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流帶專生 长头是菜狗
只要你心诚所致,念念回首处皆是灵山。
关注数: 34 粉丝数: 583 发帖数: 11,437 关注贴吧数: 8
大家会不会因为童年的恶事而懊悔至今 堂哥前一段时间突然晕倒了,去医院一检查发现脑子里长了个血管瘤。好在发现及时,手术也算顺利,修养一段时间应当可以痊愈。 他的经历让我突然想起童年时期村里的一个流浪汉,这个流浪汉的长相我至今仍旧能回忆起来。流浪汉最明显的特征是后脑勺下方长了一个肉瘤,兴许是这个肉瘤压迫了神经,导致他神志不清,举止异常。 骄阳似火的日子里,我总是看见他穿着一件绿色的破外套在马路上徘徊,他每走几步路就会不自觉地用拳头捶打太阳穴,嘴里发出恶犬一样的呜咽声,疼痛难忍时甚至会大声嚎叫起来。 出于家长的训诫以及对流浪汉的恐惧,我们这些孩子总是无情地向他掷石子,演变到最后甚至变成了一种取乐。有一次他步履蹒跚地路过一个小土丘,埋伏在那里的孩子早已等候多时,还未等他反应过来石子就如同雨点一般落了下来。看着他狼狈不堪,抱头乱窜的样子,我们一群人都乐开了花。 最后是一个年迈的老太太用她的拐棍以及呵斥制止了这场闹剧,伙伴们都说这个老太太是流浪汉的妈。 多年以来,这件事始终淤积在我心口,让我羞愧万分。每到这时,我总要撰文一吐为快,好让内心在文字的鞭笞下暂得安宁。 随着年岁的增长,我似乎越变越冷漠,越变越不耐烦了。那些本该坚守的品质或是信条也被我一一抛却,我渐渐对世界失去了激情,每天都陷入无尽的迷茫之中,我丢失了人生的锚点,这让我恐惧万分。
什么是“怜悯”? 母亲在电话里用蹩脚的医学术语告诉我,父亲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右眼玻璃体脱落。玻璃体也就是“晶状体”,母亲说,只是一个小木片而已,谁都不知道这次会伤得这么严重,以为修养几天就好了。 医生说连接在晶状体上的神经都断了,绞成了一团。我看了母亲发来的检查结果,从报告单上可以明显看到晶状体出现了位移,放大几倍后还能看到上面有一条明显的裂缝。 手术安排在明天,一共要做两次。这一次先做晶状体摘除,然后把断裂的神经修复。医生说,右眼短期内看不了东西,会用一块黑布把眼睛蒙上。休养三个月后还得再开刀,做一次晶状体植入。 父亲问医生,“如果不做手术,戴眼镜有没有用?”答案当然是否定的,这个愚昧的问题里包含了太多无奈。 在电话里,母亲不小心把她的担忧说漏了嘴。医保局打电话来,告诉他们这场事故属于“工伤”,医保不能报销。父亲打电话给厂长,厂长却百般推卸责任,竟然不愿意帮父亲申请“工伤”鉴定。 我问了在医保局工作的舍友,他说医保和工伤只能二选一,工伤报不了的话,总归还是能用医保的,这也算是个好消息。 我今天打了好几个电话回去,父亲对我的举动似乎有几分烦躁。他说了好几遍,要我放宽心,多把精力花在时间上,接着便迅速挂断了电话。 我走在路上,无力感撞击着我的心头。一辆三轮车从我眼前驶过,车上摞着高高的货物,货物上还坐着一个风尘仆仆的中年人。 看着他们,一种“怜悯”感突然从我心底涌起,我一时竟不知该同情谁?人与人之间莫非真存在这么多倾轧?Utopia,Utopia,你要我到何处寻?
我服,节目效果太好 昨天走路不小心把人电动车碰倒了,是辆比较老的车子,而且还把路堵了。结果一摔把左后视镜摔断了,联系不到车主就留了个小纸条,上面写有我的手机号。 当晚九点钟,车主打来电话,是个女生,语气很不好,但最后协定的方案是换后视镜,费用一人一半。 今早又和车主见了一面,她和她男友一起来的,她男友说前轮挡泥板也断了,也要维修。我下午正好有事,就叫她俩先去修车,费用AA,女孩同意了,我便没多说什么。 下午六点,他俩去修车店修车,换后视镜和挡泥板一共90元子,我也没多废话,转了45便以为事情完结了。哪料男孩说挡泥板费用要我全出,他只愿意平分后视镜的钱。 这下把我惹毛了,我直接让他报警处理。没成想他真去报警了,警察打电话联系了我两三次,我态度强硬,一定只出45,我在电话那头听到他在派出所歇斯底里,情绪好像有些失控。 在操场走了一圈,冷静下来后觉得着实没必要为25块和人计较,便回电给民警,告诉他就按车主的方案来办。 事情总算解决了,但那个女生却和男生分手了,可能是女生嫌男生肚量小,男生又觉得吃亏了不服气,两人观念不一致才最终分手的吧。 难道两人的感情还抵不过这25块?为了哄好女朋友,付出的代价可远远不至这么点修车钱。
鼠兄总算得了几天清闲日子,29日台风刚过,他便归心似箭,搭上了回家的绿皮火车。原以为车次必定晚点,但列车一路上运行有序,每个车站都正点到达。不光如此,台风过境时带来的阴郁天气也一扫而空,车窗外阳光明媚,气温宜人,大朵大朵的白云连缀成片,厚厚地涂抹在湛蓝色的天空上。 到达G市时已是下午两点,还未喘口气便又提着行李匆匆忙忙坐上了去N区的公车,父母亲今天还要上班,我打算先去和朋友碰个面。 是夜,三人小聚一餐,菜肴还算可口,但这顿饭吃得却不太开心。原因是另外两位朋友想要合伙开一间便利店,可其中一人却迟迟下不了决心,瞻前顾后,好生惹人心烦。了解清楚情况后,鼠兄又充当了一次考察员,三人交换意见,聊至深夜,之后又和留宿我的那位朋友谈到了凌晨三点。 次日醒来,又做中间人,总算是把事情敲定。而后又约了两个朋友,五人吃过中饭便在网吧上网,晚餐后又打了一会儿uno。 十点钟总算可以打车回家,到家时母亲还在等我。此前说过想给父母买几件衣裳,奈何不清楚尺码,只得退而求其次,转买了两罐蛋白粉。洗漱好已是十一点半,头靠在枕头上不就便沉沉睡去。 今早又在小卖部买了一箱牛奶,十点钟去看望了爷爷奶奶,聊了聊堂兄弟们的近况。吃过午饭悠哉悠哉回了家,躺在房间的床上,风扇呜呜转动着,窗外的蝉鸣鸟叫混杂一片,天空中大朵大朵的白云也亦如前日。掐指算来,上一个如这般闲适的午后还是两年前。 喝了两瓶啤酒,头晕目眩。一周的假期也所剩无几,过后还得回去继续从事“低端生产”以维持过活。明日想赶去城里申请助学贷款,不知能否顺利办理,大后天又有表妹的升学宴,少不了得坐着陪笑。 突然有点想吃李子了,真是“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
梦里的海潮声 最爱的一件衬衫终究还是在今天穿破了,袖口处裂开了一个大口子,今后怕是连将就着穿的机会也没有了。 买这件衣服还是在五年前,那时我才刚上大学。时光转瞬即逝,我却总有一种被定在原地的感觉,周围的人都在不断向上向前,只有我,还像个懵懂的孩子那样渴求得到某种指引。 衣袖突然豁开时,清脆的裂帛声让我愣怔了好一会儿。此前我从未想过,自己最爱的一件衣服会这般“猝然长逝”,对的,猝然长逝。 我只听到它呻吟一声,像是皇后乐队只演奏了《波西米亚狂想曲》的前奏,“mama,just kill a man.”接着,不待我寻找,裂开的衣袖就这样闯入了我的眼帘,其上的线头活像生物书上那一条条断掉的神经。 记得村上在《且听风吟》里曾写到过一件沙滩T恤,那时我一直不懂T恤和夏天之间究竟存在何种关联,今时今刻却豁然贯通。 这件衬衫见证了我的四季:春天的时候,我穿着它递交了人生意义上的第一篇散文;夏天的时候,我穿着它走过骤雨后冒着烟尘味的水泥路;秋天的时候,我穿着它骑着自行车在宿舍与图书馆之间不断往返;冬天的时候,我穿着它缩在薄薄的被褥里期盼天明。 此刻我有些怅然若失,像是意识到生命中的某个阶段即将告一段落。今后我或许会拥有更加精美更加华贵的衣服,但我没由头地坚信它们都不如这件衣服贴身。 想到这里,我又难免思虑起曾经的诸多好友,他们现在在哪里?得到自己为之期许的人生了吗?夜里又是如何入眠的呢? 会像我一样,幻想洗衣机里藏有一片大海,每晚枕着海浪声沉沉睡去吗? 茕茕孑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1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