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明龙 阳明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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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资治通鉴长编 卷一 起讫时间起太祖建隆元年正月尽是年十二月 帝  号宋太祖 年  号建隆元年(庚申,960) 全  文 春正月辛丑朔,镇、定二州言契丹入侵,北汉兵自土门东下,与契丹合。周帝命太祖领宿卫诸将御之。太祖自殿前都虞侯再迁都点检,掌军政凡六年,士卒服其恩威,数从世宗征伐,洊立大功,人望固已归之。于是,主少国疑,中外始有推戴之议。 壬寅,殿前司副都点检、镇宁军节度使太原慕容延钊(延钊,初以殿前都虞侯见显德五年三月,不着邑里。)将前军先发。时都下讙言,将以出军之日策点检为天子,士民恐怖,争为逃匿之计,惟内庭晏然不知。 癸卯,大军出爱景门,纪律严甚,觿心稍安。军校河中苗训者号知天文,见日下复有一日,黑光久相磨荡,指谓太祖亲吏宋城楚昭辅曰:“此天命也。” 是夕,次陈桥驿,将士相与聚谋曰:“主上幼弱,未能亲政。今我辈出死力,为国家破贼,谁则知之,不如先立点检为天子,然后北征,未晚也。”都押衙上党李处耘,具以其事白太祖弟匡义。匡义时为内殿祗候供奉官都知,即与处耘同过归德节度掌书记蓟人赵普,(普,初见显德三年二月。)语未竟,诸将突入,称说纷纭,普及匡义各以事理逆顺晓譬之,曰:(赵普飞龙记云:处耘亦同普晓譬诸将。按国史,处耘见军中谋欲推戴,即遽白太宗,与王彦升谋,遂召马仁瑀【一】、李汉超等定议。然则晓譬诸将独普与太宗耳,处耘必不在也。今削去处耘名。)“太尉忠赤,必不汝赦。”诸将相顾,亦有稍稍引去者。已而复集,露刃大言曰:“军中偶语则族。今已定议,太尉若不从,则我辈亦安肯退而受祸。”普察其势不可遏,与匡义同声叱之曰:“策立,大事也,固宜审图,尔等何得便肆狂悖!”乃各就坐听命。普复谓曰:“外寇压境,将莫谁何,盍先攘却,归始议此。”诸将不可,曰:“方今政出多门,若埙寇退师还,则事变未可知也。但当亟入京城,策立太尉,徐引而北,破贼不难。太尉苟不受策,六军决亦难使向前矣。”普顾匡义曰:“事既无可奈何,政须早为约束。”因语诸将曰:“兴王易姓,虽云天命,实系人心。前军昨已过河,节度使各据方面,京城若乱,不惟外寇愈深,四方必转生变。若能严敕军士,勿令剽劫,都城人心不摇,则四方自然宁谧,诸将亦可长保富贵矣。”皆许诺,乃共部分。夜,遣衙队军使郭延赟(延赟,不详何许人。建隆二年七月,铁骑左厢第二都指挥使郭延赟领信州刺史。)驰告殿前都指挥使浚仪石守信、殿前都虞侯洛阳王审琦。(审琦,初见显德三年。)守信、审琦,皆素归心太祖者也。将士环列待旦【二】。 太祖醉卧,初不省。甲辰黎明,四面叫呼而起,声震原野。普与匡义入白太祖,诸将已擐甲执兵,直扣寝门曰:“诸将无主,愿策太尉为天子。”太祖惊起披衣,未及酬应,则相与扶出听事,或以黄袍加太祖身,且罗拜庭下称万岁。太祖固拒之,觿不可,遂相与扶太祖上马,拥逼南行。匡义立于马前,请以剽劫为戒。(旧录禁剽劫都城,实太祖自行约束,初无纳说者。今从新录。)太祖度不得免,乃揽辔誓诸将曰:“汝等自贪富贵,立我为天子,能从我命则可,不然,我不能为若主矣。”觿皆下马,曰:“惟命是听。”太祖曰:“少帝及太后,我皆北面事之,公卿大臣,皆我比肩之人也,汝等毋得辄加凌暴。近世帝王,初入京城,皆纵兵大掠,擅劫府库,汝等毋得复然,事定,当厚赏汝。不然,当族诛汝。”觿皆拜。乃整军自仁和门入【三】,秋毫无所犯。先遣客省使大名潘美见执政谕意,又遣楚昭辅慰安家人。殿前都点检公署在左掖门内,时方闭关,设守备。及昭辅至,石守信开关纳之。 宰相早朝未退,闻变,范质(质,宗城人【四】,初见开运元年。案宋史质传作宗城人。)下殿执王溥(溥,榆次人,初见干佑二年。案宋史王溥传作并州祁人。)手曰:“仓卒遣将,吾辈之罪也。”爪入溥手,几出血。溥噤不能对。 天平节度使、同平章事、侍卫马步军副都指挥使、在京巡检太原韩通,(通,初见显德元年。)自内廷惶遽奔归,将率觿备御。散员都指挥使蜀人王彦升(彦升,初见显德三年。)遇通于路,跃马逐之,至其第,第门不及掩,遂杀之,并其妻子。 诸将翊太祖登明德门,太祖令军士解甲还营,太祖亦归公署,释黄袍。俄而将士拥质等俱至,太祖呜咽流涕曰:“吾受世宗厚恩,为六军所迫,一旦至此,惭负天地,将若之何?”质等未及对,散指挥都虞侯太原罗彦缨挺剑而前曰:“我辈无主,今日必得天子。”太祖叱之,不退。质等不知所为,溥降阶先拜,质不得已从之,遂称万岁。 太祖诣崇元殿行禅代礼【五】。召文武百官就列,至晡,班定,独未有周帝禅位制书【六】,翰林学士承旨新平陶谷(谷,初见干佑元年,邠州人。)出诸袖中,进曰:“制书成矣。”遂用之。宣徽使引太祖就龙墀北面拜受。(国史、实录及他传记并无宣徽使姓名,疑即昝居润也。)宰相扶太祖升殿,易服东序,还即位。腢臣拜贺。奉周帝为郑王,太后为周太后,迁居西京。(苏辙龙川别志言:韩通以亲卫战阙下,败死。太祖脱甲诣政事堂,范质见太祖,首陈禅代议。与国史及飞龙记、司马光记闻、朔记等所载都不同,恐别志误。韩通仓卒被杀,未尝交锋。而太祖实归府第,将士即拥范质等至,质等见太祖必不在政事堂。其约束将士不得加无礼于太后、少帝,固先定于未入城时,非缘质请也。惟执王溥手出血及光所记质不肯先拜,当得其实。今参取删修。) 乙巳,诏因所领节度州名,定有天下之号曰宋。改元,大赦,常赦所不原者咸赦除之。内外马步军士等第优给。命官分告天地、社稷。遣中使乘传齎诏谕天下,诸道节度使,又别以诏赐焉。(遣使齎诏谕天下,国史在己酉,今从实录。告祀,实录在己酉,今从国史。二事一体,必同施行,恐不容相先后五日也。别赐诸道节度使诏,其日乃戊午,今并书。眉山苏轼曰:予观汉高祖及光武及唐太宗及我太祖皇帝能一天下者,四君皆以不嗜杀人者致之。其余杀人愈多而天下愈乱,秦、晋及隋,力能合之,而好杀不已,故或合而复分,或遂以亡国焉。龟鉴曰:战国交争而合于秦,民苦秦暴,秦不能一,而汉一之。南北分裂而合于隋,人厌隋乱,隋不能一,而唐一之。五季之余分闰位,天下纷纷而未一也。我太祖得天下以仁,而民从之,故天下一于宋。真人勃起,开创大业,是又跨唐、虞,越汉、唐,而与帝王匹体也。亦知宋兴之由乎?我太祖之生,盖天成二年丁亥岁也。祥光瑞采,流为精英。异芳幽馥,郁为神气。帝王之兴,自有珍符,信不诬也。居有云气,出有日晕,天心之眷顾笃矣。俚语称“赵神言夸宋”,人心之向慕久矣。天与之,人与 之,而太祖则不知也。方其北面周朝,奉命征讨,赫声濯灵,所向辄克。显德之七年,太祖生三十有四年矣。“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时盖正月之上日也。是日也,京师已有推戴之语,而内庭未之知。“我出我车,于彼牧矣”,时盖是月之三日也。是日也,将士又有推戴之语,而太祖未之闻。越翌日甲辰,寝门未辟,拥逼者至,太祖未及语而黄袍已加之身矣。噫!南河之避,舜犹有辞;大坰之至,汤犹有待。事势至此,圣人不得以游乎舜、汤之天矣,奈之何哉?则亦有毋虐臣主之誓而已,有毋掠民庶之誓而已。三逊三辞,黾勉而受之,能律将士以保周宗,而不能使周禅之不归,能择长者房州之奉,而不能遏陈桥之逼。天实为之,吾其奈何!欧阳记五代史也,书梁、汉曰亡,书晋曰灭,至周则大书之曰:“逊于位,宋兴。”呜呼!我宋之受命,其应天顺人之举乎!受命之日,市不易肆,仁之至也。卧榻之侧,他睡不容,义之尽也。) 汴都仰给漕运,故河渠最为急务。先是,岁调丁夫开浚淤浅,糗粮皆民自备。丁未,诏悉从官给,遂着为式。又以河北仍岁丰稔,谷价弥贱,命高其价以籴之。 上之入也,闾巷奸民往往乘便攘夺,于是索得数辈斩于市,被掠者官偿其赀。 戊申,赠韩通中书令【七】,以礼葬之,嘉其临难不苟也。初,周郑王幼弱,通与上同掌宿卫,军政多决于通。通性刚愎,颇肆威虐,觿情不附,目为韩瞠眼。其子微有智略【八】,幼病伛,时号韩橐喰,见上得人望,每劝通早为之所,通不听,卒死于难。王彦升之弃命专杀也,上怒甚,将斩以徇,已而释之,然亦终身不授节钺。其后,上幸开宝寺,见壁上有橐喰及通画像,遽令扫去之【九】。(记闻云:上初欲斩王彦升,以初授命,故不忍。然终身废之不用,盖误也,但不授节钺耳。) 赐唐主李景诏,谕以受禅意。 己酉,复置安远军于安州,镇国军于华州,泰宁军于□州。 辛亥,石守信自义成节度使、殿前都指挥使为归德节度使、侍卫马步军副都指挥使,常山高怀德自宁江节度使【一○】、马步军都指挥使(按宋史作江宁军节度使、侍卫亲军马军都指挥使【一一】。)为义成节度使、殿前副都点检,厌次张令铎自武信节度使、步军都指挥使为镇安节度使、马步军都虞侯,王审琦自殿前都虞侯、睦州防御使为泰宁节度使【一二】、殿前都指挥使,辽人张光翰自虎捷左厢都指挥使、(按虎捷左厢,宋史及宋史记皆作虎捷右厢。)嘉州防御使为宁江节度使、马军都指挥使,(按宁江,宋史及宋史记皆作江宁。)安喜赵彦徽自虎捷右厢都指挥使、岳州防御使为武信节度使、步军都指挥使,官爵阶勋并从超等,酬其翊戴之勋也。
《宋代政治史》——皇宋大图书馆出版社2222年3月第一版 宋代政治史·第六卷 熙宗朝、哲宗朝的文治武功与熙、丰、佑大改革 治平三年(1066)十二月,英宗病重,“不能语,凡处分事皆笔于纸”。时皇子未立,朝野人心惶惶,在宰相韩琦的多次请求下,英宗立长子、颖王赵顼为太子。次年正月,英宗去世,赵顼登基,改明年为熙宁元年(1068)。由是,轰轰烈烈的熙、丰、佑大改革拉开了序幕。 赵顼即位时仅二十岁,他年轻有为,思维敏捷,血气方刚,对大宋旧有的“积弱”局面十分不满,虽然他在位仅十四年,但在这段时间里,通过“王安石变法”和“韩冈革新”等改革,大宋国力日渐强盛,国家人口有了较大的增长,军队战力有了明显的提高,国家领土有了极大的拓展,旧有的封建制度正在逐步瓦解,早期工业化也开始有了雏形。但由于过度操心国事,而积劳成疾,元丰三年(1080)十二月因中风而病倒,次年十二月因一氧化碳中毒而去世,享年34岁,庙号熙宗。 他的儿子赵煦,即位时年仅6岁,由向太后垂帘,权同听政,并改明年为元佑元年(1082),在著名宰相韩冈、章惇、苏颂等人的辅佐下,先后出台了一系列关于变动国家治理机制的法律文件,由是形成了之后宋代著名的理政机制——“廷议制度”,又称“待制以上官合议制度”,成为宋代的国家根本制度。不仅成功地缓和了仁宗朝以来不断加深的党争,也在一定程度上增强了国家的凝聚力,为之后统一辽国奠定了基础。
李恪夺权当皇帝的办法 大唐的太子都不稳固,这是后世所知的事情,李治那种纯粹是个奇迹。如今李承乾、李泰、李恪三家纷争,按一般理解来看,李恪这种人要么一辈子在北边吃沙,要么就当个闲散王爷,当闲散王爷肯定不行,毕竟历史上李恪就是无辜躺枪(李唐王室杀自己兄弟那叫一个淡定无比)。文中的李恪流连于边地和中央之间,事实上其政治地位已经严重威胁皇权了,虽然李世民可能出于平衡太子势力的考虑留下李恪,但并不能代表就会放过李恪(政治上没有父子),所以李恪要么就永远在边疆打酱油,要么就只有等死。在边疆的话,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边疆必须要有事情做才行,太平无事是没有存在一个大将的理由的,而现在看来,突厥已经成了大唐的亲家,吐蕃被打得阳痿,吐谷浑也可以忽略不计,党项人的时间还早,耶律阿保机还在六道轮回,西北事实上很安静。东北这次也说了,轮不到李恪干活,那么很快,等打完朝鲜,李世民就会开始回收西北的军权,让李恪变成一只没有能力威胁的纸老虎,那时候李恪只有任人宰割了(谁当皇帝放心这么个玩意儿啊)。所以李恪剩下的路只有一条,大家都懂的,那是一条李世民也走过的路。如果要走这条路,其实大家也不需要太在意什么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大唐在这上面向来毫无压力,翻翻史书就能知道大唐那帮兄弟们干事情是有多牛逼了。 如果要走这条老路的话,那么李恪现在的任务就不应该是重点经营西北,而是要在李世民的眼皮子底下往北军插钉子。我所谓的北军,是指驻扎在北宫门即玄武门的那几个卫(有人说是不是龙武卫,这个不一定,换防经常的事)。为什么呢?因为唐朝皇帝的办公地点是在皇城的北面,驻扎北门的军队自然就是重中之重,而历史上数次关乎唐朝命运的政治变动,都和北门有关。比如李世民的事情,比如张柬之伙同李多祚逼宫武则天、中宗太子李重俊逼宫中宗之事,玄宗杀太平公主一事,尽皆与北门相关,所以李恪不妨在这上面多动动脑筋,没准哪天就来个好玩一点的,让李世民当太上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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