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为家日 四海为家日
我不知道我要去哪里,但我知道我要离开这里
关注数: 35 粉丝数: 235 发帖数: 12,123 关注贴吧数: 32
这条胡须鱼终于还是死了。 其实它一点点观赏价值都没有,我养它,只是想跟那条养了一年多的六须塘虱做个伴,还有,它是我最近一个月来迷上钓鱼的一个见证。 这些年偶尔也会去钓鱼,总认为那是玩物丧志之举,钓个一次两次就会罢手,劝喻自己要悬崖勒马,当然也跟不会钓,钓不到鱼有关。 然而这半年来,现实逼我不得不重新去钓鱼,我彻底没有了事业,虽然还有份工作,却是沦为一名电话员了。我得给自己无聊的人生找点乐子,打发我那该死没有价值的业余时间,如果接电话也叫业的话吧。还有把自己藏起来,藏到河边没人的地方,不至于天天窝在宿舍,窝出病来。 然而,事与愿违,河边钓鱼的人出乎意料的多,好在他们都只在乎鱼,并不关心你的来路与去处。 这条胡须鱼就是第一天晚上我在那河边装模作样垂钓时,钓鱼高手送我的,他们只钓目标鱼鲫鱼,对于斤两不够的其他鱼全是嗤之以鼻。我则有鱼所喜,什么罗非,白条,麦菱,甚至螃蟹,来之不拒。虽然现在也开始扔鱼了,但只是扔掉小罗非,其他小杂鱼还是收于护中,因为油炸小白条,味道真不错,下饭是绝配。 这胡须鱼来路野,性子野,养在鱼桶里还是一付桀骜不驯的样子,经常在鱼桶里一阵乱拍水,欺鱼欺龟,那条温顺的六须塘虱没有一刻有个 陪伴的快乐。有时甚至反出桶来,我都好奇,那桶开的口子那么小,它是如何把自己弓身射出来的。我都捡了好几回,有时半夜翻到床前,在地板上啪啪地响能把我吵醒,只好起身把它捡起来放回去,它还要乱扭身体以鳍刺人,只好拿布或者纸巾蒙了它的头才捡得动它。 这两天值班,在宿舍的时间短了,还有忘记了给鱼桶换水,于是就发生意外了。在床底下找到它时已经成了鱼干。 生没放生,死没弃之垃圾桶,我把它埋在花盆里。 鱼桶又要恢复到安静的样子,那三只龟又可以回到那个桶里,之前因这胡须鱼闹,它们只能逃到其他两个连通的鱼桶里过活,多次有意只在这个鱼桶里放龟粮都诱不 来这三只龟。它们又要回到岁月静好或者死水微澜的状态。 暴烈只会送了性命。切忌切忌。
屋抖山公园,惊现大蛇… 大胆者,不过一条会动的裤腰带,有什么好怕的? 有谣言,上山砍杀之,可以称王称霸,贵不可言。拘了两个传谣者,治安办把告示贴满街头村头,才渐渐没人传了。 端午节前夕出现,是否出来寻觅许仙,镇上职校的汉服爱好者闻风而动,纷纷夹伞背袋上山,站满凉亭画廊。 视频在网上大量传播,引起恐慌,边上楼盘老板心里也跟着犯嘀咕,别影响我的楼价啊。 有中医药的拥虿者,开始在清洗家中大玻璃缸,购买白酒党参等物品急用。 法制办电话不断,多数问,那蛇可算保护动物?老主任肯定答复:人打蛇有罪,蛇咬人白咬,还是不要呈英雄的好。 环保局成立专案组,研究那样一个人满为患的地方,这蛇如何藏匿其间 山腰匡法寺金海长老天天托一金钵,于草间石缝搜查。后面才知道,他侄儿,镇上一野味店老板,出了高价 保洁员心里不安,去问环保站长,咬死咬伤算工伤吗,站长说,怕就不要干。 某音某手的人明知山有蛇偏向蛇山行。准备炒成,东北的虎云南的象杭州的豹福建的蛇。 舆论滔天,镇长召集各部门开会讨论,来的有公园办、消防、森林公安、农科站、医院、文化宣传室。 公园是新建的,还有一笔尾款没拿到手,承包商也慌了,验收时,信誓旦旦说,公园挖了底朝天,全换了名贵树种,这手臂粗的大蛇,难道是过路的妖精?手下精细鬼说,多虑了,可以推脱是有善心人士放生。老板眼一翻,那还不得惊动公安,在公园放生不是谋杀吗?
穷人的自尊 今天,接了一个陌生人的电话,接完,我对自己说,莫气莫气,平常心,不要妒忌。 打电话的是我爸的堂弟,小时候见过,毫无印象了,只知道有这个人,住在厦门,有钱,非常有钱的那种。顺便说,他其实算是我的学兄了,他是60年代工农兵上大学,我上世纪90年代上的同一所大学。他90年代从大国企(全国四大糖厂之一)领导职务下岗去了厦门,因缘际会在厦门发了大财,听说厦门房子多套,香港房子多套。 电话里,我问他是哪位,他说是我爸的弟弟。他说加一下他的微信,要转一笔寿金给我,代转他的堂哥,就是我爸了。今年爸爸80岁。他人在香港回不来。我拒绝了,我说,你心意我很感谢,但钱就算了,我爸有我们这么多兄弟姐妹(5个)赡养,他生活不缺钱。 昨天,他的亲侄子也是突然要加我微信,县总医院的领导之一好像,我一看,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几十年不来往,突然要加微信,莫名其妙,记得前两年,在一个景点遇见他,他只和领导打招呼,根本无视我这个跟班但辈份上的表兄弟,我当时心无波澜。过了一会儿,这个侄儿还打电话给我妹妹说,让我通过一下。我更莫名其妙。我爷爷和他爷爷以前是亲兄弟,可是这几十年,两家贫富越拉越开,已经没有多少来往了,当然,只限我,我哥姐姐妹妹还和他们保持人情来往。我和所有的亲戚都没有了来往,原因,还是穷,和我生病了,自闭症。 说了许多谢谢后,说,我现在不方便打电话,挂了。确实,我接电话的时候刚好坐别人的车下乡。 他这个行为,可能是出于善意,但在我看来,完全多此一举,象我老家似乎并无祝寿送寿金的风俗啊。而且即使送,他还可以自已来,或者通过他在老家的弟弟,妹妹们送啊。再退一步,如果要送,可以转我哥哥姐姐妹妹啊,何必一定要过我这个老幺的手?当然我也不会要。穷人也是要面子的。至于我爸爸会要不不会要,我不确定,因为前年,爸爸动手术,他不知道哪听到消息,通过别人送了2000元慰问金,我知道后,不以为然,爸爸说,人家都送来了,却之不恭。 其实涉及上代的恩恩怨怨,说不清楚的,我爷爷在我爸爸刚出生不久就战死沙场,当时民国的壮丁,可以兄弟轮流,一人一年,可我爷爷为了照顾两个弟弟,硬是一个人扛下来,结果第二年还是第三年,就死在外地,尸骸无处收寻。另一个弟弟还霸占他孤儿侄子的地基,盖了杂物间,至今不还,害我都不能回去翻建老房子。这厦门这一房还算有点良心,愿意把半进我爷爷的宅基地还回,但是另一房不还,因为挨在一处也是翻建不起来。 我知道这不是自尊,是不近人情,但我改不过来了。
社会报道 天气预报今天发布霜冻蓝色预警。 感到冷的不单有出去拆房子的那些干部职工,还有被拆房苦主老陈和陈总,心冷。 先说陈总,不是全镇第一富,却实打实的全镇第一个富起来,20多年前,第一个开起手机店,摩托车店,而且至今屹立不倒。厦门、镇上房产多处。此处在建房子,占地面积极大,不见得他建好后会回来住,却是他的摇篮地,事关在老家的面子。基本上已经5层盖好,拆了模板就可以封顶大吉了。再几天就可以看见贺朋满座,烟花满天,不出意外的话。 老陈是陈总亲叔叔,自己没有建房手续,本来盖在陈总旁边,是想搭侄儿的顺风车,侄儿在镇上也算一个知名人物,官商两道有人,土地所村建站来阻工都要看陈总面子的吧。陈总家大业大,回村里住的机会不多,有个亲叔叔在边上住,比雇佣一个看房子的都来的方便和放心。老陈今年70多岁,这房子盖的不可谓不是把一生的积蓄都压上了,虽然面积与层数不及陈总的三分之一,因为他只是个打工人,膝下二女,盖房只因没羞没臊的一女儿在厦门打工时居然跟一个有妇之夫发生孽缘,多次折腾后,那男的还是和女儿藕断丝连,本想盖个房子再以招赘方式约束在家,从此可以风平浪静,可以预见房子盖好,会马上让那女儿姑爷成亲。 在建房建在紧挨村舍的农田里,不远处就是枫江,风景视野俱佳。陈总除了自家田地外又购入0.7亩,花了地款30几万。据附近村民说,拆房大军还没到,工匠们已经闻讯收了工具溜之大吉。干部职工们反正出工不出力,不出口不出手,一群土鸡木狗,拉到现场扎场子壮声势而已,反而是到了现场才知道,后知后觉。 大家看见陈总在人群中追着官员说人情,方才知道今天苦主是他,无不感觉惊讶,其惊有二,一是陈总发家N年,何以拖到如今才在老家起大屋?二是拆了一百家也不可能轮到陈总,毕竟也算是名人,照干部职工的经验,拆的无非是些没权没势的农民,以应付交差上面。 缘由很快就揭晓了。罪魁祸首是枫江对面那条新建的大马路,前日县里大BOSS下来踩点,因为两会召开在即,做为大项目,DB们要来视察,对面陈总在建房子,一目了然,如有DB在视察报告里记上一条,两违猖獗,势必影响大批人乌纱帽摘戴。 照平日,大军一到,房子立倒,可今天对象毕竟是名人,拉锯近一小时,挖机还是近不了现场。一会儿,村长村书记也都到来,一块关说,然后陈总的宗亲邻居、手机城和摩托城店也拉了许多伙计,渐渐双方人马要势均力敌起来。一方骑虎难下,一方悲情抗争双打。好多陈总亲戚喊,一开建不来阻,五层了来扒这不是存心害人,陈总孤儿好不容易盖处房子要拆,别人盖几处也没有一点事,,,,现场混乱不堪,有谩骂的有躺地撒泼的,村长等村官及陈总还在与官员们说情不停。也难为了分管土地及包村的领导,别的官员早知道是拆的陈总家,早就避之大急了。 正在僵持不下之际,一脸晦气的镇长亲自杀到,叫来土管所长问及,是否有手续?所长曰:08年的,而且移位了。又问,还有效否。所长曰:有效期两年。村书记见不是事,拢了镇长肩头一边,请求说,扒陈总叔房留陈总三层。镇长不肯,回之,市县纪检共三个电话来压,无人能保。书记无话,退与陈总说明。陈总顿时脸色胀红。之后镇长一声令下,协警大队上前把陈氏宗亲强行驱离,或拉或抬,围以长绳,圈出挖机工作面来。期间场面十分火爆,镇长推搡用力过度与老陈一块跌倒在地,围观村民齐声喊,镇长打人了。 拆除推倒终开始。陈总一方知道大势已去,只好退去,并村长村官们一块离开现场。主人一走,宗亲伙计也走了大半,只有几个叔爷辈忍悲痛久久不愿离去,盼着挖机会挖点边边角角充充样子,只是已然奢望。 风刮起,又在河边,干部职工受冻不过,都去屋后背角处躲藏,或退回车上,更有腆着脸求附近村民人家收留避风。村民不为难它们,看座倒茶,知道这些干部职工也是身不由己,只恨镇长一人。 陈总面子不计,金钱损失得起,可怜老陈怕是赔了房子又要为女儿操碎了心。
疯子都戴帽 早晨我一个人形单影只在堤岸上走,时间已然8点,晨练的人都回去了,路上坦坦寂寂的。这个点还在河边溜弯的人显然不大正常。 前面出现一个奇异装束的人,反着戴太阳帽,绣花牛仔服,绣花牛仔裤,夏装式样,短袖短裤,但是,又各接了从别的衣服裤子上剪下的袖子与裤腿,重新用塑料丝绑接上去,脚上穿一双大而宽松的破皮鞋,手上提着一塑料袋的塑料袋子。我心里十分好奇,这是个神经病吧?他一会儿走着就停下来突然弯腰看着地下什么,然后又接着走,一会儿突然停下来原地转弯几圈,然后又接着走。我明白了,十有八九是个神经病。 一对穿着羽绒服的母女坐在堤岸的花坛上,说说笑笑,本来这很和谐,见到那奇怪的人走来,受惊一样跑下堤岸到河边,小女孩说,那疯子过来了。我发现她的母亲是个侏儒。残疾包括侏儒与神经病吧?所以,你们似乎不必那么大反应。我还是愿意回想刚才她们坐在花坛上说说笑笑的一幕。 奇怪的人与我继续一前一后地走着,我观察着他,他好像加快了速度。 河边刚烧完土堆的陈老师,跺着脚上到堤岸上,锄头嗑了几下,把上面的泥块甩下来。他朝那个奇怪的人喊,清辉,奇怪的人没理他,陈老师又喊,清辉,不认得我了吗。奇怪的人停下来,捡拾一块大石头作势要掷他。陈老师慌得赶紧摆手作势讨饶。奇怪的人放下石头,速度更快地走了。 我问陈老师,你认得他?陈老师说,下马村清国的弟弟啊,装疯的。我惊讶了,为什么?陈老师,不知道,或者是要拿低保吧。我和陈老师边走边聊,关于疯子的信息语焉不详,大概有,父母双亡,兄弟四人,老大老二两个似乎大富且大有名头,老三即疯子,老四真疯。这个疯子是假疯,有一次从市里打工回来,自己替他付的车费,疯子还表示了感谢。至于刚才他为什么要作势掷人,是自已不该喊了这个疯子的名字,在疯子看来,是被人“看破”了。我问他,你教过他?陈老师说,是的。我又想问,你什么不在老家了,是住在镇上了?改问他,你是退休了吗?他说,是,60多了,早退了。我说,看不出来,你只有50多的样子,他反问我,你大学毕业后分配到镇政府的吗。我突然也有了被他“看破”的感觉。我说,是。其实,学校出来后我去的地方不少,但懒得说清楚。我和疯子算是师兄弟了,我小学也是陈老师教的数学。陈老师我说不上来是好是不好,说来他也是命运多舛吧,曾经被清退过,还做过捕蛇等不名誉的营生等等,贫困潦倒迹近失智,在乡下好多个小学流转过。这几年,总在集镇上能见着他,总是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走,我想或者在镇上置房或者调到镇上的小学。他又说在镇政府前广场空地种了一小块菜,我夸他,你真是勤快啊。 我再看那疯子,已经上了枫江桥,大步流星开步走远了。到了镇广场,陈老师和一个提着浇桶的老女人打招呼去了,我发现他也戴着帽子。帽子者,藏头藏脑,不欲使人知自己也。 太阳高过高楼大厦,照到河边来,也照出一个戴着帽子的影子,形单影只,那是我。
喜庆的日子 喜庆的日子 庚子鼠年戊子月乙未日的前一天,镇食堂门口就码堆了十几箱的碗筷碟盘,愚蠢且迟钝的人经过时会想一会儿,才恍然大悟,明天是一年一度的镇人呆大会又要开幕了。接着想象着明天的珍馐佳肴,吞一口哈濑子。今年年景不好,大家收入减少,这是一个补充营养的大好机会。 往年还会摆上鲜花地毯请西乐队,后来动静太大,把访民都给吸引来闹事,就渐渐地简略了许多环节。不过,吃饭是不能省的,开一上午会议,大家手都举累了,屁股也坐痛了,犒劳一下,应该的,再说人铁饭钢,哪个代表,哪级代表不要吃饭呢,不要把乡代表不当代表啊。而且,镇 长高瞻远瞩,知道这些人的嘴巴第二功能的厉害。代表们则吃人嘴短,吃好话少。 第一拨来的人是联防队员,其实这个层次的代表太低,访民虽然来的概率不大,因为闹,也不会什么结果,但是,就怕有些不张眼的走投末路的老访民搞凡会必闹。联防队员们里抽两三个去大门站一站,充充样子,其他人照常去一边树底下聚一块吸烟去了,讨论起中午的菜肴会有多少道,有没有全羊汤等等,天气可冷了,毕竟已经接近寒冬腊月,有口羊汤喝可舒服了。时代真的进步了,以前开会巡捕房的人来捣乱,还要转移到湖船上,现在开会有人保护着,安全无忧。 7点一过,代表就三三两两冒出来,有些虽然昨晚夜生活到后半夜,难掩倦色,但还是脸露微笑,这是个代表人民行使神圣权力的光荣时刻,人要一团和气,气氛要喜气洋洋。内有着统一式样的黑色西装的则肯定是沾官带长的,会上要坐主席台的,代表们纷纷致以注目礼,问候以“早”、“帅”等美好词汇。“这么早,真要命,早饭都没有吃”,有人幽怨的说。“好些年没有吃早饭的习惯了”,有人接着话。“看着还有点时间,要不,刘(副)镇(长),我去外面给你买点鸡蛋包子?”有人献殷情,“别别,我故意的,留着空腹准备中午大撮一顿的”,刘镇慌了忙拒绝。于是,又是一阵奉承式的笑声,仿佛刘镇刚才耍了一个世界级的幽默。 今天上班的人是一年最齐的,能爬不能站的都会来,人气爆棚,一改往日冷冷清清的样子,托病请假的,长年领空饷的,快要退休的,甚至编外人员的亲属也来了,虽然贴在食堂大门的就餐名单上没有这些亲属的名字,但是,有资格或者涎着脸去后勤会务人员就餐区的这些编外人员,会传菜至各自的宿舍给家人一块共享油水。一年就这一天,物质极大丰富,人人有饭吃,不吃白不吃。早几年,承包食堂的胖厨感恩赚了大钱,会在立冬那天以吃羊汤的习俗为名,请客回馈全镇工作人员隐忍不揭发,这几年各种原因,这个施汤大会与年度代表大会宴合二为一了。连围墙外的老猫都嗅到浓烈的腥味,翻上墙头,喵喵个不停,呼朋唤友一会儿就站了好多只。 这样直接带领人民群众吃香喝辣的代表,人民什么会不拥护不爱戴呢。
寺在,和尚不在了 2019年3月10日 无聊到心慌,上山走一走。 这个寺是我最经常来的,不但是路好走,更是因为看寺的老人与我熟稔。 一连下了多天雨,见我来,说来的正好,他回家换身衣服。 老人今年80 大概8年前与老人认识,那时他还在另一个山沟里给人看护别墅。我每天清晨跑步都经过那别墅,他有时会给我备一杯温开水,下雨天就嗔怪我太疯要留我避雨。 后面别墅主人嫌他太老,不要他了,他就到了这处寺庙,一个人,一个月拿1500,吃喝自理。寺庙是街上居民的家族庙。 他来这里看守快7年了 眼下,估计得回家去了,因为街道管事的人已经物色好外地的和尚来管理寺庙。 我说,也好,回去就回去吧。 好像街道的管事又不十分放心外面的和尚,要他再看护一二年,平稳对接才走。但是和尚们似乎不十分喜欢他,人来了,行李也搬来搁着一整间,却一锁,一行5人到镇上的寺院里去住。 这几年外来的和尚太多,附近及隔壁几个乡镇的寺庙,都请了外地的年轻和尚来做住持,几乎都自称是浙江普陀山来的。很多都带了年轻的女人,外面说是女信众。他们都带着大笔钱来,一来就是扩寺,修寺,给人以准备长住下去的印象。 和尚要老人腾出房到另一头的宿舍去住,他们五人,含两女要合住这一头的几间宿舍。另一头房间阳光少,老人怕冷不想去。他这次回去,除了换身衣裳,也想探探管事的口气,要么自己尽快走,还留他,他还是想住原来的房子。 我问他几时回来?他说,不会超过3个钟头。 我说我随时走,你锁了门走吧。他说,你还是呆着吧,早上见到一个身材魁梧的陌生人在附近转,怕是歹人。 我刚上来,只好答应了。他匆匆坐上别人来拉水的车,走了。 2020年10月8日 今年没有出门驴游,今年因为疫情,这个理由比往年没有钱来得好听多了。眼看中国节最后一天,再不出门,又是三天宅屋里,宅到发慌,下午还是出门走走,其实对我来说,出门就是上山里寺院坐坐。 山上漫山遍野的果树,无人采摘,龙眼,柚子,还有柿子,栗子等等。虽然,我很想去摘,但有贼心没贼胆,毕竟是有主人的,不告而摘就是偷,要是让人发现丢人。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硕果累累,却宁愿放着树上干枯或者掉落一地,人工成本真的那么高昂吗?寺院里没有游客,除了一个老人在浇花,我进去找和尚,有些时日没见到他,主要是我这大半年很少上来,曲指可数的几次上来不是跑步路过就是汲水,但上来总是没见到他,很是奇怪。 没找着。出来问老人,老人说,早走了。我有点吃惊,什么就走了呢,老人没好气的说,拿钱走了。我更惊了,还有这一出啊,老人说,一次村民什么斋祭集资5万,一次3万,他都拿走了,除了5月份最后一次一万多,他拿给董事会,估计是不好意思,因为第二天就走了。全不顾和董事会签了合同,要永久驻这里照顾香火的承诺。我说可能和尚有他的难处吧,这两年寺院前盖了陈姓方姓两处大型骨灰堂,还有这周边都是坟墓,而且是越来越多,实在有让人心里发怵啊。老人说坟场在前,建寺在后,主要原因就是和尚嫌香火不旺,收入少。和尚又有些势利,不跟村民搞好关系,只会巴结董事会几个做头的,和他同来的两个外地义工夫妇也是特别的跟人见外,不和人一块处,天天大门紧关,哪有几个人愿意来点香。这个好像也对,我上回上来取水,也吃了闭门羹,虽然疫情期间,可是,隔着铁栏门,和尚见了我,也不行个方便,硬是把我拒之门外。不过,这和尚仪表堂堂,待人还算和气,我对其总的印象还是不错,从他来此驻锡,寺院里里外外环境整理很干净。 我无意多知道董事会与和尚间的瓜葛,让老人带我去参观一下新设的祈梦室,这里要澄清一下,九仙阁本来就有,只是原来的题字太小,让人根本注意不到,本地有九仙祈梦的故事,又邻镇一处大悲岩寺,因为开拓了祈梦的业务,赚得盘满钵满,这个小寺院受了启发,也想分点粥,多个财源,另外这两年为了请这个和尚驻寺,花了许多钱,换屋顶瓦片,买洗衣机等电器,后面,还装修了一间榻榻米茶室接待间,花了许多钱。只是眼下,除了山下有个九仙阁指示牌,知道的人不多,似乎祈梦业务还没开张,几间祈梦房间,都没投入使用。不是我看衰,附近另一新寺建有财神新殿阻击,而眼下地下彩不像早年风光,彩民对做梦梦特码的意愿不高。咱也不能多说,泼冷水。老人挺勤快,把几间祈梦室拖洗的干干净净。愿他好运吧,虽然钱不是直接入他口袋,但祈梦的人多了,董事会收入增加,或者给他加点工资,他一个月才1200,与和尚来前的看寺老人九忍(音)一样的工资。另外董事会给300元每月添点水果斋盘什么。九忍现在回镇上住,每天早上都一个人去爬塔斗山,有时也能朝个面,见到我,咧嘴笑一笑,没有往年在寺院里的熟悉热情。人都会变的,这两年我更封闭了,少出门,而他近乎是被赶下山,并就此结束数十年山居生活,都境迁人非了。愿他安康长寿,今年好像已经81了,更显痴呆。这山上寺院的变故他应该也知道,我想他也不会多关心。应了他下山时的话,外来的和尚不会住久的。这附近山头三处寺院,这几年来三伙和尚,这个走了,古院那边那个和尚也没动静,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感觉,只有前头提到的有财神殿的新寺,算是大兴土木,拉了几千万善款,建得大大一片寺院,十方气派。 有钱真好!
乌龟日记 3月1日,晴。 今天是我来到新家的第一天。这里的气温似乎比较温和一点,毕竟更靠近南方。主人是乡镇干部,戴眼镜,四十多岁的样子。应该是穷,穿着比养殖场的老板,甚至养殖工人都差,他也没有给我配一间大点的龟房,就是用两个塑料瓶挖空底面粘合在一起,又在瓶身挖了两个洞,做透气用。还在里面插了一些绿萝,放一些水草,不知道他是什么想的,我们不要活动游泳的吗。同来的还有龟二,龟三,我们只得躲在水草间一动不动。这主人和我们目目对视久了,意趣澜珊之余,也来拨弄,我们越发不敢动,龟缩成一团。主人扔了十几粒龟粮,我们也不敢去吃,他又看了我们十几分钟,戴起口罩走了。 我问龟二,这哥们,不是政府人员,什么这么闲呢/龟二说,管他呢,可能是不敢出门,毕竟这阵子听说闹人瘟,躺在家中就是做贡献。龟三说,他也不要用去抗击瘟疫的吗/龟二说,抗击什么,瘟疫象是台风,风过灾停,是病就得靠药医,除了医生,没有人能帮到别人,别自己还搭上了。我现在倒是怕主人回来传染给了我们。我说,不至于吧,现在人类好像挺怕我们的,说瘟疫是动物传染给他们的。龟二说,接下来,我们应该能迎来龟类最好的时代。只是,我感觉挺失望的,我们仨住的地方太狭窄了。我说,算了吧,主人不容易,都快奔五的人,还是住着宿舍呢。日后他有钱买房时或者带我们一起去住新房呢。 龟二说,你是说他还有机会发财/难了,一大把年纪,要是能发财早发了。
今天真是一个好日子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天气也好,说来的米娜台风不来了,阳光明媚,鸟儿吟唱。呼吸继续免费。 食堂的老板看见我又要出门去吃快餐,说,来这吃,以前都是他不对,不该优待领导慢待一般干部职工。人民食堂人民吃。 快餐店吃饭不要钱。那鸡腿比平日起码大一倍的粗。 交警看见我的车子没牌没证,送了我一个尾数888的好牌,还帮我装上。 街上发广告的女学生,热情似火,没有看不起我,虽然我穿拖鞋背心,说买手机送充电宝。买苹果11可以抽小车。 街上的流浪狗都分到各自的一份狗粮,带盆子。 路两边的景观树都站满了色彩缤纷的大鸟小鸟。 公共汽车慢慢开过水坑,生怕溅到路人。 商店里买一元东西送十元礼物。 有人用红色的布绑在竹棍上,插满了街头,以此打扮城市。 背着书包的小学生看见我,抬起胳膊敬礼,叔叔好。这是田朴珺小姐培养的小朋友吗。 熟肉店里的烤鸭看见我隔着橱窗流口水,说,进来吃吧,今天老板不在家。 路过银行,看见退休的张县长拖着一箱钱出来,看见人就给一百元。 同学张总看到我,非要用宝马送我回家,我说我有车,他说,你早该换了,两轮的不安全,钱不够找他拿,我心里暖暖的,以前真是错怪人家了,以为他势利眼。 在枫江桥上吹风看风景,有个美女给我递伞,说太阳大,别晒着了。那枫江上停泊着艘豪华游轮,络腮胡船长站在舷梯边欢迎客人,要开始环游世界了。 一支扭秧歌队伍,吹吹打打地过来,路人纷纷驻足观看,叫好声不绝于耳。 路过工地,我问工头,今天上班真的三天价,工头说,那当然了,还可以预支。 买了一斤田蚌,回来打开,个个里面有珍珠,我提着它们回去找老板,要加钱给他,他拒绝了,说,这是你应得的,再说,货物售出概不负责。
我的乞丐幻想之旅中奖彩票11月25日晚,莆田仙游度尾镇604 我的乞丐幻想之旅 中奖彩票11月25日晚,莆田仙游度尾镇60420站喜揽体彩大乐透第17138期10注6550178元一等奖,总计奖金6550万元,成为今年来福建彩市第一大奖,大乐透上市以来福建体彩大乐透第二大奖。正当福建彩友在热议这注巨奖时,幸运揽此巨奖的幸运儿神速现身。出人意料的是,中奖者居然是位90后未婚美女小唐。还沉浸在中巨奖幸福之中的小唐激动地说:“这趟跟着家人去度尾镇跟对了,原本只想着去溜一溜,在路过这家站点时,想着反正在等人,就随手选了一注号码,进行了10倍投。不曾想到这是一趟深藏鸿运的幸福之旅……” 我要是能中一注一等奖,我要,买车,买房,余下的钱存银行,吃利息,100万年息5万,5百万,25万,够我花天酒地 我的人生要改观\就看上天能不能让我中一注彩票 土著(我最好的一个网友)中了,会给我十年工资的钱,带我一起潇洒,虽然可信度不高,但我心里暖暖的 十年工资大致是50万,我买个镇上的房子给父母住,我就心无牵挂云海四海,土著管饭跟他干,不管饭,我就行乞四方,走遍天涯海角 冷冷的看着陌生人,冷冷的看着这个世界,写点冷冷的旅行文字 别人赶我我就走开,别人给我饭吃,我也会说,祝你长命百岁 我要是病了,我找个诊所,求个药,他不给我治,我就去别家,没有医生愿意救我,我就等死,或者,等待的过程,我无药自愈了 一件衣服我会穿很久,破了自己补,有灰尘我拍干净,尽量整齐到进麦当劳捡吃的不会被赶 下雨了,我找个屋檐躲着,在城里我睡ATM,在乡下我睡祠堂,如果狗要吠我由它吠,咬我,我拿棍子赶它走 遇见坏人,他要欺负我,打的过跟他打,打不过让他打 走累了,我就停下来喝口水,饿了吃个饼,路边有棵李树,我就多摘几个路上吃 有人要搭我一起乞讨,我会拒绝他,告诉他,我有病,不想认识任何人,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我想忘记所有的人 夜里冻的睡不着,我有力气的话就跑一跑,没力气,就烧点垃圾,烘烘手脚。想家了,我会抬起头,不让泪水流下来 小学生放学了,他们会奇怪的看着我,问我从哪里来,要去哪里,我说我忘记了 有车从我身边经过,他愿意搭我,我没有其它事情,我就坐一程,到下一个村庄下车,我饿了会接受他的食物,不饿我就不要,他一定要给我,我会包起来放在背包里 碰到风景好,空气好的地方,我又能乞讨到吃的,或者有野果子吃,我就多呆几天,但我不会长久呆在一个地方,我要保持永远在路上的状态 救济站的人打我,我也不会说我原籍在哪里,我只有自己想回家才会回去,谁也强迫不了我 万一我被车撞了,车又开走了,爬的动,我先爬到路边,爬不动,爬不动,我就静静的等待好心人把我挪到路边 如果我捡到了钱包,我会钱留下来,包交给警察,失主找上我,花了他不肯原谅我,报官我也不怕,没花完就还给他 我讨到钱,无论谁恰好在旁边募捐,我都不会给,红十字,小朋友,无论是地震还是瘟疫,我只关心我自己的下一个馒头,下一碗稀饭
听说莫兰蒂要来 说是今年第十四号台风,有些怀疑,都十四号了,中间12个不知道跑哪里去?名字倒是很美,象个洋美女的名字。 不知道,会不会来,目前风有些,雨点几乎无。 省市县都很重视,喊出,宁可劳民伤财,也不要出纰漏,不死人是底线等口号。大小部置会议开了许多次。台风还没来,把人都搞的筋疲力尽已经。 可是没办法,1号台风时,山区一个县,从县长以降,撤了许多人,大小官吏都怕死了。 我倒是有个想法,不动员,不布置,张开双臂的让台风来一趟,所受的损失大,还是这样劳师兴众,花费大。都说人力在大自然面前微不足道,我倾向,所谓抗击台风是无稽之谈,房子被淹,抽水来得及吗,房子要倒,让人拿根柱子支的住吗。且不说,很多时候,备好麻袋,手电,雨衣,台风却擦身而过,白费神,白费钱。 一个村防范一次台风,所花的费用很多,雨具手电要上千块,人工费也不菲,现在人公益心淡了,你让人守个水闸,巡个堤坝,一夜没一两百,没人干,他宁愿在家看电视,除非水进了自家门。然后,夜宵伙食也是大开支,台风天物价都涨到天上了。还有其他七七八八开支,什么安置点的桶面,矿泉水,蚊香等等。运气不好的话,一年来几次,村委会楼没刮倒,倒是要变扒卖一间半间房砖头才补得上开销。 这个村倒了楣,全县就这个镇靠海,这个镇就这个村有个港口码头,还是那种能避风的良港,于是,每次,县市领导都带记者来巡视,其实就是取镜,在码头站一站,讲几句话,走掉,镇村干部来作陪一次不能少,作用只有老天知道。
1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