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vis_j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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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第217章 想去的地方 作为殷如行的好友能和苏雷的亲妹妹,这两人如果能喜结良缘,无疑是苏离最为喜闻乐见的。 但是请注意,是‘喜’结良缘。做到这一个‘喜’字,至少要双方都心甘情愿吧。 苏离就是这样认为的。作为朋友,她不愿看着殷如行在被蒙蔽的情形下和自己的二哥相逢。正如苏雷有权利知道苏晨做了什么的真相一样。殷如行同样有权利知道,鄢都人在背着她商议什么。 殷如行独自走在返回宅邸的路上,这条街道上民居较多,高大的槐树从青瓦墙头伸展出枝桠,绿色的叶片间藏着几朵零星的细小花苞。青石井台边,三三两两的女子围在一处洗衣,风儿不时送来她们的嬉笑声。很显然,山雨欲来的局势并没有打扰到平民们宁静的生活。 她料到罗枫寒会背地里有谋划,只是懒得去计较。她下意识认为罗枫寒不会做出‘牛不喝水强按头’的事情来。对于鄢都来说,一个殷如行当然比不得苏雷重要。但对罗枫寒本人来说,殷如行的价值和争取到苏雷军队的援助,似乎难分高下。 东寰岛面积庞大,城池众多。谁也不知道要经历多久的战争才能掌握全岛。在此长久的战乱之中,罗枫寒个人可能遭受的危险无疑会层出不穷,防不胜防。连她都知道强化自身的武力值才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罗枫寒又怎么会不懂这个道理?所以。只要她不触及他的底线,他也不会触及她的。 内功心法的秘密,苏离不知道。才会将后果想的很严重,认为鄢都会出卖她换取苏雷的军队。没有罗枫寒一定会,但是罗枫寒在,他就会将手段压制到最温和程度。出卖她。显然不划算。殷如行估计了一下,他应该更乐于看见自己先和苏雷冰释前嫌,然后再一步步逐渐增加感情。循序渐进,在充满变数的无限可能中引诱对方,才是罗枫寒最拿手的好戏。 昨天在书房说的那些话。细想想也就不奇怪了。 殷如行在街上转了很久,才回到府中。 将买来的东西放好,换了身轻便衣服,提着长剑去了练武场。 先来一套拳法活动筋骨。接着便是长剑出鞘,海风呼啸,潮水翻涌,剑锋游走。浪涛绵绵不绝,卷出千堆雪。 “好!”武场边缘,方印然激动的睁大了眼睛,在殷如行最后一个剑势收手后发出大声的喝彩。 “这是观澜剑法?”他惊讶的询问,随后又感叹:“当然是观澜剑法,师妹能把这套剑法使成这样,怪不得师父说你灵性过人。”说到此,他抽出自己的剑,眼中带出几分狂热:“师妹,我们切磋切磋?” 殷如行犹豫道:“好是好。只是我现在还不能做到收放自如。和差距过大的对手比试没什么,自然能控制住不伤了他们。可和师兄这样的高手相搏,就怕会收不住手了。到时不是伤了师兄,就是伤了我自己。” “这个好办。”听她这样一说,方印然更加跃跃欲试:“我去叫了宁师叔来,有危险了,让宁师叔拉开我们不就行了。” 殷如行没有意见。方印然调头就跑,不多时,不光拉了宁湛来。后面还跟着来了另几位师兄。 “小师妹,我们可是来见识‘黑罗刹’的本事的。”为首的齐师兄春风满面的打趣,“别客气。把本事都拿出来,尽管狠揍印然这小子一顿。” 宁湛微微点了点头,硬邦邦的也说了一句:“回来后还没来得及检查你的进度,正好使出来看看。” 殷如行见安全措施到位,也就不再多少,对着方印然挽了个剑花:“方师兄,那就承让了。” “师妹承让。”方印然也抽出自己的剑,抱拳行礼,站定到她对面,神情凝肃起来。 殷如行见状不再客气,刚刚练习的感觉还在,长剑一抬,如同延伸出来的手臂,灵活的刺向对手。方印然毫不示弱,举剑接住。两人的身形都是飞快,顷刻间身影快速移动交换,短短五秒,已是凶险的过手好几招。 方印然虽然不像殷如行那样长期派遣在外,然而这三年也不是闭门造车,一柄剑施展的婉若游龙,角度刁钻。 殷如行则是杀气盈然,在对敌经验上,她比对手要丰富的多,一招一式没有任何花招,走最简单的路线,达到最直接的目的。
第213章 心不我予 “我不同意。”宁湛斩钉截铁的反对。 罗映韬惊讶的看向他:“为什么?”语气不是质问,而是迷惑。好似根本想不到竟有人会提出反对意见。 宁湛顿了一下,道:“你以为苏雷是什么样的人?靠一个殷如行就能拉拢过来?你又怎么知道不是他带了殷如行去他那边?一旦他们成亲,他作为丈夫,带走自己的妻子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罗映韬释然一笑:“原来你担心这个。也是我没说清楚。当然不能随随便便就将人嫁给他。总得确认他加入我们才行。我也知道这事不容易,毕竟那边是他的家族。不过即便是亲兄弟,也有个分家的说法。成家立业,成家立业。 没得成了亲还依附着哥哥生活的。再说,苏晨也不见得就对他推心置腹。他为什么那么关心苏雷的婚事?这里头就没有想着牵制他的念头?咱们一步步来,让他先认清事实。苏靖越是长大,苏晨对他就越是防备。他终有一天会明白这一点。” 宁湛冷笑一声,道:“照你这么说,苏雷一日不答应,我徒弟就一日不嫁人。苏雷一年不答应,她就一年不嫁人。若是苏雷三年、五年都不答应,你等得起?别忘了,现在的局势可没那么多时间让人等!” 罗映韬微微一笑,笑容有几分说不出的味道:“若是别的男人自是难说。可苏雷······他活了快三十年,看上的女人不过两个。还在这世间的,唯有一个殷如行。我不觉得他会让我们等很久。” “殷如行看不上苏雷。”宁湛又道。 “那是他们之间有误会。”罗映韬毫不犹豫的反驳,“只要没了苏晨。他们之间就不存在阻隔。论年纪、论相貌、论地位、论能力,这一项项综合起来,天元大地上还有哪个男子比得过苏雷?难不成殷如行看不上杰出的男子,却对平庸之辈独有青睐?” 一席话堵得宁湛说不出话来。但他的神色依旧不快。他有一种莫名的直觉,殷如行就是看不上苏雷。 罗枫寒叹了口气,出声道:“说来说去,这也只是个设想。阿湛,这么着吧。先让咏恩去探探殷如行的口风。看她对苏雷还有没有留恋再说。女人的心思有时候很奇怪。你以为她对他没意思,她偏偏又有那么点意思。以为她有些意思吧,她却又一点意思没有。殷如行的心思你我都不知道,还是先弄清这一点再说。” 三人各持己见。罗映韬不知道内功心法的事,有些不明白罗枫寒异常慎重的态度。对于宁湛的反应更是想不通。 罗枫寒的眉头则是皱的很紧。一直到罗映韬和宁湛离开很久,他依旧眉宇深锁,良久不语。 一个小厮前来回话:“公子,夫人来了。” 罗枫寒回过神,就见林咏恩孤身一人走了进来。 “我见映韬去瞧母亲了,想着你们应该是谈完了。”她浅浅笑着道,“没扰着你吧。” 罗枫寒失笑:“这是什么话,你怎么突然这么客气起来。” 林咏恩嘴角弯了弯,道:“总是问清楚一点好。不然你纵是不满意了,也不和我说。只心里头暗暗的不满,面上一点儿不显。我又哪里知道是什么地方做的不对,惹你不快了呢,多一句嘴怕什么。” 罗枫寒讶异的道:“我何时不快了?” 林咏恩嗤笑一声:“这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不快,只有你自己知道。别说我了,就是整个燕凉别院,整个鄢都,也没人看得出来。” 罗枫寒含笑道:“这话是在怪我。” “没有。我何德何能,责怪你做什么。”林咏恩正了脸色,很快换过话题:“我是过来问你,桓蹊将如行送了回来,今晚要不要设个宴款待一下?宴席弄多大,请多少人,你给个章程,我好安排。” 罗枫寒沉吟道:“也不要摆设多大。就映韬、我、阿湛、再几个幕僚先生作陪,七八个人的样子。吃什么你看着安排。对了,桓蹊还有四个随行,你也看着安排一下。” 林咏恩点点头:“既然都是自己人,就不上那些虚华贵物了,捡那口味好的,做的精致一点。四个随行就让方印然找几个师兄弟陪着,可行?”
【文字】第193章 武器 利刃刺进胸膛,腥热的鲜血喷涌而出,鲜活的脸孔顷刻间变成僵硬的尸体。堆积成山的尸体突然变成了李奉、天麻……无数曾经相熟的人,他们愤怒的吼叫着:“你这该死的贼子!该死的海盗!下地狱去吧!” 殷如行猛的睁开眼睛,冷汗津津。 大海的波涛将身下的床铺带出有节奏的颠簸。房间里一片漆黑,窗外繁星点点。依旧是半夜时分。 她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翻身下榻,就着窗外的星光走到桌边,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冰冷的清水从喉咙流到内腹。激烈的心跳渐渐平缓。 货船的豪华舱房无愧于‘豪华’二字。这是一间套房。内间是主人的卧室,外间有一张专门给值夜小厮睡的暖榻。殷如行的床铺就是这里。 喝完水,她侧耳听了听。里间没什么动静。金当家应该没有被她吵到。 躺回暖榻,深深呼出一口长气。若是在岛上,她此时可以出门练功。身体极度的疲惫下,思维会变得迟缓。那时再休息会好上许多。换成在船上,就只有睁着眼睛等天亮了。 曾几何时,一觉到天亮的睡眠也成了一件奢侈的事。 这一段前往船场的路程,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更像是一段假期旅行。船上不再只有殷如行一个女人。好几个高层都带了家室同游。有的是原配,有的是小妾。还有的,干脆就是岛上红坊里的姑娘。船上的物资也很丰富每日的吃用充足而富裕。 只可惜她没那个享受的命。重新回到海上,做噩梦的频率反倒更多起来。 波浪轻摇。昏昏沉沉中,东方泛出一丝鱼肚白。天亮了。 从厨房取了早餐回来,金当家已经在房中穿戴整齐,对她道:“今日中午时分可到达船场。” 殷如行摆好碗筷给他盛上一碗小米粥:“到了那儿我要做些什么?” “什么也不用做。”金当家喝了一口粥夹起一块香葱酥饼:“虽说那地方做我们这种地下生意,却是正规船场。我们的身份是海运船商。为免的露陷,你最好少走动,只待在房间里就好。” 殷如行也坐下喝了一口粥,奇道:“既然没我什么事,干嘛要带我来?” 金当家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你来。不过我想,你很快会比我更清楚。” 临近中午时分,船停靠了岸。这确实是一家正规船场,隶属于祝地的一个港口小镇。离镇中心约有骑马一个时辰的路程。船场规模挺大建有专门的待客院。客商们可以住在镇上,也可以住在这里。 船上人分作两批,一批在此洽谈改造贩卖货船事宜。另一批不怎么出海,面孔较生的则去镇上。他们还有一些采买任务要办。 殷如行自然是被安置在船场的客院居住。她那张脸若是在小镇走上一圈,就算再脸生也很容易成名人。 她自己也知道这个问题。对于金当家带她来这儿的理由就更为不解。偏偏金当家对于一脸讳莫如深。 这是一个独门独户,不大的院子。里面只住了他们两个。金当家只在房里坐了坐就来了几个人找他。这几个是船场的人,说是设宴请他们一行人吃午饭。金当家和他们寒暄几句,一块儿出去了。殷如行则被留在院中。午饭会有专人送来。 几个人一走,院子变得很安静。殷如行打开包袱收拾起行李。院里的几间房屋都很干净,应该是经常有人来打扫。 院外响起敲门声她跑出去打开门,只见门外站着一个大婶,手里拎着沉甸甸的食篮:“夫人,小的给你送午饭来。” 殷如行接过食篮。大婶笑道:“夫人慢用,食篮我送晚饭时再过来取。” 看来船场的人对他们的底细心里有数,也不欲他们多走动。她点点头:“我知道了,多谢大婶。 送走大婶关上院门。殷如行拎了拎食篮,意外的沉重。里面到底装了什么,怎么这么重? 转身朝着房间步行到了门口正欲推开房门,脚步突然一滞。 房间的窗户虽然还没来得及打开,但依旧可以模糊的看见内里。原本应该空无一人的房间,多出了一个人的背影。
【手打】第162章 刀法 宁湛很意外。意外于殷如行竟然这么早就提出了这个问题。他原以为,总得过个一两年她才会看出端倪。 “这件事说来话长。”他想了很久才开口,“鄢都独立于五地之间,没有兵马,粮食产量少。除了商业之外总得再有些支柱。这种支柱既要有用,又不能引起五地城主的忌讳。我们能拥有的很少。因此,从初代沧汐家主起,就定下了一个规矩:凡是五大封地有艰难,都得给予一定的帮助。鄢都虽繁华,却只是作为一座单独城池来看,财富之说和一地诸侯比起来,就好比九牛一毛。故而,我们仅有的优势便是‘人’。政官、谋士、将领……这是鄢都能赢得其它封地好感,却又忌讳最少的一项。” 殷如行闻言倒吸一口凉气。震惊的看着宁湛。没有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五千年文明上下,春秋战国的历史她还是了解一些的。殷如言作为一个将来要从政的人,更是将苏秦、张仪的合纵连横学说翻来覆去的研究,耳熟能详。这出自鬼谷子门下的师兄弟两个,靠着合纵、连横之术。将战国七雄玩弄于鼓掌之间。生生在他们有生之年做到了七国相互牵制,本人受人尊敬,名利双收,历史留名的地步。可谓玩弄平衡之术的政治高手。 这还是两个身无长物,唯有一身本事的光棍政客。可现在的鄢都,却是有一座城池、地位高贵的历史来源、以及世代不懈的努力。说它没有什么长远计划,鬼都不信! 对了。殷如行想起了钟平涛说过的历史。两百多年前,是在罗沧汐的奔走和支持下。才形成了这么一个五地封侯的平衡局面。 神啊!这样一来,什么都能说通了!殷如行脸色惨白。她现在只能祈祷。罗枫寒这一代仍然属于蛰伏期,还没到爆发的时候。阿弥陀佛! “这五个封地都有与外族接壤之处,守卫天元大陆,乃我辈义不容辞的责任。”宁湛见她脸色不好,安慰道:“鄢都历代将领的名声,都是用异族人的兵马磨砺而出。这一点你无须担心,我们武将有家规,不可参与同胞厮杀。五个城主即使是借用,也是用在对外抗敌上。” 孰料他越安慰。殷如行的脸色越不好。 “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宁湛皱着眉,“又没要你去带兵。就你这种实力。十年之内有成都是算快的。” 十年!殷如行差点晕倒。她发现自己疏忽了一个重要的问题。虽然拜入师门,鄢都成了保护她的屏障。但相应的,她也给自己套上了一层门户的枷锁。不是轻易说走就能走的了。 “我,我就是吓到了。”她干巴巴的说道,“这个原由好复杂啊!我都想不明白。” 宁湛声音和缓的道:“想不明白就少想些。时间久了,你自然而然就懂了。” 呜——,她就是太懂了!殷如行悲催的继续养伤。原本激动的心绪瞬间沉淀了下来。知道头顶悬了这一柄达摩克利斯之剑,她说话做事不再神采飞扬。而是小心翼翼。成日里反复咀嚼宁湛教给她的课程内容。单是学会了还不满足。反复演练,恨不能用最短的时间融会贯通。整个人透出一股好学、沉稳的气势。 秘密使人成长。宁湛对她的这种表现深为满意。她几乎成了师门中新进弟子的楷模。几个师伯纷纷用殷如行的勤奋来鞭策自己的徒弟:你看人家小师妹如何如何云云。 不久后,罗枫寒夫妇离开了鄢都。前往祀地参加梁少安的婚礼。临行前,林咏恩来看殷如行,歉意的告诉她,碍于一些安全因素,这次出行不能带她一起去,也不能告诉苏雷她在这里。希望她能谅解。 殷如行则是拼命点头,如同小鸡吃米。她何止谅解,简直是求之不得。还带上拾遗补缺:“姐姐。还有下人那里,千万让他们也守住了口风。” “你就放心吧。”林咏恩给她吃定心丸,“跟着我们的人都是从鄢都抽调出的。别院这里只有心腹几人。夫君早有一套规矩立了下来。别院中人不得轻易离开。你若在鄢都我不敢说。可在这所别院里,我还是敢保证的。消息一百个传不出去。”
【手打】第136章 废掉 西厢房这边两个女人商议妥当,东厢房的钟平涛一无所知。他先是在院子里弄出点动静,引的四个侍卫调虎离山,方趁着机会进了书房。不敢用书案上现成的文房四宝,只能另寻了未开封的纸笔,塞了一团在怀里,又鬼魅无声的回到西厢杂物间。 房间里一切如常,和他离开前没有二样。何雅一动不动的坐着,见他进来,眼中闪过黯然。 事情很顺利,想着多年期盼的东西就要到手,钟平涛很兴奋。他铺开纸张,磨了墨汁。解开何雅的哑穴:“说罢,你念我写。别想骗我。做了二十年夫妻,你的内功路数我还是知道一些的。” 何雅苦笑一声,口述背诵出心法来。内容确是真的。都计划要钟平涛的命了,她没必要在这上面玩花样。编出一套既合理又似是而非的假心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至少这么短的时间内她是无法完成。还不如说真的,反正死人拿了它也没用。 既然是真货,何雅口述的就很流利。钟平涛听写的如痴如醉。他有真正的武学底蕴,又是大家出身,见识和见解皆广博深远。单单是听写了三分之一,就蓦然茅塞顿开,叹为观止。这份心法走的是一条观念全新的内气运行线路,从内劲的凝炼开始就和普通内家法门截然不同。往昔的一些疑惑处,此时也有了解答。若不是时机不对,他恨不能现在就运功,照着这本心法练习起来。 何雅一直背诵到最后一章。这是只有城主才可以修习的最高一层。偏偏历代城主没有一人能练成功。在她看来,也就是个鸡肋。 “不对?”钟平涛写完最后一笔,凝目深思:“这样的运行路线不对。照前面的内力凝集来看,走的是至阴路线,若无至阳之气调合,很难冲破奇经八脉。” 何雅苦笑:“所以历代城主才会收取很多小侍,就是期望能中和阳气。不然,只有那先天经脉俱通之人,或是服食了什么天材地宝才能练成。这最后一章也就是个鸡肋。历代城主各有奇招倍出,都不曾想出解决之道。纵然勉强打通,至阴之气也会伤了经脉,直至破碎也练不到巅峰。” “那就反过来试试啊!”钟平涛的心绪沉浸在思索中,自然而然的接口:“寻一男子走至阳路线练。再在最后双修汇总。对!就是这样!”脑中灵光一闪,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兴奋的呼吸都急促起来,“按照这份至阴内力行走的路线,完全可以反推出一份走至阳路线的内力运行!” “哪有那么容易。”何雅给他泼冷水,“先祖也曾有人试过,第一层凝气差别不大,倒还容易办到。第二层气走穴位呢?第一条路线走哪一条经脉?太阳?还是少阳?你自己估算一下就知道了,出来的效果差了照心法练出来的一大截。” “是吗?”钟平涛皱眉,“难道走阳明?也不对啊……” 就在他苦苦思索之际,何雅轻咳了一声。随着这一声轻咳,异变突起!床上的一团被子突然飞了起来,朝着钟平涛就兜头兜脑的扑了过去。 钟平涛大怒,双掌一翻,对着被子就是一掌。顷刻间震碎了被面,内里的棉絮齐齐飞舞。他暗叫一声“不好”。本是纯属条件反射的击打袭来物,却不料棉被这种东西,不光不结实,里面还塞满了棉花。这一掌之下,雪白细碎的棉絮到处飞散,眼前顿时出现了一秒钟的视线阻碍。 就在这关键的一秒里,一道强劲之极的掌风汹汹而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准确的击中了钟平涛。 何雅这一掌,带着不成功便成仁的气势,调动了全身剩余内劲,势如破竹,以命相搏。唯一可惜的是没能够到钟平涛的心脉,只击打到了他的腹部。 饶是这样,钟平涛也是数口精血狂喷而出,内脏震碎。如一只破布口袋般坠倒在地。 何雅欲再打他一掌,趁他病,要他命。无奈受损的经脉如烙伤一般的疼,竟是一口气都提不上来了。 “你!过来!”她掉转头,冲着扔出棉被后就缩在角落里的殷如行喊:“给我杀了他。” 钟平涛冷笑一声:“原来你勾结了她?想杀我?你倒是问问她敢不敢?” “为什么不敢?”刚刚的那一掌,耗尽了何雅全部的力气,连说话都很费劲。然则她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上位者不容辩驳的威严:“只要你杀了他,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手打】第130章 布局(二) 何雅最近总觉的有些心神不定。禧地那头还在僵持着,边境乌拉木尔戈壁又传来戎族人入侵的消息。何雁只好弃了禧地而去。好在依着她从不做赔本生意的性子,已经捞了不少好处,此时走开损失倒也不大。 有一个爱惹事的妹妹,总是要跟在后面操很多心。何雁拿了好处拍拍屁股走人。祉地却不能对禧地言而无信。何雅无奈的摇摇头,签了任命让二弟何鸿去接管禧地援助事项。 何鸿走之前来个姐姐碰头,两人说完了政事。何雅问及何暮最近的课业情况。何鸿答曰:“暮儿很是勤勉。” 何雅脸上就露出了几分欣慰之色:“我这里事务多,有些顾及不上。他偏又是男孩子,好多话也不太愿意和我说。只好劳你你多费些心了。” 何鸿犹豫了一会儿,道:“大姐,暮儿于课业上很勤勉。师傅们也都是有学问的。只是他一天到晚埋首书斋,只怕流于表面,有纸上谈兵之忧。” 听弟弟说到这件事,何雅不由深深叹了口气。何暮的问题她也知道,生长环境过于简单,使得他长成了一副干净清透的性子。虽然她也知道这样不好。但总觉得孩子还没有长大,过两年再教导也来得及。便这么拖了下来。 此外还有一件烦心的事。过完年她就三十五了,这么多年没再怀上一个。到了这把年纪,她也不指望再生女儿了。那么关于城主继承人的事,就必须考虑。本来吧,妹妹何雁是不二人选。可何雁又有一个致命的缺点,便是她今年已经二十八了,还不愿成亲生女。至今独身一人。这个问题就大了。 一城之主,能力固然要紧。然而责任心却更为重要。何雁一个将军,不成亲,和一群小侍随心所欲的过日子没什么。作为城主显然就不合格了。 这样一来,弟弟何鸿家的两个女儿倒还更被臣下们看好些。但问题又来了。何雁服气自家长姐是一回事。要她奉处处皆不如自己的小辈侄女为主,这显然不可能。 何雅最不愿看见的,便是家族内乱。何雁的婚事是关键。她内力练至纯精,身体和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一般好。便是到三十几岁也能生的。如若加一把劲,赶在明年成亲有孕,事情也就没那么棘手了。 要操心的事太多。母亲生前性好奢华,成日里游玩狩猎,不问政事。给她留下个烂摊子,好容易兢兢业业辛苦十多年,才将祉地经营的有了起色。自己的家事就难免忽略了些。结果丈夫出了问题,儿子又眼看着要有问题。真是一个个都不省心! 何鸿见她沈默不语,决定还是提醒一下。委婉的道:“暮儿最近似是有什么心事。时常会心不在焉。” 何雅一怔,又是一阵头疼。 何暮的心事不用猜都知道,除了钟平涛被软禁再无第二。这件事是家丑,她不好和弟弟妹妹说,对外宣称钟平涛练功时出了岔子,要闭关修养。故而此时也不好和何鸿解释。 果然,何鸿接着道:“我见他神色郁郁,应是担心他父亲。大姐,姐夫他内伤到底如何?” 何雅轻描淡写的道:“贪功冒进,受了反噬罢了。慢慢调养着就好。小孩子家,没见过大世面,一点儿小事就吓的跟什么似的。不用理会。” 见她这样说,何鸿虽心有疑虑,却也不好再多问。长姐没有女儿,他和何雁的位置就很微妙。对于这些家事,不宜太过深入探究。 被何鸿这般一提醒,何雅觉得有必要关心一下儿子。晚间时她来到何暮住处,院中灯火明亮,何暮拿着本书正在挑灯夜读。见母亲来了,吃了一惊:“母亲?” 何雅心中欣慰,温声责备:“怎么又在看书,烛火跳动,对眼睛不好。莫非你都忘了?” 何暮讪讪放下书本认错:“孩儿睡不着,只是略翻翻。” “睡不着?”何雅看了看他的气色,的确不怎么好。叹道:“若是睡不着就去院中打几趟拳脚,人累了,就容易入睡些。” 何暮垂下眼眸乖乖听训,母子二人说了一会儿话。气氛很是宁和。他犹豫着道:“母亲,父亲他……” “他怎么?”何雅眉眼都不抬,不容他说完就反问。 何暮顿时泄气,闷声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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