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岭居 苗岭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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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阳最美丽的地方——神河 神河镇位于秦岭南麓,天色比西安蓝。是个山清水秀的宜居的地方。距西安大致200公里,走西康高速穿秦岭可到。 神河镇是个小地方,山多地少,有汉族、回族,不到2万人,是个低消费的地方,楼盘均价才1500元。学校修的非常好。境内山川纵横,是烤烟、黄姜、蚕桑、拐枣、莲藕和竹子的最佳适生区。河边能看到高耸的烤烟土楼,有的地方还写着抓革命促生产的白色标语。 此外据说内还有重晶石、毒重石、绿松石、石棉石等生特资源。有诗为证:古寨轻松倒摩天,观音倒座笔架山,祖师脚登三里碥,下有青龙卧水潭,青狮石象把头点,上有青山毛草店,下有铁锁琵琶关。形象地描绘出了璇旎多姿的神河。 神河镇的猪肉很新鲜,后腿14元/斤,带猪蹄的蹄髈10元/斤,猪头4元/斤。我在神河大桥头见到买猪头的,一个猪头30斤,120元买回去炖烂可供近百人食用。羊肉35元/斤,是才宰杀的。寻思放羊也不错,养50头羊,能卖出5万元。每头羊30多斤肉,羊皮能卖150元,还不算头蹄下水。 神河镇有个3层的百货大楼,匾额还是集毛体字,可能是70年代的旧楼改造的。神河镇的无烟煤0.75元/斤。神河镇没有固定的农贸市场,大部分摊贩可能就是附近的村民,挑担叫卖。 神河镇的清洁工月薪600元,据说取暖费、降温费、养老看病全部包括在内,冬季出门扫街踏着结冰的路面非常辛苦。 神河镇的老街基本上成了服装百货一条街,但有点萧条。山坡上的老街也没剩几间房子了,河滩上还有些青石板覆盖的土坯墙老房子。 神河镇的人可能最近搬迁的很多,大都跑到河边放礼花放鞭炮,砰咚砰咚乌烟瘴气的从清晨6点就开始,搅扰的人无法睡懒觉。 神河镇街头有榨油坊,菜油8.5元/斤。其小吃也有菜豆腐、魔芋之类。我们就餐吃到的菜品有一盆酸萝卜烧鱼,据说鱼就是下面河里捞的,叫做乾鱼。味道偏酸偏辣,可能不大适合南方人口味。
旬阳的摊饼 在离家遥远的城市工作,时隔好久才回一次家,每次回家的第一顿饭,不用说,总是母亲摊的饼子、烩的粉条汤——母亲知道我从小到现在都喜欢这样饭食。痛快淋漓地大饱口福之时,摊饼的味道使我思想出回家的温暖,感受到母亲无私的挚爱和温情。 摊饼是陕南普通的一种面食,制作方法极为简单。先将面粉兑水搅拌稀稠适中,掺上青翠的葱花、搅匀的生鸡蛋、盐等调料,然后用柴火将铁锅烧红,在锅里刷上一层油,等油烟升腾之时,再将提前拌好的面糊倒入锅中,迅速用铲子把面糊向四周均匀地在锅里摊开薄薄的一层,再用文火烙至两面焦黄即可出锅。摊饼的吃法多样,可白口吃耍,可切成菱形烩着吃,也可蘸着拌有香菜沫的辣酱吃,或者用摊饼卷着香喷喷的洋芋丝,炒的香气四溢的豆腐渣,芝麻油凉拌的鲜脆欲滴的野生灰苋菜,就着晶莹清香的玉米粥,让人觉得那是天下最美味的佳肴,常常撑得肚皮鼓胀嘴里还想吃。 想起小的时候,家境不宽裕,终年都以玉米、红薯为主食,少量的麦面除了待客,就是放在逢年过节时吃。上小学放学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与院子里的几个姑姑和姐姐一块上坡放牛放羊,在一边招呼好牛羊不进庄稼地的同时,我总是抽空捡上一大捆的干柴,扛回家给母亲做饭引火,母亲把我扛回来的柴捆整整齐齐地码放在厨房外的屋檐下,时间长了就攒下了高高的一大垛,惹得院子里几个婶婶的嫉妒和羡慕,我也因此过一段时间得到母亲一块麦面摊饼的奖赏。记得母亲在做摊饼时,仅比灶台高一点的我,总是爱趴在镶嵌着青石片的灶台沿上,边咽着口水边瞅着锅里的摊饼在母亲的手中如鸽子般翻转自如,香气也渐渐弥漫整间灶房,灶洞里伸出的红红火苗映照着母亲俏丽的脸庞,我觉得母亲是天底下最漂亮、最可亲的人。 上初中住校时,母亲每周都要精心给我烙几张面黄干脆的摊饼作为一周的干粮,用来改善学校上顿下顿都是玉米粥、腌酸菜的单调伙食,给正在长身体的我增加营养,母亲精心烙制的摊饼在学校曾赢得一些家庭富裕同学艳羡的一瞥,也为家庭贫困的我找回了一些自尊和自信。当我考上了中专,兴奋无比地拿着中专录取通知书跑回家里时,母亲眼里噙着泪花走进厨房,按父亲的意思准备几个下酒的小菜,当我从厨房端出母亲专门为我做的两张摊饼、一碗鸡蛋汤时,我也看到了苦难中的母亲脸上洋溢着少有的灿烂笑容。 如今,在陌生的城市呆得久了,想家了,便在周末换坐几次车回到坐落在那处山洼竹林掩映里的老家,一走进家门,母亲便开始走进厨房张罗着为我做最喜欢吃的摊饼,跟多年前一样,我坐在灶台前的木墩上,过一会儿把干柴或枯叶用火钳夹进灶洞,灶洞里的柴火轻轻地噼啪作响,红红的火舌轻轻地舔着铁锅,锅里的摊饼发出兹兹的微响。抬头看见苦难的母亲脸上已被岁月刻下了深深的皱纹,昔日生活困苦都不曾压弯的挺拔身材如今已然许佝偻,我多想拥有让时光不在飞驰的超能力,将这温馨的生活画面永远定格在这一瞬。吃着母亲烙的摊饼,让我把一切思念都咽在心里,把在外工作为保护自己而设的面具、外衣尽数剥落扔掉,原原本本地恢复到清纯自然、在父母眼里永远都是长不大的我。 相比上学时代的粗茶淡饭,母亲的摊饼是最可口的零食;相比今天参加工作以后,为应酬而坐在山珍海味的酒桌上,面对着各种各样看似一脸真诚,其实面容下掩不住的各色人等,远不如吃母亲的摊饼那样实在、舒服。现在为吃喝而奔波忧愁的时代已一去不复返了,农家吃穿不愁,吃食花样众多,我爱吃母亲的摊饼,意义也早已不在解馋,更多的是唤起被封存在岁月之中的生活和记忆。有时与妻子、朋友闲聊时,他们对我爱吃这样的“家常便饭”不理解,朋友列举了许多中餐、西餐好吃的东西,妻子责问我她摊的饼就不好吃么?我轻笑到:那是不一样的。我想,每个人的经历不同,所以他们根本不会懂,悟不出这其中的感情,体味不到一张摊饼所饱含着母亲对孩子的那种点点关爱、浓浓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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