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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永远不会来这里,我把我的话封进树洞里 这些天,每天都用大自然中最完美的营养品——蜂蜜来滋润肠胃;下午,透过透明的厚底玻璃杯欣赏碧绿的茶水;临睡,咂着牛奶的香甜。午餐,吃了番茄炒蛋、青菜、胡萝卜、西葫芦、鸡肉和米饭。虽然只是学校食堂不怎么精细的食物,也许放了很多品质差的食用油,或者还有没洗干净的蔬菜,但是,我仍然尽可能小心翼翼地爱护着自己,挑了最有益身体的东西,远离伤害生命的垃圾——尽管它们显得很诱人。妈妈不在,我要自己疼爱自己,这样不会想哭,不会哭完了便生出通红的肿眼圈。再也不听哀伤或者愤怒的音乐,我轻轻哼着童谣般的w-inds.,笑着说:我爱你们,我爱童年,我爱纯洁。依然自我为中心地生活,不体谅别人,固执而又没有好脾气,冷淡而又没有同情心。妈妈,这样的我跟小时候一样呢。跟那个被幼儿园老师扳着肩膀问:“你为什么整天不说话?”的时候很酷地诘问:“你想听我说什么?”的孩子一模一样呢。那个时候,我们还不说“酷”,可是你的宝宝好有型是吗?妈妈,我只对你真心地笑,虽然是在你根本看不到的地方——在你面前,我会有点害羞。妈妈,我还是那个被寄放在奶奶家嘴里始终说着:“不想妈妈”,却偷偷藏起你穿过的鞋子的孩子。你说,这是天性。是啊,2岁,我还那么小,可是已经难以启齿说爱你。我的头右边比左边大,是骨头的原因。你说我犟,不听话,非要左侧卧不可,真是犟啊,小小的,2个月的婴儿,让你一个大人没了法子,用手把我的头扳过去也没有用,把左边的枕头垫的高高也没有用。你说,这么小的孩子会咬着牙发狠似的挣扎,一次次把头转向左边。于是,奶奶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我的头是偏的。所以说,老人是宝啊,就是有经验,有办法。她告诉你:躺到孩子右边去陪她睡——竟然,我乖乖地转了过去,再也不犯犟了。奶奶松了一口气——她的孙孙不会长成歪歪脸了。那时候我太小了,因而没有记忆,这是你们告诉我的事情。世界上没有人会知道一个婴儿曾有过的想法吧?如果婴儿会思考的话。我想我那时在悲伤——我只为可以看着妈妈的脸入睡,我只为了看到你,我顽固了这么久,挣扎了这么久,可是你不懂。妈妈,我有很多的头发,我把它们烫卷了,谁也看不出我的头骨是畸形的。只有用手摸上去,才知道它左边小右边大。妈妈,我很爱摸我畸形的头,就算我的头发少,掩不住,我也不会觉得它丑陋——因为这个小小的畸形可以替我对你说:“我爱你。”我不可避免地长大了,是的,说这话是因为我实在不想长大。尽管我还可以赖到你床上去睡,可以双手捧着你的脸渐渐失去意识,可以把头埋进你的胸口说:“这里有妈妈的味道。”可是,你再也不会捧着我的脚吸吮我黄豆般大小的脚趾头了是吗?妈妈,我每晚都仔细地洗它们,涂滋润的乳液,它们很干净、很光滑,而且跟我的身高不成比例得小巧——屐上足如霜,不着鸦头袜——这样可爱的小东西却再也得不到你的爱抚了是吗?我光着脚,盘坐在床上跟你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的时候,你夸我的脚好看,比晶晶的脚好看,她足弓太大,脚趾分得太开,我的脚才是真正的底平趾敛。就算只有你的目光在我的皮肤上逡巡,我都觉得好幸福。我问过我的大学同学,她们很少吻妈妈的嘴唇,这令我很惊讶,是妈妈呀,有什么不可以。可是我也没有告诉她们我怎样吻你,不同的人之间无法理解,我怕我也会令她们惊讶。妈妈,是你诱惑我对不对?对不对?在我闭上眼睛吻你嘴唇的时候,你总是突然伸出舌头添我的唇,我每次都躲闪不及,被那温软湿滑的东西扫过唇瓣。我装做厌恶的样子偏过头,好怕你会看出我的不自然,我抖得那么厉害。妈妈,你这样是不对的!直到现在你还会笑着对我说:“这是最后一块了,要的话我们一人分一半吧。”然后微微张口,含着露出一半的糖果。这会让我想起,孩提时,我跪在你的膝间,从你舌尖上添走我爱吃的果仁——你爱把它们剥出来,放在自己舌尖上,然后等待仰着头向你爬去的我。妈妈,不要再这样,那个动作对我的心脏不好,它有一点先天的毛病——残缺的动脉瓣总让冲出去的血液多多少少回流,我手脚冰冷,还常常笑着笑着脸色渐渐苍白。刚上大学的第一个星期,我就晕在厕所里,手扶着墙壁,一点点无力地滑到地板上,糗吧,讨厌!为什么是厕所的地板啊!幸亏是上课时间,没有人看见哦。妈妈,你说那是你带来的基因。我想没错,我的表妹,你的侄女就有比我更严重的心脏病,好厉害,房室膜上有个直径1.4厘米的大窟窿。那岂不是会把动脉血、静脉血混到一起?是不是就像两栖动物那样?妈妈,你表骂我,我知道我嘴太损。相比之下,我简直称得上是个健康儿童。除了偶尔不得不用手抵住心口以克服零星发作的疼痛。爸爸有时候会半真半假地嗔怪你,但是也不太当真,中国的孩子多不健康,先心的发病率是5%——20个新生儿里就有一个,只不过或重或轻。而且医生也说不妨事,真的不妨事,我在游乐场无论玩什么都不难受。只不过我面色灰白的时候恰巧被你看在眼里而已,你攥着我的手说:“快别笑了。”我无奈,谁让我的妈妈谈吐如此有趣,我真的克制不住大笑。这颗常常刺痛的心脏,我像爱你一样爱它。只要是你给的,哪怕是病痛我也甘之如饴。
妈妈永远不会来这里,我把我的话封进树洞里 这些天,每天都用大自然中最完美的营养品——蜂蜜来滋润肠胃;下午,透过透明的厚底玻璃杯欣赏碧绿的茶水;临睡,咂着牛奶的香甜。午餐,吃了番茄炒蛋、青菜、胡萝卜、西葫芦、鸡肉和米饭。虽然只是学校食堂不怎么精细的食物,也许放了很多品质差的食用油,或者还有没洗干净的蔬菜,但是,我仍然尽可能小心翼翼地爱护着自己,挑了最有益身体的东西,远离伤害生命的垃圾——尽管它们显得很诱人。妈妈不在,我要自己疼爱自己,这样不会想哭,不会哭完了便生出通红的肿眼圈。再也不听哀伤或者愤怒的音乐,我轻轻哼着童谣般的w-inds.,笑着说:我爱你们,我爱童年,我爱纯洁。依然自我为中心地生活,不体谅别人,固执而又没有好脾气,冷淡而又没有同情心。妈妈,这样的我跟小时候一样呢。跟那个被幼儿园老师扳着肩膀问:“你为什么整天不说话?”的时候很酷地诘问:“你想听我说什么?”的孩子一模一样呢。那个时候,我们还不说“酷”,可是你的宝宝好有型是吗?妈妈,我只对你真心地笑,虽然是在你根本看不到的地方——在你面前,我会有点害羞。妈妈,我还是那个被寄放在奶奶家嘴里始终说着:“不想妈妈”,却偷偷藏起你穿过的鞋子的孩子。你说,这是天性。是啊,2岁,我还那么小,可是已经难以启齿说爱你。我的头右边比左边大,是骨头的原因。你说我犟,不听话,非要左侧卧不可,真是犟啊,小小的,2个月的婴儿,让你一个大人没了法子,用手把我的头扳过去也没有用,把左边的枕头垫的高高也没有用。你说,这么小的孩子会咬着牙发狠似的挣扎,一次次把头转向左边。于是,奶奶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我的头是偏的。所以说,老人是宝啊,就是有经验,有办法。她告诉你:躺到孩子右边去陪她睡——竟然,我乖乖地转了过去,再也不犯犟了。奶奶松了一口气——她的孙孙不会长成歪歪脸了。那时候我太小了,因而没有记忆,这是你们告诉我的事情。世界上没有人会知道一个婴儿曾有过的想法吧?如果婴儿会思考的话。我想我那时在悲伤——我只为可以看着妈妈的脸入睡,我只为了看到你,我顽固了这么久,挣扎了这么久,可是你不懂。妈妈,我有很多的头发,我把它们烫卷了,谁也看不出我的头骨是畸形的。只有用手摸上去,才知道它左边小右边大。妈妈,我很爱摸我畸形的头,就算我的头发少,掩不住,我也不会觉得它丑陋——因为这个小小的畸形可以替我对你说:“我爱你。”我不可避免地长大了,是的,说这话是因为我实在不想长大。尽管我还可以赖到你床上去睡,可以双手捧着你的脸渐渐失去意识,可以把头埋进你的胸口说:“这里有妈妈的味道。”可是,你再也不会捧着我的脚吸吮我黄豆般大小的脚趾头了是吗?妈妈,我每晚都仔细地洗它们,涂滋润的乳液,它们很干净、很光滑,而且跟我的身高不成比例得小巧——屐上足如霜,不着鸦头袜——这样可爱的小东西却再也得不到你的爱抚了是吗?我光着脚,盘坐在床上跟你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的时候,你夸我的脚好看,比晶晶的脚好看,她足弓太大,脚趾分得太开,我的脚才是真正的底平趾敛。就算只有你的目光在我的皮肤上逡巡,我都觉得好幸福。我问过我的大学同学,她们很少吻妈妈的嘴唇,这令我很惊讶,是妈妈呀,有什么不可以。可是我也没有告诉她们我怎样吻你,不同的人之间无法理解,我怕我也会令她们惊讶。妈妈,是你诱惑我对不对?对不对?在我闭上眼睛吻你嘴唇的时候,你总是突然伸出舌头添我的唇,我每次都躲闪不及,被那温软湿滑的东西扫过唇瓣。我装做厌恶的样子偏过头,好怕你会看出我的不自然,我抖得那么厉害。妈妈,你这样是不对的!直到现在你还会笑着对我说:“这是最后一块了,要的话我们一人分一半吧。”然后微微张口,含着露出一半的糖果。这会让我想起,孩提时,我跪在你的膝间,从你舌尖上添走我爱吃的果仁——你爱把它们剥出来,放在自己舌尖上,然后等待仰着头向你爬去的我。妈妈,不要再这样,那个动作对我的心脏不好,它有一点先天的毛病——残缺的动脉瓣总让冲出去的血液多多少少回流,我手脚冰冷,还常常笑着笑着脸色渐渐苍白。刚上大学的第一个星期,我就晕在厕所里,手扶着墙壁,一点点无力地滑到地板上,糗吧,讨厌!为什么是厕所的地板啊!幸亏是上课时间,没有人看见哦。妈妈,你说那是你带来的基因。我想没错,我的表妹,你的侄女就有比我更严重的心脏病,好厉害,房室膜上有个直径1.4厘米的大窟窿。那岂不是会把动脉血、静脉血混到一起?是不是就像两栖动物那样?妈妈,你表骂我,我知道我嘴太损。相比之下,我简直称得上是个健康儿童。除了偶尔不得不用手抵住心口以克服零星发作的疼痛。爸爸有时候会半真半假地嗔怪你,但是也不太当真,中国的孩子多不健康,先心的发病率是5%——20个新生儿里就有一个,只不过或重或轻。而且医生也说不妨事,真的不妨事,我在游乐场无论玩什么都不难受。只不过我面色灰白的时候恰巧被你看在眼里而已,你攥着我的手说:“快别笑了。”我无奈,谁让我的妈妈谈吐如此有趣,我真的克制不住大笑。这颗常常刺痛的心脏,我像爱你一样爱它。只要是你给的,哪怕是病痛我也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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