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醉在梦里 夜醉在梦里
我就是一知足常乐的小老太,不求大富大贵不逐名利,轰轰烈烈与我无关,平平凡凡开朗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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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的社工 流水的社工 从事社会工作三年,每一天的时间转眼即逝,忙着打电话、入户探访、跟进个案、开小组及社区活动,每个月为未完成的文书而困恼的问题至今依旧得不到解决。每当家人朋友问我“工作忙吗?”的时候,我想着每天做不完的工作、突然来临的工作、赶指标、赶文书、忙节日活动、忙各种评估·、督导培训······好像没有不忙的时候,只能笑笑而过,告诉自己至少还有休息的两天。 我本非这个专业出身,靠着道听途说来的对“社工”肤浅的理解进入到这个行业,满腔助人的热血,在工作中逐渐被冷却。带着对这个行业的憧憬,被现实打碎再被重组的感受,很痛苦也很难熬,一路在自我怀疑自我修复中反复纠结,“离开”是我们每个人心中经常闪过的词语。身边的同事来来往往,同行的同工来来去去,陌生的面孔永远比熟悉的多。看着很多带着当初如我一般热情的新人,经历着我经历过的感受,有种心疼的感觉,会忍不住去啰嗦去分享,不想他们失望冷却得太快,希望给他们带去一点缓冲的空间。只是我也明白,这样的作用并不大。 如何平衡服务质量与服务数量之间的关系,对我来说一直是一个很纠结的事情。理论告诉我们,社工服务要有成效要有专业性,当刚入行的我们还没开始搞清楚什么叫“成效”什么叫“专业性”的时候,指标追着我们、上级追着我们,我们开始学会了用套路来武装自己。不管实际开展的如何,用文书来表现专业与成效是最为快捷的套路。文书逐渐成为了我们又爱又恨的东西,对它有厌恶但是又不得不去面对。一切关于文书是多么有益于提高服务质量的口号,都败在了套路上。 每一年我们都在哭诉指标越来越多,而据说招标的人对此的答复是“指标是你们社工机构自己定的,不是我们。”不难想象,为了获得项目的竞争力,投标机构的指标定得肯定越来越高。为了生存,可以理解,只是苦的是一线的工作人员。此外,为了应对一年两次的评估,就算社工服务质量,因为社工变动或者新进社工能力有限出现有问题,也需要用力表现好的方面以便应对评估专家的各种“问题”。因为我们都知道,如果专家说不好,可能机构就拿不到钱发工资,也可能会影响到下一年度项目的延续,直接取决于社工机构及社工的生存问题。为了生存下去,机构不可以明示自己遇到的问题,社工不可以暴露自己犯的错。每一年表现愈加完美,可能后续的人心里滴的血愈多。 据说家庭综合服务中心每年一次的评估都在逐渐改善,尤其最来提及到社工服务以社工的评估为准,比如三大类型的个案,跟进的社工说是问题解决、能力提升或者支持网络,就是那个类型。而对此个人的感受就是心理各种可爱的草泥马呼啸而过。遥想上一次接受一个据说比较有名的香港督导的专家评估,他微笑的脸庞提出的问题让我有种超级隔阂的感觉,对于我们对他问题的各种现实的反馈,只留给我一种“你们做的不对,我拒接接受”的感觉。还有每次评估我都会有一个困惑,广州家综哪家调研需求做的好的?求指教求模板求培训。 最容易受到冲击的就是,逢年过节与居委会“合作”开展的社区活动,劳心劳力有时候甚至不得好。好的呢各种沟通顺利,说放手就放手,出人出物出奖品;难的呢各种不说清楚,临场各种变化,要人没有要物没有奖品大家各一半。重点的是如果居委会提出要家综帮忙,哪个家综有底气敢说不?曾经听过有管家综的领导告诉居委会的人,家综有自己的事情做,居委会要家综协助的话要先到她那里报备,结果事实上所谓“报备”就是说一声,家综还是得继续帮忙搞。而一旦遇到问题,基本上都是家综的错。而这种类型的活动最多的就是游园会,差一点的是遇到各种占着自己各种弱势群体(年纪、残障等)要求不遵守规则的人,更惨的会遭到各种恶语谩骂,甚至有时连居委会的人也帮助居民骂咱们、骂义工。委屈难过,是常有的情绪,也是最容易让人放弃的源头。 身边的人来来去去,心理也闪过不少次辞职不干的想法,但是我现在依然在社工行业。我也常常问自己,为什么不走?是记忆中那几个实实在在令我感动的笑容?是那些依然相信社工行业能够助人的同行?还是那曾经遇到过的带我我感动与感触的社工督导?又或者是自己不知道可以换什么行业?我一直困惑中,相信这个困惑也持续存在着。 每一个离开的人都会有自己不得不走的理由,每一个还在的人也会有坚持的理念。铁打的家综,流水的社工。不管未来如何,希望曾经在社工行业待过的人,即使曾经被伤害过也依然能够相信自己能被世界温柔以待。不管是走是留,望大家都各自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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