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精的骨头 继九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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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平安和宁姚#又是一年七月七 又是一年七月七,陈平安坐在房间,独自一人望着他新雕刻出来的印章发呆。诗文虽美,却无人相陪。这是他们的第一个七夕,两人说好了要一起过,怎么宁姚还不出关啊。陈平安真是惆怅,昨日他还与老大剑仙说好了,要给宁姚一个惊喜。 剑气长城的剑仙不记得有七夕,也不兴过,浩然天下那边的节日在他们这边就不再是什么节日,平平常常的每一天,日子照过。于他们唯一的区别就是,城头那边有架打的日子和没架打的日子。   不过今年的七夕格外不一样,那些孩子也都唱着不知从哪儿听来的歌谣,还有那些孩子高高低低的呼声,有一对新郎新娘,身披红布,新郎骑在孩子脖子上,摇头晃脑,掩不住的笑意。新娘坐在两孩子用手搭建的轿子,头顶红布,遮其容颜。风吹起,便看见嘴角的笑容。   二掌柜没骗她,她又当了回新娘子。   只是她又在想,二掌柜啥时候娶妻啊?二掌柜说了,今天是个好日子,宜嫁娶。   这群孩子就这么吆喝着,唱着七夕的歌谣,走过一条条街道,路过很多剑仙,与好多剑仙擦肩而过。有并排而行的男女相视一笑,相携而行,更甜蜜起来。也有剑仙侧目,不少都在骂骂咧咧。肯定是那二掌柜唆使的。骂那二掌柜不是个人,连小孩子都要利用。   于是,这些个单身汉眼瞅着那些情侣愈觉得碍眼,愈想愈气,很想尽情喝酒,尽情干架!   孩子们累得满头大汗,一身汗臭,然却玩得不亦乐乎。累了就歇,歇好了又走,走遍剑气长城一条条街道。争着明日后日谁要当新娘子新郎,谁当那陪嫁丫鬟,谁又是那“敲锣打鼓”的迎亲送亲队伍。   有在街道上玩耍的孩子看见,拍拍手,吹口哨,跟着哼起歌谣,断断续续,一开始唱不完整,跟着唱啊唱啊又都会了。路过之处,皆有歌声。于是,声音愈来愈多,歌声愈来愈响。   街道上一片喜庆,欢笑声不绝,尤其看到有几家铺子门口的装饰,都成双成对,连那门上楹联也是,字里行间都是甜蜜的爱,独行的剑仙们就更愁了,更酸了。   叠障的小酒铺子又换了楹联。   愿那好男儿觅得俏佳人,出入成双对。   如我这般人且和心上人,逍遥度此生。   横联,人人团圆。   还有那些个手执折扇的公子哥,在街上晃悠,满脸春风得意,和身旁女子情意绵绵。剑气长城哪儿有热的天,今天更是,反倒有些凉意。这些公子哥可劲儿的摇扇子,生怕别人看不到似的。折扇上写,与子同行,携手白头。   唯你是我心头明月,余生尽光明。   余生有你,足矣。   山有水依,人有人依。   烽火俏佳人,终觅得你。   既有佳人,何惧烽火。   一身剑气长,一腔情意浓。   人好月儿圆,情意两绵绵。   ……   除此以外,还有那求偶的诗文。   酸的不行,牙都快酸掉了。   偏偏要让人记起来这是七夕,七夕你妹!   有关注宁府消息的人却也乐呵起来,这宁姚还没出关啊。便有人开始幸灾乐祸,都往叠障酒铺子跑,听说二掌柜去了酒铺子,看店去了。他们就想看看二掌柜劳而无所获的吃瘪样啊。   依旧是从小暑钱里扣,魏晋桌上一碗阳春面、一壶竹海洞天酒,面未吃几口,酒倒是喝了不少,眼看又要见底。   陈平安看过了无事碑,新添了很多的情话,有的是陈平安师徒写在扇面刻在印章上的话,也有不少是自己想的,情话美否不必说,心意到即可。有的刻了对方名字,有的未刻。陈平安知道,有的人还在,有的人却是不在了。剑气长城,最多情场失意人。   陈平安与叠障打了招呼,提了一壶酒过来,是那新增的烧刀子,烈酒,比竹海洞天酒要贵上不少,放在魏晋面前,笑眯眯坐下,“怎么样,尝尝这滋味的。”   魏晋瞥了他一眼,看向门上的那副楹联:“准备了那么久,结果人呢?”   陈平安指了指自己心口,“人在这儿。”   旁边有酒客哎呦一声,提醒道,“哟,宁姑娘还没出关啊!”又抬头看了看天,似怕日头闪了眼便以手遮住额头,眯着眼,“这都中午了。”   又有酒客喊道,“赶快把你那副楹联扯下来,写的都什么鬼,什么出入成双对,逍遥度此生,说大话也不怕闪了牙,人都还不是你的,就在这儿显摆了,也不嫌丢脸?”   引来大片笑声。   笑了一阵,又有人开话题讨论了,故意说得大声,好让**的二掌柜听见。七夕虐我们是吧,哼哼!   “万一姚老儿不同意呢?”   “前有那个姓宁的拐走了她女儿,后又有这个姓陈的要拐走他孙女,你们说姚老儿会同意?”   “我记得有天我看见二掌柜去了姚府,结果吃了个闭门羹!”   “那不得找他大师兄哭鼻子啊?”   “好意思?”   “是人家看不上他!怎么?还想强按牛头喝水?”   “估摸着是长的不叫人如意,不说咱们的魏大剑仙,就说那个叫什么林什么璧的,有他好看?还有齐狩,连人家一半都及不上?”   “……”   魏晋又灌了一口酒,摇头晃脑,“真是美味!”   陈平安瞥见,“笑啥笑?长得好看了不起啊?还不是在这儿喝伤心酒,怎么样?是不是快断肠了?”   陈平安接着又道,“我告诉你啊!我喜欢的姑娘也喜欢我,你有吗?有吗?”陈平安又指着周围酒客,脸扬起,傲然道,“还有你们?高兴个什么劲儿?一个个不都形单影只的。”   周围一片默然,默默喝酒。   有人高声叫道,“二掌柜,你可小心了。有句话怎么说的?爱而不藏,自取灭亡。”   魏晋不说话了。举起壶晃了晃,空荡荡的,这下一滴酒都没了。   陈平安一拍桌子,将那壶新酒推到魏晋面前,“来,喝这个!这个时候,就应该喝最烈的酒。解忧忘忧!”   魏晋抬起头,淡淡道:“你请我?”   “当然是给钱啊!不给钱喝什么酒?”   魏晋便又开封了一壶,捧起来闻了闻,醉人。魏晋倒了一碗酒,默默喝了几口,很烈,烈酒烧喉,顺着酒水下肚辣到了心坎上,面前景色模糊,人物有重新,然心坎上的那个女人面目依然清晰,很冷淡地看着他。闭眼是她,睁眼还是她,还是不能解忧啊。   陈平安又让蒋去拿了只碗,魏晋也未阻挠,自己喝自己的。陈平安捧起烧刀子就让碗里倒,碗里酒水将满未满,悠悠晃荡,酒水里的天晃荡,里面的俊俏郎也晃荡个不停。陈平安晃了晃脑袋,愈发俊俏了,很温柔可亲的模样,难怪有这么多姑娘喜欢。陈平安举起碗沿着碗口吸允,砸吧砸吧嘴,意犹未尽,喝道:“好酒!有酒有剑有美人,真乃人生幸事。”   魏晋忽然说道,“贺小凉喜欢你。”   陈平安有些汗,怎么突然说起这个,陈平安坐直了身子,皱起眉头,“我不喜欢她。”   魏晋又问:“是不敢还是不会?”   “你别胡说啊,我有喜欢的人。”陈平安瞪圆了眼睛,眼神不善盯着魏晋,语气不满,“还有啊。既然你这么喜欢她,那就多努力啊。相信总有一天,她会注意到你的。”   陈平安颇为豪气痛痛快快灌了几大口酒,“不过你也别伤心啊。就算你努力了,她也不一定会喜欢你。这世上,多的是情场失意人,不唯有你一个。你看坐在这儿喝酒的,大多跟你一样,喝的都是伤心断肠酒。”   魏晋又笑了起来,笑容古怪。   陈平安接着又安慰,学着魏晋摇头晃脑,微微笑道,“不是谁都有我这样的好运气,受喜欢姑娘的喜欢。”   魏晋默默叹了口气,摇摇头有些失望,继续饮酒。   接下来,宁姚坐在陈平安身边。   “喜欢姑娘是谁?”   “宁姚。”   陈平安说道,“老大剑仙已经去外公家提亲了。”   宁姚挑眉,“哪儿?”   陈平安笑着道,“是未来外公家。说好了,我们一起过七夕啊!”   “好。”   陈平安看着宁姚,渐渐收起笑容,双手捧着宁姚的脸颊,凑近了脸庞。宁姚脸微微一红,却也没避开,直直地望进陈平安眼里。此时此刻,两人眼里再无他人,彼此成了对方眼里唯一的风景。   孩子的声音又欢快响起,是那七夕的歌谣。迎亲送亲的队伍又来到小酒铺前,小小的新郎新娘遥遥相对,在那众人的欢呼声中向对方走近。蒋去和张嘉贞也开始哼起歌谣。   “嫁给我啊嫁给我啊,我的好姑娘(好姑娘)。   你是我心尖尖的月亮(心尖尖的月亮),   是我眼中的明月光(眼中的明月光)。   这些年啊(这些年),   我想你想你一直想你(一直想你),   没有你的日子,   我很孤单啊。   一年年春夏秋冬,   隔了多少个轮回。   想你想你一直想你(一直想你)。   我的心上人啊(心上人啊),   我有好多好多话要告诉你呀(告诉你呀),   你听我说呀(听我说呀),   我喜欢你啊(喜欢你啊),   自从遇见你起,你便是我的唯一。   ……”   陈平安抵住宁姚的额头,轻声念叨:“宁姚宁姚。”   “嗯?”   “我喜欢你。”   “嗯。我知道。”宁姚脸愈来愈红,轻轻道,“我也喜欢你。”   魏晋敲了敲桌子,“秀恩爱,一边秀去!”  身后有人龇牙咧嘴,“喂喂喂,你们两个过分了啊?”   “就是就是!”   “哪有你们这样的啊!”   “……”   陈平安和宁姚一同起身,陈平安搂着宁姚肩膀,看向周围一众酒客,高举起碗,扬声道:“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愿那情场失意人终有得意时。我们来年七夕再聚头,到时候可是我陈平安喝你们的喜酒了。”   有打了大半辈子的酒客忍不住跳起来,“说的好!”   有大胡子骂骂咧咧举起酒壶,“读书人就是麻烦!”   众人皆饮酒,举碗的举碗,举壶的举壶。   陈平安一口饮尽,扬了扬手里的碗,微微笑道,“今天的酒……”   众人齐声嚷嚷,声势浩大,淹没了歌谣声音:“二掌柜请客!”   陈平安笑,“打九折!”  
【同人文】岁岁平安 改了下,随便写写。 —— 还不等陈平安说什么,魏檗大笑着离去。陈平安当下有些忧郁,抬头看了眼那边,神秀山隐在云雾里。陈平安又看向崖下,忧从中来,不自觉取下养剑壶来,喝了一口,好像没啥滋味。却忘了宁姚才嘱咐过的,不许他喝酒。 愁啊,愁啊。年前他们去置办年货,正巧遇见阮秀,阮秀稍稍塞给他一个红匣子。还想和阮秀说几句话,阮邛却突然出现,像防贼一样警告他,不许他纠缠秀秀。陈平安那个郁闷啊,用得着吗? 陈平安唉声叹气,想着魏檗临走前的幸灾乐祸。阮秀和李宝瓶结伴,一边欣赏美景一边聊天。不想见却又不能不见,怎么倒像他做错了事!陈平安失笑摇摇头,转身回去竹楼,总是得见的。 陈平安心意一动,停下步子,微微露出笑容。 “啊啊啊~”裴钱甩了一套疯魔剑法从天坠落,差点儿摔个狗吃屎。裴钱拍拍胸脯,“幸好幸好!” “师傅,新年快乐!”裴钱站定后,咳了一声学那书生认认真真稽首大声道。裴钱身着红棉袄,金丝银线绣成的“福”字在她胸前,两边的袖子上分别绘有“吉祥”、“如意”。一如小时候头顶着两个丸子,系着的红丝带飘啊飘。一身喜气,一脸喜气。 陈平安不作声,望着裴钱。 裴钱借着转了个圈,歪着头笑眯眯道:“师傅看我好不好看?” “好看!”陈平安眯着眼睛,轻轻点头。 “那师娘呢?” 陈平安蓦然脑海中出现宁姚那天身穿喜服的模样,仿佛喝醉了酒般,脸颊上竟染了红晕,和着嘴角那丝笑意。这个身形消瘦,被岑鸳机认为长相心理都贼贱的年轻山主脸上顿现光彩,如同阳光透进云彩的光芒,那是从内而外自然散发。陈平安为自己喜欢上了这样一位好姑娘感到快乐,尤其这位姑娘也喜欢她还嫁给了她,陈平安心中沾沾自喜,回答:“最好看!”所有好看的山,好看的水加在一起,都不如她好看。 裴钱叹了口气,师娘是人真好,对她也特别地好,但长得其实不咋样,普普通通。这大概就是书上说的“情人眼里出西施”?什么时候她也能遇到一个,当然要长得很好看很好看,不能比魏檗魏大山神差了,再次一点也要比大白鹅好看!总不能让她这么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那个姚仙之呢?”裴钱记起那个送她礼物的蒙面女人,她没见过她摘下面纱后的样子,但她的眼睛真的很美。那人似带着一股仙气,在她的心湖中是一片云海,她飘然在上。裴钱有些遗憾没能见到阵容。 “也好看!”当然,不如他的宁姚好看! “宝瓶姐姐?” “好看!” 裴钱顿了顿,眼珠子转了几转,嘻嘻问道:“秀秀姐,她好不好看?” 陈平安心一惊,看了看周围。 裴钱眨了眨眼:“放心,我不会告诉师娘的。” 陈平安心中忧愁,五味杂陈:“当然是好看的。”瞥了眼裴钱,知道她在想什么,淡淡道,“什么都别想!” 裴钱叹气,没戏啊!她还想秀秀姐做她二师娘。
年年岁岁,平平安安。 还不等陈平安说什么,魏檗大笑着离去。陈平安当下有些忧郁,抬头看了眼那边,神秀山隐在云雾里。陈平安又看向崖下,忧从中来,不自觉取下养剑壶来,喝了一口,好像没啥滋味。却忘了宁姚才嘱咐过的,不许他喝酒。 愁啊,愁啊。年前他们去置办年货,正巧遇见阮秀,阮秀稍稍塞给他一个红匣子。还想和阮秀说几句话,阮邛却突然出现,像防贼一样警告他,不许他纠缠秀秀。陈平安那个郁闷啊,用得着吗? 陈平安唉声叹气,想着魏檗临走前的幸灾乐祸。阮秀和李宝瓶结伴,一边欣赏美景一边聊天。不想见却又不能不见,怎么倒像他做错了事!陈平安失笑摇摇头,转身回去竹楼,总是得见的。 “师父,新年快乐!”裴钱兴冲冲跑来,身着红棉袄,金丝银线绣成的“福”字在她胸前,两边的袖子上分别有“吉祥”、“如意”二字。一如小时候头顶着两个丸子,系着的红丝带飘啊飘。一身喜气,一脸喜气,转了个圈,歪着头笑眯眯道,“看,好不好看?” “好看!”陈平安眯着眼睛,轻轻点头。 “这可是宝瓶姐姐送我的。这个手串是师娘送我的,还可以听声的。叮叮当当的,可好听了。”裴钱扬起手露出手腕的铜钱串,晃了晃,叮叮当当地响。裴钱炫耀着自己的宝物,这些都是她的新年礼物。紧接着,裴钱又拿出今早临摹的帖,哼哼道,“就大白鹅最扣,啥都不送我。你看,非要教我写什么字,难道我的字写得还不够好看吗!” 陈平安看去,歪歪扭扭的字迹,不似从前书写的工整,应是模仿崔东山的笔迹,比崔东山的字迹差了太多。难得的是字里行间缠绕着丝丝缕缕的灵气。陈平安有些疑惑,是笔的缘故? “是虫子爬的还是鸡爪子哈的?”崔东山忽然出现在陈平安身旁,凑近睁大眼似乎很仔细瞅了瞅,皱着眉头,“啧啧啧,真好看!” “是吧。”裴钱装傻…… ———— 先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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