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的幸福 理解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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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水母的秋天 从南部的贝壳海岸回来,带回来两个巨大的纯白珊瑚礁石。 由于长久埋在海边,那白色珊瑚礁放了许多天都依然润泽,只是缓慢地褪去水分,逐渐露出外表规则而美丽的纹理。但同时我也发现,失去水分的珊瑚礁仿佛逐渐失去生命的机能,连色泽也没有那样精灿光亮了。当然,我手里的珊瑚礁不知道在多久以前已经死亡,因于长期濡染海浪的关系,使它好像容蕴了海的生命,不曾死去。 为了让珊瑚礁能不失去色泽与生机,我把它们放进一个巨大的玻璃箱里,那玻璃箱原是孩子养水族的工具,在鱼类死亡后已经空了许久。我把箱子注满水,并在上面点了一只明亮的灯。 在水的围绕与灯的照耀下,珊瑚礁重新醒觉了似的,恢复了我在海边初见时那不可正视的逼人的白色,虽然没有海浪和潮声,它的饱满圆润也如同在海边一样。 我时常坐在玻璃箱旁,静静地看着这两块在海边极平凡的礁石,它虽然平凡,但是要找到纯白不含一丝杂质,圆得没有半点欠缺的珊瑚礁也不容易。这种白色的珊瑚礁原是来自深海的生物,在它死亡后被强劲的海浪冲激到岸上来,刚上岸的时候它是不规则的,要经过千百年一再的冲刷,才使它的外表完全被磨平,呈现出白玉一般的质地。 圆润的白色珊瑚礁形成的过程,本身就带着一些不可思议的神秘气息,宜于时空的联想。在深海里许多许多年,在海浪里被推送许多许多年,站在沙岸上许多许多年,然后才被我捡拾。如果我们从不会见,再过许多许多年,它就粉碎成为海岸上铺满的白色细砂了。面对海的事物,时空是不能计算的,一粒贝壳砂的形成,有时都要万年以上的时间。因此,我们看待海的事物---包括海的本身、海流、海浪、礁石、贝壳、珊瑚,乃至海边的一粒砂---重要的不是知道它历经多少时间,而是能否在其中听到一些海的消息。海的消息?是的,就像我坐在珊瑚礁的前面,止息了一切心灵的纷扰,就听到从最细微处涌动的海潮音,像是我在海岸旅行时所听见的一般。海的消息是不论我们离开海边多久,都那样亲近而又辽远、细微而又巨大、深刻而又永久。 有一个从海岸迁居到都市的老人告诉我,从海岸来的人在临终的时候,转身面向故乡的海,最后一刻所听见的潮声,与他初生时听见的海潮音之第一印象,是完全相同的。“所以,海边来到都市的人们,死时都面向着海,脸上带着一种似有若无似笑非笑的苍茫神情,那种表情就像黄昏最后时刻,海上所迷离的雾气呀!”老人这样下着结论。 我边听老人的说话,边就起了迷思:那一个初生的婴儿,我们顺着他的啼声往前追索,不管他往什么方向哭,最后是不是都到了海边呢?那一个临终的老给,我们顺着他的眼睛往远处推去,不管他躺卧什么方向,最后是不是都到了海岸呢?我们是住在七山八海交互围绕的世界,所以此岸就是彼岸,彼岸就是此岸,都市汹涌的人群是潮水的一种变奏,人潮中迷茫的眼睛,何偿不是海岸上的沙呢? 对于海,问题不是我们的时空、距离、位置,问题在于我们能不能体贴海的消息。眼前的白色珊瑚礁在某些时候,确实让我想到临终时在心里听到海潮音的老人。他闭着眼眼,身体僵硬如石,石心里还有温暖的质地,那是属于海的部分,不能够改变的。 我养了那两个珊瑚礁很久以来,有一天,夜里开灯,突然看见了水面上翻滚飘浮着的一群生物,在灯光下闪动着萤光,我感到十分吃惊,仔细地看那群生物,它们的身体很小,小得如同初生婴儿小拇指上的指甲,身上的颜色灰褐透明,两旁则有无数像手一样的东西在划动着,当它浮动到水面,一翻身,反射灯光就放出磷火一样的光芒。它身体的形状也像一片指甲,但也像一把伞,背后还有细微几至不可辨认的黑点。 这一群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生物就象太空船忽然来临,使我惶惑,到底这是什么生物?什么因缘突然出生在水箱里?我只能判别这群生物的诞生必与珊瑚礁有关,其它什么都不知道。
【转】夭桃(求精) 夭桃 枝上花,花下人,可怜颜色俱青春。 昨日看花花灼灼,今日看花花欲落。 ---------------------题记 他是佛前修行的伽叶,青衫猎猎,敛眉闭目,一脸庄严。 她是佛前拈花的修罗,红裙飘飘,从他面前走过。 她回眸,笑容如同佛座前盛开的桃花。风情万种,更与何人说。 他睁眼,遂凡心顿起,跌落凡间。 她誓要追随下凡。佛祖叹气:一切皆劫数! 因动凡心,她不能投生为人。 但佛许给她三世之缘,并在每次转世之时,满足她一个愿望。 第一世 她是水中的一只鱼,鳞片红色。 他是天空的一只鸟,羽毛青色。 她在水中悠然地游着,日复一日。 他在天空自由地飞着,年复一年。 他偶然来到水边喝水,她恰巧从这里游过。一低头,一抬眼,他们遇见。 但是,她是鱼而他是鸟,注定无法相拥,只能隔着水面,看彼此氤氲如梦般的容颜。盈盈一水间,便隔了天涯海角。 她憔悴而亡。 来世,请让我可以在他身旁。望着园中互相依偎的桃花,她在佛前许愿。 佛,微笑不语。 第二世 她是一枝桃花。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枝桠在春风中摇摆,是她在找寻他。满院的桃花,一定有一枝是他!她甚至觉得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但是,日日夜夜,寻寻觅觅。他究竟在哪儿呢? 桃花易衰,红颜易逝。转眼,已是红英落尽,暮春天气。一阵风起,她离开了枝头,翻飞着飘落。一转身,她看到了他。 难怪呵,难怪,她感到他的气息但却遍寻不见。原来,他一直在她身后阿!他们,本就是一株树上的两枝桃花,却背立而生,各自开向相反的方向。 原来,近在咫尺,也可以远如天涯。 原来,一转身的距离,便是他们的万水千山。 她望着他的方向,寂寞地飘落了。 来世,我可以在他怀中老去么? 佛,颔首不语。 第三世 她又成为一枝桃花,生长在他曾经生长的枝头,那是她前世,最后望向的地方。她知道,今生,她一定可以与他相遇。她满怀期待地等了一个春天,期待着在他面前飘零的那一刻。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她低头,便看见了一身青衣的他。青色的带子,系住柔软的头发,长袍在春风中飞扬。她终于又看见他了!她满足地想,俯下头来,那写满相思的花瓣,便靠近他的脸庞,这是她在吻他。有一丝迷惘在他眼中闪过。他伸手攀下她。 “枝上花,花下人,可怜颜色俱青春。昨日看花花灼灼,今日看花花欲落。” 她听不懂,却记住了他的话。在春日的最后一天,心甘情愿地凋零在他的指尖。 漫天飞舞的花瓣,是她三生三世的等待。 只是,他也看不懂。 “为什么我们每一次都要这样结束?”她在佛前,不甘地问。 “一切皆劫数。这一切,都是按照你的愿望在进行。你还未醒悟么?” 她满脸迷惑。 “你既未参悟,便不能重归我座下。去继续轮回吧。三世已过,你可以入人道了。” “转世为人?那我们可以在一起么?” “不可。三世缘至此而尽。” “不,不要。我要见到他,来世,我还要见到他。第一世,我们隔水而望,第二世,我们近在咫尺,第三世,我们已经可以碰触。在给我一次机会见到他,我就可以对他说话了!” “天意如此,不可强求。若一定要逆天而行,除非你用三世的情来换他今生的缘。” “好!我愿意!” “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你可知它的代价是……” “我不在乎代价如何。来世我要见到他,我要能够与他面对面,亲口对他说话。付出什么也无所谓。” “痴儿!好,就如你所愿。用三世之情换来生一句话的缘份。你去吧” “谢谢佛祖成全!”她欢喜而去。 佛,沉默不语。 这一世 她成为一个女子。因出生时眉间有一片淡粉色的桃花胎记,父母为她取名:桃夭。 从小,她便爱穿粉红色的衣服。浓浓淡淡的粉,好像春天满山桃花的颜色。 她最喜欢在春日里一个人到山上,爬到桃花树上,一呆就是一整天。桃红色的衣裙在桃花丛中翩跹,分不出是人,还是花。
抽烟的女孩 (转) 不知道听谁说过,没有伤痕的女孩是不会爱上吸烟的... 我想一个没有受过伤害的女人也是不会爱上烟的。 烟是对那些美好细节的缅怀。做着一个神情忧郁的女子,坐在这个春天忧郁的场景里吸烟的姿势,总是让她有一种说不出的酸涩。 我猜想此时此刻,她内心的疼痛,正象蓝玫瑰一样绽放。 烟是短暂的,所有销魂的东西,都是短暂的,而美丽也因为短暂而更加美丽。受一点点伤,就会哭泣,那是单纯的少女,但是吸烟的女人却不会轻易哭泣,选择了烟,也就选择了一种绝美。 爱是一种伤害,但女人们却在伤害中寻找快乐。烟也是一种伤害,但同时,烟又让女人忘记了伤害。如果说,不吸烟的女人是一抹胭脂红,那么吸的女人就是一朵曼陀罗。烟渐渐飘散,飘不散的是风情和幻想。 一支烟。对于女人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或许是情欲的颠峰,或许是分手的凄恻。没有伤害的爱是不完整的。 想起或者忘记那些爱过的和伤过的人,都需要烟。 烟不是一种生理需要,烟是一种心理需要。 长长的,细细的,烟在清滢动人的纤指之间燃烧,如同那深蓝色的指甲,有一点深邃,有一点慵懒,有一点妩媚,有一点温婉,还有一点迷情。 一支烟,更象是一种别离。 坐在可以听见雷声的宿舍里,散发着恬淡的芬芳。 吸烟的女人,内心冰凉如面一朵凌霄花。 一本发黄的书,一瓶科罗纳,一句让人心跳的诗,带回了那羞涩的少女时代,那时,什么都不懂,生活里只有浅兰色的梦。 背影,如同一朵迷情的云,让多少风停止歌唱。 那时候,为书中的故事,流下了多少可爱的泪水。 可现在,在也不会了,因为她自己也成了故事里的人物。 人们的说话声,使她感到不安。没有将烟抽完,就起身离去,脚步很轻,姿势轻的象一阵风。 然后,消失在四月的天空里 没有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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