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岚轩 苏岚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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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借酒发疯 【手打】 怎么会有这样任性妄为、胆大包天的人? 知道事情原由后,明氏惊愕了半天,她隐约也听说枯月大师好像收了个俗家弟子,本以为必是慧根深重、灵性天生之人,哪里知道竟是这等的……都说京中燕狂燕二少不拘礼法,不守规矩,已是天下一等一的妄为,如今才知,竟还有更胜一筹的人。 “可惜你二嫂子今日不曾来,她的针活儿是出了名的好,若她在,不消片刻,但能帮你把这件袈裟修补得天衣无缝……”明氏叹了一口气,“我却是帮不上你的忙了。” 华灼笑道:“姨娘有心,我的针活儿虽不如二堂嫂的好,但缝补之事还做得来,只是我笨拙,手脚难免慢些。” 明氏知道她的意思,道:“无妨,难得枯月大师看重你,你也该为他尽些心力,哪怕误了回城的时辰也不打紧,在染香居过一夜,回去只说是我贪看西山梅花,谁也怪不得你。” 这就是答应把责任扛下来,明氏也是有魄力的人,知道其中轻重,华灼大喜,自是道谢不已。 不到半个时辰,庄铮把针线带了回来,明氏见是他来,会心一笑,也不多说,只说要去梅林里转转,径自走了,庄铮自是不好意思与华灼孤男寡女共处一事,放下针线,勿勿避了出去。时间有些紧,华灼也来不及与他说什么,赶紧拉着八秀一起捡线补袈裟。 两人动手,速度竟也不慢,正在专心致志时,忽听得窗户响,仿佛有人在敲,华灼低头没理会,八秀却是好奇地过去打开窗户,冷不丁一股酒香迎面而来。 “一人自饮无趣,可有佳人愿与我同饮否?” 韦浩然嬉皮笑脸地的出现在窗外,手里执着酒壶,一些酒液洒在他的衣袖上,八秀闻到的酒香就是从此而来。 “呸!”八秀被吓了一跳,乍然柳眉倒竖,骂了一声,忽又奇道,“你是怎么出来的?” 明明有人守在门口,这个家伙是怎么从雅室里偷溜出来的。 “山人自有妙计!”韦浩然一挥手,“让让,让让,别挡本少爷的路。” 八秀怕被他乱挥的手碰到自己,连忙后退几步躲开,然后就见韦浩然居然爬窗要入室,惊得她脸色大变,道:“不许进来……你……你快下去……” 华灼微微侧过脸,眼角的余光瞄到了韦浩然的动作,脸一沉,道:“八秀,叫人。” 八秀一愣,韦浩然连忙道:“别叫,别叫,我不进来,就趴这儿,咱们说说话吧,一个人吃酒好闷的……” 怎么这么好说话? 华灼大奇,又扫了他一眼,只见韦浩然脸色通红,目光散乱迷离,分明是吃醉了酒,怪不得不似平日那样无所顾忌。 “庄世兄就在外头,你同他吃酒去。” 跟醉酒的人没什么好说的,这雅室外随时会有人经过,若让人瞧见了,总是不好,华灼随口便打发他。 “跟他吃酒有什么意思……”韦浩然打了个酒嗝,嘀咕道,“瞧着像株玉树,赏心悦目,其实身上长满了刺,扎手。” “不许你这样说姑爷!” 八秀顿时恼了,上前就去推攘韦浩然,也不知是醉酒无力,还是不曾提防,韦浩然被她一推,向后仰去,直接就在地上滚了一圈,外面虽有青石铺地,但地上雪并未扫尽,这一滚,可怜他那件原就沾了不少雪泥的白衫儿,更是墨染成片,不见原来风貌了。 “不吃酒就不吃酒,你推我做什么。”韦浩然嚷嚷起来,“我晓得,你瞧不起我,你一个丫头也瞧不起我……这我知道……谁都瞧不上我,我就是个庶子,父亲看重我,不是他有多么喜欢我,而是因为我长得像韦陀,我性子乖僻,也像韦陀,他们……叫我小韦陀……我呸!韦浩然就是韦浩然,韦陀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才不想沾他的光……不就是死后尸体不腐嘛……有……有什么了不起……这就成活菩萨了……世人的眼睛都让狗吃了才对……我是韦浩然……我就是韦浩然……韦陀去死吧……” “他真的吃醉了。”华灼越听越觉得不像话,又见韦浩然的嚷嚷声似乎已经惊动到别人,脸色一沉,“八秀,关窗,让陈校尉带人把他拉走。”
第一百六十二章家里送来的保镖 (文字) 冉絮闻言眼皮一跳,脑海中自动浮现阿七翘着二郎腿坐在他们家休息室那宽大的沙发上,一手支头另一手握着被冉絮单方面关闭的通讯器,眸光闪烁,温柔对贝贝道冉贝,你去找她,不用了,死死跟着她。” “呃……”冉絮不由抱臂——哪来的一股寒气。 香克斯自娱自乐,暂且不管它。而她回过神来,这才,冉贝今天穿的衣服十分奇怪,并非是他惯常穿的那么宽松,裤管也恰好挨在脚背上,分明是一身裁剪精致的常礼服。经常蓬乱着的短发柔软的服帖在耳鬓……如果不是他薄晕的脸颊和水汪汪又荡漾的眼神,冉絮几乎就要觉得这是另外一个人。 “贝贝,那你这又是了?”冉絮轻按着他的肩膀,前前后后打量起来。 凌亚齐此时在一旁默默抚额。 冉贝听她问起来,便不好意思的摸了摸的发顶,缓缓开口我……现在是……小絮……的……生活机甲……” “机甲?”冉絮瞪大眼,贝贝尾随她进了学院,竟然是以生活用机甲的身份?那岂不是,岂不是真的要跟着她直到毕业……想到这里冉絮不由翻了个白眼。 不过,话又说,如果昨天接了阿七的通讯,今天来的就不是贝贝了吧…… 想象一下后果,冉絮当即打了个寒战,心想本来尖端总院里发生莫名的学员肉搏流血事件,就已经需要严肃处理了,更别说斗殴期间因为大家都太用力了……一个不,就毁了几个场地,几座楼,尤其残垣边缘还零星散落着众多被殃及的、血淋淋的、没有穿机甲的柔弱精英们…… 当即深情注视着眼前的贝贝,冉絮只觉得这孩子今天格外的美丽可爱圣洁。 “但是,你们到底办到的?”凌亚齐也围着冉贝转起来,一脸好奇。 “凌少爷……你这个……土包子……”冉贝羞涩的表情没变,可张口就给了凌亚齐一记重击。 “土……”凌亚齐。 “……”冉絮。 “九…………说。”冉贝大喘气。 香克斯吼吼的嘲笑凌亚齐。 冉絮握拳,小九,难不成你想像阿七带坏你一样带坏贝贝?不行,绝对不行她在家明明已经活的很辛苦了……能接受又一个腹黑 说完冉贝伸手开始缓缓的摸的脖领、肩膀、胳膊、胸口…… “贝贝,你,你这是干嘛?”冉絮一脸茫然不冉贝准备干,凌亚齐就率先结结巴巴的阻止了他。 “可以模……拟仿真……机甲。”冉贝停下去摸裤脚的动作,身子却没直起来,只仰着头,双眼朦胧道: “这……套衣服……” “好了,我了了。”凌亚齐连忙拉他起来,之后就开始不由自主的往门口退去——冉家的活宝们,他现在才,其实不管哪一个,他都完全招架不住有没有 “九……说……”话音悠悠落下,冉贝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好像几句话让他累的要命。 冉絮只感到眼前一片黑暗,她作为学员的未来,简直深不可测。 “冉絮,那午饭前我再来找你。我,额,先走了。”凌亚齐说完窜了出去,大步离开了冉絮的房间门口,并边走边开始仔细回想他见过的冉家人,到底有哪个比较……平凡。 等凌亚齐,冉絮看着霸占着她那张床的香克斯,以及面前乖乖站着的冉贝,只能头痛的哀叹一声,从柜子里取出本来是给学员准备的另一张崭新毛毯,铺在了床边的干净地面上香香,你就,今天先睡在这。” 香克斯嗷唔一声不置可否,扭头在床上转了个圈,毫不犹豫的用屁股对着冉絮,尾巴在冉絮面前不急不缓的晃来晃去,压根没把主人的话放在眼里。 一把抓住,冉絮收拢五指,黑着脸拽住香克斯的尾巴拖它,阴森森威胁道香香……事先告诉你,我这里,只有蔬菜没有肉” 香克斯哀嚎一声,不住用前爪指着冉贝那边,以拼死也要留在床上的架势,嗷唔嗷唔的控诉。 “贝贝这么瘦小,当然跟我一起睡床而且他可是登记了家用机甲进来的,先留下。你就不一样了,你进来的,恩?”
第一百六十一章生活机甲冉贝贝 只见凌亚齐听完安排就摩拳擦掌眼神晶亮的嘿嘿直笑,一张俊脸毫不掩饰的表现出如班加奶奶一般的快乐,兼顾着还恬不知耻地往冉絮这边不断发射凌少爷专属的那种“你懂”的眼神,于是,“同流合污”的冉絮不由嘴角抽了抽。 左右再看了看周围人阴晴不定各种颜色,冉絮就开始头痛……天可怜见,凌亚齐玩机甲,她真的是完全管不了不要以为凌亚齐在联赛中那么挥霍能源是她的授意,其实她老实说,凌亚齐这惯出来的毛病,恐怕下辈子也改不了了不要说她一个冉絮法阻止,最终在联赛里只能帮忙给凌亚齐搜集能源补充,就是他那最最喜欢虐孙子的亲爷爷来了,那也是挡不住败家子败家的 于是面对周围人复杂的目光,冉絮只能面瘫了。 当然,班上其中自然也有一小部分人两耳不闻窗外事,不仅没参加过精英联赛,连观赛都不曾,所以,此时这一小部分人就满脸的茫然,不为这些精英联赛出来的同学一听说要驾驶别的型号的机甲就脸色这么难看…… 此时看多数人一副缓不的样子,美丽的班导奶奶就温言软语,装作也不似的扭着小腰安慰道: “都不用着急~虽然的摸底测试每个人的能源都不多,但大家放心,今天这个摸底只是程序上的,主要还是让大家熟悉一下开学这一阶段的教学模式,以及锻炼大家在长团队合作时要有利用起移动能源补给站的战略心理,同学们都放松一点~” 几句安慰下来,冉絮明显许多人脸色更难看了。 而且此话一出,教室里冯觉和德赛法的队伍当即就有些松动,似乎有好一些人犹豫着要不要来冉絮他们这边套套交情。当然,并非是因为一个小小的测验他们就要向冉絮这二人组靠拢,而是因为班加这种分配方式隐隐让他们明白了,在这种以后可能要长接触的环境下,利益对象来回摇摆,谁的真正实力都未明朗,他们就早早给划了阵营,疑是不明智的举动。 冉絮则叹了口气,有些明白班加的想法,而且感觉要单纯的多——积怨要适时发泄,表面的平静,永远不是真的平静。 更何况这个百数的“成人机甲师班”根本不平静呢? 的摸底,是为了团队合作?培养战略意识?那为还一定要大家都驾驶不熟悉、法发挥出实力的其他型号机甲?从第一天开始? 等班加又说明了**地点,春风和煦的在进来短短二十来分钟就离开教室时,已经有一些人回过味来,意味不明的深深瞅了其他人几眼跟着离开了阶梯教室。 冉絮跟常长那伙看起来很“技术人员”的同伴打过招呼,约好一起吃午饭,自然也拉着凌亚齐出去了。 “冉絮,你说……”凌亚齐奸笑不止,他倒没有深究班加的意思,但冉絮不想也,他肯定压根没想过好好“摸底”,这唯恐天下不乱的大少爷恐怕只想着给别人捣乱了。 想罢,冉絮也嘿嘿笑了两声,配合道自然是有仇报仇,有怨抱怨……” …… 凌亚齐这次聪明了,一出教室就死死跟着冉絮,学着她还没出大楼就飞快跳上飞盘,甩开围堵他的姑娘们,几分钟内就闪回了宿舍。 “冉絮。”凌亚齐和她住的地方不近,中间隔了几百个房间号,这时候看冉絮要回房间了,还是忍不住开口道你的脸……” 一听这个,冉絮才想起来,不由恶声恶气的提醒他那个心残志坚的变态狂好像也到这里来了,你一点,有事联系我。” 凌亚齐先是茫然了一下,心想心残志坚的是谁他不,不过他认识的变态……还有谁?几秒钟后才反应,当即结结巴巴道你,你说姓党的?” “要不还有谁?”冉絮斜视。 “……”凌亚齐嘴唇动了动,最后也没说,吸着气点头我了,你更要,他要再找你,我来救你。” 冉絮顿时有些怀疑的看他,心想你救我,你凭? 凌亚齐对这鄙视的视线心领神会,也不恼,只是用更鄙视的目光从上到下的将这个“体能低下”者打量了一番,鼻腔里发出哼一声笑,这才转身回房间。
第168章 镇南世子 (手打) 十八声鼓响,吉时到。 天宝楼前,男男女女,老老幼幼,几百族人、亲眷,齐聚一堂,在老祖宗的带领下,跪天拜地,祭祖祀灵。 三拜九叩之后,华大老爷高念祝文,族人垂手肃容聆听,念完之后,再次跪拜,然后便是祭献。华炬、华炯、华烟和华灼四人出列,站在了祭台前。 华大老爷扫了一眼,祭献的四个儿女,三个是他的亲生儿女,虽是神情肃穆,但心中自得,自不用言述。 “祭献开始!”。 随即,钟磐瑟鼓,礼乐声响。 华炬和华炯各自上前,华炯唱礼,华炬揍器,所有族人的目光,都落在他们身上,华烟和华灼只在一旁站着,也都感觉到巨大的压力。所有的族人,接近二百之数,这还不算站在后面观礼的那些非华氏族人,这么多目光全都集中在唱礼揍器的两个男丁身上,已经让她们俩个感到压力,等一会儿她们上前捧器唱礼,又该是何等的紧张。 这个场合,可是一丝儿差错也不能出的。 “八妹妹,一会儿你可别紧张,出了岔子,我绝绕不了你……”华烟目光直直看向前方,嘴唇微微地劝,声音不高,但她知道,华灼听得见。 华灼知道,华烟是紧张了,这个女孩儿的骨子里似乎有一种高傲倔强,即使紧张了,也不肯表露出来,反而凶巴巴地警告她不许紧张,似乎只要华灼不紧张,这个不肯输给她的女孩儿就也不会紧张了。 “六姐姐“,“。”华灼也是目不斜视的样子,“我忘了说”其实在荣安堂,因为弟弟年幼,年祭时揍器唱礼,一直都是我做的,那时我要双手捧器,口中唱礼,比单做个捧器人或唱礼人”更累呢“六姐姐,不要输给我哦。”。 “口卓“”, 一声轻哼传来,虽然看不到华烟此时的表情,但是华灼还是从这一声轻哼声中,听出了几分火气。只要有了不服输的念头”紧张这样的感觉,似乎就减弱了很多,就是华灼自己”也觉得身上轻松了一些。 不服输的人,又止华烟一个呢。 很快,华炬和华炯祭献完礼,轮到华烟和华灼祭献。 “一献,苍壁礼天。…” 应着钟鼓之音,华灼开口清唱。她的嗓音并不清脆娇柔”若是唱别的不行,但在这等场合下,唱礼却分外显得庄重,随着她开口,天宝楼前顿时一静”仿佛连风声都被压了下去。 无数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直接华烟双手高揍着一块镶金玉壁踩上步步生莲,那些目光这才纷纷从她身上移开,转而去关注华烟。 但还是有几道目光没有华灼的身上移开。 “爹爹”她就是荣安堂的灼妹妹了。”。 林凤站在天宝楼一侧,华氏族人祭祀,她和郑敏都只能观礼,而不能参与。此时”在林凤的身旁,站着一个身着华服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镇南王府世子林正阳,身为华氏豪族的半子,老祖宗特地请了他来参加小寿宴。 听了女儿的话,林正阳又多看了华灼几眼,依稀从她的脸上看到了另一个女子的影子,但也只是脸形轮廓有几分相似,气质神韵却迥然不同。 “老祖宗原想让灼妹妹今日穿百蝶裙,裁玛瑙镯,但她却是个硬气的,硬是悖了老祖宗的意思,穿上庄家送来的衣裳。”。林凤轻轻笑着,她不知道华灼是真胆大,还是纯无知。 林正阳皱起眉,老祖宗这是要做什么? “你在荣昌堂,多照应着她些……”他低声个嘱,不想让身后相隔不过几步远的妇人听到。 “爹爹的意思,女儿明白,这两日原也有心亲近,只是这位灼妹妹,好像对人防备得很……”林凤低低地笑了起来,“她与十一婉,完全不同呢。”。 “有两个姑姑的教训在前,她谨慎些也是应当,你多此耐心。…”林正阳说了这一句后,忽感觉到身后有人接近,立时便闭口不言。 “你们父女俩个,在嘀咕些什么,把我们母子都扔在一旁不理。”
第238章 长亭送别(手打,非广告) 从程府回来,已近黄昏,太液池上雾蒙蒙的,模糊了远处的景色。 刘嬷嬷见华灼脸色有些不对,心里便是一突,知道今天必是发生了什么事,不好直接问小姐,便觑了个空子,把七巧叫了出来。 七巧不知后来的事,心下也是奇怪,便对刘嬷嬷道:“不过是闹了几句口角,后来亏得姑爷气量大,敬酒给化解了,小姐也不是小心眼的人,不知怎地竟挂怀到现在也不见消解。” 刘嬷嬷一怔,道:“不是去给程家小姐贺寿么,怎么姑爷也去了?” 七巧解释道:“是程家大少爷邀的姑爷,只是巧遇,嬷嬷你可别多心。” 刘嬷嬷叹了一口气,道:“那也没什么,你在小姐身边伺候着,可得警醒点,眼下咱们不宜与姑爷多来往,若是巧遇也就罢了,千万别私下邀约,免得落人口实。” 七巧忙应了,刘嬷嬷还有事要忙,也不曾多说,又叮嘱了几句,便放了她回去。七巧回了秀阁,见小姐坐在窗前发呆,心里更是疑惑,转身出去煮了杯醒酒茶进来,轻轻放在茶几上,道:“小姐,今儿在席上吃多了酒,喝杯醒酒茶吧,不然明儿怕要头疼。” 华灼饮了茶,然后不自觉地轻轻叹了一口气。 “小姐,你今儿叹了几回气了。”七巧终于忍不住了。 华灼怔了一下,这才自觉自己有些失态,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自嘲道:“我今儿这是怎么了,竟为了几句闲话而生心不安,所谓杞人忧天,大抵就是我现在的心情吧。” “什么闲话?”七巧忙问道。
【手打】 第七十八章 两人相谈 【手打】 原来问题出在那首诗上,柳卿笑不出来了,满脸真诚的问:“若是我说那不是我写的,你信吗?” “若是其他诗我可能会信,但是这首,我不信,你的性子和那首诗太相符了,都有那么股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味道。”卫孚笑,如同面对挚友般的惬意。 “那闻听兄究竟是皇家的人还是卫家的人?我以后要怎么面对你才好?” 问得这么明白啊,卫孚坐正了身子,不自觉中带出的认真是他以为的数倍,“希及,你该感觉得到,我从不曾对你不利,不管我的身份是什么,这相交的一年多里,我都是诚心待你,不管是论公还是论私,我都不想把你扯入到那个浑浊的圈子里去,我知道你也不喜欢掺和那些事情,所以我把孩子带出来入你门下,而不是想办法让你入宫为师。” 希及,相信我,如果我真有那打算,我可以做到,不管你是乐意还是不乐意。我想和你做朋友,累了的时候可以有个让我放松的地方,说话不用顾及太多,也不用去琢磨你是哪方势力,只要不追究我对你的隐瞒,我们完全可以像以前那样相处,只是不涉及根本,我也会护你周全,尽朋友之义。” 很好听的话,也很诚心,柳卿却依然听出了其中的但语,不涉及根本,她柳卿得有多大的本事才能触及根本? “其实,闻听兄是想打听我的身份吧?” 卫孚很直接的点头,“确实如此,希及可愿说?” “我问你的话你就拐弯抹角的带离,我会问起我的身份来你倒是不含糊。” 柳卿讥诮的话让卫孚无奈,这是他的职责所在,也是皇兄迫切想知道的,柳家关系极大,对他们来说,这就是个埋在身边的大隐患,不弄清楚了觉都要睡不安稳,可是这些,不能对希及说。 “若是我说我的身份我自己都不甚明了,你信不信?” 这是这场谈话中希及第二次问他信不信,这一次,他却相信,话里的自嘲他听得出来。 柳卿觉得这没什么好瞒的,喝了口已经冷掉的茶,漫不经心的道:‘我在山上住了很多年,身边的人就只有全叔全婶,没见过其他亲人,若是你查出来什么,记得告诉我一声,我也很感兴趣的很。’ 完全意料之个的答案,更让卫孚疑惑重重,是怎样的家族会把孩子送上山离群独居?这是特殊的培养方法吗? “你的一身所学不是师从名师” “名师?一屋子书算不算?”想起那一把火烧掉的曾经生活的痕迹,柳卿淡笑,半真半假的道:“你说在一个随时有猛兽出没的地方,只有那么大一块地是安全的,生活上有服侍周全,除了那一屋子书,你什么都做不了,不看书能做什么?” 而在那样的情况下,这身体的前身居然在那里生活了那么多年,到底是磨出来的,还是天性便那么安分? “可能你的家人有苦衷……” “那就等我听到了所谓的苦衷再说,卫大公子要是还想知道什么就请继续问,这样的机会可不多。”需要获得解释安抚的从来就不是她,她心里也没什么怨恨,只希望那个不知道到了哪里的灵魂可以安息,若是像她这样移魂了,也希望她幸福。 卫孚不想再问了,虽然希及是笑着的,可是眉宇间的淡漠却是实实在在的表现着他的不在乎,家人在他心里并没有占据多少位置,那他便自己查吧,他知道这样的希及对皇室无害。 “最后一个问题。” 柳卿做了个手势,“请说。” “我们……还是朋友吗?” 柳卿这回是真的笑了,“你不是说了吗?相交一年多,你并没有做过任何对我不利的事,甚至有过维护,就算你身份不明,地位不明,接近我的目的也不单纯,却是真正没害过我,这样的朋友,我怎么会据绝。” 卫孚长长的松了口气,笑容中带上了以前两人相处时才有的轻松,“我很庆幸。” “只是……闻听兄,你那三个侄子辈是不是该带回去了?这样的学生让我很有压力。” “这可不行,拜了师,收了束修,这才学多久就想把人扫地出门,他们三个会天天来找你哭的。” 柳卿把手边的请柬和拜贴一股脑的丢到他身上,重量足得能砸死人,“这些人怎么处理?我若是把他们三人都赶走了,其它人自然就知道我的态度了,谁还会把自家孩子送来?也能还我个清静不是?” 确实挺多的,随手捡起几个看了看,这名号还真是挺眼熟的,“不用理会,他们不能把你如何,怎么说你现在也是有份量的皇子师,而且这些天京城中不知道多少双眼睛正盯着你这里,谁要是因为心里不忿来动手脚,那是自取灭亡。” 既然卫孚的态度和严大人的态度是一样的,那就说明事态还没有到必须动她的地步,那也好,坐在家里也能看看戏。 “得了,反正是入了你的圈套,想脱身却是难。” “希及,这是交易,交易,谁让你当初贪那些书册的?” “要不是你拿那些书册来勾我,我能号这个亏?卫大公子,你可别让我吃了亏还赔上性命。”柳卿气哼哼的换了个坐姿,不行,她还是得去弄些凳子出来。都委屈自己这么久了,不想再让膝盖受罪了,肯定会落下毛病,老了够她受的,书桌也得做一个,要不饭桌也增高点?跪坐着吃饭她净顾着快点吃完了,哪能吃好。 卫孚知道这时候的希及才是完全 没有怪他了,除了身份上依然有遮掩,其它方面基本已经说开了,这样更好,相处起来才更轻松。 “改天能你带几册外面看到的书出来,算是赔罪,至于晓真他们几个,你以前怎样以后还怎样,他们也没做错什么,只是想显摆一下自己学到的东西,让那位高兴高兴,只是晓宇有点麻烦。” 晓宇的麻烦?“善弈者,谋势?他自己说他善弈?” 想了想,卫孚把那天三个小孩的表现说了出来,“我倒是希望这三个人能一直这么好,只是啊……” 天家的事,柳卿明显不想谈,两人转而聊起了别的,原本以为会撕破脸的两人居然就这么揭了过去,真不知该说是柳卿大人有大量,还是卫孚太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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