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芮芝 谢芮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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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江龙”于宝林 转自:九龙祚      于宝林(1921——2005年),天津人,1943年拜马轸华为师学习评书,赐艺名于枢江(于宝林晚年在书场里还表演过评书《大刀王五》,但他的书路和于枢海并不一样)。1952年拜在马三立名下,赐艺名于笑澜,1980年,调入天津市实验曲艺团。1998年,他以77岁高龄组建了众友相声艺术团,成为天津恢复茶馆相声演出的第一人,他和冯宝华老先生搭档数十年,是天津舞台上一对享有盛誉的黄金搭档(于先生的有如此高的成就,很大程度上是得益于冯的辅佐)。      于宝林先生的表演以学唱见长,他的代表作中有很大一批都是柳活,其中最有名的当属《铡美案》了。于宝林学唱裘派花脸还是很下了一番功夫的,据说当年在北京演出时还得到裘盛戎本人的首肯。听他早年的演出《铡美案》录音大段花脸唱腔确实既有黄钟大吕之声,又有裘派特有的韵味,说明他的学唱还是学有本源的。       于宝林的另一大特色是他的表演带有浓郁的天津地方特色,很多节目都惟妙惟肖的描摹了天津普通百姓的喜怒哀乐,换句话说就是“俗”。这个“俗”不是个贬义词。相声本来就是出身于草莽的通俗的曲种,它责无旁贷的反映了中下层百姓的艺术趣味。虽然后来有很多文人、子弟加入到相声行业中来,创作了一批文学性很强的作品,但相声的主流还是俗的。所以他才能深受平民百姓的欢迎,就是生活气息强。虽然随着品位的提升,淘汰一些低俗的节目和表演是理所当然的。但是解放后由于过分强调文艺的宣传作用,管制的过于严重,使相声逐渐脱离了老百姓的生活,这一点北京比天津要严重的多。于宝林的《哭四出》虽然是描写昔日戏园子里的生活,但是其中浓郁的天津口音,使人每次聆听都仿佛能置身于上世纪三四十年代京剧繁盛时期的天津卫。就如同现在一听到京韵大鼓、单弦的过门就使人自然而言的想到老北京皇城根下一样,这就是文化能够穿越时空的魅力(京韵大鼓虽是发源于河北省的曲种,但它和单弦、梅花大鼓一起被誉为“北京三雅”)。      于宝林晚年对相声彪炳史册的贡献就是他1998年在天津创建了众友相声艺术团,把相声又重新带回了茶馆。现在总有一种误区,什么曲种都要“做大”“做强”,相声演员每每把上春晚当做自己的梦想。但是曲艺本来就是一个地域性很强艺术门类,他只能服务于当地的百姓(所谓“当乡语音甜”么),相声虽然是一个喜闻乐见的曲种,但是也受地域限制,相声演员到南方去也只是在上海、南京这样几个大码头演出而已。所以我觉得不是任何艺术门类都适合让全国人民接受的,在小茶馆里演出,服务于小范围的群众也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现在天津茶馆相声的走红,就证明了这一点。而于宝林先生却在茶馆相声即将迎来春天前的2005年溘然长逝,这是很令人惋惜的。      在上世纪90年代,于宝林和他的老搭档冯宝华在天津录制了一批传统相声,为后人留下了珍贵的资料。这些段子里面有一些精品之作,也有一些因为种种原因,发挥的并不理想,比如《学西河》、《白吃猴》等等,这要归咎于观众不能够与演员互动(据说底下的观众都是当时的曲校学生,而录传统相声的宗旨是原汁原味,观众根本无法互动,所以影响了有些段子的发挥)。其实于冯晚年在茶馆里表演这些段子是很精彩的,传统相声的录像并不能够全面的反映他们的艺术功底,这是应该指出的,以免使大家对于宝林先生的艺术存有偏见。      推荐曲目:     《铡美案》:这是于先生的代表作,其中既有学裘派花脸的大段唱腔,又有地道浓郁的天津方言。是一段能够全面展示于先生在“学”这一方面功力的节目。     《哭四出》:这段相声是以学著称,于先生戏迷边哭边聊天的情景真是惟妙惟肖,特别是其中那句“孟姜女哭倒了万里长城”,特别能够反映出撒大泼的场面,令人忍俊不禁。     《师傅经》:这段相声据说是从单弦中移植过来的,于冯录的这段其中念经一段【叹骷髅】特别精彩,听起来真像两个和尚在做法事一样。    《乌龙院》:这是于冯录的腿子活,也是他们这一期相声中最火爆的一个段子,我觉得是他们二老发挥的最好的一个节目。特别是冯宝华的宋江那几句【四平调】唱的的确不错,赢得了观众阵阵掌声。      《卖布头》:这段本众多,于冯也有很多个,推荐大家听早年的版本(就是冯先生鼻音重的那个时期),于的《卖布头》特点是“半音多”(我本人不识谱,这是于先生的弟子说的),听起来很俏皮,而且冯宝华先生捧哏的艺术非常精湛,在大段的吆喝声中,冯先生捧的句句不落空,灵活生动而又恰到好处,其尺寸的精准度实在是令人不得不佩服。      注:在《水浒后传》中,梁山幸存的好汉在金鳌岛重新聚义,以混江龙李俊为首领,于宝林在天津重开茶馆相声的先河,当然是混江龙了
怀念赵佩茹同志 怀念赵佩茹同志 作者:马三立      赵佩茹同志逝世十年了。我深深地怀念他。我和佩茹相识于青少年时期,从小在一起玩,一起学相声。他和我同岁,因为他是我师哥焦少海的徒弟,所以比我晚一辈。但是我很钦佩他的艺术,我认为他的捧哏技巧,超过了老前辈。佩茹给我捧哏多年,我们之间非常默契,我不管怎么“入活”,“正使”、“反翻”,他都能逮得着。在我铺垫“包袱”安排“伏线”当中,他既不“挡墙”,更不“落纲”,总是把重点包袱衬托得非常突出,总能让逗哏者感到如鱼得水,轻松自如。      二十岁以后,佩茹被常连安选中,约请他给常宝堃(小蘑菇)捧哏。常宝堃是青年相声演员当中的杰出人才,说、学、逗、唱,无一不佳。得佩茹捧哏,更是如虎添翼,一搭一挡,珠联璧合,锦上添花;也更能发挥佩茹同志的独特专长。      佩茹在掌握包袱中,善于提、兜、翻、垫、挡废纲、补漏洞,逗哏“下海”他能拽回来,把活儿引入正轨,行内无不佩服。      赵佩茹的祖辈,是满族的贵族,祖父姓金,父姓肇,叔姓固,祖祖辈辈都是吃钱粮、受俸禄,养尊处优,游手好闲,什么也不干。一九零零年(光绪二十六年)以后,钱粮俸禄停了,坐吃山空,无以为生。父肇熙贤改名赵希贤,(没有钱粮俸禄了,姓肇有什么用)挈妇将雏,去张家口。不料投亲不遇,靠友无望,潦倒于张垣。偶到市场游逛,见常连安在撂地变戏法。不认识,人不亲,口音亲,同是北京人。赵向常谈出自己的来历和处境,常很同情,交了朋友,但是不能长期管饭。常教赵变戏法,籍以养家糊口。可是赵希贤腼腆、口羞、不善谈,怎能围上一堆人看他变戏法呐?怎么办?结果,学会些小戏法儿,小手彩儿,摆个桌子变戏法(挑除官),一角钱教会一样儿。又认识了焦少海、陈荣启、辛文利,拜了盟兄弟。回到北京,赵希贤“挑除官”不干了,熟人太多,拉不下脸儿来。只好携带家眷来到天津。恰巧,焦少海也在天津。于是把佩茹送给焦少海学徒,三年半出师。      焦家的相声,道儿真,范儿准,教徒的“家法”严。赵佩茹聪明、肯钻,由他师爷焦德海给他捧哏,要求得更严。所以赵佩茹的“活儿”,不但会得多,使得也规矩。      一九五一年常宝堃赴朝慰问光荣牺牲。赵佩茹转而研究单口相声,后来又和李寿增合作,颇受观众欢迎。我的搭伴张庆森,因为双目失明,退休了。领导决定,让我和赵佩茹搭档,合作演出。我逗他捧,这对他当然是轻车熟路。他很了解我的表演手法,尽管我在垫话、入活、叙述铺垫方面有些改动。但是,赵佩茹仍在包袱的尺寸上,量得很准。例如《对对联》、《三字经》、《卖五器》以及小活儿《拴娃娃》,无论我正铺也好,反入也好,各种使法,他都能恰如其分地抖出包袱,决无落空老泥。就如同踢足球,无论我中场横传还是盘带到底线传中,他准能恰到落点,接球入网,决无传球失误。佩茹同志工作态度认真,对逗哏者要求特严,要活儿瓷实、路儿正。如果逗哏者入活台词不对、包袱的范儿不准,他不但盖口不接,包袱也不给翻,而让逗哏者尴尬难堪。所以有些相声演员害怕他给捧哏。如果你虚心地、真心地向他学,他会诚心诚意地教你。他最讨厌的是“抄蒙虫子”的入活。      赵佩茹同志,为人耿直,不占任何便宜。不熟悉他的人,以为他臭架子十足。其实不然,赵佩茹最讲同行义气,一些亲友的婚丧嫁娶、请医购药他总是花钱受累不做声张。      佩茹同志离开我们十年了。他没留下任何文字资料。我们应当从他和常宝堃灌制的唱片中,探讨学习,加以总结,继往开来,不断提高。这是我们对他的最好纪念。 (原载《天津演唱》一九八三年十月号,网友老豆角打字校对)
丑人多作怪——什么是单口相声? 什么是单口相声,什么是相声剧,什么是小品? 一些乱七八糟的声音总是出现,比如只要一个人逗笑“单口相声和小品”之间的界限已经模糊了,因此会把德云社封箱的足协官员的讲话看作“单口相声”。再比如冯巩每年的“相声剧”,自己死皮赖脸地当作相声这么叫,而外界一致认定为小丑。 那一个人在这儿天花乱坠说一通,甚至带上服装、拿上道具,能算单口相声吗?当然不能!为什么?【相声演员,底线是自爱。那些哗众取宠的,不配做相声演员。】因此,那些不遵循相声创作的基本规律,不会运用相声技巧的,哎,能做到这点就很不容易了,可以说是相声的一点儿特征都没有了,可以毫不客气地从“相声”范围中踢出去。另外,相声的发展规律造成了一个既成事实:单口相声必须是叙事性的,不能是以“报告”,“公文”,甚至内心独白形式出现,这为单口相声的形式做了恰如其分的限制。好了,无论是李咏的脱口秀,还是模仿足协官员的讲话,还是小沈阳假扮女人洒狗血,统统从相声的范围中离开吧。叫脱口秀,叫耍贫嘴,叫单口小品都行,就是不能叫“单口相声”。 相声从来不需要大的背景布置,冯巩这么多年了,用了多少舞台布置,沙发、啤酒、轮椅、屏障、公交车,甚至艺术人生演播室都搬上来了,俨然超过了“语言艺术”的范畴,更需要注重“舞台效果”、“灯光布置”、“着装道具”之类的范畴,完全超出了相声的界限,因而谈不上“相声剧”,因此也可以把这一部分作品大胆地叫做“小品”。
电视,广播,你为相声立功了! 现在对于电视电台相声,越来越多人表现出的是批判态度。这个可以理解,很多人接触的相声都是从姜昆、冯巩开始的。马三立是相声泰斗吧?不少人也就听过一个“逗你玩”。电视里的相声,新相声、主旋律相声占了80%以上,尤其是主题晚会,护士节来一段,妇女节也来一段,股市跌了说股市,非典来了侃非典,这也是传统相声爱好者们广为诟病的。似乎电视电台挤占了大量的相声市场,改变了人们对于相声的看法。 但是,电视是对传统相声有功的。为什么呢?你想想看,80年代,摄影技术还不是很普及,当时老百姓还大多数买不起摄像机。那时候的老先生们的音容笑貌,是谁记录下的?是电视台!再早点儿,50年代,赵佩茹先生在世的时候,马老还风华正茂的时候,好的录音设备还很稀少的时候,是谁花大量的黄金储备换来珍贵的钢丝录音带,然后倍加珍惜储存起来,记录下张寿臣、常宝堃乃至刘宝瑞相声的清晰录音?是电台。90年代,是谁用大量的录影设备,记录下在世的相声老艺人们上百段传统相声的珍贵录音?是电视台。这些节目,在电台、电视台里面滚动播出,才给我们营造了一个难得的曲艺文化氛围,也才使得相声成为一个喜闻乐见的曲艺形式。 到了今天,CCTV封杀郭德纲,让众多相声爱好者们的矛头再一次指向电视台。我们却忘了,是谁一遍遍播放高英培的《钓鱼》,又是谁一次次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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