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落枫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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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一个人对荒诞的反抗能给别人带来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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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11月30日 转眼之间在家快一个月了,虽然硬说下来只回来了20天,但却好像窝在家几个月似的。我想,事到如今我最该考虑自己是不是在虚度光阴,但每次想到这,思绪就断线。我好像被两套价值观撕扯,一套说,不务正业、不干正事、没有作为就是虚度光阴,另一套说,时间在自己手里,自己用的开心就是没有虚度光阴。甚至偶尔还会有一套因果功利主义告诉自己,现在的虚度是隐忍,只要不是浑浑噩噩就算是为将来做准备,或者说现在的急切只是瞎忙活,没有将来的收益只会更大的浪费时间。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有这样那样的想法,但长久以来已经习惯了,反而觉得在想法的海洋里漂流也不差。 这一周来其实没有思考什么,因为我没有遇到什么事情,所以大多时间都在解读自己在做什么。在解读的解读里,我感觉到了一种诡辩的平淡,因为按理来说,人对自己的人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看得明白,所以人通过思考得到答案与让自己满意的人生理想之间有明显的距离,可我在思考人生的时候,却感受不到这个距离,并非我不需要人生的答案,而是我总觉得答案是什么也无所谓,这样的平淡就变得失真,可我也没有觉得什么警醒,反而愈加迷离了。 前段时间我突然兴起想写小说,可没写两天又停笔了,我并非觉得写不出来,而是脑海里完全没有写的念头,这与两年前我打暑假工回来那次的经历一模一样,当时我对拍摄很感兴趣,可也是突然有一天就再也想不起来去拍了。我觉得这件事一定是有什么秘密是我没弄清楚的,可我没有一点头绪,就算我幻想着能不能硬写下去,思绪也会像撞到墙面反弹回来一样使不出力气。我想,写小说就像拿着长棍去挑东西,不仅那头要结实,手上也得有足够的力气挑得动,我大概就是手上无力,或者说生活过的太好,让我应了里尔克的那句话:“如果你觉得不能写也能活,那就别写。”但我肯定是没有这么高尚的,高尚的人做事理所当然,而不高尚的人就得钻研各种角度让自己变得高尚,或者同样达到高尚的目的,显然我现在一不高尚,二没找好角度,三也没有目的。 如今我很难再像以前暑假工寒假工出发前那样,说这是为了写作。这让我觉得有一丝很悲哀的距离感产生了,但我又不能反驳这不是为了更好的看清写作。因为我自身的重量太轻,所以总是翘不动翘板那头的内容,可让我增加自身的重量,我又毫无头绪,只有耗时间这一条老方法。当然看书也是可以的。在最近找工作的经历中,我也能理解为什么现在找工作难了,而我对此好像又不以为然起来。我大概是感觉到了一种虚无主义,因为倘若社会上出现了一种明显的问题,那势必是要解决的,可解决问题需要时间和精力,这个过程人的精力就会消耗在上面,而问题的源头却总是没有消耗精力的那些人,所以从一开始解决问题就好像一种悖论,现在的资源都用在了过去上面,永远追不上现在的问题。 但说到底,我的不以为然也是一个需要解决的问题。我以前以为,到了找工作的年纪自己会有很多感慨,但真到了这个时候,反而一点感慨都没有。对于工作,我肯定需要有一套自己的想法,可我却想不到任何实际的东西,在我看来自己面对的不只是工作,更是一种完全不同的生活模式。这种生活模式曾几次让我觉得陌生和无法融入,所以真当我要接受它的时候,我的精神世界是受到了很大的震动的,就像树枝上的惊弓之鸟。那我能不能只接受生活的形式,而保存自己的本心呢?这种方法其实才是我从小到大一直觉得理所当然的方式,但这样很可能一个不慎就活成理想主义者了。但话又反过来,接受现实也不见得有更大的好处,成为理想主义者也不见得不是另一种接受现实。 总之,我现在有些觉得自己的处境像有了家庭的成人家长一样,他们因为要顾及家庭和亲人,所以面对新事物反而没有太多选择的成本,支付不了失败的价值。我也一样没有成本,我本该因此无畏无惧,大胆尝试,但我也一样变得畏畏缩缩,因为没有成本反而更不敢尝试。每次想到这里我都很怀念那一句话:你做了可能得不到什么,但你不做什么都得不到。这句话是多么通用的鼓励人心的道理,可我却从中汲取不到一点鼓励,就像小孩看着喝完了的奶瓶,混混含着嚼臭了的槟榔,完全不理解情绪价值跑哪去了。但工作还是一样要找的,我对郑州这个城市已经有了特殊的感觉,它已然成了我思考的一个锚点,可通过这个锚点预测到的却尽然是些悲剧。以前我觉得打工是为了给写作积蓄力量,现在情况恐怕反过来了,我想不通过打工来积蓄力量都不行了。
2025年11月6日 我发现,自己总是在该念头通达的时候感到矛盾,面对生活像是一个臭脾气的怪人,不管生活说什么,都会顶上两句。如今我早该审视好当前的处境,准备好面对什么样的选择,但我怎么都拗不过自己,说服不了向该看齐的看齐。或许我在沾沾自喜,在世俗之中选择了自我,但这种话术已经不新鲜了,我总得想一想该怎么换一套话术。况且没有人规定自我就要跟世俗对着干,即便是为了自我,我也总要在世俗中有一定作为才有资格。这说得上是很好的审视自己的切入点,因为我生活在世俗里,不屑于它的规矩,也要先明白有什么规矩,搞明白自己需要什么,又如何得到。我早已不觉得自己于世俗有什么高贵之处,不少时候会把姿态放得更低,因为这是求索的姿态。可我低下了头就不会了,我完全不会向着自己,只会心底想:人家又凭什么给我呢?当我低下头,首先教会我的是自卑,第二是现实,被教育了之后才轮得到那可怜兮兮的自我,并且得照顾它的自尊心,因为下一次还得靠它。在这样的态度下,进行审视就难免会抗拒,也不好进行。 我大抵是个庸人,就算不自扰,也过不了复杂的生活。我想让生活越来越简单,想看着生活非好即坏,在最需要判断的时候一口气没上来,匆匆忙忙下了决定,事后再找补安慰自己。于是对这个简单的我来说,不管是什么事情,也不管是什么行动,都受念头思考的管辖,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趾高气扬的超越我的念头。不得不说,这种生存方式确实平庸至极,因为它处处与真理相对,只要它没有按照真理的逻辑运作,就永远到达不了真理。可我真的清楚这点吗?当然,在事后找补的时候我是清楚的,总要以各种形式提醒自己。但我没有把这点写进理性天堂,在任何时候,我首先感受自己的喜乐,我的判断依据非常简单,事后审视的时候,我抬头看到的不是密密麻麻的条律,而是空无一片的天空,因为我根本没有什么该审视的实际内容,除非我喜欢反复检查作秀。不知什么时候,我偷偷的把作秀和道德划在了一起,我好像在说,作秀感动不了自己就是失败的。我抱着的大概是和从前一样的心理:作家写作,首先要自己相信。所以我习惯性的给作秀找了个代表性的概念,从而淡化自己道德方面的缺失造成的影响。 按照正确的走向,我该知道道德的深刻含义,因为我不能在不知道对象是什么东西的情况下无意义的浪费生活中的能量。可一这样审视,我就发现自己早已做不到,生活充满意义的表象也被无情揭穿。我发现生活已经千疮百孔,我不知不知道道德是什么还去遵守,甚至我一直反对的事情,我也其实根本不知道什么眉目。就拿反封建反糟粕来说,对它们的印象,我其实只有几个名词,实际意义已然模糊的不行。重男轻女,鼠尾辫,裹小脚,殖民主义。当我发现生活中有很大能量都用在喊口号上,浪费在我根本没有深刻认识并且不打算去深刻认识的事情里,审视就进行不下去了。我的矛盾被转移,我的理解也出现偏差,只剩口号回荡不绝。 那我是否要给自己立下什么远大目标呢,比如立志研究出杜绝此种浪费生活能量的教义?其实在我意识到的一刻起,就已经是不解之缘了,我注定会在这条路走一遭。这是顺路的,就算是为了自己,我想要生活过的通顺,也必须看一看前路如何。但说实话,我不知道自己一直把生活抽象化的逻辑,但大概还是清楚,自己真的有想把生活变得更简单的心吧。至少它变成现在这样肯定不是没有原因的,直觉告诉我,生活的样子从来都是自我和自我以外的生活共同打造的。 可要我一点点的了解生活中种种事情的深刻含义也太难了,我不得不发出自己的抨击:这个社会的良性发展下面隐藏着虚浮的根基,因为所有人都像我一样,想让生活越简单越好,把生活的能量极大的浪费在了他们并没有深刻认知的地方。可按照这个逻辑,我更该改变这一次现状,起码是从自身做起。因为我不能再在说相信后人的智慧的时候而不想起我们前人,也不能不认识到,说相信后人,实则是勉励前人,勉励自己,只有靠得住的自己、尽力尽善尽美的前人,才能去相信后人的智慧。
2025年10月12日 在这个临近工作的紧要关头,我拿不准应该对生活有什么样的态度,太乐观了容易飘,太悲观了容易气馁,最后只剩下了一句“总该面对”。每次以旁观者清的角度看待总要面对的态度,就总觉着自己被骗了,把生活的很大能量都交给了这种虚无缥缈又不负责的态度来分配,事后也总用某种态度、某次选择之类的说辞小事化了,但我很难逃脱牺牲了整个人生的价值的负罪感。因此我是要对很多事负责的,可我总是看不清,也想不明白,我到底要负责干什么。以前工作的时候我也总想让领导把工作安排清楚,对于不知任务所谓的行动,我下意识地抱着最消极的想法。 总该面对,但我还不至于有虚无主义的想法,即使有被迫的抗拒感,我也依然有两个选择。一是依靠社会的力量,二是依靠自己的力量,除此之外我当然也可以同时依靠两者。所谓社会的力量,其实是指通过自身去分析社会的流向,进而找到工作。比如去一些招聘平台的同时多在网上了解相关情况。依靠自己的力量,就反过来要通过外物来证实自己力量的可行性了。我当然要想到找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人家却不一定要你的情况。以往我更想试验自己力量的可行性,但那都是短期工作,想要从事长期工作,至少得做好削弱自己力量的准备,因为把社会力量转变成自己的力量也需要学习。 如果这个学习的过程比工资更有价值,那我势必要提前规划,如此一来,我要负责的就是综合分析并尝试找到合适的工作。但这不够具体,这会让我把找到工作的目标理解为把时间花在找工作上。可我又实在没有什么规划,或者说什么规划都不太在意。所以我的依靠又变成了把学习转变的过程寄托在一个小职工身上,我的思维逻辑在说:“成长,就是要从低处做起。”虽然这只是一个宽慰,但有绝对的事实支撑,我也只能就事论事。做小职工没什么不好,我以前就向往小职工,而且按照美好的普世理论,人们应该互相帮助、不争权夺利,那小职工就是最好的。但现在社会发展飞快,主流依然是技术人员和高科技产业,所以我又不得不考虑前途。在这方面我实在没有什么利益心,不知道6000或者8000以上的工资意味着什么。在我满足于自身力量的同时,我总要做点什么没有被利益所收买的心理建设,来让自己相信前者确有其实,即使总被灌输一块钱难倒英雄汉的思想,也即使我根本没有什么理财经验。如果只说客观情况,我也只能分析小职工的好坏,这样比较实际一点,可我发现自己的分析方向只有这些:累不累,空余时间多不多,性质怎么样,能不能学到东西。这让我觉得自己不像是找工作,而是在写小说,想象小说人物应该滋养在什么样的工作中。当然这是因为我社会经验匮乏导致的,不然我就该考虑工作时有没有热水喝了。 每到这时候,我就感到一阵溃败感,因为我确实社会经验少,无论怎么分析也说不出所以然,无论怎么想都是那几个模糊的结果;我的思考早被看过的各种影视艺术垄断了(读小说也是把文字翻译成心中的影视艺术),出于掩盖,我就只能强撑不在意。我总会想,要在工作中多照顾自己的力量,尽管是出于高尚的赌徒心理(用一辈子去做一件事的态度来赌一次成功),可我总不至于说干一行就彻底爱一行了,没有梦想的咸鱼才是摆烂,我也只是恰好人比较咸鱼。所以我对小职工的感觉并没有什么具体的分析,反而更大程度上都在印证自己如果要写小说、要更长久的思考、要研究文学,那这份工作行不行。以前我很信奉一句话:世界上没有不在意的人,他只是有更在意的事。现在我便如此,只是在意某些虚无缥缈又虚头巴脑的东西更甚于实际的工作。 话虽如此,我也不能真就放任乱糟糟的实际工作不管,至少我也得搬出爱好需要稳定的工作支撑的道理来镇一镇。如果从现实出发,那我是并不反感工作的,在“总要面对”的身后,也藏着一句“我该面对”,所以做一个小职工,我要做的不是悲哀,反而更改勉励。所以说到底我并不悲观,只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我还没有像绝望者一样大喊大叫,认为世界末日了,我只是困惑于世界到底怎么了。如果我能借着我该面对的劲头,学到把社会力量转变为自己力量的技能,那这样的双赢就该是我最需要得到的东西。
2025.9.14 印象里我已经很久没像高中那样有理念般的读书了,但每次拿起书还是会有一样的感觉,但思考是毫无疑问的退步了的。让我很困惑的是,我培养起来的读书的真挚却总是想我打破这种真挚,或者说我从来不践行书中所说,打从读的第一眼就拿它有着区分。可我在现实生活中也并没什么一定要遵守的人生准则,我总是困惑这其中的矛盾在哪。后来我意识到自己心里多少带点离经叛道,太不把教导当回事,我越把读书前的理想和目的当回事,就越不去做,越认为有某种理想,就越不当回事。究其原因,大概我是个喜新厌旧的人,在书中得到新的结论,立马就把旧的想法抛弃了。现在我渐渐把高中时候的理念当过时的东西扔点,新在人生桌子上放上讨喜的想法,可结果是这些讨喜的东西并没能带来什么好的改变,所以我总是忍不住的怀旧。 我早该认识另一个矛盾,告诉自己怀旧是不对的,习惯带来方便的同时也像陷阱一样。我不能在怀旧的时候才认为走出旧时光不是我自愿的,而不论是否自愿,都只是走向下一个怀旧的过渡。事实上不管自己有没有做些有意义的事,一味地迁就于怀旧也是过于严苛一些,人不可能不怀旧,本质上这只是漫长的时间里头脑自发地思考,往往认识到这层之后的行动才是更重要的。可我又是怎么走不出怀旧的呢?我想,自己对世界的思考并不够实际,而总是以自身为基础。不论是对道德的看法,还是对生活的展望,种种现象都告诉我人生中没有老师,不管任何时候,生活的教导都像证伪般告诉我它的不切实际。没有任何一种人生完全是遵循不变的教导,也没有任何一种好处来自自身之外,这种道理告诉我文明的社会依然像丛林一样,更好的事物要靠自己去争来。我感觉到很矛盾,为什么教导总是教给我与它大相径庭的东西,为什么美德经过我自身过滤就成了规矩?世界就这样成了我个人的样子,展望生活和人生的意义也逐渐变得私人,仅剩的让我觉得大公无私的事情已经不多。 直到如今,我还是不能完全清楚自己把文学放在了什么样的地位。它的意义让我恼怒,因为我怎么也抓不准,它时刻变化着,这会儿想是这样,过会儿又是那样,这时代表写作,那时又代表事业。可我其实知道,它本就不该有什么具体的模样,它和我一样,永远不可能跟不变的教导融为一体,只有永远变化着的它,才是真正属于我的。不难想到,不论是道德、怀旧、教导,任何意义到了自己身上就永远是变化的。怀旧大抵是在这样复杂的变化反应里产生的不变产物,可它本质上也一直是变化的。有着这样一种永远变化着的规律,为什么又会有这么多相似的人生?我不知道人的变化与变化之外的不变之间有什么关系,可这关系却间接证明着个人主义的道理,它说任何意义都一定是通过自己转换出来的,不然就没有意义,又说只有被自己证明了的人才是真正存在且有意义的。如果真是这样,大公无私的意义不就是假的?无私又该怎么存在,或者说无私本身只是一种好的自私? 到这里就不难理解了,个人主义其实只是换了套说法来诠释这个世界,角度虽然不同,但讲的东西都是一样的。如果我真要发展什么自私的话,就要明白好的自私和无私并无本质区别,或者明白教导所讲述的好与教导本身是不同的,好是教导的延伸,坏也是。只不过也许对我来说,好是慢的,坏是快的。如此,真正让我参与到无私事业里的,又回到了我自己身上,我不再是脱离于大公无私的孤独者,而是直面大公无私的策划者。可我该怎么策划呢,依据也一样回到了自身,我不得不告诉自己一个很难接受的事实:任何不为自己的事情都是属于自己的,任何为了自己的事情才是属于别人的。
2025.8.18 从打工回到个人生活的世界,我隐隐感到欣喜,不客气的说,自己好似更成熟稳重了,彷佛从打工的经历中体悟到了世界的规则。对我来说,成熟的自信也许是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因为一直引导我的是面对自己无知的懦弱又畏惧的心理,一到社会上,我就好像被打出原形的混子,无论走到哪,手里都是空空如也,可又找不到一点归宿。这次出来打工渐渐对这种事想开了很多,这其中的道理就像学生面对老师,我很熟悉,因为我从小就非常惧怕老师,可长大了就能从理性中争取到越来越多的主导权,而恐惧反过来成了越来越没有意义的薄纸。在社会经验不足的时候出来打工,我是自顾自的有奴役心理的,好似我本就亏欠别人什么,现在虽然很难说我多了多少社会经验,但这次打工确实让我感受到了打工人最真实的心理情况,它告诉我平等是有的,只是一直被我误认成亏欠而视而不见了。 平等是在哪呢?这其实很有意思,对我来说,我好像是习惯了被奴役,从不把一开始就拥有的平等拿出来,因为那样的平等来的太简单了。我从小到大数十年,一路在恒定的环境中长大,面对的永远是比我级别更高的人、要我举双手欢迎的未来,没有一点反抗,也从未有人告诉我,那份连我都不相信的平等就是赚钱的钥匙。最让我觉得有意思的,就是平等和风险的关系,在我尝试把平等拿出来时,这时我的工作对我来说不是必须的,我完成了该完成的任务,那么就可以大胆的尝试偷懒和对工作不管不顾,这种想法很危险,它让我每时每刻的偷懒和摸鱼都更理解平等的同时,还时刻暴露在背叛的心理环境中,引蓄待发。这也是一种背德,道德就在于我对契约精神的奴役思想,也说明我根本就不在意社会中的别人,只在意自己的契约精神。 平等之于契约精神,就好像怀疑之于媚俗的社会,如同闪电般照亮黎明。在平等的背德感支持下,我大胆的猜测起来,成了名副其实的第三方。这时我发现,身边的同事也处于这样的体系中,大家都是在无尽的背德中求平等,又在荒漠般的平等中种下契约的种子。契约和工作,明明是所有关系中最直截了当的,却后来居上,成了主宰人的关键。在我看来,真正的工作使人成为瘾君子,它比烟瘾和其他瘾大得多,却不会让人从根本上反对,不会像明知吸烟不好还吸烟一样。不过必须明白劳动与工作的区别。对平等来说,正因契约精神的奴役,才让人天然觉得自己处于不平等的一方,不管事实如何,人总会被平等的背德感诱惑,并且越陷越深,直到最大限度的以平等压制工作。这是我亲身体会的,而对我同事来说,他们的想法往往更简单直接,就像习惯了烟瘾的人什么时候都能来上一支,他们随时都能在平等与契约精神之间摸索到摆烂的秘密,这也让我知道,这个社会不只是对自己而言才存在即合理的,因为它越强势,越让我看到它的真相:越下层的社会,越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组成的,人都有欲望,底层人民也会像石缝里的小草,鼓足干劲探出头沐浴阳光。 见识了平等的魔力后,我也不再对自己的卑微心生芥蒂,或者说终于明白自己卑微错了地方,事实是,我不能只在得不到利益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的卑微,反过来说,我也不能只在人犯了错的时候,才想起来这是人的问题。以我的亲身体验来说,面对工作我确实会用卑微当做挡箭牌去逃避,但同样的工作,在我的同事身上我却看不到同样的逃避,卑微确实有,可也会在工作的其他地方找到发泄。我不能将心比心的去理解他们的生存智慧,可也大概清楚自己与他们的区别在于有没有自己的见证人;正因为我时刻都臆想着自己的所作所为被看在眼里,行为是被见证的,所以对我来说,工作的本质也就是劳动,它的重点在于完成以及完成它的整个过程,而不仅仅是去做。但也因为如此,我很难敢有放开手脚的决心。 归根结底,我以前对工作是没有一个本质了解的,因为任何事情的本质都是附着在一个强力稳定的具有真理支撑的体系上。在社会的体系中,工作的本质是劳动,可是在我思故我在的体系中,工作的本质却指向了利益,劳动反而是另一种东西,依托在道德和价值之上。如今在唯心的体系中,我渐渐明白工作在媚俗社会里,本质上只是维系各种人、各个人关系的复杂的利益纽带,但其中的运作原理就像精密机器中最小的单元里面齿轮转动的情况一样,是重复且简单的。我不愿直接说人们是为了利益关系,因为在这个体系中,人们没有意识到的东西就是灰色的,是不能作数的,争议点在于虽然不作数却是真实存在的情况。越是把利益当作第一目标的人,越会减弱劳动本身的价值,劳动者与利益既得者之间就会此消彼长,而我与我的同事,只是出现在此消彼长的背景下一份最普通的写照。当我明白在各个体系中劳动的现状后,庞大复杂的社会就突然间拨云见日了。
2025.7.25 我渐渐不再容易想起生活中有哪些值得想的事,因为我很久不再专心于写作了,我的理由是以不写应万写,可却两头不讨好。问我后悔吗,我反而不后悔,或者说不如后悔当初没好好学习。大概我心底确实没有了过去的概念,什么是过去,我会说历史就是过去,但我也要说,过去它不是个东西。那人怎么会没有过去呢?我也一直想不明白,但我就是不再认同建立在过去之上的假说了,自然也就没有了后悔这个说法。这样的觉悟是我很早就有所意识的,它是我小时候自命清高的秘诀之一,好像我真是什么怀旧又有不同的人。现在我知道了,我没有什么不同,可能相当多的人都有过和我同源的想法。但我真正认清过去还是在最近几年,因为最近几年我的研究对象变成未来了,除掉绝大多数的对未来感到的迷茫和压力,我依然看到了不少未来的真相。这其中还分两种,一种是我渐渐长大,越来越对自己的未来感到魂归其位,虽然意识到它是不存在的,我真正拥有的只有当下,但还是保持着与它的亲密联系。另一种则正是因为前一种的理念而认知到的,我拥有的只有当下,所以我的未来就只是且只会是现在的未来,同理过去也是现在的过去。这就意味着我同那些未来的幻想告别了,不再有不管怎么样都会达到的诸如成为知名作家、年薪百万、事业有成、平凡又幸福满足的人生,这些脱离了我现在的实际情况的幻想统统都破灭了。但过去不同,因为我本就对过去的记忆越来越少,所以即使是根据实际情况回想的过去,那也是幻想。我不能否定幻想的价值,不仅文学创作是建立在幻想之上的,甚至整个人类史都建立在上面。可我也不能明知道是幻想却无动于衷。 至今为止最让我动容的想法,竟然又变回了对人生意义的探讨,隐隐有点大道至简的意思。用理性的态度,毫不客气的说,我目前人生的意义完全系在我还能改变的可能性上,可又是理性的说法,单就系在可能性上这点,就证明这个人生是多余的,任何价值都在多余上找补,但也不能这么悲观,从这点上说又有谁的人生不是多余的呢,甚至地球出现人类都是一种多余。既然我的人生暂时还不多余,我又该怎么看待它?我总说历史是骗局、人生是骗局、人是骗局,就是因为要分清实际与幻想的区别,可反过来说,我这样的态度又何尝不是一种骗局和不负责呢。一场骗局就产生在主次之间,我不能只在觉得被骗的时候才想起人在官僚社会里是他自己档案的影子。 如今我正面临着一种处境,与我而言,我需要判断在我的人生里,实际和虚假的主次关系,甚至于确定谁是真实谁是虚假,不然我便分不清人生的意义。倘若我不承认一种伟大的事业是出现在所有人的普遍性之中的,那这份事业的伟大性就存疑甚至不堪一击,那么我认清自己的事业是什么模样就尤为重要,至少不是为了不知情的事业英勇地死去。我觉得人生意义对于一个人而言指的要比事业更加宽泛,可两者又紧密相连,抛开任何一个去谈都是不现实的,可我又并没有判断的力量,只有决定的权利,可我又无法保证决定是靠我的自由意志作出的,最后难说会又回到道德选择的原始境地。 有时我会想,自己又为何要执着这些,我曾经的踏踏实实的实干思想和哲学哪去了?仔细一想,我认为这是因为我见到更多真相后就不愿再被蒙骗了。我是没有力量的,可我毕竟相信不管有没有力量,人与人之间都有最平等的东西,那就是做出选择的权利。可我又该怎么解释选择与选择之间产生的孤独的巨大差距呢?我怎么解释有些人的选择那么孤独,有些人却又无比幸福?归根结底,还是要认识到人是在任何时候都不得不追求自己自由的自由人,当人作为自己真实存在的理由和依据被堵塞时,人就是无比孤独的。这么说,虽然有绑定功利主义和人的天性的嫌疑,但却时刻不能忽视。人都是人,没人能超脱作为人的处境,如此说也是因为只有抛弃幻想和希望,才能看到真正的希望。 但还是要明确一下,不愿被蒙骗不代表反对实干,这与上面的想法是差不多的,即并非反对实干,而是反对被蒙骗的实干,反对不实干的实干,反对不是以自由意志发出决定的实干。以此来讲,往后人人奢求的活的透彻的人生态度在我这里就将发生颠倒的变化,我必须从行动上就是透彻的,才能贯彻好自己的目标;没有了从思想上观望世界的态度,而是从行动上解释一个新的世界,解释一个个人的世界,再把个人解释出人的样子。事实上这点是没有任何规划的,我认为所有的人包括我,完成这样没有把握的事业所用的招式都是后知后觉般的,留给自发行动的空间一半给了后知后觉的思考,剩下的一半才是无限又重复的创造。
2025.6.7 最近的生活时光,我认为是“承认式”的,它的内涵是直白,我要先直白的面对世界,或者面对直白的世界,没有醇厚的韵味在某个空荡的下午等我回味。这让我时常觉得内心空虚。我被强加上了对世界的责任,我与它不再是上下级了,它不归属于我的喜好,不存在什么结束一生就是对世界的威胁之类的话,也不存在我之所能与意志超越了世界。我与世界的关系只在于承认,我只要承认活在世上,那么一切意志的幻想就都是不成立的。 我感到困惑,因为光依靠承认世界去生活,生活的目的就全变了味道,没有神圣的光环了,所有事情的构造都成了理性和逻辑的结果,当我再从中寻找浪漫主义,或者解释超越时间和空间的事,亦或思考玄之又玄的知识,就会天然慢了半拍,导致永远跟不上思考的节奏,头脑不一会儿就离开了温暖的故居。 我该从生活中发现新的浪漫主义,这样就会增长娱乐的风气。如今我和娱乐的关系很暧昧,对我来说,一切舒服的不务正业都是娱乐,于是当我坐在椅子上歇息,即使只是打盹一两分钟,我都要思考它的合理性:像某个局长一样,去说某件不算积极的事有它积极的意义,甚至借它谋取利益。“娱乐是我必须要经历的理解眼前新世界的事情”,我会如此想;可这只是变着法给娱乐找借口,并没有得到新世界的便利。 当我改变了思考方式,换了一个新的眼前世界,我反而又要重建它,却又依靠从前的方法,只是驿站改名成了酒店,饭馆改名叫做饭店。可改变终究有改变的地方,因理解而改变,也终究不再用以往的理解。我对学习的经历,也不再是解释为什么不学习的说法的实践了。这像是一种变革,从我费能费力的思考生活和世界的处处,改变为整合已有的思考,只在平时承认它,省去了思考的起步的过程,换来的是不同的思考。如今我却感觉很多想法都让我隐隐想起一个新建立的时代和国家。 发展的样子会是什么样呢?这是面对眼前的新世界,让我最揪心的问题,因为我无节制的承认,最终导致我完全承认人性是趋利的说法,我认为萨特说的对,人总是会思考好的。我也无法想象怎么去追求不好的事,这点像是无人能学会般。可是一旦承认人性是趋利的,那就说明无论是个人还是时代,所有依靠人性的发展都会回到人性自私的高度合理化上,这不仅说明我本人会永远缠斗于人的自私的问题,甚至这个说法还对我的国家观和民族观带来了很大冲击。我期望的合理最终给我带来了很不合理的结果。 可归根结底,我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学习,这些事其实对我的学习影响很小,因为我甚至不在意,只觉得一味学习就能解决与学习相关的矛盾,保持着我最基本的一丝傲慢。但学习在我心里毕竟不是最重要的,反而我愈加搞不懂对写作的定义。一早,我认为写作是半虚无的,我只能靠理解去创造,后来发现这个过程是世界上所有创新的逻辑之一,再到现在,写作对我来说有了实体,这就很悲催了,我像是茅飞渡江洒江郊的杜甫,我靠着写作去逃避和规避了很多以前我不愿去面对的事实,如今却发现它们全回来了,并且不得不面对。我以前对写作的愿景是桃花源一般,它维持着我的思考的干净空间,只有我的专研,没有那些想起来就觉得无理取闹的争吵;可当我承认世界以后,写作就必须对争吵负责了。我要么不写,要么真正做出让人满意的解释。 可我对这方面显然不擅长,经过在网上的数次辩论后,我发现自己很难把双方的论点统一起来,无论双方谁对谁错。可我又没有什么逃避的方法,有时会想,“真要累死不成?”于是这个问题就成了我很大的困扰了——随着生活态度和看待事物的态度的改变,我任何相关的事情也都要做大幅度调整,不然只会两方都做不好。 虽然我经常借自己提出问题,但很多问题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解决,于是我就会有些害怕提出问题,可问题我又认为是存在的,那该怎么办呢?我目前并不知道,但这也会是我生活的一个重点项目。如果我真的解决不了自私和趋利,我就只能用现有的力量让它发展地更合理,因为一件头疼的问题背后往往有惊心动魄的事实,就像自私和趋利的背后,隐藏的是人只有选择是平等的,而面对的选择却是不平等的这一事实;这是无法在短时间内解决的事,结果也必然是存在即合理,最后只剩一回的努力能飘在空中警醒别人。
2025年5月14日 临近五一假期,我又感觉到了熟悉的信号,好像结束的概念又在与我招手,但今年我却没有了阴霾的感觉,甚至于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我都如心知肚明般不在意。如今我的态度已经改变了,被莫须有的事业贷来的压力已经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更稚嫩和赤子的心,只是问题没有变。 如今我的生活便是由我的客观问题组成,虽然这不算乐观,但却不能不承认。这也让我想,什么时候才能腾出时间给心中的事业观呢?我一直倾向于完善事业观的同时解决问题,事实上也正缓慢的从生活中汲取仍待处理的经验,但一直难有完整的进展。在运作上,我善于给自己生活的因素制造对立来刺激进展,比如把学习和事业对立起来,只有把两者更好的结合,进展才会更高效,这样做是因为我天真的认定了一个籍此而来的未来,也因为没有褪去不成熟的观念。于是结果也往往是给自己的象牙塔被窝挪了窝,在不断的习惯中习惯不习惯。 最近读《存在与虚无》,再度读到了一个让我很熟悉的观点,以前我灵感突发般想到,生活的真相总是与人们想的相反,人靠给自己设立生活的点活着,永远前进却又永远不可能到达;在存在主义中,这叫做“人只有投向未来才存在”。《存在与虚无》中,又解释了人的思想更习惯于认为,人在看“生活”这个事物的“外表”,并觉得它有更深层的内部结构,但事实上,事物的内部结构是不可到达的,生活的外表便是它揭示的本质。 我生活观念的天真也在这里,明明知道生活设立的点是不可到达的,却又忍不住往上靠,也在追求自己设立的答案。如果是这个逻辑,那么我的事业观就永远不可能到达,我的学习也会投进一种虚无。真正的做法应该是什么呢?我不知道,但我却总能知道一些不知道怎么知道的答案,告诉自己生活没有这么复杂,该怎么做依然怎么做。 用正常的思维来看,既然知道了行动的答案和标准,那就做去好了,为什么还往复杂了想呢?事实上这也是我思想的一面墙壁,思考始终不能超过这个界限。我需要把握一个很重要的度,一边靠更先进的思想让生活更明朗,一边不能因生活太明朗而至没有了看向未来的勇气。如果我非常非常明白自己该做什么,我要边学习边完善自己写作的城堡,并在未来坚持不懈,完成我20岁就定好了的目标;如果如此,我还算是拥有生活吗? 这样想也有些悲观,好像人的一生都是为了过前人曾经经过的生活,并且眼界始终只能着眼于生活,没有更多的超越。在这样的情况下,人只能寄托精神于精神世界的微观,用哲学和本质解释世界,再也不能出没在烈日灼灼的宏观世界。我不知道属于我个人的生活独立性是什么时候消失的,只剩叠成二维的世界,充满喧哗又无比空寂。 如今我总是苦于生活没有足够的时间,在我的私人生活高于一切的情况下,只能想方设法把生活安排的更合理。在我复习的时候,难免会占有学校课程的安排。可我一旦有了富余的时间,又难以合理的利用,反而会尽心的享受假期。我又重新思考自己跟学习的关系,发现了一个我早已意识到无数次并且在所有事情和行动上都适用的事实:我并不是最需要时间,而是最需要给学习一个合理的理由。我习惯于把时间或资源不够当做理由,但很少能端正认识,明白自己的时间和资源并不是我想的那么缺少。如果我真的到了非学不可的地步,除了复习和其他必须占用的时间外,剩下的时间用来学习学校的课程或者拓展工作的技能也是绰绰有余的。但我始终认为自己的事业观是最正当的,没有事业观我甚至没必要去努力。基于此,除开事业观的一切便天生多了一层不正当性,甚至完全没得到应有的重视。但我事业观的正当性也被这些没得到正当性的东西所拖累,我越给自私的个人更多的重视,越难以让自私的个人走的更远,反而每次端正对原先不正当的事情的认识,思想却总能进步。算得上是个人性质的“人性的解放必将带来科技的进步”了。 后面的计划,我却打算把多余的时间用来读《存在与虚无》。我本就应该把时间用来读书,甚至这才是我从高中就培养的本职工作。但如今却不同,我不再把读一本书当做结果,而更倾向于感受这个过程。哲学每段学问都有隐藏的深度,也许没有像海明威的冰山文学藏的那样深,却逻辑无比明确。读哲学始终是学习的过程,不同于读小说来感受。而更不一样的是,读它我其实并不确定自己能学到什么,我也不知道学到了有什么用,但我却有一个不得不读的态度。我对读它的目的性不明确,或者说我完全就不明白,留给我的,只剩在艰涩的文字里痛思苦想却又无比快乐和满足的过程。也许我对事业观的真正爱好在于思考,可思考永远无法代替值得思考的事情和获得思考的过程。
2025年4月20日 最近多了很多有关未来的思考,或者说这类思考从来没断过,我仿佛处在一个奇怪的状态,做什么事的目的都不是为了现在,导致我盲目的相信未来一定有什么隐藏的因素存在,并且是乐观的,这也让我现在的某些不乐观不会隐痛。这种行为逻辑常被说成是本末倒置,但我看来它其实是共通的。就像我以前说的那位,认为什么事不能等考上好学校之后再做,在此之前任何牺牲都是值得的。我虽不认同这个观点,并真切的觉得这是本末倒置,但它的这一行为逻辑也只是把很多人的生活观念拿到明面上讲。几年前我曾想过,世界上怎么可能有真正冷漠的人呢,任何的冷漠都建立在强烈的信念上,把信念当目的,冷漠也只不过是种方便的手段。而今又发现,所有的生活无非都是这一规律的演化,生活向前看的秘密就隐藏在其中,可以说,有了更高明的精神支柱,才有了更高明的处世经验和做人态度。 但我的精神支柱又是什么呢?我一直不对此下足定论,因为我认为精神支柱不能是固定的,固定而不再有变化,这是旧人类的特征,新人类应该是保持思想的灵活,时刻可以为思想增添新内容的。当然新旧人类都是平等的,如果秉持不平等的想法,那与旧人类也无不同了。在灵活改变的策略中,我一向的指标便是自私。我曾把自己的欢愉当做精神的支柱,也曾把如我一样的人类的欢愉当做瑰宝,后来思想也一点点的走出狭隘,不再支持世界上只有好坏的二元论,转而爱上了两个极端中间的现象,抛弃主观追求客观,但实则不过是从相信某个绝对正确的极端走向相信另一个绝对正确的极端。 前些天朋友送了我一本我一直想要的《存在与虚无》,虽然我知道坚持读这本书很难,但我依然有很大的兴趣,在我眼里,论著像是一个巨大的宝藏,里面每一个东西都是有价值的宝物。阅读中,我了解到这本中译本的创作历程和译文思想,不禁想到这本书最早已经是1986年出版的了,距今有近40年。但我和朋友却总爱讨论国家各方面的艺术领域出现断层的问题,文学从90年代开始断层,电影、音乐等出现了异化,而过于自信,没有意识到如今已经是我们认为的“断层”后的时代。意识到这个问题,我思考起了自己对艺术的认同和归属感,我对其的认同其实只有一句话,就是里尔克说的:“如果您不写也能活,那就别写。”我认为,“不写也能活”的艺术是屈居于人下的,这样的艺术天生就是死的,没有太多本质的价值;而我对艺术的归属感,便是老生常谈的观点:艺术需要让人们理解,不能只让自己看懂,闭门造车搞一个人的艺术。这就是归属感,没有归属感,艺术和人就是分开的,钻研艺术也只是让其从身上剥离。想到这两点后,对艺术断层问题的思考也很明朗了,既然我们总说艺术断层了,那我们为何不去维护它,填补其中的空白呢?如果我们对艺术有归属感,尽然知道它断层或是被异化了,又怎么能做到冷眼旁观呢?或者说,如果我们觉得难、苦、累,那以前的艺术家们和抗大旗的革命者就不会累吗?我想,对艺术有归属感的人,就要维护它最纯正的意义。 在我看来,如果我阻止不了艺术被异化,那我至少不应该让它从我这里异化。也因此我必须去践行一些事,践行什么呢,这是个答案远在天边尽在眼前的题目。我一直困苦于虚无主义的思想,在任何阶段都避免不了滋生悲观消极的心理,我与它的对峙可以说贯穿了我从小至今的思想历程,从我学习了存在主义的思想,到自己所研究的唯我主义,我的目的就是让人能更加的看清世界和世界中的自己,这样才能对抗虚无主义。答案也在这里,艺术的归属感要求我明白一件事,这也是任何一个斗士和存在主义者出发前都必须明白的一件事:世界是充满虚无主义的。而我要践行的,便是让自己写的书能帮人们更清楚为人的真相,把人的事实还给人们,让人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人面对的选择不是公平的,但我至少要帮人们能公平的知道自己的真相。 如今我便要更加深自己的思想,为以后做准备,《存在与虚无》也是要认真读的,但在此之前,我也不得不面对复习的事实。仅一门英语就让我费劲脑筋,所以我很有必要认清自己学习的态度。如今我更相信事情的安排,而不倾重于人的激情和努力,只要安排得当,事情按部就班的完成,质量合格,就会水到渠成的成功。但人总有安排不到的地方,也总会有意外, 我只能给自己做更多的准备。不知不觉,复习真正成了我的艺术安排里最重要的部分,至少我自己不能在这上面妥协,既然确定了艺术的认同和归属,我就不能挑战自己的底线。在我看来,复习就是我必须认清的一件事,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选择了,而我如果认清了都不去做,那我就不能说是一个斗士,只是继续在逃避。 同理,阅读文学书籍和论著也是如此,思考经历了学习是否是本末倒置到不学习才是本末倒置的转变后,阅读并没因此被雪藏,反而一样翻新了意义。但我同时也要防止自己成为知识的傀儡,古人读礼记周易的目的是易为先,人不以其立,以其立而立,事不与其解,与其解而解,但西方哲学则不同,它们更强调以其立而立的而立,并且立了之后也不以其解,以其而立而解,而我便要中和好自己的思想和西方哲学思想之间的联系。 在此之前,所有的事都要经受住现实的考验,我选择把复习放在我对艺术追求的第一位,因为这是我应该做到的事,如果连这都做不到,我便无法尊重自己。当我反问自己,我会尊重像我这样的人吗,答案是否定的。这是很悲哀的事,人们总是夹缝中生存般东奔西跑,渴求在生活中找到自尊,可结果是,我们自己都不会去尊重这个人。虽然人没有思考是否尊重自己的习惯,但人的尊严依旧有下限,保证追求的如一,确保自己的追求和选择是通过自由意志发出的,这样的下限才是尊重自己的基础。
2025年3月26日 在进行了一个月的复习后,我依然产生了颇多感悟,本以为至少这段时间一切都会风平浪静,但实际上,思绪从来都不是静止的,我也只是换了个角度思考生活;在这段时间,我又遇到了新问题:人应该如何认清自己。也许正是生活环境的改变带来了疑问,因为我向来都很讨厌改变,尤其讨厌被别人打乱已有的计划。但当我自己从心底里换了一套生活,对应的平时很多事情也不再如往日单纯。 人应该如何认清自己呢?这个问题出现的犹如水到渠成般,当我沉迷于存在主义,执着于人应该在这个万事万物听任的世界里自己做选择,我就已经给自己埋下了这个疑问。如果要做出选择,首先便要认清自己。谈到此,什么算认清自己呢?很多人其实一直都认为自己有良好的自我认知,我以前也是一样,并且总以这个自我认知的身份去生活,无论碰到什么选择都是用同一套规律。这样的现象并不是坏事,实际的坏事是一些人连基本的自我认知都没有,区别在于,真正合理的自我认知是熟悉自己在社会上的位置,知道自己与别人的关系,并且有经验于自己如何做能得到更好的回馈,而没有自我认知的人则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和独有的善恶好坏观之间,行事只为满足自己制订好了的与别人的联系不多的反馈系统。自我认知一直都是自身与外界之间联系的工具,一些人正是脱离并自绝于外界才没有了自我认知,但我向来不觉得这类人是需要共情的,于公的客观的来说,此异化的人所认为的共情与外界人认为的共情并非是一种东西,并且他们已经做了选择,而一开始就知道这么做会带来什么后果。以共情来对待此类人只是对没有自我认知的又一次编译,真正要做的措施是通过客观方法去改正,把人道毁灭的的影响转移到通过教育来改变此类人的认知层面所需要花费的资源的选择与否上,但不得不说很多时候聆听这类人的声音是很有必要的,至少在避免以后会出现的问题这点就更显急切。 对于有良好的自我认知的人,有必要再认清自己吗,又怎么认清自己呢?这其实也是很有价值的问题,因为它其实是人们平时遇到的各种问题的变形。人在生活上总能遇到各种问题,然后做出大部分相似,个别不同的选择,有时候总会发现,很多后悔自己的选择的人,他们的错误基本都是一样的。这种现象从客观的角度看总会发现端倪,绝大部分错误有时候只是因为对很细微的价值做了错误的选择。而导致错误的行为模式也都同出一辙,这里我认为,首先一件事情是有结果和过程的,人一般的习惯是先看结果,因为过程往往是可以调整的;对于人来说,过程是自身的行为,结果是行为的价值所在,只要得到了价值,过程便有很大的适应空间。于是那些后悔的人(因为过程的错误导致结果与预期不同),排除外部因素影响,他们往往都是因为太过注重结果,从而失去了对过程的更细致的掌握。也正是因为结果远大于过程的行为模式,才导致很多有自我认知的人却总是犯本质性的错误。什么是本质性的错误呢,便是指那些明明知道正确的解题思路是什么,却又从根本上就做不到的错误。比如学历的问题,明知道学习就能得到更好的学历,但这些有自我认知的人却会往不学习上去思考,结果也必然与更高的学历失之交臂。 这类人是有其自我的认知的,他们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知道会对身边的人有什么影响,再不济也对生活的反馈有一定的估测。但是他们往往明知道正确的答案,为什么又会犯错呢,这就是因为他们对自己没有清楚的认知。这是更深层次的自我认知,简单的自我认知只是一个固定的模组,人面对所有事情永远都是同一套处理方法,面对困难,是对自己忧郁性格解释的决定论,面对成功,是对处境疑惑的忘我,他们知道自己做不到,也知道自己成功了,却不知道为什么,或者早有一套言论来解释为什么,成功永远是因为努力,失败也永远因为性格原因。但这些对于未来、对于后面会发生的事往往是无关痛痒的。正如上面所说,此类人往往知道怎么成功,并且方法直观简单,却又没有做到,而对于未来的结果真正重要的事也如那些被忽视的本质性问题一样简单:只一想便知道,对未来真正重要的只有并且始终只有过程。只有一直持续不紊的过程才能产生永远不紊的结果,但对自己没有足够清楚认知的人,又往往不能明白自己在经历什么样的过程。 有个很好的例子,对于一些大学课程,某人觉得非常没有学习的必要,完全是浪费时间,于是他每天都在低头打游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他是有自我认知的,至少他知道冗余的学习在以后几乎都用不到,但也到此为止。当后来某次会议上,他完全不知道什么是重要的,此时才发现自己已经铸成了错误,但为时已晚。对于此人,他的错误便是只看到了结果,他的眼里完全只有此学习无用,但却不知道他在这一无用的结果之间进行的过程——无用正是因为他的生活不需要此学识,而他经过了判断才得到了此学识与自己生活的关系。但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完全不知道周围发生了什么,在后来,他渐渐没有了做判断需要的能力,直到需要判断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没有对应的经验。 此问题其实很好解释,从上面说的问题的本质往往很简单这点上也能明白。很多人都是有自己的自我认知的,他们遇见一个问题就能知道它的解决方法,至少也会知道方向,但他们却无法走向那个方向,当他们面对一个问题时,又身陷在对另一个简单问题的疑惑上,层层叠加,犹疑不决,最后甚至很简单的问题他们也会犯错:此人面对学历只需好好学习,但他想到自己要选择对游戏的态度,此外还要面对生活改变会产生的压力、基于游戏建立的生活基础、基础里的社交圈子等等等等,最后身不由己,寸步难行。 这与我最近灵感突发的人的相的问题很有相似。我理解的相,便是人的气质,它不止与人的外表有关,还与人的行为模式、对事物的反响有关,这些言谈举止类的行为都会影响一个人的气质,但看相看到的只是相,一时的相不是永远不变的,只要自己有足够的知识储备,永远都能改善自己的相,只是很多人明知道自己的相不好,却不能改正,也有甚者,清楚自己是在以相生活,或是为相而生,却依然止于现状。 人总是看到好的结果,但对于它,没有一个配位的自己,好的结果也不会有好的未来的,它带来的反而是越来越多的混乱。只有理得清自己真正的位置,清楚顺位的过程、简单的本质,才能做出真正正确的选择。
2025年3月2日 新学期的这些天来,我察觉时间又变得松弛,这时的时间是拟人的,它的弹性全赖人的耐心。我有意学学英语,并且像蓄谋已久似的感受到了乐趣,但真正的学习往往会说明很多事,我现在想不明白,但总会一件件体验到,就像对英语的学习来说,学校的课程完全像是课外活动,这时就会有各种好与坏的分析涌上心头,最后却什么答案也结不出来。 我想到了一个久违的词语——爱好。我很久没有意识到爱好的作用了,自从认识了存在主义的学说,爱好就被自我选择给同化了。如果抛开自我选择来看它,爱好就成了带有贬义的娱乐,可它积极的意义,或者说人类在世界上运作的基本逻辑,也像断桥一样看不到全貌。爱好是有尽头的,自我选择却没有,生命也是没有尽头的,现实中生命的终点更像是虚拟的描述,没有了爱好,每件事的价值都无有差异。 这时我发现人生是有多重性的,比如一重人生是定下目标的人生,它的运行轨迹总有参考,另一重人生是爱好的人生,它和目标的人生没有直接关系,也许实现目标更有利于爱好,但没有实现,爱好也是一直存在的。这两重人生都能解释出许多必要的事和道理,如果某时心情是站在其中一方的,也会从心里维护它,相信它的必要。但如果过于偏袒某一方,也势必会导致另一方进展缓慢。人有多重的人生,其他任何一重人生也同理。也许有的观点会觉得,人生没有必要刻意区分,不乏有人事业有成的同时也发展着爱好。可我觉得,有人需要在事业和爱好之间做出选择,这本身就是重要的问题,而有人不需要做选择,是因为他要的选择不在此。 如今我总是会下意识的带着辩证思维去思考,甚至有时会生起戾气,再也看不得那些充满主观的言论,可我不觉得这算坏事。人生的挫折就像和人伴生的细菌,有时是病痛,有时是保护,对我来说,我觉得人生的努力是消除不了生活的不如意的,只是尽力在不如意里多掌握主动权。无论是争取物质条件的改善,还是生活环境的改变,抑或是人生处境的改变,最后的目的都是改变自身的心态,对生活的本质掌握的越多,对不如意事的主动权就越多。 生活、人生、世界,所有的万事万物都充满两面性,所有的事都避免不了,不管是多好的事,也不管坏到了什么地步,总有两面性存在,就算是人类出现在了地球上这么大的事,从好的一面思考,就必定有其坏的一面。可这么浅显的道理,却有很多人都意识不到,再进一步,意识到了也没有清楚的认知,不足以运用到生活中。究其原因,我觉得是人对自己的认知不够多,不够仔细,不够清楚。上面提到的说出充满主观的言论便是对自身认知不够导致的,过于相信外部的言论和信息,就没了自己的辩证,在这种时候,人们口中永远不会变的道德的禀性、人的意义、历史的进程,都被脱口而出的言论扭曲成了数不清的各种模样,它的弹性在揉杂了外部信息的思考中空前灵活。 最近一直在思考的唯我主义告诉我,一切的外部信息只有建立在需要的基础上,才是正确的,而需要一直都是固定的,都是自我在需要。所谓不会变的道德、生命的意义、历史的车轮,在脱离了自我需要的外部信息中,都是不存在的,甚至无比的多变。 可我如今并不能完整的解释什么是自我的需要,唯一清楚的是:唯我主义是对这些不变又多变的事物的重新审视和认知,也是对自我的重新认识。如今的我知道,世界首先是听任的,认识事的意义和解释只有自己能决定,其次便是充满两面性的,世界万事万物的解释有好的一面便会有坏的一面。但两面性是严肃的事,过于相信外部信息的对错,就不存在严肃与否了。 可是什么又是真正的需要呢,人的需要当然也充满两面性,可又该如何解释对错呢?人总是追求美,但美是什么定义的?是眼睛和脑子定义的,可美一定就是好的吗?有的美丽的国家,却总是发生战争,最后甚至走向毁灭,有的丑陋的国家,却总在各种方面都相安无事,归根结底又回到了需要的层面上,而需要又能毁灭一切、保护一切,它也同时充满着主观和客观。 人的需要就是欲望,人追求美便是欲望使然,而过度的美容易沦为不德,在它的背后总会隐藏着各种罪恶,这何尝不是一种丑?贫困的生活是丑陋的,却总被人歌颂,也许是需要使然,但也充满家庭的温情,这又何尝不是一种美?正如听任的世界,美与丑都是靠我们自己定义的,如果一味的相信别人定义的美与丑,那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解释别人的美? 美是有的,可却需要靠自由的意志去发现,唯我主义便是自由的意志,在这万事万物都要靠自己解释的世界里,自我的存在便是根本,人靠自由承担责任来体现一种人生类型,而自由的意志便是承担责任的背书。只有彻底认清自己,才能确定决定是打着自由的名号做出的。世界是主观性林立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主观性,追求自己的自由就不得不同时追求他人的自由。同时这个世界又是充满荒诞和孤独的,不管是认清自己,还是人类史上所有解释人的哲学或理论,都不过是在“地球出现人类只是偶然”这一客观条件的局限性里让人能最大程度的发挥主观能动性。这世界便是如此,既群体又个人,既客观又主观,既道德又自我,充满着两面性,有美与丑,也有苦难和幸福。可是,在这样的世界,简单的幸福又在美的哪一极呢?
2025年2月9日 我一直相信两面性的概念,世界上任何事都有两面性,如果对某种事深恶痛绝,那就不妨想想其背后的原因。前段时间我阐述自己过于悲观的事情,同样的,也会有乐观的一面等待思考。不如说,我正是因为太乐观,才能坦言自己的悲观。但是说到底,我并不清楚自己悲观在哪,也不清楚如何乐观,这两者反映了我如今的生活态度,可思考的结果却始终对焦在个人。 个人,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它代表着保持世界运行的所有逻辑都囊括在一个人的全部之中了,它也代表着世界上的万事万物都成了过度解读,甚至有关人类的未来都渐渐隐于黑暗。从个人的视角来看,很多以往习以为常的事都变了意思,英雄不再是英雄,懦夫不再是懦夫,消极成为常态,发展成为骗局。在这样孤独的世界里,信念丢失带来的强烈落差,推波助澜的造就了更多的虚无主义,以致所有的事都成了骗局。 人成为了骗局。有句话说,“遗忘才是真正的死亡。”人有两种生命,一是生物生命,客观的出现在历史的进程中,二是精神生命,或者说符号生命,人成为了符号,他活着在为了做好一个符号而生活,死去也为能让生命的符号留在别人心中,当所有人都忘了他这个符号,他就真正的死去,在历史中消散。这样的生命逻辑是没错的,可以说人类史就是一部符号组成的书。可是,人的两种生命在某种程度上是冲突的,人越为了符号生活,就越靠符号去书写自身如何脱离客观。人的主观无时无刻不在制造矛盾,最后形成新的客观,也就是人类史,而非智人史;或者说,人类史就是一部只建立在人的主观上的书,它也有效的证明了,人无法超出自己的主观性,至少人眼光所至的未来超不过人类史的书页。在这种情况下,人的存在,即从个人出发的事情,与人的追求,即从集体出发的事情,就成了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人活着,就是贡献自己的主观性建立人类史的进程,而在这一人类史中,又不断完善着个人的意义,如今才有了“遗忘才是真正的死亡”的成果,在符号上延长了人的生命的长度,并督使人为此而奋进。可在这主观性的世界里,人到底是如何看到别人的?如若从个人出发,所有的人包括整个人类史都被囊括进了主观性之中,“别人”还能如以往一样,与自己拥有同样的符号地位吗?个人书写别人,别人书写个人,人之一生不过靠如此互利互惠关系来维持,没有这一关系,人的平等地位将再也不复存在,别人始终会低于个人。可是个人又如何书写别人呢?至此,别人就已经成为了骗局,因为别人是要靠自己书写的,别人的符号生命完全靠自己的理解来存活,可人本就无法完全的了解另一个人,不能靠知道他一生的事来记住他、留住他,人对事物的了解只能从自身出发,因而越了解个人和自我,便越了解别人。所谓人,最后又回到了个人,更遑论个人是否会把自己归于这一类需要被书写的人了,也要思考为何要书写别人,又为何要记住、留住他。 同理,经历与结果也同样是骗局。人的符号无非都在书写经历和结果,也就是制造普遍性,可既然是从主观性,从个人出发,那就失去了客观。没有客观的经历,不客观的结果,这是什么,这是不存在的事。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可别人吹嘘他拯救了美洲,这时与他相比,人又该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来勉励自己呢?可这吹嘘的事本就是不存在的,人和不存在的事相竞进,最后又会制造出什么样的足以吹嘘的结果呢?如果一个人的独断被指责为耽误了集体的发展,可这预想的美好的集体的发展本就是不存在的臆想,换成另外的客观情况也不见得就会发展的好,无非是尽人事与听天命,无非是机遇与能力。细想之下,历史中又有多少事是从不存在的状态演化而来的,又有多少失败是拿来和假设的成功对比的? 最后,历史也是一场骗局。我不能说历史是由普遍性组成的,因为历史是能独立于人之外的,即便尚不能独立于个人。但从个人出发,历史便是由人、经历、结果所构成的,如果这三个是骗局,那么历史也将成为骗局,也即历史出自个人,并且向个人走去。很多人看待历史,总会误把主观的历史当作是客观的事实,可什么是真正的历史呢?客观的历史才是真正的历史的话,又怎么会出现这么多“历史靠胜利者书写”的事呢。之所以人喜欢主观的把历史当作一种客观的事实,是因为人的潜意识里有一个基本的逻辑,即历史建立在过去,并等同于过去。既然不是现在,也不是未来,而是建立在过去,所以历史无论主观的多么过头了,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于是主观的历史便肆无忌惮的泛滥起来。可历史真的建立在过去吗?这像是一个笑话,嘲笑着所有的人类,未来建立在现在,这是所有人的共识,可人们就是不愿意相信历史建立在现在。历史确实建立在过去,可过去却同未来一样,也是建立在现在的,为什么,无他,因为无论是历史、过去、未来,它们都背靠需要,只有需要的时候,才叫过去,也只有需要的时候,才有建立在现在的未来,才有建立在过去的历史。而真正客观的历史,它只是同地心熔岩一样不被人们所需的遥远物品,甚至它从一开始就没有被写进人类史,可以预见,人类打着探索它的旗号,它却离人类越来越远。而主观的历史却会永远陪伴着人类史,它像金钱一样,控制着从上而下的所有愿意使用它的人,虽然是背靠客观历史的骗局,却是最伟大的征服者,人们也会心甘情愿的,用自身的符号,为主观的历史写入更多客观的普遍性,以达到一个主观书写客观,客观又接济主观的生态循环。
2025年1月18日 最近总是思考为什么没有实际动力的问题,以自己的角度思考一番,我总是发觉现实不是现实,这是很迷茫的事情,人生没有延展,没有远处,自己被困在了个人的囚牢里,无论如何思考全都会转化成带有个人属性的逻辑。这是我一直以来的虚无主义的体现——一种很纯粹的虚无主义,单指一些事或一切事没有意义。我不止一次发觉此事了,警戒也是有的,可越深掘越发现这种想法病入骨髓,甚至我很多乐观的想法都是建立在虚无主义的基础上的,顺其自然,等待时机,布置计划,就连行动,也是因为认为有些事可以没有,进而去做其他事的。 这让我很困惑,虚无主义算是这些年难倒我的最大难题了。如今它又席卷而来,也是与我如今假期的处境紧密关系的。在它趁虚而入的时候,我也渐渐抓住了生活的马脚:以往我终于认为,生活是个主观性林立的世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主观性,追求自己的自由的同时也必须一并追求别人的自由;可我已经知道世界是“听任”的,所有意义是全靠我思来解释和创造的;这样一来,不是有矛盾的地方了吗?假如我遇到了一个让我很愤怒的人,那我对他的愤怒是否也是对自我的另一种解释,我只是用一种拐弯抹角的手段,阐述一件让自我愤怒的事情?——至此,生活又从主观性林立变成自我的世界了,每个人是有自己的主观性的,每件事都有它的普遍性,可是全是靠我自己解释的。我真的分得清什么解释是需要的,什么是不该的吗? 我总有一种自信,同时也是我的一种追求,那就是相信世间一切都是能解释的,任何人和事都是有某个逻辑的,虽然更多时候我做到的只是默认人和事某个要素的自我欺骗,以为自己抓住了最灵巧邪性又直指真相的直觉,但不管如何,我总是忍不住对任何事都要心里解释一番。这种自信也给了我最独特的身份:有别于其他任何人,靠最没有集体认同感的地位(个人的生活)和最容易满足并支撑前述地位的自我(既然游离在生活之外,随便一个对生活的解释便足够让我保持这丝距离)的局外人。这与加缪笔下荒诞主义的《局外人》不同,我不是因为发觉生活的背景与自我分离而感到了荒诞,而我更像是主动认同了这样的身份、感觉,以及体验。 什么是个人呢,我总得对此有个靠得住的解释,在我看来,个人这个词,更像在形容一种认知障碍症。有哲学家提出过说法:人跳不出自己的主观性。我把这里的人认为是能以自由的名义做出选择的自我。而个人(已经脱离了个人主义的范畴,真正只剩下了自我的个人),则是世间万事万物、在主观性之内的所有,包括依靠主观性才得以认同的观念,全被包含在了主观性之中,自我能掌握的,只有这个主观性,在自我之前什么都没有,世界只剩下了苟延残喘的过程,等待自我和主观性逐渐腐朽,最后化为黄土一抔。 让我感到现实不是现实的问题就在于此,因为以如此虚无主义的个人当蓝本,现实一词就变得无比的虚无缥缈。现实的本意是很容易明白的,它的本意也是很多当代人印象最深的一个真理:放下手机、退出网络,就是现实。现实也有很多不同的意思,就我来说,我觉得现实带有“个人的”、“实际的”、“仅有的”、“正式的”等等属性,但归根结底,现实就是一个人生活里最大最明亮的灯塔,无论善恶、好事坏事,都包含在现实这一扇门里。可如果现实所能包含的一切事物,甚至就连现实本身,如今都包含在了主观性里面,都不再是自我的世界,成为了自我需要靠主观性操作的过程,如此这般,上述所有关于现实的说法还成立吗? 需要声明一点,上述的个人,我认为是一种事实,而不是一个角度,也就是说,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思考模式,只是都被美化成了不同的样子,比如某些主义的信仰,某种坚强生活的方式,而未加修饰的,便是个人。重述现实一词,它最具普遍性的属性是受到最大影响的:首当其冲的就是现实的“个人的”属性,自我是最靠前的事物,那么主观性内的所有事情都不存在客观的“个人的”属性了,因为所有事都属于一个自我。现实最广义的“个人”,指的就是以自我为出发点,进而到达某个现实的位置,区别是自我走在了现实的前面。 这时我还不能分明自我和个人,因为自我代表的是存在主义,个人代表的是虚无主义,因为自我,所以世界,这其中有很多有待发掘的道理。可我却先回了头,拾起了那份脆弱不堪的个人,只要打碎个人的壁障,不管是证明地球存在人类只是偶然,还是指出某件事或者一切都无意义,这时连带着主观性里面的所有事物都会跟着支离破碎,再往前走已是枉然。 我觉得思考至此其实是一种原地踏步的退步,偏偏个人的直觉告诉我,个人这一概念是不足以支撑所有逻辑和理解的,也就是总能找到不个人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年我总是执着于此,但渐渐的,我也靠着摸索它,来调整我和世界的联系。
2024年末,12.25日 今天我觉得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因为临近期末考试,不仅我要面对新的处境和选择,在我眼前的这个主观性林立的世界也充满了变动,虽然我要面临的选择和处境可能一开始就是决定好的,并且以同样的模式与动乱的主观性世界呈叠加态,但依然满足了一把我的电影欲,我好像真正出演了固定的角色似的。 但是我也有苦恼的地方。如今的理论知识告诉我,选择已经不能成之为改变了,行动才是改变,就是说只有承担责任并去做了,真正做了才能证明这件事是真的。而承担责任也就是说,我要同时承担别人乃至全人类的责任,我选择结婚与否,便是替全世界人遵守“人要结婚或者人不需要结婚”的世俗观念的责任,我选择让自己过的滋润,便要承担让别人也过的滋润的责任,不然别人不好过,也不会让自己好过。我在听任的世界追求自由就不得不把别人的自由一并当作我的追求。但是理论是这样,实际情况却让我难以分明。 按照理论,我本应该一味的思考别人对我的重要性,在期末考试中,我应尽量帮助对我有益的人。虽然这一过程像功利主义,但我尚站在存在主义的出发点。可实际是,我并不能理解这一行动真正的意义。我为什么要承担别人的责任,我又为何要追求我并不理睬的自由?在我面前的主观性林立的世界里,每个人带着他的主观性出现在我面前,这是我首先看到的。可如果我正视了别人的主观性,那么我要做的事是否该当作是别人也应该做到的呢?如果我备考期末考试,别人是否理应同样备考?那就更不用说帮别人期末考试了。如果我这般遵从道法自然,就是把“圣人不死,大盗不止”之言拿出来说了。可主观性一事,本就应是追求自由(更好的事)的,我如果要以身作则承担责任,备考,别人却承担了相反的责任,不学习;那我又为何要把它的责任当作我的责任呢?所谓追求别人的自由,所谓别人不好过,自己也不会好过,那承担了不承担别人责任的责任,更是为了自己更大的自由,又怎么说? 我的思考是,先有我思,感觉到自己之后面对听任的世界,在这事事都靠自己解释的世界,只能靠承担责任把自己投向未来而前进——在这样的运作模式下,听任是很关键的一点,承担责任,要看我如何解释。我承认一些先天的美好价值观,可光拿期末考试来说,这件事代表着什么还得我自己定义,对此面对选择,我应该借鉴别人的事迹去创造新的普遍性——说不定有人会选帮助别人考试,因为他承担了帮助同学的责任,我可以说他是个内心善良的人;但我遵从自己的想法,则是不提供帮助,责任是需要先解释的,我则解释为我同样需要承担疏远同学并让他们从别的方面面对真实自己的责任。疏远是因为我承担了选择某种安静生活的责任,而实际情况如何,则要到时看我小写的理性如何发挥了。 以上分析过程也不失为对我如今的思考的表现,在这样的思考下,世界和生活,只要是因为人的,就真真正正的井然有序了起来。可一门学说是要经过多方验证的。在我接受存在主义理论的同时,我也要承担起解释它的责任,因此我发觉,自己不仅要在存在主义中摸索自己的思想成果,还要在更多甚至是存在主义所鄙夷的学识中摸索。如康德的学说,他的作品里有一种普遍的人性作为人的本质,并且认为形式和没有例外的普遍性可以构成道德,这些想法是与存在主义背道而驰的,可我还是要研究、至少要思考它,不然存在主义也只成了听任的牺牲品。再者如唯物主义,我想我未来的思考大多应该都会从唯心主义的我思出发,也就是站在唯物主义的对立面看待世界。但这不妨碍我对马克思和资本论等共产主义和无产阶级著作保持敬畏。这里也有一道承担责任的工序,而先天的美好价值观也因此能上升到更高的高度,超越历史。 让我感到惋惜的是我的行动力依然不足,我从存在主义中看到了很多条能走的道路,甚至它们的路况都异常清晰,但我依然在靠思考充作眼睛去远眺,而真正读到更多著作、结出更多思考成果依然任重而道远。但我现在大致是摸索出第一条能走的路了。至少我如今是去掉了一些虚假的包袱,比如希望之类。我明白了,人只有一个实际的未来,就是无论怎样,他真正的去做了;只有他去做了,才能证明是真的;于是他的未来才是真的,是实际的。而希望,只是他没有这么做而幻想的未来,是无数个虚假的未来。如果我想要真正的未来,只有行动一条路。于是继行之的知之——选择即是改变——这一存在主义的思考的阶段性成果后,在发现了这一结论后劲不足以致虚浮无比后,终于得到了第二个阶段性成果:行动即是改变。也即知之的行之。知道或者记住了一个道理与理解了一个道理是两码事,如今这两个阶段性成果才算得上我一步步思考得来的,虽然简单无比,却份量重实,自成真理。而什么是知之,什么是行之,抑或什么是知之和行之,则是又待摸索的事情了,也许其中真有普遍性的经验,可以供给别人制造新的普遍性。
2024,12.2日,选择与改变的明悟 我发觉最近少了很多的感慨,好似我在进行什么转变似的。我总是后怕的认为,自己丢失了个体的独立性,口中说着尽是别人的名言,却不理解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怎么应用于生活中。对于发生的事,也许有些事刚好是以往能让自己欣慰的,如今却让它轻易的溜走了,甚至反应过来的感慨都是一闪即逝。让我后怕的是,我在进行思想上的比喻,好像我从一个自认有思想的普通人正在变成没有思想的普通人,连带着我的道德也一并降低了水准,像《三体》中自愿进行二维改造的文明一样,原则有了借口,不再为思想服务。 于我而言,我面临的危机主要有以下方面:首先最让我心悸的,是成为幻想中的荒诞世界的一部分。我似有些先入为主了,在我眼里,生活一旦剥夺了人面临选择的公平权利,那就如同给人判了刑。这里的公平权利是田园式的,即在所有美好的平凡生活里,人面临的选择即使无所获,也不会破坏生活的平衡,不会对自己要面临的选择感到绝望。可我的生活与此无疑还差了几个阶段,我甚至已经开始逐渐面对一些绝望的选择了(站在我代入的田园式生活的视角来看)。人至少是能选择的,对每个人来说这都是公平的,但如果加入时间维度,加入环境因素,人面临的选择却是不公平的,也许未来的人能一辈子靠社保衣食无忧,可现在的我面临的则是社会正在进行的它内部进步的竞争选择,也是说,在我造就了自己的不利局面后,无论是找工作还是坚持理想,我都要考虑社会的阴影铁幕。这也是把我引向了我如今最百思不得其解的一个问题上。 另一方面是我面临的对自身的选择,或者说要对思想进行的改造。我已然知道自己是一个充满矛盾与秽涩的人,也许一个人对人类了解的越多,他自己并不会因此超然,而是会看到更多自己的阴暗面;我从前的不屑在我拨开一些盲目后,都回到了我的身上。无论是明白了知其然而行知,还是心随所欲,一些我的道德观已经建立好的美好追求和诉求,我都难以以身作则;我希望像前辈一样信奉尽人事听天命,做一个行动派,可我又发现面对自己的生活时,自己犹如隔岸观火一般,有所悟却无所为。我想我对学习的肯定是阶段性的,从自大妄学而受挫、到体验强制生活的打工,到现在的端正态度的悔悟,我已然与学习做了和解,可我却难以靠信奉的学习给生活打开更多门,更可怕的是,对此我感到的不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而是力有余而心不足,好似奋发图强已然成了一个用时才有意义的词语般,而我也似乎每天的心力只够维持自己简单的生活。也许我是少了什么理解,或者多了什么恐惧、害怕,总之我的知与行之间并没有搭建起桥梁,而这也将我引向同一个问题上。 还有对生活的理解,或者对生活中那些可控选择地应用,对自身局限的感悟,甚至对人类的思考,这些也组成了我面临的危机的一部分或者外置条件。可正如我先前所说一样,我是一个矛盾结合体,在这点上,我在或显性或隐性的思考自己要面临什么、选择什么、思考什么的同时,又在一心维持着自己简单的生活,徒留或不愿面对或逃避的惋惜。而我尝试着通过看书和思考来找到生活的答案,客观看来,这完全是在死马当活马医,因为我能保证书中有答案,或者自己一定能想明白吗?但是我还是抱有很强的希望,当然这所牵扯的就更多了。 如今拜读了存在主义的书后,更多的思考和见识、更多的理解,也让我明白了更多的事,可让我头疼的是,这并不能说明我的思想有了什么实质性进展,甚至可以说这都是无关紧要的,无非比心灵鸡汤更值得让人深思。读完一遍《存在主义是一种人道主义》后,我没有继续往后读这本书编录的萨特的其他文字资料,我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读第二遍前者,因为我发现自己有很多不懂的地方,我像一个没有听懂知识点的学生。这在以前是没有的,以前我很忌讳短时间读一本小说两遍,历来能让我提起浓厚重读兴趣的,也只有和哲学有关的论著了。 我认为,自己对存在主义的理解阻塞了,我有了很多个问题,也并没思考出多少答案,这是思想遇到了瓶颈了。应该是亲身经历,导致我的思考都把我、还有我的存在引向了一个问题上,同时这也是最符合我的生活、也是我最需要迫切得到答案的问题:存在主义可以去选择,但要怎么去改变?生活中无论选择什么都会有人持反对意见,我可以靠自由意志和高水平的道德水准选择自己的判断并承担责任,但我如何才能改变别人? 在这个问题上,我感到了一种《三体》里物理学家遇到了智子的感受,“物理学不存在了”,我发现自己以往的所有思考和所学,一切浪漫与感性,现实与过去,在这个问题面前都苍白如纸,既无力又单薄。我的生活缺少改变的能力,我一直都在思考怎么以个人为客体进行改变,从未走出自己这个客体与他所看到的生活和世界,可我如何才能真正的改变生活与世界呢?我如今难有答案,也许突破了这个堵塞,我才能真正理解生活,才能真正意义上的明悟人生。而作出以存在主义来解释这一存在的问题的选择,也许才会使我成为一个存在主义者。
2024.11.11 最近总是后知后觉般感到思想有进步的迹象,我觉得并非是因为读了带来新思想的书,而是思想改变的关头读到了新书。这种感觉是很好的,在自悟自省中,我发觉自己以前的思想虽然发展方向不少,但总难进步,前段时间尤感其甚,为没有更进一步的核心思想所困扰。 近年来,随着青春的推进,我的思想进入了很多个阶段,但每次回首,都如彻悟了一般看到思想回到了原地。似乎我并没有追求过某种思想,也从一开始就误会了思想的改变:仅以为顺其自然的读书而静待时间的水到渠成。大概因此,我近两年的思想多带有个人主义的影绰。屡次碰壁后,我发现这样的思想存在很大不足,或是说没有进一步的思路,它只是在我有限的阅历上面建立交织着零散的拼图画。但我如今无意总结过去的经验,人在思考时,同时考虑积极和消极的事就容易混乱。 我的思想总是受到存在主义的影响,我的思考并不纯正,但总会在存在主义的影响下偏离轨道,就如我在写作的构思和实践上一样,写作便是提取我的现实生活转变为有着存在主义色彩的故事的过程,而之后生活里的思考又从写作的角度出发了。从最早的“未来是人在生活上设立的一个又一个点”(存在主义认为,人在把自己投向未来前一切都不存在),到后来构思的虚构人物,每一个都带有一样的面孔迷茫着,没有任何原因却追求着生活、世界、事件的意义和答案,即使很多都没有写出写全,但他们很巧合的都与存在主义有染,也印证着我那自私的思想或许是种哄骗自己的一言堂。 嚼了两年《西西弗神话》,自顾自解读了两年,再读哲学新书我便感到之前的思想是很欠缺和干瘪的,只是有存在主义的外形,却从未深入。萨特的书中说,如果人没有信仰,那人将在没有任何支持和帮助的情况下,被逼的随时随刻造人。对存在主义来说,人肯定和选择存在的价值时,他不仅是在创造跟他一样认可这一价值的形象,也是在创造自己存在的形象。 我尚不知道自己是否愿意为这一充满使命感的事奉献生命、亲力亲为,可它确实给我带来了很多不一样的思考。就如随时随刻造人这一字眼,写作不正是如此吗?在新时代,存在主义或许并不适用,我也许只能以其为借鉴,恍悟更似我使命的道理,如此般任重道远。每当思索我的使命,存在主义的元素便浮上心头,至少现在我还只能同不能说话的“它”对话,可我依然有着想同以我之价值所创造出的同样肯定的人对话的强烈渴望。 写作,存在主义,思想,思考,我现在所想,是以为这些就是我实现使命的工具,使命是什么,使命又是以写作的思考或给人带来思考,像很多作家一样,给世界上有需要的人尽一份力,即使所想的需要者往往上升到全人类层面。而我现在最先要考虑的,则是成为存在主义者会给我的生活和思考带来什么样的影响,也即选择成为什么样的人,担负起什么样的责任。
2024年10月1日,国庆节 最近真是感到心绪繁杂,不过主因还是在写此篇之前就碰到了让人头疼无奈的蠢事,一件件事情叠加起来,就让人感到心情不畅。不过相对的我还是感到了一种力量,让我分析一件件事的结果,或者说能给我带来什么,我又会反思什么。换言之这就是智慧的力量,它就是一个人的根本了,没有智慧带来的经验那什么事情都不会有可能。说来也奇怪,智慧的经验总是建立在原有的经验上,依然会有不擅长的事会被经验想方设法甚至是巧妙的忽视,好像一个有着明显缺陷的程序一样。对此我的态度只能是尽我所能的去苛责生活了。 当我熟悉了生活的工序后,这些生活的主线剧情就好像成了最无关紧要的了,这些主要任务总容易混淆人的是非,什么是生活里重要的事?支撑娱乐需求、生存空间的工作,支撑坚持工作的希望,让生命丰富多彩的娱乐,谁更重要?似乎又成了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不能承受的生命的轻和重的问题,以我目前这个阶段看来,浪漫主义是必不可缺的,这像是缺乏条件和资历的人最有弹力的跳板,跳进社会更远的湖泊,跳进生活更深的湖底。但下一个阶段,我又会因没有好的工作而活不下去,没有钱又祈求什么样的精神回报?人生如此循环往复,只待哪一方胜利或让步,一朝固定了生命的所求,生活再无变化。 仅以此看,我觉得生活还是太单调了,没有一点点的层次。以前听到很多人说科学的小故事,说人脑的潜力开发的不足10%,在此先不悲观的去想开发多了有什么作用,光以此引喻,人生活的丰富层次就远超人本身的眼界,不过这也是显而易见的。生活像一个小小的宇宙,人在一颗星球、一片陆地上生活,看到的是能看到、愿意动身去看的风景,而宇宙中还有大量的暗物质没有被发现,这些暗物质盲目的填充了生活的质量,也许还在挤压空间。比如说,在语言层面,人的生活就有很多同样显而易见的问题,人只能接受自己习以为常的语言,也只认为语言就是一个固定的定义。学习了计算机编程语言之后,我发现语言其实就是一种需要使用的规律,学会语言就是学会使用规律;生活也是这样,人们靠语言的规律理解世间万物,时代与社会发展至今,语言已经到了张口说话某件事或事物才存在的地步。人就是靠语言翻译和理解生活的:每天夜里大脑高速运转,一句句的整理着生活的信息。可这未免太固化了,只以一种语言规律理解生活,生活便只有一种模样。实际上生活的语言多之又多,自然语言、艺术语言,生活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声音,无非是人们没有精力和时间去理解和学习或是有意无意的认为这是无关紧要的事。可是对于浪漫主义的生活,或者说对人整个人生来说,生活的层次就是生命的广度。语言是什么?是一种通向某个目的地的方式和介质,就拿艺术语言来说,也许听着听不懂的外语歌、单纯觉得好听却不能理解的音乐,有一天,一位单凭爱好去聆听的人突然说:“我理解了,生活原来是这样!”他靠着艺术语言理解了另一层次的生活,从此他的生活广度又一次拓宽了。语言是一把钥匙,艺术语言就是通向艺术世界的钥匙,生活有很多没打开的门,可打开一扇门要做的心理斗争还不少,至少理解、聆听一种生活的语言就需要先接受它。 如今我也遇到了这样的问题,我的生活并不够脚踏实地,我仿佛开了一扇门尝觉到了惊险刺激后,却忘了回去的路。不过不管我如何比喻,我依然明白生活还是会以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的相互转换循环下去。做人还是做事?也许无论做什么,一以贯之和分阶段的来,都是一种无奈的逃避,选择总是发生在一件事结束或貌似不可挽回之后,而恰巧选择什么样的生活是最难撼动的问题,人可以做的更好,但往往人们都不能做的更好。但我还是想问,怎么做的更好,做的更好是什么样子,做的最好又是什么样子的?
2024.9.6日 上了一周的课,但我觉得自己的心思不在课上,虽然课上我还都能听得进去。我发现长久的患得患失以来自己的思考习惯发生了变化,我发现自己的思考有些钝了,但我丝毫不介意,因为它的钝口总能让我适应不同的环境,所以当我好奇自己为什么在前几年的学习中走神的那般厉害,现在却能聚精会神的听讲时,面对古板到仿佛不存在的黑板我的思考始终贯彻于课堂的知识点中。这份游刃提醒我明白:我已经不是迷茫的问为什么,而是变换着去思考自己需要什么了。 思考告诉我,我需要去写作、写作需要去读小说。不过这么浅显的道理以重温的心境看来又略带一丝悲凉,好像真是一件心力交瘁的事,是领会到书中个别人物一次次矛盾之后的身下影子一样,不过这也不是什么浪子回头的好感受。我又重读了《西西弗神话》,这本百读不厌的书总能让我在字里行间找到掩埋着的感觉,但是曾经的理解都羞赧起来了。 不限于读书与上课,我不敢说自己都在收获些什么正反馈,但每次思考写作的意义时,我都会深陷其中。在这件事上我很难想到做些什么有更实际的效果,隔着一层想象的缰绳,理解飞奔成脱缰的野马时就会变成恬疑,这说明我还是放不开的。我总说自己需要一个写作的契机,直到如今我也不记得为什么自己需要契机。事实却又告诉我,我需要的契机越来越多,不管是看到日本泡沫经济的巨大压力进而联想到生活里最平常之人一个时间段一种情绪,还是畅想在挪威的山下桃源、溪上绿地飞鱼,回过神来它们都早已与我的生活深深融为一体,进了骨髓,分不清是曾在哪本书上看到过的了。我想从中找些契机出来,颇像是无中生有自己咬自己尾巴一般滑稽。 有时我总觉得自己的生活像个小说世界,一举一动都在圆狭的怀抱里显得有些机械。这样我难免会活成小说式的怪人。对此我却总是感到欣喜,总有一种疯狂裹挟着我,好像疯狂就是文学的门票一样。相反我也会想自己与之该抱有多远的距离,以免我真的活像个怪人。 最近对写作有诸多新的思考,但是我总是期待不起来,我如今的生活与写作大概有不小的冲突,连音乐都与灵感突兀了。这时我会感到浮躁。听音乐是难免会怀旧的,在我思绪纷飞的怀念着读过的各个国家的作者和他们的书,生活就总会不合时宜的与故事对照起来。幸运的话,我就会想到苦中作乐的道理,至少我不会觉得事事无趣。 还有一个问题摆在我前面:这个学期我需要做什么?我总是犹豫不定,但是学期生涯说长却短,不管是什么安排,时间也会在犹豫中流失。我想我应该当机立断的做好决定,后去执行,但是这份决断的魄力我始终体悟不到。我想我需要去学英语,去开始写作,只是后面脱节的行动总会让我疑惑头疼。韶华易逝好写,柴米油盐难熬啊。
8.13,2024 不知不觉一个月过去了,这段时间没有了以往出来工作或是初来乍到上学时候的思想套路了,当我算计着一段一段的时间用什么样的心态去过,时间却早已经溜走了。我又要开始想,随性而为的生活才是我要追求的,可仍不免会觉得这也是自己安排的一种生活套路罢了。也许自己套路自己和随性而为本来就同根生,甚至难舍难分。 迄今以来,让我觉得自己“随性”的原因只是因为自己记不得干了什么实事,当我给自己套路一个又一个“实事”的时候,我便会“随性”的过完一天又一天,久而久之手头便没有了让我能认真对待的事。虽然这只是一个说辞,但这套说辞说白了离游戏人间也不差多少,无非是去认真对待某件事的时候自己是怎样的随性。 在暑假之前,我就开始怀念上学的时间,对我来说,成为了生活核心的学校生活仅凭单调里微微迸出的灵感的火星,就避风港般成了我生活里所有旅途的底气,在这里每天的学习(做自己认定的事)与除学习以外的生活事件与衍生事件(支持自己认定学习为重的事),已经在我或因不愿而幻想出遥远的旅行时就已经悄悄的替代了它的意义,以至于我在怀念中也怀念它。人的志向与追求在这坚不可摧又避无可避的避风港里安安静静又永远准备着,它们的诠释好像梦想泡在了福尔马林。 因为这次暑期生活过于单调,所以我拿出了自己珍藏已久的爱好,那就是我敝帚自珍的音乐。它只是坑坑巴巴的一串串音色干瘪的音符,却由未来的我的巧手在未来喜不自得的钢琴上演出。我向过去贷款了一点激情,借此学习了口琴的音乐,但是我没啥能还给未来的,起码口琴的音乐没有给我足够的资本、让我在未来也一样有激情的进行着购置钢琴的计划,并弹奏着钢琴的音乐。所以说,人生的借条就是擦屁股的纸,擦完了还得再买。 我想,除了怀疑自己是否有学习钢琴的时间精力,自己也要在其他方面做一些实事。走出厕所还能用卫生纸擤鼻涕的随性,正是规划好买卫生纸的步骤所安排的套路带来的善报。怀疑学习钢琴的能力给我留下的做实事的时间,也许能随性的用到安排好的写作上呢。只是不知道在套路下,自己还能不能随性的可惜青春与钢琴的孽缘。当我回到学校开始新的随性生活的时候,也许因此生活才不会停滞不前,而我也能像《回到未来》里毕夫那样,对我的生活说:“你为什么不像棵树一样,然后离开这里。”
7月20日,2024年 这几天心血来潮,因为计划未来买钢琴而想要先买口琴聊闷消遣,这让我又渐渐在生活与爱好的涡流中迷失。以往我便很难在爱好跟学习之间做一个平衡,我想大概是我的性格比较固执,后来就任由自己固执下去,不再执意分出主次了。如今又重新开始了新一轮追寻爱好的行动,我想我应该调整好心态,或者说感受和体悟自己认为对但是没有做到的心境:至少把爱好当成乐趣,当成一种体验生活的方式,也至少不把它当成实现某个目的的过程。 我觉得,这样心态转变的过程,就是人生的一种主旋律,人的成熟也是体现在一次次心态转变的重演上的。 在这边偏僻的地方干着夜班工作,我总是容易接住以前没有完成的构思,回忆自己的小说计划有哪里需要完善。让我感觉可惜的是,我明知道不写文笔只会越来越荒废,但我依然没有勇气去写,好像我不理解完自己心里所有的病态、不做足心理准备,我就很难写出来一样。虽然很多时候我也会有合适写小说的感觉,但总是不了了之了。 在小说情节的构思方面,我一直不是很擅长,我一直不太理解什么是故事或者说小说的故事,于是我写不出熟悉的故事,对小说的人物只会感到陌生。昆德拉在《小说的艺术》里面说:“我一直以来在两个层次上建构小说:在第一层次,我组织小说故事;在上面的一个层次,我发展各个主题。”我一直觉得这就是写小说最标准的模式和流程,也是陀氏小说复调主题的基础。我有构思过一个小说故事的不同主题,去思考一件我“希望”看到的故事,但这样我依然对故事和主题不得要领。 前几天我突然代入了构思的小说主人公的视角,幻想了他的经历(在战争年代生活,父亲死在战场上),在此基础上又幻想了他的爱情(若有若无),这让我有一种又平常又独特的感觉,接着我在前两个幻想的基础上,又展望了他对未来和事业以及人的存在的种种看法和打算,这时我像突然想明白了一样,一下就理解了复调主题是怎么回事。 以前我总是单独去思考一个主题在故事里的表现,当我把主题叠加在一起,小说人物的形象就越加丰富,当然想要写出好的故事的难度也更高。当我不去想小说,转而把自己代入一个又一个的人生主题时——我的学业经历、我的思想世界、我的情绪和欲望——我发现自己的形象并没有跃然纸上,我反而感觉到了一种单调的茫然。 自从上大学以后,看书的动力少了很多,我发觉自己对学习的感觉变得平淡了(以往甚至有些深恶痛绝),如果生活需要去学习,我总会很容易的去接受新的知识。但是读书的情况却因为各种原因、各种心情而一拖再拖。我害怕自己哪一天再也拿不起书,但现在还是没有勇气为了书放下其他所有的事情(也许我需要一次心态转变,让我对读书的态度也变得平淡起来)。虽然清楚书到用时方恨少,不过可能自己平时做的选择不太正确,所以现在反而是书无用时方恨少了。
6月25日,暑假即将到来 这学期的学习激情没有上个学期高了,好像随着对英语的热情消退,学习激情也一并减少了,好在主课的课程并没有落下。学英语的激情是寒假进厂后有的,不过即使没有受什么挫折,英语的重要性也无需多说,这让我觉得人性有着很做作的一面(这点我实在没法怪罪在自己身上),不仅是撞到南墙才知道回头,更因为连回头也是利己性的行为和措辞。 现在又回到了外出打工的开始,我心里有些盲目的相信着,打工能让我接着激发斗志、挥洒青春(这也是我平日里拖延症的底气,虽然这有点像性格问题,但是我能意识到自己就是这么想的),但是我不知道这些事有什么必要的联系,反而显得我的生活就是为了外出打工做铺垫。我觉得我差了一颗事业心,不管是老套的心学,还是更义正词严的决心,我都没有去对自己做的事上心,如果不给正在做的事赋予实际并且完整的意义,那我便只剩下了盲目的自信。也正是我这样虚浮的内心,才会让我觉得自己面对生活游刃有余,我想,这是个危险的征兆,这样的生活带来的是鼠目寸光。 最近我找到了一种更能说服自己的理念:做一件事要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去吃饭,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精神萎靡的时候出去走走路,问问自己想要什么。这让我觉得自己有了更高效的行动力——做一些没意义的事情时,比如打游戏,或者跟人散步聊天,我只要想明白了自己想要什么,便不会瘾上心头,沉迷在其中。我想,这理念应该是我当前生活的正反馈,我想搞明白一些迷惑不已的事,但是总不得要领,如今看来,大概真是时机未到。 我认为,对生活盲目的自信,其实也代表着不再相信生活,因为它成了你心里一个很无趣的事物,没有事业心的加持,生活就连主体都不再清晰,更不要说那些怎么也挤不进自己的时间里的细枝末节。这种情况不免让人在偶然猜测的时候,暗示自己生活是假的。这点很有意思,生活的假不是因为没有真实,而是它的假千变万幻,每个人心里都有很多种自己认为的假,假也许不是假,但早已替代了真实的事,它的重量让生活变得倾斜,直到所有真实的事都变成假的模样,而所有虚假的事成为生活真正的主题。也许人到中年的空虚便是真真假假分不真切而来的。 对于年轻人来说,真假反而不是太过重要,甚至思想都要留出足够的地方来思考生计。我不知道自己倾向于亦真亦假的浪漫,还是一步一脚印的生活,但我需要一件长久的事业,来让自己心甘情愿奉献进去,而不是被生活真假不分的泥潭陷得动弹不了半分。希望以后的我能有这样的收获,即使这会让人生变得很短很短,短到一生都为了一种、一个、一件事业;我猜测着这个事业是否自私,却又打心底愿意看到更多人因此受益。
6月1日,儿童节 之前一段时间,我感觉到自己处于一个沉重的状态,无论做什么事、行动与否,都尽力去思考事情有的没的。这种特性让我像瓮中之鳖一样摸不着头脑,同时也伸不开拳脚。前几天我的心态发生了一些转变,我开始有意的去放纵自己的心情,我像刚升学的孩子一样感受自己的成熟,但又不知道成熟在何处。心情的转变跟一周的结束一样过于突然,我没理清楚发生了什么变化,生活就变成了一张张模糊的照片,它们跟记忆里的其他时刻堆叠在一起,只是想起它们,就会被扑面而来的古朴陈年的气息熏的难以言表。 以往发现自己的变化,我也许会感到欣喜,现在反而只感到重复。成长带来的变化有很多,但是我却不去期待了,我像是对一次次的、微不足道的变化不满足,感觉到了这是一个很缓慢、很长久的过程。依稀记得大概是高中的时候,读了《了不起的盖茨比》里面的名言:生活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继而想到,生活像是一场习惯的洪流,不多找几个好习惯作为标记和落脚点,难免会在洪水中迷失。如今看来,生活的苛刻在于改变,也正是改变督促着我在多不可数、如数家珍的习惯里进行选择。可不得不说,我已然迷失在这场洪涝中了,并且现状也许更残酷——我每找到的一处落脚点,都越来越不知方向何在,存在的意义被挤压的只剩寻找下一处落脚点的迷茫。 但这并不让我悲观,真正让我感到恼怒无力的,反而是自己为何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茫然的乐观,甚至我写这篇文字时还能回顾一下写作的诗性是什么东西。 我感觉到了一种矛盾,像是自己说的下一句话就是反驳上一句话一样,但是除了拌嘴,我还感到了更大的矛盾——大概正因为此,我才想着借拌嘴一展心情——自身的存在的价值意义和继续的存在的价值意义的矛盾,也就是人与人的生活的矛盾。有些扯远了的感觉,但正是这种时候,我感到思想的空间被拉大,也能看到更多以往隐藏起来的思考。在这种思考空间里,思考的问题并不让我感到沉重,问题对于我自身的反映更能让我感受到难言的重量。 以前我很相信这样一个想法:现在读过的书,有过的思考,一定会在以后的生活里与自己再次相遇(我坚信正是因为亲身经历过)。以前读过的《故事》,跟我教述了对一个故事而言,矛盾的建立有多么重要。这让那时候的我对于小说故事的矛盾非常着迷。但现在这个思考像是甩不掉的低语着的魔鬼,总是告诉生活中的我:这就是矛盾。我对矛盾的理解和思考最终建立在了我的生活上,也正因此,我了解不了自己,于是我无法投身于小说的世界。 写到此刻,文字也成了我不理解的事。我前些天的心情的放纵,更早之前的满不在乎,种种简单又复杂的心绪,为何在写文字的时候变成了一样的重量,无论是哪个字,都让我觉得一样的吃沉。这大概正说明了我没有跳出矛盾的漩涡、变化的洪流吧。
五一劳动节后,五月七日,独自在学校度过了假期 五一五天的假期过的似乎没什么感觉,学校里没有人影,整个世界都好像没网络信号的手机,走在外面,我总能想到疗养院的意象,倒不是觉得自己像演员,去演一场精神错乱的电影,而是疗养院和世界的意像已经模糊在了一起。世界像一座巨大到没有边际却又只有学校大小的疗养院。这让我联想到了很多东西,在这样的疗养院中,生命只是其中的一件事物,它除了证明这是一座大的疗养院,还有什么意义呢?类似这种的想法还有很多,我总是忍不住去想,如果世界上没有人,那自己身为人的意义又何足称道?我又会想到生与死的问题,我或许不在意生,但却很在意死,这时关于思考《挪威的森林》的记忆又会出现,但是我看不到能打动我的想法,无论说什么“死是生的一种延续”,我想不通生的意义,就难以判断。 对于死(在我心里这是个意像),我一直很敬畏,它有一种实在的力量,如果说生是无限但飘渺的美,死就是一次但直达终点的美。我不懂事的时候总会遐想一番,可死的份量太实在了,实在到能让我清楚的分清死前与死后的不同,每次想到这里,我就幻想出绝望的心情,这时就不难发现,绝望的沉重是我难以承受的,我面对不了绝望。想到此,遐想遥远的美又有什么意义? 与这组意象相对的,便是努力与失败。如果我把死亡和失败的意象对照起来,我便理解不了那些接受不了失败却能接受死亡的人。不过与生命相比,成功与否的意象就显得狭隘了,遑论一次至关重要的成功还是一次无关紧要的失败。我感到自己的思考越来越虚无主义,努力与失败,生与死,努力的终点是成功,生的终点是什么,死亡吗?这在以前,我肯定会拿事业或奋斗,再不济也是存在主义来解释一番,现在反而尽往虚无主义的方向去想。 我对明朝历史以及它的逸闻趣事一直很感兴趣,这个月来又看了不少与明朝历史相关的科普视频,其中有一件事让我心难以安,那便是王阳明心学。我了解到,内阁首辅徐阶便是心学的信徒,他就是一个心中有了理念,便不顾一切只为达成理念而前进的人。心学讲求“知行合一”,这是一件很难的事,很多事人们都知道是好事,很多困难,人们也都知道努力就能解决,但是真正付诸实践的人又有多少。先前我说感觉到自己思想出了问题,我觉得心学就是救治我思想的一剂良药,只要我不顾想不明白的这些那些,只朝着能看到的事冲过去,生活不就不会停滞不前了?但是知行合一是件难事也不是随口说的。 之前在江苏打工的时候,我就有过开悟似的想法:生命与困难相比是很漫长的,如果我用全部的生命去努力,去学习,去往前走,那有什么事是做不到的呢?当时我感受到了莫大的鼓舞,现在想来,这与心学的知行合一倒是异曲同工。如果我活在心学是社会风气的时代,那我一定是忠实的心学信徒。
4.13日,第一次用上了大牌mp3播放器 这周听了不少音乐,也理解了一些音乐的物理知识,这个体验是很奇妙的,这些知识不是固有的参数,而是需要你自己真实感受下来,理解了相应名词的含义后,用自己的话表达出来的。当你像真实来过音乐厅一样,说出某个乐器在哪个位置,像看电影或者MV一样对演唱者声音的淡入和渐出感受到视角切换般的距离艺术,这样的体验就称得上人对音乐的爱好和追求了。年轻人的爱好多种多样,但每一样爱好的开始与结束都像在进行一场连锁反应:爱好总会被误以为是烂漫天真的追求,但任何爱好其实都是学习成熟经验的方式,不能在爱好和成熟之间达到一致,生活里就容不下爱好的位置,这之后年轻人就会对爱好产生误会或者恐惧,好像爱好就如同天真的浪漫来的匆匆一样,去的也轻浮,所以就不敢再进行什么爱好了,正事要紧。 这周是清明假期,有一半的时间都没有上课,因此我也睡了几天大觉,不过依然感觉困意难消。这周对英语反而懈怠了,这种感觉让我想起了去年暑假,我希望拿手机拍摄一些视频的事,同样的情况,好似爱好和热情一朝一夕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不同的是学英语还有务实和责任的心,摄影真的连心里包袱都没能给我留下。 不过我最希望的还是小说能有些进展。这几年,不管是“体验生活”,有所成长,还是多一些对生活的理解,少一些对浪漫的稚气,这些事可以说都是建立在写小说兜底的基础上的。这几年我对小说的认知越来越模糊,好像晕厥过去的人在做一些挣扎,又好像穷途末路的人把所有赌注都下在了写作上面。我想要凭心而写,一直写下去,所以把吐槽、焦虑和讥讽全用在写小说的自己身上其实也是在逃避现实,想给自己留一些体面。可是真实情况已经无关体面了,自打有些分不清现实和虚假的感觉以来,我就再也不能让全身心成为一个整体,我的心怎么也回不到身体里面,不仅是清明假期、其他时候的假期,我记不住这些假期时光的感受,就连现在的时时刻刻我都像是对缺少了对整个世界的认知一样,无论风雨来不来,今日不知我是我。这种感觉是很奇妙的,我相信几年以后、几十年以后,当我没有了这样患得患失的轻浮,再回首看来,一定会觉得这是大梦一场。到了梦醒时分最好不是杨柳岸晓风残月。 最近写小说有了很多别致的想法,我隐隐觉得应该完全把自己带入一个角色去写,虽然有别于之前想的每个角色都有自己的生活,但是体验确实很有意思。小说还是应该无拘无束,太着眼于某个故事或者一些常识反而难以写下去。我缺少看到一些字眼就编织起一个故事的能力,也许我还缺少一些很重要的念头和经验,但是慢慢写也不错,本末倒置的把写小说的工具当作写作的重点核心,不经意间就落了下乘。
3.20,时间过的很慢 各科课程上完一遍后就熟悉并习惯校园生活了,我对这校园生活好像没什么想说的,但我总觉得有很多不好的地方。最近规划着学英语、做爱好,但实际进展不明显,说起来,这些事能联系在一起我还觉得挺不可思议的。有时候做起事来自己仿佛忽略了真实的感受,就像学英语只知道自己学了,却不知道什么叫学了,想写小说又想不起来什么是想写小说,动机似乎被雪藏起来,只能看着远处的灯塔前进。 最近读了《酒吧长谈》,这本小说把书中那个年代的秘鲁描写还原的非常细致,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写古典小说的海明威,通过事件的联系还原了整个秘鲁。不过我一直理解不了这样的小说,无关喜不喜欢读,也无关读不读得懂,不仅海明威,美国的福克纳,哥伦比亚的马尔克斯,对我来说他们的小说都像是蒙了一层薄雾,我不能隔着雾气去理解小说:比如那些别人不知道名称甚至根本不会注意到的物品,但在小说的世界里却像重砣一样压着虚幻的现实。我理解不了这么细致的小说世界,因为我没有那么多知识储备,做不到像作家们一样出现、畅翔在小说世界里 我认为能否把握身心在小说世界的投影是写好小说的很重要的技巧,但是因为我理解不了,所以即使把全身心放在小说世界里,也表达不出与作家们一样的展望,他们故事的主题是我看不到的东西。但是我还是会有想写小说的渴望,就好像身体里有一颗作家之心一样,它抽泵血液的幅度就像是音乐的演绎,让我想要靠直觉去表达我想表达的。 除了这方面的事,还有一些生活爱好,我不太能撇清。听音乐,手机娱乐,钢笔,练字,还有衣着,人的精力有限,在我着相于其中一个的时候,其他的爱好都会被我抛之脑后。但是这些东西堆在一起有些杂乱了,我又总会被其中一样吸引住兴趣。我不知道该说我的兴趣不够专一,还是爱好太多,这些爱好对我来说,时间成本实在是有点不够。也许我还处于有精力折腾的年龄段,对于处世之道还很少有所感悟和体会。 该说不说,我已经形成了固有的生活习性了,也正因此,很多次我都觉得自己慢慢的淡忘了很多曾经想做的事。我的生活习性大概就是忽略掉做事时真实的感受,不论是学英语还是听课,甚至整个生活都是这样,忽略掉整个生活的感受,只靠着远处的灯塔指引方向。我知道这肯定是不好的,这样的生活好似一个囚笼,虽然限制了我,但也变得很明晰--好像我只要打破了生活的僵局就会看到不一样的世界,体会不一样的人生。但我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受了。也许正因为生活在自己打造的环境里,才难以走出去,接触自己所未触及的事物和领域,多一些不同的视角,才能看的更透彻。
2月25日晚 后天开学,这几天隐隐有种没做好准备希望时间再宽裕点的感觉,这是一种好似欲擒故纵的感觉,因为刚到家那几天我是盼着开学的,所以也见怪不怪了。 在家里一周飞快的便过去了,但过的实在太快了,快的我一时间想不起来这些天都发生了啥,所以当我静下心思考时,这无措的茫然又让我觉得时间过于漫长。这种时候,我想到的是生活有些太严肃了,也许是这些天和发小们的交际,也许是对未来走亲访友的考量,虽然不想让生活太懒散,但是很多事可能我想的太严肃了,就像和辈分高的人交流,即使决定要记住对方的身份,我也觉得我们之间始终有一堵墙,这堵墙让我理解不了辈分、关系、交情还有语言,甚至是相貌。这些事是我对乡里人各方面存在统一的定义,如果我搞不懂这些事,我就搞不懂哪个乡亲到底是如何存在的。 我一直在心里埋着一个俗气的想法,我觉得人是分内外两种的,一种是只生活在自己世界的人,一种是生活在公共世界的人,如果我理解不了什么是公共世界,我会想当然的觉得,公共世界就是别人的世界。但是这个想法很俗气,很早之前就被我当作人生阅历的垫脚石抛之脑后了,主要原因就是那时的我只觉得“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很酷。现在重新想来,我认为生活太严肃,大概还是没有遗其根秽。生活的壁障高墙横亘连环,见识、性格,等等,造就个人好恶渴取的东西无法撼动和翻越过去,这些高墙是把统一的生活各方面的习惯记忆堆砌起来的,想要直观的分析所见所闻和人际社交,就不能绕过这些统一的定义。 在这些习惯性记忆成为偏见之前,四处碰碰灰也能多家改善。平时这些事用正常观念来看显得那么的不对,完全是和尚眼里的贪嗔痴,但是即使更深入思考这些生活旋律中严肃的节奏会把自己导向哪个方向,我也分不清这些事的是非。还记得大几年前,我觉得每个人都有一种疾病,我当时称之为社会病,我把它想成是心理病,如今想来无非是觉得人的存在受制于社会了,但我不明白这件事的是非。于我而言,我的不满即使取闹但也并非无理,于我眼里的社会而言,它的体制也是给人们生活提供稳定的选择和结果,是一种保护。应该说这些事本就没有谁是谁非,只不过思考的主体需要一个明朗的理由罢了。 从前的我,如果思考的主体不甚明朗,我也许就会感到无措,或者陷入一段时间的迷茫低谷,但现在我并不介意让思考再多滞留一会儿,不仅是不能急功近利,更要发觉思考的不必要性,让自己沉稳一点。也许现在不如以前奇思妙想了,但以前的自己并不来得及享受那种快乐,反而会愈来愈多愁善感,现在的自己能驻足留望(思考反思)奇思妙想的自己,也就免了多愁善感了。
2024年2月1日,年前 第一次打寒假工,从学校来到了所谓江苏,但是回想起来我总觉得有淡淡的气闷。在学校最后一周考试的准备时间,没有一节课可以上,这本来是为了一学期之末尾所做安排,但我实在是难以体验这样的日子,因为生活规律不成规律了,最放纵的生活方式成了最致命的。 之前我觉得,寒假,过年,期末,这类带有结束意味的词语,给人的印象总是像黑夜里想象日落的光景,沉重却又难以再开始新的时间,只能等待下次日出。在这一时间段,每一样消沉的事物都被赋予了共同的意义,即使内心再懒惰也不用为了理由捉急。我会这么想,大概是相对认为生活的重量与懒惰比肩。 可是最近一段时间以来,特别是从上个暑假开始,我就越发怀疑自己的生活。我并不怀疑生活是假的,可我却逐渐找不到生活的位置,好似我在我的生活中,却怎么也做不到真正要做的事(什么是真正要做的事,我也感觉是即刻变化的)。我依旧想起来“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以为我是觉得生活太轻飘飘了,没有能压住我的镇纸,可是想找到生活轻重的平衡点又怎么会容易。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很自然的跟同学去打了寒假工,这不是我的临时决定,倒更像寻觅一个生活的出口。前些天,轻飘飘、不分时间地点、忘却人世沉沦的我,幻想自己能挣到足够的钱,让我在全国每个有太阳的地方走下去,不过现实那昂贵的宾旅馆住宿费用还是浇醒了我。我大概是想起来三岛由纪夫在《月亮与铁》中所说的“与太阳的和解”了,我总是对他在书中对自己的刻画记忆深刻,因为那像是每个阴郁的青年人共同的画像,而他说的在黑夜里用铁劳作,很简单的就把这些青年人的骄傲给粉碎了。他说,想要长期在黑夜里劳作(进行个人思想的深耕),就要有健壮的肌肉和持久的力量,就要与太阳和解(各种层面的“太阳”)。一直走在日光照耀的路上,像阿甘的奔跑,像加缪日复一日的观察与记录,像我记得的尤瓦尔赫拉利二十多年的冥想,这样的幻想与三岛由纪夫的想法离不了关系。但是我同时认为,每个人或在内心深处,或在记忆边缘,都有着自己隐秘的罪恶,也许是顶撞父母的愧疚,也许是未能事了的遗憾,也许是烦恶自己的性格,不管是什么罪恶,也不管是否积累成心疾,只要还存有愧疚,就会有像小隐隐于野的隐士、整日苦修的苦行僧一样,用颇显极端但又充满个人风格的方法来治愈心疾的人。而我的幻想背后,大概就是这样的逻辑。 放寒假之后,我来到了江苏打寒假工,可是我从始至终没有任何不同的感受,因此到现在,我心生了一丝气闷。在郑州发车的地方,看着不一样的金水区市井(不是印象里的有钱的金水区),夜里流光溢彩的大楼,这些景色在我有些夜盲的眼中好似油画水帘,一直以来让我困惑的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我难以分清自己在哪里、在何时。我渐渐明白,也许自己不愿想明白身在何方,但这半年来的患得患失与不愿有所动作、不知道害怕着什么的心情大致都来源于这一感受:我一点点的淡化了真实与虚假的区别,逐渐分不清或者难以力行感受所谓生活的真假。正因如此,我觉得生活很轻,因为我分不清生活是真是假,感受不到自己活在什么时间,什么地方,也分不清江苏与河南的区别,也怀疑世界各地的区别是否难以接受。也因此,我找不到生活的位置,不敢做一些真正的事,因为假事不可怕,假自在最难消,正如那一句诗: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不知这次打寒假工有什么收获。我想,想在生活中找到真正的激情和动力,要契机,但希望不会一语成谶。如果为别人着想的人要天天鼓励别人相信自己(像作家),那他又为什么不能坚定自己自身的宝藏?
2024年1月9日 到了放假的时候了,不知道自己现在又处于一个什么样的时间段,我敬佩的作家像略萨,和我一样的年纪,他做的是关乎国家安危的大事,这是我虽然向往但又难以想象的,因为于我而言,似乎每个年龄段都像是一个不上不下的时间。可能不同性格的人眼中的大事都是不同的,懦弱的人也没有毅力把国家大事当作远大目标,但老生常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大事,谁的大事又是对的,怎么又能算对的?做大事者不多见,但为做大事而争辩的人举目皆是,社会有道德的时代洪流,人们做事都像有一个经验的标准,可是当生活成了标准的生活,就能走上做大事的正轨上了吗?什么是大事,谁又能实现遵循社会道德标准的生活? 这种事从来都是很难想明白的,因为思来想去,最后都会成为掩盖道德缺点的规矩。在我看来,正如不同人眼中的国家危难的性质是不同的,什么是大事也基于性格的前提下,至于性格的前提是什么先不谈。大事就是人自己的事业,是要用时间去完成的,这么看来,大事就是做的事的意义的方向。做事没有意义就会觉得迷茫,只有有了意义才能做下去,但怎么样才有意义又很难说清。社会道德的标准就是人直觉上的意义,但意义不能只靠自觉,不创造意义,怎么说活过一世。创造意义,就代表脱离社会道德的标准,也许是自己重新制定一个标准,但这也说明了,人要做自己的大事,就一定不是和社会道德的标准一模一样的,虽然不是一定背道而驰,但一定是不可到达的。只不过目前我能想到的大事,依然脱离不了原先的标准,因为任何真正的大事都会增补完善社会的道德标准,最后与新的做大事者咫尺天涯。所以任何标准都是死的,什么是大事依然要待商榷。 无论做什么事,对于结果来说,一定是行动大于思考。现在的我并没有脱离社会道德标准去做大事的行动力,思考的本质只是思想的争辩,而我的思想也没有超脱个人的范畴,所以不会有什么结果。什么是大事,这类人生问题很难想明白就是因为这些事不是个人的,为多少人、为什么人做大事,也不是能时时刻刻掌控的,现在的我之所以想这些,大概就是想认清自己的动机,找到一个做大事的理由。 假如从一部作品上,初看被带入受害者的立场,细看又来到了施害者的立场,最后发觉自己的立场在两者之上,受害与施害都在自己的思想觉悟里,那么只考虑受害者的弱势,只谴责施害者的道德又有什么意义?可是每当发现了问题在自己,想要从自己来改变过多与过少的现状,视线里又会看到自己成了受害或施害的一方,现实与想象交织在一起,往前看的人认识到过多与过少的根本都在自身时,又只有把自己当作过少的一方才能前进。世界上似乎只有受害者,所以才会有那句话:“世界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那就是认清生活的真相后依然热爱它。”
12月10日 入冬了,天气干燥,心情却带了一些湿气。人不了解自己的身体状况,就总会觉得自身像一个变化莫测的事物,好与坏都难以从一个简单的角度裁定。心情也像是这样,有时候,人对自己的身体感到陌生,心情往往就会代为身体的发言人。这两个重要的营养师相互协作,就能让我们察觉到身心出现的问题。这段时间,也许是天气的影响,原本平静的心情开始泛滥起了新的渴望,从而带动起了多愁善感的心性。 借着这股多愁善感的性子,最近又开始了一段段的思考。我大概觉得把思考说出来,或是造一造思考的势头,有种自吹自擂、颐象作然的感觉,所以有些不便直说自己有何所思,不过一想到这态度可能是一时的,或是说这只是我自己做的一环扣一环的解释,又难免想匆匆结束这复杂的思绪。我平时喜欢了解历史,又自认是历史中的保守主义者。我很待见历史中的激进的事,可我却总把自己当保守的人来看待。我认为自己无论处于何种需要自己成为的处境里,都应该给自己留一些余地,或者说留一些作为人的根本,而激进的把所有的所有都投入一件大事是我根本不敢想的,因为此举把人所有的重量都当做了筹码,而失去了压在人身上的镇纸的重量。不过这个说法太过捉摸不透,全凭心意而为,有时候,那人所保留的最后的保守是成熟和稳重,有时候是一件事收网的鱼竿,有时候又没人能搞清楚是什么,而明白过来,那保守又与人渐行渐远。我应该是喜欢把它当做一个有趣的概念,赖以解释一些我不愿意去想的事。人生得意时,路见其形,人生飘渺时,遍迹难寻,这份保守或许是我对于遍迹难寻的人生的一条回头路,在我想不明白某事的时候就往里面添点东西,好告诉自己,一些事情是有扭转的余地的。 不过这都是一些我不成熟的想法,当我想给自己的态度找一个补全的借口,就会想起自己的保守,往往就能化守为攻的给不完善的态度一个说得过去的逻辑。这样一来,各种借口和解释就变的一环扣一环了。 也许近来的心情冥冥中就让我想到了这一点,凭直觉进行了这一番思考,不过因为我暂时想不起来自己之前思考的内容,所以一时也没有误到什么。反而我觉得自己有点长歪了,好像自己变得喜欢用逻辑解决逻辑,用借口解释借口。我想到了《1Q84》里面的主人公天吾,他说他天生喜欢数学的世界,仿佛他能在那个世界里自由翱翔,发现很多让他兴奋的事。我似乎也是对自己思考的那片世界有着如此憧憬。不过一个人的模样当然不是用三言两语就能显露完全的,可能这暂时让我觉得有意思的想法也只是一圈中的一环,而要想成为一圈链条本身,还是要多增加点阅历。 最近的思考虽然依旧是跟人本身的感受有关的,但思考的延伸却总是能带给我不一样的感受,我会想人身本就有一种界限,或是像时代的平衡,或是像人性的表现,总有一种界限让人越与真理靠近,就会越走越远,靠近不了真理。就好似一颗棋子走不出来棋局,人走不出来局限的局限,或是越来越客观的局限。不过当思考这些东西,总能给思想念头的通达带来帮助,因为越是思考人的局限和真理的消亡,就越会想要给人本身留一些东西,也许最后会产生更加本质的反抗精神,也许会萌芽意义深刻的念头,让精神更加高大,总之,生活是少不了思考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思考,有媚俗的地方就有反抗。
11月5日,有感 这几天降温的厉害,好似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寒冬腊月了,不过天气冷也没能影响什么,这周还是依旧跑操,只是同学们都开始足不出户了。上周安排了这段时间要做的事,这之后反而没有安排了,我可能需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但是实在没有想做的事;有很多时候总想写小说,但那份兴致又总是无法打破行动的壁垒,好像一开始写就要变得患得患失一样。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运动的有些少,就想到要不要继续打羽毛球,甚至看到别人在羽毛球场上运动,会感觉心中有一团火。我也跟那个跟我一块学习编程课的同学建议过,他也有打羽毛球的想法,因此我还真把这件事放在了心里,等着过些天买一支便宜的球拍。不过这周五体育课的时候,我还是对这种想法感到不切实际,并跟同学说要放弃这一想法——一是现在不是夏天,并不是打羽毛球的季节,二是我发觉这只是我一时幼稚的想法,一时冲动才自以为是的想重新打羽毛球,而我同学也只是有这个念想,可能没打几次就浅尝辄止了。我并不因此对打羽毛球的事有所惋惜,更多是对自己的幼稚感到心悸,这种幼稚是从小伴随着我的一种冲动,也是我的一种性格、一门借口。虽然我没有主动改变它的想法,也没有嫌弃自己的幼稚,但这种心悸毕竟熟悉,想要以后不再感受这种心悸,要走的路还很长。 关于路的问题,我也有很多畅想,我还记得我初中的时候就喜欢拿路来说事,大概是觉得路这种意象很适合当作定义的载体。直到现在,我还喜欢把写作的意义当成自己的路,在这一层面上,路就是事业。不过如今的我却很胆怯,不敢面对自己挂在口边的事业,大概是害怕自己做不到,或是做不好,心里有些焦虑,因而之前写作的时候总因为写不好而放弃。不好的是,在不自信的基础上,我还常常对自己的事感到无所谓,不自信加上无所谓,这样的性情对上事业的激情可能就像寒冬对上火焰,这火焰也只能时起时灭。我没有想过要找回自信的事,这又可能因为有时候我又太过自信了,虽然这是一种复杂的关系,不过探究起来我依然相信这些关系会化繁为简的成为一个普通人的写照。我想,人的普通可能就是建立在复杂的关系之上,这里不,那里是,这里对,那里错,这样那样的关系成了一个复杂的网,也许正因为人处理不了这些复杂的关系,却又把精力都放在这些事上面,才会显得普通。 可惜的是,我经常把事情想得复杂,这几乎成了我的一个习惯,虽然我希望能看清世间万事的本质,但有时自己的人性我都搞不懂。在作家的事业上,我总是有一个疑问:我以后该怎么发展这个事业,朝着什么方向发展?在想这一问题的时候,我会回想自己看过的书,想想自己喜欢什么样的作家,喜欢什么样的故事,也会想想自己不喜欢什么,不愿意接受什么样的作品。这些思考在实践中几乎是一个阶段一个阶段的形成的,就像我在大半年的时间中坚信自己会走加缪那样作家的路一样。不过我太过自信了,在成为别人这方面,我并没有天赋,但因为我从小就形成的理念,认为已经成功的人就是一条成功的路,是一条需要坚持走下去、否则便是因为自己努力不足的路,因此我一直坚信着前人的真理。 真理是可贵的,不过在路这方面,我却把事情想的太复杂了。自己以后要走什么样的路,要怎样写作?是像海明威一样简洁地写作,还是像加缪一样奋斗地写作?我是要去上个世纪的巴黎当一个孤独作家,还是要去美国西部当一个牛仔?我太过于留恋书中的欧洲,太过于留恋异域风情,可这些都不是我的,我终究是把事情想得太复杂。听多了良言的人,会失去分辨良言真伪的能力,我也正是听多了“人要向前看”之类的话,才不敢相信人生的化繁为简:这些路终究不是我的,我也要走自己的路。
10月22日 快到10月的月末了,偶尔还会想,一年年的过得也真快,一月二月,四月五月,当自己以为这年刚开始,这年就过了一半了。时间的概念应该从小时候就影响着每个人,人们直到长大了,在一些事情上仍然会分不清时间剩的多不多。这好似一种职业病,是人在社会中长久生活的病,像长期劳作,得了腰间盘突出那样,不过这是精神上的病。日后如果了解到修身养性方面的知识,大概会更多知道一些“精神病”的病因吧。 这些年来,在时间方面,我想我一直都挺糊涂的,这点从我对年岁更改的迟钝上就能看出。也许是因为我对待时间的态度与我对待其他事的态度一样,并且更加放大了自己平时态度里的粗心和鲁莽,所以纵使某一天我发觉时间越来越少,我也难以从某些方面着手去改正。这和我对自己的一些目标的态度一样,每每说到后知后觉,便总会带着一丝遗憾。 如今我也算成长到开始发觉自己顽疾的年龄,在生活中,我虽然谈不上和别人勾心斗角,但也知道了生活没有那么简单,假如走出自己的小世界,我就会变的普普通通。可能成长就是渐渐接受普通的自己,但这是心性改变的过程,或者这一过程就是人们经常说的“经历”。我不知道别人的情况,但在这一过程中,我总会感觉到心性的不够所带来的心灵的脆弱,可能这就是青年人的热血,也可能是孩童的幼稚,但到最后,心性不会拖自己生活后腿的时候,热血和幼稚就要消退了吧。 不知何时,我开始自发的觉得,自己人生的意义是追求境界的提升。我不知道境界具体是何物,这是个意会的词,认真去想就会失去意义,所以我权当境界为人生一个阶段思想精华的综合。我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哪个阶段、什么境界,但我还是从境界这个词语上感到了欣慰。在现在,我大概是要从自身的发展和外在的发展中做个选择,找一个侧重点,我知道,自身和外在,私人和生活,虽然总是分开来说,但其实还是一个东西,可是,虽然是一个东西,但至少我很难把它们放在一起。对我来说,自身是代表个人,代表存在的东西,而外在,或者说生活,则是周围的、别人的、“共同的”东西,也许从我认识到这两样东西不同的开始,又或者在这之前,我就很难再让它们共同发展。在这两个事物之间,我要选择其中一个,作为我的存在的方向,而这方向大概和我所想的“境界”互相联系,而境界又和宿命论遥相呼应。 这段关系还是比较杂乱的,很难用有限的篇幅说清楚,以后我更明白、更清楚这些事后,再对焦这个阶段,说不定能更清晰的讲出来。如今的我并没能把自己未来的选择寄托在一个我认为要托付青春甚至一生的“事业”上,所以对自己未来思想和生活态度的改变,还有待商榷了。
2023.9.24日,无题 也许是长大了的缘故,最近总是能在课上发现自己态度的变化,总是感觉心里的疑问变的主观起来,没有了向老师提问的强烈意愿。也许是面子感更强了,也许是阴险的念起了利益经,总之心里缺少了些纯粹。在这期间,我似乎没有为丰富的大学生活做出什么努力,拿着平庸简单的剧本,过着平凡的日子,但我也说不清这到底是我现在的个人意愿,还是自己接受了现状,所以也没有去思考什么大学生活更有意义了。 本来这周有续写小说的计划,但尝试了以后,发现进入不了状态就搁置下来了。后来几天的空余时间,除了完成课余的作业,我还会看一些长视频。我不知道在这过程中我会养成什么习惯,但是现在似乎缺少去做其他事的动力。我把看书的时间放在了晚自习,平时却乐于去看长视频打发时间,所幸看的都是些感兴趣的视频,还不是漫无目的的刷视频,暂时还没认为自己的精神被毒害。不过我还是感到了焦虑,当我觉得自己的生活已经站稳了脚跟,时间安排也渐渐合理,开始追赶学习的节奏时,仔细一想却发现,即使我在每个时间点都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事,可正如前面说的,这剧本平庸至极,每个时间点发生的都是最简单最慢性的事,这些事组合起来的时间安排,再合理也会松散无比。就好像我过着陌生的剧本,虽然一切都会做,但没有自己生活的精神内核,没有自己生活的领悟,只得其形不得其神一样。我看过介绍叔本华的视频。听过他文章的朗诵,我把他想象成一位有着释伽牟尼经历的纨绔子弟,用自己的思想普渡世界,也在用思想同化世人的同时改变自己,虽然这只是我的想象,但我还是心生羡慕。为什么我就不能像释伽牟尼一样,像他一样,为了完善自己的语言世界和思想世界而奔走呢?世界上有很多活在自己语言世界里的艺术家,他们也许是孤独的,但他们却让人羡慕,他们像是跟“上帝”平起平坐一样,用自己的世界取代世俗。但是我做不到像“叔本华”这样,现在是做不到的,在他们的“世界”里活着全世界的人,而我的“世界”里只活着我幻想中的他们。 之前还对自己心态的改变沾沾自喜,但我太掉以轻心,发觉不到内心的敏感程度,以至没过多久,我现在就觉得自己像掉入了魔圈。我感到了一无所知的感觉:想写小说,可如今感到对小说的世界一无所知;想多做点有意义的事,可如今对生活中有意义的事一无所知。我用了“如今”这个词,也许是想说现在的自己对“小说的世界”“生活的意义”这些概念难以接受,以前的我可能更加容易去接受一些概念,可现在却因为总想到这些意义都是概念的把戏而难以接受。 不过如果这是一个魔圈,那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可能会掉入下一个魔圈,也许没几天。我也许不是想把自己的生活颠倒过来,也许我需要的是一股力量能把生活整个颠覆了。也许这力量来自外面,也许来自自身,但到时这可能又是一段说不清的事情了。
2023年8月27日 从六月回家至今,已经过了两个多月的时间,四月五月在郑州的时候,我就想着回家后要做什么,那时候我应该很自信,即使是从各个车站跑来跑去,来回于数个我没去过的地方,我也不会嫌麻烦。五月的时候,我大概觉得自己应该回家去读小说,写小说,总之是给自己找了一些回去的理由,因为性格的原因吧,像是懒惰之借口的理由也在我心中占据了正当性,每每感慨自己能把眼前之物写下来的时候,我就会浮想回家的念头。不过回家以后我还是对之后两个月做什么没有打算,因此我心里还是有些动摇的。 可动摇归动摇,最后我也没有真的做出决定,我应该不太想再出去,或者是迷上了在家类似独居的生活。但是这其实越过了我本拥有的权力,现在的我只是靠着虚浮的公信力以及动摇的精神所展现的稚气来提前体验不用付出代价的独居。但是美好往往和风险相伴,我越权体验了美好,就要承受美好消散的焦虑,我的精神也要在满足和压抑中来回穿梭,直到我能理清自己究竟身处何处。不知道有没有人这么形容过美好,“美好的化粪池是提心吊胆。”也许会有人在寻求美好与刺激的过程殚精竭虑,而身心疲惫的他有一天却发现美好就在化粪池边上,而自己已经厌倦了化粪池那熟悉的味道,于是就对美好改了观,不再因为一味的追求而舍弃各种事物,把它们丢弃在化粪池里。 我现在就处于一个理不清的状态,甚至心情烦躁的时候,理解会产生颠覆。我大概是需要让更多纯粹的理念恢复活性,让自己再相信“开心最重要”、“人无完人”,以及“生活需要发现美的眼睛”。有时候,能活得纯粹,是多少人向往的事,可是对演员身份的存疑、与自身个性的冲突,都让纯粹显得遥不可及,甚至是成了性格的对立面。 今天是大风大雨的天气,我拿着手机出去拍照片,一路上发现自己很少拍照了,以往在我眼中显得独特的小景,现在也很难有了兴趣,我甚至总想着早点回去。但我心里还是有一点执拗,想走得再远点,即使不拍一张照片。后来在回去的路上,我思考着自己为什么又想出来拍照片了,思考着自己既然没有兴趣,又为何顶着大雨出来呢?有三条小路指向回去的方向,以前我大概有些特立独行,总是走最远、最没有生烟的那条路,这次却突然想走没走过的中间的路,即使裤子都淋湿了,鞋板上都是泥,我也没觉得有什么,反而兴致盎然。我在心里说着,“开心最重要。”
2023年7月30日,无题 最近很少对任何事进行感慨,一种平静的氛围洋溢在心间,但同时很可笑:我又会感慨自己为什么不感慨了。虽然这带点怀疑的意味,但我最近对所有的怀疑都感到虚无,怀疑是媚俗社会最害怕的行为,我也如同媚俗社会里最普通底层的人一样,每当我想怀疑自己的时候,世界观就如同坠入虚无一般消散。这么说不免像夹在现实与想象之间不上不下,怀疑作为人思考某事的一个动机,本就是把现实置之于外而滋生想象的,于是不上不下的内心成了思想进行置换反应的一个过程,而怀疑的越多,需要置换的就越多,等到拿不出什么东西来置换的时候,自然就会感到虚无。 但我心里一直想辩解,我总是在一些消极念头出现的第一时间说服自己:虚无不是悲观和无望。这时候,我可能会突然意识到诸如必然性、义务性的观点来使自己壮胆。说出虚无的必然性,这很有颠倒黑白的滑稽意味,很难摆脱掉为自己开脱的嫌疑,但是从怀疑的开始,渴望证明很多事情都是虚无的想法就是一种遥望,这就说明虚无也不是无望的。也就是说,假如我有这样的心路历程:我想要打游戏娱乐自己——我真的需要打游戏吗?——打游戏也许是冲动,很多心结都是游戏解不开的——我为什么要打游戏?到这为止,在我怀疑打游戏的动机的时候,虚无的势力就有了眉头,而我的遥望就是渴望证明游戏是虚无的,即使只让我自己相信。也许你会说,也有人可以得出相反的结论:游戏不是虚无的,可以治愈人的心灵,给人带来帮助。这也是对的,但是我现在就是没有了为游戏、为虚无的对立面赞扬的激情。 这很像是一个演员,自己给自己演戏,自己演给自己看,但是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在怀疑的效率变得低下的时候,人们越来越多的怀疑导向了虚无,没有怀疑愿意替美好买单,于是人们想要保持一个美好阳光的自己,总要去演一下给自己看,不在心里演出来一个积极阳光的样子,谁又能认为你是积极阳光的呢?但当怀疑把矛头指向那个演员的时候,人们就要开始忙着找新的演员了,没有人能跳出来不当演员的怪圈,每个人都是导演。 我不知道自己这样的想算是怎么回事,也许我是误把自己当作正体验某种普世的经验的人了,也许我在逃避让我捉摸不透的世界,也许我在怀疑我个人的存在是不是虚无的,但是这样确实会导致一事无成。虽然我会提醒自己不要悲观,因为悲观都是很麻烦的事,但又有多少人把悲观当作甜美生活的一剂苦药,在关键时刻点醒自己呢?我也希望自己能在很多事情上明白过来,当一个思念通达的人,但是我很难分清思念通达和一事无成之间的界限,这中间需要太多的经验来弥补。
2023年7月23日,天气很热 最近总觉得自己无欲无求的,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好事,我跟朋友说,自己总是什么都不想做却又不觉得消极,朋友说我这是因为没有目标。我觉得他说的对,我自己也会偶尔觉得,自己很少会给自己定下一个目标,然后潜心静气的为目标努力,但我又从没有想过改变这个不需要目标的想法。也许是我太懒惰,从小我就喜欢急于求成,不想要一件事一步又一步的过程,希望任何事都有一个可以埋着头一直往前的捷径。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老是这样想,也许就会变的榆木脑袋,想不出复杂的逻辑了。 我觉得规划的目标和原本的目标是很不一样的,规划就像是把目标分成了很多个步骤,每个步骤都是可以埋头苦行的,这样自己便可以从一开始就掌握目标的方向,但这和原本的目标在结果上又会大不相同,规划可以让实际行动变得简单,让人更有底,也可以让唯心的“目标”变得唯物,从这一层面来说,无论目标是什么,都得行动起来去做才行,只有愚钝的人才会觉得这是“自己决定目标的方向”和“被目标牵着鼻子走”之间的区别。 可是在我心里,我却总是把目标当成信仰,虽然可笑,但是确实不愿做出改变目标的规划。也许我很保守,很不愿意做改变,我还是一直想找到能以思考而不是行动的方法来达成目标——这一目标当然是精神性的,如果是现实中的事,不行动起来就只有免谈了吧——可以说,是想要通过思考达到一种境界,而不以行动来达成。这是很可笑的,我甚至觉得不可思议:我为什么能说出这种话?但是纵观我之前的的想法,我似乎一直都被蒙在这个不行动的鼓里。 长久以来,我的心里确实都有着前进的目标,像是写作、用什么新方法写作,甚至是幻想当一个作家、过安安静静地生活,但是这些想法我却从来不放在精神生活以外的地方,从来不愿在外面的空间里为之做出行动,我大概是比较内向,或者是嫌麻烦,不愿意向别人展示我的精神生活,于是我就简单的把这些目标放在心中,并且认为,自己可以细水长流的把目标做好。 但是最近自己无欲无求,像没有目标了一样,这大概和我平时不为目标做出行动的习惯有关,把目标放的太过以后,现在手头没有了别的事反而会变得手足无措,这就是所谓一直平静生活的人突然没有了生活的动力吧。不过我确实还没认为自己没有生活的动力,也许无欲无求的状态是种机遇,能让自己在思考和反思中看到更真实的自己,但现在还不能说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2023.6.25,心有所感 居家的这段时间,体验又左右着我的想法。也许应该追溯的更远,在我愿意先“暂时”把习惯的一套生活模式(在学校的另一种的慵懒)放到一边,去干一段时间的“正事”,再想当然的在正事里迅速地熟悉了另一套慵懒,这就注定了我只为体验而烦恼,而忘记了上一套生活模式,甚至于从前所有生活模式中的想法乃至愿景,因为眼前只有体验,没有任何约束。 为什么说没有任何约束呢?这段时间,也许是脑袋不够清明的缘故,我总是想表达我没有社交的生活是多么符合我意。很早以前,可能是小时候,类似的念头就在我心里萌芽了,那时我带着微弱的勇气,像一个想要离家出走的孩子一样期待一个人住,一个人生活,全然不考虑我不会做饭,可能会饿死,甚至不考虑为了不让自己饿死,谁来承担这个经济责任。但是年轻人就是有这样的浪漫冲动,只有自己碰壁了,下次才不会鲁莽。这像是一颗所谓“心灵的种子”,让我对不承担责任的生活有了向往。长大后呢,我或许依赖过朋友,依赖过交朋友这件事,但也许反而在承担社交责任的事情上碰了壁,让我觉得轻飘飘的一个人可以过得更好,于是我开始拒绝承担社交责任,有了坚定的理由不去和别人社交,从一开始就享受着人们常说的“孤独又浪漫的苦酒”。相应的,再让我进行社交行为,我也会稚嫩的不知所措,甚至于连向别人开口这种事都会下意识的逃避,能不说则不说,最后来一句,“麻烦”,说不定因此把事情弄得更麻烦也在所不惜。我就这样体验到了孤独的硕果,有一种可能算是扭曲的快感以痴狂的姿态给了我社交中出风头的快乐劲同样的感受,而孤独作为一种生活模式,我无时不刻不在经历着,不去说话,不去表达,不去分享,但我有着和说话、表达、分享同样的快感,即便这快感可以是放纵,可以是堕落。生活至此,孤独早已和生活相辅相成着,让我铭记了获得快感的方式,那方式像是呼唤,我不得不若有其事的过去看一看,之后才发现这本就是我内心想做的、想放纵的。这倒是可以道出一把辛酸泪了。 如今,我说生活只剩下体验,也是想激励自己,因为这体验实质上就是我对孤独给予我的快感的回报,或者说是——对保持不用承担社交责任和别的责任的生活而作出的妥协。不去承担沉重的社交责任,不去接受沉重的心理包袱,用摆烂和逃避的心生活,这就是现在的体验。与之相对的,没有责任,就代表我没有任何约束,可生活没有约束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但没有约束,又从何谈起拒绝孤独,改变体验?一切的一切,动力也好,激情也罢,仔细想就会发现,改变不是努力而是爱好,奋斗不是青春而是兴趣。去除了责任,没有了约束的生活,同样的也去除了意义,缺少了理由。 但是人总会向往诗和远方,生活也不只有简简单单的体验,成长需要打拼,生活也需要打拼,即使流下几滴眼泪,躺上几天床,依然不能为逃避而逃避。假如自己在生活中碰了壁,转而埋头于放纵、不去承担责任的生活,那相应的,大不了再从放纵的生活中再碰一次壁,让成长成为必然的事就好了。但在碰壁之前也要多摸索摸索,一味的碰壁只会迷失方向,而有经验的碰壁才能算成长。
2022年11月5日到2023年6月9日的道歉信 一段时间以来,我或许以遗忘的心态经历了很多事情,我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态,来应对接下来的生活,可我为什么要说我的心态是遗忘的心态呢?因为我是在逃避,逃避因为自己的失败而看不到起色的红墙哥吧,逃避因为无力而理直气壮放弃的所谓“奋斗”。去年,我很想,也很有自信的着手在贴吧发贴,用当时反反复复提到的“浪漫主义”和浪漫的“荒诞”来解释我对网络未来的愿景,并且希望以此吸引别人,让别人也愿意支持我的想法。可是这终归只是一厢情愿,或是说我太过脱离实际,把现实与幻想本末倒置了过来。 一两个星期后,我便失败了,并非如去年所说是“暂时的休息”,这毕竟是我想做的事情,我自己都不愿继续了,这就和失败别无两样了。时过境迁,大半年过去了,安安稳稳过着自己的生活,回过头来,反而能坦然接受失败了。不过我还是要为当时跟我一起努力的朋友们说声抱歉,是我的任性导致了多少努力的白费。 不过我仍然不愿意放弃,我确确实实曾把青春寄托在这件事上,说句很自私的话,就像我对写作的看法一样,即使是哪天穷苦潦倒,以帮别人洗衣服为生,即使是从“迷惘的一代”变成“垮掉的一代”,我都不会真正放弃这件事的。去年我选择了逃避,现在则到了面对的时候了。 这么说很自大,我并不是什么人物,甚至不值得人们浪费时间来看我写的这段文字,但是总会有人用微小甚至几近于无的力量去挑起与命运的对立,人们赞颂西叙福斯的故事,人们传述教员的事迹,都是因为他们有着真正的激情。 我并不伟大,但我也给自己定下过自认重要的目标,我总是为自己精神的空虚和激情的消退苦恼,因此我也希望自己能帮助更多的人去留住该有的激情和乐观。生活中每件事都有一个合适的逻辑源头,而往往没人会思考那个源头合不合适,而源头合适与否,是逻辑稳固的根基。因此有时整个生活都是由虚浮的逻辑构成的,而这虚浮的生活就是荒诞,我希望的,就是让更多的人思考正确的生活逻辑的模样,思考荒诞的来由,以拒绝宿命论的诱惑。宿命论是改变等同于死亡的哲学,而生命的活性产生于对命运的体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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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缪手记》:“我要说的是——”(3) 年轻时,我会向众生索要他们能力范围之外的:友谊长存,热情不灭。 如今,我明白只能要求对方能力范围之内的:做伴就好,不用说话。而他们的情感、友谊和操守,在我眼中仍完全是一种奇迹,是说恩惠的完全表现。
《加缪手记》:“我要说的是——”(2) 做戏(la comédie)的概念也很重要。将我们从最恶劣的痛苦中解放出来的,是这种觉得自己无助而孤单的感受,然而又不是真的孤独到让“其他人”不把我们“视为”受苦之人。这就是为什么当那种觉得自己实在孤苦伶仃的悲痛萦绕不去时,反而是我们最快乐的时候。亦即何以幸福往往不过就是一种顾影自怜的感觉罢了。 穷人之不可思议处:上帝让这群人毫无指望却又从不反抗,就像他总是会把解药放在生病的人旁边那样。
加缪手记(1935——1937) 8月的雷雨天。热风和乌云。但东方却透出一抹晴蓝,轻盈而剔透。教人无法直视。这样的蓝,对眼睛和灵魂来说都是一种折磨。因为美会令人受不了。美让人万念俱灰,因为我们是多想要让这种刹那的永恒一直持续下去。
这个吧因为一些原因,建设的问题只得延迟。而我本人因为只是个学生,暂时没有太多的精力可以放在贴吧上面。我并不是想逃避责任,而是暂时对网络和贴吧真的没有办法。我需要把精力放在学习和写作上。等我把我计划写的小说写完,或者在看过某些书的闲暇时光,会再来吧里看看的。在此,向各位致歉。
诚挚的邀请——对未来的预言 进入新时代以来,以网络文化为代表的线上生活过多的取代了人们的线下生活,扎克伯格因为一次愚蠢的失误而大力推崇让线上生活成为人们生活的核心,虽然不能确定他其他的心思,但是未来的发展势必也要增进网络生活的重要性。 《今日简史》指出,未来会有越来越多的工作把个人淘汰下去,像出租车司机,以后就会被自动汽车淘汰。以往汽车淘汰了马车,而未来,我们则不再是骑车的司机,而是被淘汰的马。以此类推,未来的工作岗位的不稳定性会逐渐增大,人们可能每十年甚至每五年就要换一种工作,做到真正的活一辈子学一辈子。因此在未来离我们的生活越来越远时,我们自己的脚步应当离生活更近一些。线上生活绑定了发展,但发展不绑定个人,未来各种观念横行的时候,人可能会是放大的蚂蚁。 发展的繁荣会让越来越多的岗位实现更高效的自动化,而这发展的初衷也将为人们带来更多的福利和保障,让人们的生活变得更为安逸。但这只是物质层面的,未来的人们失去了更多内核的时候,线上生活一定难以支撑人们空虚的精神,到了那时会掀起新的精神浪潮,像文艺复兴一样,让更多的人回归书籍与鲜花,回归精神获得切实熏陶的过程。人们需要的并不是各种社科书籍对现实的分析,而是像福克纳的小说般、像《喧哗与骚动》里的昆汀一样探索自我的意义。 与其在后来被时代的浪潮淹没,我们为什么不主动让自己成为思想的先行者呢?网络的害处在于它改变了人们的现实生活,给人们带来了生活错位的落差,但我们应当在错位变成正确的结果之前去改变,我们可以为我们自己做主,在我们的价值和个人信息被别人利用完之前。 在未来,唯一不变的事就是改变。
讲个故事(《长日将尽》) 上世纪五十年代,1957年,有一位英国管家,他在这一年的一次外出旅行时写下了他对自己过往三十年的回忆录。他是英国一个豪门巨府的管家,他的大半辈子都在那座府里度过;他崇拜他的父亲,因为他父亲是一位“伟大的”管家,所以他也向往伟大,向往管家事业的巅峰,所以他在回忆录里写道,“我把一生都奉献给了我所敬爱的睿智的雇主,身为管家无论我是否已经是伟大的管家,我都已无愧于心。”他认为,对事业的追求就是其伟大的原因。 他那年之所以出游,是因为府里缺少一位女管家,是出于“人手上的不足”,所以他便去拜访二十年前在府里工作的尽心竭力的那位女管家,征询她是否还有意回府工作,因为他在与她的来信中推测她的生活并不美好。管家在回忆录里写下曾与她共事的点点滴滴,无不显示他对事业的追求而抛弃爱情的包袱。女管家很明确地对他流露出了爱意,他却处处回避,以事业心为屏障阻拦这一切;直到女管家告诉他有人向她求婚的消息。管家祝福了他们,即使他知道那一晚在距自己几尺之遥的房间里她的悲伤的哭泣。他以绝对的冷酷与爱情擦肩而过。 看完他的这些往事,回忆录已经快要结束了。最后,他终于见到了二十年后的女管家,也得知她的生活并非不美满:她已经子孙满堂了。看到这里,我已经知道这故事就要以此完结,我也对他的过往感到惋惜。可是,故事的结尾,女管家对他说:“我爱我丈夫,我的生活也很幸福,可我当初并不爱他,后来才发现生活得过下去。所以当初我也会想,如果是和你一起生活,那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我以为管家又要以冷漠态度回应了,可他什么也没说,只在回忆录上写道,“我又怎会听不出她当时的弦外之音呢——在那一刻,我的心都碎了。” 这时我才明白,其实管家也是爱着她的,却因为事业不敢接受,我对他冷酷无情的坚定印象也因那一句话而轰然坍塌。
荒诞并非是消减意义 荒诞是褪去枯萎的意义,绽放新生的意义
荒诞人是自己的英雄
比赛颁奖帖。 已经联系第一名进行颁奖。
关于红墙哥和荒诞世界的事 我不想当梗小鬼,但是我需要去证明我不是,于是我建了一个叫荒诞人的吧。基于荒诞哲学,我觉得红墙哥的意义可以进行良性的放大,只有当每个人通过这些意义看到了有关自己的那一点,烂梗才能有效的制止下去。 可是我为什么要把红墙哥扯上莫名其妙的“荒诞世界”呢?其实很简单,红墙哥表现了作为荒诞人的激情以及引发了现实世界的荒诞感。 荒诞感是指人对单一性和透明性的欲望与世界不可克服的多样性和隐晦性之间的矛盾。 荒诞人是与世界、与时间形影不离的人。但他不属于时间,他反抗时间。 这里我不引申红墙哥和荒诞人之间的关系,但我们要知道,荒诞人对世界的激情是既无用又伟大的。红墙哥像是“网络”这个荒诞世界里的荒诞人,用自己“无所谓,我会出手”以及销号和为梗负责的行为表示了他作为荒诞人的激情;即使这和现实世界是对应不上的。 红墙哥的激情好似荒诞英雄西叙福斯的故事:西叙福斯因为惹怒众神而被处罚没日没夜的去把一个不可能推上山的巨石推到山顶。西叙福斯所做的事是没有意义的,因为他不可能把石头搬上去,这一开始就是众神(荒诞世界)设的局,但他对诸神的蔑视,对死亡的挑战,对生命的热爱,使他吃尽苦头,即使竭尽浑身解数也一事无成,但他做到了为热恋此岸风土(推上山顶)而付出代价。因此他是幸福的。而红墙哥呢,他不就是那爬山的西叙福斯吗?他所做的改变网络环境,明知不可为依旧为之,不正是为热恋风土付出代价吗?在荒诞的世界里,人的激情是无用的,但是仍有无数的激情在迸发,因为人可以用激情去创造过程,人是幸福的。 荒诞人直面人生,不逃避现实,摒弃绝对虚无主义,怀着反抗荒诞人世的激情,或许能创造一点人生价值:“一个人的失败,不能怪环境,要怪他自己。”荒诞人要学习那些与命运斗争的榜样,比如火种的播种者普罗米修斯,我们则应该以像“红墙哥”那样的为激情而付出的人做榜样,因为他们唤醒的不是他们自己,而是我们。 品达说:“吾魂兮无求乎永生,竭尽兮人事之所能。”我们不一定要做到完美,只要竭尽人事之所能,便可以为自己的价值而来骄傲。这就是我的感想。
荒诞人吧新吧声明 荒诞人是什么呢?所谓荒诞人,就是不为永恒做任何事情,又不否定荒诞的人。他并非对怀念一窍不通,但喜爱自己的勇气和推理胜过怀念。勇气教他学会义无反顾地生活,教他知足常乐,而推理教他认识自己的局限。虽然确信他的自由已到尽头,他的反抗没有前途,他的意识可能消亡,但他在自己生命的时间内继续冒险。 ——阿尔贝·加缪 对于这个吧来说,我们并不提倡人人成为荒诞人,但我们依然提倡反抗荒诞。荒诞人是含有荒诞含义的人,但并不是荒诞本身。 世界总是充满着荒诞,从“荒诞感知”和“荒诞激情”和“荒诞疾病”三个方面可以解释荒诞。 “荒诞感知”是人面对自身不合情理所产生的反感,对自身价值形象感到堕落,有这份自知之明,就叫“荒诞感知”。 “荒诞激情”是明知无用仍充满激情:明明知道自由已到尽头,为反抗而不断冒险,这叫荒诞激情。萨特说:“人是无用的激情。” “荒诞疾病”是指人一旦被剥夺了幻想和光明,便感到自己是现世的局外人,随时想逃脱自我,又无可奈何置身其间,因焦虑而消沉,陷入绝望的一种抑郁症。 这些就是荒诞的部分面貌,也是荒诞人的特征。我们都是现世的人,我们有太多的激情,在意义的指导下,我们需要去响应同在现世的荒诞人,而不是让他们成为现世的局外人。我们的同胞所做的并不是无用功,但我们努力一定是为了让他们不做无用功。
如何使自己成为内心的公知? 有些时候我们会觉得内心很随波逐流,并且会为内心的感觉而迷茫不已,可是如何才能治理自己的内心呢?该如何通过表达去塑造内心的公知?
关于红吧的提议 这个吧并不是个人吧,是一个集体吧。我们吧务也会在吧里倡导我们自己的特色,但还没有具体到是什么特色,以红墙哥这件事的属性来说,我们暂时可以去思考网络的意义,比如发如何评价一种网络现象的贴:“如何评价贴吧发如何评价”之类的。但是这只是暂时的倡议,红吧并不只是简单的娱乐吧,而是一开始就以发现意义为初衷的,但意义无处不在,我们需要的就是发现并引导它。吧里也可以发一些主旋律的帖子,主旋律的属性也很符合我们吧,这是我们都支持的。但我们最倡导的,还是多思考一点,少一点攻击,从个人的角度减少谩骂出现的场地,就像吧友们愿意为糖吧留出一片光一样。 吧友并不是把攻击性当成思考的人,只要我们需要一个引导和需要的地方,来让吧友更好的为讨论而止戈。就像孙吧的引导是另一种风向一样,红吧的引导,也一定是另一种的。 另外,我将举办新的比赛贴,任何吧友都可以参加,发表自己的帖子,像上面提到帖子类型一样,只要是引发思考的帖子,后续会根据热度进行颁奖。奖品为上次比赛贴剩下的80元奖金。
想对世界说的话 为什么不对世界说些什么呢?它一直等你对它倾诉呢,因为世界不正是我们自己吗
思考比赛贴比赛时间结束 现在公布评估过程,发布奖金。 第一名50元,第二名10元。 另外,即将开办另一个比赛贴,以娱乐为主题,到时会发布相关帖子。
我宣布,如题 这个吧想发什么发什么,想到什么都可以发,每个人都是吧主,都可以把这个吧当成自己的吧
假使这个吧和其他的吧都一样? 假使这个吧和其他的吧都一样,只有一些人闭门造车,这个吧会变成什么样子?
新时代的门票 娱乐至上的网络时代,什么是意义? 开始的时候,我从红墙哥的事情里看到了积极的意义,他的事能告诉我们很多有用的道理,即使没有人在意他本人的想法和事情而只是玩梗。我认为我看到了积极的意义,去传递这些意义,让青春不浪费掉,这就是我的初衷,我认为这就是意义。可我并不知道该怎么做,于是我去参考了各个吧,我思考了汪吧、糖吧、孙吧等等一些吧,我曾经甚至目光短浅的认为,这些吧讨论的东西也不是深刻的思考,为什么没意义的吧人气这么高?现在我再看它们,我的感觉就不一样了。 在贴吧,小型吧的意义比大型吧更加集中和明晰,大型吧的含义和主题则显得抽象和模糊。但是往往大型吧的吧友更有集体感,更有认同感和归属感。为什么呢?一是人们不在意小型吧,只把它当自己爱好的聊天群组,二是小型吧的意义并不渊源长流。贴吧的环境是偏娱乐的,娱乐的意义在一定程度上就是人们对生活的弥补,是一种生活的态度。这是没有一点错误的。因此,当我自己想去管理一个吧,苦苦思索着如何才能发展起来的时候,我再去看那些吧,我就明白了,并非没有意义,而是意义太多了,多到让人们想更加的在其中寻找更好的意义。 但是,我们可以就这样满足吗?我不讳言,是可以的。网络的意义已经多如大海,为什么不可以享用这无尽的宝藏呢?所以大家都不愿再自己去创造网络的意义了。 可是于年轻人而言,不创造意义就代表意义被埋没,青春就如同落汤鸡一样失去了原应有的风度。既然如此,又为何不去寻找意义呢?所以,我诚恳的邀请你: 让我们一起去发现意义吧,我们共同的建设,就是让这个吧带来更多的意义,让网络环境因为我们这个小小的星星之火而改变,让创造的意义赋有更多的价值,以及填补更多的可惜。 ——诚挚的邀请;10.28
我想宣传一下我们的吧😙 糖吧的吧友们,我们的红墙哥吧很希望能建立像你们糖吧环境一样友好的贴吧,我们的宗旨就是让积极的意义带来更多的意义,而不是无所谓的刷烂梗,虽然可能很无理取闹,但能不能求支持一下
关心红墙哥吧的发展意见 我们新吧务组有些关于红墙哥吧未来发展的新鲜想法。首先红墙哥是因为梗出名的,但是因为网友过多的刷,梗的风评已经变烂梗了,但是我们可以从梗的积极意义出发,让吧成为一种象征的吧,而不是梗吧。 然后,因为这个象征部分代表的意义以及我们吧务组的决定,我们希望红墙哥吧向着民主的方向发展,让所有建设吧的人成为吧主人,让所有人都有参与感。
世界恋爱日,恋爱世界日 不知何时在心里出现了一道坎,它像云缝的分离一样隐蔽,隐蔽到发现它的时候,总是会置身在其中。那是什么样的感情呢?在过去的三年,亦或自己赋予意义的每一天,似乎都与它亲切的陪伴着,作为情绪的和欲望的温床,它是可以像蹦极一样跳下去的悬崖,也是阴天窗外的暗黄色的泥土和翠绿色的枝叶。一次感情的神奇体验,就能让人付出代价来增加它的浮想联翩,只是难以让它驻足在感情中,透析我们感情的梦境。 今天是世界恋爱日,在充满浪漫含义的日子里,我们会回想到什么故事呢?一次次发自心扉的需求,一次次充满激情的期待,在夜的泊航里,带来的只是天亮后的又一个起点,仅此就可以满足吗?一段的生活带着另一段的世界,一段的感情带着另一段的过去,天空是我们编绘的,世界也由我们开灯,只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忙碌中,不知不觉麻木了我们对它们的感情,忘记了它们是生活的朋友。 很早之前,我就喜欢上了一个人,可是我哪里懂得喜欢呢?只是为自己的生活找到了新的浪漫,并且不考虑我和她的生活是否相接。直到我无数次的瞥望她的生活,看到了那些我一直没有拥有的东西,我才明白,我是希望得到让我可以填补自己感情的那些事物,并且为得不到而厌弃自己本来的生活。 后来,我依然没有得到那些,因为我的一己之私早已不在满足于仅让我开怀的事,而是想要更多的追求溢满自己的心。这时候,我就有了使命,好似我终于把自己当成了世界的核心,并且为自己努力的奋斗着,为追求费力的跋涉着。 但是它还是很理所当然的失败了,我看到了自己一个人不足以承受纷乱的生活,感情并不是我一个人的,而是生活中所有人所共有的,世界的中心点并不是个人,而是它自己的面貌和内容。 可明白了这些以后呢,就算是结束了吗?算是吧,结束了,可却带来了又一个开始。当世界拉着它的行李箱再次登门拜访,我却来不及告诉它我的近况,也难以给它说明:我并不是忘记了它,只是思想出差了一两天。但是还是打打气和它相拥在一起,因为它并没有离我而远去,我又为何以远方的文字为由,迟迟不肯回来?
红墙哥吧提议——视频版,如果读起来很累,就来听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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