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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书阁】《窗》·今何在(思想盛宴型的文章…震撼) 一个婴儿初次睁开眼睛,这个世界的光第一次映到他的眼睛里,在白纸般的心灵上留下最初的印象。也许是一棵树,或一座带外置楼梯的房屋,或几个戴草帽的孩童,或漫天的大雪。当时他并不可能知道所看见的是什么。多少年后他一度以为了解了这个世界,但有一天,他发现自己一无所知。   一丶   童年的我,经常面对着那扇窗,我不敢肯定那时我已经学会了思索,而我的许多光阴就是坐在那儿,注视着它,我的目光从那里穿出去,融汇在万事万物光芒的大海之中,我赞美光,它是我们在造物的花园中游历的引导者,但我知道这个时空中有光线不能触及的地方,在那里你不能用眼睛思考。   现在当我学习记叙自己的思想,当我思考到什么的时候,我感到了倾诉的欲望,它们从我的心灵中洋溢出来,可是我一旦坐到桌前想要完成这个任务的时候,我就感到了自己的虚空。于是我又走到窗前去,那窗外永远吸引着我,当天色淡白而风又清凉的时刻,你看见绿草和不高但秀气的林木,它们优雅的摇动,宽阔而平坦的道路上少有行人,有着舒展白色墙体的楼房安静伫立,它们清晰一点儿也不同化于天色,整个画面色调爽朗而线条简洁,如此富于表现力使我可以一次次不厌倦的望下去。   我眺望着,忘记了时间,于是光阴就在白云阴影的舒卷中逝去了,我心一片平静,享受着放弃思考的舒适。我没意识到什么正发生。当我的眼睛气馁了,心灵才缓缓开口告诉我它所见的。   一切平静安详。   只有时间悄悄流逝,   只有时间悄悄流逝!   就在被视为宁静的这一刻,一颗穿过天鹅星座的行星已走了万里的旅程;地球上又有千万生命走到了终点而产房又多了啼哭声,有几场战争爆发又有几百物种从这个星球上消失;银河系,几亿颗恒星在这一刻死去坍缩,亿的几十次方的物质被抛出来丶重组,也许形成新的土壤丶新的元素丶新的千万生灵。   微未之中可容纳无限,一瞬之间可体现永恒。   我这样看着,在古老的钟楼里,哥白尼也曾这样看着;古希腊的神殿上,亚里士多德曾这样看着;伽俐略曾这样看着;达尔文曾这样看着。当第一抹光线从金字塔的侧面射出,当第一滴水从喜马拉雅山的冰川上流出,人类向宇宙就这样注视着,象孩子注视母亲,象阿育王注视他的宫殿。   而星座和诸神可曾注视人类?   一个黄昏,我从房中走出,登上高台,我看见那赤红的太阳它收敛了耀眼的光环,只剩下那最纯正浓郁的色彩。空中别无一物,我注视它,感到面对一切沧桑的见证。它曾默默看过地球的诞生。在这注视下,最原始浑浊的大气开始澄清,万物浮上海面。   不,它真的注视过吗?   它的目光不过是我的目光的反射,它毫无知觉毫无思想,它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伟大一切。而在渺小注视者的心中却体验那神圣庄严的造化。我与太阳,到底谁是造物的得意之作?   我对自己的生命感到喜悦了。在欣欣向荣万物复苏的原野,人们向创造之神献祗:“我们献祭我们的语言丶泪水丶智慧。你赐予光,还给我们火焰丶空气丶奇迹与力。请带走我的虔诚,不要用死亡毁灭我们。”   可天地默不发一言,人类看到痛苦丶坎坷丶灾难如星球阴影轮转般投射到大地上来。家园的大火燃烧在紫色的天穹上,洪水从高原上漫卷而来,战士的长矛剌入文明的胸膛。人类开始感到迷惘,他们其实是被流放在这个星球上的弃儿。   从未有其他声音告诉人类宇宙的真相。   众生开始试图自己解释命运。   当终有一天,人们用科学之剑劈开天堂的大门,它们发现:那里空无一人。人类好象被遗弃在一个巨大工厂里的婴儿。宇宙象机械般运转,不停的疯狂的制造出光丶电丶声丶射线丶亿万吨物质不断改变着,毫无目的。是谁启动了这庞大的机械,它们毫无感情的忠实工作,从不理会人类所谓的痛苦丶爱与崇高。这婴儿嚎啕大哭后发现并没有人来怜悯,在那庞大构造的背后,找不到一个灵物。
【藏书阁】《我必须热爱这样的生命》 ·今何在(某肉强烈推荐)            《我必须热爱这样的生命》我的字已开始生涩,太久没有写字,也太久没有思考。我用机械与电子记录我的思想,从而使它们也变的机械,然而我不知道思考有何意义?思考者冷漠的看着世界世界却是一片喧嚣与躁动,这正是使思考者痛苦的事,思考使他不能平凡而踏实的活着,他对生命感到迷惑和痛苦。      诚然所有的人都在痛苦着。平凡者咒骂着来发泄,而思索者默念着:“若是你不痛苦,你又怎能明白什么是胜利呢?”,把这样的格言作为自己自慰的祷词。   但他不知道这是否是正确的,他不知道自己的优越之处,因为他无法创造比别人更多,哲理不能变成面包,先知总是饿死,除非他把自己变成统治者。哲学王永远是一种电子,存在于思考者的神经之中,随身体的饿死而消失。小约翰一天决定不再从事尘世工作而专心工敬奉上帝,一周后他从静修地回来央求他哥哥给他一块面包。(《神火的启发》)敬奉心灵的人也总是遇到这样的窘境。他们即便掌握了真理,随即又发现真理其实就是那块面包。马克思说人只有通过劳动才真正成为人。而在现代工业社会中,“真正的直接的创造性劳动已变成所有短缺商品中最稀有的商品。”(E。F舒马赫《可以有别的做法》)      劳动创造自由   ——奥斯维辛集中营大门上方题字   我站在二楼上,望着楼下,上千黑压压的人群挤入对面那座楼,武警在喝叫,女人在惊叫,人们失去了使之维持庄严的距离,象一堆蚂蚁,呼一下全倒向左,又乎一下全倒向右。这样一种状态里,人似乎是失去了选择的自由与空间,集群决定着个体的方向,但他们又确确实实选择了同一个方向——生存的方向。无法阐明这种选择的自由性——即便是刺刀下的选择,也是由自己作出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人永远自由。挤在前面的人有幸冲上了楼梯,小跑着被赶入了二楼,于是他们得以高高在上的俯视那些还在地面挣扎的人了。      我也站在二楼,他们对面的二楼。我试图证明人永远可以保持自由,但最终我也走下了观望者之塔,挤入了人群,消亡在其中。      这是某年发生在某地人才交流会上的一幕。      “要是您有儿子,您还会把他们送下矿井吗?”“决不!”这位老矿工说。   过了一会儿他说:“不过,当年我的父亲也这样说过,还有我的祖父也说过”…   …      ……这种世代相传的劳动象一种诅咒——它象一棵巨树,那可怕的树冠不只笼罩着一个种族,而是笼罩着几千个种族。(约瑟夫。罗特《德国来信》,1927)      人类受到的诅咒是:他们生活在一个巨大的集中营里,唯一的希望是通过苦役可以达到自由。      在每一个社会里人们不停的工作,身边的事物被日新月异的改造着,但他们不知道最终的解放会不会到来。      为了发展就必须有失业,有下岗,就必须有被要求驱使的创造者,这就是马克思的劳动外化,为了发展同时需要有阶层,有等级,有分工……      我无法写作,身边的人不停的走来走去,开大音响,说笑,咳嗽,敲打桌子,但我无法阻止他们,我没有权利,因人生而自由,所以我必须忍受。这和生活的高贵与平庸无关。你没有理由去岐视一个蓝领,一个小农,一个摊贩,因人生而平等。但难道每个人都不是在不懈的竭力的追求一个不平等吗?有多少人不渴望高高在上,不追求一种优越感,不争取一个给自己讨厌的人白眼的地位呢?   生之无奈,因为生之无选择,意为我的梦想不是这样,但我必须这样生活。      这就是生活。      但这决不是生命的唯一状态。      并不是所有生命都这样活着,只有人类承担这种命运,他们制订理想,制订责任,制订义务,然后背负起痛苦。      但我必须爱这样的生活。      因为我必须生活。      劳动权是社会每一个成员的权利,只有劳动才能生存。社会因此有义务给所有有劳动能力的,而用别的途径不能得到工作的人提供工作。
[献图]龟兹之旅,赠昭J,诗诗,竹子~偶爱你们~ 前些日子,龟兹旅游似乎很火热,易中天会来,连中央2台都是新疆阿克苏的广告.恰好,阿克苏正是我所在的地方.而龟兹古城却在库车,是阿克苏市隶属的一个县,离我们这里不过300公里的路程,于是趁着放假的寥寥几天,就赶着去了那里...原本是去瞧热闹的,只是去的晚了,类似"易中天品龟兹""龟兹美女选秀"之类的活动都已散了~才发现,即使赶上了,那些东西可能也不过如云烟过眼...因为真正震撼人心的永恒之美,在这些我用相片纪录的画面中.... 新疆的山,极北的山。在全中国,只有新疆和西藏有这样的山.放眼望去,竟是一派雄肃苍沉的千峰巨岭,磅礴壮丽的万古霜岩。在穷崖绝顶,白云独俯,冽风盈袖,郁怀苍冷,高蹈出尘,振臂呼而高岗应,森风起而层林翻......或许是最粗糙的苍莽远山,才能给人与秀致明妍的江南水乡完全不同的雄浑辽阔.那置身朔野的茫茫出尘,天地离合,那独临高涯的血沸脉张,云海翻涌...天地蜉蝣,沧海一粟,山河寂寥,宇宙深远..大峡谷,千佛洞...就在这样的朝圣中将灵魂凝落其间,让这些影象去读那永恒,扫尽尘嚣...... 一时激动,像是写了一段预告片的广告词~~~诗诗,竹子,昭J,知道你们喜欢这样辽阔的景,下面的这些照片送给你们...很用心照的,本来想一幅一幅的介绍,可是实在太多了,而且有些藏着很深的文化,真是说不完呢...算了,给新疆旅游业做点贡献,就不一一说了,有空来玩吧~
【蓝大作品】《一树碧无情》全文 正文 一   一   一   任飞光极爱山水。   北方的山,与南方的水。 他觉得山是要到极北才可见那种雄肃苍沉----   万古霜岩千峰巨木,振臂呼而高岗应,森风起而层林翻。那一种茫茫出尘天地郁发之慨,血沸脉张之时,但觉众生何渺此身何幻,而宇宙之深辽寂阔不可追思。 水却要到江南才能秀致明妍到了极处----   晴时潋滟波生,雾际烟水迷离,一带曲桥锦榭,十里杨柳烟花。   闻酒香可值钓叟,宿画船且听雨眠,并那些丝竹舞扇乱入耳目,方才体会世间风流之所系,身在十丈软红间。   任飞光本是自北方来,千山已历阅。此刻他来看水,扬州瘦西湖的水。 其时正是冬末春初,景物尚余萧瑟,游人极少。日光轻且薄,一点点风,自余寒中吹出怅怅的暖意来。岸边垂柳初发,新叶的颜色是嫩成浅黄的绿,几乎便象是花,轻轻一摸都要枯谢了。   任飞光在湖边漫走,只想寻一只船来游湖。却见茫茫湖面远远游荡着一艘官船,笙管微闻,此外尚零零落落飘着十几艘船,只西岸泊着一艘似是等着载客。   走近了更看得清楚,是艘极普通的半旧游船。乌舷乌桨,微见退色的朱红船蓬。船头坐了一个绛衫汉子,面朝湖面。 任飞光道声叨扰,那人便回过头来,却正抽烟,一口烟方自喷出,一时也瞧不清面目。   任飞光不以为意,只问:“ 在下正拟游湖,大哥此船可否租得?”   此时那艄公脸前烟已散了一半,却又呼出一口新烟。任飞光见白烟中目光一闪,自己竟如被刀光照了一照,已听他说:“这船是私船,客人另寻别家吧。”   说话间,那一团烟已悠悠地飘至任飞光眼前。 任飞光如若未见,微微弯腰施了一礼,那烟便贴顶飞了。 他走出三步,艄公仍望着他,方才那烟却散在岸边柳枝之间,嗤嗤轻响,断落了几茎枝条。 任飞光并未回头,走出数十丈,进了湖边酒家毓华楼。   楼上几间雅阁都能俯瞰湖景,时当午后,并无他人。   任飞光自进了一间,点了几色茶果。 三四盏茶尽时,见一行五人自东而来,朝那游船走去。 任飞光第一眼注意的是个高猛异常的玄衣大汉,看他虬结筋骨,浓烈眉目已知决非江南人士,那一身威势隔了颇远也仍是鲜明。 其余人物却一时瞧不出南人北人,老少相杂,亦瞧不出主从之分。人人衣衫简净,佩了刀剑,亦都各自收敛,看不出武功高低。 船上那绛衫人也并不起身相迎,七人自行上了船,绛衫人便解缆开动。   任飞光目送那船渐渐驶入湖心,抬手拎起茶壶,壶却空了。他回头招呼楼角打盹儿的小二,喊了两声,方才叫醒。小二续了水,呵欠着退开,任飞光这时转头再看,湖面却已剧变横生。 只见湖上无数水鸟一同惊起,唳鸣声中,方才散落湖面的十几只船忽然加速,箭矢一般向那游船包抄,船舷两侧不知何时已多出两列划手,原来俱是快艇伪装而成的游船。一路掀波遏浪,竟不是普通的快法,去势凶猛已极。   那游船似有发觉,船头一转向北急逸,似是要向泊在湖心的官船靠近求援。官船上乐声已停,人影绰绰奔走,颇见张慌。起锚欲行,却船身拙重,一时不得走脱。众人簇拥了一个官员模样的人上舷观望,似是呼喝阻止。 追来的十几只船却了无停意。   游船逃至距官船半箭之地,终于被追兵团团围住,停桨不前。官船也掉过头去,仓皇向岸边急驶,极欲就此置身事外。 十几艘快艇见状俱都停下,划手弃桨搭弓,静静围峙着当中孤零零的游船。游船舷板上一人不见,并那操船的绛衫人都已躲入舱中。船身因无人操控,随水逐流地缓缓转动。 其时十几顷湖面波光镜平,飞鸟无踪,一时连风都定了。唯有官船急驶的哗啦水声始终不辍,愈发使人觉得郁寂难当。   任飞光望着那船,忽觉在这极静处漫漫生起一层难言的荒凉来,连繁华流谢的瘦西湖都眩然失了色,一望里俱是灰天败水的大泽青光。
【蓝大作品】《千帐灯》全文   一 丁湘   他来了!   他就要来了!   辘辘车轮杂沓马蹄自我眼前纷纭流过,长街积雪早已狼籍不堪。风雪中行进的车驾浩荡而漫长,似乎永无穷尽。   我在不辨冷热地颤抖,心跳似欲破胸而出。血脉狂行冲击得我耳鸣目眩,我全身的血肉精力都在失控地燃烧。   过去的七年忽然缩成一个弹指,这冬日街边半日的等候却仿佛要耗尽我整整一生。   越过卫士们林立的枪戟,我看见对面街边时隐时现的苏唯的脸,风雪中变得迷蒙的他的眉目,他身后褪尽了朱红的烟雪楼。   我看不见嫣嫣和阿亮,但我知道他们就隐伏在酒招掩映的长窗之后。一切尽在我们的计算之中,只是我不曾想到图穷匕现前的等待才是最可怕的煎熬。   风雪渐渐转为猛烈,我的身际化为一团苍茫,甚至连车马声都已变得恍惚。我有一霎不能自已的失神,忽然间忘却我要等待什么人以及为了什么在等。清晰的只有等待的感觉,焦灼到虚弱以及悲哀,迫切地渴望流血,或者流泪。   迷茫中我听见人群忽起的骚动,卫士们如临大敌地呵斥。抬头,见金碧辉煌的銮驾正自街角穿出… …   霎那间似有一记痛击破空而来,令我猝不及防地溃于一旦。   那一刻生生万物忽然沉寂,漫天雪势都为之一缓。整个世界唯余一匹纯黑宝马,辟开阴霾天地纠缠风雪,款款自悠远的前尘里来。   马上着貂裘的男子微垂了头,带了从容眼色俯视脚下众生。   他紧紧随侍的御辇宝光流转,映照着他静切的眉目与衣衫。那么无华的神色,仿佛从不自知他的风华其实足以映亮整个阴沉的寒冬。   这裘马都雅,风华满身的男子,便是我素未谋面却不共戴天的仇敌----天子身边第一信臣,襄亲王萧采?   我要在此时此地,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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