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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剧、长篇、原剧向)枫岫、罗睺、素还真、魔王子《两世微尘》 第一章 穿越成君曼睩(穿越君曼睩六岁时,被枫岫所救。这一次,会有所不同,因为,我来了。) 几行红了叶子的树,无数披着夕阳的山。尽管火红的树叶把山路打扮得美丽,但是枫叶掩映中的那抹紫色,更让人惊艳莫名。所以,胡颖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每天一睁眼,胡颖便敲开枫岫的房门,在门外、窗外变化着角度盯着他看。他若洗浴,会合上房门,但面向远山的窗不会关。她便在门外不远处缝补、摆弄手指玩偶,再悄悄潜伏到窗外,争取看到美人出浴的一幕... 当然,我也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我总是背向着他,慢慢靠近。 然后,没有然后了。我不是被送出七、八丈远,就是被定在原地一刻钟...啊——万恶的武学造诣!! 不过,这是否说明他对我也不是,完全视而不见?可,为何就是这样,也不能引来,他的一语,哪怕呵斥也好啊。是不忍么?还是......心之所在,虽万千人逆之,亦往矣的枫岫,根本不会在意,六岁孩童的悖逆之举......群山上,树叶飘落。天空则因秋高而显得远大,江水也更显清澈。在傍晚月光的辉映之下,江水犹如一道白练......这幅高远明净的秋江暮景图,曾是我的最爱。如今,却片刻儿也感觉不到安宁,为何呢...... 闲来无事,我常常把他现在的样子和他后来的样子进行比对。他现在峨冠博带,花纹繁复的银黑圆环点缀在高冠两侧,与身上错落的硕大明珠虚实,明暗呼应。在雅致中,不失雍容。蓝紫色的长袍,与竖直到脸颊的黑色立领长搭,神秘而严肃。只要站在那里,荒地亦被衬托为仙境!他后来披头散发,污血的布条蒙住眼,倒卧在噬魂囚中,乱草间的样子啊!不知为何,我竟更心动后者。 莫非,审美出了偏差?而且,想起他后来的样子,一阵阵难受就会涌上心头.....止,都止不住。 常听人说,再好的东西吃多了也会腻。那为何一百多天了,那散落的紫色发丝和血污的布条下,苍白的脸却更加鲜明了?而且,我发现——我竟一时一刻也不愿移开眼...也许,公孙夺锋再来的时候,我不应该避而不见。 只是,你为我准备了各色的丝线、布头,各式各样的玩偶。让我觉得,那个自己心爱的形象化为活生生的人,触及到我了。你为我搜罗各式美食,每餐第一个吃完的,下一餐必会重复。所以,我每次在餐桌上,都要花一个多小时。不怕把我养成猪么?还有精巧的花饰、服装络绎不绝.......你,是这样养孩子的啊。 更重要的是,你每天都为我打开房门,容忍我近乎玩赏的妄视。虽然,你不曾抬头,但是走遍几界,经历千年岁月的‘天舞神司’,不会一点儿都没察觉吧......林林种种,无非是,你为了尽力排解我‘丧亲的悲痛’。虽然,我并无你以为的‘丧亲的悲痛’,但是,这些点点滴滴,让我真真切切感受到——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那个表面和谁、都要拉开距离,却暗暗关怀每个人的枫岫! 你的所作所为,在你看来,全是无用功吧。因为,你把我着落在,公孙夺锋身上了,你终身也不会和我跨越“外人”的界线。可,不曾看过我一眼的人啊,不忍我再历与你的离别之苦的人啊,你失误了——你任凭我留在你身边,几个月了。你让公孙夺锋,来了一次又一次,却连要送我走的提议,都没说出口。 你的失误,是因作为智者,最不该有的,也最珍贵的东西——感情。 有时,记忆里斑驳的画面,鲜明无比纷至沓来,蔓延伸展、紧紧挽住......包裹了我所有的视觉、听觉以及思维。更可怕的是,看着眼前的你,演绎的过程,和以前在屏幕前观看你是,不同的——你和我生活在一起,你充斥在我周围,触手可及。我无法像以前一样把你当做虚幻的形象,隔离你。 后来,除了你以外,旁的人渐渐都虚化了,我甚至想不起自己了......直到有一天,我忽然想到:你的未来是,在拥有与放弃间,痛苦挣扎;在信任与怀疑中,来回拉锯;在相聚与离别间,难取又难舍。 这个给了我安慰与尊重的人!这个因为我,而失误频频的智者!我要对你、视而不见么...任凭你,一个人奔波筹谋;任凭你,一次次血洒黄土;甚至,任凭你,倒卧乱草间!而我....只在远处观望?难道我穿越而来,就只、是、再做一个吃瓜群众?或者,除了流泪毫无办法? 不!!我不跟公孙夺锋走,我要想办法帮你!既然,来了这一遭,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就回去吧?便是微尘,也能借助阳光显示自己的存在。何况,我一个知晓未来的大活人! ......不行...我忘了,我没有强横到主导一切的武力,也没有决胜千里的智力,甚至,连基本的左右逢源都做不好,只是普通人的我...我,我拿什么帮你......胡颖急得哭了。 可你一家最后全死了,就算我帮了倒忙,也不见得比这个结果更糟......还是好怕啊,就像,以前...全力设计出的新品研发,交上去等待结果时的感觉:双手拼命想抓住,却够不到任何东西。这种惶惶然的感觉,有时慌得人无法呼吸..... 到底,要怎样啊——? 悲哀而恐惧地觉得,自己在陷入无处着力的虚空里,呆呆地隔着虚空看.....人流汹涌,丝毫也感觉不到热闹。这是,我穿越前的人生,那...穿越时空之后,还要再过一次?不要!! .......成绩全是你们的,连一个括号里的署名都不给我...我不喜欢。用成功不必在我,我的努力作用于现实,来安慰自己。我...也不喜欢。在你们窃取我的成果之后,庆功宴上,我举杯向你们祝贺。我...其实心痛。这样怯懦的人生,我...不、要、重复!! 所以——我开始一遍遍回忆你身上发生的所有故事,竭力推敲前后的因果,找出阻断的关键点...... 有时,我也忍不住猜测,我在你眼中,是何种模样?你心里是喜欢?讨厌我?还是全无印象呢......当然,有时,我忍不住后悔,到底需要多久,我才能发现你的瑕疵,从而,对你不再费心思呢?这样,我的眼睛就不会酸胀难忍,我的手指就不会满是针眼.....只不过,无论我想什么,做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从不曾向着我,抬起过眼...一次,也不曾。 那,又怎样?!对于一个看过你一生的人,我知道——你的冷淡,就是你守护别人的方式。 我的眼睛又酸又涨,还是不忍闭上...手指一碰就疼,实在拿不起针线,我便抓紧时间操练手指偶的排演。我预感到,你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昨天,你带着公孙夺锋在离我不远处说话。你没有像往常一样,预先叫人通知我......我蹲在地上操练手指,发现你的影子就投影在!在不远处......我悄悄挪过去,摸了摸你的影子。 ......对不起,这次、又没有征得你的同意。 第二章 枫柚(两道并行的直轨,咫尺、天涯) 枫柚第一次觉得,不该用茶盏调出水镜去查看这个孩子,因为有了第一次,就有了以后无数次......伊,一直在哭!有时,玩着玩着,水滴就会毫无征兆地掉落下来。更多时候,伊会看着自己,眼睁睁地让下巴汇流如溪......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泪,以至于眼前的茶盏蓄满的,好像都是伊的泪。往日顺口的茶水,枫柚便一口也喝不下。 因此,时常口渴的他,在频繁拿起茶杯过程中,他养成了一个新习惯。每次拿起茶杯,他会不自觉地查看这个孩子。伊在想父母么?但,为何伊总望着吾流泪.....不管怎样,分分伊的心思总是好的。在所有小孩子喜欢的东西中,显然,美食和娃娃是伊最爱。然而,在吃的时候,也会洇湿了双眼.....吾也许、应该再看点育儿的书。 汝,近来哭的次数更多了。失去亲人的悲伤,为何没有随着时间而冲淡?还是说,汝不喜欢这里?汝抵触公孙夺锋,汝有别的地方想去? 除了吾以外,汝不曾向任何活物有过注视。吾,想看清——汝的眼里到底有什么,能够这样无声无息地流淌。那双泪眼放大了数倍......悲痛、不舍、惶恐、执着,是吾的错觉么。 今天,吾沐浴时汝又靠近了,莫非......汝并不是想看吾洗浴,而是,一刻儿也不想离开吾.......因为,汝面向远山,背朝着我。 是的,汝不愿离开,吾。今天,公孙说,汝在悄悄摸吾之影......所以,汝除了睡觉,汝一直在吾身边玩耍,从不远离.....所以,汝常常会看着吾流泪。吾救了汝,汝就把对父母的眷恋,都投注在吾身上了? 吾忍不住,在夜去看了汝一次。汝膝盖蜷在胸前,缩成一团。书上说,这样的孩子极没有安全感。汝...即使睡熟,也无法安心么?汝双手环绕自己的双肩,紧紧抱着自己......是因为,汝失去了、依偎的怀抱? 汝之诉求,为何不向吾说?吾、会、考虑的。 汝离家的那天,一次都没有回头,却紧攥着吾之袖口,眼都不错一下儿,仰望着吾.....好像,汝不眷恋汝之父母,反而...依恋着,吾这个初次见面的生人,为何? “汝在看什么?” 在我终于发现,是什么让我看了柚子三个多月还没厌烦时,他拨冗对我说了第一句话。 我当然压不住欣喜,冲到他身边,睁大星星眼...平常已经睁到极致了,所以这个关头也没大多少,懊恼啊...不,现在应该——我得把握,我得一鸣惊人,我得...给他留个先入为主的好印象,我得告诉他...我不要他死,我会护着他...... 一柄羽扇挡在了我的身前...... 虽然羽毛轻触我的颊边,很是温柔。我却再难进一寸...... 你把我当樱花精的小兔子了!不,我连小兔子都不如,她至少可能抱到你的腰......也是,我从不曾做过一顿饭给你吃,当然抓不住你的心;你的眼也从未转向过我,当然无法愉悦你的眼目,不...如...小兔子......是应该的。 我缓缓退去,不知道是否眼睛表达了,太多的惊喜、诧异、懊恼和委屈,才如此酸胀?我边走边想:这几个月来,我每每想起你日后遭遇,眼泪模糊双眼时,你却一直不知我在看什么?为了让你获得幸福,如何触动你的智者之心,我考虑来考虑去,之所以决定用手指木偶把你的爱情一一演出,是因为我觉得形象,更能潜移默化地改变人心。试想,如果你丑陋无比,纵然脑子里知道你是好人,我会在一开始接触时,就有这么强烈挽救你的愿望么? 只不过我再怎么为你打算,你却什么都不知道,甚至不会看我一眼.....我不会针线,也不会什么木偶戏...你!看看我的手!我该冲到你面前,抓住你的领子喊:我穿越了!我要救你! ......我记得开始为你落泪时,还记得擦拭,如今不及抬手,眼泪就滚落腮边。所以,我转过身,背对着你。纸片人而已,谁会为每天支撑你的床不理你,而哭泣么?不会!...... 只是,我发现地上的点点泪痕了,然后,又发现自己还蹲在这些天的老位置上...... 我错了!长久的注视,非但没有让我腻味你,反而让你更加深入我心!如今你一丝一毫的拒绝,就让我痛苦非常......我错了,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白看的美色亦然......我起身离开,直至让自己再也看不见,火红枫叶掩映中的那抹紫色。 我走了很久,也想了很久——也许,那个每天支撑我的床坏了,我会不舍,也会想办法修理,使它在我身边尽量多留一些时候......再说,不是有很多人都留存了,无法再用的旧物么...所以,我对你有了情,也没什么离奇的。更何况就是家具,如果知道要失火,难道不把它们搬离火场么...... 你且在家等我...我会带着罗睺归来,定不让你殒命;我知道前途危险又艰难,我也许会遇到人贩子,也许找不到月族...如果你肯帮忙,我便不会吃那么多的苦,然而,你不愿我靠近,又如何相信我说的话...... 我走得脚很酸时,终于遇到柚子的下属,来叫我回去吃饭。我其实想让他,给我指一下离开的方向,如果再给我点钱就更好了,还有我做的那些手指玩偶......可是,我不知如何称呼他。几个月来天天见面,我却根本不认得他的脸,更没问过他怎么称呼。那么,我怎么好意思,要他帮忙呢?所以,我张了口,没发出任何声音...靠身为柚子下属的他和依靠已经拒绝自己的柚子,有何两样啊......我摆摆手示意他离去。 上天见怜,我的脑子突然灵光了。我想起人会在沙漠、树林中因没有参照物,而原地绕圈,寒光一舍多雾,使人看不清太阳,也许绕圈直径会更小。那么,只要自己制造一个,便可直道而行...当然是,燃起一树大火...不用找燃料,还照得远...只是,恐怕会烧掉寒光一舍......我估量了一下,能见度大约是十几米,只要隔四米做两处标记,第三处标记在前两处标记的延长线上,以此类推总会走出寒光一舍。
有喜欢枫岫、罗睺、魔王子的吗?好友写的第一本书,君多指点。 《两世微尘》有枫岫、罗睺、魔王子之余音。 第四章 你让我进你的门了(初战告捷) 柚子看了我一眼,奔驰起来......待我重新凝聚神智,已经到了,我从没来进过的他的房中。 “这里...能隔绝...视听么?”我冻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柚子才发现,刚才的奔驰把我冻得更厉害了。他掀开大氅,迅速将我裹在怀中,搂住我的双手不断传过热来。“不能。”他回答。 我刚要发作,他便不知拿了什么,抵到我的脸边...是稀饭......还是热的,“你没吃饭...一直担心我么......还是,你一早就准备好,待抓我回来,给我吃......”我的头埋在他胸前,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了,所以,我努力扬起喜悦的声调,“这次,你让我进,你的门了?” 他抵在我的脸边的碗,无故晃了一下儿.......“先吃饭,待会儿再说话。” 你在打断话题,是不好意思了?我确实渴了,先放过你...喝得有些急,呛出的汁液喷在他衣襟上,我默了。 “尔...之足一直踏在吾身上......都要换的,再脏点儿,也无所谓。”他又把碗抵在我唇边...... 我控制速度喝完稀饭,吃包子时便控制不住速度了,我含混地问:“你,吃了么?” “尔,只能靠衣食获取热量,吾不同。” “吃了么?”难道,智者通常是,所问非所答。 “吾...不需要。” 顽强啊......我拿了包子,往上递...只是肿胀的手指等不得,他死不张嘴。我赶紧伸了另一只手,把颤抖的包子扶住。 他将头仰起,好一会儿,才低下,就着我的手,大大地咬了一口,我都怕他咬住我的手。只两口就吃完了一个包子......是和我一样太饿了?我疑惑地伸手又去拿包子。 “不...手拿不得东西,吾才喂尔。”他突然抱着我,走向壁橱,“吾需要尔喂么?手都没洗。” 那你还吃什么...洁癖!不过,我还是悄悄将自己喷在他身上的污物抹掉。 他马上握住我的手掌拿开来,不让我再动。然后,他放我坐下,拿出手巾,擦了我的嘴和自己衣裳的污物。又拿过温热的茶水给我冲洗手指,“怎么右手,也有针眼?” “长夜漫漫,有很多时候啊。”我忍不住,还怪他。 他皱了眉,把每个手指都抹药,分别开来包好,一点儿都没弄疼我。然而,他竟弄了半个小时,就这么弓着腰...... “你不该看我的手指,应该看我的脸和脖子...看有没有易容...你不该让我离你这么近,你应该掐住我的脖子,逼问我是什么人。”我的语气从和缓变为迅疾,才能不让眼睛越来越酸涩。 他想了一下,说:“吾是想这么做,不过,吾怕吾这么做,还没问出什么,尔便气死了。” “我才不生气,你敢怀疑我,我就......”不管你?刚才已经想好了,不能不管,“我就离家出走...以后才回来。” 柚子沉沉地笑了许久,“坐好,吾换下衣服。” 他去了别的房间,还拉上门? 我是色魔么,切......我立刻双掌捧住一个包子,难道擦了嘴,就不能吃东西了...刚才我都没看清是什么馅的...枫柚主人入口的包子和黑白郎君的一样么...太小了,一口,馅都快没了。我草草把月牙形的皮塞进嘴里,又捧一个...没等我分析出包子的成分,门刷地来开,柚子已经换好衣服,正拿着斗篷出来,而我正鼓着两个腮帮子,十个手指支棱着,捧着咬了半边的包子,不及变形...... 柚子愣了一下,大笑着出了门...... 裹着我的斗篷极厚,又坐在凳上,像一个球,所以,我看不见自己的脚,手也伸不出来。柚子很快又拿来一碗的稀饭,我缩在斗篷里,习惯地等着他喂。不过,我还没从刚才的尴尬走出,“我洗过手了...还有,你也知道,我是靠衣食获取热量的......”不大想看柚子的表情,又忍不住不看。 “很晚了,明天再吃。还有,嗯...很可爱......”他不知想到什么,柔和表情又趋于严肃,“吾很久没看过小孩子了......” 我赶紧从斗篷里倒腾出手,“你抱着我,暖和点儿。” 他顿了一下,把扇子放下,揽我坐在他腿上,问道:“是暖和尔,还是暖和吾?”又摸了摸,我在斗篷外露出的脚踝,他惊道,“都穿成这样了...如何半点儿体温,没起?” 我侧过身尽量全身贴住他,没有言语,等他渡过热力来......柚子用斗篷盖好我的双脚,撤出自己的大氅搭在外面。 暖和过来后,我才说:“我知道——分别在即,你不愿我对你产生过多感情,图增伤感...可,你知道么?此刻儿的温暖将会伴随我,所有那些你不在我身边的日子。”其实,我很怕疼,也很怕离开你,更怕,我什么都做不好......但是,为了这个温暖的怀抱,我必须离开你,去试试......忍了许久的泪,润湿了柚子的衣裳。 柚子手臂往下一兜,拢住我的脚,使往下垂的脚掌搭在他手臂上,“......尔又怎知?此刻儿的温暖,不是把以后的孤寂,对比得更加荒凉。” “......那也很好,至少生命中曾经有一个人,不是亲人,不是爱人,不为名利,单纯地给过我温暖,让我......也有义无反顾的时候。为我暗淡、毫无惊喜的一生划上动人心魄的一笔......你又怎知?那不是,荒凉的沙漠中唯一的花!” 柚子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尔什么都不用做,不愿走,也可。就......” 我打断他,离开他的怀抱,双手抵住他的胸口,“你要我永远做——躲在你怀里,只会咩咩叫的傻羊!你试试看,能不能箍住我!” 他的手忽然落在我肩上,不知是生气要拍一下儿,还是什么.....就这么无言地抓着我。 你是不是....一直舍不得我......现在,更是藏不住了。我的眼泪连眨都不用,就飞快地淌出眼眶,所以,我又伏进他怀里,左言他顾,“你要...轻轻拍,或者...轻抚我的背......就像父母安慰婴儿那样,便能唤起女孩子镌刻此生的——孩提时的安全感。” 柚子迟疑又生涩拍了拍,就不动了,“尔,多大了?” 我晃着肩膀催促他再拍几下,“女孩子的年龄是秘密...只要像小孩子一样宠着她;像战友一样,信任她。她就会无比幸福。我看见太多、太多眼泪了,因为你的疏远和不信任...阿嫂再来时,你补给她。” 又说:“我不跟公孙夺锋去,虽然他背靠刀无极这棵大树,又不需要冲锋陷阵,很安全。虽然他,心性纯良,老来无子,必以我为主。虽然你和他时常往来,必能时时看顾。但我没有武功,心智也远不如刀无极,无法为你看住他,甚至接近他。我和公孙夺锋的位置重叠了.....走吧,去没人的地方。”
有喜欢枫岫、罗睺、魔王子的吗?好友写的第一本书,君多指点。 《两世微尘》有枫岫、罗睺、魔王子之余音。 第一章 穿越成君曼睩(穿越君曼睩六岁时,被枫岫所救。这一次,会有所不同,因为,我来了。) 几行红了叶子的树,无数披着夕阳的山。尽管火红的树叶把山路打扮得美丽,但是枫叶掩映中的那抹紫色,更让人惊艳莫名。所以,胡颖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每天一睁眼,胡颖便敲开枫岫的房门,在门外、窗外变化着角度盯着他看。他若洗浴,会合上房门,但面向远山的窗不会关。她便在门外不远处缝补、摆弄手指玩偶,再悄悄潜伏到窗外,争取看到美人出浴的一幕... 当然,我也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我总是背向着他,慢慢靠近。 然后,没有然后了。我不是被送出七、八丈远,就是被定在原地一刻钟...啊——万恶的武学造诣!! 不过,这是否说明他对我也不是,完全视而不见?可,为何就是这样,也不能引来,他的一语,哪怕呵斥也好啊。是不忍么?还是......心之所在,虽万千人逆之,亦往矣的楔子,根本不会在意,六岁孩童的悖逆之举......群山上,树叶飘落。天空则因秋高而显得远大,江水也更显清澈。在傍晚月光的辉映之下,江水犹如一道白练......这幅高远明净的秋江暮景图,曾是我的最爱,如今,却片刻儿也感觉不到安宁,为何呢...... 闲来无事,我常常把他现在的样子和他日后的样子进行比对。在雅致中,不失雍容,神秘和严肃掺杂其间,只要站在那里,荒地亦被衬托为仙境的样子!全无装饰的散发,污血布条蒙的眼,倒卧在噬魂囚中乱草间的样子啊!不知为何,我竟更心动后者,莫非审美出了偏差?而且,想起他后来的样子,一阵阵难受就会涌上心头.....止,都止不住。 常听人说,再好的东西吃多了也会腻。那为何一百多天了,那散落的紫色发丝和血污的布条下,苍白的脸却更加鲜明了?而且,我发现——我竟一时一刻也不愿移开眼...也许,公孙夺锋再来的时候,我不应该避而不见。 只是,你为我准备了各色的丝线、布头,各式各样的玩偶。让我觉得,那个自己心爱的形象化为活生生的人,触及到我了。你为我搜罗各式美食,每餐第一个吃完的,下一餐必会重复。所以,我每次在餐桌上,都要花一个多小时。不怕把我养成猪么?还有精巧的花饰、服装络绎不绝。你,是这样养孩子的么....... 更重要的是,你每天都为我打开房门,容忍我近乎玩赏的妄视,虽然,你不曾抬头,但是走遍几界,经历千年岁月的“神棍”,不会一点儿都没察觉吧......林林种种,无非,是你为了尽力排解我“丧亲的悲痛”。虽然,我并无你以为的“丧亲的悲痛”,但是,这些点点滴滴,让我真真切切感受到——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那个表面和谁、都要拉开距离,却暗暗关怀每个人的柚子! 你的所作所为,在你看来,全是无用功吧。因为,你把我着落在,公孙夺锋身上了,你终身也不会和我跨越“外人”的界线。可,不曾看过我一眼的人啊,不忍我再历与你的离别之苦的人啊,你失误了——你任凭我留在你身边,几个月了。你让公孙夺锋,来了一次又一次,却连要送我走的提议,都没说出口.....你的失误,是因作为智者,最不该有的,也最珍贵的东西——感情。 有时,记忆里斑驳的画面,鲜明无比纷至沓来,蔓延伸展、紧紧挽住......包裹了我所有的视觉、听觉以及思维。更可怕的是,看着眼前的你,演绎的过程,和以前在屏幕前观看你是,不同的——你和我生活在一起,你充斥在我周围,触手可及。我无法像以前一样把你当做虚幻的形象,隔离你。 后来,除了你以外,旁的人渐渐都虚化了,我甚至想不起自己了。直到有一天,我忽然想到:你的未来是,在拥有与放弃间挣扎;在忠诚与背叛中辗转;在相聚与离别间取舍......这个给了我安慰与尊重的人,这个因为我,而失误频频的智者,我要对你、视而不见么?任凭你,一个人奔波筹谋;任凭你,一次次血洒黄土;甚至,任凭你,倒卧乱草间!而我....只在远处观望?!难道我穿越而来,就只、是、再做一个吃瓜群众?或者,除了流泪毫无办法! 不!我不跟公孙夺锋走,我要想办法帮你!既然,来了这一遭,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就回去吧,便是微尘,也能借助阳光显示自己的存在。何况,我一个知晓未来的大活人! ......不行...我忘了,我没有强横到主导一切的武力,也没有决胜千里的智力,甚至,连基本的左右逢源都做不好,只是普通人的我...我,我拿什么帮你......胡颖急得哭了。 可你一家最后全死了,就算我帮了倒忙,也不见得比这个结果更糟......还是好怕啊,就像,以前...全力设计出的新品研发,交上去等待结果时的感觉:双手拼命想抓住,却够不到任何东西。这种惶惶然的感觉,有时慌得人无法呼吸..... 到底,要怎样啊? 悲哀而恐惧地觉得,自己在陷入无处着力的虚空里,呆呆地隔着虚空看.....人流汹涌,丝毫也感觉不到热闹。这是,我穿越前的人生,那...穿越时空之后,还要再过一次?不要! .......成绩全是你们的,连一个括号里的署名都不给我...我不喜欢。用成功不必在我,我的努力作用于现实,来安慰自己。我...也不喜欢。在你们窃取我的成果之后,庆功宴上,我举杯向你们祝贺。我...其实心痛。这样怯懦的人生,我,不、要、重复!! 所以,我开始一遍遍回忆你身上发生的所有故事,竭力推敲前后的因果,找出阻断的关键点...... 有时,我也忍不住猜测,我在你眼中,是何种模样?你心里是喜欢?讨厌我?还是全无印象呢......当然,有时,我忍不住后悔,到底需要多久,我才能发现你的瑕疵,从而,对你不再费心思呢?这样,我的眼睛就不会酸胀难忍,我的手指就不会满是针眼.....只不过,无论我想什么,做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从不曾向着我,抬起过眼...一次也不曾。 那,又怎样?!对于一个看过你一生的人,我知道——你的冷淡,就是你守护的方式。 我的眼睛又酸又涨,还是不忍闭上...手指一碰就疼,实在拿不起针线,我便抓紧时间操练手指偶的排演。我预感到,你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昨天,你带着公孙夺锋在离我不远处说话,不曾预先叫人通知我......我蹲在地上操练手指,发现你的影子就投影在!在不远处....我就悄悄挪过去,摸了摸你的影子。 ......对不起,这次、又没有征得你的同意。 第二章 枫柚主人(两道并行的直轨,咫尺、天涯) 枫柚第一次觉得,不该用茶盏调出水镜去查看这个孩子,因为有了第一次,就有了以后无数次......伊,一直在哭!有时,玩着玩着,水滴就会毫无征兆地掉落下来,更多时候,伊会看着自己,眼睁睁地让下巴汇流如溪......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泪,以至于眼前的茶盏蓄满的,好像都是伊的泪。往日顺口的茶水,枫柚便一口也喝不下。 因此,时常口渴的他,在频繁拿起茶杯过程中,他养成了一个新习惯。每次拿起茶杯,他会不自觉地查看这个孩子。伊在想她的父母么?但,为何伊总望着自己流泪.....不管怎样,分分伊的心思总是好的,在所有小孩子喜欢的东西中,显然,美食和娃娃是她的最喜爱,可为什么,在吃的时候,也会洇湿了双眼.....吾也许、应该再看点育儿的书。 汝,近来哭的次数更多了,失去亲人的悲伤,为何没有随着时间而冲淡?还是说,汝不喜欢这里?那为何,汝抵触公孙夺锋?汝有想去的地方么? 汝不曾向任何活物有过注视,除了吾以外。是吾的错觉么,那双眼睛放大了数倍......吾,想看清——汝的眼里到底有什么,能够这样无声无息地流淌。 今天,吾沐浴时汝又靠近了,莫非......汝并不是想看吾洗浴,而是,一刻儿也不想离开吾.......因为,汝面向远山,背朝着我。 是的,汝不愿离开的,是吾。今天,公孙说,汝在悄悄摸吾的影子......所以,汝除了睡觉,汝一直在吾身边玩耍,从不远离.....所以,汝常常会看着吾流泪。吾救了汝,汝就把对父母的眷恋,都投注在吾身上了..... 吾忍不住,在夜去看了汝一次。汝膝盖蜷在胸前,缩成一团。书上说,这样的孩子极没有安全感。汝...即使睡熟,也无法安心么?汝双手环绕自己的双肩,紧紧抱着自己......是因为,汝失去了、依偎的怀抱? 汝之诉求,为何不向吾说?吾会......考虑的。 汝离家的那天,一次都没有回头,却紧攥着吾之袖口,眼都不错一下儿,仰望着吾.....好像,汝不眷恋汝之父母,反而...依恋着,吾这个初次见面的生人,为何? “汝在看什么?”在我终于发现,是什么让我看了柚子三个多月还没厌烦时,你拨冗对我说了第一句话。 我当然压不住欣喜,冲到他身边,睁大星星眼...平常已经睁到极致了,所以这个关头也没大多少,懊恼啊...不,现在应该——我得把握,我得一鸣惊人,我得...给他留个先入为主的好印象,我得告诉他...我不要他死,我会护着他...... 一柄羽扇挡在了我的身前...... 虽然羽毛轻触我的颊边,很是温柔,我却再难进一寸......你把我当樱花精的小兔子了!不,我连小兔子都不如,她至少可能抱到你的腰......也是,我从不曾做过一顿饭给你吃,当然抓不住你的心;你的眼也从未转向过我,当然无法愉悦你的眼目,不...如...小兔子......是应该的。 我缓缓退去,不知道是否眼睛表达了,太多的惊喜、诧异、懊恼和委屈,才如此酸胀?我边走边想:这几个月来,我每每想起你日后遭遇,眼泪模糊双眼时,你却一直不知我在看什么?为了让你获得幸福,如何触动你的智者之心,我考虑来考虑去,之所以决定用手指木偶把你的爱情一一演出,是因为我觉得形象,更能潜移默化地改变人心。试想,如果你丑陋无比,纵然脑子里知道你是好人,我会在一开始接触时,就为你筹谋么? 只不过我再怎么为你打算,你却什么都不知道,甚至不会看我一眼.....我不会针线,也不会什么木偶戏...你!看看我的手! 我记得开始为你落泪时,还记得擦拭,如今不及抬手,眼泪就滚落腮边。所以,我转过身,背对着你。 纸片人而已,谁会为每天支撑你的床不理你,而哭泣么?不会!...... 只是,我发现地上的点点泪痕了,然后,又发现自己还蹲在这些天的老位置上...... 我错了!长久的注视,非但没有让我腻味你,反而让你更加深入我心!如今你一丝一毫的拒绝,就让我痛苦非常......我错了,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白看的美色亦然......我起身离开,直至让自己再也看不见,火红枫叶掩映中的那抹紫色。 第三章 夺锋(没有生死的交锋,却决定着你的生死。) 我走了很久,也想了很久——也许,那个每天支撑我的床坏了,我会不舍,也会想办法修理,使它在我身边尽量多留一些时候......再说,不是有很多人都留存了无法再用的旧物么...所以,我对你有了情,也没什么离奇的,更何况就是家具,如果知道要失火,难道不把它们搬离火场么...... 你且在家等我...我会带着罗睺归来,定不让你殒命;我知道前途危险又艰难,我也许会遇到人贩子,也许找不到月族...如果你肯帮忙,我便不会吃那么多的苦,然而,你不愿我靠近,又如何相信我说的话...... 我走得脚很酸时,终于遇到柚子的下属,来叫我回去吃饭。我其实想让他,给我指一下离开的方向,如果再给我点钱就更好了,还有我做的那些手指玩偶......可是,我不知如何称呼他。几个月来天天见面,我却根本不认得他的脸,更没问过他怎么称呼。那么,我怎么好意思,要他帮忙呢?所以,我张了口,没发出任何声音...靠身为柚子下属的他和依靠已经拒绝自己的柚子,有何两样啊......我摆摆手示意他离去。 上天见怜,我的脑子突然灵光了。我想起人会在沙漠、树林中因没有参照物,而原地绕圈,寒光一舍多雾,使人看不清太阳,也许绕圈直径会更小。那么,只要自己制造一个,便可直道而行...当然是,燃起一树大火...不用找燃料,还照得远...只是,恐怕会烧掉寒光一舍......我估量了一下,能见度大约是十几米,只要隔四米做两处标记,第三处标记在前两处标记的延长线上,以此类推总会走出寒光一舍。 可当我绑第三处标记时,突然发现前两处标记看不见了......此时的能见度,变成伸手不见五指...这......不用再想了,柚子不让我走出寒光一舍...... 你终于正视我了,你不会弃我不顾,你会来...... 如果不知道你的为人,我也许会感到生气,甚至以为,你是为了我的用途,才不准我离开。但我知道,这看似不尊重人的强迫,就是你守护的执着。我蹲下身虽然还有些气,但还是希望你早些来。因为,饥饿使我愈加寒冷。 如果,你每天都专心致志地去探寻一人的脚步声,那么一个月后,你就能听出他的脚步声与别人的不同。所以,当柚子走到近前,我没有抬头。 “......吾不过阻尔近身,尔就哪怕饿死,也要一去不回?” 他不慢却矜持的语调,久违了...只是似乎隐含一丝怒意...我没想好说什么,便没有动...不算没有动,因为我已经冷到发抖了。 突然被他揽住,拔地而起,我失去了重心,一头撞上他身上硕大的珍珠,慌忙之间我下意识往后仰,几乎翻出他的手臂。 枫岫吓了一跳,赶快收拢我的小腿紧靠在他身上,另一只手在我后背托了一把,我才得以稳住身形。只是早已蹲麻的部分正好被他紧紧箍住,那股酸麻劲儿,令我攀住他的肩就拼命挣扎。他劈手就把我摁住,克制地说,“尔之气性......” “腿!腿麻了!”我赶紧打断他,尖声痛叫,“啊啊啊!” 枫岫一惊,片刻才放松我,谨慎地问;“那条腿?” “两条腿!”我一边气愤大声说,几乎哭出来了,一边竭力抽出腿。 枫岫这才感知了我的紧迫,“别动!再忍一下儿便好!”他立刻斜让出我的一条腿,托住后背的手飞快拂过,又把我换到另一手臂上坐着,撤出另一条腿,他拿扇子的手不方便时,虚汗淋漓的我,一把抽出他的扇子,跌在他身上。果然片刻之后,酸麻立消。我心有余悸,不敢坐实,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尽量向上爬,把肋下搁在他肩上。而他虚虚地拢着我,一直待在原地待我平复。 我缓了好久,才找回思路,“你知道么?” “什么?” “我一直很冷,所以,哪怕蹲得腿发麻,我也从不坐凳子...展开身体更冷啊......你自以为,保我一世温饱。然而,我就连在你眼前时,也没有一刻儿暖和过。”如同,你为保湘灵一世平安而远离她,殊不知,你之所为让湘灵生不如死,你过世之后,湘灵亦失了生之乐趣,面临抉择时毫不留恋地奔向了死亡。所以,我要你知道—— “你以为的好,是我真正的痛。” 良久,他伸了手,轻触我的手背。感觉到我的冰冷,他立刻移向更冰冷的指端紧紧握住。 我痛叫出声,“啊啊啊——” 他马上松开,拿着我的手,在眼前仔细查看看,“尔要何等娃娃?说便是!这是作甚!” 语气中有明显的愤怒,他鲜少直白地怒斥别人。我印象中,他樱花精叛变时,他也才如此......怎么回事......是我估计错误,我在你心里的分量么?看着愣愣的我,他顿了顿,却终于,在看过我的两只手时,还是难受地抖一下儿眉头。 ...... 果然 ,你一直在掩饰对我的感情...你并不是,对我毫不在意...我在你心里,比我认为得,要重得多。这一发现,让我既惊喜又自豪。恨不得,将此刻儿你心疼的模样拍下来,看你还敢不敢再装成冷漠! ......好吧,你敢,而且,你马上就会这么做...你,在佛业双身手边几番生死,连个帮手也不找,甚至,如今的仆从,也不过是刀无极的“眼睛”,你的身边没有人,便连一个自己的仆从,也无。作为智者的你,不会不知道众志成城的道理。但你游斗于几大势力,由始至终都是一个人。这便是,你与素还真最大的不同——所有的苦,你一个人受就好,你不愿他人受苦,哪怕一点点儿。所以,你始终孤身一人,不要战友,也不要同伴。这,是你独有的,深入骨髓,一种极致的温柔,你走在一条充满危机和付出的道路上,你拒绝与爱的人同行,甚至拒绝与普通人同行。你,变得越喜欢谁,就越冷淡谁.....你也是、这样对我?!柚子啊——你这“毛病”,我来治...... 我沉下脸说:“怎么说?先是感激涕零,却无以为报的救命恩人,再是生死荣辱仰赖的衣食父母。我该怎样,再向你祈求我的愿望?该怎样向三月不曾一语,连陌生人尚不如的你,开口?你,教教我!”我说着说着,不由得有些怨气。 他默了一瞬,眸色发暗,昭示着动怒,“尔小小年纪......” “年级小怎么了?难道年纪小,就可以没有自尊,就可以贪得无厌地要求所有东西,而不必付出!”只顿了一下,我就想起湘灵一生的悲哀,都源自你的自以为是,你还想如法炮制我,不由怒上心头,“女人怎么了?难道是女人,就只能躲得远远的,看你一个人对敌!我不!我要用我的方式,和你一起战斗。既然生于荆棘,不能披荆斩棘,便该死于烈火!比起死于泪水,长痛不如短痛,嗯呢——” 我哽咽了一下,“还有你相伴身旁!那一刻儿,定然比——年年离索,两不知!死于孤灯独影中...来得好。” 他瞠目结舌了。很久之后,才垂下眼帘,他冷淡而轻慢地说:“这跟男女,有什么关系?你么?战斗?送人头,都送不到跟前,战团外围就被轰成渣末了。” “所以,你就可以单方面地决定一切——在感情萌芽时,你用距离将它扼杀,你问过湘......我...么?或许,我的感情来的比你的早,或许,对于你来说,能承受的住,但对我来说,却是致命之伤”我吸吸鼻子,止住悲声,“在感情汹涌时,你用无情将它掩盖,你问过我么?或许,对于你来说,这是让我远离危险的最佳办法。但是对我来说,却是将我的一生化为废墟!” “人的一生很漫长,每一年,都有刮来春风...即使是废墟也能重建。”他没有一点儿磕绊,就回答了。 “你?早...就想过这种结局......”我诧异,你竟然!设想过湘灵的结局......那,你还舍得!那样对她......如果我掰不过你,那这一次,你们仍免不悲惨的结局,“别主导我的每一步,別将我迫入,你为我规划好的人生,那不是我在活!你凭什么干预我的人生,甚至主导我的人生。我是你的敌人么?我是你的下属么?是我在生活,还是你操作我生活!我是你护在笼中,肆意挪移的宠物么?!说白了,在你的心底,女人的名字就是弱者......并肩作战什么的,根本不用考虑。只有离开你这个危险源,才是保命的方式。你,貌似从来就没有学过如何尊重女人,不知道女人是有感情,有意志,有思想,与自己平等的人!” “尊重啊——战友的尊重,是以尔辈的鲜血和生命来获取。还是要,战友的藐视吧!” “所以,你选择藐视我们。然后,用你鲜血和生命交换,我们的无伤无痛。可——我,不要!!” 如果,能轻易的动摇你,那么湘灵不会流那么多的眼泪,直至你死时,才知道你对她的情。我也早有准备——“我下面要说的话,不能给第三个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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