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影半墙 竹影半墙
关注数: 2 粉丝数: 7 发帖数: 3,647 关注贴吧数: 15
[含泪转载]疯娘 作者:树儿 23年前,有个年轻的女子流落到我们村,蓬头垢面,见人就傻笑,且毫不避讳地当众小便。因此,村里的媳妇们常对着那女子吐口水,有的媳妇还上前踹几脚,叫她"滚远些"。可她就是不走,依然傻笑着在村里转悠。   那时,我父亲已有35岁。他曾在石料场子干活被机器绞断了左手,又因家穷,一直没娶媳妇。奶奶见那女子还有几份姿色,就动了心思,决定收下她给我父亲做媳妇,等她给我 家"续上香火"后,再把她撵走。父亲虽老大不情愿,但看着家里这番光景,咬咬牙还是答应了。结果,父亲一分未花,就当了新郎。   娘生下我的时候,奶奶抱着我,瘪着没剩几颗牙的嘴,欣喜地说:"这疯婆娘,还给我生了个带把的孙子。"只是我一生下来,奶奶就把我抱走了,而且从不让娘靠近。   娘一直想抱抱我,多次在奶奶面前吃力地喊:"给,给我……"奶奶没理她。我那么小,像个肉嘟嘟,万一娘失手把我掉在地上怎么办?毕竟,娘是个疯子。每当娘有抱我的请求时,奶奶总瞪起眼睛训她:"你别想抱孩子,我不会给你的。要是我发现你偷抱了他,我就打死你。即使不打死,我也要把你撵走。"奶奶说这话时,没有半点儿含糊的意思。娘听懂了,满脸的惶恐,每次只是远远地看着我。尽管娘的奶胀得厉害,可我没能吃到娘的半口奶水,是奶奶一匙一匙把我喂大的。奶奶说娘的奶水里有"神经病",要是传染给我就麻烦了。   那时,我家依然在贫困的泥潭里挣扎。特别是添了娘和我后,家里常常揭不开锅。奶奶决定把娘撵走,因为娘不但在家吃"闲饭",时不时还惹是生非。 一天,奶奶煮了一大锅饭,亲手给娘添了一大碗,说:"媳妇儿,这个家太穷了,婆婆对不起你。你吃完这碗饭,就去找个富点儿的人家过日子,以后也不准来了,啊?"娘刚扒了一大团饭在口里,听了奶奶下的"逐客令"显得非常吃惊,一团饭就在嘴里凝滞了。娘望着奶奶怀中的我,口齿不清地哀叫:"不,不要……"奶奶猛地沉下脸,拿出威严的家长作风厉声吼到:"你这个疯婆娘,犟什么犟,犟下去没你的好果子吃。你本来就是到处流浪的,我收留了你两年了,你还要怎么样?吃完饭就走,听到没有?"说完奶奶从门后拿出一柄锄,像余太君的龙头杖似的往地上重重一磕,"咚"地发出一声响。娘吓了一大跳,怯怯地看着婆婆,又慢慢低下头去看面前的饭碗,有泪水落在白花花的米饭上。在逼视下,娘突然有个很奇怪的举动,她将碗中的饭分了一大半给另一只空碗,然后可怜巴巴地看着奶奶。   奶奶呆了,原来,娘是向奶奶表示,每餐只吃半碗饭,只求别赶她走。心仿佛被人狠狠揪了几把,奶奶也是女人,她的强硬态度也是装出来的。奶奶别过头,生生地将热泪憋了回去,然后重新板起了脸说:"快吃快吃,吃了快走。在我家你会饿死的。"娘似乎绝望了,连那半碗饭也没吃,朗朗跄跄地出了门,却长时间站在门前不走。奶奶硬着心肠说:"你走,你走,不要回头。天底下富裕人家多着呢!"娘反而走拢来,一双手伸向婆婆怀里,原来,娘想抱抱我。   奶奶忧郁了一下,还是将襁褓中的我递给了娘。娘第一次将我搂在怀里,咧开嘴笑了,笑得春风满面。奶奶却如临大敌,两手在我身下接着,生怕娘的疯劲一上来,将我像扔垃圾一样丢掉。娘抱我的时间不足三分钟,奶奶便迫不及待地将我夺了过去,然后转身进屋关上了门。   当我懵懵懂懂地晓事时,我才发现,除了我,别的小伙伴都有娘。我找父亲要,找奶奶要,他们说,你娘死了。可小伙伴却告诉我:"你娘是疯子,被你奶奶赶走了。"我便找奶奶扯皮,要她还我娘,还骂她是"狼外婆",甚至将她端给我的饭菜泼了一地。那时我还没有"疯"的概念,只知道非常想念她,她长什么样?还活着吗?没想到,在我六岁那年,离家5年的娘居然回来了。   那天,几个小伙伴飞也似地跑来报信:"小树,快去看,你娘回来了,你的疯娘回来了。"我喜得屁颠屁颠的,撒腿就往外跑,父亲奶奶随着我也追了出来。这是我有记忆后第一次看到娘。她还是破衣烂衫,头发上还有些枯黄的碎草末,天知道是在那个草堆里过的夜。娘不敢进家门,却面对着我家,坐在村前稻场的石磙上,手里还拿着个脏兮兮的气球。当我和一群小伙伴站在她面前时,她急切地从我们中间搜寻她的儿子。娘终于盯住我,死死地盯住我,裂着嘴叫我:"小树……球……球"她站起来,不停地扬着手中的气球,讨好地往我怀里塞。我却一个劲儿地往后退。我大失所望,没想到我日思夜想的娘居然是这样一副形象。一个小伙伴在一旁起哄说:"小树,你现在知道疯子是什么样了吧?就是你娘这样的。"
这算散文吗? 五轮所尴尬事之一二三本尴尬事均系丫头亲身经历,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注释:五轮所即五谷轮回之所 之一:惊魂记 加班。没有加班费。月黑风高。 丫头的电动车没有电了,当然路程已经骑出一半,回单位充电是不太现实的事情。丫头只能卖力的蹬着。回家不做饭了,丫头想,凑合点方便面吧,冰箱里似乎还有一袋火腿,拌个黄瓜什么的也能算一顿不错的饭食。其实偶尔吃个方便面也是不错的调剂。丫头暗中祈祷老头也许会这么想。 不是刚刚入秋么,怎么就冷的不像样子,老天爷不像供热站,不能投诉的,只能忍着。努力吧,再努力个二、三十分钟就要到温暖的家了。要是能不张罗饭,先洗个热水澡就好了。虽痴人说梦,但说总比不说好,起码,路途不显得那么长。 还是没能坚持,虽然已经坚持了四分之三的路程。单位的厕所到了五点就上锁,加班的过程一直在煎熬,本打算三十分钟电动车程回家可以“疑是银河落九天”的,谁想到半路没电。不能坚持当然就要想解决之道。 不太好找,但,终于还是找到了。终于。 没有人。一盏年久的昏黄孤灯伴着年久失修的公厕。一闪。一闪。灯丝出了毛病吧,丫头想,希望有人来修。抓紧时间,丫头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呆一刻,这些日子看的恐怖小说中的情节电影剪辑般的闪着。杂乱无章,清晰却不连贯。 与恐惧心理激战正酣,不想头顶上惟一稍能给丫头安定的孤残小灯终告寿终,把丫头一脚完全踢进噬人的恐怖巨兽口里了。 速战速决。丫头感到了颤抖,是那种绝不受自身控制的与寒冷无关的抖动,节奏紧密幅度夸张。树影自窗投映在地上,狰狞成各种图案幻动着不同的姿态,每个都给人无限的遐想空间——没有一个与恐怖无关。 正在丫头以为马上可以复见“光明”得脱“牢笼”的时候,一瞥眼,那只手……出现了。丫头自儿时听过、看过、梦过无数版本的《厕所中的手》鬼故事。不想今日终撞见了!丫头感到恐怖的麻痹散发着寒意有如一大群声势浩大井然有序的蚂蚁沿着尾椎骨一路向上细密有致地爬向四肢百骸。那“手”静静的在厕所的一个角落里,影影绰绰,仿佛还有一两块皮肤溃烂(丫头至今仍奇怪平日里睁眼狗熊般走路撞电杆、马路上同事挥手招呼都能视而不见,那天只一瞥,咋就清晰得分毫必现了?) 扣错扣子已经不重要了,起码是该遮掩的都盖上了,不会出去被当作流氓给扭送了。崴脚也不重要了,伤脚一下好脚两下估计当时的速度也比刘易斯不慢。 很多天噩梦。 后来有天在距那个公厕不远的商城试衣服,听两个店主之间叨念: “又有个‘模特’(塑料仿真人那种)坏了,交保洁还得收大件垃圾托运费!” “给我吧,一会去厕所顺便给你扔那儿,你还不知道呢,大伙大件东西现在都扔厕所。能省点是点。” 严重狂汗! 原来…… 之二:多情记 晴空万里。口干舌燥。 由于暂时没学么着足够长的管子从饮水机出水口直接接到丫头嘴里,所以一趟趟的来回打水成了夏日炎炎中丫头惟一的身体锻炼。 显然,丫头的身体似乎没有口舌那么需要如此多的滋润。润多了,自然要跑那里。这是丫头十分不想做的一件事。由于所谓的办公室也不过是工地上与民工居住的临时拼接板房完全一样的“临建”所以可想而知,厕所的程度也必定是改革开放前农村那一类的露天建筑。没有旁人还则罢了,但凡还有一人在身边等待(厕所仅供一人使用),丫头就莫名其妙的紧张。仿佛小贼作案过程中被非失主非警察的不相干的什么人盯上,虽不碍“偷窃”本身,但过程已是不能随心所欲得心应手一心一意了(这是丫头的一个心理障碍,自小时住平房每每如厕被周围“张奶奶”、“李奶奶”不等不分时间一律开口便是关怀询问“吃了吗?”落下的后遗症。去还是要去的,比起洗裤子的结果,去厕所被人家参观就算不得什么了。不过内心中还是祈祷不要遇到什么人才好。
1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