岫雨烟桥 岫雨烟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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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这样的生活节奏 起风了,如果开着门的话,屋子里会有穿堂风,凉飕飕的。但办公室的门,怎么可以随便就开着呢? 所以即使是这时节,我也会略微开一点儿风扇——我实在是受不住一丝一毫的憋闷了。 我住在厅里已经很久了。汉堡经常邀约我回卧室去睡,我总是不肯。他说他住厅里好了,我还是在屋子里吧。我也拒绝。 我们的关系很好。他关心我是真的,我也没有硌涩到嫌弃他中年油腻,我住在厅里的唯一原因是我可以开窗。 一年四季,365天,每天晚上的窗子都必须要开一条缝隙,有风流动起来,我才觉得呼吸顺畅。这样我才会安心睡着。 我们家有三个卧室,有一间卧室做了书房,也是可以摆下一张床的。家里那两个人都很奇怪我为啥不去住这间卧室,非要在四敞八开的客厅里睡。睡还不睡沙发,非要打地铺。 他们哪里知道三十来平阔朗的空间里只有我一个人睡的爽利啊~ 他们哪里明白抬眼看到星星,幕天席地仿佛在母亲怀里似的熨帖。 有风不怕,凉一点儿有什么关系?木地板上是瑜伽垫,上边铺了棕绷的床垫,床垫上两层棉花褥子,褥子上是我明净格子的棉布床单,要多舒适有多舒适。 我是睡地铺,但我不是没铺硬睡啊~ 况且,睡前我是要平板三分钟的(断续),也会仰卧起坐几十个的(随机),支撑不住,或者起坐不来时,直接躺平睡去的悠然,能懂? 地铺是我的能量场,接了一夜的地气,醒来时仿佛充满了电一般,是可以弹跳着起床。 我每天五点左右就起来了,这时候那俩人还在梦中。我完全没有打扰他人的压力,轻轻松松地洗漱,打开电视机调到音乐台,一边听歌一边就可以写点儿什么了。写一会儿关机,站起身随着音乐摇摆,活动开了,汉堡也起床了。这时候我就开始准备孩子的早饭。 我现在每天只给他做一餐,所以这一餐会很精心,肉蛋奶,蔬菜和水果都有。顺便把做的不好看的边角料收拾到一起,就是我的早饭了。 汉堡从来不用我操心。他的衣食住行一直都是他自己负责,他把自己照顾的很好。 全都收拾好便出门上班。早起一小时让我的每天的早晨都很悠然,从来没有紧迫的时候。 我喜欢这样的生活节奏。
我喜欢这样的生活节奏 起风了,如果开着门的话,屋子里会有穿堂风,凉飕飕的。但办公室的门,怎么可以随便就开着呢? 所以即使是这时节,我也会略微开一点儿风扇——我实在是受不住一丝一毫的憋闷了。 我住在厅里已经很久了。汉堡经常邀约我回卧室去睡,我总是不肯。他说他住厅里好了,我还是在屋子里吧。我也拒绝。 我们的关系很好。他关心我是真的,我也没有硌涩到嫌弃他中年油腻,我住在厅里的唯一原因是我可以开窗。 一年四季,365天,每天晚上的窗子都必须要开一条缝隙,有风流动起来,我才觉得呼吸顺畅。这样我才会安心睡着。 我们家有三个卧室,有一间卧室做了书房,也是可以摆下一张床的。家里那两个人都很奇怪我为啥不去住这间卧室,非要在四敞八开的客厅里睡。睡还不睡沙发,非要打地铺。 他们哪里知道三十来平阔朗的空间里只有我一个人睡的爽利啊~ 他们哪里明白抬眼看到星星,幕天席地仿佛在母亲怀里似的熨帖。 有风不怕,凉一点儿有什么关系?木地板上是瑜伽垫,上边铺了棕绷的床垫,床垫上两层棉花褥子,褥子上是我明净格子的棉布床单,要多舒适有多舒适。 我是睡地铺,但我不是没铺硬睡啊~ 况且,睡前我是要平板三分钟的(断续),也会仰卧起坐几十个的(随机),支撑不住,或者起坐不来时,直接躺平睡去的悠然,能懂? 地铺是我的能量场,接了一夜的地气,醒来时仿佛充满了电一般,是可以弹跳着起床。 我每天五点左右就起来了,这时候那俩人还在梦中。我完全没有打扰他人的压力,轻轻松松地洗漱,打开电视机调到音乐台,一边听歌一边就可以写点儿什么了。写一会儿关机,站起身随着音乐摇摆,活动开了,汉堡也起床了。这时候我就开始准备孩子的早饭。 我现在每天只给他做一餐,所以这一餐会很精心,肉蛋奶,蔬菜和水果都有。顺便把做的不好看的边角料收拾到一起,就是我的早饭了。 汉堡从来不用我操心。他的衣食住行一直都是他自己负责,他把自己照顾的很好。 全都收拾好便出门上班。早起一小时让我的每天的早晨都很悠然,从来没有紧迫的时候。 我喜欢这样的生活节奏。
我喜欢这样的生活节奏 起风了,如果开着门的话,屋子里会有穿堂风,凉飕飕的。但办公室的门,怎么可以随便就开着呢? 所以即使是这时节,我也会略微开一点儿风扇——我实在是受不住一丝一毫的憋闷了。 我住在厅里已经很久了。汉堡经常邀约我回卧室去睡,我总是不肯。他说他住厅里好了,我还是在屋子里吧。我也拒绝。 我们的关系很好。他关心我是真的,我也没有硌涩到嫌弃他中年油腻,我住在厅里的唯一原因是我可以开窗。 一年四季,365天,每天晚上的窗子都必须要开一条缝隙,有风流动起来,我才觉得呼吸顺畅。这样我才会安心睡着。 我们家有三个卧室,有一间卧室做了书房,也是可以摆下一张床的。家里那两个人都很奇怪我为啥不去住这间卧室,非要在四敞八开的客厅里睡。睡还不睡沙发,非要打地铺。 他们哪里知道三十来平阔朗的空间里只有我一个人睡的爽利啊~ 他们哪里明白抬眼看到星星,幕天席地仿佛在母亲怀里似的熨帖。 有风不怕,凉一点儿有什么关系?木地板上是瑜伽垫,上边铺了棕绷的床垫,床垫上两层棉花褥子,褥子上是我明净格子的棉布床单,要多舒适有多舒适。 我是睡地铺,但我不是没铺硬睡啊~ 况且,睡前我是要平板三分钟的(断续),也会仰卧起坐几十个的(随机),支撑不住,或者起坐不来时,直接躺平睡去的悠然,能懂? 地铺是我的能量场,接了一夜的地气,醒来时仿佛充满了电一般,是可以弹跳着起床。 我每天五点左右就起来了,这时候那俩人还在梦中。我完全没有打扰他人的压力,轻轻松松地洗漱,打开电视机调到音乐台,一边听歌一边就可以写点儿什么了。写一会儿关机,站起身随着音乐摇摆,活动开了,汉堡也起床了。这时候我就开始准备孩子的早饭。 我现在每天只给他做一餐,所以这一餐会很精心,肉蛋奶,蔬菜和水果都有。顺便把做的不好看的边角料收拾到一起,就是我的早饭了。 汉堡从来不用我操心。他的衣食住行一直都是他自己负责,他把自己照顾的很好。 全都收拾好便出门上班。早起一小时让我的每天的早晨都很悠然,从来没有紧迫的时候。 我喜欢这样的生活节奏。
9月杂记~ 早晨收到两条信息。一条是缴纳热力费的,另一条也是。 收到即办。 把自己家和妈妈家的热力费全部缴纳,然后知会妈妈一声。 没想到她即刻打了电话过来,很焦急地跟我说:“你全交了吗?” “是啊,交全了啊~” “哎呀!去年冬天咱们那么多票呢,可以少缴的呀!”她拔高了声音,懊恼又焦虑。 轻轻叹了口气。 我的本意是告诉她今冬的取暖已经到位,他们随时可以搬到楼上去了。虽然我并未期待她能够满怀欣慰的夸我几句,但我也没想到她竟然焦虑如斯。 讲真,我确实忘记了去年冬天取暖不够温度的事情。要不怎么说每年的四季,与我都是新的呢? 我会很快忘记旧年的事情,快乐和烦恼都会慢慢不见。今年再来,又是新一重的喜忧。大概老天也怜悯着我的渺小吧,盛不下陈年旧事,帮我速速清空,以便有更大的空间去容纳新一轮的洗礼。 “妈,我打电话了,是先交后退。你把那些票据找一找给我啊,回头我去热力公司退费。你别急呢,交给我会办好的,放心啊~先交后退,都这么办的,错不了。”我放缓了声音,慢慢说给她。一边说,一边编。“退的话也就二百多块到头了,百分之十的么,是吧?”为了显得真实,我用数字说话。 “咋儿也得三百吧,那工人都说过了。”妈妈的情绪舒缓下来。 “那咋能呢?也不能咱说多少就是多少啊~”我笑。 妈妈也笑了。笑了就行。 他们年岁越大,越有些沉不住气了。尽管我一再跟他们说咱家现在有点儿资本了,小钱什么的不用计较;尽管我一再跟他们交流,增强他们的安全感。但他们的状态与我的期待还是有差,常常会因为小的事情焦虑,心绪难平。 我只能不停地修炼自己,让自己到任何时候处变不惊。尤其不要被亲人的情绪左右自己的心态。他们越急,我便越稳。共情但不同情。尽早解决问题才是关键。同时,也要更多细腻的关照他们的内心,将很多可能引起他们情绪波动的事情,提前安顿好。
父亲的隐忧 公车刚到站我就看到了父亲。他正佝偻着身子慢吞吞地从汉堡车里下来。先试探着拔出一条腿,落足后半个身子探出来,再拔另一条。待两条腿齐整整地触地了,他的整个身子慢慢舒展开,挺立起来。 挺直了身子的父亲即刻四望,眉眼舒展,又是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家了,仿佛刚才那个慢悠悠钻出来的人不是他一样。 汉堡也下车,绕过车身过来跟父亲说话。 我一边用眼睛觑着他俩,一边跟在人群后边下车,手里拎着买的酱肘子,踏过站台朝着他们两个走去。一直走到跟前他俩才看到我,也不知跟那儿瞅什么来着。 我提了肘子给父亲看,问他是直接回家吃呢还是去店里吃。汉堡说去店里,于是我们三个就去了跟前一个常去的家常菜馆。甫一进去,就见到了小堂兄和堂嫂带着孙子正要起身。于是几个人站在杯盘狼藉的桌前又寒暄了几句。 但是父亲始终没怎么说话,表情有点儿恹恹的,走到桌前扶着桌沿坐在椅子上。 餐馆人多,等菜的间隙先给了一壶柠檬水,我把三个人的杯子倒满,示意父亲举起。 “来,我们先为我的卸任干一杯!”我兴高采烈地说。 汉堡即刻响应,与我先碰了一下,我们一起看着父亲。 父亲沉默着,一手往上提了提一边的裤腿,露出他的脚踝,顺着将那只脚踩到椅子腿的横撑上,一手摸着杯子,并没有举起。 我只看这么一眼,就猜到他在犹疑什么了。 果然,父亲咂摸一下嘴,表情有点儿沉重,说:“那天听说了我就有点儿犯嘀咕,就琢磨着怎么还卸任了呢?是不是新来的领导对你有啥看法啊?” 有那么一瞬间,我感受到一点儿心酸——我这年逾七旬的老父亲,一辈子老实巴交的老父亲,在他的认知里,我的生活一旦发生变化,哪怕微小的只是工作的些许变动,他都会觉得我是不是被外人欺负了,是不是受了委屈。 这大概是因为他在自己的大家庭里,一直就是忍气吞声,不被尊重和怜惜的那个吧。他的内心缺乏安全感,上了年岁后,任何风吹草动,都容易在内心里掀起波澜。 “你咋还这样想呢?是我不想再做那些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了。这样好好地平稳落地,我开心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是人家对我有啥看法呀?”我略略提高音量,以便他能听清我在说什么。 “那不是少挣钱了吗?也不少呢呀~”父亲跟我分辨。 的确,从一线的岗位下来,津贴少了许多。但一个人总不能既要又要不是?不想担责就不要拿那份钱。 父辈从苦日子过来的,那时候为了生计,只有拼命干活。不怕流汗,不怕吃苦,唯有马不停蹄才能显示出自己的价值。他的人生信条就是——活着干死了算。而且,最好是只挣不花,每一分钱都攒起来。他不理解什么是情绪价值。你说的仪式感之类的词,在他这里是火星文一样。他都是不屑一顾的。 “你把钱看得比我的心情重要,你还是我亲爹吗?你要知道,我同事都直问我是不是我给人家送大米了呢!”我不满意。 “啊,你这样一说我就明白了,那这是好事啊~那天我就觉得心里不得劲,都没敢跟你妈多说啥~” 我怀疑他是看到我有点儿愠怒才附和我的。但至少那会子是清净下来,好好吃了个饭。 不过,我终究还是觉得没跟爸把话说透,他一定还有些纠结。于是傍晚时又去了爸妈家,从小路穿过去的,天上飘着细细的雨。 到家后,我再次掰开了揉碎了给他们讲我现在能够好好地卸任是多么幸运的事情。 “我的工作就是接待来访,教他人做人。但是成年人了,谁听你的?我这纯属于费力不讨好的呀~累死累活还没成就感,谁也不愿意做这些事的。我就是一直不好意思给人明确提出来。这次要不是换了领导,我还不好意思说呢。虽然少了津贴,但我们一直说那些钱就是窝囊费,根本不够给我的心情买单的。这以后我上班就会清闲一点儿。我这岁数了,也该歇歇了。” 他俩认真听着。尤其父亲,眼巴巴地看着我,像个小学生,努力理解着我的话。 “我单位的新人都要跟我娃一样大,我没必要事事向前了。我现在的工作就是给年轻人做做培训,教教他们怎么做事情。有了难以解决的事儿,没准我还得出一下场。我这样完美的,毫无瑕疵地落地,很不容易的。你是不知道,那些年我半夜都得接电话的,按我的原则我这么办,但是上边一个电话下来,我就得那么办,特别不爽。这下总算是好了,我可以稳稳当当心平气和的唱歌了。” “我又不是观世音,不负责教化他人的呀~我只顾好自己,再让爹妈生活的更好些就足够了。同时呢,我们都要平静接纳自然规则,到了一定年岁就该退居下来的。你别看特没谱现在闹得欢,他也得退休的呀~~~” 感谢没谱先生又一次成为我的论据。 “所有人都有从工作岗位上退下来的一天,我怎么可能永远焊在一个位置上呢?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完全不存在人家给我穿小鞋一说。这么跟你说吧,他们见了我说话都客客气气的,我不去给他们找麻烦,他们已经很欢喜了。” 爸爸笑了,没说话,白我一眼。 妈妈在一边附和我,跟我一起开导着父亲,总算在父亲自我作茧密不透风的情绪里,撕开一条缝隙,脸上的表情轻松起来。 这时候我才拿起手机翻看,看到那些消息,以及伴随的一串数字,心底里刹那翻涌起的慰藉,仿佛是走了很久的路,筋疲力竭口干舌燥时,闻到风中葡萄酒的清甜。 做了一小下的思想斗争后,举起给母亲看看,同时朝着父亲亮亮相,告诉他——你看,我不过损失的是一点儿小钱罢了,我这里,喏,你瞧,这是多少?你数一数,这是多少…… 然后又给他们看了看大会宣布人事认定后同事发给我的信息,一水儿的羡慕和恭贺,他们俩这才放下心来,接受了这件事。 如今的我,早已修炼的接受度特别高了。不管遇到什么事儿,内心的平静是最重要的。我安然的接受着岁月的洗礼,并且很快就理清了自己的定位,拟好了接下来的职场走向,同时也做好了随时可能顶岗的准备——毕竟我提要求时,大话也说出去了。一旦有啥特别不好解决的事情,再找我。 也许在我卸任这件事上,我没有表现出任何失落让父亲有点儿诧异,而我的兴高采烈,在他眼中可能就是强颜欢笑。我理解他们。人老了,就愿意生活在当下,永远是当下才好。他的孩子永远生龙活虎,永远所向披靡,永远不会退休,干到天荒地老…… 但怎么可能呢? 他无法完全共情理解到我的情绪,心中肯定还会有些难消解的郁闷。同时呢,他心中永远活力满满,是业务骨干的姑娘,这就要退居内线,数着指头临近退休了吗?他是有些不甘心的吧。不过没关系,那是他的课题。而我呢,也就只解说这一次,过后再不会提。 接下来我要跟父母交流的,就是关于如何好好地接受岁月变迁,如何将自己的余生,过得少一点儿遗憾吧……
父亲的隐忧 公车刚到站我就看到了父亲,他正佝偻着身子慢吞吞地从汉堡车里下来。先试探着拔出一条腿,落足后半个身子探出来,再拔另一条。待两条腿齐整整地触地后,慢慢舒展开腰身,挺立起来。 挺直了身子的父亲即刻四望,眉眼舒展,又是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家,仿佛刚才那个慢悠悠钻出来的人不是他一样。 汉堡也下车,绕过车身过来跟父亲说话。 我一边用眼睛觑着他俩,一边跟在人群后边下车,手里拎着买的酱肘子,踏过站台朝着他们两个走去。一直走到跟前他俩才看到我,也不知跟那儿瞅什么来着。 我提了肘子给父亲看,问他是直接回家吃呢还是去店里吃。 汉堡说去店里,于是我们三个就去了跟前一个常去的家常菜馆。甫一进去,就见到了小堂兄和堂嫂带着孙子正要起身。于是几个人站在杯盘狼藉的桌前又寒暄了几句。 但是父亲始终没怎么说话,表情有点儿恹恹的,走到桌前扶着桌沿坐在椅子上。 人太多,等菜的时候先给了一壶柠檬水,我给三个人都满了一杯,示意父亲举起。 “来,我们先为我的卸任干一杯!”我兴高采烈地说。 父亲沉默着,一手往上提了提一边的裤腿,露出他的脚踝,顺着将那只脚踩到椅子腿的横撑上,一手摸着杯子,并没有举起。 我只看这么一眼,就猜到他在犹疑什么了。果然,父亲咂摸一下嘴,表情有点儿沉重,说:“那天听说了我就有点儿犯嘀咕,就琢磨着怎么还卸任了呢?是不是新来的领导对你有啥看法啊?” 有那么一瞬间,我感受到一点儿心酸——我这年逾七旬的老父亲,一辈子老实巴交的老父亲,在他的认知里,我的生活一旦发生变化,哪怕微小的只是工作的些许变动,他都会觉得我是不是被外人欺负了,是不是受了委屈。 这大概是因为他在自己的大家庭里,一直就是忍气吞声,不被尊重和怜惜的那个吧。他的内心缺乏安全感,上了年岁后,任何风吹草动,都容易在内心里掀起波澜。 “你咋还这样想呢?是我不想再做那些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了。这样好好地平稳落地,我开心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是人家对我有啥看法呀?”我略略提高音量,以便他能听清我在说什么。 “那不是少挣钱了吗?也不少呢呀~”父亲跟我分辨。 的确,从一线的岗位下来,津贴少了许多。但一个人总不能既要又要不是?不想担责就不要拿那份钱。 父辈从苦日子过来的,那时候为了生计,只有拼命干活。不怕流汗,不怕吃苦,唯有马不停蹄才能显示出自己的价值。他的人生信条就是——活着干死了算。而且,最好是只挣不花,每一分钱都攒起来。他不理解什么是情绪价值。你说的仪式感之类的词,在他这里是火星文一样。他都是不屑一顾的。 “你把钱看得比我的心情重要,你还是我亲爹吗?你要知道,我同事都直问我是不是我给人家送大米了呢!”我不满意。 “啊,你这样一说我就明白了,那这是好事啊~那天我就觉得心里不得劲,都没敢跟你妈多说啥~” 我怀疑他是看到我有点儿愠怒才附和我的。但至少那会子是清净下来,好好吃了个饭。 不过,我终究还是觉得没跟爸把话说透,他一定还有些纠结。于是傍晚时又去了爸妈家,从小路穿过去的,天上飘着细细的雨。 到家后,我再次掰开了揉碎了给他们讲我现在能够好好地卸任是多么幸运的事情。 “我的工作就是接待来访,教他人做人。但是成年人了,谁听你的?我这纯属于费力不讨好的呀~累死累活还没成就感,谁也不愿意做这些事的。我就是一直不好意思给人明确提出来。这次要不是换了领导,我还不好意思说呢。虽然少了津贴,但我们一直说那些钱就是窝囊费,根本不够给我的心情买单的。这以后我上班就会清闲一点儿。我这岁数了,也该歇歇了。” 他俩认真听着。尤其父亲,眼巴巴地看着我,像个小学生,努力理解着我的话。 “我单位的新人都要跟我娃一样大,我没必要事事向前了。我现在的工作就是给年轻人做做培训,教教他们怎么做事情。有了难以解决的事儿,没准我还得出一下场。我这样完美的,毫无瑕疵地落地,很不容易的。你是不知道,那些年我半夜都得接电话的,按我的原则我这么办,但是上边一个电话下来,我就得那么办,特别不爽。这下总算是好了,我可以稳稳当当心平气和的唱歌了。” “我又不是观世音,不负责教化他人的呀~我只顾好自己,再让爹妈生活的更好些就足够了。同时呢,我们都要平静接纳自然规则,到了一定年岁就该退居下来的。你别看特没谱现在闹得欢,他也得退休的呀~~~” 感谢没谱先生又一次成为我的论据。 “所有人都有从工作岗位上退下来的一天,我怎么可能永远焊在一个位置上呢?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完全不存在人家给我穿小鞋一说。这么跟你说吧,他们见了我说话都客客气气的,我不去给他们找麻烦,他们已经很欢喜了。” 爸爸笑了,没说话,白我一眼。 妈妈在一边附和我,跟我一起开导着父亲,总算在父亲自我作茧密不透风的情绪里,撕开一条缝隙,脸上的表情轻松起来。 这时候我才拿起手机翻看,看到那些消息,以及伴随的一串数字,心底里刹那翻涌起的慰藉,仿佛是走了很久的路,筋疲力竭口干舌燥时,闻到风中葡萄酒的清甜。 做了一小下的思想斗争后,举起给母亲看看,同时朝着父亲亮亮相,告诉他——你看,我不过损失的是一点儿小钱罢了,我这里,喏,你瞧,这是多少?你数一数,这是多少…… 然后又给他们看了看大会宣布人事认定后同事发给我的信息,一水儿的羡慕和恭贺,他们俩这才放下心来,接受了这件事。 如今的我,早已修炼的接受度特别高了。不管遇到什么事儿,内心的平静是最重要的。我安然的接受着岁月的洗礼,并且很快就理清了自己的定位,拟好了接下来的职场走向,同时也做好了随时可能顶岗的准备——毕竟我提要求时,大话也说出去了。一旦有啥特别不好解决的事情,再找我。 也许在我卸任这件事上,我没有表现出任何失落让父亲有点儿诧异,而我的兴高采烈,在他眼中可能就是强颜欢笑。我理解他们。人老了,就愿意生活在当下,永远是当下才好。他的孩子永远生龙活虎,永远所向披靡,永远不会退休,干到天荒地老…… 但怎么可能呢? 他无法完全共情理解到我的情绪,心中肯定还会有些难消解的郁闷。同时呢,他心中永远活力满满,是业务骨干的姑娘,这就要退居内线,数着指头临近退休了吗?他是有些不甘心的吧。不过没关系,那是他的课题。而我呢,也就只解说这一次,过后再不会提。 接下来我要跟父母交流的,就是关于如何好好地接受岁月变迁,如何将自己的余生,过得少一点儿遗憾吧……
属于母亲的歌~ 妈妈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佝偻着身子在床上打点滴,略微姿势不对,一声呻吟就逸出来。 我想让她舒服一点儿,搬个小方凳偎在床前,轻轻揉捏着她的胳膊,腿,但真的,很多时候我是无能为力的。我只能假装镇定,努力摒着心神,不过多动情绪。 妈妈蹙着眉,忍着痛,挥挥手让我歇会儿,说自己没事儿,一会儿就好了。我便起身活动一下有点儿僵硬地身子。 忽然,母亲看了我一眼,略带羞涩地说:“我想唱歌儿啊。” “好啊好啊,你想唱什么歌,我给你找。”我俯下身靠近她,同时打开了微信搜索。 是的,不管母亲有什么要求,我都会非常赞同,尽己所能的满足她。 “就唱—— 大鞭子一呀甩嘎嘎的响哎~~~” 妈妈一边缓慢的舒展一下自己的身子,一边轻声哼出这句来~ 感谢互联网,我输入这行字,歌曲一下子弹出来,是郭颂演唱的《青松岭》主题曲——越走越亮堂。 旋律响起,母亲用那只没有吊针的手举着手机,轻声跟着唱和。 我在另一张床上,假装举着电纸书,含泪听着…… 我被母亲低徊的音色带回到久远的从前。 那时候的她,一边要抚育两个挨肩的孩子,一边要应对苛责的公婆,农忙时抢种抢收两亩大田,农闲时去镇上的工厂赚一份薄薄的薪水。 她远嫁,跟前没有个护佑她的亲人,她又心疼父亲,不想让他糟心。每当感觉难过的时候,她会躲开人群,低声哼唱着这些曲子。 在案板上揉面的时候,低头往灶膛里添柴火的时候,拿着笤帚扫地的时候,去园子里侍弄那些菜蔬的时候,洗手的时候,晾晒衣服的时候…… 她不知道,很多很多次,小小的我就躲在她的身后,默默地看着她手脚不停地劳碌,静静地听着她低迷破碎的歌声……然后忽然欢快地跑过去,大声问她做了什么好吃的?她会即刻转过身,扬起眉,笑望过来。 我像一只归巢的乳燕,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告诉她我可太饿了,能吃八个包子!同时从书包里掏出今天发的奖状,或者指着胳膊上白底红条的三道杠,骄傲地跟她炫耀。 我忙着去摆桌子,放碗筷,不与她对视,假装没看到她满是笑意的红红的眼睛,以及她脸上未干的泪痕。 这首歌的旋律如同瀑布击石一般,在狭仄的病室里飞溅开来,那一刻的沉闷被一股清流荡涤,随着曲调的宛转悠扬,我见到她紧皱的眉头慢慢松弛开,眼神也一点一点亮起来,声音略略高亢,完全沉浸到歌声里去了。 那一刻,我是那么感恩。感恩那个年代流传下来的,这样朴素又有力量的歌曲。 那是属于母亲的歌。 歌者声音非常嘹亮,像是母亲的一个开朗乐观精气神十足的老朋友,赶着马车远道而来,探望病中羸弱的她,在她身边充满热忱地鼓励她要坚强地战胜病魔,告诉她——大路越走越亮堂~~~ 时光太快了。快得我胆战心惊。我经常需要深深深呼吸,才可以慢慢静下来,好好地去奉养我的爸爸妈妈,去关照我的弟弟,去托举我的孩子们。在这样的间隙里,休养自己,以便更好地陪伴我爱的一切,我的亲人,爱人,朋友,也接受他(她)们对我的好。 真的,朋友们,无论遇到什么境遇,我还是想说——人间值得。 让我们,都好好地~~~
属于母亲的歌~ 妈妈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佝偻着身子在床上打点滴,略微姿势不对,一声呻吟就逸出来。 我想让她舒服一点儿,搬个小方凳偎在床前,轻轻揉捏着她的胳膊,腿,但真的,很多时候我是无能为力的。我只能假装镇定,努力摒着心神,不过多动情绪。 妈妈蹙着眉,忍着痛,挥挥手让我歇会儿,说自己没事儿,一会儿就好了。我便起身活动一下有点儿僵硬地身子。 忽然,母亲看了我一眼,略带羞涩地说:“我想唱歌儿啊。” “好啊好啊,你想唱什么歌,我给你找。”我俯下身靠近她,同时打开了微信搜索。 是的,不管母亲有什么要求,我都会非常赞同,尽己所能的满足她。 “就唱—— 大鞭子一呀甩嘎嘎的响哎~~~” 妈妈一边缓慢的舒展一下自己的身子,一边轻声哼出这句来~ 感谢互联网,我输入这行字,歌曲一下子弹出来,是郭颂演唱的《青松岭》主题曲——越走越亮堂。 旋律响起,母亲用那只没有吊针的手举着手机,轻声跟着唱和。 我在另一张床上,假装举着电纸书,含泪听着…… 我被母亲低徊的音色带回到久远的从前。 那时候的她,一边要抚育两个挨肩的孩子,一边要应对苛责的公婆,农忙时抢种抢收两亩大田,农闲时去镇上的工厂赚一份薄薄的薪水。 她远嫁,跟前没有个护佑她的亲人,她又心疼父亲,不想让他糟心。每当感觉难过的时候,她会躲开人群,低声哼唱着这些曲子。 在案板上揉面的时候,低头往灶膛里添柴火的时候,拿着笤帚扫地的时候,去园子里侍弄那些菜蔬的时候,洗手的时候,晾晒衣服的时候…… 她不知道,很多很多次,小小的我就躲在她的身后,默默地看着她手脚不停地劳碌,静静地听着她低迷破碎的歌声……然后忽然欢快地跑过去,大声问她做了什么好吃的?她会即刻转过身,扬起眉,笑望过来。 我像一只归巢的乳燕,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告诉她我可太饿了,能吃八个包子!同时从书包里掏出今天发的奖状,或者指着胳膊上白底红条的三道杠,骄傲地跟她炫耀。 我忙着去摆桌子,放碗筷,不与她对视,假装没看到她满是笑意的红红的眼睛,以及她脸上未干的泪痕。 这首歌的旋律如同瀑布击石一般,在狭仄的病室里飞溅开来,那一刻的沉闷被一股清流荡涤,随着曲调的宛转悠扬,我见到她紧皱的眉头慢慢松弛开,眼神也一点一点亮起来,声音略略高亢,完全沉浸到歌声里去了。 那一刻,我是那么感恩。感恩那个年代流传下来的,这样朴素又有力量的歌曲。 那是属于母亲的歌。 歌者声音非常嘹亮,像是母亲的一个开朗乐观精气神十足的老朋友,赶着马车远道而来,探望病中羸弱的她,在她身边充满热忱地鼓励她要坚强地战胜病魔,告诉她——大路越走越亮堂~~~ 时光太快了。快得我胆战心惊。我经常需要深深深呼吸,才可以慢慢静下来,好好地去奉养我的爸爸妈妈,去关照我的弟弟,去托举我的孩子们。在这样的间隙里,休养自己,以便更好地陪伴我爱的一切,我的亲人,爱人,朋友,也接受他(她)们对我的好。 真的,朋友们,无论遇到什么境遇,我还是想说——人间值得。 让我们,都好好地~~~
琐记一二兼回七七~ 昨天去县区办事去了,手机关机差不多一小天,又累又乏。今早醒来的迟,老妈微我才想起要去给他们拿药,彼时洗衣机还在洗衣服,天阴欲雨。于是赶紧换衣服出门,先回家拿了他们的社保卡,再去车站赶公车,又在俩医院奔跑,开药划卡取药,溜溜半天,回妈妈家时已经12点多了。 在那儿多待了会儿,交待他们如何用药,再回到自己家,一点半。朋友告诉我小七喊我,才知道七七早晨写了帖子。 但中午雷打不动的午休,收拾好就睡下了。睁开眼,这会儿了。 随便就说一句不想做吧主,显得有点儿敷衍。我知道七的真诚。这些日子草居众友确实玩得有点儿嗨,言语无状。诚如她所言,贴吧游玩,情大于理。这也是我玩网的理念。但她的周全并不被所有人理解,甚至她以为的轻拿轻放,也并不见成效。就连她的戏谑,也会被过度解读。 她定是生了逃潜之心。 此时念及我,讲真,我是有点儿感动的。 我跟她走得并不近。这样的托付,我感受到了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在网上,这已经是对我很大的肯定了。 我不做吧主,绝非拿乔。而是因为我觉得目前贴吧的吧主不但无意义,反而束手束脚。锦吧,桥吧,目前都是无主状态。当然,这只是我觉得,不代表所有人。 从辞掉708吧主之后,我游离贴吧很多年。贴吧经常会看一看,但也仅只是看看而已。毕竟,网络这么大,哪里都能落下我这轻巧之身。看自己喜欢的帖子,跟熟悉的朋友打个招呼,各自安好,甚慰。 后来,不知道从何时起,贴吧里可自行删除自己的帖子,以及自己帖子里不喜欢的回帖了。这真是一个很大的进步。当我发现这一点儿的时候,不胜欣喜——这样看起来,所谓吧主,真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了。 这句话完全没有藐视吧主的意思。因为大家玩网的理念是不一样的,我也只说我自己的感受。 就自己的认知谈自己玩贴吧的看法,请勿与草居对号。 一、 大家既然都是70年代的人,算算岁数,半百之人居多,难道自己还不能为自己的帖子负责吗?啥话该说啥话不该说,自己心里没点儿数?出了啥状况还需要扯出吧主来评断,断的不合你心意还要撒泼打滚的,你得是多拿吧主当回事,又多拿自己不当回事了…… 不乐意见到的回帖,自己删了不就行了吗?难道吧主还会给你恢复出来吗?不愿意见到的人不见好了,癞蛤蟆如果硬往脚面上蹦,你就要将轻功练得更好,上云端~~~ 向云端 山那边 海里面 真实的你在于怎么选择~~~ 二、 如果,我是说如果,吧务竟然不公~ 好,我们来分析一下这个“不公”的由来,是不是你给了他们不公的机会? 你的眼睛如果觑着吧主,那他便是被你捧上高位去了。但他毕竟不是完人,甚至,连你都不如,毕竟你觉出不公来了,你也就不要怪他斜睨过来。 贴吧就只是个平台而已,它不是等级社会。我们无需高看任何一个人,他是个怎样的存在,与我们毫无关系。 划重点:我们只需管好自己的帖子即可。 三、 在哪里玩,由你自己做主。怎么玩,更是你的自由。但要牢记,你对他人的推断未必是他人的真实,但却是你自己内心的折射。不要轻易给任何人下定论,也不要随意就否定了自己。 多谁不多,少谁不少,这世道从来如此。贴吧,不过是网络驿站,车如流水马如龙,你方唱罢我登场。到后来,不过是白茫茫一片真干净。(就如同我那会子其实写了半天,一点发表,白了个白了~) 一句话:玩得起,就要输得起。 综上,你看,贴吧的吧主,是不是可有可无? 亲爱的七七,你是贴吧里为数不多好好做吧主的一个。不管当年我做708吧主的时候,还是如今我也算有些见识和体验,从认识你那天开始至今,我都觉得你做得很好。我做不到你这样。 草居能成为我再回首又驻足的地方,不是没有道理的。 毕竟我这个人吧,怎么说呢,去到哪里,用不多久人家就会暗搓搓地告诉我——啊,我们这里庙小呀~~~ 谁讲你若是不能容人的,我第一个不同意。那些离吧出走的,甚至你讲了不欢迎的,我也要说是误读了你。 谁还没有个有情绪的时候呢?她那时候能容你七说八说,你这时候就不能容她有小脾气呀? 大家可以看看我,我个性蛮强的,也并不好相处。吧史证明,我呢,吧主不能做,做了就是靶子……我能留下的地方,应该是百度里,最宽和处~~~~~~~~~之一了。 我给自己都写乐了。 女吧友有任何表现,我基本不置一词。我从来认为女人可以作。 男吧友的表现嘛,我也不太敢明说,但多少会涉及一点儿。涉及谁呢,还要讲一句——那是因为我看到你了。因为有太多的ID,是不配我提的。你非要对号的话,是你自己的问题。 谁要是觉得我说得不好,就直斥出来好了。 就如同他二哥那样说——烟桥是事妈。 不过,这已经是我能接受的底线了,就这句话,我有时间还要跟他二哥掰扯一下的。
秋之琐记 不管怎样,写下去。让时间有迹可循。 1、 坐在11号病床上,看着躺在12号床的老妈眯着眼吊水,我想了想,还是跟同事念叨了一句:“我这几天都不回去,在医院陪我妈。”同事很快回我“大姨怎么了啊?“ 由是就只能多聊几句。最后他说:“你先忙啊,材料我先弄着,等大姨出院了你再来。” 我是个懒于跟他人说这类事儿的人。包括亲戚朋友,怕人家有负担。但有时候不说实话又找不到借口,就只能实话实说。 我总不能说我旅游去了吧~ 当然,有时候即使我真的去旅游了,也不会大喇喇跟不相干的人念叨,朋友圈也懒得发。 我喜欢并钦佩那些发朋友圈的人,我乐于见到他(她)美好丰富的生活,分享是美德,默默点赞。 这只是性格的事儿。 2、 果然,同事转个红包给我,“替我买点营养品给大姨啊~” 我没收。来回推拒。 “医生嘱咐了禁食禁水,不是啥大事儿,吊几天水就行啦。就是跟前不能没人,天天早八晚十二不间断输液。心意领了啊~就是这几天得辛苦你顶着了。” 人情这个事儿吧,只要你在集体里,你就躲不开。有时候知道对方不会收,这窗户你也得走一下。 我不觉得这是虚伪的。慰藉有很多种方式,这样走一下,皆大欢喜。 人跟人是有亲疏远近的。礼尚往来肯定也是有道理的。 3、 虽然在医院里诸多不便,心里是安定的。母亲羸弱,但只需要调养就会好起来。 我甚至都没在家里拿更多的东西。我跟妈妈每人买了两身内衣和两套衣服。天天穿的利利索索,也有好好吃饭。 室外骄阳似火,室内清凉如春。 点滴不疾不徐,我们轻言细语。 我连太姥姥出嫁的细节都知道了,上下几百年。 每个人都是有根的。你一定要知道你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虽然你现在只有几十岁,但其实这世界等你到来,有迹可循的,就已经等了几百年。 如果有时间,一定要常常跟你家的老人多聊聊天,引导着她去回忆从前。 你会发现,你是多么珍贵。 从而更要好好地爱自己。 4、 我们娘俩在医院的这段时间里,父亲硬朗起来了。 他不仅把园子蔬菜打理的清清爽爽,竟然还把青玉米都掰下来煮个七分熟然后送到西园楼上冻起来了。 “等你回来后慢慢吃。”打电话的时候,他骄傲地说。 他一天几个电话过来,先问妈妈各种事情怎么办,然后去执行,再然后汇报结果。 腿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更不念叨睡不好了。 “我今天终于去粥屋吃饭啦~”他有些小骄傲。 去粥屋吃饭,这个话从我们第一天住院就开始嘱咐他。不必自己再开火了,七十大几的人了,这么热的天,省点儿事啊。 “我今天没去啊,家里啥也都有。” “我今天又没去啊,吃了啥啥啥。” “我今天还是没去啊,她老姑给端了饭。” 他没去粥屋的原因说得清清楚楚。但天天粥屋这俩字,是要提一提的。 我笑。 当有一天他终于去粥屋吃了,那电话时长要略长一点儿的。吃了什么,多少钱,味道如何,个头怎样,跟家里比有什么不同,遇到了谁,说了啥…… 妈妈躺在床上,眼睛眯着,唇角含笑,跟父亲你一句我一句的聊。 我在另一张床上,举着电纸书,一页一页的看。 空调轻轻地嗡嗡着,窗外的云朵,慢慢地飘。 5、 我贴身照顾母亲。 侍疾。 因为看的古言小说,这俩字经常出现。有时候与自己的当下重合,不由就会莞尔。 “我这闺女是忒好哇~又出钱又出力,让我大闺女受累了啊~”这样的话,母亲时不时就要提几句的。 我自然是笑纳。 “我也觉得我忒好哇,但是我不觉得我累呢。我好是因为你好,我小的时候,你不就这样爱我的吗?哪怕如今,咱俩换一换,你肯定要做的比我更好~” 我妈是个很好强又很坚韧的女人。但凡能自己做的事,绝不会假手他人。如果不是到了十个劲儿上,医院也是不肯来的。 我侍奉母亲,是因为我由衷地敬佩她,理解她,心疼她。 没有丝毫的勉强和委屈。 我以为真爱就是这样,毫无怨言绝不是纸上谈兵。我懂你的疲惫,你理解我的难过。施与受,双向奔赴。 我为你付出,你不要觉得愧疚,这绝对不是拖累,而是你给我的,与你亲密无间的温柔。 6、 我能做到,我就尽力去做。 朋友说我扶弟魔,我就笑。我知道他在调侃呢,也是觉得我一个人辛苦。 我可不是那种无脑付出的女人。那样的女人,会有人真的爱吗? 我的眼睛很好看,称得上是慧眼。 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知道自己是被爱着的。 幸福满溢,付出一点儿,算什么呢? 在一个家庭里,自然是强一些的帮扶弱一些的,这就是天道。 什么时候,姐姐爱护弟弟,就一定是扶弟魔了呢? 一奶同胞,我不对他好,对谁好? 况且我弟,是个乐观,勤劳又诚恳的人。 不然你以为我傻?我娃要是不可我的心,我都可以拉开距离的。 我付出只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值得。 7、 秋天来了。 母亲好起来了。 我们也都要忙起来了。 红尘滚滚。前边肯定还会有这样那样的纷繁,让人措手不及,应接不暇。 但是没关系啊~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被这个世界好好爱着,我也会好好爱这个世界的。 因为,人间值得,我也值得。
2508 秋的二三事 不管怎样,写下去。让时间有迹可循。 1、 坐在11号病床上,看着躺在12号床的老妈眯着眼吊水,我想了想,还是跟同事念叨了一句:“我这几天都不回去,在医院陪我妈。”同事很快回我“大姨怎么了啊?“ 由是就只能多聊几句。最后他说:“你先忙啊,材料我先弄着,等大姨出院了你再来。” 我是个懒于跟他人说这类事儿的人。包括亲戚朋友,怕人家有负担。但有时候不说实话又找不到借口,就只能实话实说。 我总不能说我旅游去了吧~ 当然,有时候即使我真的去旅游了,也不会大喇喇跟不相干的人念叨,朋友圈也懒得发。 我喜欢并钦佩那些发朋友圈的人,我乐于见到他(她)美好丰富的生活,分享是美德,默默点赞。 这只是性格的事儿。 2、 果然,同事转个红包给我,“替我买点营养品给大姨啊~” 我没收。来回推拒。 “医生嘱咐了禁食禁水,不是啥大事儿,吊几天水就行啦。就是跟前不能没人,天天早八晚十二不间断输液。心意领了啊~就是这几天得辛苦你顶着了。” 人情这个事儿吧,只要你在集体里,你就躲不开。有时候知道对方不会收,这窗户你也得走一下。 我不觉得这是虚伪的。慰藉有很多种方式,这样走一下,皆大欢喜。 人跟人是有亲疏远近的。礼尚往来肯定也是有道理的。 3、 虽然在医院里诸多不便,心里是安定的。母亲羸弱,但只需要调养就会好起来。 我甚至都没在家里拿更多的东西。我跟妈妈每人买了两身内衣和两套衣服。天天穿的利利索索,也有好好吃饭。 室外骄阳似火,室内清凉如春。 点滴不疾不徐,我们轻言细语。 我连太姥姥出嫁的细节都知道了,上下几百年。 每个人都是有根的。你一定要知道你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虽然你现在只有几十岁,但其实这世界等你到来,有迹可循的,就已经等了几百年。 如果有时间,一定要常常跟你家的老人多聊聊天,引导着她去回忆从前。 你会发现,你是多么珍贵。 从而更要好好地爱自己。 4、 我们娘俩在医院的这段时间里,父亲硬朗起来了。 他不仅把园子蔬菜打理的清清爽爽,竟然还把青玉米都掰下来煮个七分熟然后送到西园楼上冻起来了。 “等你回来后慢慢吃。”打电话的时候,他骄傲地说。 他一天几个电话过来,先问妈妈各种事情怎么办,然后去执行,再然后汇报结果。 腿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更不念叨睡不好了。 “我今天终于去粥屋吃饭啦~”他有些小骄傲。 去粥屋吃饭,这个话从我们第一天住院就开始嘱咐他。不必自己再开火了,七十大几的人了,这么热的天,省点儿事啊。 “我今天没去啊,家里啥也都有。” “我今天又没去啊,吃了啥啥啥。” “我今天还是没去啊,她老姑给端了饭。” 他没去粥屋的原因说得清清楚楚。但天天粥屋这俩字,是要提一提的。 我笑。 当有一天他终于去粥屋吃了,那电话时长要略长一点儿的。吃了什么,多少钱,味道如何,个头怎样,跟家里比有什么不同,遇到了谁,说了啥…… 妈妈躺在床上,眼睛眯着,唇角含笑,跟父亲你一句我一句的聊。 我在另一张床上,举着电纸书,一页一页的看。 空调轻轻地嗡嗡着,窗外的云朵,慢慢地飘。 5、 我贴身照顾母亲。 侍疾。 因为看的古言小说,这俩字经常出现。有时候与自己的当下重合,不由就会莞尔。 “我这闺女是忒好哇~又出钱又出力,让我大闺女受累了啊~”这样的话,母亲时不时就要提几句的。 我自然是笑纳。 “我也觉得我忒好哇,但是我不觉得我累呢。我好是因为你好,我小的时候,你不就这样爱我的吗?哪怕如今,咱俩换一换,你肯定要做的比我更好~” 我妈是个很好强又很坚韧的女人。但凡能自己做的事,绝不会假手他人。如果不是到了十个劲儿上,医院也是不肯来的。 我侍奉母亲,是因为我由衷地敬佩她,理解她,心疼她。 没有丝毫的勉强和委屈。 我以为真爱就是这样,毫无怨言绝不是纸上谈兵。我懂你的疲惫,你理解我的难过。施与受,双向奔赴。 我为你付出,你不要觉得愧疚,这绝对不是拖累,而是你给我的,与你亲密无间的温柔。 6、 我能做到,我就尽力去做。 朋友说我扶弟魔,我就笑。我知道他在调侃呢,也是觉得我一个人辛苦。 我可不是那种无脑付出的女人。那样的女人,会有人真的爱吗? 我的眼睛很好看,称得上是慧眼。 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知道自己是被爱着的。 幸福满溢,付出一点儿,算什么呢? 在一个家庭里,自然是强一些的帮扶弱一些的,这就是天道。 什么时候,姐姐爱护弟弟,就一定是扶弟魔了呢? 一奶同胞,我不对他好,对谁好? 况且我弟,是个乐观,勤劳又诚恳的人。 不然你以为我傻?我娃要是不可我的心,我都可以拉开距离的。 我付出只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值得。 7、 秋天来了。 母亲好起来了。 我们也都要忙起来了。 红尘滚滚。前边肯定还会有这样那样的纷繁,让人措手不及,应接不暇。 但是没关系啊~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被这个世界好好爱着,我也会好好爱这个世界的。 因为,人间值得,我也值得。
气什么~ 生活中值得记录的事情,可实在太多了~ 孩子去修车,修车费之外还要税点费。这个我不太懂,就让孩子把电话给对方我打问一下。 结果,对方好大嗓门的跟我交流。意思是这么简单的事儿你怎么不知道,啰嗦什么呢? 我是最讨厌有人这么大声跟我说话的。有什么事儿不能轻言细语慢慢交流呢? “兄弟,隔行如隔山,这个事儿我不懂,跟你学习学习。你急什么?你是开店的,和气生财不知道吗?”我加快语速提高声音。 “我跟你儿子说来着啊。他都这么大人了,200块钱做不了主吗?”他高门大嗓,震耳欲聋。 噫~看到没?明明是我不懂怎么修车费之外还要再给200块,你说明白这个事儿就好了,拐到我儿子做不了主是什么GP逻辑? 挑唆呀?丑恶~ 这事儿我经历过。上次找家装公司,那店员也是这样行事的。 看起来,他们这样做肯定成功过很多次。不然我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遇到这样的作风。 好像三岁孩子在商场非买不可撒泼打滚时,店员暗搓搓鼓动一样。 我儿子是三岁吗? “你着啥急啊?咋跟我妈说话呢?你小点儿声不行吗?你那么大声干嘛啊?”我儿子在边上说。 “我没着急,我就是说清楚了啊,就是这么回事啊。开发票我就得给会计公司钱的啊~“那人依然急吼吼。 “行,钱不是事儿,你这态度难以恭维。我们家人都不这样说话,我儿子那么年轻,也没这样冲过。”我不咸不淡地怼了一句过去。“你把电话给孩子吧。” 又嘱咐孩子看看车修的满意不满意,听他说还可以,就让他转钱给对方后离开。 离开后孩子电话给我打过来,说是电话开的免提,他也听到我说话了。“要是他再吼两句我就不干了~我跟边上说了那句话后,好几个修车的都朝我看过来。我面无表情地盯回去——我啥场面没见过呀,算个啥~” “哪儿就需要闹呀?他也没说啥别的,就声音大了点儿。你娘我也不是好惹的,也没给他好话。”我笑。 要说跟修车师傅交流时我有点儿不满意,那其实也不算啥。不过是个情商不高的外人罢了。况且我这嘴巴也不是饶人的。 我气的是汉堡。 这个家伙也蹭听我们的电话,在我跟那人言语交锋的时候,他几次三番示意我——快挂了吧,说啥说呀?就是这么回事,我知道~人家说得对~ 总是这样,总是这样。每当我跟外人有任何交锋的时候,他没有一次站在我这边的。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你快别说了,你说得不对,人家说得对。 包括但不限于买东西砍价,各种维权等。 弄得我一边要跟外人对付一边还要心塞他的掣肘。 放下电话后我呛汉堡一句:“你能不能别总站在别人的立场上打击我啊?” “我知道这个事儿,就是这样,开发票就有税点,就得交费。这钱你不出谁出?” “你知道这个事,你咋不早说?马后炮有意思吗?我不懂我不得问问明白?再说了,就是交,也不一定是这个价,一千块的票就多交200,是国家规定吗?他还说还有更高的,我不得问问是统一定价还是他自己定?我吃亏也吃明白点儿不对吗?合着吃哑巴亏人家还说我蠢才好吗?我不想跟你吵,你现在可以闭嘴了!” “我知道哇,我知道。这事儿我明白呢~人家说的是对的,你不懂……” 他还带着点儿小得意是怎么回事? 我忍。 “只要你开发票,就必然得交钱,吧啦吧啦~” “闭嘴!” “你不交巴啦啦吧啦,就得吧啦啦啦~” “我已经第三次让你闭嘴了!”我怒气翻涌。 他摇头叹息,拎着垃圾袋出去散步了。本打算晚上跟他出去转一圈,顺便买点东西的。这下好,我拿出电纸书,继续看我的小说。 汉堡是个老实人,也是个好人,但他这个毛病,真是让人恨。 我心情好就让他两句,赶上撞我枪口,尖刻他几句,他也不恼,还一副“你看,唯女子如何如何~”的样子,欠揍。 但是我还能怎样?只能自己再慢慢消弭,不往心里去呗。 我以为这事儿到此为止了。 还有后续呢。 那会子孩子哒哒哒转我好几个微信聊天截图,是语音转文字的。怕我看不清,很细致地截全了。是那个修车的师傅又跟他解释那会子的事儿。好多条语音,每条长达50多秒。解释为啥多收费,解释为啥跟我声音大。 “那不是开着免提吗?我寻思大点儿声,让大家都听听。” 我笑。什么GP理由。 "你回头给你爸妈说说这个事儿,别造成什么误会啥的啊~”他最后说。 我娃回了句“中了中了,这事儿说完了,甭说了啊~” 然后我娃给我说:“妈,你就看个乐呵啊~” “没事儿了啊,你老妈我也没惯着他。他还提说你连200块钱都做不了主,挑拨离间啊,低估我儿子不是?” “是,他这话说的我也不爱听。那是我妈,我不听我妈的我听你的?” “就是就是,忒傻~” 我最后给那个人下个定论。 记录一下日常。
我想想看~ 我自己的帖子打不开,忒慢,再起个热闹热闹~ 先明牌一下:我不喜欢任何擦边,不管是有意还是玩笑。公众场合尤其不喜。那两个字明晃晃擦边,百洗不白。 但不代表我对这个ID背后的人有什么概念,因为不熟。 倘若是我熟悉的,我第一时间告诫他换掉。不由想起无酒来,有一次他换了头像,我看着不好看,便直言给他。 但因为跟老吴兄不熟,又见到这个吧里没人说什么,默认其他人都看得过去,所以也只看看不说话。但从此不跟帖。贴吧都少进了。 708是不可能不去看的。转来转去就这几个吧,就这些人,说打发时间也好,说怀旧也好,甚至说看热闹也好。反正就是几个吧转悠着玩儿。 老黑兄提出来这个头像不合适,我心里是暗暗赞叹的,觉得终于有人说出来了。在我觉得安全的地方,也小小提了两句。 我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在贴吧说,是因为我不敢惹事。 我胆小。 且这里也没人说,大家都能接受,我何必多此一举。 毕竟,这小小擦边,于我见识过的龌龊相比,小儿科罢了。 今天为什么又提了一下呢? 我返回去看我的旧帖子,我自认写的时候很有拿捏,尽量不提老吴兄的事儿。 这件事从老吴兄换了头像后,就在我这里过去了。 看到老吴兄的回帖,想了想,还是将自己的想法说一说,免得没有来回。遂有了今天的帖子。 我想,老吴兄自己也有点儿对号入座了。或许也觉得自己擦边确实有点儿不适宜。 但每个人的认知不一样,你们觉得他没错,那就没错好了。 以下划重点。 老吴兄,从来没有因为咱们在708玩杀游,说过任何不中听的话。 所以,我那个旧帖子,完全没有翻老吴兄旧账的意味。 写到这儿我再看看我的旧帖。 我用手机看的哟~~~
2501 0102 晴 开年第一个工作日,戒骄戒躁,努力向前~ 昨晚有点儿困倦,情绪时起时伏。我知道身体的原因占比很大。左手拇指的破损处淋漓半月才算见好,不碰到不疼,一不小心挨着一下,钻心。 我这人吧,什么都喜欢干干脆脆简简单单,但很多时候,世事就如同这伤口似的,说不上大,就是时不时刺挠你,烦不胜烦。如果你因为这样的事情叫屈,很多人就诧异地看过来,会想——这也算事儿?继而又想——这人犯神经吧~ 昨晚出去吃,点了一大锅酸菜鱼。吃不了自然就拎回来。早晨汉堡说鱼肉可以捡出来,鱼汤扔掉吧。 我是同意的。 “你记得鱼汤倒马桶去,或者倒垃圾袋里,别往洗菜池里倒。”我嘱咐他。 因为我们这边楼的洗菜池下水容易堵,都是油渍腻的。我常常要喊师傅过来收拾,还要跟这边几家的AA。我这样边界感十足的人,是不太乐意的。 你们没猜错,他趁着我收拾床铺的功夫,直接倒洗菜池里了。 这的确是一件小事儿,我的火噌地冒出来。 “倒厕所不是得刷吗?” 意思是他明明听到我说的话了,但是为了不刷便池就倒洗菜池里。但是洗菜池不也得刷吗? 他几十年来从未刷过一次卫生间,今天他也不想刷。但他收拾厨房。君子可以不远庖厨,但必须远五谷轮回。 我心里清楚他是怎么想的,但依然很气。 昨天他问我新年的心愿,我脱口而出——你们俩什么事儿都可以自己解决,不要用到我就好了。 说完又有点儿后悔。我妈说我——当妈的,可不就得是照顾着家,照顾着孩子吗?你不能嫌烦,不能说硬话。 但是我很不甘心。 昨天孩子回来要吃饭,汉堡立刻就指挥着我去弄。我就不满。 我不想做这件事,但还不得不去,这让我不但身体受累,心情也受影响。 我常常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些过分,连自己的本分都要推却。 可是凭什么呢? 我既要将工作做周全,压力很大,还要将家里打理好,家务和心情都给他们照顾到。 我该他们的吗?他们两个都是成年男人了啊~我赚得钱给出他们一部分,我都觉得自己亏。再要我出力,我十分的不甘心。 我能够照顾好自己,同时赡养父母,顾及到父母的衣食住行及心情,我觉得自己就已经很好了。 其他人,我谁也不想管。 我打给弟弟一笔钱。一部分是侄儿上学的学费,这是我答应他的。只要他考上学,我就给他出读书的钱。一部分是给弟弟的,他过大生日。 我觉得对他们也可以了。 我娃,在他成年前,我这个妈妈当的,够八十五分。成年后这些年,我也尽心尽力。2025,我决定得体退出他的世界。 我不能再多劳累自己,我得好好爱自己更多。 ******************** 吐槽结束。
2501 0101~ 念出来像不像——洞妖洞妖~ 元旦快乐啊,亲爱的烟桥! 之所以这个时候又打开笔记本,是因为刷个视频忍不住乐出声了。果然,开怀大笑特别治愈,一下子将自己从趴窝状态拔起来,人也轻松了不少。 刷到的视频是个白衣英雄冰河勇救落水少年的事儿。众人合力将孩子送医,孩子最终获救。一家三口用一整头猪来谢救命恩人,送上锦旗后三个人要叩谢,英雄赶紧搀扶。 看到这儿我有点儿鼻酸,泪眼朦胧——这是救了一家人的命啊~ 然后看评论。 第一条:我要把我们服务中心所有领导的福分都送给这位大哥。 就问你谁能忍住不笑吧~ 我不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还要爬起来记下这个事儿。 当然,这一条下边N多的领导,渣人等一系列的福分也都聚集起来送人了。 真是好玩儿啊~这世间这么多有趣的灵魂,那些好看的颜,算得了啥~ 就,老去也没什么可恹恹的,我有趣的灵魂两百斤! 黄芪枸杞红枣干已经到位,今天下午蒸了苹果,等下大快朵颐。 吃下一个月去,看效果。没效果也没关系,吃这个省那个。 今天中午去妈妈家了,跟爸妈一起吃饭。我知道他们心疼我,妈说让我不要更多为他们操劳了,“你太辛苦了啊~” 爸爸也在一边说:“我们想吃啥我可以去买,钱还能花出去呢。” 他们俩是担心我了吧。昨晚他们一定是交流了很多,说着这个闺女多好,又多辛苦。然后两个人有些心疼。 这也是为什么我十分甘愿孝顺他们的原因——孩子做的事,他们看得到。 昨天晚上跟妈那儿唠了会儿,将这些天心里压抑的情绪释放一下,出来时心里就平静了很多。晚上没忍住跟朋友又聊了几句。果然,他从未让我失望过。 跟所有的烦恼说拜拜~跟美好的明天说嗨嗨~ 我相信一切不好的已经落在昨天了。 下午在阳光下好好睡了午觉,醒来依然暖暖。 忽然想起早晨做的梦来。 挺激烈的梦,梦里跟人打架,当然是坏的人,并且,我竟然还打赢了~我是在胜利中醒来的,醒来觉得有些力量了。 人间多美好啊~ 要持续发力,每一天,都不愧悔~
12月,我在~ 其一 妈妈七十多岁了。 尽管她是个有韧性的坚强的女人,但毋庸置疑,她也实实在在是古来稀的时候了。 她的腰身不再挺拔,人矮了一些。仔细看过去,脸颊似乎都在缩短。走路要慢慢走,走久了还要找个地儿歇一歇。 这些都让我感到一点儿难过。 但那酸涩的情绪刚一冒头,我就赶紧从脑海里赶出去——不,她还年轻。我姥姥才刚刚九十九岁! 我陪着爸妈去逛博物馆,正赶上戏曲节,有票友在那个小舞台上唱评戏。这是他们熟悉的文艺节目了。他们俩兴致勃勃地挨着墙坐下来,前倾着身子,聚精会神地看着,听着。 我在他们背后偷偷拍了一张照片发给弟弟——有个人和我一样关注着老去的父母,这种感觉让我很踏实。 博物馆里实在是太热了。妈妈戴着我送她的一个脖套,念叨着比围巾暖和多了。于是我上前帮她整理一下,将脖套从脖子那儿推上去,当成发箍套在头顶——嘿!我的妈妈一下子时髦起来了! “看,你跟刚才唱戏那个阿姨一样了诶!这样不但精神,还遮白发了呢!”我拍手。 顺便拍一张给弟发过去。 “哈哈,这谁的老妈啊这么精神!”弟弟非常捧场。 妈妈高兴地很,在场馆里待了一个多小时,她就大大方方这样戴着发箍,连腰板儿都特意拔直了些。 汉堡一会儿陪着妈妈看展,解说着什么;一会儿又走到父亲跟前,对着展品指指点点。 父母频频点头。我怀疑他们到底有没有听懂,不由捂嘴乐了。 临出来前看到有个留言台,走上前去让妈妈写个留言。她摇着手拒绝。 “写嘛!体验啊~做一些没做过的事情,多有趣!”我抓起笔先写了两句,推给妈妈,让她跟进。 “我写啥呀?”她问,跃跃欲试的。 “就写——我今天来这里参观很开心!”我给她出主意。 妈妈伏下身子一挥而就。 潇洒又帅气的一行字稳稳出现在雪白的留言簿上。 “签名,签名!”我大声说,“写上老乔和日期!”我笑。 妈妈笑着继续落笔。 写完了自己端详会儿,又笑。 我拍了一张。 “这下这个留言簿算是有了你的墨宝咯!” 妈妈继续笑。 我仔细看着最后那个“心”字,是欢乐的飞起来的一颗心。 真好呢!
我还写~ 一个表姐最近娶了儿媳妇。这个儿媳妇哪儿都好,工作好,人性好,懂事大方。就一点儿不好——个儿矮。 表姐的孩子个儿高,身坯子壮,媳妇站跟前儿,还不到肩膀。 表姐是有点儿不满意的。 他们办婚礼的时候我去帮忙,没得机会跟我那外甥媳妇儿聊天,只远远看着。表姐几次附耳过来,喃喃:个儿太挫了…… “也还可以嘛!”我给挡回去。 前几天家族里一个表亲女儿结婚,我们大家又聚在一起。这次外甥媳妇不是主角了,我们跟着一起忙活儿,我也有机会跟那姑娘聊聊。嘿,这一聊天我发现,这个姑娘真是太招人稀罕了~ 言谈举止落落大方,思维敏捷,周到细致。我忍不住跟我那表姐夸:“你可真有福气啊,这儿媳妇找得好哇!我当下年轻人中少见的优秀!” “你净俊着她说吧~”表姐谦虚。 “哪里哟!你相信我的眼光~我见过的年轻人多了!” 她笑了,“就是忒矮……” “你可不能老是用客观去左右自己的主观呀~个头儿高矮与人品优劣不成比例的。” 噫!说完这句话后我就悄悄给自己点了个赞,怎么这么会说呢?!还,说得这么有道理! 我指的是前半句。 我们最常见的一句话是——尊重客观事实,不能主观臆断。 但过分强调客观,不也是一种自我主观表现吗?这其实是非常不自信的——对自己的判断力的不自信。 这世上除了一些对身高有硬性要求的职业外,普通人,难道不是好的性格更重要吗? 但绝大多数的人谈朋友的时候,第一直觉就是看外貌。也因此,这世上怨偶很多,离婚率高升。倘若大家都可以深沉一些,把好的人格放在优先考虑的位置,那人生会更顺遂吧。况且,年轻时的外貌是爹妈给的,但三十岁之后,就是自己养起来的了。如果你娶(嫁)了一个外表很平凡的人,但生活过着过着,诶~媳妇越来越好看,富丽堂皇的。 我认为这才是男人值得骄傲的地方。 如果一个女人,嫁给你的时候可好看了,结果,还没几年呢,黄脸婆了。 这男人,就,不要也罢。 我为什么只说女人该被养的更好看,更富态,更有活力。是因为绝大多数女人的原神就是奉献星球过来的。 而男人呢? 那还用说吗?自私球的呗~
我来写~ 与朋友闲聊,说起孩子的学业。人是有两手准备的。其中之一是送出去读书。 只看到这样一句话,心底里忽然便生出细丝一样的不舍来——这还不是我的娃呢! “长大后的离别就是一道单选题。它一定会发生。”人说。 “我不喜欢,可以不做这道题吗?” “但是还有方法可以将来尽量的接近。”人说。 我应该还算是个有趣的人,但我骨子里是有点子悲观的。因为预设到会有那么一天,很多时候我都不想开始。 只要爱了,所有离别,都不喜欢。 但人生如何可以不爱呢? 亲情,友情,爱情。 请问哪一种不是你的高期待? 或许我们得不到,但谁的心底没有向往?因为惧怕离别,就躲在壳儿里,一丝光亮都不想透进来,这可能吗?——亲爱,你别骗自己,好好想一想。 那我们可以将在一起的每一天,当做人生最后一天,去狠狠爱,好好活吗?这样是不对离别的恐惧就少一些了?这样是不是,人生的遗憾就少一些了? 就,别傻了。你怎么可能舍得今天是最后一天呢? 还是那句话说得好——人生只若初相见。 我们还有大把时光可以在一起,我们永远有乍见之喜。 我们根本没必要思虑将来,将来还很遥远。 即使明天不得不离开一下,那也只不过是为了下次初见做预演。 相信明天的明天,你会带着鲜花和笑归来。 为此,我今天就开始准备,启封我深藏的酒~
1112 与朋友闲聊,说起孩子的学业。人是有两手准备的。其中之一是送出去读书。 只看到这样一句话,心底里忽然便生出细丝一样的不舍来——这还不是我的娃呢! “长大后的离别就是一道单选题。它一定会发生。”人说。 “我不喜欢,可以不做这道题吗?” “但是还有方法可以将来尽量的接近。”人说。 我应该还算是个有趣的人,但我骨子里是有点子悲观的。因为预设到会有那么一天,很多时候我都不想开始。 只要爱了,所有离别,都不喜欢。 但人生如何可以不爱呢? 亲情,友情,爱情。 请问哪一种不是你的高期待? 或许我们得不到,但谁的心底没有向往?因为惧怕离别,就躲在壳儿里,一丝光亮都不想透进来,这可能吗?——亲爱,你别骗自己,好好想一想。 那我们可以将在一起的每一天,当做人生最后一天,去狠狠爱,好好活吗?这样是不对离别的恐惧就少一些了?这样是不是,人生的遗憾就少一些了? 就,别傻了。你怎么可能舍得今天是最后一天呢? 还是那句话说得好——人生只若初相见。 我们还有大把时光可以在一起,我们永远有乍见之喜。 我们根本没必要思虑将来,将来还很遥远。 即使明天不得不离开一下,那也只不过是为了下次初见做预演。 相信明天的明天,你会带着鲜花和笑归来。 为此,我今天就开始准备,启封我深藏的酒~
2411 0104 天空蓝,是明媚的蓝,蓝到心醉。 周末在家追剧,看了《小巷人家》。旁的不说,只说剧中的取景,那夕阳下暖黄的光景,一下子将我带回了我的童年。 我近乎贪婪地靠近了电视,眼睛一眨不眨。零食不吃了,水也不喝了。扫把斜靠在厨房的拉门旁,手里的湿巾攥在手心里……我屏息凝神,只盯着电视机,盯着那一幕幕似曾相识的场景,那蜿蜒的田野里的阡陌,那暮色中孤独伫立的碉楼,骑着车子你追我赶的少年们——倘若真的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这一刻,请将我吸进去吧! 我从没有那么一刻,渴望回到我的少年去。 回到我简陋的老屋。 尽管只是红砖黑瓦,尽管只是四白落地,尽管大衣柜的镜子裂出一条缝隙——好在是中间靠上,只上身照起来略有弯折。脸是平整的,腰身也不屈曲——尽管靠墙摆着的木板柜油气斑驳,尽管箱托的腿儿被父亲用铁丝缠绕着…… 但是还是那么的好啊~ 柜子中央摆着的那台小小的东华牌黑白电视机上,罩着妈妈亲手做的天蓝色罩子,在罩子的右上角,用粉色丝线绣着“东华”两个字,跟电视机机壳左下角那儿印着的一模一样。那一对儿陶瓷的小马,四踢腾空,一左一右摆在电视机两边,当太阳从窗外倾斜着照进来时,细细地光芒洒在小马身上,它们俩是名副其实的天马了。如果凑巧电视机里正在播放《西游记》中弼马温那段儿的话,我和弟弟两个一跃而起,各自手执一匹马,在大屋地上跑来跑去。跑着跑着,扒着炕沿儿翻身上炕,再上被垛——如果不是房顶挡着,我们也许就驾马上天,直上重霄了。 谁会因为悟空做过弼马温就小瞧他呢?!放牧天马,是多么威风的事儿! 屋角儿摆着的落地扇,只比我小十岁吧。 夏天的午后,在小院儿西边父亲搭建的简易洗澡间里痛痛快快冲个澡后,披着湿漉漉的长发站在这家伙面前,开到最大档,让那劲风吹起我的长发,口里不甘寂寞地哼唱着亚洲雄风——我们亚洲,山是高昂的头,我们~嗯~亚洲,河像热血~耶~流~~~ 身子扭呀扭,手臂挥呀挥,头发甩呀甩~声在高空中颤巍巍,心在雄风中乐悠悠,调子直接跑到我姥姥家去了。 它是多么结实呀,最大档开俩小时不带歇气的,呼呼呼,和着我荒腔走板的歌声,伴着我一个又一个长长的暑假。它一直吹,一直吹,直到今年夏天它还在为我们送来阵阵清凉,摇头晃脑一丝不苟。 谁说时光如水匆匆过?有它在,每一个夏天都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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