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刀少年 短刀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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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型的东部血战,和短尾蝮(转自虎扑) 有一些球无关防守、战术或算计,完全是赤膊袒胸的徒手搏击。那种时节,你来不及思考“会不会受伤,会不会留下后遗症,会不会被拉去警察局问话”,只顾想着“先打中一拳再说。”进这种状态的法子有很多。或者你修了道,到了书法上技道合一或剑道上心手合一的境地了,或者你打蒙了跑机械了没别的念头纯靠本能指使了。按照纽约当年查尔斯·史密斯的话:“只好给他来个恶意犯规,让他清醒清醒。” 遇上有些人杀红了眼清醒不了,就是另一回事了。 以下几个球就出于此:皮尔斯第二节的那些跳投,德怀特第四节的连续勾手。KG第三节将分差拉到10分的一次跳投和一次扣篮,卡特第四节投中的两记中距离。朗多左翼射中的反超中投。KG眼睛被德怀特遮上之前投出的左翼底角后仰跳投。这些球没有道理可讲,和防守者无关。所以你除了“这样也投——靠进了!”没别的话可说。 比赛变味,是在第二节后半段。在此之前,内尔森和朗多各自企图推快节奏,凯尔特人用弱侧偷后门逼到魔术用双塔,雷迪克第一节的神射、戈塔特的前场捣乱、刘易斯对KG的绕前,你来我往,见招拆招,俗称文斗。司马懿斗诸葛亮那样的你列阵我破阵,如此这般。 直到皮尔斯开始捣毁这场宴会。 皮尔斯很饥渴。从一开场,他就不断要球。尤其是,发现雷·阿伦和KG手感不好后,他身上典型的凯尔特人精神发作了。如你所知,他、伯德、哈夫利切克、考文斯这类人,都很容易制造出一种“如果我不发挥,这场球就会输”+“如果输了,就是我的责任”的氛围,然后在其他人战战兢兢汗出如浆时,满脸邪笑投入战斗。他太喜欢这种氛围了。凯尔特人将进攻集中于他的单打之上,魔术觉察不对,动作尺度加大。裁判也紧张起来。第二节后半段,犯规、身体接触、争议哨、怒视裁判、技术犯规、干扰球。典型的东部比赛出现了。 一场最典型的西部比赛是:双方互射,你耍一个鹞子翻身,我来一个鲤鱼打挺,到一方招穷,另一方潇洒的挥挥衣袖连云彩和面子带胜利飘走。而一场典型的东部比赛则是:双方互相扭住手脚、死缠、谩骂、对吐口水,最后像《新龙门客栈》结尾那样,发现泥沙已经没到腰间,于是挣扎、对劈、血流满身一声不吭,最后一方踩着另一方爬出死亡陷阱来。参考十五年前纽约和步行者的战斗、十三年前纽约和热的战斗、十二年前公牛和步行者的七战,以及底特律活塞2003-2008所有的东部决赛战役。犯规、揪打、倒地、吼、技术犯规、双方谁都打不开,仇恨,恼怒。这时,谁先投中第一球踩对方一脚,对面一定要扳回一城拉一把你的后腿。 从此开始,第二节最后几球,以及整个下半场,仇杀、揪打、爬坑的气氛,代替了之前的见招拆招。一场典型的东部的老牌坏蛋们的比赛开始了。 双方都有对方防不住的招式:魔术这边,德怀特挡拆后顺下,帕金斯和戴维斯总是会先遮蔽住传球路线,再兼顾去和德怀特卡位。所以魔术等德怀特顺下后转移中路换角度吊球,凯尔特人无法可拦。但凯尔特人和第一场一样,基本拒绝包夹:宁可被德怀特在内线吃死,不放魔术的三分球。 凯尔特人那一边,一侧挡拆突破诱德怀特出城后,分兵抄后路袭魔术内线。无论是托尼·阿伦的空切,还是雷·阿伦和皮尔斯组织的切出接球外传内,都指望着这一点。魔术对此唯一的破解招式,是上戈塔特坐镇。但下半场帕金斯上场时间一少,魔术也放弃这招了。以攻对攻,拒绝被凯尔特人牵着走。 下半场的大多数时间,双方都错着位——德怀特一度在跟KG,刘易斯和戴维斯站一起组成东部最瘦长+最丰满的组合,雷·阿伦一会儿跟雷迪克一会儿找卡特。双方都发了狠:这时候还琢磨衣服是不是整洁会不会给人留下坏印象?撕破脸皮打呗。 在散兵对决中,魔术的表现令人称赞。凯尔特人宁死不放松对三分线的控制,于是范甘迪上雷迪克、内尔森和卡特,与凯尔特人拼刺刀。魔术一度被凯尔特人KG+戴维斯的前场搅乱(那段时间,凯尔特人集体撤出三秒区,有纽约之风),但雷迪克审时度势的骗犯规和德怀特各种内线强攻又拖住了比赛。他们一直熬到最后时刻,熬到卡特出现,用一记跳投挽留了比分,用一记跳投反超了分数(90比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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