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莺隔燕 藏莺隔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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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云原创《不知道的事》 发一篇几年前写的文,纪念我曾经最爱的一对CP  <一> 十二月末的并盛,路上的行人无不行色匆匆,急急地在寒风中快速地赶路,只有商业街上霓虹闪耀的招牌在显示着,圣诞节快要来了。 本来是对于这些闹哄哄的节日最为头疼的,初中以来要不是要在这些节日里留在学校维持风纪,他是连那天的学校都不想进的。不过,这么多年下来,似乎自己也已经习惯了远远地看着热闹的人群,好像也没有那么反感了。 今年好像格外冷呢。彭格列在日本的基地总部虽是设在商场的地下,但是在优秀的设计师的设计下,如今自己的区域已经被完美地打造成舒适的和式院落,除了风声雨声,世外的嘈杂喧闹仿佛是被结界隔离了一般,全然渗透不进。 倚坐在后廊下,他疲倦地闭上眼睛,听着庭院里滴滴答答的流水声,紧绷了几天的神经终于能够有所放松了。晨曦的阳光还有些微凉,落在了清瘦白皙的脸庞上。好累,没想到,自己只是想努力一点,就变成这么狼狈的样子了。他轻笑了一声,便沉沉地坠入了梦中。 “恭先生?”略带迟疑的沙哑声音在身旁响起。草壁有些吃惊地叫着,云雀前辈竟然在这种地方睡着了,已经隐隐地能听到基地里机器运转的声音,通常情况下难道不应该在隔音极好的内室睡吗? “机票?”躺着的云雀并没有起身,闭着眼问道。草壁一进入房间,自己就被吵醒了,只是身体实在疲惫,也不想动弹了。 “已经订好了!”草壁赶忙回道,看云雀心情还不错的样子,便斗胆多问了一句:“恭先生?意大利的总部出了什么事吗?您不眠不休处理日本这边的公文,已经是第四天了……”话音未落,浮萍拐已抵在了自己的脖间,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危险的眯起,冷冷的盯着自己:“什么时候我的事情也要你来指手画脚了?嗯?” “你出去吧。我过几天就回来,你在这边多留心。”云雀松开浴衣的腰带,准备更衣。草壁见状,忙退了出去,心中想着,恭先生也真是的,从来都不知道他自己的这些动作会多么让人想入非非。不过,这世上敢去接近恭先生的也只有那个人了吧。 <二>   意大利总部。 巨大的落地窗前,冬日里暖暖的阳光倾泻在地毯上,散发着柔和的光泽,彭格列十代目纲吉眺望着远处的大海,对身旁那个身材颀长的那人说道:“山本,上次说的任务有变。” 山本眯起眼睛,笑道:“我可是都准备好了,有什么新的情况吗?”要不是这个任务,这次的圣诞就可以回去见云雀了,说起来上次见面还是暑假,在那之后自己虽然电话电邮不断,但云雀从来都没有回过,自己也明白云雀是个怕麻烦的人,所以单方面的联系他已经觉得很满足了。 “本来今晚你就该潜进对方大本营,可是,巧得很,”纲吉交叉起十指,微笑道:“他们主动过来拜访我们了。今晚平安夜,我们可是得准备个盛大的宴会呢。” 平安夜?山本一愣,原来明天就是圣诞了,抱着一线可能,便急急问道:“那今晚的宴会我要留下来吗?” “咦?你有其他事吗?”纲吉皱着眉头,有点为难道:“可是,家族里只有你和他们有过接触,没有你的话,行动可能不太方便吧。” “这样啊,哈哈哈!知道了,晚上见!”山本像是为了消除纲吉的困扰一般,像平常一样爽朗地笑着,拽起时雨金时的背带,便走出了房间。 纲吉看着山本武的身影,那浓浓的落寞的感觉,就算没有超直感也能读得出来。“呐,里包恩,山本武总是这样拿笑容来掩饰呢。” “笨纲,竟然能看出我在装睡。”里包恩跃上纲吉的肩头,若有所思道:“不过,你可以做些事情弥补一下哦。让部下身心愉悦也是BOSS的指责呢。” <三>   坐在飞机上,云雀恨不得把草壁拎过来咬杀一百次。虽然是头等舱,可是这熙熙攘攘的情况是怎么回事!而且一半以上都是回意大利过圣诞的老外,个个绷着眼睛盯着自己的脸看。 他闭上眼睛,能听到太阳穴上的血管在猛烈地敲打着。算了,也怪自己没说清楚是要专机,还是这种可以掩饰身份的客机。 但是!还是都怪那个人,十二月份还没到,就没头没脑地发电邮说想和自己过圣诞,结果上个星期又发邮件说自己被派了任务,没办法过来日本了,还可怜兮兮地说如果自己愿意出国去意大利看看他就好了。 这个笨蛋,难道不知道自己没有看起来的那么闲吗?白天里抓住一切时间补觉,还不是因为自己习惯了晚上工作。而且,临近圣诞,财团和彭格列日本分部的事都多了起来,要不是这几天连续的工作,哪能挤出时间。 这么想着,之前浮躁的心情反而平复了些,嘴角牵起一抹微笑,总之,那什么平安夜是今晚吧,算上时差的话,时间还绰绰有余,得让那个笨蛋好好补偿自己。 孤高的浮云。在意大利能让浮云一样的自己落脚的地方,也只有这里了吧。在离西西里海岸不远的地方,木栅栏围起了几座乡村风格的小屋,站在门外还能看到最里面的道场,虽然与这里的风格格格不入,却是唯一能让自己放松身心的地方。 拿出钥匙,迟疑了一下,云雀走进静悄悄的院落里,这里还是清晨,可是好像家里没人。莫名地感到有一种不快的感觉,云雀突然感到有点恶心,这种情况难道不是分居已久的情侣,相思难耐,一方默不作声地跑去给对方惊喜吗?!嘁,云雀嗤笑了一声,不过,我和他,又哪里像情侣了。 手指拂过桌上擦得发亮的相框,两个少年隔着冰冷的玻璃站着。高个的那个还穿着棒球队的队服,隔着时空,自己仿佛还能闻到当初在他身边的汗水的味道,还有太阳的味道。那个时候站在他身边,尽管一脸不耐烦地扭头向照片外看去,却没有甩开那个禁锢着自己的手臂。 没有人敢在毕业时强迫自己照相,只有他敢,不仅如此,甚至还多洗了很多张给自己,说要留作纪念。再到以后,好像两个人的合照越来越多了,场合也越来越随意了,自己也不太抗拒合照了。 但只有这一张,自己一直放在基地的办公室里,却不会让山本武看到。可是,跨越了大半个地球,来到这个偏僻的小木屋,却又看到这张熟得不能再熟的照片,这种奇异的感觉又是什么呢?好像挺满意的? 作为单身汉来说,山本武的房间还算整洁,只是冰箱上密密麻麻地贴着便条,大多是一天的行程安排。也难怪了,自己以前就嘲笑过他脑子不够用,总是丢三落四的,后来他就想出了这一招来,如今雪白的冰箱外壳上依稀可见很多贴纸的痕迹。 这些是什么,有一排贴在很高的位置上,似乎一直没被替换过,云雀眯起眼睛仔细读着,瞳孔难以察觉地收缩了一下,“这家伙……”。 “今天也要记得给云雀发邮件!”“五月五号,记得选礼物!”…… 诸如此类的,全是有关自己的。虽然还真是每天一封邮件,一条晚安短信,节日的鲜花也总是准时奉上。但是,他不觉得无趣么,按照常识来说,小鸟依人般的,容易被感动的女生才最适合他吧。可惜,作为并盛的风纪委员,自己才不是个能被常识束缚的人。 不过再按常识来说的话,这种单方的情侣关系根本没办法维持下去的,可是山本他好像也没想过这个问题,也没有因此觉得困扰。 正有些神思恍惚,突然听到车子停在门口的声音。呵,终于回来了吗。一抹微笑浮上唇角,但是在下一刻立时结成寒冰。 “Amemia小姐请等我一下!我去拿一下东西!”是山本武的声音,还有,女人的声音?! 迅速隐在窗帘后,云雀斜睨向窗外,一辆鲜红的跑车在暮色下闪闪发亮,驾驶室的车门半开,能看到女人的高跟鞋。 啪嗒。屋门重新关上,跑车启动,飞扬而起的尘土飘了很久,好像连自己的视线都给蒙上了。 已经不想去求证什么了。山本武在圣诞节行程紧凑的任务。山本武没办法离开意大利。   那么现在的情况是……   手中握着的浮萍拐,重量好像重得能坠垮肩膀似的。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到底又是什么?意大利果然是个让自己觉得讨厌的地方。 <四>   并盛的夜晚已经悄然而至,纷纷扬扬的雪花也很合时宜地飘摇而下。人们行色匆匆,却难抑脸上兴奋的表情,似乎一年的奔波劳累,在听到圣诞歌响起的时候就已经烟消云散了。 为什么听到的笑声会觉得这么刺耳,夜晚的霓虹灯也是这么的尖锐。 额前的头发湿了雪水,冰冷地贴在额头上,安抚了周身无处可散的狂躁。脚下的路好像在摇晃,眼睛好也累,好像闭上之后就会不再醒来。 可在那之前,好想再躺进他的怀里入睡…… 可是,他不会再回来了吧。沉默了好几天的手机,在紧贴着身体的部位强烈地提醒着自己。黑暗如遮天的阴霾,不由分说地席卷而来,好像被扯断线的风筝,摇摇晃晃地倒向大地,恍惚中却只看到他绝尘而去的样子。 ………… 这种周身被阳光包裹的感觉是什么? 温度渗透到空气的每个角落里,钻进细胞里,安抚着疲倦焦躁的神经。这种熟悉的感觉,仿佛这才是生命的给养品一般。不禁又紧紧地靠了过去,双手努力去追逐着那温暖的源头。 “云雀?醒了吗?” 好遥远的声音……云雀一惊,下一秒已经警觉地站起身来,眼睛危险地眯起来,眼眸雪水洗过般的清明。 “你发烧了,还是躺下来休息会吧。草壁说你已经好几天没有……” “啰嗦!”口中这么说着,云雀还是躺了下来,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放松地阖上了眼。 山本无奈地挠了挠头,又不放心地试了试云雀额头的温度,松了口气道:“睡了四五个小时了,好像烧退了。” 四五个小时?云雀虽阖着眼,但脑子里在快速地思考着,算上时差和来回耽误的时间,难道山本他在我之后不久就到并盛了? “呐,云雀,阿纲安排的任务很快就解决掉了,所以就飞过来啦。”山本很想挪动下被枕得麻掉了的腿,怕云雀又睡着了,便东一句,西一句地说着。 “幸好来得及,日本这边还是24号呢。”山本看了看墙上的钟,很开心地笑道。“喂,你怎么回来的?”云雀冷不防地问了一句。 “欸?是里包恩让同盟家族的私人飞机送回来的,那个家族的雨守名字还真奇怪,叫什么Ame,嗯,不记得了呢,啊哈哈哈!~”山本一向记不住外国人的名字,也没当回事。“云雀你不是很忙不能去意大利吗,我可是想见云雀想得不行呢……”话音未落,手中已接下云雀袭来的一记肘击,苦笑道:“看来,云雀不想见我呢。” 站起身揉了揉已经失去直觉的右腿,想着云雀还真是喜欢枕着别人的腿睡觉啊,正想去抱住那个背朝自己,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的男子。然而视线却被桌上摆着一张照片吸引住,和记事本放在一起,边角都有些卷起,以为云雀从来不存照片的,原来…… “云雀!” “干嘛啊。” “没什么!就算云雀不想见我,我还是来了呢!所以,给我个热情的吻吧!” “不要。走开!” “那不热情的吻也可以哟!” “不要!” 背后是山本温热的胸膛,还有像薄荷一般能让人放松的气息,缠绕着,缠绕着。云雀转过身,把头埋进山本的怀里,闷声说着:“只要这样就够了。还有,”手中紧紧攥着山本的衬衫,“下次不准不打招呼跑过来!”这次有够蠢的了,自己还特意加了班,跑去了意大利……呃,这就不要让山本武知道了。 是夜,听着怀中人均匀的鼻息,看着窗外如水的月光,山本举起一张从云雀身上滑下的飞机票,有点头疼,这个东西,云雀一定也不想让我看到吧,呵,就像那张合照一样,还是我帮云雀藏起来好了。 不过,还真没看到云雀这么疲累过,连日的工作加上坐飞机,已经让他体力透支了吧。不过,山本武看到这样努力的云雀,还是觉得很高兴。作为补偿,就让我明天做云雀爱吃的寿司吧。 <五>   假期还真是快呢,走出家族专用的机场,山本不无惆怅地想着,真想和云雀一起退休啊。读着手机上未读的信息,还真是积了好多事情啊。要加油了,山本武!翻到最新的一条短信时,山本瞪大了眼睛,差点怀疑自己不认识字,或者是手机出了故障,或者是有个同名同姓的人,手一抖,差点掉了手机。 简单的一句。“山本武,不要发电邮,麻烦。晚安。云雀。”   
从此白夜只是黑夜 ——读《白夜行》只谈细节不谈爱情 关于日本推理小说,最初的接触是金田一之类的探案集,初中时候喜欢晚上偷偷看。      今年空闲时间很多,在图书馆随意翻着书,于是开始读岛田庄司的御手洗洁系列,对日本推理小说突然迸发了极大的热情。可是看到《龙卧亭杀人事件》后,我发现不过是小说家构造了一个奇特的建筑,再把读者拖进去,横冲直撞地乱走,直到发现真相其实很牵强,有点开始厌倦了。      同学说日剧《白夜行》很好,我只知道它应该是一本小说,本着原著的意识,我决定先看小说再看日剧。本来以为也只是把读者带到一个凶案现场,然后直接间接地给出一大堆线索,有价值地要等作者最后才抛出来。      但《白夜行》颠覆了我对侦探小说的看法,虽说他的双重人物线索的设置,很能让人想到村上春树的手法,但还是有很大的不同。      在阅读的过程中,我感觉我是一个徘徊在海边的侦探助手,每一次海的呼吸吐纳,我都能发现作者遗留给我的礼物,可能前一秒我还在苦心思索,下一秒那个答案就若隐若现地浮出水面。      这一种阅读的代入感,是一种能够产生共鸣和思考的过程。      可以说,这种写作的手法是我的最初发现,再往后,当我越来越走进两个主人公,一种情感上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是无法抽身的漩涡。      然后,我发现这恐怕是一个悲伤的故事。虽然它被无数个可怕的卑鄙的阴谋包裹着隐藏着。      最后,之前产生的强烈的情感也被一种宿命下的惨淡所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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