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华海爱兰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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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朝天阙第九二五章 火烧黑塔 黑旗众终究是退了出去,更是派人送进一支火把来,黑塔之外,三十多名黑旗众严阵以待。 他们可以容忍韩漠等人提出一系列条件,但是他们绝不允许韩漠等人将杜无风带离这里。黑旗的首领可以死在自己的地盘上,但是绝不能被人从自己的地盘上如此轻易带走,否则,这将是黑旗历史上最耻辱的一段历史。 火光! 黑旗众正在全神戒备之时,却看见火光从黑塔之中钻出来,很快,熊熊大火便开始在黑塔第一层燃烧起来。 所有的黑旗众的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 黑塔,便是黑旗的象征。 且不说这座黑塔花费了黑旗多少心血,仅仅在这座山上布下的机关,就花费了大批的人力财力,甚至为了保密机关,许多参与机关陷阱建造的人都被秘密.处死。 这是黑旗的腹地,是黑旗的大脑,更是黑旗的根。 在这座黑塔之中,储存着大量黑旗的秘密,但是这一切,却即将要被一场大火毁灭掉。 黑旗众都握起了拳头,咬牙切齿。 今日是绝不可能让杜无风被韩漠带走,更不会让韩漠等人安全脱身,许多黑旗众的心里已经想着如何折磨韩漠等人。 黑油乃是极易燃之物,只要一把火,便能够迅速蔓延。 看着熊熊大火已经烧到二楼,不少黑旗众的眼眸子深处显出怪异之色。 如此大火,为何韩漠等人还不出来,难道他们想葬身火海? 眼见大火已经烧至第三层,整座黑塔已经开始坍塌,一名黑旗众终于想到什么,厉声道:“不好,他们知道水牢!” 身边立刻有人惊道:“水牢?他们怎可能知道?” “我记起来了,你们可认出胁持大人的那位年轻人?”黑旗众沉声道:“他好像是言赤信,是大人那位失踪两年多的徒弟!” “是他?”立刻有几人惊觉:“怪不得他们能悄无声息到得黑塔,没有触动一处机关陷阱,原来是言赤信……!” “他们能从水牢出来,就能从水牢离开!”有人厉声道:“我们赶紧追过去,大人还在他们手中!” “震三,你清楚水牢入口,速速领人从水道追拿。”一名浓眉黑旗众沉声吩咐道,他目光投向山下那片宽阔的湖泊,湖面如镜,又看向湖泊对岸的那片茂密丛林,挥手道:“离队卫、坤队卫的人,全都跟我来,他们一定会从对面上岸,那里一定有他们的接应人马!” 代号震三的黑旗众此时也顾不得黑塔在烈火中开始坍塌,一挥手,喝道:“震队卫都跟我来!”握紧大刀,冲进了烈火熊熊的黑塔之中。 浓眉黑旗众则是率领着两队二十多人,动作矫捷,如同一群山中狼群,直往山下扑过去。 黑旗众对于这座山轻车熟路,也知道如何躲避设下的重重陷阱,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山下,在湖边一直备有三艘小舟,早有人上前解开缰绳,二十多人分上三艘小舟。 小舟破浪,以最快的速度向对岸划过去。 船到中央,只听的湖面之下忽地探出几个头来,穿上的黑旗众立刻扣紧暗器,便要打出,却已经有人喊道:“是我们!” 从湖面下探出头的,却是那几名从水牢追赶的黑旗众。 “可看到他们的行踪?”船上立时有人问道。 “水道的水中有血迹,他们一定是从水道离开。”水中有人回道:“不过水道的铁门被锁上,我们花了好一番功夫才打开,他们只怕早就从湖底游到对岸去了。” 浓眉黑旗众站在船头,扫过长长的湖岸,又将目光投向对面的茂林之中,浓密的眉毛挤在一起,形成一条粗粗的黑线。 这名浓眉黑旗众乃是杜无风的心腹,亦是黑塔护卫之首,此时此刻,他的内心不但充满着极大的怨怒,更是有着难以掩盖的恐惧之心。 杜无风若死,就等于黑旗的大树干倒下,分散在四处的黑旗吏员将难以形成统一。 黑旗在外有诸多的潜伏者,虽说有一部分潜伏者黑旗极少数高层能够联络上,但是却有一些埋藏的极深的钉子只有杜无风一人知道,不到动用之时,杜无风便不会派人联络。 就好比萧灵芷和小君,一直深埋在太师府中,而知道她二人身份的,除了杜无风,便只有一名单线与她们联系的暗线,直到后来要利用小君刺杀韩漠,才将她二人的行踪告知了行动小队。
贴吧应该给头衔的 一级、校尉二级、县令三级、偏将军四级、大汉使节 五级、北中郎将 六级、河西太守 七级、冠军将军 八级、荆州刺史 九级、征吴将军 十级、万里侯 十一、骠骑将军 十二、扬州牧 十三、大将军十四、丞相十五、镇南王 十六、大汉监国十七、篡汉曹贼十八、庚新大帝
我都七级了。。。吧主怎么不给个头衔呢??? 求吧主给头衔。。。。。
第八卷 朝天阙第九零三章 趁胜出击 虽说魏军并没有溃退,但是韩漠听到斥候传过来的军报,心情已经很好。 铁马骑的残兵已经被燕军死死包围,虽然一时半会并不能立刻歼灭,但是毫无疑问,今日便是铁马骑的末日,纵横天下骁勇无比的铁马骑,终要全灭在自己的手中。 铁马骑被围的形势,林诚飞也已经知道,他脸上禁不住显出惊讶之色,实在想不到,韩漠的这招竟然是如此管用。 他当机立断,吩咐道:“令右翼将士冲上去,铁马骑被围,魏人撑不了多久,一举击溃魏军左翼,切他们的中军!” 传令兵迅速传出讯号,右翼的庆军立刻燕军军阵旁边冲向前,往庆军军阵冲过去。 林诚飞说的不错,眼见强悍无匹的铁马骑不但折损大半,而且残部更是被燕国人重重包围住,魏军的士气一时间跌落到谷底。 魏人想冲破燕军军中,打开一道缺口,让铁马骑能够从缺口突围出来,但是燕人的虎面盾壁垒却是将他们死死阻挡住,根本无法突破进去,最恐怖的是,魏人此前没有与燕军正面交手过,根本没有尝试过燕军的三位一体阵,今次初战,燕军就摆出三位一体阵,配合娴熟默契,一匹匹魏马被勾断马腿,倒在阵前,无数的尸体堆积在一起,那浓郁的血腥味直往双方将士的鼻孔之中钻去,而喷溅出来的鲜血,也沾满了双方将士的战袍。 血染疆场,古来征战几人回! 庆军已经从侧面重新冲上来,而燕军的盾牌壁垒也在向前推移。 直杀到正午时分,燕军付出不小的代价,将包围圈中最后一名铁马骑士兵杀死之时,风云一时的铁马骑终于被全数歼灭。 而铁马骑的覆灭,也让战场的形势发生巨大的转变,联军右翼长驱直入,并没有花费太长的时间,即将魏军左翼一举击溃,随即燕军折而向里切,就如同魏人最担心的那样,直切魏军中军腰部,右翼的庆军则是继续追击魏军左翼溃散部队,直扑南阳关。 魏军虽然战力骁勇,但是维系战斗的士气因为铁马骑的覆灭已经降至谷底,又加上燕军带来的震慑,让整个左翼全面败溃。 中军虽然是整个战局的主战场,而且魏军在中路已经取得不小的上风,但是左翼溃败,就等于被生生砍断了一只手臂,而且燕军自侧翼袭来,魏军的阵型立时出现混乱,中路庆军更是士气大振,在后方隆隆战鼓声中,勇猛前扑。 薛破夜立于城头,望着战场上的形势,自凌晨站至正午,双方无数的将士倒在沙场之上,如今魏军的形势,却进入了极其恶劣的环境。 燕军的那支军团全歼铁马骑,更是从侧翼发动袭击,薛破夜知道大势已去,即使魏军能够用猛地坚持战下去,但是这场战事的结果已经注定,整体战略已经失败,撑下去,无非是徒增死伤,万般无奈,只能抬手,命令鸣金撤军。 后方鸣金,魏军立刻后撤,燕庆联军追赶魏军,直扑南阳关。 薛破夜也知道,铁马骑一失,以现在魏军的士气,根本无法抵挡联军对残破不堪南阳关的攻击,他当即下令,令一部将士暂以南阳关抵挡联军进攻,掩护大军撤退,至于辎重物资,此时已经无法带走,武器装备无法立刻销毁,但是囤积在南阳关的粮草却是咬牙下令,让部下防火烧光,绝不能留给联军。 无数的魏军已经如同潮水般撤出南阳关,虽然魏军将领组织着军队断后阻挡,但是面对士气如虹的联军,已经无力阻挡,兵败如山倒。 南阳关处,薛破夜下令弓箭手阻止联军迅速靠近,甚至以攻城的投石车向联军阵中投掷巨石,延缓联军的前进脚步。 韩漠早已经下令燕军全线出击,手持血铜棍,座下绝影马,率领着燕军如同狼群般向前突进。 ……+ 当联军的旗子飘扬在南阳关之时,魏军已经从南阳关全线溃退,留下了大批的辎重,除了一部分兵力依然追击,更有兵士迅速去扑火抢救粮草,只是火势极为旺盛,粮草在大火之中毁去大半。 魏军被迫放弃南阳关之后,撤入了魏国的门户亭水关之内。 联军主将韩漠和林诚飞在拿下南阳关之后,立刻聚在一起,商议下一步作战计划,按照林诚飞的意思,是暂且守住南阳关,加固南阳关的防御,尔后将大捷的消息传送回京城,等候京中的旨意。
第八卷 朝天阙第九零二章 无双战,毁灭! 铁马骑出人意料地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打击,冲在前面的铁骑,只是在片刻间,就有超过三百名铁马骑兵栽倒在马下,而且栽倒下马的骑兵,几乎都是在瞬间就被长枪手扎死。 铁马骑后阵的骑兵根本不知道出了何种状况,他们只看到前方有大批的同伴莫名其妙地从马上摔落,而且也看到了那些战备重甲的战马就如同中邪般栽倒,都是显露出了罕见的惊讶。 燕军根本不给铁马骑犹豫的时间,持盾手凭借着强壮的身体和强大的气力,以盾牌保护着身体,山呼海啸,努力而果决地向前艰难挺进,钩镰枪手和长枪手紧跟左右,以巨大的虎面盾为掩护,踩踏着魏军骑兵的尸首,步步前逼,枪出如电。 强悍的铁马骑,此时人仰马翻,出人意料的失利,让他们的阵型混乱起来。 “前进!”燕军阵中传来临阳关总兵铁奎的怒吼声,这支特别的军团,由他亲自指挥,中气十足,声如虎吼。 “稳住阵型!”铁马骑阵中也传来呵斥声: 果然不愧是燕国最强的骑兵团,在遭受沉重的打击之后,只在片刻间就稳住了惊讶的情绪,而铁马骑的指挥者,也很快就看出了燕军的门道,知道问题的关键就是在钩镰枪上,所以大声呵斥着,呼喊着,命令铁马骑以战刀先砍断钩镰枪。 钩镰枪对铁马骑的威胁几乎是致命的,不但可以勾断马腿,让铁马骑无战马可趁,而且更能够将重骑兵的头盔勾扯下来。 铁马骑兵最恐怖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全身上下都被重甲护住,刀枪难入。 之前庆军之所以能够杀伤铁马骑上百骑兵,完全是依靠一些勇猛的战士生生将铁马骑拖拽下来,尔后与铁马骑在地上纠缠,扯脱头盔杀死,但是魏军铁马骑的阵型极其严谨,互相之间都有照顾,协同作战,想要将铁马骑拖拽下来,困难无比,之前庆军乃是以巨大的牺牲才好不容易斩杀百骑。 但是钩镰枪的使用,却可以在重骑兵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趁势扯下他们的盔甲。 以盾牌兵保护前进,钩镰枪手断马腿扯头盔,长枪手准确无误刺杀铁马骑兵,三人之间必须要配合纯熟,其中任何环节出了问题,攻击力和效果将大打折扣,但是燕军庆幸的就是萧怀玉当初留下了三位一体阵法,这种阵法,让韩漠可以在短时间内使用这种克敌之术。 虽然铁马骑的指挥者高喊着斩断钩镰枪,但是燕军却并不轻易出枪,持盾手保持着队形,一个靠一个往前挺进,但有死伤空缺,后面便立刻有新的兵士和盾牌补上来,铁马骑兵忌惮于钩镰枪的威力,一时之间竟是缓缓后撤,但是队形紧蹙,而且后撤军令未下,更何况这关系到铁骑的声誉,所以铁马骑兵虽然缓慢后撤,却并非是真的要撤退,而是寻找时机,伺机冲过来,打开缺口。 燕军却不留情,从那些巨大的虎面盾后面,总是有钩镰枪冷不丁地探出来,虽然确实有一部分钩镰枪被铁马骑的骑兵砍断,但是大多数的钩镰枪还是无情地勾断了马腿。 萧怀玉训练出了一支战斗力强悍的军队,而今天,他的后继者韩漠指挥着这支铁血之师,正在展现着他们的勇悍。 南阳关城头上的薛破夜此时已是一脸错愕,他立于高处,对于战场的形势看的十分真切。 那一支攻无不克的铁马骑,本来一往无前,在联军右翼撕开了缺口,薛破夜心中正是得意之时,却眼睁睁地看到自己的王牌骑兵忽然间遭遇到严重的失利,他一时间还看不清具体情况,但是他却能够清晰看到,铁马骑冲在前面的骑兵连人带马栽倒一片,而联军的一支军团,却极其勇悍地向前突破,自己的铁马骑一个一个倒下,阵型直往后退。 “怎么回事?”薛破夜大吃一惊。 而此时此刻,林诚飞和韩漠却都是松了一口气。 斥候连连来报,铁马骑死伤惨重,正连连后退,联军右翼在面临崩溃的情况下,骤然逆转,竟是大占上风。 战法取得极大的成效,这让韩漠心中顿时升起极其兴奋之感。 朱小言看着韩漠,眼中显出古怪之色,终于道:“这个法子……你是如何想出来的?” 韩漠凝重的表情已经轻松不少,“面对强大的敌人,想要取胜,就必须知道他的破绽。铁马骑全身护甲,唯一的破绽就在四条马腿之上,既然有这样的破绽出来,我们自然要好好利用!
第八卷 朝天阙第九零一章 制敌王牌 [更新时间] 2011-11-21 23:56:00 [字数] 3026 .watermark{display: none;}当庆国骑兵鼓着勇气迎上前去,与那道钢铁旋风撞击在一起之时,如同之前每一次的战斗一样,冲在最前面的庆骑不可幸免地被对方撞击着,无数的庆骑从马上栽倒下去,当他们手中的战刀砍在重甲上溅出火花发出钢铁撞击之声时,铁马骑那锋利的刀刃已经砍断了他们的咽喉,刺穿了他们的胸膛。$&+|#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铁马骑如同钢铁洪流,不但带来了巨大的震慑力,更是带来了强大的破坏力,他们就像一支最锐利的匕首,直接插入了联军右翼之中,前行之处,势如破竹,伴随着庆军兵士的惨嚎,将庆军的阵型无情的撕裂。$&+|#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林诚飞远眺到右翼出现的变故,目眦俱裂,望向左翼,怒喝道:“韩漠在干什么?为什么还不发令?”他厉声道:“来人,快马去见韩漠,让他立刻发令!”$&+|#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一起飞奔而去。$&+|#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而身处左翼的韩漠此时的神情也是异常的严峻,他的手握着马缰,青筋暴突,斥候几乎是一个接一个的来报。$&+|#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报,魏军铁马骑出阵!”$&+|#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报,铁马骑冲入右翼!”$&+|#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报,庆军损失惨重,正在后撤!”$&+|#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韩漠终是一扬手,沉声道:“传令,出击!”$&+|#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凌云立时回身道:“放信号!”$&+|#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在凌云身后,早已经有数名骑兵握着弓箭在手,凌云一身令下,从旁边有两名握着火把的兵士上前,弓箭手引燃箭簇,尔后齐齐对准空中,同时射出了五支火箭,又迅速抽出第二支箭,燃火射出,两轮火箭射出之后,右翼方向瞬间便有火箭回应。$&+|#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韩漠目视右翼,喃喃自语:“成败在此一举了!”$&+|#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联军右翼已经连连后撤,中军方面陷入苦战,林诚飞脸色铁青,他手下最精锐的亲卫骑兵团补上去,虽然一开始稳住了形势,但是铁马骑一出,他手下的精锐亲卫骑兵也是大难临头,那些铁马骑无情地斩杀着挡在他们前面的任何障碍,亲卫骑兵为了挡住铁马骑,殊死争杀,损失惨重,只是不到一会儿时间,就有两百多人战死沙场。$&+|#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林诚飞目视左翼,目露凶光,他心中此时对韩漠充满着极深的怨怒。$&+|#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战前,韩漠提议两兵协同出兵进攻南阳关,林诚飞还有过丝毫犹豫,对燕军再一次提到了铁马骑的威胁,但是韩漠却派人密信,说是已经找到了克制铁马骑的方法。$&+|#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林诚飞半信半疑,但是南阳关终究要攻下,所以两军联合进攻。$&+|#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可是从凌晨苦战至今,庆军死伤惨重,右翼面临崩溃,甚至自己的亲兵卫队也填上去,韩漠的王牌还不出手,这让他感觉到,韩漠这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尽可能多地消耗庆军的精锐军队,其心极其阴险。$&+|#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正当他怒火中烧之时,终于看到了左翼营中射出来的火箭,终是松了口气,但是随即又紧张起来,他实在无法确定,韩漠那只隐藏在右翼后方的王牌,当真能够对付铁马骑?$&+|#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第八卷 朝天阙第八九九章 平原杀声 燕历平光十年三月初一,天刚蒙蒙亮,庆军阵营率先吹起了嘹亮的号角声,片刻之后,从燕军大营也响起了号角声,随即联军的战鼓声也隆隆敲响。 军号铿锵,锣鼓咚咚,轰如雷震。 联军两阵,十多万将士发出响彻天地的喊声,而战马长嘶,人喊马嘶,撕破天地。 联军的第一次联合作战,终于开始了,那震天动地的响声,甚至让南阳关上的魏军将士感到整座要塞似乎与大地一同在战栗着。 南阳关上,如今的魏军战时主将薛破夜清晰地看到,在黎明刚起的平原大地上,两条庞大的苍龙正迅速往要塞游动过来,伴随着那山呼海啸的怒吼声。 薛破夜握紧战刀,神情严峻。 他知道,今日这一战,非同小可,联军携高昂士气而来,魏军将承受着极为严酷的压力,但是如果今天能够抵挡着联军的攻击,将他们打退,那么必定能够让联军士气大弱,而魏军士气大振。 他跟随司马擎天多年,虽然达不到司马擎天那样的高度,但是手中握有司马擎天留下来的强大军事力量,却也是颇有信心。 平原作战,骑兵乃是最犀利的军团,而魏国的骑兵,无论是数量还是战斗力,那都是要超出联军,更何况魏军还有所向披靡的三千铁马骑。 铁马骑一出,谁与争锋。 黑压压的大军越来越近,两条苍龙也渐渐靠近,组成一条更为庞大的巨龙,那巨龙似乎带着吞天吐地的气势,要将天下第一要塞一口吞噬下去。 魏军的战鼓也响了起来。 战鼓声中,魏军也已经在南阳要塞下列阵完毕,向着庞大的联军军团无畏地迎上去。 凌晨之时,寒风啸啸,如同刀子般割在将士们的脸上,可是在这宏大的战场上,双方将士并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寒冷,反而感觉浑身泛热。 刀枪是冷的,血是热的。 按照事先的部署,庆军兵力分布在中军以及右翼,而燕军撑起左翼,弓箭上率先上阵,如同以往一样,双方的弓箭手张弓搭箭,无情地将弓弦上的夺命之箭射向对方。 左翼燕军阵中,王思宇已经挥舞着大刀,大声叫嚷着,让部下的弓箭兵们连续放箭,王思宇是弓兵队指挥使,开战头阵,他的弓兵队冲在前面,自然要打出个威势来,密密麻麻的箭雨在黎明的天幕中漫天飞扬,然后带着犀利的杀意,直插入敌方兵士的身体里。 双方的弓兵没有停止脚步,带动着两支铁幕军团往前推移,终于,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令旗飘扬,号角悠长,弓兵们迅速闪开空挡,在身后准备的骑兵军团已经握紧长刀,人喉马嘶,在轰隆隆的马蹄声中,双方的骑兵已经前速前冲,如同洪流般,杀意盎然地冲向对方。 韩漠骑坐在马上,神情凝重,一手握缰绳,一手则是紧握着那根血统阴阳棍,在雷动般的声音之中,他座下的绝影保持着足够的平静。 他远远望着前方冲刺的军团,皱着眉头,虽然是联军,但是骑兵的气势和数量,却是比不上魏军骑兵,那些黑盔黑甲的魏军骑兵,如同冲向猎物的狼群,凶猛地扑过来。 韩漠转头看了看身边的朱小言,只见朱小言面具下那一双眼睛,竟是显露出野兽一般凶猛的神色,而他的手紧握着腰间的大刀,青筋暴突。 此时前面出阵的,是西北军骑兵,朱小言手下的八百风骑,只是静候命令,并没有在这个时候冲上去,而凌云的一千神弓营骑兵,也是严阵以待。 韩漠看到朱小言那凶猛的眼神,眯起眼睛来。 他知道,朱小言是魏人,这一点已经没有疑问,但是他一直不知道朱小言究竟是何身份,但是此时看他眼神,显然是对魏人充满了彻骨的仇恨。 韩漠不由问道:“你恨魏人?” 朱小言转头看了韩漠一眼,并没有说话。 双方的骑兵已经撞击在一起,紧随其后的步兵也已经赶上去,一时间在碰撞之处,双方的将士挤作一团,而漫天的血花也已经在空中喷溅出来。 相比起中军拼杀的残酷,两翼的战斗亦是惨烈无比,双方两翼作战兵团都十分清楚,只要任何一翼被敌方击退,那么己方侧翼将出现巨大的危险,敌方可以直接从侧翼向中军攻击,一旦如此,己方军团便将出现全面崩溃的危险。
《权臣》和《庆余年》的对比 在看完庆余年之后。。感觉都没什么动力看这本权臣了。。。好多内容重复了。。。或者说异曲同工。。
第八卷 朝天阙第八九八章 战前 前来求见的二人,自然是庆国大皇子墨十二郎和云沧澜。 墨十二郎固然还是带着那张诡异的面具,而云沧澜这回也是带上了面具,二人入帐之后,韩漠已经笑咪咪地拱手道:“贵客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坐!” 墨十二郎并不客气在椅子上坐下,云沧澜却已经十分直接地问道:“韩将军,我想问一句,庆国已经答应了你们的要求,而且大批物资已经送达,为何你们还不进攻? 韩漠坐在椅子上,笑呵呵地道:“云大人这话很奇怪,阁下如今遭受庆国人通缉,被视为叛国之贼,怎地还如此为庆国忧心?” 云沧澜淡淡道:“云某只是觉得做人要言而有信!” 韩漠神情肃然起来,道:“本将如何做事,还轮不到云大人来指教。更何况本将并未说过不进攻,本将已经信守承诺,率兵出了临阳关!” “你如今是在我庆国的土地上。”云沧澜沉声道:“我庆军与魏人苦战,你燕军却在我大庆的土地上按兵不动,是何道理?” “别以这样的口气与本将说话。”韩漠皱起眉头,看了墨十二郎一眼,问道:“两位今日至此,有何贵干?” 墨十二郎缓缓道:“韩将军,可记得那夜我对你说过的话?” 韩漠摸着下巴道:“阁下那晚说的话很多,却不知是指哪一句?” “帮我除掉那个**!”墨十二郎冷冷地道。 韩漠点头道:“这话我记得,但是我似乎也说过,要让我帮你,你必须拿出足以说服我的理由,又或者,你有足够的本钱来和我谈这件事情!” 墨十二郎道:“如果你真的可以帮我,我可以向你提供大批的银两,而且我与沧澜可以为你提供军事上的援助……!” “多少人马?”韩漠直接问道:“多少银子?” “只要你答应,初期我们将有将近两万兵力配合你,一旦深入,兵力将会越来越多,至于银子,绝对可以满足你的胃口。”墨十二郎一字一句十分严肃地道。 韩漠顿时哈哈笑起来,道:“我说兄弟啊,你可知道,我韩漠的胃口一向很大,想要满足我的胃口,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墨十二郎冷笑道:“韩漠,做人还是知足的好!” 韩漠嘿嘿笑道:“阁下这次的口气比上次似乎要有底气的多,看来确实已经联络了一些人。”顿了顿,终于道:“墨十二郎,你的条件,我想我记住了,但是暂时我并不能给你一个肯定的答复。本将现在只想着如何击破魏军,其他的事情,只能先放一放。” 云沧澜面具下面的眼眸子很是复杂,此时终于道:“韩将军准备何时对魏人发起攻击?”在云沧澜的心中,击破魏人显然比对付后党要重要的多。 “云大人对此看来十分感兴趣。”韩漠笑道:“莫非云大人也想上阵杀敌?” 云沧澜微一沉吟,终于道:“云沧澜虽然被后党污蔑,但从未忘记过自己是庆人。”顿了顿,起身道:“若是韩将军允许的话,沧澜愿意协同韩将军,共同杀敌!” 韩漠呵呵笑道:“云沧澜,你知道本将最佩服你的一点是什么吗?” 云沧澜淡淡道:“原来沧澜身上还有值得韩将军钦佩的地方!” “自然。”韩漠点头道:“你先前好歹也是庆国数一数二的青年才俊,庆国的栋梁之才,无非是庆国自毁长城,不好好善待你而已。本将最佩服的,就是你能屈能伸,不忘自己是谁。如此时候,你竟甘愿在本将麾下,上阵杀敌,本将很是欣赏。” 云沧澜淡然笑道:“韩将军莫误会,沧澜并非是要投在你的麾下,只是想拿着一把刀,随军上阵,无论生死,听天由命!” 墨十二郎转过头,看了云沧澜一眼,眼眸子里的神色很是奇怪,但是终究什么也没有说。 韩漠想了想,才道:“云大人既然有此抱负,我韩漠自会成人之美。”他看向墨十二郎,还没问,墨十二郎已经淡淡道:“云沧澜愿意跟着你打魏人,本太子却没有这样的兴趣。”他站起身来,道:“韩漠,我等着你的答复!”看了云沧澜一眼,也不多说,径自出帐离去。 云沧澜伸出手,似乎要喊住墨十二郎,但终究是缓缓放下手臂,站在帐中,闭上眼睛,他戴着面具,韩漠无非看清他的表情,但是韩漠却完全能够理解他的心情。
第八卷 朝天阙第八九一章 敲诈?借? 韩漠丢下一句话后,便即向林诚飞等人拱了拱手,再无一句话,转身出了营帐,站在空旷的帐外,抬头望向西边,依稀可以看到巍峨南阳关的厚重轮廓,烽烟未息。 南阳关是为天下第一关,只不过如今恐怕是残破不堪了,魏人想要在短时间内修复南阳关,那当然是绝无可能的。
第八卷 朝天阙第八八八章 会盟 燕历平光十年二月初三,距离古历大年尚有五日。 燕国西北临阳关外,燕庆国界相连处,本来空旷的很,除了两边建造的简陋前哨塔,便无其他建筑,但是今日在这交界处,却已经拉起了一处极大的帐篷,这处帐篷比之韩漠的大帅营帐,那还是要大出一倍。 营帐南北五六里处,却都有一支数百人的骑兵,相比起北面庆国骑兵,处在南边的燕国骑兵却是更为精神抖擞。 虽然庆军奉旨,没有对南阳关发动进攻,但是魏军在南阳关稳住之后,便开始一次又一次地对庆军阵地发起了攻击。 庆军主将林诚飞,深得防守之道,庆军错过攻占南阳关的机会之后,他就猜知魏军稳住阵脚之后必定会反扑,所以昼夜修筑防御工事,时间仓促,无非是挖些陷坑,然后运来大批的圆木横亘在骑兵冲击的空旷原野上,用以阻止魏军骑兵冲锋,虽然工程不大,但也确实给魏军带来了极大的麻烦,而庆军在林诚飞的带领下,连续奋战,挫败了魏军的一次又一次进攻。 但是庆军的损失极其惨重,而且林诚飞十分清楚,如此下去,庆军上下迟早要崩溃,他自己甚至都不知道能够支撑多久。 但是就在两天前,竟是发生了一件极其诡异的事情。 上京城竟然以飞鸽传旨,令前线监军以及大将林诚飞与燕国西北军大将协商军事联盟事宜。 且不说与燕国军事联盟的事情,单说飞信传旨便是极其罕见之事,圣旨对于任何国家来说,都是极其神圣的命令,都会安排专人传旨,以显示其神圣性。仅以信鸽飞传圣旨,世所少见,但是林诚飞从中却也感觉到另一个信息,那便是庆国朝廷对此议十分的急切,希望军事联盟早日结成,若是让钦差传旨,自然要耽搁许多的时间。 林诚飞对于庆国的形势,自然是十分了解的,王延平所部奉旨撤军,东北两郡三县割让给北蛮人,这让林诚飞悲愤无比,而且自己所镇守的西南战线形势也是岌岌可危,即使是他这样意志坚韧的前方大将,也对庆国的前途充满了黯然之心。 他率军与魏军苦战之余,心中一直在担心着燕军的动静,如今庆军独自面对魏军和北蛮的夹击,形势危急,他实在不知道,东方的燕国是否会趁机打劫。 虽然双方刚刚结成了姻亲,名义上成了盟国,但是林诚飞从来不相信姻亲是两国同盟牢固的基础,他更清楚,当有极大的利益出现之时,任何的盟约只是一张废纸而已。 所以虽然在西南一线顶着巨大的军事压力,但是自从韩漠从燕京城平乱回到西北之后,他便不敢轻易调动镇南边军的一兵一卒。 魏人固然可怕,但是燕人同样恐怖。 当看到上京城那道旨意言明要与燕国结成军事同盟后,林诚飞存着怀疑的态度,但是心中的却也颇有一丝兴奋,如果燕国人真的愿意出兵相助,那对庆国来说,当真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他长于军事,却也不是政治白痴,心中隐隐觉得,燕国人出兵,或许是因为不想看到西魏真的击败庆国,从而破坏了中原大陆的力量均衡吧? …… 韩漠骑着绝影,身后跟着十多名骑兵护卫,俱都是从神弓营骑士,神弓营指挥使凌云亲自率领护卫。在韩漠的左右,一位是临阳关新任总兵铁奎,而另一位,则是脸色颇有些难看的钦差大臣姜思源。 姜思源的伤势刚刚痊愈,自从他到达西北之后,虽然名以上要协助韩漠处理西北军务,但是实际上却被韩漠彻彻底底地以粗暴的手段架空,根本无权对西北军做出任何决策。 但是这一次与庆国会谈,韩漠却一改常态,很隆重地将这位姜大人请出来,而且在大营之中,更是十分谦虚地表明,他自己只是一介武夫,对于谈判实在不内行,而姜大人乃是燕国御史,口才出众,此番谈判,必须要由姜大人亲自出马,言辞恳切,极是恭敬。 姜思源虽然感觉韩漠如此安排定是另有蹊跷,但是从燕京城飞信过来的兵部命令,也确实是让韩漠与姜思源一同与庆国人就出兵事宜进行商谈,所以韩漠如此安排,姜思源却也只能服从,不过在他内心深处却也觉得,自己如果能够在这次谈判中为燕国牟取尽可能大的利益,时候应该也会成为有功之臣。
第八卷 朝天阙第八八六章 某自南方来 黑衣人骑马上桥,又十分自然地过桥来,就似乎没有看到桥头满地的尸首。 六名影子卫迅速上前,已是将黑衣人围在中间,黑衣人的骏马停下,但是他却依然将一曲吹完,这才抬起头,望向不远处马车车辕头的萧太师,拱手道:“敢问老先生可是燕国的萧太师?” 萧太师此时却显得很是镇定,淡淡一笑,背负双手,在朝堂上那股威严之势顿时洋溢全身,他中气十足,平静道:“老夫如今只是一位返乡归隐的老人!”他向萧管家做了一个手势,萧管家一皱眉,但还是高举手挥了挥,围在黑衣人四周的六名影子卫立时都退了下去。 萧太师并不是一个心软之人,对于部下的性命,如同大多数枭雄一样,并不是如何看重。 但是他心中十分清楚,凭六名影子卫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对黑衣人形成任何威胁,他甚至觉得,一旦动起手来,六名影子卫顷刻之间就会被全部击杀。 他不看重部下的性命,但是作为萧家的精锐影子卫,他并不希望他们白白送死。 黑衣人翻身下马来,单臂横于胸前,微微一躬,一字一句道:“风国布速甘,有幸得见先生,三生有幸!” 布速甘! 萧太师虽然已经隐隐猜到某些事情,但是眼前此人自承是布速甘,还是让他的神色微微一沉,眼角也跳动起来。 与萧怀玉齐名的风国名将,世间势大武道巅峰强者之一。 萧太师实在想不到,在路上截击自己的,竟然是风国布速甘,他无法想象,竟然有人能够使唤的动风国名将,让他出现在这里。 布速甘神情淡然,扫视了马车边上的剑手们,作为武道强者,他一眼就能够看出来,这一群身披黑色大氅头戴斗笠的剑手,蕴藏着强大的杀气。 他微微皱起眉头来。 萧太师依然是背负双手,含笑问道:“却不知阁下远道而来,有何贵干?” 布速甘叹道:“受人之托,向老先生借一样东西!” “哦?”萧太师淡淡笑道:“却不知阁下要借何物?老夫可借之物,实在不多。” 布速甘凝视着萧太师,缓缓道:“某所借之物,老先生正带在身上,乃是老先生项上人头!” 萧管家神色骤变,冷笑道:“大言不惭。小小风国,也敢行刺我大燕太师,布速甘,你可知晓此事的后果?” 布速甘淡定道:“老先生刚刚不是说过,你如今只是一位退隐的老者,某家所借之物,并不是燕国太师人头,只不过是一位退隐老者的皓首!” 萧太师面不改色,抚须笑道:“无论是太师首级,还是老者皓首,阁下要借,总该要一个理由。却不知老夫与阁下有何恩怨,要令你不远千里前来取老夫首级?” “某刚说过,受人之托!” “老夫能否问一问,谁有如此大的手笔,竟能劳动难舍不远千里来杀老夫?”萧太师目光犀利,盯着布速甘的面孔:“老夫对那人,已经生出钦佩之心了!” 布速甘摇摇头,并不说话。 萧太师抚须哈哈笑道:“是阁下不愿意说,还是使唤阁下之人是个不能见光之辈?” 布速甘轻叹道:“你身边这些剑手……很麻烦!” “哦?”萧太师微笑道:“阁下是没有自信打败他们?” 布速甘沉默片刻,才认真地道:“六成把握!” 萧太师皱起眉头来,他看的出来,布速甘这句话说的很认真,没有半丝戏虐的味道。 实际上在萧太师的心中,便是来上百人,有十三剑手在身边,他也不会有丝毫的畏惧,更何况单人独马,只是眼前这个单人独马却是太过恐怖,那是武道的巅峰强者,不是凡人可比。 十方名将,各有机缘,造就了世间十大怪物的存在。 除了十方名将,天地之间,没有任何个人能够挫败十三剑手,但是如今恰恰出现的是布速甘。 萧太师沉吟着,终于道:“阁下受人之托,自然不会没有原因,却不知是否愿意和老夫好好谈一谈?” “谈什么?” “利!”萧太师平静道:“阁下此来,自然不是因为嗜杀,你背后之人,必定是给了足够吸引你的利益,那么老夫是否能与你谈一谈,如果老夫所给出的利益比他还大,你我是否能够化干戈为玉帛?” 布速甘摇摇头,道:“不能!”
第八卷 朝天阙第八八四章 送太师 燕历平光十年一月二十二,这天并不是一个好天气,阴霾的天气笼罩着燕京城。 燕京城南康门十里之外,此时已经临时搭建起一座草棚子,草棚子内外,有着数十名官员在等候,虽然如今朝事甚忙,但是内阁官员却都来到这十里草棚,等着送萧太师最后一程。 萧太师不到二十岁的时候,就从老家来到了燕京城,四十多年的风风雨雨过去,经历过无数的明枪暗箭,时至今日,终于要踏上归隐的路途。 这四十年来,萧太师确实为燕国做出了许多的贡献,在最近十多年担任太师其间,与其子萧怀玉内外配合,萧怀玉保证了燕国边疆的安全,而萧太师以内阁首辅之尊,操控内阁,让这燕国的政治中心有条不紊地运转。 不可否认,虽然如今萧家之势大不如前,但是萧太师的威望却依然不消。 韩玄道等几名内阁官员坐在草棚子里喝着茶,而其他官员则是三三两两地聚在草棚四周,说说笑笑,等着萧太师马车的来临。 并没有让这些官员等太久,两辆马车从官道上缓缓醒来,四十多名护卫簇拥在两辆马车的四周。 官员们见到马车过来,纷纷整理官服,依照官职高低有前有后,都是肃然迎立。 两辆马车,前一辆普普通通,并不奢华,自然是萧太师所乘,在这辆马车后面,则是一辆骏马所拉的平板车,车子上装有两个黒木大箱子,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东西。 太师府的萧管家则是跟在太师马车旁边,马车在草棚子旁边停下,萧管家便上前掀开车帘子,扶着萧太师下了马车来。 萧太师穿着灰色棉袍,带着棉帽,手中拄着一根拐杖,此时看上去,只不过是一位慈祥的富家翁,哪里还有从前在朝堂上叱咤风云的权臣之姿。 韩玄道等人早已经迎上去,齐齐行礼:“太师!” 萧太师摆手笑道:“不敢不敢,老夫如今已是辞官归隐,这太师称谓,万万当不起。” 韩玄道肃然道:“太师为我大燕奉献一辈子,这一声太师,也只有您老能当得起。” “见笑了。”萧太师拱手向众人还礼,叹道:“与诸位一殿为臣,几十年了,风风雨雨也就不要再提了。老夫是个怪性子,为官之时,有时候固执了一些,更是与不少同僚因为政见不同,颇有些芥蒂,诸位莫放在心上,趁今日良机,老夫向诸位道个歉!” “不敢不敢!”众人连声道:“老太师一心为公,乃我等心中楷模。” 萧太师温和一笑,回过头,望着巍峨耸立的燕京城,轻叹道:“当年老夫入京,一匹马,四名随从,便是连衣裳也没有带。”他指指那两个黒木大箱子,笑道:“入京几十年,老夫如今离开,倒是多了一些东西。但是诸位可莫误会,这里面非金非银,更不是什么明珠翡翠,只是老夫一些衣裳,还有老夫这些年存下来的书册,对了,还有几卷字画,值不了几个钱!”
第八卷 朝天阙第八七八章 皇子?公主? 也不知过了多久,老者才从门外进来,恭敬道:“老爷,该说的都对他说清楚了。而且老奴也警告过,只要我们愿意,他孔府一门在顷刻间就会鸡犬不剩。” 韩玄道放下书,点点头,道:“像他这种人,年纪越大,反倒是越怕死,你派两个人盯着,偶尔露面,故意让他知道我们有派人盯着他就是。” 这老者,乃是户部尚书府的老管家韩隐,亦是京中韩家影子卫的首领,乃是韩玄道的心腹助手。 “老奴明白。” 韩玄道沉吟片刻,才问道:“曹秀那边,是否真的没有动静?” 韩隐道:“秀公主确实是在紫藤谷中的紫藤别院休养,只是老奴怕惊动她,所以只是让人远远观望,并无靠近,秀公主在别院做什么,老奴并不知道,但是最近一阵时间,她极少出谷,偶尔出谷,也只是在紫藤谷外的流香湖畔静坐。” 韩玄道颔首道:“你做得对,切莫让人惊动她。”顿了顿,问道:“西北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五少爷已经换将,本来还有些麻烦,但是当年上谷城之战的纪风年突然出现,让事情一下子顺利许多。”韩隐弓着身子,平静道:“五少爷随即又将纪风年提拔为临阳关总兵,照目前形势来看,临阳关已经是在五少爷的掌握之中,临照关的杜威,涢水关的朱子澄,这两人当年是纪风年的部下,而且同生共死,感情非比寻常,如今纪风年跟在五少爷身边,这两人应该也不会违抗五少爷的军令。” 韩玄道神情淡然,道:“小五做事,倒是神不知鬼不觉。他收纳纪风年,便是连我这个做大伯的也是毫不知情!” 韩隐想了想,小心翼翼道:“老爷,只怕是五少爷之前也不知道纪风年的身份,所以未向老爷您禀报……!” 韩玄道淡淡一笑,道:“咱们韩家这位五少爷,倒是聪明的很,也很有手段,本是我韩族之幸。只是……性子终究是无法无天了些,有时候竟是连我这个大伯也不放在眼里的。他敢将萧灵芷偷偷带走,却没有一句话对我这个大伯说……实在不知道他日后还要闯下多大的祸事来,我这个做大伯的,似乎也管不住他了!” 韩隐微一沉吟,道:“老爷,五少爷性子顽劣,但是还是晓事理的,等年纪大些,自然会稳重一些的。” 韩玄道微笑道:“你这话倒也不错,大一些,性子自是要收敛一些了。”神情忽然严峻起来,轻声道:“老狐狸年前似乎便要返回老家了!” 韩隐神色也是一冷,道:“老奴明白!” …… …… 燕历平光十年一月十七,太医院。 已是夜深十分,孔院判却是留守在太医院之中,这两日淑妃娘娘随时要产下麟儿,他这位主要负责人,自然要在院里候着,随时准备入宫。 太医院就在皇宫之外,平常一日十二个时辰都会有人执勤,宫中只要有传唤,随时都会派人入宫。 按照孔院判的计算,如果不出意外,今夜产子的可能性非常大,越是临近产期,孔院判就越是心惊胆战,他干枯的手笼在毛茸茸的衣袖里,却禁不住微微颤抖。 刚入子时时分,一名御医端着热腾腾的夜宵进了来,躬身道:“院判大人,吃点东西吧!”恭恭敬敬将夜宵摆在桌子上。 孔院判深吸一口气,起身来,那御医急忙上前扶住,恭敬无比。 孔院判瞥了这御医一眼,不知为何,虽然这名御医身份远低于自己,但是他却感觉这名御医反比自己幸福的多。 到得桌边坐下,看着用药膳制作的夜宵,确实是营养美味,但是他却没有胃口,御医用小碗为他盛了半碗热腾腾的参汤,恭敬道:“院判大人,你老趁热喝一点……!” 孔院判想到宫里随时可能过来传,自己还是要填饱肚子才成,点点头,接过汤碗,尚未喝一口,外面已经有人急匆匆过来叫道:“院判大人,宫里……宫里传话了,速速进宫……!” 孔院判一惊,手中的汤碗落在桌子上,一碗参汤全部泼洒出来,也来不及多想,起身道:“快……快进宫!” 一切都是做好准备的,两名御医带上药箱和工具,跟着孔院判急匆匆出了院子,上车往宫里去。 车行辚辚,一路上畅通无阻,轻车熟路来到了长春.宫,孔院判下车时,早有一名药膳司的太监在宫外等着,见到孔院判过来,急忙迎上来:“孔太医,娘娘只怕是要生了,快些进去看看……!”
第八卷 朝天阙第八七七章 一叠银票,一杯酒! 韩氏一族如今在燕国如日中天,当初其他世家声名显赫之时,虽然号称第一世家,但是在朝中却要面对其他世家的对抗,例如韩家之前的萧家,当初虽然显赫无比,但是却始终面对着苏家的正面交锋。但是如今的韩家,形势却是大不相同,朝中另外几大世家,都没有任何一家与韩家相抗,甚至都极其配合韩家的差事,那是名副其实的第一世家。 韩玄道是韩家如今在朝中的第一人物,如今上朝,只要是韩玄道作出的决定,几乎没有任何阻碍,内阁之中,萧太师辞去了太师之职,从朝中隐退,内阁也就没了萧太师的位置,如此一来,韩玄道却豁然成为了内阁首辅,往常内阁议事,争议不断,但是如今在内阁之中,只要韩玄道拿出的决策,那也几乎是没有任何阻碍就能够实施下去。 换句话说,如今的韩玄道,是当之无愧的大燕国第一权臣。 如此人物,竟然在这样一处偏僻的房屋内召见自己,这让孔院判受宠若惊之余,却又感到疑惑万分,实在不知道韩玄道召见自己有什么吩咐。 韩玄道轻抚胡须,指着旁边的一张椅子道:“孔院判,一路辛苦,你先坐下!” “不敢不敢!”孔院判急忙道。 韩玄道平静笑道:“你若不坐,本官反倒不好说话了!” 孔院判犹豫一下,终是走到椅边,屁股搭着椅子边缘坐下去,显得颇有些战战兢兢。 韩玄道沉吟了一下,终于道:“淑妃娘娘的身子,最近一直是孔院判负责吧?” 孔院判忙道:“正是下官负责保重淑妃娘娘的身子。” 韩玄道点了点头,淡淡笑道:“本官听说,娘娘临盆将近,却不知是不是真的?” 孔院判屁股离开椅子,半屈着身子恭敬道:“回大人话,若是按照日子,本应是二月初二诞下龙子,但是前次兵变,娘娘或许受了一些惊吓,不过胎儿安康无碍,只是临盆的日子可能要提前一些。” 韩玄道点了点头,平静道:“今日是一月十三,依你之见,娘娘产期,大概是什么日子?” 孔院判几十年待在太医院,这点本事倒是有的,立刻道:“回大人话,如果下关没有看错,也就三五天的事情。” 韩玄道微笑道:“孔院判医术精湛,想来是不会看错的。” 孔院判对于自己的医术,却是颇有信心,多少疑难杂症都难不倒他,更何况这区区的生儿育女,立时肃然道:“韩大人放心,快则三日,迟则五日,淑妃娘娘定能诞下龙子!” 韩玄道温和道:“孔院判这般说,本官就放心了!”抬起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孔院判坐下去,孔院判这才屁股挨着边沿坐了下去。 他心中却有些疑惑,如果仅仅只是要问淑妃娘娘的产期,也不用如此神神秘秘吧。 虽说宫中的任何事情,都属于秘闻,特别是后宫嫔妃的情况,那是严禁外泄,但是韩玄道如今权势滔天,对他来说,宫中也就不存在秘闻,只要他想知道,随便派个人询问一下就能得知各种情况,根本用不着花费如此周章。 活了六十年,孔院判并不傻,心中十分清楚,韩玄道今日将自己带到这里来,只怕还有十分重大的事情。 一阵沉吟后,韩玄道终于问道:“孔院判,本官很想知道,几日之后,我大燕会是多出一位皇子,还是多出一位公主?” 孔院判身体一震。 这种话,十分禁忌,那是没人敢在背后私下议论的,孔院判禁不住背心冒出冷汗来。 “这……这个下官实在不知。”孔院判小心翼翼道:“下官能看出预产期,但是腹中是男是女,下官……下官实在无法辨别。” 韩玄道淡淡一笑,道:“孔院判没有看出来,本官却是看出来了。” 孔院判一愣,忙拱手道:“还请韩大人赐教!” 其实他心中却是不以为然,这个时代,高明的大夫固然能够判断出妇人的预产日子,但是绝不可能辨别出腹中胎儿的性别。 所谓看夫人的反应甚至腹中的胎刑辨别性别,那也只是一种并不十分准确的方法,是一种猜测,根本不能最终确定。 韩玄道虽然位高权重,但是在医术上却毫无经验,他此时自称看出胎儿性别,孔院判面上虽然谦恭,但是心中却十分不以为然,不相信韩玄道有那等本事。
第八卷 朝天阙第八七四章 欲盟 韩漠终是从艳雪姬的口中,得知了太多不为人知的隐秘,他也知道,当他走出这扇门,那么自己所听到的都只能深埋于心中。 要与艳雪姬分别,韩漠自然是非常不舍得,但是他却也知道,如今自己是大事在身,西北之事乃是重中之重,儿女私情,只能往后推去了。 他恭恭敬敬对着白夜郎的尸身叩了三个头,这才起身静站片刻,尔后牵了艳雪姬的手,走出了木屋子。 外面寒风阵阵,更有细雪在空中飘落下来,韩漠却见到不远处几个身影,皱眉细看,却是墨十二郎三人,这三人虽然出了木屋子,却并没有离开。 韩漠看了艳雪姬一眼,轻轻松开她手,自己单独走过去,只见墨十二郎坐在地上,云沧澜和那名随从一左一右站着,飘雪落在他们身上,却无人动一动。 韩漠在墨十二郎身边背负双手站定,沉吟片刻,终于道:“他死了!” 墨十二郎身体一震。 “你的仇人不该是他。”韩漠缓慢道:“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的敌人都分辨不出,实在……很悲哀!”说完,韩漠不再言语,转身便要离开。 “等一等”!墨十二郎忽然道。 韩漠没有回头,只是背负双手停住脚步。 “帮我杀了那**。”墨十二郎沉吟片刻,终于道。 韩漠缓缓转过身来,嘴角带着怪异的笑意,道:“帮你?凭什么?”他抬起一只手,轻轻抚摸着下巴,平静道:“玄机大师救了我家人一命,我却救了你三条命,我并不欠你们的。你想要我帮你,总要拿出一个足够吸引我的理由!” 墨十二郎缓缓站起身,面具下的眼眸子盯着韩漠的面孔,缓缓道:“你们燕国,总有一日要出兵,你不可否认,如果有我帮忙,你会轻松很多。” 韩漠淡淡一笑,摇头道:“我从不认白纸,告诉我你能为我做什么,如果我觉得筹码能够打动我的心,或许我会考虑你的请求!” 墨十二郎淡淡道:“如果有我们帮你,你燕国打入庆国攻下上京城,至少容易一半!” 云沧澜闻言,已经皱起眉头来。 “那告诉我你拿什么实力与我合作?”韩漠淡淡笑道:“你有足够与我联手的军队?或者有强大的财富?又或者……又可以供给我的武器装备?马匹?粮食?” 墨十二郎面具下的眼眸子冷峻下来。 韩漠立于雪中,如同苍松,这个年轻人看似温和,但是内心却远比他的外表要冷酷的多。 云沧澜皱着眉头,嘴唇蠕动,终于道:“殿下,我们是庆人,如何能与韩漠联手?如今势单力薄,但是我们可以缓而图之,只要我们耐心等待,迟早会出线机会。” 墨十二郎抬起手,止住云沧澜所言,直视韩漠,缓缓道:“我只是与你合作,并非求你。但是我敢保证,只要你能够发兵攻庆,让庆国出现恐慌,我就可以给你很大的帮助。至于军队,你不必担心,等你燕国军队进入庆国的土地,我必定会有一支军队配合你!” 韩漠哈哈笑道:“这个理由,还不足以打动我。但是你的话我会记住……!”顿了顿,笑道:“如果你想到更多的理由,可以随时去西北大营找我,西北大营对于你们二位,一定是会敞开大门的。”说到此处,韩漠再不多言,缓步走到艳雪姬身边。 艳雪姬将他们的话倒是听在耳中,柳眉微蹙,终究没有多说什么。 “我送你回营!”艳雪姬轻声道。 韩漠想了想,这一路上还真说不准出什么事请,有艳雪姬护送,想必万无一失,点点头,牵过马,让艳雪姬坐在前面,他在后面环抱住艳雪姬,牵着马缰,远远望了墨十二郎和云沧澜一眼,一抖马缰,就此离去。 等绝影带着韩漠和艳雪姬远去,云沧澜才肃然道:“殿下,你与韩漠所说,都是真的?你要帮他们燕国攻打自己的国家?” 墨十二郎转头看着云沧澜,淡淡道:“自己的国家?庆国还是我们的国家?”他冷哼一声,缓缓道:“你觉得老二有胆子敢杀父皇?” 云沧澜脸色凝重。 “他被那**勾引,欲与**发生奸情的胆子是有的,但是为了那个**杀死父皇,他还没那个狗胆。”墨十二郎冷笑道:“世人不知,你难道还不知?这本就是**的一石二鸟之计,一举害死了父皇和老二。父皇不在了,老二也不在了,老三虽然登基为帝,但是以老三的性子和手段,怎可能是**的对手?我现在担心的,便是**只怕用不了多久还要对老三下手。”他缓缓握起双拳,冷声道:“如今的庆国,已经不是我李家天下,而是她鲁家江山,这样的庆国,难道还是我们的庆国?”
第八卷 朝天阙第八七零章 乘风去 墨十二郎抬起手,叫过那名随从,吩咐道:“扶我……出去……!”那随从一犹豫,但终是扶起墨十二郎,往门外走去。 白夜郎艰难道:“显……显太子,你……你等一下!” 墨十二郎也不回头,冷笑道:“难道非要我动手杀你,你才满意?” 白夜郎轻叹道:“我只想……只想告诉你,我……我从无冒犯过她……!” 墨十二郎身子晃了晃,也不多说,只是冷哼一声,在那名护卫的搀扶下,出了门去,云沧澜又向韩漠拱了拱手,道:“韩大人,我先去照顾殿下。”墨十二郎的身份已被揭破,他也就不再隐瞒,直接称呼“殿下”。 云沧澜又看了白夜郎一眼,道:“静河师兄多保重。”便要离开,白夜郎已经道:“且慢……!”向艳雪姬道:“雪姬,给……给他一颗药丸,显……受伤了……!”他命在旦夕,可是却对墨十二郎很是关心。 艳雪姬幽幽叹了口气,取出一颗药丸,手一抖,扔给云沧澜,云沧澜知道这药丸肯定是极其珍贵,探手接过,拱手谢道:“多谢嫂夫人!”就此出去。 “嫂夫人……!”白夜郎泛起温和的笑容,瞥了韩漠一眼,轻声道:“你嫁于他,倒也算是有了归宿!” 艳雪姬俏脸一红,瞪了韩漠一眼,道:“白大哥,你……你莫听他们胡说。” 韩漠摸了摸鼻子揉揉,不置可否。 白夜郎轻轻笑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也……也是天经地义之事。既然有缘,又有何……又有何不可?”他看向韩漠,温和笑道:“你日后能否好好待她?莫看她……疯疯癫癫,她……她是个好姑娘……!” 韩漠点头正色道:“你放心,我不会让她受委屈!” 白夜郎欣慰一笑,道:“你……你打不过她,日后……日后受她委屈,也莫放在心上……!” “不要紧,过了门,我会好好教她规矩……!”韩漠大言不惭,“一定让她给我生几个胖小子,回头让师兄你来教孩子们功夫。” 艳雪姬咬着红唇,美艳的脸儿绯红,狠狠瞪了韩漠一眼,随即看着白夜郎轻声道:“白大哥,你别理他。” 白夜郎轻轻摇头,和声道:“有些事情,我无法办到,那……那也没有法子了。”他艰难抬起手,艳雪姬急忙伸手握住,白夜郎又伸出另一只手,韩漠也伸手握住,白夜郎这才将两只手拉到一起,艳雪姬和韩漠互相看了一眼,知道白夜郎意思,韩漠已经将艳雪姬的嫩手儿紧紧握住,而白夜郎的大手则是包着两人的手,很有些冰冷。 白夜郎含笑道:“这就是了,雪姬……交给你了……!”说到此处,他已显得很是疲惫,看着艳雪姬道:“小丫头,我知道你的性子改不了,但是……真要嫁人后,就不能再疯癫了……!” 艳雪姬美丽的眼圈儿通红,哽咽着点点头。 “师傅老人家既然还认我是他的徒弟,便是死后,我也……我也该当伺候他老人家才是。”他轻声叮嘱道:“我死后,将我……葬在师傅旁边……也好能在阴曹地府陪伴伺候他老人家。师傅神威无比,便是在九泉,也……也无人敢亵渎他……!”轻轻闭上眼睛,嘴里轻声唱道:“雨夜晓风……怎堪得落花娇,似流水,腾湖泛舟……乘风去……!”说到此处,他的两手轻轻落下,再无声息。 韩漠和艳雪姬同时看向他的脸,只见他煞白的脸上,表情很是平静,便这样极其安定地离开了人世。 艳雪姬咬着红唇,她虽然知道白夜郎活不多久,但是此时见到白夜郎离去,她还是难以接受,娇躯轻颤,闭上眼睛,珍珠般的泪水从眼囧滑落。 猴子等三人此时自然看出白夜郎已经离开,齐齐跪下,对着白夜郎叩首,或许是因为艳雪姬的关系,三人对白夜郎极是尊敬。 韩漠起身,走到艳雪姬身边,将她轻轻揽入怀中。 艳雪姬苦笑道:“告诉你些事,出了这扇门,你就将它忘记,好不好?” 韩漠知道艳雪姬是要将白夜郎的故事告诉自己,那显然是一段不能公开于众的隐秘之事,郑重点头,道:“出了门,我就会忘记!” …… 艳雪姬靠在韩漠怀中,轻声问道:“你可知道六年前,在庆宫的玉寒宫发生过一场大火灾?”
第八卷 朝天阙第八六二章 嫡系将 接下来几日,西北军高层两件大事井然有序地进行着,一件事情自然是调将之事,五大总兵终究是不敢违抗军令,签署了调换部将的命令,而且韩漠当即便令人传达军令,这是目前最紧要的事物,自然是要迅速处理。第二件事情,则是召集了临阳关众将领,宣布了由铁奎担任临阳关总兵。 韩漠十分清楚,“铁奎”这个名字,名不见经传,如果骤然将这样一个人一步登天提拔到总兵的位置,秦洛这般将领即使嘴上不说,心中却一定很是不满。 在宣布这道命令之前,他特地将秦洛等十多名将领召集在一起,大家席地而坐,非常融洽地饮酒畅谈,话题无非是魏庆之间的战事而已。 在场将领都在分析着这场仗的结果,如果没有燕国的参与,庆国恐怕难逃大劫,不少将领更是分析着,如果庆国被魏国占领,以魏国人好武之风的性情,接下来只怕要对燕国动手,大家的话中意思,无非是透着一种意思,就是燕国对于此战不能坐视不理,等到魏庆消耗差不多,就该出兵了。 只不过双方对于攻打哪一国,却是出现了分歧。 王思宇一派的意思,那是要趁着庆国内忧外患,从临阳、淄河以及涢水三路出关,进攻庆国,庆国面对魏、北蛮、燕三国的合围,不可能抵挡得住,燕国要占领庆国的土地,并不是困难的事情,以最少的代价夺得最多的利益,是符合国家利益的。 但是秦洛一派对于攻打庆国,却是提出了截然相反的意见,他们觉得庆国固然好打,但是真要联手魏国攻庆,一旦庆国被灭,那么接下来燕国肯定要面对魏国的攻击,而北蛮作为魏国的盟友,在魏国给予极大利益的许诺下,很有可能帮着魏国攻打燕国,那个时候,燕国肯定要陷入苦战之中。 如果是那样,还不如先挑硬骨头,在西南战线联合庆国攻打魏国,如果真的将魏国击败,那么燕国接下来调转枪头对准庆国,那反而要容易对付的多,到时候的局势,很可能就成为燕国与北蛮夹击庆国,避免因为先攻打庆国而导致遭受魏国和北蛮联手攻击的局面。 双方各有道理,争执不下,韩漠则是笑而不语,等到酒过三巡,韩漠才将众人话题一转,试探性地提及了十三年前的上谷城之战。 陡提此战,气氛顿时凝重起来,在场都指挥使、将统领俱都黯然下来,这却出乎韩漠意料,如此看来,在场诸将似乎都知道上谷城之战。 一阵沉默后,秦洛率先打开话夹子,提到了纪风年设计斩杀庆军六千的大捷,这让在场的将领们都兴奋起来,当提到上谷城被围,后来突围却中了埋伏,数千燕军将士血染疆场,众将领都是义愤填膺,不少人眼睛赤红,勾起了众人对庆国的愤恨以及对牺牲将士们的怀念。 其后秦洛仗着酒意,言辞之中,对于朝廷当时的处理表现出了不满,按照众人得知的情况,纪风年在突出重围之后不久,便被朝廷派出的人员押解回京,至于后来的处置,却没有公布于众,但是自那以后,纪风年便再也没有回来,许多人都已经怀疑纪风年已经被秘密.处死。 毕竟当时世家争权,纪风年身为总兵中罕见的非世家子弟,一直是世家的眼中钉肉中刺,在上谷关任职其间,也是处处受掣肘,既然抓到机会,世家绝对不会放过纪风年。 谈及至此,韩漠明显从诸将领的语气中感觉到他们对燕国世家之争的厌恶和反感。 更有一名偏将统领酒意极深,提及自己的长兄当年就是丧生在上谷城之战,更是酒意之下,直言当年西北军中的世家将领不战而退却不受任何处罚,反倒是血战而败的纪风年要被处死,言语颇为犀利,终是被王思宇生生打断。 诸将此时才想起,韩漠正是世家子弟,神色顿时都尴尬起来。 韩漠此时忽然明白,萧怀玉在西北军中威望如神祗一般,恐怕不仅仅是因为萧怀玉那力挽狂澜的能力,他清除世家势力,任人唯才,不看出身,将那些如同寄生虫一样依附在西北军身上的世家庸才清洗,提拔那些有才能却难以出头的非世家将士,这一系列的措施,也是萧怀玉能够得到西北军拥戴的一个重要原因。 西北军在萧怀玉之前战斗力极弱,并非他们不勇敢,众所周知,燕人的韧性那是强悍无比,他们战斗力的低下,直接原因就是因为他们看不到前景。
第八卷 朝天阙第八五八章 帅帐前立威 已是燕国平光十年一月初,按照燕历,离年关也不过个把月时间,只不过对于西北将士来说,越是靠近年关,便越是难熬的时日。 谁不思乡? 如同韩漠所估算的,这一天正午时分,从边关赶来的第一位总兵已经抵达,但是韩漠却并没有接见,只是让人安排款待,等到五大总兵到齐,再举行会议。 韩漠发出的召令,有先有后,是设计好让五大总兵能够在一两日之内同时抵达,所以次日黄昏时分,秦洛前来禀报,各关总兵都已经抵达,随时可以召见。 韩漠知道接下来自己将要面对一生中极其重要的一个时刻,他无法确定凭借自己手中的令牌,真的能否实现萧灵芷提出的计策。 调将不调兵,是当前祛除西北军隐患削弱各总兵兵权的最佳方法。 但是这样的命令一出,五大总兵能否遵从,他们是否真的会当面发下命令,先将各关的中层将领调动?如果这几位总兵不遵从将领,那又该当如何?总不能将他们都杀死。 但是萧灵芷说的很对,要想真正地进一步掌控西北军,就必须削弱五大总兵的兵权,否则始终会是心腹之患。 自己没有萧怀玉那样的威望,不可能以威信震慑住五大总兵,如果五大总兵联手发难,以自己在西北军中的根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但是韩漠心中十分清楚,一旦自己没能够掌控住西北军,那么许多的麻烦将会接踵而至。 韩家如今在朝堂上风光无比,一来确实是韩族颇有根基,另一个至关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自己手握西北兵符,暂时拥有西北军最高指挥者的名义。 如果自己在这边稍有闪失,握不住手中的兵权,那么皇族必定会以最犀利的的手段切开自己与西北军的联系,而韩族也将面临着极其严峻的形势。 他愿意相信,当他握不住西北兵权的时候,如今对韩家展开笑脸的萧家必定会露出狰狞的牙齿,而皇族也必会兴起风雷手段,对韩家进行重重的打击,至于那些依附在韩家的各路官员,只要见到韩家失势,必将四散逃开,撇清与韩家的关系。 许多人在表面上看到,韩家如今风光无限,韩玄龄坐镇东海镇抚军,韩沧登上忠义营宝座,韩漠手握兵符代管西北军,而且还兼任豹突营指挥使,这几支人马,强大无比,是支撑韩家的几根柱子。 但是韩漠却十分清楚,韩沧如今根本没能掌握住忠义营,自己在西北这边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真正稳固的兵力,也只有韩家百年来的那一支东海镇抚军。 如果自己和韩沧握不住手中的兵权,仅仅一个东海镇抚军,根本无法与皇族相抗。 …… 时当黄昏,韩漠坐在大帐中,而五大总兵已经在大帐营门外等候着传召。 静坐在大帐中,韩漠沉思许久,正如萧灵芷所言,如今庆国内乱,面对北胡和魏国两大强敌,对燕国是避之唯恐不及,绝不可能在这种时候来招惹燕国。 而这样的时机,恰恰可以让自己有机会实施调将之策,即使产生一定的负面影响,也会有足够的时间进行适应。 韩漠抚摸着佩戴黑色异金属手套的右手,轻轻抚摸着手指头,黑手套之下,掩饰着他还存在的两根金手指。 一根金手指,让他从八卦困中死里逃生,剩下的两根金指,如果可能,他希望今天有一根能发挥作用。 等在营门外的五大总兵,每一个人的神色都是很为严肃。 他们当然不知道萧怀玉已经死在天涯峰上,而且如同所有西北将士一样,他们从来都没有将萧怀玉和“死亡”这个字眼联系在一起。 韩漠领兵回京,伍天绍被斩杀这些事情,五大总兵自然都已经知道,对于此事,个人心中自有其想法,但是这诡异的事情发生,他们几乎都认为这后面操控的是萧怀玉,如今魏庆大战,他们总觉得萧怀玉不会只是眼睁睁地看着,这背后是否有萧怀玉的某种计划? 当大将军的传召令抵达各关之时,五大总兵也颇是惊讶,或许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有某些想法,但是并无人敢违抗传召之令。 在他们眼中,韩漠能够暂行兵权,只能是萧怀玉暂时授予,他们可以不将韩漠放在眼里,但是却不敢违抗萧怀玉的意思。 大帐之中,终于传来了召见的命令,五大总兵互相看了看,这才齐步往大帐中行去。
第八卷 朝天阙第八五六章 幽泉宫诡异事件 第八卷 朝天阙第八五六章 幽泉宫诡异事件 [更新时间] 2011-10-30 12:30:00 [字数] 3348 二皇子身着一身黑色的长袍,戴着帽子,遮挡着面孔,跟在一名宫女的身后,很激动地行走在幽泉宫的长廊上。 宫女提着灯笼,粉红色的灯光照着长廊的道路,身形苗条,但是那一对臀儿却很是浑圆紧翘,在前面走动时,左右扭动,如同风摆一般,二皇子很有兴趣地盯着那一对摇曳生姿的圆臀打量,脸上显出邪邪的笑容,心中暗想着,如果有可能,待会儿将这有着浑圆臀部的宫女一起就地正.法。 经过两条长长的廊子,到得一处殿门前,宫女便停了下来,站在门前,低着头,娇声道:“二皇子,就是这里了,奴婢不敢进去……!” 二皇子凑上前去,将宫女抱在怀中,伸手在那圆滚滚的丰满臀部揉捏着,果然是软绵绵的肉感十足,极其弹手,宫女脸上通红,有些慌张扭着身子,颤声道:“二皇子……!” “你先别走,在外面等着。”二皇子在宫女脸上亲了一下,邪邪笑道:“本王看上你这一对肥美的屁股蛋.子了,待会儿本王让你进去,让本王好好尝尝味道。” 宫女咬着嘴唇,不敢看他,二皇子又惬意地揉捏一阵,想到庆后尚在里面等候,顿时更加兴奋起来,一根手指挑起宫女下巴,道:“可不许走,若是待会儿喊你不见了,本王可要不高兴的。” 宫女轻轻“嗯”了一声,俏面绯红。 二皇子这才眉飞色舞松了手,走到里面去。 殿内一片宁静,静得可怕,竟是看不到一个人影,影影绰绰的灯火跳动着,很是诡异。 二皇子心中暗想:“倒是会挑地方,这地方还真是偷情的好处所。”他倒不疑有其他,这里没有宫女太监,显然是庆后为了方便偷情,将那干人都调离出去。 他顺着殿宇往左拐,四下里打量,一时间也没看到庆后的踪迹,微皱起眉头,低声唤道:“母后,你在哪里?儿臣来了!” 四下里并无回应,静得可怕,他停下步子,微皱眉头,却忽然看到前面不远处的一根玉柱子后面,似乎有人影闪动,顿时喜笑颜开,快步上前,叫道:“原来母后在这里,让儿臣好找!” 香风飘过,却见那玉柱后面的人影一闪,一具美妙的身体穿着纯白色的纱裙,如同魅影般飘然而去,二皇子急忙加快步子,追上去,笑嘻嘻道:“原来母后喜欢捉迷藏,好得很,儿臣就陪母后玩捉迷藏。”他只觉得刺激无比,兴奋起来,跟着那身影追过去。 那身影动作极其敏捷,在殿宇中如同柳絮般飘动,纱裙飞扬,娇躯美妙,二皇子一时间根本追不上,前面一阵阵浓郁的幽香扑鼻而来,这让二皇子大感刺激。 不知不觉中,到得幽泉宫深处,那身影闪进一处房间内,二皇子一路追上去,也进入房内,只见这是一间并不算宽敞的房间,却也奢华精美,在房间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张精致的雕花大床,大床四周都是黄色的幔帐遮挡,一时间也看不到床上的动静。 二皇子四周看了看,方才那个身影却已经不见踪迹,不由盯着那大床慢慢走过去,脸上显出淫邪之笑,心想庆后或许正在那大床之中等待着自己。 他缓步靠近过去,正要将黑帽子掀开,脚下忽地一滑,差点跌倒,站住身体,不由往下看去,却是大吃一惊。 他方才没有注意地面,只盯着那张大床看,此时脚下一滑,却才发现,在这大理石的地面上,竟然有一条长长地血迹。 这条血迹竟是从床边的地面蔓延过来,扭扭曲曲,殷红一片,在那大理石地面上,竟豁然放着一把长剑。 二皇子只觉得这把长剑极其熟悉,弯下身子,捡起那把长剑,细细看了看,只见在那剑身之上,刻着一个“耀”字。 二皇子脸上显出震惊之色,因为他此时竟是发现,这把带血的长剑,竟然是自己三把佩剑之一,唤作怒龙剑,这上面的“耀”字,正是自己的名讳。 “怎会在这里?”二皇子只觉得匪夷所思。 三把佩剑,都是二皇子花费心血得到,视若珍宝,悉心收藏,他记得这把佩剑是自己此次进京所带,今夜为了要与庆后偷情私会,并没有佩戴在身上,可是这把剑此时却诡异地出现在幽泉宫中,甚至沾满了血迹。
第八二五章 殿外冰雪殿内霜 达半个月之久的朝会终于在这个放晴的早晨开始,虽然天气依然寒冷,但是阳光却从天幕中洒射下来,照耀在燕京城的大街小巷,那些没有清理过的屋顶上,积雪极厚,阳光照射在上面,白的刺眼,那些悬挂在房檐下的冰棱子,如同一把把寒冰制成的匕首,又如同一根根冰钻,在阳光下晶莹剔透,极具美感,一排排屋檐下的冰棱子粗细长短不一,起伏不定,却更如同倒挂的冰川群山。 但是京里的人们却是依然闻到了空气的血腥味道。 三日来,京中开了八处刑场,每处刑场每日里都处决上百名乱党,在这京城之中,八处刑场是连续杀了三日,足足杀了三千多人。 那夜破城之战的血腥味尚未散去,这新的血腥味道便弥散在燕京城之中,令京里的人们心有余悸。
沙漠国庆放假么?? 我们放假七天。。。。沙漠会放假么??七天回来会有更新的么???坐等了
怎么只有一章 前两天都是更新两章的。。今天怎么只有一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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