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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学习强国刊发文章(原发中国民族报) 刀郎音乐破圈的启示:植根传统文化沃土 让音乐散发中国味道去年刀郎推出专辑《山歌寥哉》后,他的音乐在大众文化领域引发了热烈而持久的回响。随着近期刀郎演唱会“山歌响起的地方”在线上、线下开唱,这股热潮再次被推高。演唱会上除了万人合唱、一票难求的盛况,更触动人心的是台上台下情感相通涌出的感动的热泪。 台湾一位知名教授近日发布视频感慨,尽管对刀郎的歌不熟,但当唢呐响起、当歌中浓重的中国味道释放出来,他会和刀郎演唱会现场几万名观众一样潸然泪下,他通过刀郎的音乐感知到对中华文化深刻的认同。 刀郎的音乐何以引发如此深切的感动和广泛的共鸣?这样深沉感人的音乐魅力来自何处呢? 植根传统文化,深入研习并内化 《山歌寥哉》在众多流行音乐作品中脱颖而出,迅速引起听众的兴趣,独具一格的曲风是重要因素。与很多流行歌曲以都市情歌、外来曲调为模版的创作取向不同,《山歌寥哉》专辑是以11个民间曲牌作为11首曲目的创作依托。对这些隐匿在民间的传统曲调的化用,使这些歌曲让人听来既新颖脱俗,同时又有源于文化血脉的天然亲近感。 事实上,这不是刀郎第一次通过研习传统音乐来奠定原创作品的音乐语言基础,他2020年发行的专辑《弹词话本》就已体现出评弹、昆曲等戏曲音乐的影响。回望20年前在乐坛声名鹊起的刀郎,会发现他职业生涯初期的作品大都是对新疆民歌的翻唱。他试图用电声方式重新演绎民间音乐,反复实验后,他又把民歌曲调嫁接到流行歌曲的创作中。翻唱民歌,是刀郎学习民间音乐行之有效的方式,一直沿用至今,他演唱会上那首令全场观众血脉偾张的《川江号子》便是一例。 出道之初,刀郎接地气的音乐风格得到了很多听众的肯定,却也由于技法的不够成熟而招致非议。从如今的成果来看,他并没有因此动摇从传统音乐中汲取养分的理念,反而以更坚定的姿态投入到对传统民歌的深入学习中。数年淡出乐坛,他扎根田野、埋头钻研,这才有了《山歌寥哉》对诸多民间曲牌的信手拈来。 之前对刀郎作品的质疑还有相当一部分是针对歌词的,认为某些词句过于直白俚俗,可再看如今的《花妖》《镜听》《路南柯》等,几乎每首歌词都文采斐然、佳句频现,藏典巧妙、耐人寻味。《山歌寥哉》的歌曲情节取材于蒲松龄的《聊斋志异》,《弹词话本》的表现题材则来自江南说书的民间故事,尽管其中仍有很多歌曲是爱情主题,但论及爱情的笔法和境界则完全非当年可比。可以说,刀郎的歌词创作水准产生了质的飞跃。这种飞跃,也是从古代文学作品的细读积累而来。 刀郎从2013年淡出大众视野,2023年凭借佳作再度成为“现象级”歌手,这10年间下的苦功,其核心就是系统地学习、研究民间的、传统的音乐和古典文学作品,把自己的创作深深植根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沃土中。 融合现代流行音乐,让传统焕发新生 刀郎并不满足于仅仅挖掘传统音乐的菁华或是简单的翻唱,而是致力于让传统音乐以更适应现代人欣赏习惯的形态出现,让传统文化产生新的活力。 当《2002年的第一场雪》那段标志性的前奏响起,弹布尔演奏的旋律迅速把听众带入新疆苍茫辽阔的氛围。而当主歌进入,民族乐器和曲调收起,听众的视野仿佛又被收窄到雪夜二路汽车上那个失意的男子身上。歌曲《新阿瓦尔古丽》中,刀郎的旋律创作有了更浓郁的维吾尔族音乐风味,但歌词中反复吟唱的乐器萨塔尔还是只出现在前奏、间奏等段落。这个阶段,刀郎对传统民间音乐的运用更多停留在对歌曲的氛围渲染层面,尚未实现传统文化与现代曲体的融会贯通。 再听《弹词话本》专辑中的《画船记》,电子打击乐铺底,金属失真吉他作骨架,在黄梅调旋律声中,刀郎时而幽婉、时而决绝地演绎着秦淮歌伎马湘兰的痴情。民族打击乐器和电子鼓点交织融合,戏曲旋律和现代节奏交相辉映,刀郎的音乐已然是别开生面。 如果说《弹词话本》带有文人气质和实验性质,那么《山歌寥哉》就在传统音乐的现代性转化方面再进一步,更趋近雅俗共赏的境界。 《罗刹海市》中,刀郎把戏曲打击乐、爵士鼓、阿拉伯鼓编织成细密的节奏网络,看似不常规的节拍组织让音乐听来更有艺人说书的味道,同时又不减现代人对于律动感的听觉需求。爵士铜管在二人转曲调的带领下竟然吹出了东北口音,令人捧腹之余,似乎又能对中华文化的博大、包容心生自豪。 这样既具有较高的艺术创作水准,又主动适应大众听赏习惯的音乐作品,获得大家的赞赏也是理所应当。但民众如此热情、如此感动,更深层的原因是刀郎的音乐由内而外散发出的中国味道,这是民众期盼的能听懂、能体会的中国当代音乐作品。源自民间传统的曲调、民族乐器的音色,或民俗或诗意的语言、民间传说故事,都体现出刀郎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深入研习和内化,这成为广大听众产生共鸣的“文化公约数”。 (作者系杭州师范大学副教授)
分享下抢票经历 刀郎老师是我唯一的偶像,一直关注刀郎老师演唱会动态,8月30日线上演唱会先让我们领略了刀郎老师的风采,第一次手机、电脑、电视全开,第一次全程四个多小时一刻不落,首次充钻刷礼物,一切只为刀郎老师。 线上演唱会后,刀郎老师发布了巡回演唱会消息,幸福来的太突然。我决定要报名抢老师演唱会门票。于是特意下载了大麦网,预约了门票。9月3号,一个朋友画展上,遇到一个专门组织各种展览的人,跟她我想看说起刀郎老师演唱会,她说可以帮忙抢票,我本来很开心,但一听说内场票要3600,我便不以为然了。这纯粹是黄牛吗。如果是演唱会定价,我认,但你们倒一下手,比组织方都挣的多,这我绝对不能认同。 9月5号,跟同事再度交流抢演唱会门票的经历,他们对我说最后充大mai黑(✿✪‿✪。),增加抢票几率。288元,我果断充了,下午5点多,收到我抽中提前抢票机会,那里幸福已经在心中漫延,17:58,准时抢票,确认订单,付款,一刻都不敢耽误,内场票啊。刀郎老师首场演唱会门票我成功抢到了,昨晚一直在开心中,回到家后,就赶紧订酒店、订高铁票,一切准备就绪,山西刀迷准备向成都出发了 成都的刀迷朋友,你们好,我们将在同一个地方感受刀郎老师的魅力,请多多关照啊
从歌迷到刀迷[百度刀郎吧二十周年庆] 每天上网只为追寻他的足迹,常常到深夜还在刷着有关他的消息;每天刷视频只为倾听他的歌声,天亮一睁眼就去浏览他的账号主页;每天的情绪随他而波动,每天的心情因他而起伏……这就是自今年7月下旬以来本人的状态。对照一些主播的言论自我诊断,才确认我已是深度沦陷的刀迷。 得此论断,不惊反喜,心中更是充溢着满满的幸福感,我终于也体会到了“追星”的感觉,而且追的是当今华语乐坛最闪亮、最耀眼的星——刀郎。对以前从不追星且已步入中年的我来说,这今生唯一的一次“追星”,不是偶尔一时兴起的冲动,而是历经岁月沉淀的思量;不是浅尝辄止般的肤浅,而是推本溯源似的深刻;不是毫无目标的盲从,而是对刀郎老师高品音乐作品的推崇,还是对刀郎老师广博学识的折服,更是对刀郎老师高尚人品的慕羡…… 喜欢刀郎老师的歌始于20年前,在那个苍劲豪迈、充满磁性的声音唱响全国的2004年早春。那一年,我的人生也迎来一次转折——因有些写作特长,且偶有小作在报刊发表,我从车间的技术岗位被调到厂宣传部门。 有一天,我到基层采访,恰好听到一位同事正播放一首特别熟悉的老歌《驼铃》,这首歌我不仅熟悉而且特别喜欢,尽管是女生,但去卡拉OK时经常会升调唱这首歌。但就这首耳熟能详的老歌,此时却听出了不一样的味道,浑厚略带沙哑的嗓音把这首歌的意境诠释到极致,尤其是清越激昂的高音部分,当真是“声若行云,余音穿空”。我不禁感慨:如此极富个性的独特噪音,如此卓而不群的绝美高音世所罕有。这美妙、动听的歌声让我瞬间沉陷,“刀郎”——这个首次听说的歌手名字——也深深印在我的心里。我想刀郎老师的专辑能在毫无宣传的情况下创下销售记录,正是因为他的歌声有先声夺人的强大魅力和吸引力。 那时还处于有激情、爱冲动的年纪,对喜欢的东西根本没有拖延的耐心。下班后,我立时冲到街上的各个音响店,去搜寻《2002年的第一场雪》。可惜在我们这个北方小城,光盘进货量极少且已经售空,我只能满怀失望怅然而归。 凑巧的是,几天后,我们集团宣传部组织基层单位通讯员去内蒙采风,中午在阳泉休息就餐的时候,饭店旁边正好有家音响店,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走了进去,没想到还真找到了我心心念念的光盘。 返回大巴车后,我把光盘交给司机师傅。当刀郎老师极具张力和极富感染力的歌声在车内唱响时,满车的人——不管是否听过刀郎老师歌声的都兴奋了,大家在聆听中不时发出赞叹和讨论。就这样,三天的行程,我们没有再切换别的光碟,刀郎老师的歌声与辽阔壮美的草原风光相得益彰,让我作为宣传工作者的第一次出行,显得更有意义。就在前几天,曾任集团电视台台长的永哥离岗,昔日老友重聚,大家还提到那次难忘的采风,提到了刀郎老师的歌曲。对于20年前的往事,大家已经不记得旅途中吃了什么、玩了什么,但刀郎老师的歌声却给大家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爱歌及人。从那时起,我开始密切关注刀郎老师的动向。2004年年底,刀郎老师新专辑《喀什噶尔胡杨》发布,评论界溢出一些杂音,但我仍是忠实拥趸,第一时间抢购了光盘。正因聆听《喀什噶尔胡杨》,让我知道了胡杨——这种可以完美诠释生命之厚度,讲述时光之绮丽的奇异生物,更让我对刀郎老师独有的创作能力叹服不已。以前习惯了那种段落分明,歌词整体一致、每段略有不同的歌曲。而刀郎老师却打破歌词创作常见格式,文笔起放自如,词句清新俊逸,感情细腻真挚,既像是一首奔放的诗歌,又像是一篇抒情的散文,既在深情讲述,又在用心倾吐,加上老师婉转多变的唱法和令人叹服的唱功,给人以极强的画面感和代入感,让人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在刀郎老师隐退幕后的日子里,江湖上依旧有着他的传说,歌坛上始终飘扬着他的歌声。《西海情歌》的缠绵缱绻,《披着羊皮的狼》的粗犷真挚,《爱是你我》的大气磅礴……让人从不同风格的歌曲中,领略刀郎老师多样的才华……那几年,正是我工作最繁忙最苦闷的时期,因无靠山无根基,要想工作出点成绩,只能依靠自己的努力,于是我把本就忙碌的宣传工作做得加倍艰苦,加班加点、熬夜创作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在每个寂静的夜晚,在我那小小的书房,当我对着电脑爬格写文、遣词造句的时候,最好的陪伴是浓茶、咖啡、体育和音乐。我喜欢看高水平竞技体育比赛,一边关注比赛赛况,一边写文章,可以帮我克服困乏和疲惫。而在大多数没有我所喜欢看的体育比赛的日子里,音乐就是最好的陪伴,当然也曾听过其他歌手的歌曲,但那些歌曲都如吹过耳畔的风,或许偶有清爽和温润之感,但都过耳即忘,留不下什么深刻印象。只有刀郎老师的歌曲才能直抵人心,给我以捱过漫漫长夜最大的精神支撑。 2023年盛夏,《山歌寥哉》横空出世。“十年惊回首”,才发现昔日慷慨豪迈的西城歌王,已是熟练掌握各种音乐门类、精通各类乐器的音乐大师,《弹词话本》《世间的每个人》《山歌寥哉》,近几年出的每张专辑都惊才绝艳。他的音乐主打国风,让人可以尽情领略中国民族音乐的精华;他的音乐兼收并蓄,如同绝顶音乐调配大师将东西方音乐之美巧妙融合在一起,没有一丝强拉硬拽痕迹。他的演唱风格多变,既可以高亢明亮,如李谪仙般俊逸凌飞、飘逸潇洒,也可以浅吟低唱,像杜工部般沉郁顿挫、悲天悯人。他是艺术家,带我们欣赏全新风格的音乐作品;他是文学家,带我们感悟内涵丰富的国文美学;他更是哲学家,引发我们对各种社会现象和人类生存状况的深入思考。 刀郎老师的回归,彻底改变了我的生活,我不仅每天循环听刀郎老师的歌曲,以前并不怎么使用的抖音号,也让我刷成刀郎专属频道。我怀着极强的好奇心和极大的关注度,搜索和查看每个关于刀郎老师的资讯。随着尘封多年的各种消息逐渐爆出,处于小县城一向消息闭塞的我才清楚刀郎老师这些年的经历,心中对老师的敬佩之情愈加强烈。我佩服刀郎老师的才华,更敬重他的人品,“始于才华、终于人品”在我这里也得到充分印证。 刀郎老师的歌带给我从未有过的体验,从事近20年宣传工作而且一向喜欢文学创作的我,自认为略有一些阅读量和知识储备,但在刀郎老师的作品面前,我才发现自己完全是个“小白”。于是我重新购买了全套文白对照版的《聊斋志异》,重新翻出早已搁置的《三言二拍》《全唐诗》等国学藏书,开始恶补国文知识,只为能够更好的赏析刀郎老师的歌曲。我开始收藏刀郎老师的专辑,也在自媒体账号为力挺刀郎老师发声,虽然我知道自己的力量微乎其微,但只想以自己的微薄之力默默支持老师。 我重新启用了因为宣传舆情工作需要注册但数年不登录的百度贴吧账号,荣幸成为“刀郎吧”粉丝,力争每天打卡,在吧里与各地刀迷“路虽远、心相连”相互呼应,让我感到既温馨又充实。正是在贴吧里,我得知刀郎老师入驻抖音的消息,我果断关注,并且每天查看粉丝数的变化,每天热切期待刀郎老师真人现身。 2023年8月25日晚,随着刀郎老师第一个抖音作品的发布,我的幸福感达到极值。刀郎老师可亲可敬的形象,精心制作的音乐MV,让人百看不厌。从此之后,凡刀郎老师发表作品,我来回转战抖音和微信视频号,必是点赞、收藏、评论、弹幕、送花(dy极速版)的一条龙熟练操作,然后再进入单曲循环模式。 2023年11月6日晚,刀郎老师宣布,暂时停更音乐作品视频,我虽然感到十分不舍,但却充分理解,尤其是刀郎老师说他要专心创作,更是百分百支持。我希望刀郎老师以自己的节奏安排工作,不希望繁劳的工作给刀郎老师造成压力。 能与刀郎老师这样的音乐奇才、一代大师同时代,已是我们之幸。刀郎老师有一句话(也是刀郎贴吧主题):我只想让大家了解我的音乐,而不是我这个人。但我想自己同无数的刀迷一样,早已不只是刀郎音乐的听众,而是因了解深深喜欢上了刀郎这个人。往后余生,将永不缺席刀迷队伍,用心聆听刀郎老师歌曲,真心期待刀郎老师新专辑面世。如能有幸现场感受刀郎老师的现场会,余愿足矣。
转发齐鲁晚报文:从《诗经》到刀郎的“山歌” 作者 孙葆元   刀郎的音乐专辑《山歌寥哉》一问世就激起滔天巨浪,名家竞唱,各种地方方言翻唱,民众传唱,引起歌坛巨大震动。音乐的震动不在于歌唱家的名气,更不在于插着某种标签的标榜,而在于受众的认同。大家蜂拥地去听,一遍遍地聆听,没有人组织而不约而同地传唱,这就是文化的震动。文化的震动首先是文学的震动。   在我们的文学发展史上,第一个引发震动的是《诗经》。《诗经》是两千年前的歌。当我们听到刀郎用苍凉的声音唱起“我是那年轮上流浪的眼泪”“我在时间的树下等了你很久”,立刻就想到“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一脉相承的思念,刀郎用他的歌演绎了古老的情愫,“青青子衿”幻化成“君去时褐衣红,小奴家腰上黄”。胭脂、纸鸢、风灯、罗盘经等一系列传统的生活概念,钱塘、临安、余杭、泉亭等一系列古地名,都把我们带回对一个远古故事的参与。文化最易是旁观,最难是参与,当受众被一个故事、一段旋律吸引着不知不觉地走进去,这就是震动。   刀郎首先用音乐唤起一个古老的故事,这个故事带着民族的情感沉淀了很久,一经唤起就与时代发生强烈的化学反应;其次,他用当代的语言诠释,用音符给它插上传播的翅膀。这是一个音乐人对时代的回报。我们听了太多的个人情感发泄,那些无病呻吟、空虚无聊、梦幻呓语让我们麻木,一个时期内流行歌曲压倒了民族歌曲。音乐形式可以是多样性的,也可以相互交融,但交融决不是取代。   既然是歌,它的另一个要素就是旋律。旋律带着一个民族的文化属性。在《诗经》中,旋律被喻为“风”,“风”就是地域民歌的旋律。在千古过往中,《诗经》的曲谱失传了,歌词留下来,我们仍然能从古老的表述中听到远古的回声,那些回声苍凉、凄美,带着大野的空旷,唱出或喜或悲的心曲。刀郎长期生活在新疆,新疆的辽阔拓宽了他的心胸。你听他的歌,有一种唱到天尽头的呐喊,“蓝采和啊醉酒当歌,红颜易老转眼桑田泛清波”,他在呼唤青春长驻,叹息华年流逝。从他的旋律中,我们立刻就想到“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在人生的无奈中激发起意志的飞扬。即使朝露也要泛起晶莹的日光,即使“红颜易老”也要为一世桑田增添美丽的颜值。这就是我们传统文化的生命力,没有这个生命力,传统文化将无“传”可“统”。   刀郎歌曲的另一个特征是它的叙事性,无论是《花妖》《翩翩》《罗刹海市》还是此前的《2002年的第一场雪》等,都带有或完整或片段式的故事,让人吟着唱着沉浸其中。诗歌中的叙事恰恰是中国文化的传统。《诗经》往往因事而起,起而为歌,歌以咏志。到了南北朝时期,《子夜歌》《那呵滩》都是在叙说中抒情的歌。发展到两汉时期,更是达到创作的自觉,《孔雀东南飞》《焦仲卿妻》的传诵经久不息。到了唐代,白居易以《长恨歌》《琵琶行》,杜甫则以“三吏三别”倾诉那个时代的故事。反倒是近现代,叙事诗、叙事歌曲日渐弱化,除了戏曲中的叙事表达,在歌曲中叙事成了某些创作的累赘。词作家摒弃了叙事,祭起抒情与言志,没有了叙事做底衬的抒情和言志是空洞的,在泛泛的豪言壮语中缺失了真挚的故事。从这个意义上说,刀郎的歌曲创作给我们提了一个醒。   中华传统文化最基本的元素是诗。试着抽去刀郎歌曲的曲谱,剩下的词也极具审美价值。曲是词的翅膀,插上这个翅膀,歌就飞入人心。我们号召传承传统文化,号召的背面是我们扬弃了多少传统文化。每一个文化品种都应该得到时代的尊重,物质文化可以陈旧化,非物质文化遗产是在赋予时代命题的条件下重生。然而,也总有些人充当文化的败家子,以嘲笑、斥责、戏谑为能事,于是我们就看到了社会文化现象的种种扭曲。   文化有着融合的特性。人的交流是文化的交流,各民族人群的交流是文化的世界性交流。最能展现文化个性的是音乐,一支乐曲响起来,我们叫它“风情”。没有毫无地域特征的风情,当然就没有毫无思想倾向的风情。文化的融合是风情的交汇,这里边有个重要的问题,就是主旋律是不能动摇的,主旋律永远是民族的强“风”。交融中异域的“风”若隐若现,围绕着主旋律展开,本民族的“风”永远是强音,不失民族性是文化的血统。这样的例子自古比比皆是。《菩萨蛮》是唐朝教坊司的曲子,教坊司是音乐的政府管理机构,一曲一调由它钦定便是法律性的圭臬。此曲来自女蛮国,那个国家的女子“危髻金冠,璎珞被体”,头发高高盘起,罩上金冠,身上披着五彩璎珞。女蛮国把自己的文化传到长安,便留下《菩萨蛮》的音律。《八声甘州》是来自西域龟兹国的音乐,《婆罗门引》则是来自西凉国的声音。当这些音乐传入,都被赋予本朝的故事,于是形成新声,这便是文化的发展。   文化又有“舍”的特性。文化是人类的精神生活,自身有着精华和糟粕的分野。纵看文学发展史,一些作品保存下来了,成为传统;一部分东西没有保存下来,除了流失就是扬弃。流失是文化传播的遗憾,扬弃的则是糟粕,这就是文化的“舍”,在文化的融合中不应融合糟粕。检验多元文化融合的原则是看本民族的声音是否占有主旋律的地位。   当我们把文化之门打开,进来的不完全是优良的文化。有些人不加分辨、混淆视听,把不良之风引进来并大加炒作。在音乐领域我们感知了民歌的弱化,是民族主旋律的退让。这种音乐的融合失去了自我。刀郎的“山歌”翻唱了我们的传统,把视听引向曾经的历史文化时代,用新时期的旋律叙述远古的故事,那是我们民族的故事,历史立刻与现代融合起来,我们感觉到一股清风袭来,正是渴望了许久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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