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御灵川🐱 E小俊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万载千秋,洛少的洛,御的御,灵气的灵,川流不息的川。在下是永恒的洛御灵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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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朋友确实,即使是现在的我仍然无法忍受 即使最老实的人,也不可能在一生中什么都不违背。我们每个人总有一天都会偏离父亲和老师限定的道路,且总会感受到孤独,但大多数人都承受不住,而很快浪子回头。我并没有一下子就偏离父母以及他们的「光明世界」,而是一步步、几乎察觉不到地越走越远。对此,我感到非常伤心,每次回家对我来说都是一种煎熬,但还可以承受得住。然而,对于我们基于自由意志爱慕与尊敬的人,以及内心认同的朋友,如果有一天发现关系突然破裂,我们都会痛苦不堪。那背离的想法会像毒刺一样扎入心中,每一次反抗都在啪啪打脸。自认为善良的人会被打上「不忠不义」的印记,并在恐慌中陷入童年美好的回忆,而无法相信自己的背离。我渐渐不认同皮斯托留斯作为我的人生导师。我们之间的友谊、他带给我的指导和慰藉以及关怀,在青春期最关键的日子里,给了我巨大的帮助。我通过他与上帝沟通,并且通过他,清楚地解读了我的梦境。他给了我勇气认识自我,但现在我却渐渐开始反抗。他的话中包含了太多说教,我觉得他并不完全了解我。我们之间从未发生过争吵,也没有要决裂。我仅仅说过一些毫无恶意的话,但恰恰是在那时,我们的关系似乎开始破裂。这种模糊的预感一度萦绕在我的脑海,而我在一个周日明明确确地感受到了这种预感。那天,我们照常趴在火堆前,他跟我说一些神秘的宗教仪式和形式,以及它们在未来的可能性。我觉得这些都太奇怪,并不那么重要,也没有什么意义,就像是在翻故纸堆。在那一刻,我对他所说的产生了厌恶的情绪。「皮斯托留斯,」我突然以一种连自己都惊讶的语气说道,「跟我讲讲你的梦吧,你晚上做过的梦。你跟我说的这些都是什么呀,老古董。」他从未听过我以这种语气说话,一说完,我便意识到不妙,这句话肯定会刺伤他。他一定感觉我在嘲笑他,他时常这样自嘲。他一下沉默了下来。我恐慌地瞅了他一眼,发现他的脸色变得惨白。沉默了一会后,他向壁炉中添了几根木柴,然后平静地说:「你说得对,辛克莱,你很聪明。我以后不说那些东西了。」他的语气非常平静,但我明显听出了他的伤心。我都说了些什么呀!我想要道歉,恳求他的原谅,让他确信我仍然敬爱并深深地感激他。感人的话语就在嘴边,但我却说不出口。我只是呆呆地趴在那,盯着炉火,默默无言,直到火焰渐渐熄灭,在这个过程中,我感到那些美好的事物逐渐破灭、消散。
少年彷徨时 对我来说,早课完全变了个样。我不再昏昏欲睡,也不再觉得无聊。相反,我开始期待上早课。有时,我们专心致志地听讲,而他的一个眼神便会让我注意到某个不同寻常的故事或箴言。而再一个眼神,我便会对老师所讲的产生批判或质疑。而更多时候,我们均心不在焉。德米安对老师和同学始终都彬彬有礼。我从未看到过他做恶作剧,也从未听过他大笑或散播流言;他也从未受过老师的训斥。然而,他会安静地给我个手势或眼神,让我参与他的行为,而这有时候很怪异。例如,他会告诉我哪个学生比较有趣,而他又会怎样研究他。对于一些人,他已经十分了解。课前,他会告诉我,如果他晃动大拇指,谁谁就会回头看我们,或挠脖子。上课期间,德米安会突然竖起大拇指,做个明显的姿势,然后我便会去看他说的那个学生,而对方也像牵线木偶般做出相应的动作。我要求他也对神父试试,但他拒绝了。而有一天,我没做功课,于是告诉他我希望神父不会提问我。那天,他帮了我个大忙。当神父挑选学生背诵教义时,他环顾四周,发现了我的焦躁不安。于是,他缓慢走近,伸出手指着我,就在马上喊出我的名字时,他突然有些分心,拽了拽衬衫领子,走到德米安身边,而德米安径直盯着他的双眼,似乎想要问些什么。但神父却转过头去,清了清嗓子,然后喊了另一个人背诵。尽管这些小把戏总能让我高兴,但我渐渐意识到,他也时常用在我身上。有时在上学的路上,我会忽然觉得德米安就在我身后不远,而当我回头时,他还真在那儿。我曾问过他:「是不是你想要别人想什么,他就想什么?」他以冷静、客观、成熟的语气回答:「不是,做不到这样。你想想,神父认为我们拥有自由意志,但实际上我们通常没有。他都做不到让人想些什么,我也做不到。但我们可以仔细观察他人,然后几乎可以准确地推断出他们的想法或感觉,也可以预测出对方接下来的动作。这其实很简单,只是大家不知道罢了。当然,这需要练习。就比如,世界上有一种蝶类生物,叫夜蛾,雌蛾的数量远低于雄蛾。其繁殖方式与其他动物的繁殖方式类似,即雌蛾受孕后产卵繁殖。举例来说,博物学家做过一种实验,即抓住一只雌蛾,晚上会吸引来许多雄蛾,即使那需要飞行数个小时!好几个小时呀!你想想,在数里外,这些雄蛾都能察觉到这只雌蛾的存在。至今,博物学家仍难以解释这个现象。一般我们假设,它们具有敏锐的嗅觉,就像猎犬一样,能追踪极细微的气味。明白了吗?我们周围充斥着此类难以言表的事情。但我认为,如果雌蛾和雄蛾一样多,那么雄蛾很可能不会进化出这么敏锐的嗅觉器官。为了繁衍,它们必须不断进化。如果你将所有精力专注于一个结果,那么你一定能实现目标。其实就这么简单。你的问题也可以这样回答。你只要观察得够仔细,甚至能比当事人还了解他自己。」
一条狗的研究 我听到过有关空狗的许多传闻,这让我对这些从没见过的小家伙们的存在已经深信不疑了。在我的想象中的世界里,空狗可是重要的一部分。能够让我深思的东西,在多数情况下是与艺术无关的东西。对于那些飘在空中的狗,所有的狗类无一例外都感到不可思议的惊讶。可是在我看来,这种狗类的沉默更显得荒诞。大家都没去追究这种荒诞,就让它们飘在空中吧,大家还是照常生活,依旧在空闲时谈论下与艺术有关的话题。这些狗能在空中飘浮的原因是什么?它们的工作意义是什么?为什么找不到与它们有关的任何解释?它们为什么要放弃狗类那值得自豪的四条健壮的腿,而选择在空中飘浮呢?据说它们是靠其它的狗类供养着,过着不劳而获的优裕生活,这又是为什么呢?它们为什么要离开生产食物的土地呢?我为自己的问题引起的一系列反应而感到荣耀。虽然大家只是开始为此讨论和收集理由,但这依然让我感到高兴,至少它们开始有了行动。它们不可能揭示出真理,可是它们的行为,却是能够撼动谎言的根基的。在我们生活里,一切的荒诞现象都是可以被解释清楚的。虽然这是个大笑话,可是对于那些难堪的问题,它还是能够游刃有余地解决的。我再次以空狗为例。它们其实远不如大家想象的高傲,你只要设想一下它们那需要他人供养的处境,就可以清楚地了解到这一点了。它们害怕违反缄默的义务而不敢说明,为此,它们只能用喋喋不休的唠叨来为自己寻求解脱的途径。它们因为不用体力劳动,所以可以潜心研究哲学,所以哲学问题也就成了它们唠叨时的谈资。由于它们一直生活在天空里,所以这也让它们乐于向众人谈论在天上的所见。因为它们一直生活在闲暇之中,所以导致了它们智力上的平庸,而且它们的观察和对哲学的研究于科学并无裨益。但是,当你问到它们职业的意义时,别人总会说:「它们可真了不起,为科学事业做出了卓越的贡献!」要是你不识趣地再说上一句「可是,它们的研究却一点价值也没有。」那些同类们估计就会用别的方式把你的诘责蒙混过去了。要是你再问它们职业的意义,得到的依旧是同样的回答。我要是冷不防被同类这样问,估计也会给出一样的答案。既然自己本来就不承认那些空狗的生存权,那也就不必纠结这个问题了,随它们去说好了。可是,我不能再接受更无理的要求了。可是那些狗竟然还要我接受那些新的空狗,简直是太过分了。它们甚至都弄不清那些狗是从哪来的。它们能够繁衍出新的狗类吗?它们空有一副靓丽的皮毛而已,怎么可能会繁衍后代呢?就算发生了这不可能的事情,那又是在何时发生的呢?它们在大家的传言里总是悠然地待在天上的,它们很少会到地面来跑几步。它们总是单独行动,喜欢一个人思考,宣称自己无法摆脱这种生活。可是,要是它们真的不能繁衍后代的话,难道地面上的狗会主动放弃自己的舒适生活,加入到它们那荒凉的生活之中去吗?这就如同它们能够繁殖的问题一样,是无法让人相信的。可是,事实却出乎我的意料,不断有新的空狗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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