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睇萦纡致精魂 凝睇萦纡致精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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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格街谋杀案一 格街谋杀案      不论海妖唱什么歌      不论阿喀琉斯混在女孩堆里      用什么名字      不论是多么难解的谜      也总能猜破      ——托马斯·布朗爵士     18××年春夏期间,我在巴黎结识了杜宾先生。这位年轻的绅士出身富贵之家——甚至确实是名门子弟,但因为命运的捉弄,竟然沦落到非常贫困的境地。生活的重压使他意志消沉,他不再发奋自励,也不想重整旧业。多亏债主留情,让他承袭了一份残存的遗产,靠这点微薄的收入,他精打细算,过着最低水平的生活。实际上,看书是他唯一的享受,在巴黎,书是很容易弄到的。      我们邂逅在蒙玛特尔街的一间昏暗的图书馆里,两人都在那里寻找同一本珍贵的名著,相同的爱好使得我们的交往逐渐密切起来。一回生,两回熟。他用法国人谈论自身的彻底坦诚,向我讲述了他的家庭小史。他的渊博知识也使我惊讶,他的狂热,以及他生动活泼的想象力,时时唤起我内心的激情。这正是我在巴黎日以继夜寻求的东西,我不由觉得跟这么个人交往实在是无价之宝。我坦诚地向他吐露了这种想法,最后我们决定合住在一起。由于我的经济情况不像他那么拮据,所以,由我付房租,把市郊圣·日耳曼区的一幢地处偏僻、年久失修的旧宅租了下来。这座房子荒废已久,相传是座凶宅,但我们对这种迷信不屑一顾,把房间布置成阴郁沉闷又富于幻想的风格。      如果世人知道我们在这里的日常生活,准会把我们看做疯子——尽管可能是对人无害。我们彻底地隐居起来,不接待任何来客。我对以前的朋友都严格保密,没有告诉他们我的隐居之处;杜宾多年在巴黎也是无人认识。我们就这样过着与世隔绝的隐居生活。     我的朋友有一种怪癖——除了怪癖,我还能叫它什么呢——那就是为了黑夜的魅力而迷恋黑夜。我也不知不觉染上了这个怪癖,就像染上他的其他怪癖一样。我喜欢在浓黑的幽夜里狂放不羁地驰骋于他那突发的奇想中。尽管夜神不会总是与我们同在,可我们总会想方设法,把她留在我们身边。天刚破晓,我们关上古宅里所有的大百叶窗,点上一对浓香的小蜡烛,只射出诡异的微光。凭借这些微光,我们看书,写作,谈心,让灵魂在梦幻的境界里驰骋。而一旦时钟报告真正的黑夜光临,我们才胳膊挽着胳膊,穿过大街小巷,继续日间的话题,或者四处游荡。在人烟稠密的城区,在闪烁的灯光和幢幢黑影中,品味着只有默默观察才能领略得到的无穷的精神刺激。      每到这种时候,我就不得不叹服杜宾那种奇特的分析能力。这时的他似乎也巴不得显露一下自己的本事——如果不完全是卖弄的话——他毫不迟疑地承认其中的乐趣,笑嘻嘻地跟我吹牛说,大多数人跟他比起来,脑子都像开了天窗,一看就透。他常令人吃惊地直接指出我的想法,证明他说的全都正确。这时的杜宾神情冷漠,两眼发直,平时颇为洪亮的男高音变得尖锐刺耳,要不是他思路清晰,出语沉静,听起来真像是在发火呢。看到他这种心情,我不由时常默想着有关双重的心的古老学说——丰富的想象能力和切实的分析能力,在他身上奇妙地结合起来了。      看了我刚说的,请别当我在讲什么神秘小说,或者编什么传奇故事。我对这个法国人的描述仅仅是激动心情、也可能是病态心理导致的结果。可是要说明他在这种时候说话方式的特点,最好还是举个例子。      一天夜里,我们在皇宫附近一条又脏又长的街上闲逛。两人都明显地陷入了沉思,差不多有十五分钟谁都一声不响。突然,杜宾自言自语地说:“他是个矮小的家伙,真的,要是让他到杂技场去演出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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