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翔♬ alingkebaihezi
但立直杆,终无曲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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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一话【長すぎるプロローグ】1-1应该是和往常一样 第一章 第一话【長すぎるプロローグ】1-1 应该是和往常一样的休息时间。 但是,突然在教室的地板上出现了闪着苍白光芒的魔法阵般的几何图形,整个房间被白光包围。 睁开眼睛,开阔的白色空间展现在眼前。 “什么,这是什么!” “啊啊啊!” “喂!?这是哪里!” 周围的男女不能理解自己所处的状况而吵闹着。 他们和我是同班同学。虽然这么说,但也几乎没有什么交集。 不,并不是讨厌结伴,也不是喜欢一个人,更不是被集体欺负。 简单来说,只是因为休息时间一直在睡觉,所以没有机会说话而已。顺便一提,你在认真上课吗?成绩也很好。 那样的事怎样都好。 虽然不像他们那样吵闹,但我也无法理解现状。 不过,作为预测,今后…… “冷静点。” ……女神会出现的吧。嗯,我知道。 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的、身穿白色羽衣、气质洋溢的美丽女性。 容貌鲜明,身材也很好。光彩夺目地抚摸着白色的肌肤。 真是个美人啊。 看,刚才还在吵闹的男人们都目瞪口呆,有人红着脸看得出神。 就连女性也被迷住了不少。 我? 当然是把手放在下巴上冷静地看着。 嗯。不错。胸的大小再小一点也可以。 因为羽衣在胸前敞开着,所以可以清楚地看到山谷。但是,也不要太过主张。巨乳一定程度上隐藏起来才有魅力。 脸上五官分明,与其说是可爱系,不如说是美女。 当然,对于欲望也有一定程度的坦诚。 虽然这样说,但也不会脸红心跳加快。 “我是你们称为女神的存在。而且这里也可以说是世界的狭缝” 女神再次开口说话的声音,让看得入迷的同学吓了一跳。 有人红着脸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 我? 现在还在继续看,是什么? “我简单地说明一下你们的情况。你们被从异世界召唤为打倒魔王的勇者。现在开始,你们将被转移到剑和魔法的异世界“贝鲁泽”的“海根王国” ”……勇者召唤……” 有一个同学情不自禁地发出了声音。 短暂的沉默。 同学中有一部分想冷静地思考这种状况,但其他人只是哑然无语。 "……能问几个问题吗?” 班级委员长举手 ・ 然后向女神提问。你有多认真啊。 但是,女神露出沉痛的表情,摇了摇头。 “这里是世界的通道。你们在这里停留的时间只是很少的。十秒钟后你们将去异世界。没时间提问” “是的……是吗……” “那么最后我只送一个礼物。这是和你们所处的世界相适应的特殊能力。请一定不要沉溺于力量,用正确的道路引导人民。祝你们的未来幸福。" 我们的身体被白光包围着,飞到了异世界。 “啊……啊…、…那么,成功了……” 当视野再一次恢复的时候,我们在很大的房间的中心。 内部装修很有中世纪欧洲风格。是一个竖着花纹的大理石柱子,相当高级且庄严的房间。 眼前有个喘息的少女。身穿蓝色的神官服,白色的皮肤上冒着汗。 “成功了。” “成功了!” “勇者” 救世主,救世主 周围非常嘈杂。人们穿着高级衣服,实际上很有贵族的氛围。 是文官还是什么? 对于周围那种浮躁的样子,同学们的警戒心是最大的。 好厉害啊。虽然是轻小说式的展开,但谁也不会轻浮。非常可靠。 “肃静” 在我们的正面,一个身材高大、蓄着胡子的40多岁男子,用低沉的声音将贵族们安静下来。 房间深处,坐在高层椅子上的这家伙恐怕是国王吧。 “来自异世界的勇士们,你们好。我是海根王国的国王,李森-海根” 果然是国王啊。 “各位勇者。我们海根王国热烈欢迎你们。希望一定要打倒在这个世界上蔓延的恶主、魔王” 国王这样说着低头的同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向我们跪拜。 本以为是被毒害的贵族,但似乎并非如此。 勇者召唤的东西中王国是反派角色,但看起来并不是这样。 我不知道背后有什么。 “国王大人。请抬起头。而且很抱歉,我只想问一个问题” “啊。什么?” “我们能回到地球原来的世界吗?” 啊。这是第一个问题。已经是样式美了。 然后答案当然是…… “没问题可以回去。” 回不去……啊? 啊,啊。能回去吗。 “那就去问召唤来的圣女吧。” 穿着蓝色巫女服的女性是圣女吗。 嗯。皮肤苍白是因为召唤的疲劳吗,到现在还很兴奋。巫女服的深蓝和白色肌肤的对比真是太棒了。胸部很小,一点凹凸都有一点影子。 瘦小得几乎要折了,脸上黑眼珠通筋但不太大的鼻子,粉色的小嘴唇和略带桃色的脸颊,和刚才的女神形成鲜明对比,是可爱系的脸。 圣女在国王面前呼吁。 “我是圣女路易西亚。从结论来说可以回去。虽然不是很快,但是一个月后,下一个满月的日子就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了。因此,不希望讨伐魔王的人,要在王城待一个月后再回去” 啊,别那么容易就回去了。 “这种情况下地球也已经过了一个月了吗?” “不,是在召唤的时机回去的。时间在那边” 太无微不至了吧。这个世界对我们来说太天真了吧? “那么,有希望一个月后回去的人吗?即使这里所有人都回去了,我们也不会阻止。……但是,拜托了。请拯救我们,拯救这个国家,拯救世界!” 圣女大人要哭了。 在这里得意忘形的错误自我中自称勇者出现在同学中,鼓舞大家的一种模板。 「「「………………」」」 不,没什么。 “对不起。大概大家都不能马上决定,那一个月可以看情况吗?” 酷酷的你们。 嘛,我也这么做。 “我知道了。那么,假设大家接受变强的训练。由骑士团长来说明” “我是负责介绍的海根王国骑士团长卢加里奥。请多关照” 从被强壮的铠甲包裹着的士兵们中,特别是留着强脸胡子的茶色头发的男子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话虽如此,详细说明还是要在正式训练之后再做。这次请把握各自的能力” “掌握能力吗?” 委员长反问。你真会合谋啊。 “对了。请注意“状态” 哦。是那种类型吗。 嘟囔的时候窗口出来了呢。 状态 富士山祈理 人族 Lv.1 HP 105 MP 103 STR 105 VIT 96 DEX 110 AGI 121 INT 106 加护 《成长度提高》《获得经验值5倍》《必要经验值减半》 “各个数值以平均成年男性为100为基准。” 嗯。并不是从一开始就很高的状态。 看来大家也差不多。 只有我预想到了吊车尾的展开,没用吗。 “所谓加护是神给的礼物。” 看来全员都有共同的“成长度提高”。 这就是所谓的勇者吧。 我的其他两个好像是我特有的东西。 其他的家伙获得了《想象魔法》、《突破极限》、《结界》等作弊家伙所拥有的技能。 我的完全是暴发型啊。 话说回来很有勇者的感觉。 其实这种班级召唤,像是“炼金术”、“强夺”之类的,拥有隐藏技能的家伙以后也会无双的吧。 “各位是勇者。一个月后,请选择是签订勇者的合同还是被遣返。今天是喜宴。尽情享受吧” 真是无微不至啊。 异世界的料理吗。不要太在意。 是非常好的路线呢,还是文明水平低、朴素的路线呢。 果然还是好吃的好啊。 魔法阵出现在我脚下,发出光芒。 诶,转移魔法到了庆功宴的会场吗。 转移魔法不是已经废除了吗。 嘛,在能召唤勇者的时刻不是吗。 “喂,喂……高富士……” 隔壁的男子向我打招呼。没说的家伙。 我觉得很不可思议,就朝那边一看,那家伙手指着我的脚颤抖着。 什么?转移魔法可怕吗? 因为有过召唤之类的经验,所以不会害怕吧………… …… …………… ………………… ………………………? ”………………咦?” 终于注意到了。魔法阵出现的只有我的脚下。 其他同学的脚下什么也没有出现。 “啊?这是什么?” 我还没有从黄色的视野中逃脱出来。 视野一打开,那里是一个白茫茫的空间。 “你好。我是你们所说的女神。简单说明你的现状………………啊?” 好久不见,我是女神。 隔了十几分钟了吧。 “刚才你没来这里吗?” 女神大人自大的语调崩溃了哦。 “是的。真的希望你能简单说明一下我的现状” 还不能摆脱混乱。 啊?这是什么?我会变成什么样?会死吗?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 “我还会被召唤吗?” “大概……总之作为规则必须要送你一份礼物,虽然不太清楚,但请加油吧”
第九十话 【大高城攻略戦】 “槍隊瞄準敵人的弓隊射擊!特別是櫓上的弓箭手!” 島清興的訓示從遠處隱約傳來,為了持续破城槌的脚步,要瞄準從櫓和城牆上面射箭的士兵。 種子島的槍聲像是要把那個聲音消除一樣地響起,敵人的弓兵一個接一個地倒下了。 儘管如此還是飛來不少箭矢。 像是鑽過了箭雨一樣,用鐵加强尖端的粗圓木被釘在了大高城的正門上。笨重的衝擊聲響徹正門。 “佐久間信盛好像不理解步槍的恐怖和特性。” 坐在地板上,一邊眺望大門的攻防一邊嘟囔著 “如果將無能的話,士兵會很可憐的。” 光秀也輕輕搖頭同意了。 兩次三次的破城槌被打到的時候,弓隊一個接一個地出現在櫓和城牆上,成為了步槍隊的目標消失了。 不知第幾次破城槌被釘在了正門上。與此同時,從後門傳來歡呼聲。 “很快就要结束了。” 看來那個使者起作用了。 這樣金森長近也能立功了吧。 “老爺的威脅好像奏效了。” “光秀,我可沒有威脅。只是好好支付了代價委託了工作而已” 而且,如果不想做的話,拿著報酬逃走也可以。這樣信任的工作,可不是常有的事。 “那麼,您要提拔完成這項工作的使者吗。 “我不打算弄錯約定。只是,我覺得沒能聽到那個使者的名字……” 百地丹波在我耳邊喃喃回憶。 “使者的名字是水野忠重。” 水野忠重?好像聽說過,但是想不起來。水野信元的親戚是什麼?水野信元確實是德川家康的親戚或者屬下吧。 雖然不太清楚,但是記住名字可能是相當有能力的武將。 如果是那樣的話,那就是拾得的東西。順便把水野信元收入部下吧 “太好了——” 我從百地丹波回到了光秀的視線。 “——就這樣,出色完成了工作的水野忠重,在大高城城落城後開始作為我的部下。” “我明白了。” 光秀這麼一說,馬上就向氏家卜全和島清興下達了傳令。 ◇ ◆ ◇ 金森長近率領的一軍從後門進入城內不久,大門附近便響起了歡呼聲。在氏家卜全的號令下,多次發出破城槌攻擊破壞了大門。 “大門破开了!” 在光秀喊叫的同時,我周圍的本軍也發出了歡呼聲。 即使說“破开了”,也只是一個人才能通過的間隙。但是,那裡有历经数战的武將氏家卜全指揮。 挖開城門的破城槌就這樣退下,兩個破城槌像是要追擊似的出現。 “這樣就可以突破大門了。” 對光秀的話無言贊同,成為追擊的破城槌打破大手門的情况注入視線。 在我方沸騰的呐喊聲中,追擊的破城槌向大門逼近。 為了除去被大門口突出的破城槌,在敵軍士兵蜂擁而來的時候,破城槌被捅了出來。 追擊的兩顆破城槌發出衝擊聲,把大門連同敵人一起吹飛。 我方的呐喊和敵人的悲鳴交織在一起的聲音響徹四方。 接著,部隊武將的號令聲此起彼伏。 “沖進去!全軍,突击!” “一定要拿到首功!” “討伐吧!一兵也不放過!” “別在最後關頭掉隊!” “討伐敵將!首功就在眼前!” 咦?奇怪啊,吆喝聲和氣氛都和今天早上的軍議席有什麼不同。 “光秀,在會議上大家都知道‘不要做無益的殺生’吧?” “應該是這樣的……” 和我一樣,大概是感受到了與軍議席背離的現場氣氛吧,句尾沒有自信地消失了。 “現在開始傳令,你覺得有效果嗎?” “只是產生排斥和混亂就會產生反效果嗎?——” 或許是想讀取現場的氣氛,將其固定在打破視線的大門附近,繼續說話。 “——我覺得這裡交給現場的判斷,靜觀比較明智。” 是啊。我也有這種感覺。 “我知道了,總之先不要到城落城為止說出來吧——” 但是掠奪自不必說,如果對婦女和孩子等非戰鬥員故意加以危害的話,將受到嚴懲。那個到現在為止都很徹底,所以不打算改變。 “——雖然有點早,但我會推進本軍的。進入大高城” “我明白了。” 光秀馬上做出反應,開始不斷地向周圍的武將發出訓示。 ◇ ◆ ◇ 我率領本軍進入城內的時候,正面的戰鬥已經結束了。敵我雙方命令都不无法到达的少數人还在角落裏戰鬥。 陣亡者和受傷者分開敵我,在院子裏集合。投降者也在院子裏集合。 对婦女和孩子等非戰鬥人員發出指令,要求城內特別是主要的敵將及其家屬集中到大廳。 目的人一到大廳就去那裡。在那之前,我在佔據城內一個房間听着不斷造訪的報告。 “老爺,島清興先生給您留言。“按照您的訓示,我們在大廳裏聚集了很多人” “你辛苦了,我馬上就去。” 對前來報償的士兵這樣回答,向光秀方向轉變。 “——那麼,佐久間信盛在哪裡?” “雖然在院子裏,但是被討伐了。” 是誰擊敗的。 佐久間信盛是織田信長的父親織田信從那一代起就作為重臣被對待。 而且,與其說是直屬的家臣,不如說從以前開始尾張就擁有嚴正的勢力,也有發言力。對於信長來說,這是一個即使想排除也無法做到的眼中釘吧。 佐久間信盛失去了領地,結果一個人被送到了信長的手下。 從信長的性格出發,我一直期待著他一定會成為讓家中燃燒起來的火種,但是計畫卻泡湯了。 “誰是殊功者?” “是氏家直昌殿下——” 氏家卜全的嫡子嗎。 我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是不是被我外甥秀滿和久作大人觸動了……” 用消失的詞尾那樣說了。 也許沒有什麼,肯定是那樣吧。但是,也不能責怪那個。 ”已经討伐的東西沒有辦法。不管我方的想法如何,一定是立下了功勞。氏家直昌作為特等功臣對待。也請告訴善左衛門這個意思” “我明白了——” 光秀點頭回答後,馬上露出了銳利的目光。 “——那麼,對於織田信長的騷擾,替代方案怎麼辦呢?” 這不是故意的。說到底是為了讓織田家燃燒起來而做的工作。 最近,感覺光秀受到叔父和善左衛門的影響很深。 “雖然是這樣,但是想不出替代方案——” 失敗了。謀略之人帶來了本多正信。一定是想出了像涌泉一樣多的壞主意吧。 “——你有什麼想法嗎?” “即使突然這麼說——” 腦海中浮現出為難的表情,無力地嘟囔著誰都能想到的代替方案。 “——佐久間信辰和嫡子還活著……是否可以代替” “總比什麼都不做要好吧。總之,先去見佐久間信辰吧” 為了前往大廳站起來,光秀用視線催促他同行。
第八十九话 《来自大高城的使者》 朝阳射在了战场上,周围弥漫着煮饭的米香。 虽然作为战场上的早餐有些迟了,但考虑到昨晚构筑阵地到很晚,也就是这样的吧。 我向周围的人看了一下,和我一样在意着早饭、一边忙碌地跑来跑去的士兵们的身影随处可见。 由于大高城进攻迫在眉睫,所以谁都露出了严肃的表情。 “米饭煮好的味道真好闻啊。总觉得有种幸福的感觉” 明智光秀的事务性的声音传来。 “计划在早饭前进行军议。” 不停顿地与善左卫门元服的弟弟——竹中重矩的声音持续着。 “老爷,请快点。大家都到齐了” “哥哥是最后一个了。” 也许是心理作用吧,我的语气好像让人觉得比起攻打大高城,早饭更让人期待。 ◇ 走进准备好的军议席的队伍,正如善左卫门所说,除了我们四个人以外,其他人都坐下了。 最先看到的是被任命为先锋,兴致勃勃的氏家卜全和第一次出席军议的金森长近两人。 “氏家大人,是今天先锋的大任,请多关照。” 坐在准备好的地板上打招呼,露出满脸笑容的氏家老爷开口了。 “虽说是先锋,但毕竟是攻城的先锋啊。工作是用破城槌破坏城门。如果进了城内,之后就是乱战了吧。嗯,我会努力不被超支的。而且——” 把目光投向金森长近和大泽正秀。 “——磨磨蹭蹭的话,很有可能会被人从后门越过去。” 在氏家殿的话中列席的武将们,特别是西美浓军的严厉视线集中在金森长近身上。 虽然作为监督角色与大泽正秀率领的部队一样,但对把金森长作为后门的先锋的事也有不少反对意见。 但是,我的直属军却把中军、岳父安藤守就大人的军队作为后盾,配置在离能拿到功绩很远的地方,这让我很放心。 虽然知道,谁都渴望建功。 果然,即使付出多少牺牲,也有必要在这里进行一场战斗。 ◇ ◆ ◇ “————大高城的包围已经完成了,准备万全了吗?” 我已经听了一份报告,但是没有特别新的事实,也没有出现问题。一切都按计划顺利进行着。 和预定的一样,从正门和后门同时着手。 由于军议告一段落,出席者之间开始了闲谈。 “不仅是守山城、小幡城、末森城的小城,就连古渡城和鸣海城也没能立功。在攻打这个大高城的时候,无论如何都要拿下功绩” 守山城、小幡城、末森城只是包围了就投降了。 实际发生战斗的只有古渡城和鸣海城的援军部队。 “在竹中大人手下的战斗中,无论怎样建立功勋的机会都很少,这就是玉石的瑕疵。” “希望固守大高城的佐久间信盛一定要进行彻底的抗战。” “就是这个兵力差,就算是投降也不会丢面子的吧。” “啊,就算有也最多不过是一天两天就忘了吧。” 一个接一个地,美浓军高谈阔论说自己才是有功之人,并大声喊道“要进行大的战斗”,此言此起彼伏。 久作和明智秀满等元服后不久的年轻武士也会抬起头颅,20岁左右的人的气势很厉害。 ◇ 军议也到了最后阶段,正想着“吃完早饭后,就要攻打大高城”,紧接着,传来了一位武将。 “老爷,大高城的佐久间信盛的使者来了。” 多么没时间概念的家伙。 在军事会议上,国人领主和武士们射穿般的视线转移到了接下来的武将身上。在那充满杀气的视线中发出小小的悲鸣。 “你打算接受投降劝告吗?” 对我的自言自语,出席者们的杀气越来浓厚,善左卫门和光秀慌张地作出反应。 “难道是条件谈判吗?” “在这种情况下下投降的话,根本不知道会受到织田信长的什么处分。” 果然是察言观色了吧,我不会说“我们朝着降服的方向推进吧”。 嘛,如果佐久间信盛在这里投降的话,肯定会招致同行的国人领主们的反对。虽然很可怜,但是佐久间信盛只能牺牲了。 “条件交涉啊,好像要拖很久啊。” “我不觉得会拖那么长?” 与隔壁盯着的善左卫门不同,光秀歪着头。 “不,我只是在担心早餐会不会凉。” “老爷,比起早饭,请让我优先和使者的会谈。” 光秀不可思议地歪着头。 “对了,在会谈上吃早饭吧。边吃饭边会谈。这样的话就可以了吧?” “那不管怎么说,也太……” “光秀,别误会了。我会好好给使者准备饭菜。不会做向使者炫耀的事情” “我一点也没想过那种事。” 明明是个小玩笑,却还很认真地回答过来了。我觉得那个好像有点生气。 “这样啊。那么,请准备好和使者的会谈” ◇ ◆ ◇ 结果,和使者的会谈按照我的要求一边吃早饭一边进行。 来自佐久间信盛的使者只有一个。这边的出席成员除了我和善左卫门、光秀之外,还让金森长近一同出席。 虽然没打算招待,但因为是一起吃饭的对象,所以早餐的菜单和我准备的一样。 刚煮好的白米和糙米,刚出锅的土豆的味增汤都在冒热气。主菜是盐烤香鱼。副菜里有大豆的煮菜,还有咸菜。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饭菜,恳求根本没有动筷子迹象的使者吃饭。 “怎么了?里面没有毒,请放心吃吧“ “不好意思。” “盐烤香鱼是我最喜欢的东西之一,一般在攻城前会吃这个。” “是,是吗?” 本打算开个轻松的玩笑,但紧张局势丝毫没有缓和的迹象。 如果视线转向同席的人,善左卫门和光秀就如文字所示那样,默默地吃着战斗前的准备。长近可能是在意味增汤里的土豆,一直用筷子扎着。 不行,同席的人靠不住。 因为没有办法,所以稍微加点香料来促使使者的反应。 “因此,据使者说‘不能接受投降劝告’。” “竹中先生,那是误会。说这样下去难以接受。所以,我就是这样来谈的” “协商?刚才开始就盯着桌上的鲇鱼,完全感觉不到要商量的样子,是我的心理作用吗?” ”那、那是。那个,这个,能得到这样的招待,是我没想到的,那个,有点不知所措” “那么,从这里开始边吃饭边交谈可以吗?” “好的,请开始吧。” 擦了一番汗后,终于向拿着筷子的使者搭话。 “我这边在刚才的投降劝告书上写着条件——” 使者的筷子停在香鱼上。 “——所以,好像有点不满,我去问问对方的条件吧。” “我们也不打算期望太多——” 大概是扎了肚子吧,好不容易把放到香鱼上面的筷子放在那里端正了自己的坐姿。 “——我的主人佐久间信盛大人的要求是,笼城的所有人的性命和领地的归属。” 真是相当奢侈的事啊。 这边的要求如果投降的话,全体人员都会获救,然后放逐到三河。故事说得很快,如果要弃城逃到织田信长的手下的话,就要救他一命。 “我答应那个条件的话会怎么样?” “立刻出城,之后佐久间一族将为竹中先生粉身碎骨(效力)。” 不仅可以毫无损失地取得城堡,而且部下和兵力也增加了,个人感觉这个提议很有魅力。但是,回想刚才军议的气氛,我怎么也不能答应。 “你不觉得那个太好了吗?” “我觉得这是双方最理想的条件。” “对我来说,如果不能接受投降的话,就算是攻击也无所谓。” 在因早饭而热闹的阵营内,故意将视线投向了大声喧哗的周围。 “——不管怎么说,有很多人因为想立功而手忙脚乱,真是让人头疼。” 真的,很为难。希望大家学习“不战而胜”的精彩之处。 将视线转向使者,只见额头上稀薄地冒着汗。 “那么,你是说你不打算让步吗?” “很遗憾。” 我的一句话让使者脸色苍白,善左卫门满意地点了点头。 “我们做好了以城堡为枕战死的觉悟。” 看不出你有什么觉悟。 “我说得很清楚!让我先把你作为血祭来攻城吧!” “喂,那么,你想找使者吗? 下一个瞬间,伴随着“咻”的悲鸣。 腰带好像松了,站也站不起来,手脚扑腾扑腾。尽管如此,为了和我保持一点距离,我还是坐着回去了。 面对拼命想要申诉什么而张口结舌的使者,又补充道“给你一个生存的机会吧”,继续说道。 “——希望能减少一点后门的防守兵。门闩松了,就更好了” “什么,说什么呢……” “不,只是。” 当我向我所等候的武将示意的时候,麻袋被送到了使者的面前。 “这、这是?” “永乐通宝五十贯文——” 随着我的话,麻袋被倒置,永乐通宝也零落了下来。 “——如果不愿意的话,也没有必要在你身上强加。拿着那笔钱逃到哪里都行。我们也不期待你的工作。只是做了就能得救的程度。但是,如果能小心的话,攻城后我就把你夺出来。否则我就要报仇” “但是——” “没有必要在这里回复——” 打断使者的话 “——使者大人回来了。谨致问候” 我指示了等候的武将,把使者半强行地送回了。
第八十八话 【金森長近 第三人称】由-梦语夜樱-提供翻译 「兄长,投降的使者从鹫津城寨回来了!」 竹中重矩一边(骑着马)让马从军队后方跑过来,一边大声叫喊着,发出很大的声音。听到他的声音,竹中重治马上回过头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微笑。 「声音还是那么大。」 背对着他(竹中重矩)的明智光秀以放心的样子(向竹中重治)搭话道。 「(从)这三座城寨(那里),全部/都收到了回信。」 「虽说和预定的一样(按计划进行),但还是松了一口气(放心了)。」 听到善左卫门的话,竹中重治点点头,笑着回答道。 「大致和计划的一样——」 他一瞬间向在自己的斜后方,操纵着马的金森长近用视线扫了他一眼(一瞬间视线扫过)。 「——不过/当然,事情进行得比计划的还要顺利。」 (竹中重治这么)说着,发出了轻快的笑声。 继中岛城寨和丸根城寨、鹫津城寨之后,(至此,)发出投降劝告的三个城寨都被收入了竹中重治的势力之下(被收归麾下)。 写给三个城寨的,竹中重治(提前)准备好的书信。 这不仅仅(包括)是竹中重治,还(包括了)有织田信清和金森长近联名发出的投降劝告。对于自己签名的书信奏效一事,长近也松了一口气。 他签名的书信有四封。剩下的一封是写给高城佐久间信盛的。 长近自己(虽然)也很在意对佐久间信盛的投降劝告,但更在意的是,仅仅只是向三个城寨发出了投降劝告,并没有(向其)派遣兵力。 竹中军除了留在鸣海城的守备部队以外,(其余的)全部兵力正在向大高城进军中。 长近把马靠近竹中重治,说出了自己的不安。 「竹中先生,不(派)引渡的士兵前往中岛、丸根、鹫津这三个城寨(这样)可以吗?」 如果解除武装,不完全掌握城寨的话,有再次向织田侧前进/奔跑的可能性。(他)暗示摘下那个芽是很重要的。(※或者说是苗头) 但是,竹中重治不顾长近的担心与畏惧,说道: 「如果再次倒戈/回到织田一侧,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但是,把城寨托付给这样的大傻瓜,信长也太愚蠢了吧?――」 这样回答后,他就像演戏一样(戏剧性地)以严肃的表情和语调说道。 「——如果再次叛变的话,我就不打算原谅了。『竹中重治也会变得无情』,这只是为了让世人知道而派上用场/发挥作用而已。」 「是吗?」 长近像是要挤出来似的回答道,竹中重治突然改变(自己的表情),用明朗的表情和轻松的语气,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道。 「话说回来/对了,金森殿知道木下藤吉郎这个男人吗?」 「是木下藤吉郎吗?」 虽然对竹中重治突如其来的变化感到困惑/不知所措,但是长近还是(开始)回忆(起自己的)记忆。 「(他是一个)身材矮/瘦小,长着(一张像)猴子(一样的)脸男人。不,也许是像老鼠(一样的)脸。」 「不,我不记得(没有听说过)。那个人怎么了?」 「不,没什么。忘了吧。」 看起来很懂得灵机应变,可能已经不在织田家了。竹中重治一边这样想着,一边骑马前进。  ◇  ◆  ◇ 大高城进入视野后,(还剩需要)前进三十分钟的距离时,竹中重治接到了来自侦查员的报告。 「大高城紧闭城门,有笼城(固守城池/闭门不出)的架势/准备。」 听完报告后,竹中重治无言地将视线投向了与自己并驾齐驱并排(骑在)马上的明智光秀。 「我们离开鸣海城的时候,劝降的使者应该(已经)到了。」 「以防万一(为了慎重起见),再派出一次使者。」 「我知道了。」 就像是与绕着马头向后方移动的光秀交替一样,一脸不高兴的善左卫门把马靠了过来。 「也许(我们还是应该)考虑一下拒绝(踢开)了投降劝告比较好。」 「对了对了,难道/就是说不能让我轻松/舒服吗——」 (正是因为)到目前为止,计划进行得比预想的还要顺利,所以他对自己抱有的「如果有机会的话就接受投降吧」这样天真的希望而自嘲。 「——正面战斗可不是我的兴趣/爱好啊。」 「会变成(以)力量(的差距进行强)攻吧。」 「即使(需要)多少花费(一些)时间,也要把损失降到最低(控制在最小限度)。」 「话虽如此,但也不能(因为这个就去)攻打军粮吧——」 敌人虽为少数,却固守城池。大概是做好了会有相当多损失的觉悟吧,两个人都以严肃的表情交换着视线。 「——如果(对于)大高城的攻略需要时间的话,不去古渡城,而是朝着/直接去热田的千秋季忠的下面怎么样?」(※翻译不确定:古渡城へ立ち寄らずに热田の千秋季忠の下へ向かっては如何でしょうか?) 「计划没有变更。(不管)花费多少时间攻克大高城后,暂时/姑且先去古渡城,(然后)再去热田——」 对于善左卫门的提议,竹中重治斩钉截铁地断言道。 「——如果比预定时间花费了更多时间的话,俘虏们会感到不安吧。我不想给归蝶殿等非战斗人员带来无用的不安。」 在一旁听着这句话的金森长近理解/领回到,和夺取清须城时一样,不仅是归蝶和阿市等信长的亲属,就连他手下的武将们的亲属也都会毫发无伤地送到三河吧。 同时(他也)说出了内心纠结/积压的疑问。 「竹中先生,(为什么)不让士兵去热田呢?」 「千秋季忠已经答应了倒戈的事。不用派兵过去。」 虽然可能性很低,但是千秋季忠为了夺回俘虏不一定/未必会不(采取行)动。(我)是这么想的,但(现在)那种危险性已经消失了。 长近把另一种危惧委婉/含蓄地说了出来。(※オブラートに包む:委婉,含蓄。也可翻译成『用糯米纸包起来』) 「我想您(应该)已经知道了,在热田港的海域(附近)聚集了海盗。万一海盗们向热田港蜂拥而来的话,有可能光靠千秋殿的手下兵将是无法支撑住的。」 别说/岂止是支撑不下去了,还有像是完全不堪一击的程度的战力差距。(※翻译不确定:支えきれないどころか、一蹴されそうな程の戦力差だ。另外两种不同的翻译,没错!两种!如下:还有像是要被一脚踹开/反而差点被踢出局的程度的战力差距。) 「虽然海盗们在海上牵制织田家的城堡和堡垒,但(他们)不会进攻热田和津岛的,放心吧——」 金森长近似乎无法理解竹中重治所说的话的意思,对成为新的主君的年轻人(感到)不可思议地回头看着。 「——那个海贼是以村上一族为中心的,(如果)没有我的请求(的话)是不会行动的。」 「诶?为什么?」 「不可思议吗?停泊在热田海上的海贼是受我的委托而行动的。」 「竹中先生和海贼有来往/联系吗?」 (他以)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睁大了眼睛。 「总的来说(所谓的)联系是不正确的。在幕后操纵那个海贼、村上一族的是九州的伊东义益殿和四国的一条兼定殿。我拜托他们在热田和津岛的海上稍微胡闹了一下——」(※原文:通じていたというのは正确じゃない。) 伊东义益与一条兼定?村上一族?你在说什么?长近(的脑海)中(重新)掀起了疑问和混乱。 「——如果用『通晓』来表达/形容的话,那就是伊东义益和一条兼定这两人(才能)通晓的事情了。」(※我真不知道这个『通じていた』该怎么翻。单拆开『通じて』意思是『总的来说』,『いた』又是『木板/厨子、厨房/舞台』等释义。但这俩玩意合并,不同的机翻给出了不同的翻译:通晓/通情达理/通灵,天晓得哪个是对的) 长近自己也考虑过竹中家和今川氏真有关联的可能性。如果回顾过去/至今为止今川家和竹中家的行动/动向,虽然可能性很低,但可以想象得到。 但是,伊东义益和一条兼定(那些我)连想都没想过。 「虽然和今川家的联系(我)只是想象了一下『或许/可能』吧,但没想到(竟然)和四国与九州的势力有联系。恕我眼拙。」(※翻译不确定:御见それ致しました)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和今川家有联系/联系在一起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和四国与九州联系的?海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行动(开始调动)的? 长近心中又掀起(产生)了新的疑问。 「(从)今年三月左右开始的吧——」 竹中重治仿佛看透了长近的心思(一般),笑着说道。 「——让海贼们(经常)出没在尾张海域和伊势海域,并且让他们胡闹的是?」 让尾张、信长苦恼/烦恼的海贼们全部都是眼前(这位)年轻人的定金。(※我觉得定金应该是指用钱雇佣的) 长近的脊背上流淌过冰冷的东西。(※长近是真的可怜,前几话才被吓得流冷汗不止一次,现在又被主角[的**]给吓到了) 「那么,包括今川家在内,和伊东家与一条家保持联系的是……」 「(还要)再往前一些,大概是二月左右的样子/感觉吧。」 是吗? 也就是说,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得到尾张的计划了。 长近瞬间理解了(那个)。 在稻叶山城以少数人(使其)陷落,利用织田家和今川家的争斗得到了北尾张。在世间流传着「神算鬼谋」、「今孔明」之类的说法,在织田家中却只有「头脑灵活的年轻人,只是靠运气」的这种程度的认识。(※翻译不确定:世间では『神算鬼谋』だの『今孔明』だのと持て囃はやしていたが、) 长近(在)得知事实后(不禁)头晕目眩了。 这就是所谓的「深谋远虑」、「神算鬼谋」。长近对眼前的年轻人投以充满畏惧和憧憬的眼神/目光。(他)感到想要一起看看(见证)被称为新的主君的年轻人(所)创造的未来。(※我感觉这里用见证更好,可惜不符合原文) 与东北的安东繁季,最上义光,关东的北条氏规之间的联系,(还有对)朝廷的献金。 善左卫门想象着长近知道这些时的惊讶,将怜悯的眼神/视线投向了他。
第八十七话 【鳴海城、開城 三人称】 鸣海城的一个房间,金森长近在用作卧室的房间前跪坐的武士告诉主人。 “老爷,竹中重治先生和各位亲信都到大厅去了。” “辛苦了。然后——” 换上崭新的肩衣和袴的壮年武将静静地回头看。 “——竹中先生的情况怎么样?” “先不说亲信,竹中大人看起来很宽厚,完全没有穿戴盔甲之类的东西。” “真是个大胆的人啊。” 金森长近惊讶地说:“真是太不小心了。”同时,作为长年奔赴战场的人,他那稳重的举止让人深受感动。 “这样的话,周围的人会很紧张。” 如果采取怀疑的行动的话,有可能因为没必要问答而被切断。言外之意是酝酿出那种气氛。 “知道了,我会十分注意的。但是,如果你的主君不这么用心的话,身边的人一定会很苦恼吧” 长近苦笑着说,这让我想起了前来报到的武将之前也在的样子,脸上浮现出困惑的苦笑。 ◇ 鸣海城,无血开城。 竹中重治自己认为对金森长近的说降难以进展。我做好了再次派遣使者,反复两次三次的觉悟。正因为如此,我很高兴这个速度的展开。 “老爷,注意一下。” 善左卫门用莫名其妙的敬畏口气提醒人。 竹中重治用轻快的语调回答。 “别这么说。金森长近投降了,怎么能笑不出来” “虽说是安藤的妹妹嫁出去的对象,但也是要和投降的敌将会谈。” “善左卫门,鸣海城里已经没有敌人了。因为扮演留守角色的金森长近归降了,所以这里是我们的据点之一。知道金森长近也受到欢迎不是更高兴吗?――” 正当善左卫门抬起腰想要反驳的时候, “——而且,通过岳父来保证人身安全。如果在这里处理得很生硬的话,很有可能会给岳父丢脸” 这样说着,视线从善左卫门转移到安藤守就,安藤守就带着愉快的笑声回答。 “非常感谢您的关心。我也因此卸下了肩上的负担” “给岳父大人添了很大的麻烦。再次表示感谢” 就连善左卫门也以安藤守就为例,闭口不言说不能再反驳了。 像是向那里赶去一样,平时站在善左卫门一边的明智光秀难得地对竹中重治表示赞同。 “您说得对。我也从主公来的使者那里听来的时候半信半疑,但实际见到了满脸笑容的主公的时候,真的是非常高兴” 善左卫门露出惊讶的表情,看着光秀,旁边频频点头的百地丹波也静静地开口。 “我也是。和老爷直接谈话的时候,泪流不止” 想起了在竹中重治的脑海里第一次会谈中呜咽哭泣的百地丹波。 竹中重治轻轻举起左手制止了也想要开口的岛清兴。 “就先到这里吧。” 出席会谈的美浓一方的人们进行了那样的对话,从大厅外面传来了声音。 “让您久等了” ◇ 进入大厅的金森长近向坐在上座的竹中重治跪拜。 “让您久等了,非常抱歉。” 房间外面有数名武将和小姓在等候着,不过,在大厅的鸣海城方面的出席者只有长近一人。 竹中重治告诉他抬起头来,马上就提出了主题。 “这次的英明决断,我才要感谢。你下了很大决心。期待着今后能作为竹中家的将领大显身手——” 第一次见到竹中重治的金森长近一边观察眼前年轻人的风貌和举止,一边听他们说。 听说他很年轻,但比预想的还要年轻,很吃惊。声音虽然充满了年轻人的张力,但却沉着冷静充满了自信。 虽然个子高,但是整体上身体的线条很细很白。从容貌端庄的造型上,也不会让人联想到可靠和强大。我觉得确实和他有很长的距离。那个智谋即使大放异彩,也没有关于勇猛的传闻,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金森长近殿下自不必说,我会保证城里所有人的安全。” “谢谢——” 长近再次平伏道谢,脸上露出一丝紧张。 虽然是事先决定好的条件,但对于遵从他的众多武将来说是很重要的事情。长近继续说。 “——留在城内的人中也有拥有领地的人。” “所属放心?当然,是那样的约定吧?――” 长近对竹中重治的这句话感到紧张的线松了下来。但是接下来的话, “——而且,如果连金森殿下愿意的话,我打算把这个鸣海和那一带交给你。” 紧张的线再次绷紧。金森长近的动作停止了。 把鸣海的城代交给刚归降的武将,这个举动在长近的想象之外。突然的大任使其声音颤抖起来。 “作为城代,你想继续驻守这个鸣海城吗?” 长近自己也有意识到自己是败局之将。 也许在形式上是投降的,但事实上却连抵抗都无法做到就把城堡让出,这只是一个失败的将领。 浮现在脑海里的是疑问和疑惑。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尝试。 这个大任到底能接受吗?接受的话会被认为是“贪婪的男人”吧?拒绝的话拒绝了,可能会招致不高兴。 在觉得去留窘迫的瞬间,竹中重治的回答将这些吹跑,逼迫他停止思考。 “那是不对的。这个鸣海城从刚刚开始就是金森殿下的城堡。当然,交出这里的话也可以兑换相应的领地,可以吗?――” 金森长亲的脸上表情消失了。竹中重治接受了他沉默凝视的样子,满足地点头后继续说道。 “——大高城进攻的时候,打算让金森殿下也一起去。对不起,在那期间,鸣海城会由我的叔父竹中重光把守。” “金森殿下,马上就要攻打大高城,请允许我把鸣海城交给您。可以吧” 接着竹中重光的话让长近回到了现实中。 不可能。别说城代了,就是城主?把这个鸣海城一带交给你吗?换取领地? 在长近的脑海里,刚刚听到的话反复回响。 每一个都难以理解。即使是所属放心的约定,也会被各种各样的理由削减领地。 不,我觉得也有没收的可能。我这样希望,只要能救上性命就足够了。 长近注视着眼前露出满意笑容的年轻人。 接着,将视线投向竹中重光。在长近,重光的表情看起来很紧张。慌忙地把视线转向同席的其他武将。果然还是露出了可怜自己的表情。 长近的脊梁上冒出冷汗。 再次想起竹中重治是一个用计谋使稻叶山城沦陷的男人。“被谋划了”的想法涌上心头。家臣们的脸,还年幼的自己的孩子的笑容闪过。 感觉视线开始模糊了。 “金森殿下,好像被女婿的厚情感动了呢——” 回头一看,侧室的哥哥安藤守就不知何时在一旁微笑着。 “——但是,感激的话在攻下大高城之后再说吧。” “那,那么……” 我没有再说话了。“我并不是被算计的吧”想这么问的长近的想法无法传达出来。 安藤守就点头, “嗯,现在开始要去大高城。金森殿下也请马上准备” 这样说来,重光和竹中重治的话还在继续。 “金森殿下,鸣海城交给我,请放心地去大高城吧。” “金森长近!准备好了有功。攻占大高城后可以大摇大摆回到鸣海城,放心吧” 长近一副被狐狸抓着似的表情环视了一下周围,第一次理解到自己并没有被谋害的意思。 长近抚摸着胸口,用力地告诉她。 “我明白了。马上准备出发” (咸鱼翻译,请多多谅解,最近事情太多了)
第八十六话【揺れる鳴海城 第三人称】由-梦语夜樱-提供翻译 「前往末森城的援军的部队溃败/溃逃,大将丹羽氏胜先生战死。」 将盔甲脱下扔掉,全身沾满泥土的士兵流着泪/泪流满面地(向他们)告知。 (他)大概是拼命逃出来的吧,仔细一看,到处都有擦伤。然而,接到报告的金森长近比起担心士兵 的心情,更多的是惊讶和疑问。(※空格是为了方便理解) 「溃败/溃逃?发生了什么事?不,比起那个,丹羽氏胜殿战死了吗?回来的只有你一个人吗?」 「和我一起前去传令的有十个人。大家(一起)商量之后,为了不被敌人抓住,将这件事传达出去,(大家都)四散奔逃了。」 满身是伤沾满泥土的士兵流着泪回答道「我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这样不安的话语)溢了出来,并低下了头。 金森长近低着头,像是在担心呜咽的士兵一样地搭话。 「我并不打算责怪你。冷静下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士兵似乎对长近的表情和语气感到了些许的安心,慢慢地说了起来。 「我在前往末森城援军的途中。被美浓军埋伏了。突然,箭矢、无数的箭矢从天而降/倾泻而下……当我注意到(回过神来)的时候,敌人突然冲了过来(向我们发动了突袭),我什么事都做不了(无能为力)。」 齐备了即使在黑暗中也能射穿士兵的这种程度的技艺(高超)的弓队。 那个作为疑问在长近(的脑海)中扩散开来。 「恐怕是一支集结了擅长射箭的人的精锐部队吧。」 长近身旁的一名武将向他低声私语道。 「我不认为(他们)会为了不知道是否会来的敌人的援军而(预先埋下)精锐部队(准备伏击)——」 长近把视线从低声私语的武将那里移到逃回来的士兵身上。 「——敌人的箭命中得这么准确吗?」 「我想应该是射偏/没中的箭那边比较多,(我们是在)在黑暗中(被)突然袭击的,总之,那个、箭的数量很多……」 从士兵迟疑/欲言又止的语气和表情来看,不难想象/很容易想象出丹羽氏胜的部队在没有反击的情况下,在混乱中溃败了。 「敌人的规模呢?兵力有多少?」 弓队的数量足以让六百名士兵陷入混乱,不给予他们反击的机会就将其击溃/摧毁。紧接着是突袭的骑马队和步卒。 在等待士兵说话的期间里,长近和周围武将们的视线充满了不安的神色/色彩。 「对不起,我不知道敌人的数量。」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估计最少/少说也有两千人以上、这样考虑比较好吧?」 对同席的武将的话,长近点点头(表示赞同)。 「敌人最少也有两千人以上,这样想比较好。」 从士兵应答的样子(来看)「(他们)不知道(自己)给敌人造成了什么程度的损害/损失」,(长近)正要结束对士兵的提问时,(负责)转达的武将飞奔而入。 「大约有四名士兵回来了。」 长近怀着一丝(微弱的)期待,对冲进来的武将反问道。 「返回的士兵中有部队长或者武士吗?」 「不,只有从村子里收集来的步卒而已。」 长近认为从这四个人那里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情报,于是半是死心,促使他们通过。 「把泥水冲洗干净后(让他)过来。」 「我明白了。那个……」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他)催促口吃的武将(继续)。 「其中一人是从古渡城前往守山城援军的河*秀隆先生的部队的人。」 (他把)「先说那个!」的斥责的话咽了回去: 「(我)先听那个人的话,马上(让我)过去。」 (长近)这样告诉他。  ◇  ◆  ◇ 被带到金森长近面前的士兵,光是(可以)看到(的地方)就有三处刀伤。 虽然都是很浅的伤口,但非但没有处理,反而沾满了泥。说实在的,(他)比刚才丹羽氏胜手下的士兵还要残酷的样子。(※翻译不确定:いずれも浅いものではあるが、手当するどころか泥にまみれていた。) 金森长近指示侍从当场/现场处理士兵的伤口,并将视线投向眼前的士兵。 「你是河*秀隆殿的手下没错吧?」 「是的,没错。(我)从古渡城和河*大人一起前往守山城进行援军。」 「河*秀隆殿的部队怎么样了?」 (他)害怕听到(那些),犹豫了。即便如此,他也不会表露出内心的不安与焦虑。 「河*秀隆先生已经阵亡了。部队的主要武士也战死了。那个,我也打算逃回古渡城而奔跑着,等我注意到的时候/回过神来,就和这边的士兵一起来到了这里……」 士兵用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似的样子回答道。 虽然这话听起来很可怜,但是对于现在的长近来说,却是(足以)得救了的话语。(※另一种翻译:这真是一个可悲的故事) 「你知道河*殿率领的兵力吗?」 「是一千名士兵。(他们在)离开城堡时是这样说的。」 「那么,还剩下多少士兵?不,你知道他们逃走了吗?」 「我不知道。」 士兵听到长近的问题后无力地摇摇头,(于是)他提出了以下的问题。 「你知道敌人的兵数吗?(你们)给敌人造成了多大的损失(哪种程度的损害)?」 「我不知道敌人的数量,但我听到部队队长说『敌兵一千』。我也不知道数量是否减少了多少。只是,敌人拿着能发出巨大的声音并喷出火来的短枪。」 种子岛。这个单词和主君织田信长试射时的情景在金森长近脑海中闪过。 「你知道那些喷火的枪有多少吗?」 「我(当时)在部队的后方,因为是晚上,看不太清楚。对不起……」 「不,没关系。只要将知道的事情告诉我就可以了。声音大吗?有(发出)很多声音吗?」 关于种子岛,如果数量齐全的话就会成为麻烦,长近也能想象得到(这一点)。 从声音的样子(可以)推测出美浓势力投入实战的种子岛的数量。 「声音非常大,武士的马开始发狂/骚动。而且,声音连续响了好几次,马和士兵都在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不知不觉中),就被打败了。」 「连续响了好几次吗?」 「是的,没错,连续响了好几次。」 在脑海中复苏的种子岛的破坏力和士兵的话语,让长近的背后感到了一股寒意的游走。 竹中重治无疑拥有大量的种子岛。这无疑是在训练士兵,让他们在黑暗中也能应付自如。(※另一种翻译:可以肯定的是,士兵们在黑暗中也进行了训练。)(※原文:兵士に暗暗の中でも扱えるだけの训练もしていると考えて间违いない。这个地方不好分辨翻译的语序顺序,还请人指正) 在场的(人中)只有金森长近一个人对种子岛的威胁多少略知一二。 同席的其他武将对种子岛毫不在意/根本不在意,向长近搭话道。 「如果以袭击丹羽先生的部队有两千人,袭击河*先生的部队有一千人来算的话,合计是三千人。如果站在鸣海城固守的话,那可不是(一个)无法抵挡的数字。」 「是的,这里就向大高城的佐久间先生请求援军,站在鸣海城里固守(闭门不出)吧。」 「如果和古渡城的织田信清先生合作/连携的话,也可以(做到)夹击美浓势力。」 对敌人兵力的估计太过天真,使长近感到束手无策(为难和退缩)。 尽管如此,还是能听到一些不错的意见。 「(需要)请求援军的不仅仅是守山城和末森城,(还有)小幡城也是如此。最好以美浓的军队有五六千人来考虑比较好吧。」 但是,这样也太天真了。 「应该也有包围守山城、末森城、小幡城的军队。虽然不想说什么挫伤士气的话,但是美浓势力也有达到一万的可能性。」 (听到)长近的话语在座的武将们沉默了。 由于自己的发言使会场变得安静,感到尴尬的长近正要开口说话的时候,今天不知道是第几次的传令(员)飞奔了进来。 「金森先生,古渡城派来了使者。」 「从古渡城来的?」 是对援军的催促吧,织田信清先生也很为难啊。(长近)一边想着这件的事一边唤来传令,一封书信被递了出来。 「这是使者送来的书信。」 长近收到了递交给他/递过来的书信。  ◇  ◆  ◇ 「金森先生,书信上写了什么事情?」 古渡城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从作为使者逃走的士兵们那里听说了,所以有了大致的预想。 在场等待金森长近说话的武将们都是一副紧张的表情/神色。 「古渡城落入竹中重治之手。织田信清先生倒戈,副将村井贞胜被俘虏、囚禁。」 「织田信清先生叛变了吗?」 「信清先生不是一门众吗?」 「怎么会……」 虽然这些话语是以「难以置信」的语气从在座的武将之间说出来的,但是在金森长近(的脑海中)中,不知道为什么织田信清的叛变是可以理解的。 「据说和清须城那时一样,没有对包括归蝶大人和阿市大人在内的其他的女人和孩子造成任何伤害——」 (长近)又补充/加上了一句,到底有多少人听到了呢。 「——攻陷古渡城的是美浓的竹中重治。他现在正率领一万五千士兵向这边进发。」 兵力是我方的十倍以上。 对于这个事实,武将们一致保持沉默。 「那就固守城池——」 长近在中途打断了像是要挤出来似的说出口的武将的话。 「你觉得固守守得住吗?」 「那么,就向大高城的佐久间信盛先生请求援军吧。」 「同样的道理。与被称为『今孔明』的智将•竹中重治率领的一万五千大军相比,鸣海城这里的加上大高城的还不到四千兵力。你觉得这样就可以退后/撤退了吗?」 美浓事实上/实际上的国主、竹中重治。这个名字与『今孔明』、『军略的天才』、『稀世的智将』等词语相对应,在全国(范围内)轰动一时(广为流传)。 不知道竹中重治名字的武将比较少见(到了少见的程度)。 「那是……」 「可是,还有别的办法……」 欲言又止的人还好。在场的武将基本上都是无言地互相牵制着(对方),相互交换着视线。 虽然长近也不打算囫囵吞枣地相信谣言,但还是很害怕。 「像是看透了我们的动向一样,攻入了尾张。并根据调略,在继林秀贞殿之后,又让织田信清殿倒戈。」 为什么、是、现在?就好像(提前)知道织田信长要进攻三河一样,(趁机)进攻了人手薄弱的尾张。 继家老林秀贞之后,连堂兄织田信清也倒戈了。 「在信长先生的身边有密探潜入了吧?」 「也许吧。」 长近的视线冰冷,话语冷淡。事到如今,即使找到了密探也无济于事了吧。 「是的,我马上派一个急使把这件事传达给信长先生。」 「听说在三河的国境附近,堀秀重封锁了街道——」 被封锁的不仅仅是街道吧,从鸣海城派使者去到信长先生那里应该很难。 长近对沉默的武将们静静地说道。 「——现在回想起来,不是早就预料到我们会去讨伐今川义元了吗?」 仿佛看透了一切一般,等待着我们从桶狭间出征后,以少数(力量)让稻叶山城陷落。然后就这样进攻了尾张。 不,不是的。 早在那之前就对尾张做了(很多)工作。林秀贞的倒戈就是证明。 与此同时,美浓应该也做好了追杀齐藤龙兴的准备。 今天,我(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产生了脊背发凉的错觉。那不是想象刚才训练有素的步枪队的威力那时所能比的。 他打从心底感到了竹中重治的可怕。「神算鬼谋」这样的字眼在长近的脑海里闪过。 这让他想起了义兄安藤守就派来的使者说的话。 『失礼了,和织田信长殿的器量不一样。我等的主君,竹中重治先生不仅是名将,还是名君。希望金森先生能向竹中家臣服。』 不仅仅是稀世的智将•竹中重治。 在邻国被称为『愚昧/昏庸』的今川氏真,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精力充沛地活动着,崭露头角。 在其对面,有即使北条氏政垮台/倒下也不会有丝毫动摇的北条。也能听到五男北条氏规展现出了作为继承人的器量。 如果这三个人互相残杀的话,织田家还可以有生存下去的道路。相反,除此之外,织田家找不到生存下去的道路。 「那么,怎么办呢?」 「有起死回生的一招——」 听到长近的话,武将们发出了感叹声。 「——我们一起倒戈到竹中家。败仗一转,变成胜仗。」 「不……可是,那么——」 长近打断了无力地想要抗辩的武将的话: 「邻国出现了麒麟儿。无论如何都很难/困难重重。」(※麒麟児:杰出的青年。具有杰出才能、被寄予期盼将来有出息的少年。) (长近)这么嘟囔着,让(侍从)准备好笔和纸。
第八十五话 【古渡城、攻略(2)】 “明智光秀先生所指挥的步枪队,已经开始摆阵了!” “岛清兴先生的部队,在大门正面布阵完毕!” “岸信周的部队在后门配置完毕!” 在这里的布阵稳步而顺利地进行中,潜入了城内的百地丹波的密探跑了进来。 “城内的守备兵,都是织田信清手下的士兵。” 好的,一切都很顺利。在织田信清的指引下,从古渡城的正门和后门同时闯入城内。 如此报告的密探因为完成了大任务的成就感而兴奋不已。 “——我又从织田信清大人那里收到了信。” 这次的书信上写的是进攻的信号和时机。 村井贞胜被软禁,以及以归蝶殿下为首的织田信长和重臣的家属被保护起来后,烽火一下子就升起了。 写着万一发生了与本应发生的不相等的情况下,连续点燃三次狼烽火。 这边也和预定的一样。 善左卫门收到寄来的织田信清的信后,在看之前用视线看了岛清兴的部队,问了我一句。 “正面布阵的岛清兴部队可以看到明智秀满的旗帜,这样好吗?” “没关系,我同意了。” “如果殿下许可的话。” “这是本人的愿望。打败河*秀隆的时候也很有气势。饶了他吧” 善左卫门听到我的话苦笑着说:“我并没有反对。” “若武者抬头对本家来说是件好事。” 那样回答了。 紧接着,从古渡城的烽火点燃了。数量只有一个。顺利得令人害怕。 我的号令和善左卫门的声音在附近响起。 “留下本队,全军攻城!” “突击!如果正面的部队蜂拥而来的话,除了本队以外,全军都会继续跟随岛清兴的部队!按照作战计划进行,不要犹豫!” 于是,从配置好的部队中不断地传出足以消除善左卫门轰鸣声的大音量呐喊。 随着呐喊声的气势,岛清兴的部队逼近了大门。 虽然看不见是死角,但上下也能听到呐喊声和士兵们冲锋的声音。我知道他们和大门这边一样正在逼近后门。 “大门打开了!敌人不会抵抗的!岛清兴先生的部队进城了!” 旁边的武将兴奋地叫喊着。 善左卫门在他的旁边开心地叫了起来。 “明智秀满也很有胆量啊。” “真是的。虽然总觉得有这样的感觉,但是速度也没有下降,直接冲进了城内,真是让人吃惊啊” 明智秀满带领着冲锋岛清兴率领的大手门。 在织田信清的手下,他毫不犹豫地冲进了从内部打开的大门。 “从后门进入的部队好像也成功了!” 朝着传令的视线前方看去,映入眼帘的是配置在门侧的传令兵挥舞着旗帜。 大门口方面为了不落后于已经攻入城内的岛清兴的部队,也看到了他们互相竞争般奔赴城内的身影。 城内也没有特别激烈的反抗场面。 看来大势已去。 那么,差不多该开始准备去城内了吧。 正要向大家号令的时候,善左卫门感动得泪流满面。 “以织田信长和主力不在家为目标。自从攻占稻叶山城以后,事情就按照主公的意图进行了。老爷的深谋远虑,我等着实佩服!” 被人郑重地说了,真是害羞啊。而且还流着眼泪。 因为有历史知识,而且能用“茶室”这种不可思议的系统和偏远地区的大名进行沟通,所以我自己是非常平凡的。 拜托你了,不要流着泪尊敬我。 当我在心中忏悔的时候,和善左卫门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右京和十助嘴角挂着笑容, “用情和利益将从信长那里受骗的织田信清殿引入。太棒了!” “说是抓住敌人的弱点吧,或者说是在敌人想要的东西的时候给予。真是巧妙啊” 擦着眼泪的善左卫门好几次一边点头一边说。 “完全没有。我们得到了老爷这般的主君,是幸运者啊。” 是、是吗? 如果你们幸福的话,那我也不说什么了。 推敲策略的时候的确很开心,但是再次被别人夸奖了之后,心情还是有些波动。 甩开奇怪的罪恶感,朝着马绳的方向看去,百地丹波的低音传到了耳朵里。 “继家老林秀贞殿下之后,一门众的织田信清殿下又归附了,织田信长也会疑神疑鬼吧。这样的话影响的范围也会扩大” 百地丹波,你也这样觉得吗? “织田信长狂怒的表情浮现在眼前。” 善左卫门,看起来很开心啊。右京和十助再次加入了看起来很开心的善左卫门。 “信安殿下的话是相当有脾气的人,应该会对家臣发火吧。” “这样就容易离反了。呐,老爷” 不是,『呐,老爷』? “差不多该去城里了吧? 我对笑着继续对话的善左卫门他们说。 “闲话到此为止,就从织田信清手上拿到古渡城吧。” ◇ ◆ ◇ 进入大厅后,以这里的主人和古渡城方面的人们——织田信清、村井贞胜、归蝶殿下、阿市殿下为首的十人左右被解除武装而坐着。 没有人被绑上。 中央是织田信清,左边是村井贞胜,右边是归蝶殿下和阿市殿下。 村井贞胜的背后是三位武将。 恐怕那三个人是织田信清的弟弟和两个家长。大概是织田广良、和田定利、中岛丰后守吧。 “城内就不用说了,城下也安定下来了。投降的人不分敌我,正在让他们疗伤和分配食物——” 我一进屋就这样开口了,一边和织田信清和村井贞胜他们说话一边向房间的深处走去。 坐到上座后,重新审视了古渡城一侧的人们,将视线固定在归蝶殿下身上再次开口。 “——大家在这里的谈话结束后,也会请大家吃饭休息。时间很短,请忍耐一下” 虽然他用平稳的语调搭话,但处于被囚禁立场的人们的脸却一样地绷紧。 最先开口的是织田信清。 “恭喜您攻克这次的古渡城。我钦佩您出色的手法” “没有白白流血也就过去了,正因为有织田信清先生的英明决断。我们才要感谢信清先生的决断——” 暂时,我和织田信清之间就痛苦的决断和到那里为止的织田信长反复的蛮横和判断力不足进行了交谈。 在我和织田信清的对话中,被软禁的村井贞胜他们始终沉默着。 当然,内心是不会平静的。村井贞胜等是眼看就要抓住的样子。 结束了一份夹杂着织田信长坏话的交接报告后, “话说,热田会怎么样呢?――” 眼前的热田港——冲合的海贼和千秋季忠真的会投降吗?织田信清用担心的表情问。 “——海上的海贼也是威胁,热田也有千秋季忠。” “聚集在热田海上的海贼和千秋季忠之间达成了和议。两个小时前,从千秋那里来了使者。稍微晚了一点,海贼也来了使者,没错——” 议而不决 从一开始海贼就是我们的伙伴,千秋季忠也约定要投诚。送来的使者只是确认而已。 “——海上的海贼既没有袭击热田,也没有千秋季忠的势力进攻这个古渡城。放心吧” “哦哦!听到这个消息,我就放心了” 这样说着,浮现出放心的表情的织田信清和无言地睁大眼睛的俘虏们。只有村井贞胜一个人痛苦地嘟囔着。 “一切都是计谋吗?” 你直觉很好啊。再稍微想象一下吧。 “所谓战斗,就是在战斗之前决定胜负的。事先能准备多少就要分出胜负。不打一仗就不知道,这种程度不好的赌博不是我所期望的——” 眼前的村井贞胜咬着嘴唇,周围的诸将感叹的声音与憧憬和尊敬的视线都投向了我。 “——织田信长在所有方面都准备不足。村井贞胜、归蝶殿和下阿市殿下自不必说,投降者和在城下捕获的信长手下的家人也平安地送到织田信长的手中。把我和织田信长的差距从你口中传达给信长本人” 其实不是事前准备什么的。不同的是,通过平成日本的知识和“茶室”,可以和遥远地区的转生者取得联系。 像是在挑衅沉默中盯着的村井贞胜一样。 “请这样告诉织田信长。” “哼,别开玩笑了!” 不久就发出了拒绝的话。 那么,如果直接用语言传达的话,很有可能当场就出手了,从信长的性格来说。 “啊,说了之后会生气的。不好说的话就不要勉强” 以后再写信吧。开头是“我想是从村井贞胜那里听说的”。读了这封信的织田信长肯定会生气吧。仰面朝天的形象浮现在眼前。 因此,如果判断越来越错误的话,就很容易赚钱。 再次从沉默地盯着的村井贞胜向表情平静的归蝶殿下转移视线。 “归蝶殿下,正如刚才听到的那样,贵女和市殿下都会平安地送到织田信长的手中。我不知道这样的表述是否正确,不过请放心” “之前也有在清须城的事情。我相信竹中先生的决定,我相信他的部下也不会辜负竹中先生的命令的。” 更何况,你是齐藤道三的遗孤。 本人也知道吧, “——不仅是我,其他人的安全也拜托了。” 说完后,和坐在旁边的市殿下一起深深地鞠躬。 (好想知道漫画中的市是什么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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