻悻之色。   “可能是因为我比较老实厚道吧……再说我也被封了经脉。”柳鸣挠挠头。   吴袖呸道:“要说老实,你哪里及得上这位曲兄弟,我看一定是龙千雨这个老女人看上你了,想把她徒儿许配给你。”   柳鸣一愕:“这……吴大哥你这话也太不着边际了,这怎么可能?”   曲茗奇道:“那位龙千雨龙姑娘是老女人么?看起来不老呀。”   吴袖不理曲茗奇,嘿嘿笑道:“那你干嘛脸红?”不等柳鸣解释,吴袖又说:“柳兄弟,你把我和曲兄弟身上的捆绑去了,这底舱气闷得紧,咱们到上面去透透气。”   柳鸣犹豫道:“我给你们解开绳索不打紧,就怕给唐姑娘师徒见到了,你们要吃更大的苦头……”   吴袖道:“不碍的,你解开就是。”   柳鸣道:“那好……”便站起去解吴袖身上的绳子,话音未落,忽然底舱的舱门被打开,唐慕瑶手提一盏灯走了下来。   吴袖笑呵呵道:“我这绳子捆得松了,柳兄弟你快帮我紧一紧。”   唐慕瑶闻言冷哼一声,上前又在吴袖身上加点了几处穴道,而后对柳鸣道:“柳兄,家师请你移步一叙。”   柳鸣微怔,点点头跟唐慕瑶走上了船舷。   两人都目不斜视,唐慕瑶领着柳鸣走入了龙千雨所在的舱室,一股清幽香气袭入柳鸣鼻中,他看到船舱里烛光昏暗,隐约照出换上了月白衣衫的明丽女子,名动江湖的乱絮笔就斜插在她的衣带上,在昏灯下流动着玉光。   乍看到灯下丽人,柳鸣心中微乱,只听龙千雨漫不经意道:“柳公子,你有多久未曾回家了?”   柳鸣不解道:“有半年多了,怎么?”   龙千雨道:“没什么。我看得出,柳公子对我师徒两人似乎并无敌意。”   柳鸣一怔,龙千雨又道:“可你对我们楼主,却似颇看不惯?”   柳鸣犹豫一瞬,点头道:“莫楼主剑法高深,可行事似乎有些太过狠辣……”   龙千雨淡淡一笑:“孙振衣就不狠辣么?”   柳鸣又是一怔,想到孙振衣在沧州吴风楼炸死了许多人,又曾想屠尽张龙升的手下,显然也是狠辣得紧,不由得无言以对。   龙千雨道:“柳公子宅心仁厚,又是初入江湖,不懂这个武林本就是血雨腥风,不狠辣就无以图存。在岸边我点了你穴道,本打算擒住你来威胁孙振衣,不过想想还是罢了,等船至渝州,柳公子就回济南老家去吧,从此莫要再涉足江湖纷争。”   柳鸣闻言默然思索良久,点头道:“我身负师门之命,本也是要回济南去的。”   龙千雨点点头,不再开口,柳鸣等了许久,忍不住问道:“龙前辈找我来,没有别的事了么?”   龙千雨道:“没有了。”   (二)   师徒两人看着柳鸣告辞离去,舱室静默了片刻后,唐慕瑶忽然问道:“师父,他现下回家去,只怕已经来不及了吧?孙振衣已到了江南,他的父亲或许也已经死了……”   龙千雨轻轻道:“应当是如此。”   唐慕瑶愕然道:“那么……”说到这里,忽又闭口不言。   龙千雨道:“你是想说,既然已来不及,我为何还要劝他回家?他若不及早离开巴蜀,恐怕活不到下月。”   唐慕瑶还待再问,却见龙千雨摆摆手道:“夜深了,回去歇息吧。”   唐慕瑶点点头,转身离去,临出舱室时回看了一眼,只见龙千雨坐回到床榻上,轻轻拢了拢眉边的秀发,脸上微露倦态。近日里唐慕瑶已经数次看到师父神情中流露出疲倦之色,心里猜测一定有一件极麻烦的事烦扰着师父,却不知该不该开口询问。   心念转动间,唐慕瑶走向船左侧自己的舱室,没来由地向旁一望,只见柳鸣正站在船舷边上。她心神一动,犹豫片刻后也走向船舷。   “在想什么呢?”   柳鸣正出神地望着江水明月,少女已走到身边都没察觉,直到被问了一句才回过神来,有些局促地回答道:“在想我的家人。”
剑月歌·第二季:如聆仙歌之卷 第十一章 叶明伊 张问客听了褚仲乐一问后,沉默半晌才说道:“褚掌门打听唐家堡在哪,不知有何用意?”   褚仲乐淡淡一笑,却不回答。   张问客皱眉道:“那好,只要褚掌门告诉我这次到江南来所为何事,我便告诉你唐家堡的位置所在。”   褚仲乐点点头,淡淡道:“说来惭愧,在下有两个师弟,于数月前不告而别,在下打探到他们要去白帝城参与什么集会,故而想去找找师弟,问个清楚明白。”   张问客讶道:“莫非褚掌门的师弟是想另投别派么?”   褚仲乐道:“若是我那两位师弟觉得华山庙门小,那褚某倒也不便强留,可是世代相传的华山剑法,却不能由他们手中流入到江湖上。”   张问客恍然,阴声道:“嘿嘿,原来褚掌门此行是来清理门户的,是要废掉令师弟的武功么?”   褚仲乐点头笑道:“清理门户是不假,不过张老弟何必明知故问,废掉武功他们还能口传我华山剑法。我这次来,做得是残杀同门的事,张老弟非要我亲口说出么?”   张问客闻言一凛,暗忖这褚仲乐直言无忌,却比遮遮掩掩更是让人难测,不知道褚仲乐有何凭恃,才能这样平淡而又张狂地说出自己来意?当即问道:“褚掌门此次南下,不知门中还有何人随行?那‘雁行剑’孙兄可也来了么?”   褚仲乐淡淡道:“张老弟是说孙仲飞么?他比我来得还要早,因为他便是我那两名擅自离派的师弟之一。至于褚某这次独自南下么,并未带什么门人弟子。”   张问客闻言心下一松,他知道孙仲飞是华山剑派中剑法不在掌门之下的大剑客,既然他已叛离华山,那褚仲乐孤身一人,似也不足惧了。   想了一想,张问客又道:“褚掌门单人独剑,南下千里来清理华山门户,果真是大智大勇,只是不知此事和唐门又有何牵连?”   褚仲乐道:“在下也不想多树强敌,只是在下探知,我那两名师弟似是要将华山武学精要说与唐门,以此换取在蜀中的立身之地。”   张问客眯着眼,慢慢道:“原来如此。不过,唐门中人武学诡秘难防之外,更精于机关毒药之术,褚掌门以一人之力,恐非其敌。”   褚仲乐叹道:“话虽如此,不过我不欲招惹唐门高人,唐门的人也未必肯放过在下,只怕现在便已有唐门高手盯着在下,时刻准备取我性命了。”   话音方落,街上人流中无声地闪出六七个人,将褚仲乐和张问客一行围在当中。   这六七人都是一身暗紫劲装,分散错落,将苏妄和褚仲乐隔开,原来他们暗中窥探多时,知道褚仲乐的剑在这个少年手中,如此站法便是为了不让褚仲乐拿到剑,褚仲乐无法施展天下闻名的华山剑法,那自己这边人多势众,就立于不败之地。   
剑月歌·第二季 如聆仙歌之卷 第十章 寒云至 苏州,清鹤茶楼。   那三个衡山剑派弟子知晓了褚仲乐身份后,忙躬身行礼,依次道:“晚辈衡山杨思平、尹思龙、何思襄,见过褚掌门!”   褚仲乐笑道:“诸位不必多礼,听诸位方才说,你们下山寻衡山剑谱,至今还没有着落么?”   杨思平一凛,寻思:方才我师兄弟三人说话,声音是极低的,这褚掌门坐在角落,居然也能听到,褚天机果然不是浪得虚名。当即回复道:“不错,我们师兄弟在江南一带找寻了个把月,仍没探到那剑谱的下落。”   何思襄为人机敏,心念一转,恭谨道:“我等如今毫无头绪,彷徨无策;前辈神机妙算,不知能否指点一二?”   褚仲乐呵呵一笑:“我看三位也确是彷徨苦闷,以至茶饭不思了。”   这三人方才还自大吃大喝,且说要去游逛苏州,听了褚仲乐的话,不禁面皮都是一红。褚仲乐又道:“适才三位说到,这剑谱或许早几年前便丢了,这倒是颇有可能……”   那三人凝神细听,苏妄好奇心起,也偷偷听褚仲乐说话,他从没见过华山掌门,只在沧州听孙振衣说到过,知道这位褚掌门颇富机智,却没想到他竟会作农夫打扮出现在苏州。   只听褚仲乐继续道:“……只是李林繇绝不可能不知剑谱何时丢失,恐怕他早已知道,却不张扬,直到最近才要你们下山寻找。”   三人均是不解,杨思平道:“这却是为何?”   褚仲乐道:“我只是推想,以我所知的李林繇绝不会如此疏忽,或许是他想等几年,看看江湖上会不会出现会使那夜雨飞剑的人,也好顺藤摸瓜,找出幕后的主使。”   那三人面面相觑,杨思平又问道:“那请教前辈,我们该如何才能找到剑谱呢?”   褚仲乐却反问道:“三位下山时,你们掌门有没有交代什么?”   何思襄当先道:“也没说什么特别的,掌门他老人家只要我们好好走访探查,多问多寻。”   褚仲乐道:“这便是了,我想你们还是问得不够多,是么?”   三人对望一眼,还是杨思平斟酌着答道:“不错,只是这夜雨飞剑剑谱至关重要,牵扯到门派机密,我们总不能大张旗鼓地四处乱问……”   褚仲乐哈哈一笑,说道:“你们若想早点完成这差事,那就应该大大方方地四处查问,不必遮遮掩掩的。等你们问遍长江之南,或许那剑谱也找到了。”   三人不明其意,都觉得如此明目张胆地问别人自己门派的秘事,总归是不妥,可这褚仲乐既然如此说来,想是大有深意;三人一时间犹豫不决起来。   褚仲乐见状一笑:“你们几位好好想想吧。”   杨思平连连点头:“是,是,容我们商量商量。”说着三人便凑到一处角落,低语商议,过得片刻,那三人又走到褚仲乐面前,杨思平行礼道:“褚掌门,不知您老人家下江南,可是有什么要事么?”   褚仲乐何等人物,只听这一句便已知道三人用意,当即笑道:“我只是下山散心,四处走走,倒也没什么要紧事。”   那三人面露喜色,杨思平又道:“既然如此,便由晚辈们做东,咱们同游江南如何?我这尹师弟熟悉各地风物,正好给前辈介绍介绍江南秀色,前辈若能顺便指点我们几句寻问剑谱的事宜,那更是感激不尽了。”   褚仲乐思索片刻,道:“只是要几位贤侄破费,可有些不大妥当。”   那杨思平大喜,忙道:“前辈这是说得哪里话,前辈是武林高人,又是我们掌门故交,一应花销自当由我们晚辈承担。”原来这杨思平家里是京城豪绅,广有财帛,这次师兄弟三人下山便是他一力担负盘缠,再多一个褚仲乐当然全不在话下。   褚仲乐微微一笑,道:“那好,咱们这便动身吧。”说着站了起来。   杨思平看了一眼褚仲乐先前坐的桌子,上面除了那莲雁剑外只有一壶茶水,便道:“不忙,不忙,这清鹤茶楼有几样点心名气在外,前辈尝尝再走不迟。”说完便要吆喝茶点。   褚仲乐淡淡笑道:“不必了。”便走向门外。   苏妄将褚仲乐与这衡山剑派三人的交谈看在眼里,心中愈加不解:这褚仲乐是一派宗师,怎么会看得上这三个普普通通的衡山弟子,竟愿和他们结伴而行呢?   这时只见褚仲乐走出几步后,又折回来走上楼去,在那弹唱卖艺的女子座前方了些许银两,杨思平跟在后面,见状也丢下银子,可比褚仲乐出手豪阔得多了。   褚仲乐对那女子点头示意,随即转身下楼;衡山剑派那三人跟着,杨思平笑道:“原来前辈喜欢听曲儿,这女子唱得很好么,晚辈却不大懂了。”   褚仲乐随口道:“倒不是觉得她唱得好,只是从中听出了一丝悲意,也是个不容易的人吧。”   那三人纷纷道:“是,是,前辈心肠慈悲。”   苏妄却是一怔,留神听了两句那琴曲,也没听出什么悲凉之感,这时褚仲乐从他身旁走过,瞥见他的右手,神色一惊。   苏妄抬头道:“怎么了?”   褚仲乐摇摇头,说道:“没什么,小兄弟,你练得太快了,练慢些好。”说完便和那三人走出了清鹤茶楼。   *******************************************************************************************************
剑月歌·第二季:如聆仙歌之卷 第九章 清鹤楼 “我的确没想到,你们竟然真的会使华山剑派的不传之秘,‘两仪生霞剑阵’。” 柳鸣闻言恍然,原来祁连八阵里有七阵都是幌子,真正厉害的却是布阵须人最少的两仪剑阵。   吴袖嘿嘿一笑:“我也没想到姑娘小小年纪居然学了以‘天罗丝’控笔飞击之法,刚才倒是吓了一跳;事到如今也不瞒着姑娘,这两仪生霞阵在下也是初学乍练,也就只会这么一招半式的,若这一下制不住姑娘,倒是麻烦得紧了。”   柳鸣恍然:原来那乱絮笔上缠有丝线,倒并非凭空御笔。   唐慕瑶眼光瞟向那使剑少年,问道:“你是谁?”   那少年模样普通,看着和和气气,笑道:“在下华山曲茗奇。”   唐慕心下雪亮:“是你教的这姓吴的阵法吧,这剑阵只有掌门嫡传弟子才能得传,褚仲乐什么时候收了一个如此奸猾的小子当徒弟?”   那曲茗奇连忙道:“姑娘别误会家师,这主意是孙先生随口教的,俺也没以为真的能成。”   唐慕瑶冷笑道:“华山名门正派,怎么和孙振衣这种奸险小人狼狈为奸?”   少年道:“这个……孙先生对我有大恩,以前我是他手下的店伙计……”   柳鸣想起在沧州听的昆仑旧事,不禁脱口而出:“你就是那曲七!“   曲茗奇点头道:“是、是,这位是柳兄吧,幸会。”   吴袖笑道:“唐姑娘,既然你武功不敌我们祁连剑派,便跟我们去渝州走一趟吧,江上景色秀丽,咱们正好吟风赏月。”   唐慕瑶呸道:“谁要与你吟风赏月。”   曲茗奇歉然道:“姑娘,我们对你实无恶意,只是请你跟我们去一趟渝州,一路上我们定会以礼相待。”   唐慕瑶冷冷道:“这姓吴的不是华山弟子,你私下教他华山秘技,不怕被褚天机知道后废了你么?”   曲茗奇挠挠头,苦着脸道:“这个也是孙先生的主意,我想只随便教点,也不碍事吧。”   唐慕瑶冷笑道:“褚仲乐人称‘天机’,你要瞒过他那是绝无可能,你们华山门规挺严的吧,哼哼。”   曲茗奇愁眉苦脸,沉思起来,吴袖见状笑道:“唐姑娘,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去江边乘船,我这曲兄弟心地单纯耿直,你若再出言吓唬他,我便剥光你的衣衫。”   唐慕瑶大怒:“无耻鼠辈,你敢!”   吴袖眼珠转了转,忽然对柳鸣道:“柳兄弟,你这次从峨眉山上下来,要去哪里?”   柳鸣道:“我是要回山东老家。”   吴袖道:“那再好不过,你正好与我们一同乘船顺江而下,你马术稀松,乘船反而要快得多。”   柳鸣闻言犹豫,却听吴袖又道:“便是如此。咱们走吧,我这几个手下手脚不规矩,又都受了伤,劳烦兄弟你抱着唐姑娘,咱们先上船再说。”   说完吴袖当先走了,曲茗奇笑呵呵地拍拍柳鸣肩头,也转身跟上,那几个祁连剑派的手下相互搀扶着跟在后面。   柳鸣心里微微慌乱,看到被点住穴道的唐慕瑶双目圆睁,似乎在说:你小子若敢抱我,我便在你身上捅几个透明窟窿。   柳鸣小心翼翼道:“唐姑娘,咱们别吃这眼前亏,先到船上再说,得罪了。”说完一咬牙,将唐慕瑶迎面抱起。   这时一股幽香钻入柳鸣鼻中,柳鸣一时间只觉得这香气似在哪里闻过,此刻却想不起来。   抱着唐慕瑶走了几步,柳鸣忽觉自己胸前抵着一团温软,低头一看,只见少女胸脯起伏,双眸似射出火来,显然羞怒万分;柳鸣这才觉出这抱法颇有不妥,忙又道声“得罪”,将唐慕瑶放下,绕到她背后再行抱起,也不敢再看少女神色。   柳鸣只觉得自己抱着一个极大的麻烦,当即快步追上吴袖等人,这样走了一会儿,隐隐听到江水声,只盼快些到江边。   又过片刻,终于到得江岸,望见了江船。柳鸣只觉得少女身子甚轻,故而自己手臂倒不算酸麻,可心却着实惴惴不安,在胸膛里彭彭乱跳。   吴袖当先踏上船,对船家到了声久等,就忽然愣住;柳鸣走在后头,看到吴袖、曲茗奇上船后背影僵住,就似被点了穴道一般;他心中奇怪,抱着唐慕瑶也上了船,从吴袖等人的间隙里看去,只见船的另一头站着一个淡黄衣衫的女子,正笑吟吟地看过来。   龙千雨。   柳鸣一惊,没料到七雨楼的二当家也到了这小镇上,这么想来,显然是唐姑娘知道自己师父就在暗中,才敢跟着吴袖去比斗。   正转念间,柳鸣只觉得龙千雨的目光锁住了自己,只听她道:“小色鬼,好久没见,你倒仍是色心不改,一见到你,便看到你在轻薄我的徒儿。”   柳鸣闻言慌忙放下唐慕瑶,解释道:“不、不是的……唐姑娘被点了穴道,我抱她来此,绝不敢……不敢无礼。”   龙千雨翘起嘴角,轻笑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不把阿瑶负在背上,非得双手抱着么,这不是轻薄,又是什么?”   柳鸣闻言愣住,也觉得龙千雨的话似颇有道理,只是自己当时慌乱,听吴袖说抱着那便抱着了,也没想到这一节。   唐慕瑶看到师父,不禁双目泛红,说话声也哽咽了:“师父,我……”   龙千雨点点头,刚要说话,忽然神色一变,原来吴袖和曲茗奇刀剑画圆,又使出那“两仪生霞剑阵”,向着龙千雨攻来。   这时淡黄身影一闪,龙千雨趁那太极之圆尚未成形,乱絮笔自上而下蜿蜒划过,在太极图中间画出一道太极鱼弧,真气激发、将两仪之力荡得无法归聚,而后龙千雨在吴袖和曲茗奇之间穿出,头也不回地向后掷出了笔,曲茗奇横剑一挡,只觉得一阵渊深内力涌到,震得自己几欲呕血。   龙千雨挥袖一敛,那笔又飞回她的手中,站定身姿,飘飘若仙。
剑月歌·第二季:如聆仙歌之卷 第七章 旧尺素 济南城,大雨挥洒、将如墨的夜浇得淋漓透彻。   周临以“碧落刺”击杀七雨楼五当家后,随手把长枪丢在雨里,走到杜星言身边,解开了杜任两人的穴道;任冰然挣扎站起,杜星言双膝中剑,被任冰然扶着起来。   周临封了杜星言双腿经脉止血,说道:“小兄弟这几天最好不要奔跑跳跃,不然腿上筋脉落下病根,日后极是麻烦。”杜星言点点头,一瘸一拐地走到那五当家尸首身边,低头一看,只见这书生生前脸上没多少神色,死了后仍旧面无表情。   周临道:“你在看什么?”   杜星言抬头道:“没什么,只是心里有些震动,这样诡怪的一个人,竟然也就这么躺在这里,变成尸首了。”   周临淡淡道:“活着的人纵使是孪生兄弟,神情心性也各不一样;死者就算分得男女老幼、帝王走卒,也不过都是尸体,没什么不同。这五当家也概莫能外。”   杜星言一怔,道:“前辈所言极是。”   此时任冰然惊魂初定,道:“咱们先回柳宅里,把还活着的柳家人安顿好,助他们收殓尸体吧。”   杜星言刚要道“好”,却听周临道:“死去的人已便死了,就如尘土沙石,安葬与否有何区别?活着的人此刻还能活着已是万幸,咱们又何必多助于他?两位若无其他事,不妨跟我去同明客栈一趟,到那里在下还有些事请教。”   杜星言和任冰然闻言面面相觑,均觉周临此话听着颇有些刺耳,可一时也难以反驳;任冰然接口道:“周门主救命之恩,尚未能报,请教二字是万不敢当的,那咱们这便去客栈吧。”   周临听后便转身当先向西走去,随口说道:“我已不是什么门主了,现下的我,不过是个还有一些事没做完的人。”   任冰然听了,不知该如何接话,只好沉默,周临又道:“小兄弟,你拾起那书生的兵刃,也好防身。”   杜星言应了,拾起那极窄的剑,与任冰然跟上周临。   三人在漆黑的雨夜静静走着,雨水把天与地连成一片荒芜。   **********************************************************************************************************************************************************   一路上,杜星言沉下心来思索周临与那书生的雨夜之战,越想越觉得周临这人心思缜密,比江湖传言里说得要深沉的多。从周临把蛇矛换为一柄普普通通的长枪开始,他便不断地示弱与试探,直到最终反败为胜。   杜星言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周临,昔日的神枪会门主在雨中衣衫尽湿,每走出一步都踏起地上一片水花,这时杜星言忽觉奇怪,他又看了看任冰然,只见少女虽然也浑身湿透,又受了不轻的伤,但是步子还算轻盈,几乎被雨声盖住,绝没有每一步都踩得地上雨水飞溅,啪啪作响;杜星言看过一眼周临的伤势,那是极轻的伤,按理说,以周临的修为,绝不至脚步如此粗重,莫非这重得不寻常的脚步声和那龙牙三刺的秘要有关么?   杜星言想得出神,不觉脱口问出:“周门主……”   周临脚步不停:“怎么?”   杜星言被自己的声音也吓了一跳,自知不该随意问及旁人武功上的秘辛,便改口道:“周前辈,在下看到你最后杀死那书生的一式绝妙如神,想来是龙牙三刺里的高招了,却不知前辈为何不早早用出来呢?”   周临在雨中头也不回地道:“那是龙阳三刺中的第二式,最先我并不知道这一式能否杀了他,便只用了龙牙三刺的第一式,打过半天才敢笃定。”   杜星言道:“原来如此,第二式已夺尽天威,第三式想来更是不凡了。”   周临淡淡道:“第三式是定能一举杀了那人的。”   任冰然插口道:“那何不一上来便用这第三式?”   周临却没回答,只默默前行,杜星言听出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轻,等到了同明客栈门口时,周临的脚步几乎已经听不到,倒是任冰然走得累了,脚步声变响了些。   周临推了推客栈的门,想是时辰太晚,门在里面闩住了,周临沉了一口气,忽然道:“第三式么,我想留给莫送寒。” ****************************************************************************************************************************************************************   杜星言闻言一凛。周临说完又推了一下门,这次门被轻轻推开,三人走进客栈,杜星言回头一看,那门闩断得整整齐齐,不知周临用了什么手法。   下榻这间客栈的人想来都已睡了,堂中也不见店伙计,黑压压一片,周临走到屋子一角,摸出火折子,点了堂里的灯,灯火亮起,杜星言不由得一惊。   原来先前漆黑的堂里,有一桌上正坐着一人。   那人四十许的样貌,身着青衫,看着像是一位教书先生。   周临道:“柳成林,你的朋友我已经帮你杀了。”   杜星言闻言一怔,随即想起那五当家曾说自己是柳成林的旧友,周临指的当然便是他了。   柳成林坐在角落,神色在昏暗的灯下看不分明,杜星言只听他道:“我的家人呢?”声音里透出深深的焦急担忧。   周临道:“不知道,还有活着的。”   任冰然闻言忙接口道:“柳老爷子,你的夫人还活着,不过你的表亲和丫鬟仆人都已遇害了。”   柳成林听了这话,站起身来,向着客栈门口走去,周临只静静看着柳成林。   当柳成林走过灯下周临身边时,杜星言注意到,此刻这两人脸上都没什么表情。   随后柳成林走到门口,背对周临,说了一句:“去白帝城看看吧。”   周临道:“还来得及么?”   柳成林没有接口,推开门走入了雨中。  
剑月歌·第二季:如聆仙歌之卷 第六章 大雨夜 济南城,柳宅。   杜星言心灰意冷,寻思:这七雨楼的五当家方才无论是用剑,用刀,用弓箭,还是从自己手里夺剑的手上功夫,无不秒到巅毫,几无破绽可循,恐怕这书生真正擅长的武技都还未施展;面对如此对手,自己真是束手无策了。   半晌无人说话,这时天上零星落下几滴雨来,杜星言暗叹,这雨也来得太晚了吧;不由得苦笑道:“阁下既为七雨楼五当家,武功远胜过我二人,何必还要装模作样,扮成书生?”   那书生并不回答,马回哼道:“五当家深谋远虑,岂能是你这小子能揣度的?”   那雨下得渐密,任冰然忽然喊道:“你们找不到柳成林的!我已叫他远远躲了去,躲到了东海外的荒岛,躲到了西北的沙漠里!他永远也不会回来的!”   那书生淡淡一笑:“恐怕未必,我想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回来了。”   杜星言闻言一凛:任冰然明明已经把柳成林安置在一处客栈中,这五当家为何却说得如此笃定?   任冰然也是愣住,却听那书生道:“任姑娘挺聪明,将柳成林藏在城西的同明客栈中,我已传信派人去请了,料想片刻便到。”   任冰然闻言脸色惨白,看来一切都在这五当家算计中,自己逞强救人,全都是徒劳。   杜星言想起一事,忍不住开口问道:“柳家仆人说阁下是柳成林的旧交朋友,是柳成林让你在此留宿等他,这,你是如何假扮成柳成林的朋友骗过他的?柳成林也是久历江湖的人,怎么会轻易被你骗过?”   那书生面无表情道:“骗过?我没有骗柳成林,我本来便是他的旧交好友。”   杜星言心里一颤,问道:“你、你叫什么名字?”   那书生却道:“好了,马回,你们几个把这两个人点了穴道,带到门外,咱们一起恭候柳成林归家。”   马回应了,先粗粗治了自己腿伤,而后解开被铜钱打中穴道的两人,又扶起那左腿被刺的,几个受伤的杀手将杜星言和任冰然的经脉封了,拖到了门外,那书生已在雨中静立,手里撑着一柄油纸伞,看向远处的湖边。   杜星言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只觉得天地间似只有雨水,空空落落的,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任冰然抹去嘴角的血丝,低声道:“不好意思,连累你丢了性命。”   杜星言叹了口气,道:“其实从你告诉我七雨楼的人要对付柳家,我便没打算走了,所以……也不怪你。”   任冰然撇撇嘴:“切,死到临头了倒敢逞英雄了,当时明明怕的要死……”   杜星言苦笑道:“死,我还是很怕的,我都还没娶妻生子呢……不过好在我师父总会给我报仇的,到时候也等于帮你报仇了,这样想,心里也好过点儿……”   任冰然想了想,道:“那不如我嫁你好了,反正都要死了,不过生子怕是来不及了,哈哈。”她本来就性子活泼,此刻知道将死,说话更无顾忌。   马回听到两人说话,忍不住讥讽道:“两位死到临头,居然还有心思谈婚论嫁,哼哼,一会管叫你们死得苦不堪言。”   雨越下越急,那书生站在雨中,一言不发,过不多时,杜星言和任冰然都浑身湿透,那被杜星言刺中左腿的汉子直勾勾的盯着任冰然紧贴衣衫的身子看,任冰然径自和杜星言谈聊,心里却极害怕,忍不住对杜星言道:“能帮我个忙么?”   杜星言一怔,苦笑道:“只要不太麻烦。”   任冰然道:“一会……若是……若是有人……你便先杀了我。”   杜星言闻言默然,他腿上穴道被点,一步也不能动,这忙恐怕是帮不了。   这时那书生忽然道:“小兄弟,你叫杜星言吧,没有内力,剑法挺好,在沧州也算露了一回脸,就是你吧。”   杜星言点点头。   那书生道:“那你不用害怕,我不会杀你,这是莫楼主的意思。”   杜星言道:“那你也放过这位姑娘。”   那书生摇摇头:“这位姑娘弓箭暗器的功夫挺好,可在这一两年里老是寻我们七雨楼的晦气,阻扰我们的生意,我这次本就是追踪她而来到济南的。”   任冰然忽然笑了:“杜公子,你以后可以娶妻生子了,等你以后剑法大成,替我把七雨楼的恶人们杀的干干净净、片甲不留。”   杜星言郑重道:“好,我答应你。”   马回冷笑道:“就算是我们楼主开恩,暂且不杀你,挑断你几条筋脉,让你使不成剑法,那是少不了的,到时……”   话没说完,他忽觉哪里不对,只见五当家和杜任两人都看向湖边的路,夜雨急密,目力难以及远,马回看了片刻,才看到两道模糊的人影,想来是柳成林和奉命去拿柳成林的杀手了。   那书生在雨中纹丝不动,密集的雨线不断打在油纸伞上,远处两人越走越近,他手下几个受伤的杀手没有伞,也被淋的透了,却不敢多说,都抹了抹脸上的雨水,去看那走近的两人。   马回不认识走在前面的那人,想来便是柳成林了;他认出后面那人乃是和自己不同组的杀手,名叫骆木,是用分水峨嵋刺的好手。   马回当即喊道:“骆兄弟辛苦,五当家在此等你多时了。”声音在哗哗的大雨中飘忽不定。   那骆木却似没听到马回所言,并不上前拜见那书生,仍是跟着那柳成林一步步向前走。   马回见状皱眉道:“骆兄弟,还不上前禀告,啊,你手里怎么提着一杆长枪,你不是使分水刺的么?”   那书生仍是面无表情,却把手中的油纸伞抛落在雨中,雨水落在他身上,瞬间将他的灰衣染湿。   走在骆木前面那人转身对骆木道:“有劳阁下帮我拿枪了。”说着从骆木手中接过了长枪。   骆木停步站住,身子却在雨中发抖,表情僵硬古怪。   那“柳成林”将长枪在大雨中抖了几个枪花,枪影重重叠叠,他周围的雨水似都被枪锋荡开。   书生语声安静,似在叙说家常一般:“周临,是你。”
剑月歌·第二季:如聆仙歌之卷 第三章 不归者 第三章 不归者  峨眉山,聆月庵。   “孩子,你有什么问题,要问我么?”   柳鸣一愣,没料到镜风师太甫一开口就说了这么一句话,他思来想去,似乎要问的事情极多,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他想了半天,没头没脑地说:“我师父的同门师姐都是‘梳’字辈,为何我师父名中却没有这个‘梳’字呢?”   镜风师太一怔,温言笑道:“怎么,这就是你想问的么?”   柳鸣惶恐道:“弟子不敢,弟子只是一时心乱,不知何者该问。”   镜风师太淡淡道:“还仙这孩子也有个门中的名字,唤作林梳凝,只是不常用,她的母亲也只唤她还仙;林还仙么,是她父亲给她取的名字。”   “师父的……父亲?”   “不错,她的父亲已经故去多年了,你还有别的想问么?”   柳鸣犹豫片刻,轻轻道:“咱们,咱们峨嵋派和孙振衣孙叔叔,似乎关联挺深么?”   镜风师太闻言后良久无言,半晌才道:“那是好多年前的事了,你现在住的那间茅舍,当年孙振衣也住过的,只是他住的时候年纪很小,比你现下的年纪还要小几岁……”   柳鸣一惊:“掌门师太,难道说,孙叔叔他、他也是我峨眉弟子?”   镜风师太摇头轻笑:“当然不是,他只是随长辈盘桓客居于此,不过若是他不遇到那个人,或许真会入我峨眉门墙也未可知。”   柳鸣讶然道:“那个人?”   镜风师太面露回忆之色:“是啊,那个人。孙振衣少年时极喜读书,峨眉清静,在此读书正合他当年心性,当时有个模样挺美的小姑娘常来找他,可他都不爱理睬,那小姑娘武功似是不弱,跟我们从不多话,我们只见她和孙振衣悄声细语……”   说到这里,镜风师太叹了口气,“后来,后来那个人来了,孙振衣跟他下了峨眉山,从此再没回来过,那小姑娘又来了几次,后来也不再上山来了,现在想来,孙振衣下山已经有十多年了吧。”   柳鸣闻言细思,似乎镜风师太仍是没有说出孙振衣究竟与峨嵋派有何渊源,也没说所谓“那个人"是谁,他刚待开口,镜风师太摆了摆手道:“此事牵扯太多,一时间不易说清,等你下山回来,我再细细说给你。”   柳鸣点点头,道:“不知掌门唤来柳鸣,有何示下,可是和下山送信一事有关么?”   镜风师太道:“你这次下山,或许会遇到凶险,以你现下的剑法,虽比半年之前大有进益,可应付敌人恐怕仍嫌不足。”   柳鸣垂首道:“是。”   镜风师太道:“好在七雨楼近来竖敌甚多,前几日传来消息,周临将神枪会门主之位传与了周羡鱼,而后行踪杳然;周羡鱼性子里有一股血勇,他做了门主后必然会大肆围杀七雨楼的人,或许莫送寒他们无暇针对你也未可知。”   柳鸣苦笑道:“但愿如此。”   镜风师太正色道:“不过你也须勤加修习才是,‘半月剑法’变化繁复,确是不易尽通,我教你一个法子,你每招只练前一半,将剩余的一半变化尽数省去。”   柳鸣闻言大惑不解:“怎么……怎么叫只练前一半?”   镜风师太道:“这再简单不过,譬如若一招里你须得左刺一剑、右削一剑,你便只左刺即可,右削那一剑及其诸多后招变化,便可省去,照此法子,你两日内差不多就能学会‘曲剑射月’与‘剑心映月’的一半,那时下山,便好很多了。"   柳鸣没料到镜风师太居然知晓自己剑法进度,想来是问过林还仙了,他磕磕巴巴道:“这……只练一半,对敌时能有用么?”   镜风师太淡淡道:“你若能使全的招式,自然还是使全了好,一些太过繁杂的招式,只使出前半招即可。”然后把‘半月剑法’每一式如何减省、如何转折都详尽地说与柳鸣。   柳鸣照着镜风师太所言细细一想,不由得悚然一震,原来将“半月剑法”每一式都仅取前半招,所成的一套新剑法竟然也如行云流水,招招连贯顺畅、衔接灵动,虽不如完整剑招变化精微,可迅疾飘逸之处似犹胜之,当年创这套剑法的前辈高人,真可谓是天纵奇才了。   举凡剑法,大多是前半招不如后半招变幻纷繁,许多精妙的变化和后招都留在后半招上,因而前半招远比后半招简单好学,半月剑法也大致如此;柳鸣于完整的半月剑法已学到倒数第三式,平日里对最后两式也多有思索,这时得知可以将这繁复无比的剑法砍去一半,心里顿感轻松,只觉得仅练前半招大合自己脾性。   一时间柳鸣心里揣摩着新半月剑法的种种妙处,琢磨着“剑心映月”前半招的练法,宛如进了一个剑术的新境地中,不由得痴在当场。   *******************************************************************************************************************************************************************************************************
剑月歌·第二季:如聆仙歌之卷 第二章 卖花人 剑月歌·第二季:如聆仙歌之卷 第二章 卖花人 济南城,柳宅门外。   “忙我不帮,花买一朵。”   “不帮?我都还没说要你帮我什么,你干嘛就说不帮?”卖花少女的笑靥顿收,小嘴撅起,闷闷不乐的从花篮里拿出一枝花,丢给杜星言,“七枚铜钱一枝。”   “我怕麻烦。”杜星言掏出钱囊,仔仔细细数出七枚铜钱。   “丢我花篮里吧,你这人真穷,穷又没趣。”少女瞟了一眼杜星言的钱袋,神情扫兴。   杜星言笑笑,把铜钱放进花篮,想了想,又把那枝花递过去,“送给你吧,我留着也没什么用处。”说完就向着柳家大门走去。   少女接过花,黑漆漆的眼珠一转,忽然喊道:“这位公子,公子,你的花忘记拿了!”   杜星言一脸无奈地走了回来,道:“姑娘,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卖花少女嘻嘻一笑,说道:“方才你朝着柳家门口走去,那边树下七雨楼的人都死死盯着你看,公子你不害怕么?”   杜星言眉头微皱:“怎么,这些人是来对付柳家的么?”   卖花少女连连点头:“当然是了,沧州一役后,七雨楼的人许是觉得孙振衣对柳家十分重视,所以莫送寒派人来探个究竟,就算擒住柳成林来要挟孙振衣也是好的。”   杜星言眼睛一亮:“姑娘知道的还真不少,连莫送寒的图谋都一清二楚。”   少女抿嘴笑道:“那是自然,知己知彼么,从公子眼神里看得出公子你也是好奇心极盛的人,不如我们两人合力,收拾收拾七雨楼的坏人。”   杜星言道:“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挺好奇的,不过相比好奇心来说,我更怕麻烦。”   少女咬牙道:“好吧,那你走吧,柳家一门七口男女老少都要死了,这都是因你见死不救。”   杜星言一笑:“你不用危言耸听,我和柳家本来也没什么交情,就只在沧州见过柳成林的儿子一面……”   话没说完,那少女“啊”的一声道:“你见过柳鸣,那一夜你也在沧州?”   杜星言点点头,少女一脸遗憾:“那时候我在川中,没赶得上,莫送寒行踪飘忽,再想找到他杀掉,可是千难万难了。”   杜星言莞尔道:“就算你当时人在沧州,难道就能杀得了莫送寒么?连周渊都死在他的流莺飞花剑之下。”   卖花少女漫不经心地说:“杀不了就算了嘛,总归是一个机会,对了,公子你叫什么名字?”   杜星言略一犹豫,不愿对一个小姑娘说谎,便道:“我叫杜星言。”   少女恍然道:“原来是你,江湖上传闻,有个姓杜的小子在那夜杀了崆峒派的大伤老人,想来就是你了。”   杜星言点点头,道:“正是在下,姑娘若无其他事,在下告辞了。”   少女眼睛一眨,说道:“公子不问问的我的名字么?”   杜星言只好问道:“敢问姑娘芳名?”   “任冰然。”   “原来是任姑娘,你这名字听着有些熟悉,我似乎不久前在哪听过。”   任冰然翘起嘴角,笑道:“是吧,我也算有些名气了,公子你看,我叫任冰然,你叫杜星言,我们俩的名字还挺押韵的。”   杜星言摇摇头:“这却不然,‘言’字在平水韵里属上平十三,与‘元’字同韵,而任姑娘名中的‘然’字属下平一,和‘先’字同韵。”   任冰然好奇道:“你还懂这些?”   杜星言道:“师父教过一些;对了,任姑娘,你说你是七雨楼的死对头,这是什么意思?”   任冰然随口道:“死对头么,就是不死不休的意思,只要起七雨楼还在一天,我便会和他们为敌,除非我死了。”   杜星言诧异道:“不知姑娘为何对七雨楼如此恨之入骨?”刚问出口,他便看到这个笑嘻嘻的小姑娘神情黯了一瞬,可她只眨了眨眼,便又笑道:“这还用问,因为他们是坏人呀;杜公子,你知不知道,他们为何聚在柳家门口,却又不进去?”   杜星言心说世上的坏人成千上万,你单单死揪着七雨楼不放自然大有内情,只是你既不愿说,那便算了,于是只道:“莫非他们是想等夜深人静后方便行事么?”   任冰然摇头道:“这只是其一,他们是午后来到柳宅门前的,那个下棋的老头谎称自己是柳成林故交好友,进柳家探听到柳成林一早就出城访友,家人也不知他去到何处,只说他要到夜里才归,于是他们等在这里,只消柳成林回来,便可将柳家一门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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