棱夜杞紊 棱夜杞紊
关注数: 4 粉丝数: 0 发帖数: 1,345 关注贴吧数: 2
〖の.…】__.断红尘×.° BY: 南珂忆梦 类型:耽美 断红尘 佛曰:“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 红尘千丈里,望眼欲穿处,白衣渺渺,如来拈花一笑,众生颠倒。 一 山,奇耸而突兀,云雾渺渺。茫茫中有碧草晨露,鸟鸣虫扰。 悟空说:“此山峰如刀削,荒芜百草,必有妖物。 ” 八戒说:“茫茫仙山,必有女仙。” 沙僧与白龙皆静默不语。 我抬头望了望如剑鞘般的高山,仅是双掌合十,佛由心生。 一百年,两百年……还是五百年。 我还是金蝉子,他还是齐天。 如来忘情弃爱,观音悲悯人间。 九九八十一难,最后功得圆满。 悟空腾空一跃,劲斗云绕于履底。琥珀色的眼里恭敬而卑微,杏黄色的身影朝我一躬,道:“师父,莫要离开此处。俺老孙去去就回。” 一个劲斗,十万八千。距离南海还是太远。 我不下千遍地对自己说,他只是悟空,不是齐天。 齐天,齐天,早死在五百年前。 不是忘情弃爱,不是悲悯人间,是消失不见。 天蓬元帅,卷帘将军,小白龙。 为何只有我,金蝉子记得当年的齐天? 女妖说:“师傅,妾身住在不远处。” 八戒说:“姐姐,我跟你回家。” 沙僧说:“山中荒芜,何来女施主?” 白马低头,刨出一块土。 我仅是双眼一眯,躬身问道:“女施主,可否借宿?” 女妖盈盈一笑,美艳不可方物。 八戒说:“师父好主意!” 沙僧说:“大师兄有交代!” 我知识回头问了句:“天蓬,卷帘,可记得齐天?” 八戒,沙僧皆茫然,反问:“谁是天蓬?谁是卷帘?谁又是齐天?” 只见女妖一个趔趄,脸上愁喜未明。 原来她也识得齐天。 茅舍竹篱,乡野美人。 袅袅炊烟,素手调羹,小桥质朴,有泉叮咚。 木桌藤椅,油灯画轴。 女妖说,师傅好生可口。 我不惧反笑,问道:“你又是何苦?悟空已非昔日的齐天。” 女妖大震,丽容清泪,双眸迷离,朝我一跪,道:“金蝉子法眼万千。小女本是蟠桃树仙,只因五百年前匆匆一见,便是沧海桑田,今世永远。” 红线错搭,纠缠百年。 五百年前蟠桃园中的杏色衣衫的嘻嘻少年,心生爱慕的蟠桃女仙。 少年轻轻跃上她的柔荑,她的枝梢,连芳心都快跳出胸膛。 少年痞痞一笑,动作甚是轻柔。折下她结出的一颗蟠桃,吃得一阵欢喜。 却让蟠桃女仙芳心暗许,匆匆百年。 女仙披发跣足,哭声不止,声音嘶哑:“悟空,悟空,只求得一面缘。” 我叹女仙太痴,又问如何才能忘情弃爱,挥泪斩情丝? 待我回神,女仙已是双目充血,凶相煞人,指尖泛着荧荧绿光。 只听一人大喝,金箍棒下,芳魂佳人。 女仙裂目流血,笑容幸福。 悟空,悟空,只求一面缘。 我回头看到了金箍下的悟空,依旧眉目飞扬,削鼻薄唇。琥珀色泽的眸子里却是一片冷情。 至少我还记得当初的齐天。
【の.…〗__.仙魔劫(中)×.° 楔子  白幻境,暴雪正狂。    高悬在长白山顶万丈高处,连飞鸟也远远无法企及的高度,是凡人无法到达的绝境。    这里,甚至是神仙的禁地。    一目雪山冰湖,寒冽不可亲近,正如它的主人……    在一片深蓝湖水边,一地白雪上,一座青色竹舍里,正有两人静静对峙。    “他真是十分特别。”收起手中玉骨折扇,穿著青衣的那人开了口,好像是在可惜著什么。    另一个著白衣的人将目光由坐倒在窗边的身影处收回。    然后转身,像要离开。    “你就这样走了?不掩埋了他吗?”青衣男子叫住他,语气中带著刻意的惊讶。    “神魂已远,皮囊自会朽坏。”白衣人开了口,不但他的人看来冰冷不可亲近,连说话也是冷冰冰的。  “在自己的屋里留著尸体,总不太好吧!”青衣男子咋舌。    “染上污秽血光之处,我不会再要了。”反正不过经年,也会化为尘土。    “唉——!”青衣男子叹了口气:“我以为自己够薄情的了,果然还是和你相去甚远。”    白衣人也不理他,一个振袖,头上玉环轻轻撞击作响,顿时人影已渺。    半空远远传来留音:“你我前情旧债一笔勾销,从此以后,如果让我知道你还是处处阻挠,我不会再手下留情。”    青衣男子站在那里,唇畔带笑。    许久之后……    “你还是真是气得不轻啊!”青衣男子挑眉一笑:“说什么一笔勾销?我跟你的旧帐,哪里还能算得清啊!”    他转过身,走到窗边,半蹲下来。  “  真是的!一剑穿心,他果然本性冰寒,不可教也!”他侧头看看窗边坐著的那个已经失去生命的身体,笑著说:“你若现时死了,岂不无趣?你到了今日的地步,我多少有些责任。你们原本缘份尽了,从此以往,不会再有任何牵扯。”    “但这因是我,果是他,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不以我的意见决定结果可不行,我会觉得落了下风的!何况我与他之间的争斗注定了旷日持久,埋下越多的变数于我越是有利。”他自怀中取出一物:“你服食过绛草,体质已经异于常人。我可以试著让你还阳,但却难以保证这东西能够和他留在你身上的气息相抗衡,到最后会有什么后果……不是挺有趣的?”    他手中拿著一颗火红的珠子,缠绕其上的光华犹如熊熊火焰,泛出万道红光。    “这颗珠子叫做炙炎,今日我把它送给你,算是清算旧怨。从今后,你就跳出三界之外,不在轮回之中。他曾和你命数相系,不会再知道你还活著,你既然和我的命途相关,我也不能算出你的未来。你的前途,不会有任何可知之数。”他笑得很是开心:“你瞧,这才叫有趣!”    “反正,这事情是越来越复杂,越来越令人期待了!他日重逢前,你可要好自为之,多多保重啊!”他把珠子放进那死去之人的嘴里,使力让那人吞了下去。    朗笑声起,青影闪动,终于只留下一片死寂。    一双眼幽幽睁开。    乌黑如旧,流转间,却闪动著深红光华……    前发,一络红,色如鲜血……
【の.…〗__.仙魔劫(上)×.° 文/墨竹                楔子  九天琼林 瑶池    “尊者,请往这边走。”芙蓉仙子在前引路:“今天群仙集聚,瑶池这边有点纷乱了。”    “没什么。”他站在九曲廊桥上,惊艳地望着脚下满池莲花:“我从不知道,瑶池中居然还有这么一片莲池。”    “九天群仙往来瑶池,这里当然比不上尊者的白莲花台清幽高雅,不过也还称得上气象万千。”却在低眉浅笑时眼角所及,看见了一个洁白身影。    “仙子?”刚才还笑语晏晏的芙蓉仙子,突然看向远处,神色特异了起来。    不由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那个人,真是抢眼。    飞扬的白色纱衣让他卓尔不群,一个振眉,那两道浓黑如墨的眉宛如就要振翅飞出,神色冷峻严厉,更显得他清傲出众。    一路上众仙纷纷向他行礼,看来像是地位不低,却偏偏无人为他执灯引路,不知是哪路神仙?    “那是寒华上仙。”芙蓉仙子终于回过了神:“他是九十九天上仙之首,但一向行踪不定,我没想到他今天会出现在瑶池,所以才有些失态。”    “寒华上仙?原来就是他。”他了然地点了点头:“我也曾经听说过,他代为执掌仙界法纪,为人果断严明,却不想看来还这样年轻。”    “寒华上仙可不年轻了,他从天帝在位之初就已位列仙班。恐怕除了帝君,谁都不知他是何时何地入的仙籍呢!算起来,都要近五百年才能见到他在天庭出现上一次,今天,也恐怕不是为了这仙佛饮宴而来的。”    他闻言报以微笑。    “如果他像尊者你这样地亲切,一定会更添几分风采,只可惜他非但司掌天地阴寒,性子更是阴沈冰冷,我就从来没有见他笑过。”芙蓉仙子忍不住流露出几分惋惜。    “上仙,有劳您久侯了!”掌灯仙子翩然落下:“王母命我送来您相借的避魔玉。”    他点点头,伸手接过玉,眼光仍不由地看向莲池那头。    “今天是八百年才有一次的仙佛饮宴,所以瑶池中来了许多贵客。”掌灯仙子善体人意地说:“芙蓉仙子引领而来的,是优钵罗尊者。”    “优钵罗尊者?”他望着那个唯一让他注目的身影:“佛前尊者中的优钵罗?”    “是的,他是佛祖近前尊者,虽然不常与我辈诸仙来往,但传言他不但俊美无双,胜过世间一切色相,而且慧根深厚,甚得佛祖喜爱。连万佛世祖燃灯古佛,也常与他谈论经义。他这次愿意应邀前来,这仙佛饮宴之名正是相得益彰。”    他听完点了点头,只说:“替我向王母道谢。”    看着他飘然远去,掌灯的笑容也随之垮了。    优钵罗?这名字……真是熟悉……    寒华?似乎……在哪里听过……    见过吗?    应该没有见过!    可为什么会觉得眼熟,那个远胜世间一切色相的美貌?    那清傲又冷淡的表情,怎么会似曾相识?    优钵罗?    寒华?    有宿世的前缘?怎么会算不出?    是累生的旧识?不可能测不到啊!    是有怨?还是有缘?    应该是有缘!    我和他,一定还会再见!    我和他,一定会有牵连!    难道是祸?    恐怕不是善缘!    “尊者,该怎么解说因缘二字呢?”    “是劫。万物皆空,但有因,必会有果,牵扯纠缠,因缘就是一种劫。”    “有办法化开这种劫数吗?”    “了断因缘就可以了。”    “要是没有办法可以了断呢?”    “恐怕会坠入轮回宿世,受七情六欲之苦。”    “神仙也会有劫?有这因缘之劫吗?”    “怎么不会呢?别说是仙,这天地的众生,都逃不过这因缘二字。”    “尊者,恕我冒昧,如果您应了劫数,又会怎样面对?”    “仙子何须多虑?因缘天定,如果会有,就是上天安排。若渡不过,坠入轮回也是注定,何必时刻忧心?它来时自是来了,你挡也挡不住的。”    “……尊者的意思是……”    “不可说,不可说。”    “我……”    “一切自有定数!”    “那只有多谢尊者指点了。”    仙佛饮宴后。    芙蓉仙子被贬凡间。    五百年后。    佛前净善尊者优钵罗堕入魔道,困于轮回。    从此,万丈红尘,起了波澜。
【の.…〗__.苍龙怒×.° 文/墨竹楔子  传说,天城山深处,有一处深潭。   潭深万丈,不盈不竭。   他站在云端,俯瞰着脚下群山环绕中的绿色深潭。   有一种奇异的波动从水面涌起,他心头一跳。   “就是这里?”他问。   “是……”在他身边的女子有些瑟缩地回答。   他收回了抓在那女子脖子上的手,那女子转眼逃逸不见了。   他低头看着,不理解心里的感觉从何而来。   有什么事要发生了……想到这里,他的心狂乱地跳了起来。   “是什么啊!”他像是自言自语地轻声说道。   他深吸了口气,平复紊乱的心绪,破除了笼罩在水潭上空的禁制,从天上落到了水面。   脚下,深色的水面倒映着他的身影。   “解阵!”他微一跺脚,水面泛起阵阵涟漪。   随着涟漪远扩,一阵大过一阵,不过片刻,就像平空起了巨浪,水花撞到了山壁,发出隆隆回响。   他站在涟漪的中央,半长的头发飞扬起来,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脚下。   时间过去,涟漪越来越小,水面最终恢复成原本的样子。   他皱起了眉,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样,明明阵势已经发动……   突然,从水中冲出一股巨大的水柱,状如飞龙,直往他站立的方向扑来。   那水龙张开大嘴,看样子竟是想要把他一口吞下。   他没想到会是这样,一惊之下,只能用手遮挡住头脸。   耳边只听见“!”的一声。   等他放下了手,眼前的水龙早已不知所踪,空气里飞散着大量的水雾。   掌心有些微热,他打开看了,有细微的光亮在掌心的刻印中流窜,瞬间却又隐去。   这个时候,深色的潭水泛起强烈的绿光,随后从他的脚下开始,慢慢向四周消失。   他知道这水类似于阵里的幻相媒介,一旦消失,也就表示阵形已经被破除。   刚才看到守阵水龙的时候,他还以为没有办法了,没想到转眼形势大变,一下子解除了最后的防卫。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阵这么容易就被自己破除了?   难道说,还有另一层禁制?   潭水终于完全消失,显露出了被阵势护卫着的东西。   眼前的景色突然产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四周山壁渐渐褪成了白玉的模样,他的脚下多了玉制的长阶,台阶的那头,连接着白色的七层玉台。   这座隐于阵里的玉台,高悬在半空,看不见上面有些什么,只望见白色的底座上,镌刻着华美无伦的图样。   他怔了一怔,忽然有些犹豫起来。   只是一时冲动,贸贸然地跑来了这里,不顾后果地解开了阵势……   ……在这座山里有一个任何人也不能靠近的禁地。在那里,住着山主一生中最爱的人……   他用手把披散着的头发撩到脑后,目光里透露着恼怒的情绪。   不再多想,抬脚走上了台阶。   阳光从天空照射下来,折射成七彩的光芒。   他越往上走,心里越是觉得不安,几次三番停下了脚步,磨蹭了很久才走完了这一段并不很长的台阶。   已经可以看见,玉台最高处,撑着金色的华盖,飘坠着的幡带在空中轻舞,在日光里亮淂有些刺眼。   他慢慢地往上走着,慢慢把拳头越握越紧。   已经隐约……可以看得见躺在玉座上人影……   这位子就该是我的!   你闭嘴,你哪里有资格这么说?   你又有什么资格了吗?   原来是你一直想要除掉我!   你还不值得我花费心思。   难道说你对父皇……   现在除了我,还有谁配做天地共主?   你别妄想了,只要有我在,你想都别想。   凭你也想阻挡我?不自量力!   他用力地甩了甩头,赶走了那些在脑子里回荡的杂声。   慢慢走到了玉座旁,他低下头看着这个躺着不动的人。   俊美的轮廓竟然有些熟悉……   他的手不知不觉地摸上了那件华美的金色衣物。   飞龙……   沿着刺绣的轮廓轻轻移动,有些什么东西从他脑海里浮现了出来。   我和你,生来就是仇敌,永远只能选择其一……   讨厌这个人!   不论他活着还是死了,不论他是不是青鳞爱着的人,都是那么讨厌!   跪坐了下来,手慢慢地移到那看起来格外脆弱的颈边……
【の.…〗__.画中仙×.° 文/墨竹楔子  开封 赵家祠堂   这天半夜,赵家的长子赵辉晚归,回家想抄近路经过祠堂的时候像是看见有人。   “什么人?”赵辉急忙提着灯笼走了过去。   昏暗的长明灯旁,的确是站了个人影。   “是什么人在那里?”夜半时有人影在自家祠堂里,赵辉就算是胆子再大,心里也忍不住发寒。   “主人恕罪,夜半叨扰,实在是冒昧了。”那人边说边朝站在门外的赵辉走了过来。   赵辉听那声音温和有礼,稍微放松了些,提起了灯笼。   那人穿一身白衣,头上带着白色的纱帽,看不清他的长相。   “你是何人,怎么会在我家祠堂?”赵辉觉得纳闷:“你有什么事吗?”   “你是赵家的后人?”那人也不答他,反问着:“赵慎言是你什么人?”   “那是我祖父名讳。”赵辉疑惑地问:“尊驾和我赵家可有什么渊源?”   “自然是有些渊源的。”那人点点头:“我和他夫妇算是旧识,多年不见,今次路过开封本是想来见上一面,却没想到他们已经过世了。”   说到后来,言语中充满了惆怅。   “老先生是祖父的旧友?”那人看向牌位的时候,赵辉看见他纱帽后露出的头发一片雪白,又见他直呼自己的祖父的字号,直觉把他当成了祖父那一辈的人:“实在是不巧,祖父和祖母在年前同一时分双双去世了。”   “是吗?携手同归,芙蓉真是好福气了。”那人轻轻地叹了口气:“白头到老,白头到老……”   他喃喃说着,像是无限向往,让人听了心里恻然。   赵辉却更感奇怪了。   祖父母去世时已近百,眼前的这人的声音和气度却实在不像一个近百岁的人。   “不知老先生和我祖父母是……”   “只是旧时相识。”那人摇了摇头:“早已是过去的事,不提也罢!”   “那就多谢老先生千里探望了。”赵辉心里再觉得古怪,却总觉得这人不像是什么歹人。   “不必客气,深夜打扰,还请恕罪。”那人朝他行了一礼:“我们这就离开了。”   “哪里!”赵辉急忙回礼,却寻思着这“我们”是什么意思。   “惜夜!”只听见那人朝祠堂里喊了一声:“我们走吧!”   赵辉看过去,这才发现祠堂角落里居然还站着一个人,只是那人穿了一身黑衣,又站在阴影之中,所以刚刚才没有看见。   那白衣人朝他点头告辞,飘然走了出去。   赵辉目送着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月色之中。   “喂!”   在赵辉那种做梦一样的感觉还没有消失的时候,被耳边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回过头,一张脸就凑在他的面啊?  虽然这张脸普普通通,可这么近看起来还是有点吓人。   赵辉退后了一步,狐疑地看着这个刚才一直站在角落里,现在却凑得很近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上上下下,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   赵辉让他看得背脊发毛。   “你人看起来还不错。”黑衣人朝他笑了笑。   “请问……”   “我有好处给你!”黑衣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处?不,无功不受禄,还是不用了!”这人怎么看怎么邪门,赵辉哪里敢信他说的什么好处。   “嗳!客气什么,我说要你收你就收下吧!”那人不由分说地往赵辉手里塞了个东西。   “这个……不用了!”赵辉急忙把手里的东西推回去。   “我让你收下就收下吧!”那人眼睛一瞪,赵辉被他吓住,动作也就停了下来。那人这才又笑了:“我跟你说,这可是一件好东西啊!你打开看了就知道了。”   那人又说:“不过,每逢腊月的晚上,你千万不要把它打开,否则的话,这好东西可就变成坏东西了!”   赵辉还来不及拒绝,那人居然一个闪身,再看已经走出去很远了。   “你可千万不要忘了我的话!”那人很快就跑不见了,只剩下声音在空中传来:“是腊月!”   赵辉呆呆地站着,只觉得是做了一场离奇的怪梦。   低下头,看见手里的东西,忍不住打开看了。   那是一张卷轴。   装裱得十分精致的卷轴。   长长的画卷,画着一片无花的梅林。   不是古物,也不是名家的作品,除了画工精致,没什么特别啊!   卷轴角上的落款只写着一个苍字。   苍……   ***  “苍呢?”开封城里的一处客栈里,白衣人问坐在一旁悠哉悠哉喝着茶的黑衣人:“怎么我没有看见他?”   “苍?”黑衣人左顾右盼了一番,然后在桌上的行李里翻找起来。   “图轴呢?”白衣人皱着眉问。   “不见了!”翻了一阵,黑衣人朝他摊了摊手。   “不见了?”白衣人一愣:“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就是不见了嘛!”黑衣人不在意地说:“不见就不见好了!说不定是他自己跑掉了,有什么好紧张的?”   “可是……要是他被人看见了……”白衣人喃喃地说:“难道说,真的是命中注定……”   “不会的啦!”黑衣人安慰着他:“你这么担心做什么?反正他在哪里都是那种死样子!”   “罢了!”白衣人面朝窗外,轻声地叹了口气:“这是天意!”   黑衣人在他背后笑得阴险得意之极。   扔掉了!终于把那个白痴扔掉了!
〖の.…】__.新房客 + 番外×.° 凌晨十二点,铃声大作。 我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年轻的男孩子。 “找谁?”我问。 男孩口里嚼着口香糖,他给我看刚从街上撕下来的告示,一边推开我走了进来。 他说:“这里不是出租房间吗?我来看房子。” 我看着自己亲手写的出租告示,开始后悔。我会记得下次标明,来访时间只限白天,而且女士优先。 男孩左看右看,问我:“怎么,家里没有人?” 我瞪他一眼,问:“阁下是否白内障?”难道我是鬼。 他笑,把口中的香糖咋得啧啧响。 “多少钱一个月?”他问。 “我不租给你。”讨厌没有礼貌的人。 “为什么?”他听了也不生气:“性别歧视?” “年龄歧视。”我更正。他看起来根本还未成年。 “哦。”他说。然后从书包里拿出一大叠钞票:“先租半年。” 他似乎没有听见我在说什么,我看见那一大把的钞票,在想那里到底有多少钱?即使没有仔细数过,也晓得那数目早已超过所要求的份量。 我收起钱,他当自己什么也没有听过,我也可以当自己什么也没有说过。 我太需要钱,不然不会张贴出租告示。 “你什么时候搬过来?”我问,如果是明天,请不要在凌晨十二点。 “现在。”他答得干脆:“我的房间呢?” 我带他去看,他不满意,然后他走到我的房间指着说:“我要这一间。” 他当自己是屋主,对我指手划脚。 “不行,”我说:“那是我的房间。” “这样啊,”男孩倒也不勉强:“把钱还我,我去看别的房子。” 这家伙有点本事,他知道我会屈服。 “好吧,”我说:“你先过那边等一会儿,我收拾好东西再叫你。” “要快。”他似乎当我是阿四。 搬到新的房间,我躺在床上,竟然学人失眠。 隔壁来了位陌生的房客,身上有大叠大叠的现钞。 他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那么多钱?但这又关我什么事?我不是坏人,为什么老想着人家书包里的钱?这里不是黑店。 我很烦燥,数绵羊,数到一万三千四百六十一的时候,我躺在那里做广播体操,越来越精神。 隐约之间听见隔壁邻居传过来微微的喘息声。 窗外面的月光又大又圆,我觉得自己额上冒着冷汗。 一整晚,我都失眠。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我看见我的新房客正坐在那里,喝着我冰箱里的牛奶,吃着我准备给自己做午餐的面包,还一边对着我笑。 “你吃不吃?很好吃的。”他把我的面包递给我。 我摇头,说:“你自便。那袋面包在上个月已经过期。” 他吓一跳,连忙查看包装袋。 “为什么要骗我?”他是个怪人,发现自己上当了也不动怒:“因为我吃了你的面包,你不高兴?” 是,你明明清楚得很。我眼睁睁看见自己的东西掉进别人的肚子里,难道连抱怨一下都不可以? “你会不会做饭?”他问我,突然从书包里又抽出一叠钞票:“可以多作一人的份吗?” 我看一眼那里的钞票,这家伙的数学必定差,他每次都不看金额,也不管数量。 “好,只多一人的份也没有什么困难。”我说,收起钱,心安理得。 事实上我并不会做饭,但今天开始我会学。 对,是为了钱,毫无疑问。 象我这种穷学生,在追求理想之前,先要想办法得到足够的钱。 没有钱就没有理想,这不是现实,是事实。 “昨晚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他问。 “声音?什么声音?”我装傻:“十二楼有猫叫?” 他笑,并不作声。 我去上学,他留守。 我奇怪,他看起来也该是个学生才对,为什么却闲成这样。 根本没有时间管别人的事,这少年背着一书包的钱,说不定是个富家少爷,现在正离家出走,途经贵宝地。 我开始留意报纸新闻,看看有没有寻人启示之类的标语,最重要的是要看看有没有“拾获后重酬”的字眼。 回到家的时候,那位房客正在我的家里翻箱倒柜。
1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