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时代的风 平安时代的风
以文书写曾经,以诗描绘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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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随笔——土.匪 永定河畔一隅有个50号大院,说起这院子来,早在40年前可是市水利部的福利房,住在院子里的住户都是城市户籍,尽管他们祖上没有一户是老北京人,然而在那个居民和农民等级不相当的年代里住在这个院里的人完全有理由趾高气扬,这个院子也和四周那些农民住户的居所显得格格不入,颇有些农村包围城市的意味,这院子是由四排平房分东、西相对而建,四条胡同,中间一条过道,最前面一排房子毗邻着一座古城墙,这些残垣断壁经过无数风吹雨淋显得是那样破败不堪,但也正是这道城墙,却承载着抗日战争最初的那段记忆,我年幼时曾经数次沿着残破的城垣攀到城墙的顶端,俯瞰这座院子,却发现这院子的结构正好是两横一竖,标准的土字,早些年说这里土还有些不服气,时过境迁,在现如今高楼大厦平地起的时代里,这个几乎所有人都视为危房改造对象的院子不是土又是什么。 30几年前,随着一大帮半大小子的成长,这个院子的人气也达到了历史的最顶端,在那个不讲究计划生育,一贯提倡人多力量大的时代里,哪家里没有个三男两女的都属于异类,然而一群血热的冒泡的愣头青聚到一块,又是在那样一个文明尚属于建设阶段的年代里,毫不意外的成为了一群匪类,我奶奶在世的时候就常说,那些年,这院子里弄这么一帮子混球,都成了土匪窝了,那一个一个的都跟小“铁地方”一样。
我与大勇 我与大勇 不可否认我一直都是个多梦的人,从小到大只要闭上眼睛就会进入梦境,梦里的情景大多数已经被我遗忘,但有些梦境却真实可触,亦幻亦真,让人无法忘怀,一如昨夜梦里见到故人大勇,依稀是那个面容清秀,目光纯澈的少年,待我拉住他叙话时,原本清晰的人体却化成一团轻雾散去,情急之下猛地睁眼,才发现大梦一场,翻身再睡,无奈汗湿头脚,再无睡意,于是起身泡茶,独自一人于长夜之中追思故人。 一打边俊涛 记忆中的大勇有着清秀的面容,身材不算健硕,但协调性极强,当初一起踢球的时候总是被老师称赞为天赋,一双清澈的眼睛里散发出人畜无害的眼神,让你很难把他和那些流氓玩闹混为一谈,大勇之所以能够在我们这个圈子里玩儿的起来,这和他与校外老炮“梅老包”之间渊源颇深不无关系。其时,能戳的起来的孩子大都是背后有硬茬子撑腰,真正自己磕出来的寥寥无几,即便是当时年级里诸如齐三儿、王霄鹏这些领袖级的玩闹亦不例外,然而大勇有他众不同之处,和那些成天介这个哥、那个姐挂在嘴边上吆五喝六的玩闹相比更显低调,从没主动抬出来“老包”的名号压谁一头。 我与大勇相识源于同一个叫边俊涛的孩子之间一场的冲突,今天再回头去看那场冲突于我而言偶然大于必然,那天课间休息的时候我和三林一起来到一楼把角儿的小卖部一人买了一袋干脆面叼着往回走,正当路过初一三班的时候,只听见一片吵闹声,叫骂嘶喊混杂一处,不用说,又是干起来了,那时候我虽然参与过不少暴力冲突,但还算有底线,一般与我无关的小乱子我都可以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但那天一个偶然事件却让我搅进了这场冲突之中,彼时,我和三林刚刚走到正对着初一三班门口的位置,忽然从教室里面飞出来一把椅子,直奔着我砸了过来,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我反应不及,下意识的一转身,椅子正砸在我的后背上,说实话那把椅子经过一段时间的空中运行,力道已经没那么强劲了,但搁不住吓人一跳,好模样的挨一椅子心里就好比灶火坑里烧王八--憋气又窝火,“都起开!”我吼叫着分开看热闹的人群,径直冲进了一三班教室,三林紧随其后跟了进来,教室里面的学生大部分跑了出来,靠门口站着的正是大勇,我与他那时候算是脸熟,相互点头算是打了招呼,靠里面一个瘦高的男孩子站在那里,眼睛不错地方的怒视着大勇,刚刚扔椅子的就是他,“**妈,你扔的椅子啊!”我骂道,脚下步伐却没做停留,直奔那孩子冲了过去,我身后的三林更是热衷武力解决的武斗派,小跑着比我还先一步冲到那孩子跟前,一伸手扯住那孩子后脑的头发顺势向下一压,三林体型偏胖,身大力不亏,连拽带压的把那孩子按住了动弹不得,我抄起一把椅子奔着那孩子后背砸了下去,此时大勇也加入了战团,这场冲突本就因他而起,我不过就是个吃瓜群众,他也抄起一把椅子用力抡在那孩子小腿上,一下子把那孩子打倒在地,于是我们三个人椅子砸、伸脚踹,一通招呼,当我最后一脚揣在那孩子脸上的时候,我忽然发现那孩子一双眼睛里充满了恨意的目光,那是一种恨入骨髓的眼神,让我忽然感觉到,从这一刻起,这孩子已经和我们结下了无法化解的怨仇。 “哥们儿,你丫最后那一脚可够狠的!”大勇对我说到,我一笑不置可否,“今天真是不好意思,让你吃了瓜唠儿,以后有事儿言语。”大勇说着冲我一笑,那笑容就是个邻家男孩的标准,我点点头说好,后来才知道,被我们打的那孩子叫边俊涛,也算是个小玩闹,那天大勇追打他们班的一个孩子,这孩子出来挡横,被大勇打了一个嘴巴,结果抄椅子跟大勇玩儿命,手一偏砸到了我,生活当中偶然因素无处不在,正是这些偶然促使我和大勇成为了朋友,也促使我们和边俊涛结下了梁子,继而冲突不断,不战不休。
关于青春二三事 关于青春二三事 关于青春的回忆大对于多数人而言都是美好的,在我们脑海里呈现出来的应该是一幅扬撒着靓丽和活力的画面,但对于我而言,14岁到17岁的那段岁月却是充斥着热血和暴戾的三年,时至今日我常常有意无意的避开那段记忆,和熟人聊起来也往往只言片语一带而过,但是我内心里明白,那些年发生的那些事儿是真实的,我始终还是无法抹去那些记忆里面的沉淀,之于那几年我还欠自己一个交代。 14岁那年我是个正在上初中二年级的学生,关于那年秋天我参与的两件事,至今我也无法给出自己一个准确的解释,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或许血液里面沸腾着的雄性荷尔蒙才是真正的诱因吧。 依稀记得那是那年中秋节的下午,我闲来无事便泡在“牛蜂”家里,“牛蜂”大名李京华,长我几岁,此时的他已经在弹簧厂上班了,别看这家伙学习上没多大能耐,但是动手能力却是一流,说他是个能工巧匠亦不为过,那时他总会在工作之余,利用工作之便,偷偷制作一些看起来很危险的东西,比如双面开刃儿且三道血槽儿的匕首,管儿叉,包括“喷子”(自制火枪),因此,他家亦成为了当时很多小团伙的武器库。记得那天下午,我在他家摆弄一只“喷子”的时候,一个不小心,擦枪走了火儿,硬是把他家顶棚上糊的纸(那时候家住平房的很少吊顶,都是用纸糊顶棚)打成了苍蝇拍,平时一向对我脾气不错的“牛蜂”显然有点拢不住火,冲着我嚷嚷着:“你丫手***闲咧,动它干嘛,有事没事,没事快滚。”我尬笑了几声,灰溜溜的离开了他家,这个看着有点可笑的乌龙却预示着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中秋节在中国象征着团圆吉祥,甚至在韩国、日本这都是一个隆重的节日,我家附近有座中外驰名的古桥,每逢中秋佳节这里都会聚集很多人前来赏月,当然还有我们这样游手好闲的滋事者,每一年这个时候在两侧桥栏上都会坐着一个个野性十足的半大小子,一个个不怀好意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就像是一只只盯着腐肉的秃鹫,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会蜂拥而上挑起一场事端来,那几年抢劫、群架事件频发,直到后来警方加强了节日期间的安保防控,这类事件才逐渐消失。 那一天我吃完晚饭一个人漫步在仿古风格的桥面上,左右环顾找寻着熟人,找来找去都是些半熟脸儿,我和他们并无太深交往,见面打个招呼就匆匆而过了,天上一轮并不太圆的月亮散发着淡淡的月晕挂在那里,太他妈无聊了,我也不清楚我在找寻着什么,就在我准备走两圈回家睡觉的时候,却被迎面而来的二强和刘逼灯儿喊住了,“***还找你俩丫的呢,哪浪去了?”我开着玩笑,显然他俩的出现让我感到了一丝兴奋。“先别逗了,大屁丫的让几个**杆子给花了,你先去牛蜂那儿拿家伙,然后去西道口草地等我们,我俩再去找点人来。”“操,怎么回事啊?我今儿没骑车。”我说到。二强下了车,把自行车给了我,然后坐上了刘逼灯儿的后车架说到:“回头再说吧,你骑我车去,多拿点家伙,晚了人就跑了。”说完我和他们匆匆分手,直奔“牛蜂”家而去。 “牛蜂,牛蜂,开门。”我离着牛蜂家大门老远的距离就开始大声喊叫起来,果然没等我敲门,牛蜂就开门迎接我来了,“你丫叫唤什么啊,显你嗓门大啊,整个儿一纸糊的叫驴,我可告诉你丫的,赔我家顶棚啊。”这是牛蜂给我的欢迎致辞。“去***,少废话,赶紧借点儿家伙使。”我那三青子劲儿有点上来了。牛蜂见我脸色不太对,也就不再开玩笑,一招手让我进来,嘱咐我小点声儿,他家老太太在家看电视,别惊动了她着急。我点点头,轻手轻脚的和他来到他那间小屋里,找出一个破旧的牛仔布书包来,开始往里装家伙,管儿叉、片儿刀、弹簧锁装了好几样,我几乎都要拎不动,于是让牛蜂不用再装,转身告辞。牛蜂在我们中间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只提供家伙,并不参与斗殴,但是凭借着这些特殊关系,他要是受到欺负,很快就会有好几伙儿人站出来替他拔创。 我拿好了那只装满了“军用物资”的书包,猛蹬着自行车的脚蹬子往西道口方向去和二强他们汇合,要说二强这山地车还真不错,没怎么费劲儿,一偏腿儿的功夫就到了,此时二强和刘逼灯儿又找来了严方、二笼屉和齐咧贝儿等人还有脸上满是干涸了的血迹的徐大屁--徐宁,他们专等着我的到来,“人呢?还在吗?”我一边把那只牛仔包里面的家伙儿分发给他们,一边问到。“都在那边草地上呢,咱现在马上过去,别废话砍完就跑。”说话的是严方。说起严方来,能在我们中间戳的响,多一半儿还是得益于他有个老炮儿九叔,严老九当年刀砍刘**,脚踢徐老道,打的都是硬茬子。但是严方的战斗力也足够强悍,而且我始终佩服他的就是没什么架子,跟我们说话几乎都不带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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