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海流86 风海流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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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份温柔也许并非虚假II 嗯,总共三段,请勿插楼…… 前言:这篇命名为II,那么自然有I。I是在83话看完以后非常郁闷的情况下写的,在此后的讨论中又有了不少新的或者更加丰富的想法,只不过此后一直没时间整理,现在看到YN兄邀请我写两季动画的影像分析……这个太专业我玩不了,不过随便写写自己的感受评价还是可以的,但这需要再补动画,可能会拖一久,所以就先把这一篇整理出来,算是对YN的一个暂时的回应吧。 1.海妹的感情——以虚假为起点的真实 “爱上你是我情非得已” “我为什么会喜欢上乔瑟先生”,海妹有想过这个问题吗? 特里耶拉在面对一课那位大叔调查官的时候曾说,她们搞不清楚对于担当官的感情究竟有多少是“真实”的,想必海妹对此也是心知肚明的吧。然而至少在相田呈现给我们的场景里,海妹从未对自己的感情表示过质疑,宛如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理所应当。 这是洗脑的伟大成果吗?也许吧,至少,公社是通过技术手段,在他们每个人的心中都强行深埋了一颗种子,这颗种子要求他们去爱上,至少是去服从那个刚刚见面的人。 然而,种子毕竟只是种子,要生根发芽成长起来,还需要很多东西。我始终觉得,洗脑也好,催眠也好,也许这些是义体们对担当官感情的起点,但这份感情究竟成长成什么样,这是由义体们本来的性格残留,以及她们与担当官之间在不断互动中建立起来的。 最好的说明这一点的,我认为是特里耶拉和艾尔莎。我印象当中,在一期生中,特里耶拉是唯一一个对自己身为义体对担当官的感情表示过质疑(如上所说。另外也许克拉艾丝也清楚,但她应该是没说过),并且会跟自己的担当官耍性子,甚至违抗命令的角色。记得在讲述她的那一段故事的时候,她自问与合谢的关系究竟是什么样子,而随后就在圣诞节的街头看到为女儿买礼物的爸爸们时似乎释然了(这是我的理解,我觉得特里耶拉与合谢的关系就像正处于青春期喜欢闹别扭的女儿和笨拙的试着去表达关心的爸爸)。另一个是艾尔莎,这样一个公然宣言除担当官外不需要别人的,爱到“狂热”的女孩,最终却从极端的爱走向极端的绝望,以至做出了极端的选择——如果她们的感情都是一成不变的话,这些故事是怎么发生的呢? 神枪少女第二季整体上是失败的,但由Key社班底(麻枝准+Lia/多田葵)的两首ED却是非常不错(顺便,其实我认为OP更好听),特别是这两首歌的歌名:doll——human。回想一下海妹刚刚从病床上起来时的面无表情,回想一下她连夜坐在房间里孤独的练习枪支,刚看到这里的时候,有人会想象得到她就是那个看到万花筒上写着“别的女孩子”的名字就苦恼不已、伤心发愁的少女吗? 是的,麻枝准对神枪少女的把握值得佩服,从人偶(doll)到人(human),这就是义体们每个人都在经历的事情。或者说,这些少女们因巨大的不幸而失去了作为人的可能,然后她们成为人偶,但就连直接是被做出来的绫波丽,都能够从对源渡言听计从变为大胆宣言“我要去找真嗣”,更何况这些本来就是人类的义体们呢? 所以我们看到,艾尔莎热烈的爱转变为绝望,安洁丽卡在马可面前从无忧无虑到缩手缩脚,黎可对吉安的绝对服从,特里耶拉会跟合谢耍小性子,而制约较轻的派特拉甚至可以忍受着制约“骂”山德罗…… 所以我们可以说,尽管公社在义体们的心中强行埋下了整齐划一的种子,而且这颗种子还有可能被挖掉(海妹的再次制约),但不同的土壤,不同的养料,不同的水分,终究还是使这些种子绽放出了五彩缤纷的花朵。也许起点可以称之为虚假,但那些花朵的美丽,是值得赞美和铭记的真实。
【悠久·法月线结局感想】有些时候,不能后退 不知大家在过法月线的时候是什么心情?期待获得一个怎样的结局?当看到将臣和三郎押着阿莉从狱中脱出的时候,是不是都像我一样,一瞬间产生了会像车轮一样来个Happy Ending的幻觉?不过这是注定不可能的,毕竟悠久是个“After story”,很多东西是确定了的。 如果真的这里HE了,从逻辑上讲,哪来的法月将臣这个人呢?进而哪来的向日葵少女的故事呢?所以到向日葵地那一段的将臣线,大概是注定的吧。正所谓没有苦难就没有传奇,没有折磨就没有故事。 更何况,如果说向日葵少女中的几位少女背负的义务,除了夏咲的和璃璃子的可能比较困难,其它2位少女的义务解除都还是逻辑上可行的话(事实上也是基本算成功的“正常”解除了),那么美奈的义务从一开始就有一个反复被强调的矛盾,那就是,一旦她行为上的刑罚(义务)被解除,那她必然要被送回本家,那么就等于判她去承受精神上的刑罚。对于爱上她的将臣来说,这几乎是一个无解的情况。 所以从一开始,将臣通过测试和美奈解除义务这两者之间就不存在同时发生的可能性。除非,搞出个Another World来,彻底否认向日葵少女的故事的那个时空。 嗯……废话有点多,还是进入主题吧。将臣线最后的后记写到“对一个领导者最后的考验是/其能否在他人身上烙下/继续前进的信念与希望。”其实,这就是整个将臣线的主题,也部分回顾了向日葵的故事。 特别高等人,掌握极大的权力,是毫无疑问的领导者。尽管整个车轮之国的倾向是否定那个制度的,但是平心静气的想想,假如剧本作者没有打算否定这个制度,假如向日葵中的健没有那样的过去,没有夏咲与璃璃子的存在,那么如果他非常顺利的完成了幸与灯花的指导,然后又没有选择和她们在一起的平静的幸福,故事到此,那么他想必也会顺利的走上特别高等人的道路吧,而且经过他更生的幸与灯花,就像悠久里其他人线路时反映出来的,也会带着信念与勇气前进吧。 那想必是一个某种意义上的HE,但是夏咲及其义务的存在,特别是璃璃子及其义务的存在,使得向日葵中的健陷入了和若干年前的将臣面对美奈同样的困境——通过测试与拯救对方几乎不可能同时完成。那么,该怎么做呢? 在我看来,这才是剧本作者心目中的“领导者最后的考验”。 虽然法月线中的将臣服从了阿莉,成为了名义上的领导者,但正如他在最终结局中面对的情况一样,一旦失势,所有的人都会背叛他。这样的人称不上领导者,只能说是当权者而已。真正成了领导者的其实是三郎,他始终坚持着自己的信念,不向不合理屈服,尽管失败身亡,但他把信念留给了女儿,把希望留给了人们,同时也在将臣心中埋下了重新向前走的动力——我也许错了,但你也错了。 也就好比向日葵中的健,最终在当权者和领导者之间做出了抉择,成为了真正的领导者,哪怕最终他只“领导”着自己的爱人,但他和她在一起,给予她理想与信念,希望与力量,相互扶持,共同前行。这大概也就是将臣最终放过了健的原因之一,也是促使将臣最后选择了去救美奈的原因——“那个时候的我后退了,但健前进了”。 当然,就像我说的,由于悠久的将臣线算是车轮的前传,毕竟是不可能搞出HE的,从根本上否定HE可能的,当然就是美奈的重伤。 不知道剧本作者是怎么想到的,不过这确实是很妙的一招,既把将臣逼到了绝路上,又增强了感染力(想象一下,假如在向日葵的故事里,幸/灯花/夏咲/璃璃子被将臣打得身受重伤,在向日葵田里气息奄奄,将臣趁机以此来要挟健……)。 是的,虽然将臣明白,自己是选择了“后退”,但是在那种情况下有“前进”这个选项吗?有几个人,或者说怎样的人会选择让自己的爱人就这么死去?三郎的提案确实是个解决方案,这个方案很多年后被他们的儿子用上了,但是得益于已经成为老爹的将臣,那时候健可没有带着重伤濒死的恋人啊。 从这个意义上说,法月线剧情以一条单线,在某种程度上超越了向日葵整部原作。因为它讲述了世间的不合理、彻底的绝望和难以抉择的痛苦。当然,向日葵的原本主题就是要讲信念与希望,因此编剧也不可能“自掘坟墓”,真的把主人公们推进将臣那样的绝望深渊。 有人说过,任何时候,人都是有选择权的。但是有的时候,选择哪一边的代价,都是极其惨痛的。比如被抓到的地下党,基本上选项就是投降or不投降,前者代价可能是以后的折磨(当然,不被“锄奸”的话),后者的代价则是现实的折磨甚至没有以后。 法月在那个夜晚,在向日葵田里,就面对着这样的选择。选择前进,恋人在痛苦中死去,自己后半生会痛苦;选择后退,恋人活下来遭遇痛苦,自己后半生依然痛苦。(牢骚一句:多么虐待狂的编剧啊,用神大人的话来说,游戏里的女孩子是需要拯救的。这样折磨她们是要遭报应的!)哪一种选择是正确的呢?如果是你我,会选择哪一种呢? 前两天在《Gunslinger Girl》吧里提到一个话题,让一个人死去是不是总是坏事。放在悠久这里,美奈说,这样痛苦的活着,不如死去。将臣也明白,让美奈活下来,她必然在今后的岁月里遭受痛苦。在《Gunslinger Girl》里,在类似的情况下,两人选择了以一起死去作为解脱;而在悠久里,法月一个人选择了活下来承受痛苦,直到某一天终于决定选择前进,或者说选择解脱。 前进,是就此终结;后退,是永生煎熬。 也许,任何一种选择都没有错;也许,任何一种选择都不是正确答案。然而,就像将臣最后的选择一样,就像大家都说这个选择很man一样,或许很多时候,人还是应该选择前进吧。因为有的时候,面对魔鬼的选择,一个后退的人只有两种结局:一是像法月将臣一样,总有一天要重新前进——尽管那可能是另一次痛苦;二是变成像法月阿莉那样的恶魔,给他人带来痛苦。 所以就回到我这篇感想的题目吧:如果你我为车轮的故事而感动,为向日葵少女们感动,为法月老爹的抉择而感动,那说明你我还有良知,那就应该在面对某些抉择的时候,选择向前,哪怕前方荆棘密布,甚至是万丈深渊。有些时候,是不能后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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