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505226123 q505226123
啦啦啦
关注数: 54 粉丝数: 26 发帖数: 2,987 关注贴吧数: 19
第九十五章 圣人县令(重发)   “咚、咚、咚…、咚~~”   极有节奏的鼓点犹如惊雷,在县衙外悠悠响起,无极县衙那两扇长年关闭的大门,也终于在一众百姓的注视下,缓缓的向两侧打开。   县衙之内,袁尚身着县令服饰,左侧跪坐着县丞逢纪,右侧则是暂代主记室位的邓昶等人。   吕玲绮身着劲装,竟也是侍立在侧。   袁尚皱了皱眉,接着不满的将手一抬,指着吕玲绮道:“你。”   吕玲绮面色依如平日中的清凉,听袁尚唤他,随风轻云淡的见礼:“大人唤我?”   “你不去募兵,待在这里作甚?本县到任第一日就下了禁令,城中官吏不论大小,需奋发图强,不许怠工。”   吕玲绮平淡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一些异色,眯着眼睛瞅了袁尚许久,叹气道:“回大人话,并非是小女子不尽心力,这几日来,我已是在县内广发告示,增设募所,可惜收效甚微,几无人前来。”   袁尚的心顿时有些发堵。   “你的意思是,无人愿意应征入伍?”   “是,冀州之内的男丁q已是抽调甚重,如今若无州郡的明文榜强行征募,各家各户根本就不会有人愿意从军为卒今早,田先生和沮先生二人已是亲自前往募舍,但究竟会不会有什么好办法,却仍在两说之间。”   袁尚闻言,眉头不由的深深皱起,心中开始发愁。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如今县衙的诸多琐事还没有捋顺完,募兵方面居然又出现了困难,时间紧迫,袁绍三个月后就要验兵,自己现在却连人手都凑不齐全,三个月后该拿什么交差?   只是几百人的兵源而已,难道就这么难以解决?   逢纪咳嗽了一声,打断了袁尚的思路。   “大人,募兵之事且待日后再行商议,如今衙门外有许多人都在擂鼓伸冤,大人还是先审理案情要紧。”   袁尚长叹口气,赞同的点了点头,高声道:“审案升堂!”   少时,但见两个浑身污垢麻衣,浑身破烂不堪,头发如同鸡窝一样的农户汉子一前一后的走入了堂上。   二人一老少,老的年近六旬,步履蹒跚胡子huā白,满面的怨气,少的仅有十余岁,面黄肌瘦无精打采,浑浊的双眸中透着深深无奈,其间透着一股与自身年龄毫不相符的沧桑苦楚。   二人望之虽是农户出身,倒也是颇懂礼仪规矩,见了县令在堂尽皆俯首跪拜。   其间那年轻的农家小子还欲抬手扶那老汉跪下,却被对方粗暴的推到一边,只得低头微微苦笑。   袁尚正了正衣襟,问道:“堂下何人?有何冤情,速速道来,本县很忙的。”   “草民吴大槐,拜见县尊大人!草民今日不为其他,专来状告我儿吴洪,败坏家业,不养亲父,不尊孝道,有失我大汉孝义礼统!还望县尊大人明断”年长的高声一喝,中气十足,想必其年轻时当是一个莽汉。   袁尚闻言,眉头不由深深的皱起。   大汉四百年,以孝治天下,在这个时代,孝字一意,实乃立人之本!父告儿不孝,关乎自家是一方面,更是关系一方官吏下辖的政绩体面,若是不妥善处之,传出去势必遭了笑话。   “吴老汉,你儿吴洪有何不孝,大堂之上尽管说说,若真有冤屈,本县替你揍他屁股。”   吴老汉转头狠狠的剜了儿子一眼,怒道:“启禀县尊大人,我父子二人居住于无极县南十里的吴庄,家境虽不富裕,却也有田两倾,土房三间,当可勉强度日。天不见怜,老汉膝下一直无儿无女,人丁单薄,直到四旬有五,才忍痛生下了这么一个混帐疙瘩”   袁尚心下好奇:“生儿子又用不着你,你忍痛什么?”   吴老汉白眼一翻,不满道:“为了生这个孽障疙瘩,老汉的婆娘因难产而亡,我十多年了都没续上房,大人,你说老汉痛不?”   “守了十多年的活寡,是挺痛的。”   似是因不经意间说到了亡妻,吴老汉面容更显悲愤,气道:“老汉孜身一人,当爹又当娘的将这小子拉扯大,又拼着老命,给他添了一房婆娘,不指望他能多有出息,只盼着他能尽心为我养老送终,不想这小
第九十四章 袁谭赴邺城(重发)   青州临淄城刺史府内。   袁谭站在正厅之内,双手紧紧的握着袁绍写给他的亲笔书简,两只宽大的手掌来回打着哆嗦,一双英目中,充斥着掩饰不住的惶恐和不安。   书信的内容非常简单,甚至可以说是简单的有些离谱,因为上面只有短短的六个字。   “速回邺城见我。”   书信是很短,但字字却犹如千斤之重,仿佛一个接着一个的巨大石块压在袁谭的胸口,令他连大气都不敢使劲的喘一下。   终于,还是来了!   虽然打从放走袁尚的那一刻起,袁谭就知道会有发生这种事情的可能,但却是没想到事情会来的这么的快,快到连他想要多做一点充足的准备时间都没有。   自己,果然还是太嫩了些啊。   “父亲他,让我何时启程回去?”   尽力的按压下胸口中的不安,袁谭用一个略有些僵硬的笑容询问前来传信的使者。   使者面色清冷,对袁谭神色间的变化恍如不见,徐徐道:“主公有言,自大公子接到这封书简算起,可宽限一日让公子交代府内的事务,明日一早即刻随我启程,不可做多余的停留。”   这么快!   “我知道了。”   袁谭肃然的点了点头,吩咐侍从道:“请信使先往馆驿休息,我将青州诸事交代一下,明日一早便将启程。”   使者的背影慢慢的消失在袁谭的眼帘中后,早已是在一旁按耐不住的华彦急忙上前问道:“公子。主公这么着急叫您回去,会有什么要事?难不成是”   袁谭长叹口气,摇头叹息道:“还能有什么事,自然便是询问孔顺之行刺三弟与我有无相干。唉,一步错步步错,我之前也确实是太不冷静,稍有不慎就露出了这么大的破绽,恐怕这一次,父亲是动了真怒了。”   华彦闻言,顿时汗如雨下:“既然事已至此,那大公子你还准备回邺城?万一事有不济。主公焉能再让你回来重掌青州?”   袁谭闻言苦涩一笑,叹道:“你说的我当然知晓,可是不回去怎么办?难道要逼的父亲派大兵压境,亲自将我捉回去不成?此事根本无需计议。能走的只有一条路而已!且我若是回去当面解释,这事或许还有一线转机,可若是抗命不尊,那就真是把自己逼上绝路了。”   “那公子此番回去,打算如何向主公说明?您心中想必已是有了主意吧?”   袁谭摇了摇头。道:“父亲英雄一世,哪是三两句话便可轻易打发的,我这心里也没有什么稳妥的托词,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华彦闻言。不由暗自唏嘘不已。   偷鸡不成蚀把米,想要杀死袁尚。不但没杀了,还把孔顺给赔上了。如今更是连大公子也陷入了两难之地,当真是可气之极。   死局啊!真的是死局!   难道,时至今日,就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了吗,好不容易创下的青州基业,真的就要这么交付回去?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大公子这一次,真的就要这么坐以待毙?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厅外一个声音顿时将二人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启禀大公子,府门外一人,自称辛评先生的门下死士,特从邺城赶来,手持辛先生手书,欲求见公子。”   话音落时,厅堂之内,便见袁谭和华彦的阴暗的神情顿时明亮了。   “辛先生的书信?好,好!太好了,速速让他进来!”   少时,便见一个相貌普通,身着粗织麻布衣衫的中年汉子大步走入厅中。   袁谭神色急切,不待对方见礼,就急忙上前问道:“汝是辛先生门下之人?”   中年汉子楞了一下,似是没想到袁谭如此急切,上来张口就问他,急忙回道:“正是!”   “辛先生卓你前来青州所为何事?”   “家主在邺城,知晓大公子有难,特命小人持一简手书前来交付与大公子!家主让小人转告大公子,书简之内,写有一策,可助公子回邺城之后,平安脱险,顺利返回青州!”   袁谭闻言,顿时大喜过望,忙道:“速将手书拿与我看。”   那死士毫不迟疑,随即将一卷深藏于胸口处的竹简小心掏出,双手稳托,呈送与袁谭面前。
第九十章 父子重逢(重发)   袁尚救下沮授,随即又马不停蹄的拉着逢纪去救援田丰,风风火火,很是速疾。   逢纪引着袁尚,心下甚是寺忑,冷汗不知不觉间的缓缓而下。.   他万万想不到,袁尚赶到禁狱营救田丰和沮授会采用这般凶狠的手段,说把袁绍的传令官踹飞就把人家给踹飞了,脚下一点也不含糊,那可是袁绍的传令官啊,几乎可以代表袁绍本人。   儿子踹老子,这玩的是个什么套路?   回头若是到了袁绍那里,袁尚是主公的儿子不打紧,主公纵然有什么不满,最多也就是斥责一番罢了,不会有什么别的说道,可做为替三公子引路的自己,却会是个什么下场?   前有狼,后有虎,他逢纪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真是倒霉到家了!   逢纪一边跑,一边低声的对袁尚说道:“三公子,纪有一事相求,还望三公子能够应允。”   “有什么事说!”   “一会到了田丰的囚牢,还望三公子腿下留情,不要再像刚才那般的意气用事了,不然等主公追问下来,三公子您倒是没什么事,可我却不得不替您背这个黑航”   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前面的牢房之中赫然传出一个声音。   “奉主公之命,午时之前,取田丰首级回报!念其跟随主公多年,颇有微功,特恩典其持剑自裁!”   “外下留人!”   随着袁尚一声怒喝,其脚下骤然加速“跚溜”一声消失在了逢纪的视线当中,只留下了一股淡淡的烟尘。   逢纪欲哭无泪。   果然,只听不远处的牢房之内,又是“嘭”的一声巨响,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之后,一切又都归于平静。   逢纪颤抖着双唇缓缓的闭上了双目,仰天长叹。   “这小子到底是个什么妖物,他属骡子的吗?”   浑身发软的走进了监牢,逢纪豁然发现前来传令的使者和狱卒们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袁尚,嘴巴张得浑圆,几乎能放进去两个鸡蛋了不过本人倒是好端端的。   逢纪微微一楞,走到那呆若木鸡的使者面前奇道:“咦?你为何却是没被公子踢飞?”   使者双目浑浊,好半天还没有反应过劲来,半晌,才木讷的自言自语道:“这可怎么办哪主公铁令需让田丰自裁,这还没自刎呢就让人给踹死了,我回去如何与主公交差啊……   逢纪瞪大了双目,惊恐的转头看着袁尚。   袁尚站在原地,面色尴尬,满怀歉意的开口道:“不好意思,一时眼拙,蹬错人了。”   众人闻言不由集体擦汗。   少时,在一众狱卒手忙脚乱的帮衬下,众人方才将被踢的昏迷不醒的田丰救了下来。   田丰面色惨白,颧骨高突两颊凹陷望之身体虚弱非常,很是脆弱,显然是牢狱中吃了不少的苦。   “田先生,田先生?”   袁尚一边轻轻的叫唤一边抬手掐捏着田丰的人丰。   “呼”   但见田丰吐了一口浊气之后,方才幽幽转醒浑浊的双目不明所以的扫视了围绕在他身边的诸人,最后落在袁尚的面孔之上。   “是你?”田丰略微一愣,随即开口。   身为袁绍最为钟爱的第三子,田丰不可能不认识他。   袁尚见状大喜过望,急忙点头:“是我!我是袁尚!田先生,你可终于醒了!”   “你来干什么?是主公派来专门羞辱于某的吗?”   田丰的嘴角微微一颤,面露悲愤,显然是误解了袁尚话中前来此处的意图。   袁尚急忙摇头:“田先生误会了,袁尚此来,是专门来救先生脱离牢狱之灾的!”   田丰转头看了看身后适才自己贴在石牢墙上的留下的泥印子,心下不由得悲愤莫名。   “你就是这么救我出灾牢的?唬谁呢!三公子,你杀便杀吧,何必还如此下作!我田丰虽是文人,却也从不惧生死之事!要烹要剐,悉听尊便,只是不许踹橼话好还没说完,便见田丰白眼一翻,又混了过去。   袁尚摇了摇头,心道这田丰原来是个强骨头,一时半刻自己跟他也解释不清。   既然人已是救下,耽误之急,还是去找袁绍,请他收回成命,不要诛杀田,沮二人才是。
第九章 尽力拖延   张辽与许褚率兵抵达乌巢大营外不远的时候,乌巢的火焰已是渲染了半边之天。火势汹汹,让人望之咂舌不已。   当然,这么大的火势,袁军不可能傻的都用粮草去烧,被烧的只是乌巢内一小部分的粮草,大部分都是碎帐、粮袋、干草、枯树等无用之物。   虽然当中有猫腻,但从外面看去,却好像是乌巢真的被火烧着了一样,烈火熊熊,热气铺面,飞烟漫天,让人心生惊惧惶恐。   见了乌巢火势,饶是许褚天不怕地不怕,却也是不由的暗暗咂舌:“好家伙!走水走成这般,却得是多大的罪责!我若是袁绍,不将守备乌巢的淳于琼五马分尸,又怎能消这心头之恨!”   张辽闻言没有搭腔,只是一脸的沉静深思之色,伫马在远处默默的观望了。   过了一会,只见张辽轻轻的摇了摇头道:“不对!我观此火之势,非造反走水之样,乃是有人故意为之.......”   “故意的?”   许褚闻言诧然的瞅了瞅张辽,接着哈哈一笑,摇头道:“张将军,你是不是未免也有些想得太多了?难不成,这乌巢之火,还能是袁军自己放的不成?若真是如此,某家还真想见一见这个出主意烧粮的人,此人当可堪称天下间第一蠢蛋!哈哈哈哈——”   张辽闻言,只是低头沉思,垂首默然不语。   “呜呜呜——”   就在这个时候,突听羊肠道旁两边的山俪上乍然间突然号角声响起,响彻在不甚杂乱的夜空之下,分外心悸瘆人。   张辽、许褚二人顿时一惊,急忙下令军马列阵守备,以御外敌。   虎豹骑不愧是精兵中的强兵,瞬时间便分为了东西两部,各备两方御敌,张辽和许褚骑马位列正中,分别转头向着号角声传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道路两旁适才还幽静肃然的山俪之上,顷刻间已是竖起了杆杆大旗,黑暗中烟尘四起,锣鼓震天,喊杀声响成一片,此起彼伏,震人心魄。   见了这般状况,张辽心中骤然泛起了一丝紧张,一个念头猛然显现在他的脑海之中,如何也挥之不去。   “这情景......难不成.....是中计了?”   且先不论张辽如何做想,单说此刻左面的山俪之上,袁尚身穿一袭白甲,看着不远处下方的敌军铁骑,心中涌起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忐忑与激动。   真正的战场,这就是真正的战场!   血肉横飞,生命弹指间便会消散无痕,没有柔情与温暖,只有铁血呼啸与血泪夕阳,人类历史上最残酷的场景,从这一刻开始,将始终伴随在我的生命当中。   深深的吸了口气,俯首看了看山下严阵以待的曹军,袁尚不由的一阵心潮澎湃,这就是曹军,历史上赫赫有名枭雄曹操麾下的善战士卒。   而山骊之上,己方虽然旗帜招展,尘土飞扬,杀生震天,但全部都是自己布置下的疑兵之计,用来唬弄对方用的,若是说兵力,抛去淳于琼现在埋伏在乌巢内的守兵力,自己布置的疑兵其实跟山下的曹军数量差不了多少。   更何况曹兵战斗力极强,对上袁兵,足可以一当十。   所以说,表面上自己是设下了伏兵,但最多只能算是疑兵。   若真拼起来,己方铁定完蛋。   绝对不能硬拼,要想办法让曹军***!   袁尚深吸了口气,鼓足气力对山下的曹军高声呼喊:“山下的曹军听着,你们的兵马已经被本将包围了,识相的就乖乖放下手中兵器,下马投降!”   张辽闻言,眉头微微紧皱,垂头思虑不语。   许褚却是大嘴一裂,将手中六十斤长柄虎头刀举过头顶,指着山骊上的袁尚张口便骂:“放屁!你是谁家的娃儿?毛还没长全也敢在此卖弄!也不称称自个的斤两?还想让我等投降.....来来来,有胆识的你就下来,看老子不活剐了你!”   袁尚闻言不屑一撇嘴,将脸一转道:“你让我下去我就下去?那我在三军将士前岂不很没面子?有胆量你上来,看我不踹你仨跟头。”   许褚闻言顿时火冒三丈,上下两排钢牙几欲咬碎,但见他仰天长啸一声,挥舞着大刀纵马就要往山骊上冲,得亏张辽及时一把拉住其马缰。
第八章 定计守粮   夜色深沉,整个乌巢的周边已经是寂静无声,仿佛山林土木都已经随之进入了梦想。   袁尚、淳于琼等人一个接一个的爬到营中哨塔之上,借着月色遥遥望去,只见乌巢南面的数里之外,一股烟尘洋洋洒洒深邃博大地,好似风卷残云,正向着己方疾速飞奔而来。   若是说适才的马尿让淳于琼的酒醒了三分,那此时此刻,这位乌巢草包的酒至少应该醒了九分以上。   淳于琼的脸色变得鲜红,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一对鼻孔忽张忽闭,粗气嗡嗡直喘,跟发情的公牛差不了两样。   猛地一拍木栏,冲着身后的眭元进声嘶底里吼道:“这大胆的曹贼军,大半夜的不安守营寨,竟敢来犯我乌巢,忒的嚣张过极!本将誓灭之!传我将军,全军整备兵马,出寨迎敌!”   关键时刻,淳于琼的表现颇为血性,也算是没有辜负了河北名将这几个字的光辉头衔。   眭元进闻言方要转身去布置,却见袁尚猛然抬手止住他的步伐。   “等会,此刻不宜轻举妄动。”   淳于琼愕然的转头看向袁尚,焦急道:“三公子,曹军已是打到咱们乌巢门口了,还有什么可等的!再不排兵布阵,难不成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践踏乌巢中的粮秣不成?”   袁尚摇了摇头道:“单论作战,曹兵实力本来就比河北军士高出不少,而且此番攻取乌巢事关重大,曹操必然做了精密部署,前来劫粮的必然是曹军精锐中的精锐,这一步在这盘棋中可谓是一妙招,正面冲突,我估计胜算很低。”   淳于琼闻言急了:“胜算再低,也是曹军冲着我们来的!咱们不打,难不成还能跑了不成,公子你打算怎么办?”   袁尚闭着眼睛琢磨,脑中飞速旋转,一个个想法闪现在他的脑海中,又立刻被他全盘否定。   曹操当世枭雄,普通的办法恐怕对他不好使,要想迷惑拖延他,只怕得下点猛药。   过了好一会,终见袁尚双眸猛然睁开,眼中闪出一道精明的目光。   “传令,立刻动手,烧粮!烧咱自己的粮!”   “什么?”在场众人闻言不由的都是大吃一惊,仿佛没听清楚袁尚在说什么。   从古至今,两军打仗,率领三军的主帅每每想的都是怎么烧别人的粮草,断对方的粮道,放火烧自家粮食的,还真就是闻所未闻。   这位三公子犯的什么毛病?嫌自家粮食太多,居然闲的没事点火烧自家粮食玩?该不是看见曹军来了,自暴自弃,连反抗一下的勇气都没了吧?   这样的公子,未免也太窝囊,太败家了!   淳于琼挠了挠头,小心翼翼的问了袁尚一句:“三公子,您适才说的什么?可否再说一遍,末将有点没太听清楚。”   “我说烧粮!烧咱自己的粮,只有这样,才能给曹操摆下迷魂阵,让他摸不清我们究竟在做些什么,况且烧了粮草,冒了黑烟,父亲在官渡的大帐才会知道乌巢有难,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加速派兵救援,这可比派快马飞骑去通知迅速多了。”   众人闻言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心下皆暗自怀疑,这种主意,能算是妙招吗?   淳于琼犹豫的望着袁尚,迟疑了半晌终究是喃喃问道:“可纵三公子,烧了粮草纵然是快些迎来了主公的援军,可粮草都烧了,援军来的再快又有个鸟用?没粮咱们日后照样打不赢曹操......”   袁尚白眼一翻,痛心疾首的看着淳于琼,跺脚道:“淳于将军,我觉得我实在是没法跟你沟通,我让你烧粮,又没让你全烧,只要烧个一小部分的仓螯,让黑烟升起来就行。难道你还真闲的没事,想把所有粮秣全都焚了?”   淳于琼闻言一愣,接着嘿嘿一笑,充分的展现出他没皮没脸的素质:“公子见笑,这酒没醒,脑袋还是有点迷糊......”   郭援皱着眉头道:“三公子,纵然是烧粮能作速让主公那边晓得乌巢形势,但曹军这面又该如何抵敌?”   袁尚闻言眉毛一挑,道:“还是那句话,正面抵挡不是上策,我只有一个字的御敌策略。”   “不知公子所说的是哪个字?”   “蒙!”   “蒙?”众将你瞅瞅我,我瞅瞅你,纷纷大感疑惑。
第五章 兵救乌巢   沮授身为河北名臣,智谋出众,见识广远,不是逢纪和郭图等一干私心尤重的人能比拟的了的。   就好比对于许攸投曹这件事来说,沮授的反应要远远的高过袁绍帐下的任何一个人。   虽然用手捶着囚牢的木头呼喊“大势去矣”,这种反应有些过于消极,但却也间接的说明,沮授是个能看明白时事的人,他的智商在袁绍军中,确实数一数二。   “三公子!许攸出奔曹操,主公对此事作何态度?”沮授捶了好一阵的木头,方才抬起头来,面色惨淡的活像是被人灌了两斤砒霜。   “父亲他.....不甚在意。”袁尚斟酌了好一会,觉得只有用这个词来比较才略显委婉且不失恰当。   “主公糊涂!糊涂啊!甚是糊涂!”沮授不知是天生嘴无遮拦,还是破罐子破摔,张口就敢直说袁绍坏话,这点可以说是令袁尚极为佩服。   “许攸此人,虽然贪婪,但却非不智,相反,其目光毒辣准狠在河北无人能出其右,他此番投曹必然有所依仗,如我所料不错,他必定会向曹操献策......”   袁尚张口接过沮授的话茬道:“奇袭乌巢!”   话刚说外,便见沮授的神色顿时大变,一脸惊诧的看着袁尚,仿佛刚刚一直在跟空气说话,此时方才见到他一般。   只因他万万没想到,在整个袁氏麾下的将帅谋臣当中,除了田丰之外,第一个能与他产生共鸣的人,居然会是袁尚这个年纪弱冠的小子!   那个平日在他眼里骄横跋扈,张扬自大,有勇无谋的三公子竟能一语正中要害!?   “三公子,适才所言,不知是何人教你的?”沮授沉默了半晌,终究是疑惑的问出了这一句。   袁尚眉头一皱,心下很是不爽,怎么每个人都这么问?什么叫谁教我的?分明是我自己想的好不好!难道我的智商在你们眼里真就那么上不得台面!?   “先生不必多疑,方才所言纯粹是我自己所想,与旁人并无关系。”   “自己所想?”   沮授略感疑惑的看了袁尚好一会,脸上的每一个毛孔都深深的闪烁着猜疑与不信。   过了好一会,方见沮授轻轻的摇了摇头,将疑惑抛诸于脑后,是不是袁尚自己的想法,都无所谓了,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将稳住倾颓之势,不可给敌方可乘之机。   “三公子,曹贼会采取奇袭乌巢之法,不知你可有跟主公说过?”   袁尚凝重的点了点头:“说过是说过,问题是,父亲并没有将我的谏言放在心上,根本不予采纳,满帐谋臣也无人站在我这一边,所以我才过来见沮先生,眼下这种情况,可有什么办法能化解危机?”   “化解危机?”沮授闻言不由苦笑:“我纵有千般良策,奈何主公不肯发兵,又有何用?”   “那就眼睁睁的看着乌巢这么完了?”袁尚面色焦急,极为不甘的追问。   沮授抱头沉思良久之后,终究是猛一拍木栅,瞅着袁尚低声道:“事到如今,唯有一个办法,或可一试!”   “什么办法?”   “主公不肯增兵换将于乌巢,那便由三公子你自行去救!公子的本部兵马少说应该也有数千吧?就由你领兵去救乌巢!”   “我?”袁尚的脸色顿时有些抽抽,变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沮先生,你没开玩笑吧?曹操要是袭击乌巢,必是率领精兵猛将,你让我领着麾下一群大头兵去跟他硬磕,这不找死吗?况且私自出兵,等于违抗军令,你怎么能出这馊主意,我跟你没仇吧?”   虽说救急如救火,但袁尚还没虎到非得自己领兵去救,上战场又不是逛大街,随便打二两酱油然后说走就走,那可是玩命,真刀真枪的干活,一个玩不好小命立马就得搭上。   袁尚自己东跑西颠的为的就是活命,可沮授现在让他豁出命去跟人家干,完全超出了他最开始的预计。   更何况,对手不是别人,是曹操!是他娘的那个用兵如神,威震天下的曹操!这仗怎么干?   见袁尚脸色不善,沮授继续劝说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有时也是一种策略,三公子,此刻形势紧急,顾不得许多了!主公不肯出兵乌巢,我等绝无他法,与其坐而等死,倒不如三公子今夜就必须率本部之兵前往乌巢,此番未必就要与曹军正面冲突,三公子或可用疑兵之计,或可用激将之计,或可用拖延之计,总之只要能够牵制住曹操一时,只等探马回报,主公必然派大军接应,到时便一举翻盘,合兵出击......”
第四章 东奔西走   “见沮授!?”袁熙一个跄踉差点没跌个跟头。   这小子疯了?他刚才只是说了一个跟沮授所言相吻合的意见,没看见父亲发了多大的火吗?这才屁大的功夫,居然又要去见那个灾星,他该不是嫌日子过得太悠哉,想早点刺激乐呵一下?   “走。”袁尚不由分手,一把抓起袁熙就往外奔。   懵懵懂懂的跟了几步,袁熙猛然回过劲来,猛地一个刹车:“等....等会!”   “等什么?再等麻烦就大了!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袁尚对袁熙的磨叽很是不满。   “麻烦也得等......”   袁熙抬手擦了擦汗,左右四下瞅瞅,低声道:“三弟,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沮授得罪了父亲,目前被困在军中囚牢之内,早晚必死!你现在去见他,让父亲知道怎么办,不是摆明了给自个找不自在吗?”   “不自在就不自在吧,今日这事办不成,恐怕以后几年就再也自在不了,二哥,你不陪我去也没关系,只是别去向父亲告密就算我谢你了!”   袁熙闻言脸色顿时一红,过了好一会,方见他狠狠的跺了跺脚,无可奈何的言道:“为兄自随父掌军以来,半生顺畅,从无让父亲不快的时候,怎么偏偏真是摊上你这么个惹事的兄弟!真是欠了你这小子的,你要去见沮授那灾星便自去!我不陪你,日后休要后悔!”   说罢,便见袁熙愤愤的一甩手,无可奈何的踱步向帅帐的右侧走去,不消片刻便没了踪影。   袁尚摇了摇头,低声叨咕一句:“软蛋.....”方才转身向帅帐营外缓缓而去。   *********************   袁熙说沮授是灾星没错,官渡大战前夕,沮授曾向袁绍谏言,袁军兵多但勇猛不及曹军,曹军兵勇但粮草不如袁军,他建议袁绍迁延时日,静候时机,等曹操粮秣将尽,军中生变时再一举出击。   沮授的建议虽好,可惜他说话方法确实有点问题,本来挺好的一条战略,他偏偏在献完的最后加了一句重点,而也就是这句重点,惹得袁绍勃然大怒,当时就把他囚困在牢笼之中。   这句话就是:主公若舍己之长,与曹贼急战,恐对我军不利,大事危矣。   不论是古达还是现代,人人都愿意挑顺心的听,袁绍也是人,特别他还是一个爱慕虚荣的人,大战在即,沮授却给他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张口一个“不利”,闭口一个“危矣”,试问袁绍如何肯轻易罢休?不收拾他才怪。   所以说,语言是一门艺术,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看情形很重要。   袁尚此刻的身份不同凡响,一路上随意找几个士卒问问,便来到了关押沮授的地方,由于沮授是被随军关押,故而所呆之处乃是一辆木质的车牢,外面罩着一个破破烂烂的帐篷,就算是河北名臣沮大先生的落脚之地了。   很显然,袁绍对沮授的看管非常严厉,不过是一个被囚困在车牢中的犯人而已,营帐旁边整整布置将近三十个守卫士卒,分为三岗,轮番守歇,并严禁外人接近,端的是滴水不漏,水泄不通。   袁尚走近关押帐篷的时候,便见一左一右两个侍卫将手中矛戈一横,封死了袁尚进帐的通路,低声道:“我等奉主公之命,看守牢囚沮授,无主公受命,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袁尚闻言呆了一呆,这袁军的大营之中,难道还有以他现在身份进不去的地方?   “你们.....不认识我吗?”抬手指了指自个的脸,袁尚笑着开口相询。   护卫们闻言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便见其中一个貌似领头的恭敬的开口侍礼道:“小人焉能不识三公子,我等甲胄在身,未能全礼,还望三公子恕罪。”   “好说,好说!”袁尚笑着拍了拍那护卫的肩膀,和善道:“本公子今日有事,想见一见沮授先生,你们几个可否给我行个方便,可行?”   几个守卫闻言一个个都是面露难色,但见那个为首的拱手言道:“回三公子话,不是我等欲与三公子为难,实乃是.....实乃是沮授乃主公亲点重犯,若无主公将令,决不能让他人擅见,三公子今日进去容易,却是要了我们的脑袋呀。”
第三章 大厦将倾   袁军帅帐。   袁尚一脸漠然的看着袁绍硕大巍峨的帅帐,即使是外面,也能看出这个帐篷的价值极为不菲,不但是所用的布料结实,而且帐篷之上居然还用金线描绣着奔走的飞禽走兽,随风鼓动之间,气势更显恢弘,端的是让人暗叹咂舌不已。   一个帐篷尚且如此光华,可想袁绍本人平日里在其他方面,又是多么的好整事,能摆谱。   “败家啊。”袁尚不咸不淡的嘀咕了一句。   “啊?”袁熙在旁边没听清楚。   “我说霸气啊,真是霸气十足。”袁尚改口风的速度相当之快:“二哥你看,父亲的这所帅帐居中于大军的营盘正中,虽是随风猎猎鼓动,却犹如盘根老树,任凭千军万马我自岿然不动,仿佛是仙鹤立足于鸡群,皓月辉应接于繁星,端的是霸气外漏,睥睨群伦。”   袁熙疑惑的抬头看了帐篷一眼,脸上的肌肉不自觉的抽了一抽,不就是帅帐而已吗?左看右看都是一个帐篷。还能瞅出睥睨群伦来?   难怪父亲平日里那么喜欢三弟,比起他,自己果然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就在这个时候,帅帐内,袁绍的亲兵昂首阔步而出,冲着两人施礼道:“二位公子,主公有请入帐!”   袁熙微微点了点头,当先迈步进去,袁尚则是跟在其后。   帅帐之内的光明微暗,两旁侍立着一众文臣武将,抬头望去,只见前方不远处的桌案后面坐着一位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他穿着金色的战甲,身披大红战袍,头戴高冠,浓密的眉毛,整齐的胡须,脸型方正,面相峥嵘。   不消多说,这便是自己的便宜父亲袁绍了。   “拜见父亲。”袁尚和袁熙一起对着袁绍施了一礼。   不管前世是谁,今生又如何,在今后的日子里,这个人就是自己的长辈了,今世的日子里,对面的这个人将会承担起自己监护人的角色,他将会是自己最亲的亲人,并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身居一个对自己非常重要的引导和扶持的位置。   袁绍微笑的看着袁尚,双目中饱含的全是深深的慈爱,神情间全是不予遮掩的宠溺。丰神俊朗,面若冠玉,顾盼间尽显风流之态,这第三个儿子与自己年轻的时候实在是像极了!四世三公的名门之后,就是要有这般的相貌,这般的英气,这般的姿容!   “呵呵,我儿不必多礼,显甫你病了这么久,快过来让为父瞧瞧,来,都到为父身边来。”袁绍露出慈爱的微笑,伸出宽厚的手掌,亲热的向两个儿子招手。   这一刻,袁绍不是朝廷亲封的大将军,也不是手握数十万雄兵的河北霸主,在儿子的面前,他只是个普通的老人,一个普普通通疼爱儿子的父亲,跟平常人家的父辈并没有什么区别。   袁尚和袁熙上前走了两步,一左一右的来到袁绍的身边,并侍立在两旁。   袁绍满意的点点头,一左一右的瞅着两个孩子,忽然将目光落在袁尚的脸上,关切道:“显甫,你的脸色如何这般苍白?莫不是病体还未康复?”   袁尚闻言抬袖擦了擦头上的汗,笑道:“父亲不必担忧,儿子只不过是小小的风寒症,并没有什么大碍,不耽误其他事情。”   一旁的袁熙暗自唏嘘,摇头道:“父亲,休听这小子嘴上逞强,他这病才刚刚有了些许好转,便着急过来见你,说是有要事禀报,孩儿拗不过他,只好陪着来了。这一道上基本都是我扶着他,不然凭他现在的身子骨,想走到这中军帅帐都是难上加难。”   袁绍闻言脸色顿变,不满道:“显甫,此事便是你不对了,年纪长了,脾气怎么却还是这般任性,病成这样,还来中军帅帐为何?这不是让父亲为难吗?........来人,去给三公子取一软榻过来。”   袁尚心中对袁绍的浓浓关切感动非常,但此刻事态紧急,却也暂时顾不上别的了。   “父亲,听说,许攸投曹了,是吗?”袁尚将话切入正题。   袁绍闻言耸了耸眉毛,笑着摇头道:“你这孩子,却是让为父的不省心,莫非你带着一身风寒,跑到中军帅帐来,为的就是问这事?”   袁尚正色点头:“是。”
第三百三十六章 分割冰晶 “这……液态寒气!”雪蝉愣愣看着那个超大寒气眼中间,近百米高的液态极寒气息,忍不住惊骇出声:“这里也只是冰原的外围,怎么可能出现液态寒气……” 十里之外就有寒气笼罩,雪蝉马上就判断出这里是个超大寒气眼,但她却无论如何也没有料到,在冰原最深处才会见到的液态寒气,竟然会在这里出现。 “雪蝉姑娘,你在此处等我,我这就下去将冰晶分割!”夏展鸿招呼一声,就要动身从冰山下去。 “等等!”雪蝉一把拽住了夏展鸿的衣袖,快速道:“你不能去,那液态寒气连凝丹成功的武帅高阶都难以抵挡,沾上一点就能要了你的命……” “多谢雪蝉姑娘关心!”夏展鸿笑着挣脱雪蝉,拱了拱手道:“我会多注意的,尽量不让那液态寒气碰到!” 使用冷淬之法炼制武器,最主要的就是外部寒气的作用,此刻有液态寒气,炼出震天弓的极寒属性肯定更佳,夏展鸿又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不行!你要出了什么问题,回去我怎么向小姐……”雪蝉美目圆睁,娇斥一声,便要再次伸手抓住夏展鸿的衣袖。 然而,她的话音还未落下,夏展鸿身形一晃,已从原地消失,几个起落便冲下了山坡,直奔寒气眼而去。 雪蝉一把没有抓住,再抬头时,夏展鸿的身形已经站在了寒气眼边缘。不由得。她的心一下子便揪了起来…...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她脚下用力一蹬,飞身追去。 此时的雪蝉,根本没有想到如何向墨紫萱交代,满脑子都是不能让夏展鸿身处险境…… “轰”雷鸣般一声巨响,冰层震开了无数蛛网般的裂纹,寒气眼喷射的寒气陡然加剧,特别是中间的液态寒气,更是粗壮了将近一倍,无数洁白的液滴,四下飞溅。 “夏展鸿。你快回来,那里太危险了!”眼见液态寒气向周围溅射,雪蝉眼中满是焦急之色,大声呼喊。但是。山底那震耳欲聋的轰鸣之声,好似万马奔腾。她的话音刚一出口,便被淹没其中。 “哗”寒气眼中,向外溅射的洁白液滴,在空中带出了一片白雾,好似布幕一般,挡在了雪蝉身前,将夏展鸿彻底笼罩其中。 夏展鸿站在寒气眼边缘,眼望洁白的液态寒气落下,九转缠丝急速转动。嘣嘣的弓弦之声传出体外,劲力与紫炎血脉遍布体表,将寒气完全阻隔,随即身子一转,第二式拳架施展开来,一个圆弧出现身边,气流霎时间被带动起来,在他身边形成了一个飞速旋转的气流。 液态寒气被这股气流带动,全都向上飞去,随即化作了阵阵白雾…… 雪蝉眼见夏展鸿被液态寒气吞噬。一下子落在地上,呆呆盯着那腾升的烟幕,只觉悲从中来,心尖一阵阵揪着酸痛,眼中霎时一片迷蒙。 然而。就在雪蝉的泪水还未涌出之际,那腾升的白雾突然加速上升。露出了夏展鸿飞速转动的身影。 “他……没事!”雪蝉僵滞的目光渐渐凝聚,悲痛的心情立时退去,惊喜挂在了脸上:“他这是什么功法,竟然能够将寒气引走……” “雪蝉姑娘!速速后退,去百米之外等我,你在这里我无法静心!”夏展鸿的声音,透过轰鸣之声,清晰无比地传入到雪蝉的耳中。 “哦!”雪蝉一下惊醒,脚尖轻点,身形迅速后退,看到夏展鸿如此手段,她已经知道不会有太大问题了。 退到百米开外,雪蝉站定身形,紧盯着在夏展鸿身边围绕的弧形寒气,心中暗道:“他那冷淬之法到底是怎样施展的,到底有何特别之处……” 雪蝉毕竟是先天修为,大悲大喜之后,马上稳住情绪,思维又集中到了夏展鸿的身上。不过,这时的她并没有意识到,刚才她所产生的情绪,已经不单单是无法向墨紫萱交代那么简单了。 夏展鸿身形飞转,上千股劲力顺着手掌向外延伸,越来越多的寒气被引动起来。 以夏展鸿此时的修为,就算先天初阶的攻击,他都能极为轻松地引动。但引动这些寒气,他却感觉有些吃力,这种低温,竟似是要将整个空间都冻结起来。
第八十八章 终回邺城(第四更今日更新将近一万三千字,许诺达成… 那家安五年年末,袁尚一众在经历了一系列的游专奔波,厮杀辗转, 冲破了重重的险阻之后,终于成功的回到了河北袁氏的根据地一邪城。 古语有云:通京师者必有关,而关之路必有鸡鸣。 鄄城虽算丕得京师,但规模之大,城池之广,人口之众,却也是不逊于古之任何国都,在某些地方,比之两都:洛阳和长安,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自打官渡之战到如今,掰着手指头算起,这一路的辗转迁移时日当真漫长,袁尚一众不知不觉,竟是整整走了一季的时日! 如今堪堪看到郊城那巍峨高耸的城墙,在烈阳下的照耀下,散发着强烈的金光,其厚重古朴的古典气势,令人忍不住心生敬畏,确是好一座大城啊! “终于啊,到家了!”袁尚骑在马上,张口仰天的长吼一声,以释胸中激荡情怀。 在他的身后,张颌与高览也是感慨万千,心情激动难以遏制,二人互相对望一眼,都望到了对方眼中那一抹难以掩饰的喜悦感怀与豪情壮意。 在中原溜了好大的广个圈,不但没有丢却性命,还囫囵着回到故土,这对于他们来说,却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纵然二将早已将生死置于度外,但此时此刻,他们却依旧是有着一丝无法用言语去表述的感慨。 人生如此,当不复求! 除却主要人物之外,袁军的将士们也都是心情激荡昂扬,有的心志脆弱点的,甚至是还落下了滚烫的泪huā。 此时此刻,众人当中,唯有一人的心内是忐忑不安。 在袁尚身后的马车上,夏侯涓的脸色有些煞白,身体焦躁的来回扭动着,一双精致的小眼左右四顾,视线飘忽无定所,正好映射着她现在的乱麻成团的心情。 虽然此前的夏侯涓已是抱了随遇而安的态度,但归根结底,她毕竟是姓夏侯的! 袁氏与曹氏,目前是不共戴天的劲敌,虽然袁尚本人对她不错,从来没有什么恶意和非分的举动,但此时此刻,整个邺城之内却都是姓袁的掌控,虽然袁尚是袁氏的公子,但河北之主毕竟是他的父亲袁绍! 自己若是进了邺城,命运将来究竟会如何,袁绍等人会对她抱有什么态度?是会安顿她?囚禁她?杀了她?还是放逐她?一切都是未知之数。 人类是一种脆弱的动物,对于未知的事物,一向都是抱着极度紧张的态度。 哪怕是一直活在天真烂漫中的夏侯涓,面对不明所以的未来,身子也是不由的微微发抖,一股从小到大从没有过的冰凉感觉从头至脚的倾泄灌输而来,冰凉的寒意席掩了她脆弱的内心。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温柔的大手不知从哪里伸出,轻轻的将夏侯涓从马车的边缘抖起。 轻轻的把她放在自己的战马之前,双手的主人左右握住缰绳,温柔的环抱住了夏侯涓,向着侧面一打马,纵马飞驰而去。 “啊!”夏侯涓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到了,急忙轻轻的向后一靠,紧紧的贴在了身边环抱自己的那个宽阔胸膛之上。 “美女,看你有些失落,坐我的宝马,带你兜兜风如何?”一个微有笑意的声音,在夏侯涓的耳边轻轻响彻。 夏侯涓转过头去,映入眼帘的,是袁尚那张闪烁着阳光般微笑的脸庞,笑容中充斥着善意与关切,完全没有平日间使坏时候的那种诡诈和狡黠。 夏侯涓面色一红,低着头任由袁尚环抱着她纵马飞奔。 “哑巴,你好像有点不对劲?”袁尚一边御马,一边笑着冲她说道。 夏侯涓抬手扫开被风吹散在额间的秀发:“没什么,只是到了邺城,我有些迷惑了,不知今后该如何自处。“嘿!今儿是吹的什么风,你这丫头的舌头又长出来了?”夏侯涓抿嘴一笑,接着回手用手肘轻轻的杵了一下袁尚的胸膛,表示不满。 袁尚不以为意,道:“其实并没有那么多可想的,你觉得该怎么活,就继续怎么活,不会有人会因为你姓夏侯而对你怎么样,你是我领回来的人,我自然有义务让你安顿你的周全,不用想那么多,就当是来鄄城转一转,散散心,等过段时间稳定了,我自然会想办法派人送你回去,袁氏与曹氏的征战,不会涉及到你的生活,我向你保证。”
第二百九十六章我就走一趟魔云岭 看着跪地拜见的五名军官,夏展鸿轻抬右手:“各位无需多礼,起来说话吧!” 这几名军官夏展鸿认识,当先一人正是当初跟随自己,伏击唐明轩的第三卫卫长,而另外四人,则是他的手下。 “是!”几人拱了拱手,站起身形。而此时,云洛也起身离开座椅,垂首站到一边。没有外人在时,他与夏展鸿当然不能生分。但这个场面,他一个小城商户,坐在皇朝都统身后,就有些不合时宜了。 “你们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情?”待到几名军官站直了身体,夏展鸿沉声问道。 当先一名军官抬起头来,大声道:“护城校尉已经畏罪潜逃,他的亲信也都逃匿无踪,现在平山城内无人管理,时间一长恐生乱事,还请都统大人定夺!” 深深看了第三卫卫长一眼,夏展鸿淡淡一笑,轻轻点了点头。一夜过去,护城校尉逃走,本就在他的预料之中,不过这几人来找他定夺平山城内的事,却是有些出乎预料。虽然他是皇朝都统,可一旦插手地方上的安排,那就是逾越了。 稍微沉思了片刻,夏展鸿静静说道:“按照皇朝规矩,校尉不在,你们三位卫长便可协同管理,等待郡城派人来接手……具体安排,我不便插手,还是等待郡守大人亲自安排吧!” “都统大人!可现在第一和第二两位卫长。都在魔天岭。生死不知!城中只有我一人,根本无人协商!安排人的话,我又没有这样的权力……”第三卫卫长说道。 夏展鸿来回走了两步,突然露出了一丝笑意,抬头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安排一下吧,怎样也不能让平山城出现乱事!” 说着,夏展鸿返身坐回椅上,肃然道:“命!” 一字出口,几名军官再次单膝跪地。垂下头去。 “第三卫卫长,负责守城重任,节制所有城卫军!另,城中商户集市税收。一并管理!不得有误……” 说到这里,夏展鸿顿了一下,想了想,接着说道:“我这里有三枚通脉丹,今日便送与你!你若能在进一阶段突破,晋升武校的话,我便负责向郡守大人保举你为平山城校尉!” 第三卫卫长抬起头来,面露狂喜,拱手大声道:“多谢都统大人栽培!” 夏展鸿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瓶,抖手抛了出去。淡淡说道:“你现在派人,去把吴元和小四两人找来!” “是!属下告退!”第三卫卫长接过玉瓶,领着四名属下起身,躬身倒退着出了夏家商号,随即转身大步而去。 几名军官的背影消失,云洛才又笑着坐了下来:“这小子可真够精明的,现在这个时候来找你,你肯定会蘀他安排!” 夏展鸿点了点头,说道:“当年咱们对付唐明轩的时候,就是他领着第三卫士兵跟飞龙寨拼杀!虽然那是校尉的命令。但怎样也是一份人情……” 云洛闻言,也流露出了一丝追忆色,叹息道:“是啊!一晃都两年多了……” 沉寂了片刻,夏展鸿从怀中把那枚霹雳弹取了出来,交还给了云洛:“云叔。这枚霹雳弹你收起来吧!” 云洛伸手接过,眼中闪过一丝后怕。庆幸地说道:“多亏了祖上还留下了这么一枚霹雳弹,否则就等不到你回来了!” 将霹雳弹小心翼翼地藏好,云洛接着说道:“点钢枪我已经给你送回来了,昨晚交给了孩子们!另外,那枚都统令牌,在宝儿那里,她说要亲手给你!” “好!”夏展鸿应了一声,但一想到要独自面对云宝儿,心中便有些为难! 这个时候,门口人影一闪,吴元和小四跑了进来,一眼看到夏展鸿,顿时面露狂喜! “展鸿!你真的当上皇朝都统了!”吴元高喊一声,猛地冲上前来,伸手就要拍夏展鸿的肩膀。一直跟在他旁边的小四,却是一把将他拉住,用力捏了捏他的手臂。 吴元一下子回过神来,赶忙和小四两人抱拳拱手,就要给夏展鸿行礼拜见!
第二百九十章 回平山城 第二百九十章 回平山城 在林山别府转了一圈之后,夏展鸿与赵祥坐车返回都城 车厢内,夏展鸿从怀中取出一叠兑票,伸手递给赵祥:“赵兄,真是多谢了这五十万蓝晶……” “兄弟你又来了,若是这样,那软甲我也不要了啊”赵祥把夏展鸿的手推了回去 “赵兄,林山别府要是你自己的,我便一个蓝晶都不会给你但这是赵家的产业,我却无论如何都不能白要”夏展鸿说着,又把兑票送了过去 赵祥摇了摇头,呵呵笑道:“将林山别府送你,可是老祖和我爹,以及众位长老一致同意的……你现在可是能够炼制帝级丹药的级大师,别的家族想送你宅子都送不出去呢将来你随便漏一枚帝级丹药出来,就比这宅子值钱数倍” “哪有你们想得那么容易若非是那回灵丹方用九品聚灵香做主药,我根本就炼不出帝级丹药”夏展鸿心中苦笑,摇了摇头,把兑票收了回来 “这就对了”赵祥嘿嘿笑了两声,坐直了身体,问道:“兄弟你准备什么时候搬过来?到时我给你安排人手” 夏展鸿想了想,说道:“过两天我要回一趟平山城,估计最快也要一个半月以后” 赵祥点点头:“好我提前做好准备,让人把林山别府打扫干净然后再多安排些丫鬟家丁进来” “那就麻烦赵兄了……” 之后三天夏展鸿异常忙碌皇朝都城内,各方势力都来请他赴宴,请柬摞起来足有一人多高他虽没有挨个都去,但那些大家族和大商行,却是怎样也要走一遭的 三天之后,终于忙完了应酬的夏展鸿,来到了奇珍异宝阁 奇珍异宝阁三楼,夏展鸿坐在椅上,怀中拥着墨紫萱,轻声说道:“紫萱我过些天要炼制开穴丹和生灵丹,需要你帮我调集一些爆熊胆汁和雪灵叶过来” 墨紫萱靠在夏展鸿怀里,轻轻点头,说道:“好一会儿我就去传令各部让他们把所有爆熊胆汁和雪灵叶全都送来都城,最晚两个月就能到了” 夏展鸿眉心一紧,迟疑道:“全都调来,这……” 墨紫萱抬起头,轻轻吻了吻夏展鸿的嘴角,笑着说道:“我可并没有刻意帮你,都是按规矩办事你现在是终身代理,调集任何材料都没有问题……不过,炼成的丹药,有一半要给我们奇珍异宝阁拍卖抽取一成收益” 夏展鸿有些奇怪地问道:“我是以回灵丹应选的,按理说,应该上交回灵丹才对啊” 墨紫萱挪动了一下身子,往夏展鸿怀里挤了挤,说道:“你那回灵丹的主药,我们弄不到所以,大长老才不得不做出变通” “原来如此”夏展鸿点了点头,接着说道:“紫萱,我还需要大量的玄铁和金精另外,类似于黑蛟筋可用于制作弓弦的材料,也要多弄些来” “展鸿,你又要制作暴雨梨花吗……那个东西,绝对是防齤身利器不留意的话,先天都可能被普通平民射杀绝对能够卖出大价钱”墨紫萱低声笑道 “是要炼制暴雨梨花不过,不是拿来卖的夏府就要搬到城外的林山别府了我得做些机关,以防万一”夏展鸿郑重的说道 “要搬家了……”墨紫萱微微一愣,随即笑道:“也是,现在的这套住宅,确实小了些” 话音落下,墨紫萱有想了想,说道:“展鸿,品质不低于黑蛟筋的弓弦材料好办……但玄铁和金精,要的量若是太大的话,咱们这边怕是比较吃紧,你还是去器行比较好” “行你就帮我弄到弓弦材料就好,其他的,回头我去器行”夏展鸿点了点头 眼见夏展鸿的正事已经说完,墨紫萱突然伸出双手,勾住了夏展鸿的脖子,小嘴凑到他的耳边,轻声问道:“展鸿,月香那天跟我说,她服侍你沐浴来着……” 一股股温热的气息喷在耳中,痒痒的感觉向外蔓延,到了脖子,就变作了极为舒适的酥麻,再加上胸前那极具弹性的丰盈压迫,夏展鸿只觉心火大盛,身体立时便有了反应
第218章离火长虹 第218章离火长虹 五花大绑就仿佛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控制着一般,“嗖嗖嗖”自动在宋麟的身上绕了许多圈,但是还未来得及收紧,宋麟的身上便陡然冒出了白金色火焰来——1—— 这白金色火焰十分霸道,五花大绑连一秒都没能坚持到,就开始了燃烧。 吴杰超心中大骇,眼见这五花大绑也不可能困的住宋麟多久,他顾不得这法宝了,转身就逃。 吴杰超身为青湖昆仑火堂堂主,身上还是有些干货的。他有一门遁法,称之为“平步青云”,一朵青云降下裹了吴杰超向着青湖昆仑飞去,眨眼间就消失在了天际。 其实他也不想逃,只不过宋麟带给他的震撼实在是太强烈了。比拼道法的话,他完全没有胜算。而且还有罗子衿这个秘密武器,罗子衿竟然能让他们道法全消,关键是比武功的话宋麟还是甩开他几条街,完全没办法打了。 宋麟也把吴杰超的野心给打没了,现在吴杰超就想着赶紧返回昆仑去。到了昆仑那就是他的地盘,绝对安全,从古至今还没有谁敢到青湖昆仑来放肆。要是宋麟敢追过去,那刚好,青湖昆仑里高手如云,还怕他一个宋麟么? 吴杰超仓皇的逃回了青湖昆仑,也顾不得歇口气,驾驭着那朵青云直接闯入到了玉皇阁之中。 蒋千里此刻正身披鹤氅,手持浮尘,很道貌岸然的和风、雷、电三位堂主谈论道法。正说到兴起处,忽然吴杰超踉踉跄跄的闯了进来,不禁让蒋千里心中颇有不快。要知道四大堂主虽然仅次于掌门,但是毕竟尊卑有别,吴杰超未有请示就直接闯入进来,颇有冒犯之嫌。 蒋千里登时便将脸拉得老长,冷冷的道:“吴堂主,何事如此慌张啊?” 吴杰超也顾不得去忌讳什么,惊慌的道:“掌门,大事不好——” 他的话还没说完,忽然就听到外面传来了隐隐的雷声。那雷声嗡鸣穿透云层,虽然并不如何响亮,却仿佛震撼人的心灵,尤其带给蒋千里等几人心中的压迫感极为强烈。 蒋千里脸色大变,这是哪里来的高手? 他连忙起身,两步便到了阁前回廊,向着远方天际一望,只见一道离火长虹划破了长空,仿佛是一颗飞火流星般向青湖昆仑射了过来! 这道离火长虹很显然就是一个修道者高人的遁法,而且离火长虹这种遁法蒋千里曾经听说过,完全可以做到瞬息千里而无声无息。像这道离火长虹这样飞得并不太快还极大声势的,要么就是修为还不够高,要么就是故意的恐吓和挑衅。 青湖昆仑的弟子们都是惊呼着跑出来仰望那道离火长虹,在他们而言,这实在是遥不可及的境界,他们甚至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只能仰望。 蒋千里的眼睛眯了起来,他相信来人应该是因为修为还不够高的缘故,而且肯定还是新近异军突起的。因为成名高手里,还没有蒋千里不熟悉的人。至于离火长虹,蒋千里并不惧怕,和吴杰超是同样的道理,这是他的地盘,他有着主场之利。 蒋千里的手里一直攥着一块玉牌,待看到那离火长虹要到了昆仑之上时,忽然捏碎了玉牌,登时在青湖昆仑的地下冒出了万丈青光,这些青光一道道冲天而起,十分密集,就仿佛编织成了一道完整的栅栏将整座昆仑山包围在了其中。 这乃是青湖昆仑的护山大阵,是昆仑的祖师爷立下的阵法。这阵法足以护住整座昆仑山,要是不懂得阵法,哪怕是登仙境的高人也无法在短时间内闯入昆仑。 这就是正宗大派的底蕴,蒋千里嘴角挂着冷笑,只要被这护山大阵的青光给沾到一点边,那就会中了定身法一般动弹不得,哪怕罡煞境高手也不会例外,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罢了。 但是那原本速度并不算快的离火长虹骤然让人眼睛一花,就仿佛时间错位了一般,长长的火线瞬间穿过了护山大阵,直接进入到了昆仑山内,近了之后那炙热的离火长虹更是让人仿佛身体都要被烤熟了一般,而毛发的卷曲让他们意识到那其实并不是幻觉。
第210章 悟道 第210章 悟道 客卿长老? 在场的弟子们看向宋麟的目光都是充满了羡慕和嫉妒,但是没有恨,因为他们知道,能够被掌门邀请做客卿长老的人,他们根本就没资格去恨,而只能如卑微的蝼蚁般去仰视人家。 客卿长老在河东武当的地位超然,比起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堂主还要高出,而且少了许多约束多了许多实惠。即便是掌门,要求客卿长老做事的时候都得用个“请”字。这是因为客卿长老拥有着高绝的实力,值得河东武当去结好。 事实上河东武当历来的客卿长老都是在通玄境的高手,宋麟距离通玄境还有一步之遥,但是却有着极高的潜力。云妃烟看得出来,宋麟的肉身年龄是真的只有十九岁,这表明宋麟的潜力非常之大,难以估量。这样一个实力高强又拥有很大潜力的人,非要死磕是不明智的,倒不如收为助力,岂不是一举两得? 宋麟倒是觉得云妃烟虽然是个女子,却颇有容人之量。毕竟他是杀了人家两个堂主,还毁了人家道场的,现在人家还邀请他做客卿长老,真是让宋麟不好意思拒绝。再说云妃烟能把前事都一笔勾销,宋麟身为男子还能死揪着过往不放么? 呵呵一笑,宋麟忽然问道:“云掌门,宋麟有一问,还请代为解惑。” 见宋麟换了称呼,云妃烟不禁面带喜色,死了两个利欲熏心的废物换来个潜力极大的客卿长老,这笔买卖很划算,有宋麟在,且不说能够给自己提供丹药,就凭宋麟的年龄优势,至少能保河东武当几百年平安。 云妃烟微笑道:“宋长老请讲,云妃烟知无不答。” “何为道?”宋麟目光灼灼的问道。 云妃烟却是心中一震,难以想象的看着宋麟。不会吧?这家伙问这问题是想做什么?莫非他还想这么快就悟道?未免也太好高骛远了吧? 这第五重通玄境,第一层是入世。所谓入世,就是需要游走人间,遍历红尘。去娶妻、生子、直到老去、死亡。经历这一世轮回的体验,以增长心境。若是能寻找到自身的道,那就是悟道了。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道,每个道都可以成正果。这一世入世,可以是成为贩夫走卒、可以是名医相士、也可以是入朝为官主政一方,经历荣华富贵生老病死离别悲苦,方始悟道。 一般来说,这是需要一世的沉淀之后,方能厚积薄发。有时候轮回一世都未必能够悟道。因为这第二层悟道,是要敢心境感悟的。悟了就悟了,不能悟的话,那几百年都不会再有任何突破。 云妃烟自己也是如此,她入世的时候选的是明星之路。从一个农村小妞通过选秀成为了当红的歌手,与潜规则抗争过、和富家公子周旋过、被粉丝们误解过、因为嗓子发炎而假唱被发现导致身败名裂过、努力创作新歌东山再起过……最终成为了影视歌三栖明星,终于悟了属于她自己的道——红颜白骨道。 经历了那么多艰辛苦辣,方才悟了道。现在宋麟竟然是想借着和她的论道,来触发他自己的悟道,这怎么可能? 云妃烟暗暗摇了摇头,但是终究不好和刚刚加盟的客卿长老翻脸,只好说出了自己领悟的道:“红颜易老,百年之后不过是具粉骷髅。红颜即是白骨,无道即是有道。这便是我的道。” 宋麟微微点头,将云妃烟的话咀嚼着,陷入沉思。 云妃烟本来以为宋麟会死心的,毕竟这实在是太深奥了。所谓道理,往往别人说上千万遍,都及不上自己去亲历一次。别人的道理,终究不如自己得来的深刻。 可是却没想到宋麟一沉思就没有了时间观念,那些弟子们本来还期待着欣赏一场精彩的论道呢,结果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三天过去了,他们终于失去了耐心,第三天的时候已经没有人在等待了。 云妃烟也只能先回门派里去处理事务,忽然到了第三天的正晌午时,云妃烟听到了云霄之中传来朗声长笑。 那笑声清朗而无暇,饱满而浑厚,就仿佛一只遮天大手扰乱了漫天的云霞。
第209章不情之请 第209章不情之请 “什么?竟然是我们自己的堂主做了内鬼?” “这是我们门派的机密,谁可以随便告诉外人?” “堂主就能把门派机密告诉外人吗?还有没有王法了?” 在场的弟子们都是愤愤不平的提出抗议,当然除了那三个偷偷溜回来的堂主。他们刚刚逃走的可耻行径让他们现在只能保持低调,再说这种问题上他们开口肯定会被认为是当事人的。还是闷声不吭的好。 听宋麟这么说,云妃烟眼中闪过一道寒芒,但是她不像那些弟子们一样轻信外人,而是沉声问道:“不知是哪位堂主告诉你的,可有证据?” “玄武堂主马超,不过——”宋麟摊开双手:“死无对证,信不信由你。” 云妃烟并不知道马超已经死了,还当宋麟说的死无对证是说没有证据呢。便冷哼一声道:“没有证据,我凭什么要相信你的话去怀疑自己人?” “你可以不信,但是除此之外,如何得到你们门派内的机密,我真不知道还有什么更合理的解释。”宋麟摇了摇头:“那么现在事情已经分说清楚了,我杀了宁堂主,是因为被他抓来。我之所以在白云山炼罡,是因为你们的马堂主自愿告诉我的。因果了然,恩怨分明,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不送。” 云妃烟其实心里已经信了几分,主要是因为那白云山的炼罡之地,除非是精英弟子不可能有人知道具体位置。如果真的是马超告诉宋麟的,那她也是个恩怨分明的人,自然不能熟视无睹。 “等一等——如果你告诉我,为什么马堂主会告诉你炼罡之地,那么随你离开,我绝不阻拦。否则……杀我堂主毁我道场的恩怨,没那么容易了结!”云妃烟厉声说道,并非她为人软弱,而是行事果断恩怨分明,如果真是她门派里弟子的错,她愿意一力承当责任。相反,如果错在对方,她也绝不会心慈手软。 “答案很简单,因为我会炼寿丹啊。他需要我的寿丹,用凝煞和炼罡之地来作为交换,就是这么简单。”宋麟实实在在的回答,这件事他本来就占着理,有什么不敢说的。 “什么?你会炼寿丹?”饶是云妃烟都不禁失声脱口而出,如今已经是通玄境的她自然是知道寿丹的好处。顿时她也明白了,马超要冲击通玄境的话寿元是不够的,肯定是为了得到寿丹而出卖了门派的凝煞炼罡之地。想想这确实是很有可能的,毕竟马超进入通玄境之后就有资格和自己平起平坐了,更有可能登仙境,马超此人不可能克制的这诱惑。 但是云妃烟马上就觉得自己是被骗了,因为这根本不可能啊!云妃烟知道这整个人间能够炼出寿丹的人不会超过三个,但是哪个也不是少年啊!眼前这个年轻人,是真的不到二十岁。这么年轻的少年,修为能到罡煞境都已经是神话了,居然还会炼寿丹,这怎么可能? “你敢骗我?”云妃烟脸上罩上一层寒霜,忽然探手一抓,手中凝出一柄冰锥来。 宋麟呵的一笑,随手掏出一个矿泉水瓶来,“嗖”的丢给云妃烟。 云妃烟一怔,下意识的伸手接住。她判断得出这矿泉水瓶里的东西没有害,而且对人体非常有裨益。 她可是人间仙子,根本就没喝过什么矿泉水,想喝的时候就饮朝露,有点笨拙的拧开矿泉水瓶盖子,把里面的丹丸倒了出来。 那丹丸是淡淡的土黄色,看起来平凡无奇。但是云妃烟能够从其上感受到浓郁的生命气息。这果真是传说中的寿丹,一旦服用就能增加寿元! 饶是云妃烟这一派掌门都是喜上眉梢,秀眉不由自主弯成了弯月。寿丹啊!服用的话可以增加至少百年寿元,多出来这百年,登仙境可以说是板上钉钉了。 跟着她一双美目便定在了宋麟的身上,如果如宋麟所说,这寿丹真是他所炼。那只要守着宋麟,岂不是就等于有了源源不断的寿丹?掌握这一手资源,别说登仙境了,成神也是可能的啊! “这果然是寿丹,但是——你这么年轻,怎么会炼寿丹?不会是意外得到的吧,又或者是哪位隐士高人的馈赠?”云妃烟仍然不敢相信这真是宋麟炼就的。 宋麟冷冷的别过脸去:“难道我有练过如来神掌也要说给你听么?” “……”云妃烟被宋麟这句话给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她作为修道者中最美丽的女孩,美丽女孩中修为最高的,还真是少有被人用话噎住的时候,尤其当上掌门之后就再也没有感受过了。今天却被宋麟噎了不止一次,但是她却毫不着恼,反而心中喜悦。 人都是犯贱的,总是觉得宋麟这样怪模怪样的说话反而是高手风范。宋麟这么说,云妃烟反而就相信了,宋麟果然是位炼丹高人。这么一想,反而也想通了,就是因为是炼丹高人,所以靠吃药把级别给强行提上来的。这种嗑药流在人间也是有的,只不过没有宋麟这么疯狂而已。 拳头大的说话硬,如果不是宋麟现在处于罡煞境巅峰,他也就没资格跟云妃烟的魂分身说这么多了。也正因为有寿丹,宋麟现在才在云妃烟眼中已经是等于隐士高人。 云妃烟这时候也就放下了身段,对宋麟微微稽首:“原来事出有因,这却是怪我门内马堂主利欲熏心了。这里云妃烟保证,前事都一笔勾销。另外,云妃烟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道友能够成全。” “我答应了。”宋麟笑笑说。 云妃烟倒是微微一怔:“道友知道我的请求是什么?” “除了帮你炼丹还有其他事吗?”宋麟把手一摊,他倒是无所谓补偿云妃烟几颗丹药,毕竟他把人家堂主杀了两个,道场还毁了。而且也是结个善缘,好歹算是在人间有了点根底。 云妃烟不禁俏妍绯红,掩口笑道:“道友真是……太风趣了!既然道友爽快,我们河东武当也不是没有容人之量。若是道友不嫌弃,云妃烟愿意邀请道友在我河东武当担当客卿长老。” 未完待续
第208章 河东武当掌门人 第208章 河东武当掌门人 但就在这时,忽然一道云霞疾射而来,将那无数小小金乌托住。 宋麟一怔,见那云霞看起来十分薄弱,简直像是一阵风便会吹散。但却偏偏能够将他的金乌星辰尽数拦了下来,实在是匪夷所思。 难道说是通玄境的高手? 宋麟在天外天的时候就是通玄境的巅峰,对通玄境自然是十分了解。只有到了通玄境的时候,才能驾云。通玄境有四个层次,从低到高分别为【入世】、【悟道】、【分神】和【炼一】四个境界。炼一之后便是第六重登仙境,宋麟之前达到的就是炼一后期,距离登仙境只是一步之遥。 只不知道赶来阻挡宋麟之人,究竟是到了哪个境界。不过宋麟知道,登仙境第一层【归真】之后才可一步登天飞升天外天。他当初就是卡在这里,而来人既然还能在人间出没,自然便不可能是登仙境,只有是通玄境的高手。 那云霞虽然托住了无数自高空砸落的小小金乌,却仍不免有所疏漏,百密一疏中有几十颗小小金乌强行穿透了云霞,狠狠砸到地上,顿时地动山摇,伤及的武当弟子倒是不多,却将那山间砸出无数地陷来,仿佛千疮百孔的月球表面一般,毁了山巅的美妙风光。 怎么会这样?难道说……宋麟心中一动,旋即明白了过来。 此时忽听那云端传来悠扬歌声:“隐居三十载,石室南山巅。静夜玩明月,清朝饮碧泉。樵人歌垄上。谷鸟戏岩前。乐矣不知老,都忘甲子年。” 那悠扬歌声不疾不徐,如同风铃之声穿透云霄,经久不绝于耳。绕梁有余音。 那些原本仓皇躲闪的武当弟子们听到这歌声。都是连忙就地跪拜下来,不敢抬头,五体投地膜拜高呼:“恭迎掌门人仙驾!” 掌门人?河东武当的掌门人么?宋麟脚踏清风悬在当空,等着看是什么样的神仙人物。 那云端之中缓缓走出一个雪白鹤氅的美貌道姑,这道姑看起来不过二十二三岁年纪。眉清目秀。眉目间清丽动人却有着仙风道骨。一头乌黑秀发高高掼起,肤白如玉润泽如珠,果然是个得道的全真。 那美貌道姑面向宋麟微微稽首:“贫道云妃烟,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这个嘛……”宋麟嘿嘿一笑:“你猜!” “……”美貌道姑河东武当掌门人云妃烟俏脸上现出一丝愠怒。以她对宋麟的估计,至少也得是罡煞境巅峰的高手,算起来已经不是小人物了。没想到竟然还会当面调戏她,而且是当着这么多武当弟子的面。这让云妃烟都有点克制不住怒意了。 云妃烟的俏颜转冷,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语气道:“不知道友大闹我河东武当,斩杀我派堂主、毁我千年道场,可否想过后果?” “莫非你想以身相许?”宋麟挑了挑眉毛,轻佻的道。然后不等云妃烟发怒,又呵呵笑道:“还是算了,我对【魂分身】可没有兴趣。” 云妃烟娥眉紧蹙的想要发怒,听到宋麟后面一句不禁微微一怔,似是意外的仔细打量宋麟两眼,才朗声道:“道友竟然看出了贫道的根底,应该不是真的罡煞境?莫非是隐藏了修为的前辈高人?” 要知道看出对方修为这种事,除非是比对方高明才能做到。像宋麟表现出来的不过是罡煞境,却看穿了现在的云妃烟是魂分身,并非本尊,所以云妃烟就猜想宋麟大概是隐藏修为游戏人间的高人也说不定。 魂分身,是存在于第五重通玄境的第三层分神期。魂宝开通神智成为魂分身,可以和本身分开修炼。 分神,即是将本人的一主一副或者说一个显性一个隐性的人格分开之后,这两个人格都分别能够使出己身一半的玄气。分神一是让两个人格分别修炼,同时也是给两个人格磨合期,经过时间长短不定的磨合,两个人格能够在某种程度上达成默契、契合,则可以炼一。 宋麟却不是因为修为高于云妃烟,而是由于云妃烟的云雾不能完全托起宋麟的无数小小金乌,遗漏了许多,若是本尊的话,应该不至于有这种纰漏。那只能证明这是弱于本尊的魂分身。 但宋麟并没有老实到主动交代自己的修为,只是嘿嘿笑道:“怎么?是隐藏修为的前辈高人就恭恭敬敬送走,是真的罡煞境就要打杀了是吗?哦对不起,对于你们名门正派来说,这不叫打杀,叫除魔卫道!” 宋麟把话说得这么**裸,云妃烟不禁脸色一变。她修养再高,终究是一派掌门。怎能承受得了宋麟的一再调戏?板着俏脸冷冷的道:“牙尖嘴利!无论你是前辈高人,还是真的罡煞境,既然杀我堂主毁我道场,今日都不能让你轻易走出武当山!识相的报出名号来,若是我们有些渊源,或许是误会,解开也就是了。若是正邪不两立,那今天免不了贫道要和你斗法定生死!” “你们死了的那个堂主本来把我抓来是要杀了我的,现在被我反杀了也是他咎由自取。你我肯定是没什么渊源了,你干脆打死我算了。”宋麟耍赖的就势躺在了清风之上,优哉游哉的晃着腿。 “无赖!”云妃烟这个魂分身,也就是云妃烟的副人格,还免不了天性的活泼辛辣,典型的辣妹子。几乎气得本能的想跺脚,但是终究克制住冷声问道:“宁堂主为什么要抓了你来?” “听说——好像是因为我在你们白云山上炼罡了的缘故。”宋麟一本正经的回答。 “胡闹!那白云山上极品天罡之风,乃是我们河东武当的至宝,你竟敢私自炼罡!我——”云妃烟刚要给宋麟定罪,宋麟马上补充一句:“你不问问我是怎么知道你们那里有极品天罡之风的吗?” “……”云妃烟又沉默了,这要不是当着诸多弟子的面,云妃烟真想撕碎了宋麟。但是现在她也只能继续追问道:“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们那里有极品天罡之风?” “当然是你们今天没出现的某位堂主告诉我的咯!”宋麟一句话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 (未完待续。。)
首页 1 2 3 4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