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毛上的珍妮花 羽毛上的珍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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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然的回顾(一) 五岁的时候,我住在祖母家。她是虔诚的基督徒,给我讲了许多《圣经》里的故事,还有这么多年来发生在她身边的神的见证。可她太心急了,讲得越多,我越迷茫,神的形象在头脑中变得越模糊。 终于有一次,我打断祖母的话,问:“可是神究竟长什么样呢?他是一只动物吗?”在我的想象里,神也许是麒麟的样子,长着一对气势磅礴的犄角;又或者是龙的样子,满身金碧辉煌的鳞片。祖母怒不可遏:“胡说!神怎么能是动物呢,神就是神,是万物的创造者啊!你这样说,神会生气的。” 祖母的话在我的心里埋下恐惧的种子。我知道自己的话一定得罪了神,他绝对不会放过我。 北方冬天的夜晚非常干燥。半夜我醒过来,摸到枕头上一片潮湿,脸上、脖子上都黏糊糊的,周围弥散着淡淡的腥味。我奔到窗前,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 手上沾满了血。血是从鼻孔里流出来的,汩汩不息,仿佛要一直流尽才肯罢休。我立刻意识到,是上帝在惩罚我了。我面朝窗户跪下来,哭着祈求上帝的饶恕。这是我的第一次祈祷,不是为了求福,只是希望赦罪。我一遍遍磕头,祈求……窗外的树影影绰绰,我猜那是天使的翅膀。呼啸的北风里,也许夹杂着上帝的旨意。不知过了多久,血才不流了。周围一片寂静。 枕套上的血迹让人触目惊心,那是上帝施罚的证据,令我感到羞耻。我拆下它,推开窗把它丢了出去。枕套堕地的那一瞬,我的心中涌出无限快乐。 从那天开始,我成了一个有秘密的人。秘密造就了我的双重人格。在祖父母面前,我是乖顺的、温驯的、小心翼翼的:吃饭要把碗里的吃光,绝不剩下;下午五点半准时坐在电视机前观看《玛泽英语》;饭后伏在写字台上工工整整地抄写英文单词……我看起来好极了,是个非常懂事的乖孩子。然而我一直都在掩饰,掩饰对神的恐惧,掩饰神不断赐予我的惩罚。 膝盖被玻璃划破,我不让祖母知道, 穿上长裤遮盖伤口。整个夏天,那疼痛的膝盖就是我与神的对峙。它没有好,被祖母发现的时候,已经流出脓液。祖母心疼不已,用酒精和药粉为我清理伤口。我咬着牙,一声不吭。等到祖母离开后,我躲在卧室里大哭起来。我失败了,每日祈祷也没有奏效,神终究没有原谅我。祖母看到神对我的惩罚,是否会因为害怕神而放弃我? 祖母当然没有放弃我,她一直很疼爱我。但我们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谈过心。因为神的缘故,我们被隔绝在了两个世界里。她在一个世界里祈祷,请求上帝赐福给她的小孙女;我在另外一个世界里躲闪,努力不让神触碰我。 我们便是这样过了二十年。
【公告】2008.1.23日晚8点。张悦然作客央视《艺术人生》 关注悦然近期动向的朋友们可以去看看。 2008.1.23(本周三)晚8.30 CCTV3 播出 以下转自【步非烟博客】 前些日子去做朱军的《艺术人生》的嘉宾,这期节目将在2008.1.23(本周三)晚8.30 CCTV3 播出。桐子们想再听我的故事的,可以去看看。   在天涯网站上听说过一种很好玩的说法,上过《艺术人生》的人,人生就基本就完结了(比如晓旭姐等),颇有些担心,怕是这个魔咒应验,而我的艺术人生还长着呢,要是这样就完结了,可没办法继续讲故事给你们听了:)   这个节目是作为在鲁迅文学院参加高级研修班的总结活动之一,主题是80后文学。一同接受朱军煽情拷问的还有张悦然,蒋峰,颜歌。 当然,现场还有鲁院和作协的领导,班里的同学。 给我印象比较深的是,天鹅绒蓝背景上印着一句醒目的话:青年作家是中国文学的未来。 这不由让我觉得这几个月的研讨还是挺有收获的。因为我们刚进鲁院的时候,领导讲的话是:你们80后对中国文坛的贡献,就是让读者们返回阅读。   ——之前就这么点贡献,之后我们已经成了未来:) 看来研讨的成就还是挺大的。 那好吧,就让我们努力成为未来 ================================================一同接受朱军煽情拷问的还有张悦然,蒋峰,颜歌。
福禄寿禧-那我们送给悦然吧。 就是这样的匆匆啊,一年又一年。悦然的生日又要来了。想想喜欢她已经4年了,4年前我们都是怎么样的样子啊。她的文字陪我度过了爱上了一个人又丢了那个人,可她的文字却一直在的,我忽然的觉得,恩,那些爱就是这么的淡淡的,不会高涨也不会低落。要是这样的一直喜欢下去也是不错的。知道她不会来这里,但我们都是默默的一代啊。我们都喜欢她的文字,以及偶尔会觉得她也挺漂亮,有羡慕的大眼睛,有好看的嘴巴。总之,会喜欢和包容她的一切。就是这样一种情节,让我觉得她什么都是好的,觉得再也不能中肯的去评价她,觉得任何不好的评价都是一种中伤。好了,她的生日到了,我们就说几句生日快乐吧。呵呵。生日快乐,悦然,谢谢你陪我度过了这样的4年,喜欢葵花里那个默默的小年轻们,也喜欢十爱里一只只怪异的小故事们,当然也爱着鲤鱼里的沉和,他太像我爱的人了。真的好像。誓鸟里的钟潜,赢弱的男人啊,我总是那么的着迷。那么大家也来写点吧。给我们的悦然点祝福。==================================福禄寿禧。 -悦然写于2004年生日张小跳同学,我谨代表你身体的五脏六腑、七情六欲,从头到脚每一部分,祝你生日快乐,心想事成,在新的一年里戒骄戒躁,扬长避短,成为一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好学生。同时也感谢在过去一年中张小跳身体各个部分对她的鼎立支持,希望你们齐心合力,不要闹事不要捣乱,共同为建设一个美丽、繁盛的新时代女青年形象而努力!生日---悦然写于2006年生日就这样走了两轮。 说到底,我还是个孩子,喜欢过生日,相信爱情。这是我与你的不同。 我出去透口气,下午有空再上来写吧。十一月--悦然写于之后的几日,她的生日的状况。过了疲倦的几日,却还是开心的。生日过得很好,礼物也都称心。 暖气已经来了,房间里好像忽然变得更拥挤了,小狗在地上踱来踱去,有些烦躁,对被遏制的寒冷意犹未尽。 越冬。我多么喜欢的词,它让我看到那个渺小又充满热情的人,隔着冰雪对春天的呼喊。我并不真的盼着春天来,只是知道,春天还存在,迟早会来就够了。 我知道你的伤口就要好了,只待那层痂慢慢脱落,就会露出新肉,那重生的爱,愈合的记恨。 我在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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