璐村惂鐢ㄦ埛_00Q1UQ6馃惥 -
关注数: 0 粉丝数: 32 发帖数: 24,047 关注贴吧数: 6
苦难(外二首) 苦难(外二首)   想到写“苦难”这首诗时 天气就变了 雪花和冰凌 睁着冷漠空洞的眼眶 挤满窗棂 看我在室内汗流浃背 看我在桌上孤独流泪 一个被阴影灌醉的人 吮着发涩的手指 满屋游走如一尾鱼 在热锅里奔波 却逃不出水的掌握 想到写"苦难"这首诗时 天气就变了,也真怪 等待 有人告诉我说:你要学会 在等待中等待 说这话的时候 掌中的春天就灼伤了手 唇边的清泉就结出冰块 我卧伏在蔬菜里,肤色青淡 我坐在榕树下 就听到绿色的歌谣 把掉进河里的石子砸成 一朵朵硕大的花瓣 在等待中等待,我且试试 于是我挥画笔 朝天空泼舞 雪片如絮,彩霞满天 细细的几声蚊音 刹时挤破阳关挤破喉管 我看见无依的翅膀 拍打着阳光里的老宅 好丰满好丰满 呐喊 我就是要呐喊 我从地心深处 从井下一千八百米的布满支架 的碛头上,呐喊 饱满的煤,一块块的 落下来,拥挤着我 如我的儿女我的妻子 我坐在她们中间 放声呐喊,煤哟醒来 煤是用太阳炼成的 煤是用爱情炼成的 我要把我的一生 用在呐喊上,让煤醒来 但我不能用一根微不足道的火柴 那怕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光 去刷亮黑暗 瓦斯也许正在蜷伏 只当你去点燃 即使昏浊如蝙蝠 也不敢在此刻过份贪婪 我要呐喊 所有的歌声如落叶 在手指里纷纷长出硬茧 我的煤纷纷坠落如音乐  
苦难(外二首) 苦难(外二首)   想到写“苦难”这首诗时 天气就变了 雪花和冰凌 睁着冷漠空洞的眼眶 挤满窗棂 看我在室内汗流浃背 看我在桌上孤独流泪 一个被阴影灌醉的人 吮着发涩的手指 满屋游走如一尾鱼 在热锅里奔波 却逃不出水的掌握 想到写"苦难"这首诗时 天气就变了,也真怪 等待 有人告诉我说:你要学会 在等待中等待 说这话的时候 掌中的春天就灼伤了手 唇边的清泉就结出冰块 我卧伏在蔬菜里,肤色青淡 我坐在榕树下 就听到绿色的歌谣 把掉进河里的石子砸成 一朵朵硕大的花瓣 在等待中等待,我且试试 于是我挥画笔 朝天空泼舞 雪片如絮,彩霞满天 细细的几声蚊音 刹时挤破阳关挤破喉管 我看见无依的翅膀 拍打着阳光里的老宅 好丰满好丰满 呐喊 我就是要呐喊 我从地心深处 从井下一千八百米的布满支架 的碛头上,呐喊 饱满的煤,一块块的 落下来,拥挤着我 如我的儿女我的妻子 我坐在她们中间 放声呐喊,煤哟醒来 煤是用太阳炼成的 煤是用爱情炼成的 我要把我的一生 用在呐喊上,让煤醒来 但我不能用一根微不足道的火柴 那怕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光 去刷亮黑暗 瓦斯也许正在蜷伏 只当你去点燃 即使昏浊如蝙蝠 也不敢在此刻过份贪婪 我要呐喊 所有的歌声如落叶 在手指里纷纷长出硬茧 我的煤纷纷坠落如音乐  
苦难(外二首) 苦难(外二首)   想到写“苦难”这首诗时 天气就变了 雪花和冰凌 睁着冷漠空洞的眼眶 挤满窗棂 看我在室内汗流浃背 看我在桌上孤独流泪 一个被阴影灌醉的人 吮着发涩的手指 满屋游走如一尾鱼 在热锅里奔波 却逃不出水的掌握 想到写"苦难"这首诗时 天气就变了,也真怪 等待 有人告诉我说:你要学会 在等待中等待 说这话的时候 掌中的春天就灼伤了手 唇边的清泉就结出冰块 我卧伏在蔬菜里,肤色青淡 我坐在榕树下 就听到绿色的歌谣 把掉进河里的石子砸成 一朵朵硕大的花瓣 在等待中等待,我且试试 于是我挥画笔 朝天空泼舞 雪片如絮,彩霞满天 细细的几声蚊音 刹时挤破阳关挤破喉管 我看见无依的翅膀 拍打着阳光里的老宅 好丰满好丰满 呐喊 我就是要呐喊 我从地心深处 从井下一千八百米的布满支架 的碛头上,呐喊 饱满的煤,一块块的 落下来,拥挤着我 如我的儿女我的妻子 我坐在她们中间 放声呐喊,煤哟醒来 煤是用太阳炼成的 煤是用爱情炼成的 我要把我的一生 用在呐喊上,让煤醒来 但我不能用一根微不足道的火柴 那怕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光 去刷亮黑暗 瓦斯也许正在蜷伏 只当你去点燃 即使昏浊如蝙蝠 也不敢在此刻过份贪婪 我要呐喊 所有的歌声如落叶 在手指里纷纷长出硬茧 我的煤纷纷坠落如音乐煤兮哟 醒来    
生活里的诗香——浅析依依的月亮诗作《琐事》 依依的月亮,平时并不写诗。她的散文和小说,倒很感人,也不多。平时并不写诗的人,一旦写起来,常常出人意料,大有一鸣惊人之句。她的诗作,吧里也没有集子。倒是袁克兄细心,在亦真吧里,收集起来,做成集,也有二十多首了吧。我基本都认真读过的,但印象最深的,当还数她的最近的诗作《琐事》。 这首来自生活的诗,每一句子,都散发出米的清香,散发出生活里的诗香。给人启示是很好的。我们还是先来读读她的诗作吧。 ------琐事----- 上午十点起 开始忙着整理家务 今天是周末 阳光不小心闪了进来 厨房里的油烟可以倒掉了 下午得买一桶精制油 刚才看着 阳台里的美人蕉要谢了 没事 明年它还一样的青春 被子换了一整套新的 但还是需要阳光的亲吻 枕头不能太多 一个就够了 那是你的依靠 哼着歌儿 用温水擦地板 这样 手不至于太粗糙 也可以给冰冷的客厅的地砖 一点暖意 咦 沙发的背后的一个小角落 怎么还有米粒大的小碎片没被发现 难道上次不小心跌落的高脚酒杯的 渣片也是没清理干净 洗衣机的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 可 厨房里 高压锅里的米香 透过门风 飘了过来 这首诗作,平易近人。自然亲切,而灵动细腻。完全是一个女人的心理刻划和对生活琐事所作的描写,但却透出强烈的震憾力,让人于阅读中体会出生活中的真实,生活里的美,爱情里的香以及其希望,理想的美好。 诗的第一节,就点明时间,地点,以及要做的事:家务。平淡吧,平淡。但“不小心阳光还是闪了进来”,当你读到这句时,心灵难道不会引起震憾吗?阳光,多么美好而又亲切的温馨的词汇,冬天的季节中,诗人给我们送来这一缕缕阳光,很难得了,更有趣的是,是“不小心闪进来”的。依依用词,很注意提练。第二节,女人离不开的厨房说起,“精致油”,难得不是精致生活的写照吗?一语双雕,自然而不着痕迹。是呀,“阳台上的美人蕉又凋谢了”,但不要紧的,“明年她还是一样的青春”。我们怎样理解生活的花开花落,荣辱得失,进退成败呢?是斤斤计较,陷入蝇头之利碌中,还是坦坦荡荡,轻轻松松?诗人用极其平易的诗的语言,好象一位巧妙的语言大师,用述家常的方式,告诉了我们答案。第三节,“枕头不多,一个就够了/那是你的依靠”读着这样十分具有思辩的语言,不由得严肃起来,端坐走来。爱情,的确是个很严肃的话题了,这也是日常琐事之一,跟家里油盐柴米一样普通。一个人,好比离不开阳光,空气,和水一样,也离不开生活中的爱情。所以诗人很慎重这个话题,侧面提出她的观点:一个就够了。所有的一切,尽在不言中,我们能想到什么呢?是忠诚,是坚贞,是三心二意,是朝秦暮楚,还是只紧紧依赖着信任着那个“唯一”呢。诗人把答案告诉了我们,也把问题交给了我们。第四节,“哼着歌儿”,诗人从点点滴滴的家务中,从流逝的青春岁月中,从找到爱情的幸福中,再次领悟到生活的快乐和幸福,心情开朗了许多,轻松了许多,哼着歌儿,给“冰冷的地板:添上如许”暖意“,仔细体会这些用词,跟前面的那句“阳光不小心闪了进来”照应成完美的过渡,点明了诗人的生活态度,认真,严谨。给予生活以积极的关爱,回报以温暖.再自然地引出第五节"渣片也没理清干净".表明了诗人更要一丝不苟,严肃认真地对待生活.从"高脚杯"一词中,我们还可以想象到那次曾经发生过的不愉快,所以在这次的认真清理中,一定要把那些不愉快的事,那些令人忧郁的事,统统地打扫干净,保证以积极健康的心态,去迎接新的生活.最后第六节,自然轻松地点题:通过一个上午的清理家务,也是把自己平时的思想的仓库进行了一次细致的清理,感到了生活的可贵可爱,放下了包袱,,摈除了杂音,变得自己也阳光起来,开朗起来,热爱起来.才深深地感觉到生活中的芬芳,是那样美好,"米香"也是一个双关词.既是米饭的清香,也是自己热爱生活发出的清香.从厨房飘了出来,真的是非常自然和熨贴. 整首诗作,让人回味中体会人生精华,让人细节中把握岁月清香.和谐而亲切,清切而典雅.诗给我们的启发是很多的.涉及爱情,生活态度,理想,追求,等等,内涵丰富,意蕴饱满,深刻细腻,是一首来自于生活中的不可多得的好诗.  
生活里的诗香 依依的月亮,平时并不写诗。她的散文和小说,倒很感人,也不多。平时并不写诗的人,一旦写起来,常常出人意料,大有一鸣惊人之句。她的诗作,吧里也没有集子。倒是袁克兄细心,在亦真吧里,收集起来,做成集,也有二十多首了吧。我基本都认真读过的,但印象最深的,当还数她的最近的诗作《琐事》。 这首来自生活的诗,每一句子,都散发出米的清香,散发出生活里的诗香。给人启示是很好的。我们还是先来读读她的诗作吧。 ------琐事----- 上午十点起 开始忙着整理家务 今天是周末 阳光不小心闪了进来 厨房里的油烟可以倒掉了 下午得买一桶精制油 刚才看着 阳台里的美人蕉要谢了 没事 明年它还一样的青春 被子换了一整套新的 但还是需要阳光的亲吻 枕头不能太多 一个就够了 那是你的依靠 哼着歌儿 用温水擦地板 这样 手不至于太粗糙 也可以给冰冷的客厅的地砖 一点暖意 咦 沙发的背后的一个小角落 怎么还有米粒大的小碎片没被发现 难道上次不小心跌落的高脚酒杯的 渣片也是没清理干净 洗衣机的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 可 厨房里 高压锅里的米香 透过门风 飘了过来 这首诗作,平易近人。自然亲切,而灵动细腻。完全是一个女人的心理刻划和对生活琐事所作的描写,但却透出强烈的震憾力,让人于阅读中体会出生活中的真实,生活里的美,爱情里的香以及其希望,理想的美好。 诗的第一节,就点明时间,地点,以及要做的事:家务。平淡吧,平淡。但“不小心阳光还是闪了进来”,当你读到这句时,心灵难道不会引起震憾吗?阳光,多么美好而又亲切的温馨的词汇,冬天的季节中,诗人给我们送来这一缕缕阳光,很难得了,更有趣的是,是“不小心闪进来”的。依依用词,很注意提练。第二节,女人离不开的厨房说起,“精致油”,难得不是精致生活的写照吗?一语双雕,自然而不着痕迹。是呀,“阳台上的美人蕉又凋谢了”,但不要紧的,“明年她还是一样的青春”。我们怎样理解生活的花开花落,荣辱得失,进退成败呢?是斤斤计较,陷入蝇头之利碌中,还是坦坦荡荡,轻轻松松?诗人用极其平易的诗的语言,好象一位巧妙的语言大师,用述家常的方式,告诉了我们答案。第三节,“枕头不多,一个就够了/那是你的依靠”读着这样十分具有思辩的语言,不由得严肃起来,端坐走来。爱情,的确是个很严肃的话题了,这也是日常琐事之一,跟家里油盐柴米一样普通。一个人,好比离不开阳光,空气,和水一样,也离不开生活中的爱情。所以诗人很慎重这个话题,侧面提出她的观点:一个就够了。所有的一切,尽在不言中,我们能想到什么呢?是忠诚,是坚贞,是三心二意,是朝秦暮楚,还是只紧紧依赖着信任着那个“唯一”呢。诗人把答案告诉了我们,也把问题交给了我们。第四节,“哼着歌儿”,诗人从点点滴滴的家务中,从流逝的青春岁月中,从找到爱情的幸福中,再次领悟到生活的快乐和幸福,心情开朗了许多,轻松了许多,哼着歌儿,给“冰冷的地板:添上如许”暖意“,仔细体会这些用词,跟前面的那句“阳光不小心闪了进来”照应成完美的过渡,点明了诗人的生活态度,认真,严谨。给予生活以积极的关爱,回报以温暖.再自然地引出第五节"渣片也没理清干净".表明了诗人更要一丝不苟,严肃认真地对待生活.从"高脚杯"一词中,我们还可以想象到那次曾经发生过的不愉快,所以在这次的认真清理中,一定要把那些不愉快的事,那些令人忧郁的事,统统地打扫干净,保证以积极健康的心态,去迎接新的生活.最后第六节,自然轻松地点题:通过一个上午的清理家务,也是把自己平时的思想的仓库进行了一次细致的清理,感到了生活的可贵可爱,放下了包袱,,摈除了杂音,变得自己也阳光起来,开朗起来,热爱起来.才深深地感觉到生活中的芬芳,是那样美好,"米香"也是一个双关词.既是米饭的清香,也是自己热爱生活发出的清香.从厨房飘了出来,真的是非常自然和熨贴. 整首诗作,让人回味中体会人生精华,让人细节中把握岁月清香.和谐而亲切,清切而典雅.诗给我们的启发是很多的.涉及爱情,生活态度,理想,追求,等等,内涵丰富,意蕴饱满,深刻细腻,是一首来自于生活中的不可多得的好诗.  
生活里的诗香——浅析依依的月亮诗作《琐事》 生活里的诗香——浅析依依的月亮诗作《琐事》     依依的月亮,平时并不写诗。她的散文和小说,倒很感人,也不多。平时并不写诗的人,一旦写起来,常常出人意料,大有一鸣惊人之句。她的诗作,吧里也没有集子。倒是袁克兄细心,在亦真吧里,收集起来,做成集,也有二十多首了吧。我基本都认真读过的,但印象最深的,当还数她的最近的诗作《琐事》。 这首来自生活的诗,每一句子,都散发出米的清香,散发出生活里的诗香。给人启示是很好的。我们还是先来读读她的诗作吧。 ------琐事----- 上午十点起 开始忙着整理家务 今天是周末 阳光不小心闪了进来 厨房里的油烟可以倒掉了 下午得买一桶精制油 刚才看着 阳台里的美人蕉要谢了 没事 明年它还一样的青春 被子换了一整套新的 但还是需要阳光的亲吻 枕头不能太多 一个就够了 那是你的依靠 哼着歌儿 用温水擦地板 这样 手不至于太粗糙 也可以给冰冷的客厅的地砖 一点暖意 咦 沙发的背后的一个小角落 怎么还有米粒大的小碎片没被发现 难道上次不小心跌落的高脚酒杯的 渣片也是没清理干净 洗衣机的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 可 厨房里 高压锅里的米香 透过门风 飘了过来 这首诗作,平易近人。自然亲切,而灵动细腻。完全是一个女人的心理刻划和对生活琐事所作的描写,但却透出强烈的震憾力,让人于阅读中体会出生活中的真实,生活里的美,爱情里的香以及其希望,理想的美好。 诗的第一节,就点明时间,地点,以及要做的事:家务。平淡吧,平淡。但“不小心阳光还是闪了进来”,当你读到这句时,心灵难道不会引起震憾吗?阳光,多么美好而又亲切的温馨的词汇,冬天的季节中,诗人给我们送来这一缕缕阳光,很难得了,更有趣的是,是“不小心闪进来”的。依依用词,很注意提练。第二节,女人离不开的厨房说起,“精致油”,难得不是精致生活的写照吗?一语双雕,自然而不着痕迹。是呀,“阳台上的美人蕉又凋谢了”,但不要紧的,“明年她还是一样的青春”。我们怎样理解生活的花开花落,荣辱得失,进退成败呢?是斤斤计较,陷入蝇头之利碌中,还是坦坦荡荡,轻轻松松?诗人用极其平易的诗的语言,好象一位巧妙的语言大师,用述家常的方式,告诉了我们答案。第三节,“枕头不多,一个就够了/那是你的依靠”读着这样十分具有思辩的语言,不由得严肃起来,端坐走来。爱情,的确是个很严肃的话题了,这也是日常琐事之一,跟家里油盐柴米一样普通。一个人,好比离不开阳光,空气,和水一样,也离不开生活中的爱情。所以诗人很慎重这个话题,侧面提出她的观点:一个就够了。所有的一切,尽在不言中,我们能想到什么呢?是忠诚,是坚贞,是三心二意,是朝秦暮楚,还是只紧紧依赖着信任着那个“唯一”呢。诗人把答案告诉了我们,也把问题交给了我们。第四节,“哼着歌儿”,诗人从点点滴滴的家务中,从流逝的青春岁月中,从找到爱情的幸福中,再次领悟到生活的快乐和幸福,心情开朗了许多,轻松了许多,哼着歌儿,给“冰冷的地板:添上如许”暖意“,仔细体会这些用词,跟前面的那句“阳光不小心闪了进来”照应成完美的过渡,点明了诗人的生活态度,认真,严谨。给予生活以积极的关爱,回报以温暖.再自然地引出第五节"渣片也没理清干净".表明了诗人更要一丝不苟,严肃认真地对待生活.从"高脚杯"一词中,我们还可以想象到那次曾经发生过的不愉快,所以在这次的认真清理中,一定要把那些不愉快的事,那些令人忧郁的事,统统地打扫干净,保证以积极健康的心态,去迎接新的生活.最后第六节,自然轻松地点题:通过一个上午的清理家务,也是把自己平时的思想的仓库进行了一次细致的清理,感到了生活的可贵可爱,放下了包袱,,摈除了杂音,变得自己也阳光起来,开朗起来,热爱起来.才深深地感觉到生活中的芬芳,是那样美好,"米香"也是一个双关词.既是米饭的清香,也是自己热爱生活发出的清香.从厨房飘了出来,真的是非常自然和熨贴. 整首诗作,让人回味中体会人生精华,让人细节中把握岁月清香.和谐而亲切,清切而典雅.诗给我们的启发是很多的.涉及爱情,生活态度,理想,追求,等等,内涵丰富,意蕴饱满,深刻细腻,是一首来自于生活中的不可多得的好诗.    
生活里的诗香——浅析依依的月亮诗作《琐事》 生活里的诗香——浅析依依的月亮诗作《琐事》     依依的月亮,平时并不写诗。她的散文和小说,倒很感人,也不多。平时并不写诗的人,一旦写起来,常常出人意料,大有一鸣惊人之句。她的诗作,吧里也没有集子。倒是袁克兄细心,在亦真吧里,收集起来,做成集,也有二十多首了吧。我基本都认真读过的,但印象最深的,当还数她的最近的诗作《琐事》。 这首来自生活的诗,每一句子,都散发出米的清香,散发出生活里的诗香。给人启示是很好的。我们还是先来读读她的诗作吧。 ------琐事----- 上午十点起 开始忙着整理家务 今天是周末 阳光不小心闪了进来 厨房里的油烟可以倒掉了 下午得买一桶精制油 刚才看着 阳台里的美人蕉要谢了 没事 明年它还一样的青春 被子换了一整套新的 但还是需要阳光的亲吻 枕头不能太多 一个就够了 那是你的依靠 哼着歌儿 用温水擦地板 这样 手不至于太粗糙 也可以给冰冷的客厅的地砖 一点暖意 咦 沙发的背后的一个小角落 怎么还有米粒大的小碎片没被发现 难道上次不小心跌落的高脚酒杯的 渣片也是没清理干净 洗衣机的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 可 厨房里 高压锅里的米香 透过门风 飘了过来 这首诗作,平易近人。自然亲切,而灵动细腻。完全是一个女人的心理刻划和对生活琐事所作的描写,但却透出强烈的震憾力,让人于阅读中体会出生活中的真实,生活里的美,爱情里的香以及其希望,理想的美好。 诗的第一节,就点明时间,地点,以及要做的事:家务。平淡吧,平淡。但“不小心阳光还是闪了进来”,当你读到这句时,心灵难道不会引起震憾吗?阳光,多么美好而又亲切的温馨的词汇,冬天的季节中,诗人给我们送来这一缕缕阳光,很难得了,更有趣的是,是“不小心闪进来”的。依依用词,很注意提练。第二节,女人离不开的厨房说起,“精致油”,难得不是精致生活的写照吗?一语双雕,自然而不着痕迹。是呀,“阳台上的美人蕉又凋谢了”,但不要紧的,“明年她还是一样的青春”。我们怎样理解生活的花开花落,荣辱得失,进退成败呢?是斤斤计较,陷入蝇头之利碌中,还是坦坦荡荡,轻轻松松?诗人用极其平易的诗的语言,好象一位巧妙的语言大师,用述家常的方式,告诉了我们答案。第三节,“枕头不多,一个就够了/那是你的依靠”读着这样十分具有思辩的语言,不由得严肃起来,端坐走来。爱情,的确是个很严肃的话题了,这也是日常琐事之一,跟家里油盐柴米一样普通。一个人,好比离不开阳光,空气,和水一样,也离不开生活中的爱情。所以诗人很慎重这个话题,侧面提出她的观点:一个就够了。所有的一切,尽在不言中,我们能想到什么呢?是忠诚,是坚贞,是三心二意,是朝秦暮楚,还是只紧紧依赖着信任着那个“唯一”呢。诗人把答案告诉了我们,也把问题交给了我们。第四节,“哼着歌儿”,诗人从点点滴滴的家务中,从流逝的青春岁月中,从找到爱情的幸福中,再次领悟到生活的快乐和幸福,心情开朗了许多,轻松了许多,哼着歌儿,给“冰冷的地板:添上如许”暖意“,仔细体会这些用词,跟前面的那句“阳光不小心闪了进来”照应成完美的过渡,点明了诗人的生活态度,认真,严谨。给予生活以积极的关爱,回报以温暖.再自然地引出第五节"渣片也没理清干净".表明了诗人更要一丝不苟,严肃认真地对待生活.从"高脚杯"一词中,我们还可以想象到那次曾经发生过的不愉快,所以在这次的认真清理中,一定要把那些不愉快的事,那些令人忧郁的事,统统地打扫干净,保证以积极健康的心态,去迎接新的生活.最后第六节,自然轻松地点题:通过一个上午的清理家务,也是把自己平时的思想的仓库进行了一次细致的清理,感到了生活的可贵可爱,放下了包袱,,摈除了杂音,变得自己也阳光起来,开朗起来,热爱起来.才深深地感觉到生活中的芬芳,是那样美好,"米香"也是一个双关词.既是米饭的清香,也是自己热爱生活发出的清香.从厨房飘了出来,真的是非常自然和熨贴. 整首诗作,让人回味中体会人生精华,让人细节中把握岁月清香.和谐而亲切,清切而典雅.诗给我们的启发是很多的.涉及爱情,生活态度,理想,追求,等等,内涵丰富,意蕴饱满,深刻细腻,是一首来自于生活中的不可多得的好诗.  
生活里的诗香——浅析依依的月亮诗作《琐事》 生活里的诗香     依依的月亮,平时并不写诗。她的散文和小说,倒很感人,也不多。平时并不写诗的人,一旦写起来,常常出人意料,大有一鸣惊人之句。她的诗作,吧里也没有集子。倒是袁克兄细心,在亦真吧里,收集起来,做成集,也有二十多首了吧。我基本都认真读过的,但印象最深的,当还数她的最近的诗作《琐事》。 这首来自生活的诗,每一句子,都散发出米的清香,散发出生活里的诗香。给人启示是很好的。我们还是先来读读她的诗作吧。 ------琐事----- 上午十点起 开始忙着整理家务 今天是周末 阳光不小心闪了进来 厨房里的油烟可以倒掉了 下午得买一桶精制油 刚才看着 阳台里的美人蕉要谢了 没事 明年它还一样的青春 被子换了一整套新的 但还是需要阳光的亲吻 枕头不能太多 一个就够了 那是你的依靠 哼着歌儿 用温水擦地板 这样 手不至于太粗糙 也可以给冰冷的客厅的地砖 一点暖意 咦 沙发的背后的一个小角落 怎么还有米粒大的小碎片没被发现 难道上次不小心跌落的高脚酒杯的 渣片也是没清理干净 洗衣机的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 可 厨房里 高压锅里的米香 透过门风 飘了过来 这首诗作,平易近人。自然亲切,而灵动细腻。完全是一个女人的心理刻划和对生活琐事所作的描写,但却透出强烈的震憾力,让人于阅读中体会出生活中的真实,生活里的美,爱情里的香以及其希望,理想的美好。 诗的第一节,就点明时间,地点,以及要做的事:家务。平淡吧,平淡。但“不小心阳光还是闪了进来”,当你读到这句时,心灵难道不会引起震憾吗?阳光,多么美好而又亲切的温馨的词汇,冬天的季节中,诗人给我们送来这一缕缕阳光,很难得了,更有趣的是,是“不小心闪进来”的。依依用词,很注意提练。第二节,女人离不开的厨房说起,“精致油”,难得不是精致生活的写照吗?一语双雕,自然而不着痕迹。是呀,“阳台上的美人蕉又凋谢了”,但不要紧的,“明年她还是一样的青春”。我们怎样理解生活的花开花落,荣辱得失,进退成败呢?是斤斤计较,陷入蝇头之利碌中,还是坦坦荡荡,轻轻松松?诗人用极其平易的诗的语言,好象一位巧妙的语言大师,用述家常的方式,告诉了我们答案。第三节,“枕头不多,一个就够了/那是你的依靠”读着这样十分具有思辩的语言,不由得严肃起来,端坐走来。爱情,的确是个很严肃的话题了,这也是日常琐事之一,跟家里油盐柴米一样普通。一个人,好比离不开阳光,空气,和水一样,也离不开生活中的爱情。所以诗人很慎重这个话题,侧面提出她的观点:一个就够了。所有的一切,尽在不言中,我们能想到什么呢?是忠诚,是坚贞,是三心二意,是朝秦暮楚,还是只紧紧依赖着信任着那个“唯一”呢。诗人把答案告诉了我们,也把问题交给了我们。第四节,“哼着歌儿”,诗人从点点滴滴的家务中,从流逝的青春岁月中,从找到爱情的幸福中,再次领悟到生活的快乐和幸福,心情开朗了许多,轻松了许多,哼着歌儿,给“冰冷的地板:添上如许”暖意“,仔细体会这些用词,跟前面的那句“阳光不小心闪了进来”照应成完美的过渡,点明了诗人的生活态度,认真,严谨。给予生活以积极的关爱,回报以温暖.再自然地引出第五节"渣片也没理清干净".表明了诗人更要一丝不苟,严肃认真地对待生活.从"高脚杯"一词中,我们还可以想象到那次曾经发生过的不愉快,所以在这次的认真清理中,一定要把那些不愉快的事,那些令人忧郁的事,统统地打扫干净,保证以积极健康的心态,去迎接新的生活.最后第六节,自然轻松地点题:通过一个上午的清理家务,也是把自己平时的思想的仓库进行了一次细致的清理,感到了生活的可贵可爱,放下了包袱,,摈除了杂音,变得自己也阳光起来,开朗起来,热爱起来.才深深地感觉到生活中的芬芳,是那样美好,"米香"也是一个双关词.既是米饭的清香,也是自己热爱生活发出的清香.从厨房飘了出来,真的是非常自然和熨贴. 整首诗作,让人回味中体会人生精华,让人细节中把握岁月清香.和谐而亲切,清切而典雅.诗给我们的启发是很多的.涉及爱情,生活态度,理想,追求,等等,内涵丰富,意蕴饱满,深刻细腻,是一首来自于生活中的不可多得的好诗.    
“马疯儿” 我已好几天没有在铁路上,碰到马疯儿这人了。但我也没有去作什么打听。他即不是我同事,也不是我家人,更不是什么朋友的,管他干嘛呢?只是心里稍有点疑惑罢了,的确是好几天没见了,以前基本是每天早上都要碰头的。 说起马疯儿这人,也怪有趣的。我因为上班,都爱走铁路过,我去,他来,每每相对,他肯定是认识我的,常常对我无缘无故咧嘴笑笑,我也对他笑笑,久之就打起招呼来。他见到我,马上说的第一句话是:“你看我这背垃圾,能卖多少钱?”让我去猜他一天捡的垃圾能卖上多少钱。“五块钱怎样?”“不会的,至少这个数。”他说着,伸出个“八”字型比划着,在空中。意思是要值上八元钱。我笑笑,不再理他,他仍然对着我的背影,絮絮地说着,好象是今天的酒,是起坎了之类的话。起坎,就是够渴的了,不再愁了。有时,他在铁路上,遇上我。见到我远远地走来,就很亲热的样子,对着我大声说:“你知道吗?昨晚矿上又报销一个?”见我摇摇头,他便滔滔不绝地讲是咋回事了,但我并不愿听他的,对他笑笑,仍旧走我的路,他仍是很高兴的样子。在我后面高声说“顶板垮塌,砸死一人。”我便知道煤矿又出安全事故了。我们认识,便是在这样的路上。但我还是到他的房子里去过一次。他住的地方,是一片矿上早已报废的房屋,但有人住,怕不安全,所以我便去看看:是谁不要命的,住在那样没门没窗的房子里,想去找死?去一看,原来就是马疯儿一人住在那儿,室内什么都没有,只高高地堆上些他到处拾来的垃圾和废物,那也是不能卖钱的。没有灯,也没有电,房子空荡荡的,我在门口站了一会,跟他说要他搬走,他五来岁吧,佝偻着腰,两只乌黑的手,老在我眼前晃,脚也似迈不开步子,浑浊灰暗的眼神望着我,叨叨述说着一些什么。我正惊诧间,从他的房屋里,蹿出三只小狗儿来,对我一阵“汪汪汪”,“去去去!”他在哟呵着,赶狗走。“你还喂狗呀!”“我也是没办法,常有些小孩来捣蛋,要防一防。”他有力无气的说,我在心里想:这些人的话,多半信不得,在你面前装死狗,转身他就不得了,心肠不硬点不行的。但我还是没有撵走他。不过也例行公事,给了他警告,出了事跟我们就没有责任了。 又过了不久,派出所来找到我,说“马疯儿”死了,要我们出点钱给安葬了。社区也来了人。我才知道马疯儿死了。然后便陆续听到些马疯儿的故事。大意是,马疯儿原来是个大学生,年轻时人也很标致,会说话,还当过井长吧,井长也是矿上的中层干部了,为什么会这样呢?原来马疯儿揭发一名领导的丑事,让那位“头儿”给整了,去当了工人,那是文革的时候的事了。这件事,也让马疯儿跟他爱人离了,孩子也被带走。所以有时候,我还听到过有人这样打趣马疯儿。“马疯儿,你老婆来看你了,快去,在房子里等你。”马疯儿总是摇摇头,也不笑,低着头,走路,不再是傻乎乎地发笑,但他常常发呆是有的。随着企业改制,马疯儿也由企业人改为社区人。工资是没有的,社区让他吃“低保”。也不知为什么,马疯儿应当是全额吃呀,但听说社区却只给每月六十元。这让他怎档生活呢?安葬费,我还是出了,因为派出所的人说,是死在我们管辖范围的,不能不出。但马疯儿这事,也在我心里淡淡地消失了,没有波汶,也没有荡起涟漪,好象的确是不存在的一个人.就是社区的干部,也不知道马疯儿姓什么叫什么,只知道他是“马疯儿”。 事情本来也就这样,没有出奇的事.但引起大家震惊的是马疯儿喂的那三只狗.我在前面也提到过了.记得那次,在他的房间,我还问过他:“你都喂不活,能喂得活狗吗?”他笑笑,没说话.但从他狗的洪亮的叫声中,我知道的,他的狗并没有被饿着。让大家震惊的是,马疯儿的三只狗,在马疯儿“走”后,就拒绝吃东西,听说有好几人,想抱来自己喂,但那几只狗就是不走,别人扔的东西,怎么也不吃,喜欢听脚步声,一直侧着耳朵,好象是等马疯儿回来似的。马疯儿是倒在公路边“走”的.狗自然无法知道这些了。只知道马疯儿没有回家.在漫长的等待中,三只狗,一只一只地,倒下了,死去。我记得,那三只狗儿,大的也不过才半岁,小的也可能三四个月吧,全是原来的狗主人扔弃的,马疯儿把它们拣来,自己喂,没有吃的,就自己省着,给了吃食给狗。我到社区去给她们交马疯儿安葬费时,她们嘿嘿笑着,用红笔大大地叉去“马疯儿”三个字。交了钱,我也就走了,没有多说什么,也不知道要说什么。马疯儿狗的事,后来也被隔壁邻居去安葬了。 有时候,匆匆走在铁路上,我会不自觉地,在那转角处,猛然抬起头来,迎面就碰到了“马疯儿”精瘦的一张脸,穿着一件连着裤子的破棉袄,四季如此,但他在笑的时候,仍然灿烂。      
“马疯儿” 我已好几天没有在铁路上,碰到马疯儿这人了。但我也没有去作什么打听。他即不是我同事,也不是我家人,更不是什么朋友的,管他干嘛呢?只是心里稍有点疑惑罢了,的确是好几天没见了,以前基本是每天早上都要碰头的。 说起马疯儿这人,也怪有趣的。我因为上班,都爱走铁路过,我去,他来,每每相对,他肯定是认识我的,常常对我无缘无故咧嘴笑笑,我也对他笑笑,久之就打起招呼来。他见到我,马上说的第一句话是:“你看我这背垃圾,能卖多少钱?”让我去猜他一天捡的垃圾能卖上多少钱。“五块钱怎样?”“不会的,至少这个数。”他说着,伸出个“八”字型比划着,在空中。意思是要值上八元钱。我笑笑,不再理他,他仍然对着我的背影,絮絮地说着,好象是今天的酒,是起坎了之类的话。起坎,就是够渴的了,不再愁了。有时,他在铁路上,遇上我。见到我远远地走来,就很亲热的样子,对着我大声说:“你知道吗?昨晚矿上又报销一个?”见我摇摇头,他便滔滔不绝地讲是咋回事了,但我并不愿听他的,对他笑笑,仍旧走我的路,他仍是很高兴的样子。在我后面高声说“顶板垮塌,砸死一人。”我便知道煤矿又出安全事故了。我们认识,便是在这样的路上。但我还是到他的房子里去过一次。他住的地方,是一片矿上早已报废的房屋,但有人住,怕不安全,所以我便去看看:是谁不要命的,住在那样没门没窗的房子里,想去找死?去一看,原来就是马疯儿一人住在那儿,室内什么都没有,只高高地堆上些他到处拾来的垃圾和废物,那也是不能卖钱的。没有灯,也没有电,房子空荡荡的,我在门口站了一会,跟他说要他搬走,他五来岁吧,佝偻着腰,两只乌黑的手,老在我眼前晃,脚也似迈不开步子,浑浊灰暗的眼神望着我,叨叨述说着一些什么。我正惊诧间,从他的房屋里,蹿出三只小狗儿来,对我一阵“汪汪汪”,“去去去!”他在哟呵着,赶狗走。“你还喂狗呀!”“我也是没办法,常有些小孩来捣蛋,要防一防。”他有力无气的说,我在心里想:这些人的话,多半信不得,在你面前装死狗,转身他就不得了,心肠不硬点不行的。但我还是没有撵走他。不过也例行公事,给了他警告,出了事跟我们就没有责任了。 又过了不久,派出所来找到我,说“马疯儿”死了,要我们出点钱给安葬了。社区也来了人。我才知道马疯儿死了。然后便陆续听到些马疯儿的故事。大意是,马疯儿原来是个大学生,年轻时人也很标致,会说话,还当过井长吧,井长也是矿上的中层干部了,为什么会这样呢?原来马疯儿揭发一名领导的丑事,让那位“头儿”给整了,去当了工人,那是文革的时候的事了。这件事,也让马疯儿跟他爱人离了,孩子也被带走。所以有时候,我还听到过有人这样打趣马疯儿。“马疯儿,你老婆来看你了,快去,在房子里等你。”马疯儿总是摇摇头,也不笑,低着头,走路,不再是傻乎乎地发笑,但他常常发呆是有的。随着企业改制,马疯儿也由企业人改为社区人。工资是没有的,社区让他吃“低保”。也不知为什么,马疯儿应当是全额吃呀,但听说社区却只给每月六十元。这让他怎档生活呢?安葬费,我还是出了,因为派出所的人说,是死在我们管辖范围的,不能不出。但马疯儿这事,也在我心里淡淡地消失了,没有波汶,也没有荡起涟漪,好象的确是不存在的一个人.就是社区的干部,也不知道马疯儿姓什么叫什么,只知道他是“马疯儿”。 事情本来也就这样,没有出奇的事.但引起大家震惊的是马疯儿喂的那三只狗.我在前面也提到过了.记得那次,在他的房间,我还问过他:“你都喂不活,能喂得活狗吗?”他笑笑,没说话.但从他狗的洪亮的叫声中,我知道的,他的狗并没有被饿着。让大家震惊的是,马疯儿的三只狗,在马疯儿“走”后,就拒绝吃东西,听说有好几人,想抱来自己喂,但那几只狗就是不走,别人扔的东西,怎么也不吃,喜欢听脚步声,一直侧着耳朵,好象是等马疯儿回来似的。马疯儿是倒在公路边“走”的.狗自然无法知道这些了。只知道马疯儿没有回家.在漫长的等待中,三只狗,一只一只地,倒下了,死去。我记得,那三只狗儿,大的也不过才半岁,小的也可能三四个月吧,全是原来的狗主人扔弃的,马疯儿把它们拣来,自己喂,没有吃的,就自己省着,给了吃食给狗。我到社区去给她们交马疯儿安葬费时,她们嘿嘿笑着,用红笔大大地叉去“马疯儿”三个字。交了钱,我也就走了,没有多说什么,也不知道要说什么。马疯儿狗的事,后来也被隔壁邻居去安葬了。 有时候,匆匆走在铁路上,我会不自觉地,在那转角处,猛然抬起头来,迎面就碰到了“马疯儿”精瘦的一张脸,穿着一件连着裤子的破棉袄,四季如此,但他在笑的时候,仍然灿烂。      
“马疯儿” 我已好几天没有在铁路上,碰到马疯儿这人了。但我也没有去作什么打听。他即不是我同事,也不是我家人,更不是什么朋友的,管他干嘛呢?只是心里稍有点疑惑罢了,的确是好几天没见了,以前基本是每天早上都要碰头的。 说起马疯儿这人,也怪有趣的。我因为上班,都爱走铁路过,我去,他来,每每相对,他肯定是认识我的,常常对我无缘无故咧嘴笑笑,我也对他笑笑,久之就打起招呼来。他见到我,马上说的第一句话是:“你看我这背垃圾,能卖多少钱?”让我去猜他一天捡的垃圾能卖上多少钱。“五块钱怎样?”“不会的,至少这个数。”他说着,伸出个“八”字型比划着,在空中。意思是要值上八元钱。我笑笑,不再理他,他仍然对着我的背影,絮絮地说着,好象是今天的酒,是起坎了之类的话。起坎,就是够渴的了,不再愁了。有时,他在铁路上,遇上我。见到我远远地走来,就很亲热的样子,对着我大声说:“你知道吗?昨晚矿上又报销一个?”见我摇摇头,他便滔滔不绝地讲是咋回事了,但我并不愿听他的,对他笑笑,仍旧走我的路,他也是很高兴的样子。在我后面高声说“顶板垮塌,砸死一人。”我便知道煤矿又出安全事故了。我们认识,便是在这样的路上。但我还是到他的房子里去过一次。他住的地方,是一片矿上早已报废的房屋,但有人住,怕不安全,所以我便去看看:是谁不要命的,住在那样没门没窗的房子里,想去找死?去一看,原来就是马疯儿一人住在那儿,室内什么都没有,只高高地堆上些他到处拾来的垃圾和废物,那也是不能卖钱的。没有灯,也没有电,房子空荡荡的,我在门口站了一会,跟他说要他搬走,他佝偻着腰,两只乌黑的手,老在我眼前晃,脚也似迈不开步子,浑浊灰暗的眼神望着我,叨叨述说着一些什么。我正惊诧间,从他的房屋里,蹿出三只小狗儿来,对我一阵“汪汪汪”,“去去去!”他在哟呵着,赶狗走。“你还喂狗呀!”“我也是没办法,常有些小孩来捣蛋,要防一防。”他有力无气的说,我在心里想:这些人的话,多半信不得,在你面前装死狗,转身他就不得了,心肠不硬点不行的。但我还是没有撵走他。不过也例行公事,给了他警告,出了事跟我们就没有责任了。 又过了不久,派出所来找到我,说“马疯儿”死了,要我们出点钱给安葬了。社区也来了人。我才知道马疯儿死了。然后便陆续听到些马疯儿的故事。大意是,马疯儿原来是个大学生,年轻时人也很标致,会说话,还当过井长吧,井长也是矿上的中层干部了,为什么会这样呢?原来马疯儿揭发一名领导的丑事,让那位“头儿”给整了,去当了工人,那是文革的时候的事了。这件事,也让马疯儿跟他爱人离了,孩子也被带走。所以有时候,我还听到过有人这样打趣马疯儿。“马疯儿,你老婆来看你了,快去,在房子里等你。”马疯儿总是摇摇头,也不笑,低着头,走路,不再是傻乎乎地发笑,但他常常发呆是有的。随着企业改制,马疯儿也由企业人改为社区人。工资是没有的,社区让他吃“低保”。也不知为什么,马疯儿应当是全额吃呀,但听说社区却只给每月六十元。这让他怎档生活呢?安葬费,我还是出了,因为派出所的人说,是死在我们管辖范围的,不能不出。但马疯儿这事,也在我心里淡淡地消失了,没有波汶,也没有荡起涟漪,好象的确是不存在的一个人.就是社区的干部,也不知道马疯儿姓什么叫什么,只知道他是"马疯儿". 事情本来也就这样,没有出奇的事.但引起大家震惊的是马疯儿喂的那三只狗.我在前面也提到过了.记得那次,在他的房间,我还问过他:“你都喂不活,能喂得活狗吗?”他笑笑,没说话.但从他狗的洪亮的叫声中,我知道的,他的狗并没有被饿着。让大家震惊的是,马疯儿的三只狗,在马疯儿“走”后,就拒绝吃东西,听说有好几人,想抱来自己喂,但那几只狗就是不走,别人扔的东西,怎么也不吃,喜欢听脚步声,一直侧着耳朵,好象是等马疯儿回来似的。马疯儿是倒在公路边“走”的.狗自然无法知道这些了。只知道马疯儿没有回家.在漫长的等待中,三只狗,一只一只地,倒下了,死去。我记得,那三只狗儿,大的也不过才半岁,小的也可能三四个月吧,全是原来的狗主人扔弃的,马疯儿把它们拣来,自己喂,没有吃的,就自己省着,给了吃食给狗。我到社区去给她们交马疯儿安葬费时,她们嘿嘿笑着,用红笔大大地叉去“马疯儿”三个字。交了钱,我也就走了,没有多说什么,也不知道要说什么。马疯儿狗的事,后来也被隔壁邻居去安葬了。 有时候,匆匆走在铁路上,我会不自觉地,在那转角处,猛然抬起头来,迎面就碰到了“马疯儿”那精瘦的一张脸,穿着一件连着裤子的破棉袄,四季如此,但他在笑的时候,仍然灿烂。
“马疯儿” 我已好几天没有在铁路上,碰到马疯儿这人了。但我也没有去作什么打听。他即不是我同事,也不是我家人,更不是什么朋友的,管他干嘛呢?只是心里稍有点疑惑罢了,的确是好几天没见了,以前基本是每天早上都要碰头的。 说起马疯儿这人,也怪有趣的。我因为上班,都爱走铁路过,我去,他来,每每相对,他肯定是认识我的,常常对我无缘无故咧嘴笑笑,我也对他笑笑,久之就打起招呼来。他见到我,马上说的第一句话是:“你看我这背垃圾,能卖多少钱?”让我去猜他一天捡的垃圾能卖上多少钱。“五块钱怎样?”“不会的,至少这个数。”他说着,伸出个“八”字型比划着,在空中。意思是要值上八元钱。我笑笑,不再理他,他仍然对着我的背影,絮絮地说着,好象是今天的酒,是起坎了之类的话。起坎,就是够渴的了,不再愁了。有时,他在铁路上,遇上我。见到我远远地走来,就很亲热的样子,对着我大声说:“你知道吗?昨晚矿上又报销一个?”见我摇摇头,他便滔滔不绝地讲是咋回事了,但我并不愿听他的,对他笑笑,仍旧走我的路,他也是很高兴的样子。在我后面高声说“顶板垮塌,砸死一人。”我便知道煤矿又出安全事故了。我们认识,便是在这样的路上。但我还是到他的房子里去过一次。他住的地方,是一片矿上早已报废的房屋,但有人住,怕不安全,所以我便去看看:是谁不要命的,住在那样没门没窗的房子里,想去找死?去一看,原来就是马疯儿一人住在那儿,室内什么都没有,只高高地堆上些他到处拾来的垃圾和废物,那也是不能卖钱的。没有灯,也没有电,房子空荡荡的,我在门口站了一会,跟他说要他搬走,他佝偻着腰,两只乌黑的手,老在我眼前晃,脚也似迈不开步子,浑浊灰暗的眼神望着我,叨叨述说着一些什么。我正惊诧间,从他的房屋里,蹿出三只小狗儿来,对我一阵“汪汪汪”,“去去去!”他在哟呵着,赶狗走。“你还喂狗呀!”“我也是没办法,常有些小孩来捣蛋,要防一防。”他有力无气的说,我在心里想:这些人的话,多半信不得,在你面前装死狗,转身他就不得了,心肠不硬点不行的。但我还是没有撵走他。不过也例行公事,给了他警告,出了事跟我们就没有责任了。 又过了不久,派出所来找到我,说“马疯儿”死了,要我们出点钱给安葬了。社区也来了人。我才知道马疯儿死了。然后便陆续听到些马疯儿的故事。大意是,马疯儿原来是个大学生,年轻时人也很标致,会说话,还当过井长吧,井长也是矿上的中层干部了,为什么会这样呢?原来马疯儿揭发一名领导的丑事,让那位“头儿”给整了,去当了工人,那是文革的时候的事了。这件事,也让马疯儿跟他爱人离了,孩子也被带走。所以有时候,我还听到过有人这样打趣马疯儿。“马疯儿,你老婆来看你了,快去,在房子里等你。”马疯儿总是摇摇头,也不笑,低着头,走路,不再是傻乎乎地发笑,但他常常发呆是有的。随着企业改制,马疯儿也由企业人改为社区人。工资是没有的,社区让他吃“低保”。也不知为什么,马疯儿应当是全额吃呀,但听说社区却只给每月六十元。这让他怎档生活呢?安葬费,我还是出了,因为派出所的人说,是死在我们管辖范围的,不能不出。但马疯儿这事,也在我心里淡淡地消失了,没有波汶,也没有荡起涟漪,好象的确是不存在的一个人.就是社区的干部,也不知道马疯儿姓什么叫什么,只知道他是"马疯儿". 事情本来也就这样,没有出奇的事.但引起大家震惊的是马疯儿喂的那三只狗.我在前面也提到过了.记得那次,在他的房间,我还问过他:“你都喂不活,能喂得活狗吗?”他笑笑,没说话.但从他狗的洪亮的叫声中,我知道的,他的狗并没有被饿着。让大家震惊的是,马疯儿的三只狗,在马疯儿“走”后,就拒绝吃东西,听说有好几人,想抱来自己喂,但那几只狗就是不走,别人扔的东西,怎么也不吃,喜欢听脚步声,一直侧着耳朵,好象是等马疯儿回来似的。马疯儿是倒在公路边“走”的.狗自然无法知道这些了。只知道马疯儿没有回家.在漫长的等待中,三只狗,一只一只地,倒下了,死去。我记得,那三只狗儿,大的也不过才半岁,小的也可能三四个月吧,全是原来的狗主人扔弃的,马疯儿把它们拣来,自己喂,没有吃的,就自己省着,给了吃食给狗。我到社区去给她们交马疯儿安葬费时,她们嘿嘿笑着,用红笔大大地叉去“马疯儿”三个字。交了钱,我也就走了,没有多说什么,也不知道要说什么。马疯儿狗的事,后来也被隔壁邻居去安葬了。 有时候,匆匆走在铁路上,我会不自觉地,在那转角处,猛然抬起头来,迎面就碰到了“马疯儿”那精瘦的一张脸,穿着一件连着裤子的破棉袄,四季如此,但他在笑的时候,仍然灿烂。
“马疯儿” 马疯儿”     我已好几天没有在铁路上,碰到马疯儿这人了。但我也没有去作什么打听。他即不是我同事,也不是我家人,更不是什么朋友的,管他干嘛呢?只是心里稍有点疑惑罢了,的确是好几天没见了,以前基本是每天早上都要碰头的。 说起马疯儿这人,也怪有趣的。我因为上班,都爱走铁路过,我去,他来,每每相对,他肯定是认识我的,常常对我无缘无故咧嘴笑笑,我也对他笑笑,久之就打起招呼来。他见到我,马上说的第一句话是:“你看我这背垃圾,能卖多少钱?”让我去猜他一天捡的垃圾能卖上多少钱。“五块钱怎样?”“不会的,至少这个数。”他说着,伸出个“八”字型比划着,在空中。意思是要值上八元钱。我笑笑,不再理他,他仍然对着我的背影,絮絮地说着,好象是今天的酒,是起坎了之类的话。起坎,就是够渴的了,不再愁了。有时,他在铁路上,遇上我。见到我远远地走来,就很亲热的样子,对着我大声说:“你知道吗?昨晚矿上又报销一个?”见我摇摇头,他便滔滔不绝地讲是咋回事了,但我并不愿听他的,对他笑笑,仍旧走我的路,他也是很高兴的样子。在我后面高声说“顶板垮塌,砸死一人。”我便知道煤矿又出安全事故了。我们认识,便是在这样的路上。但我还是到他的房子里去过一次。他住的地方,是一片矿上早已报废的房屋,但有人住,怕不安全,所以我便去看看:是谁不要命的,住在那样没门没窗的房子里,想去找死?去一看,原来就是马疯儿一人住在那儿,室内什么都没有,只高高地堆上些他到处拾来的垃圾和废物,那也是不能卖钱的。没有灯,也没有电,房子空荡荡的,我在门口站了一会,跟他说要他搬走,他佝偻着腰,两只乌黑的手,老在我眼前晃,脚也似迈不开步子,浑浊灰暗的眼神望着我,叨叨述说着一些什么。我正惊诧间,从他的房屋里,蹿出三只小狗儿来,对我一阵“汪汪汪”,“去去去!”他在哟呵着,赶狗走。“你还喂狗呀!”“我也是没办法,常有些小孩来捣蛋,要防一防。”他有力无气的说,我在心里想:这些人的话,多半信不得,在你面前装死狗,转身他就不得了,心肠不硬点不行的。但我还是没有撵走他。不过也例行公事,给了他警告,出了事跟我们就没有责任了。 又过了不久,派出所来找到我,说“马疯儿”死了,要我们出点钱给安葬了。社区也来了人。我才知道马疯儿死了。然后便陆续听到些马疯儿的故事。大意是,马疯儿原来是个大学生,年轻时人也很标致,会说话,还当过井长吧,井长也是矿上的中层干部了,为什么会这样呢?原来马疯儿揭发一名领导的丑事,让那位“头儿”给整了,去当了工人,那是文革的时候的事了。这件事,也让马疯儿跟他爱人离了,孩子也被带走。所以有时候,我还听到过有人这样打趣马疯儿。“马疯儿,你老婆来看你了,快去,在房子里等你。”马疯儿总是摇摇头,也不笑,低着头,走路,不再是傻乎乎地发笑,但他常常发呆是有的。随着企业改制,马疯儿也由企业人改为社区人。工资是没有的,社区让他吃“低保”。也不知为什么,马疯儿应当是全额吃呀,但听说社区却只给每月六十元。这让他怎档生活呢?安葬费,我还是出了,因为派出所的人说,是死在我们管辖范围的,不能不出。但马疯儿这事,也在我心里淡淡地消失了,没有波汶,也没有荡起涟漪,好象的确是不存在的一个人.就是社区的干部,也不知道马疯儿姓什么叫什么,只知道他是"马疯儿". 事情本来也就这样,没有出奇的事.但引起大家震惊的是马疯儿喂的那三只狗.我在前面也提到过了.记得那次,在他的房间,我还问过他:“你都喂不活,能喂得活狗吗?”他笑笑,没说话.但从他狗的洪亮的叫声中,我知道的,他的狗并没有被饿着。让大家震惊的是,马疯儿的三只狗,在马疯儿“走”后,就拒绝吃东西,听说有好几人,想抱来自己喂,但那几只狗就是不走,别人扔的东西,怎么也不吃,喜欢听脚步声,一直侧着耳朵,好象是等马疯儿回来似的。马疯儿是倒在公路边“走”的.狗自然无法知道这些了。只知道马疯儿没有回家.在漫长的等待中,三只狗,一只一只地,倒下了,死去。我记得,那三只狗儿,大的也不过才半岁,小的也可能三四个月吧,全是原来的狗主人扔弃的,马疯儿把它们拣来,自己喂,没有吃的,就自己省着,给了吃食给狗。我到社区去给她们交马疯儿安葬费时,她们嘿嘿笑着,用红笔大大地叉去“马疯儿”三个字。交了钱,我也就走了,没有多说什么,也不知道要说什么。马疯儿狗的事,后来也被隔壁邻居去安葬了。 有时候,匆匆走在铁路上,我会不自觉地,在那转角处,猛然抬起头来,迎面就碰到了“马疯儿”那精瘦的一张脸,穿着一件连着裤子的破棉袄,四季如此,但他在笑的时候,仍然灿烂。      
“马疯儿”   我已好几天没有在铁路上,碰到马疯儿这人了。但我也没有去作什么打听。他即不是我同事,也不是我家人,更不是什么朋友的,管他干嘛呢?只是心里稍有点疑惑罢了,的确是好几天没见了,以前基本是每天早上都要碰头的。 说起马疯儿这人,也怪有趣的。我因为上班,都爱走铁路过,我去,他来,每每相对,他肯定是认识我的,常常对我无缘无故咧嘴笑笑,我也对他笑笑,久之就打起招呼来。他见到我,马上说的第一句话是:“你看我这背垃圾,能卖多少钱?”让我去猜他一天捡的垃圾能卖上多少钱。“五块钱怎样?”“不会的,至少这个数。”他说着,伸出个“八”字型比划着,在空中。意思是要值上八元钱。我笑笑,不再理他,他仍然对着我的背影,絮絮地说着,好象是今天的酒,是起坎了之类的话。起坎,就是够渴的了,不再愁了。有时,他在铁路上,遇上我。见到我远远地走来,就很亲热的样子,对着我大声说:“你知道吗?昨晚矿上又报销一个?”见我摇摇头,他便滔滔不绝地讲是咋回事了,但我并不愿听他的,对他笑笑,仍旧走我的路,他也是很高兴的样子。在我后面高声说“顶板垮塌,砸死一人。”我便知道煤矿又出安全事故了。我们认识,便是在这样的路上。但我还是到他的房子里去过一次。他住的地方,是一片矿上早已报废的房屋,但有人住,怕不安全,所以我便去看看:是谁不要命的,住在那样没门没窗的房子里,想去找死?去一看,原来就是马疯儿一人住在那儿,室内什么都没有,只高高地堆上些他到处拾来的垃圾和废物,那也是不能卖钱的。没有灯,也没有电,房子空荡荡的,我在门口站了一会,跟他说要他搬走,他佝偻着腰,两只乌黑的手,老在我眼前晃,脚也似迈不开步子,浑浊灰暗的眼神望着我,叨叨述说着一些什么。我正惊诧间,从他的房屋里,蹿出三只小狗儿来,对我一阵“汪汪汪”,“去去去!”他在哟呵着,赶狗走。“你还喂狗呀!”“我也是没办法,常有些小孩来捣蛋,要防一防。”他有力无气的说,我在心里想:这些人的话,多半信不得,在你面前装死狗,转身他就不得了,心肠不硬点不行的。但我还是没有撵走他。不过也例行公事,给了他警告,出了事跟我们就没有责任了。 又过了不久,派出所来找到我,说“马疯儿”死了,要我们出点钱给安葬了。社区也来了人。我才知道马疯儿死了。然后便陆续听到些马疯儿的故事。大意是,马疯儿原来是个大学生,年轻时人也很标致,会说话,还当过井长吧,井长也是矿上的中层干部了,为什么会这样呢?原来马疯儿揭发一名领导的丑事,让那位“头儿”给整了,去当了工人,那是文革的时候的事了。这件事,也让马疯儿跟他爱人离了,孩子也被带走。所以有时候,我还听到过有人这样找趣马疯儿。“马疯儿,你老婆来看你了,快去,在房子里等你。”马疯儿总是摇摇头,也不笑,低着头,走路,不再是傻乎乎地发笑,但他常常发呆是有的。随着企业改制,马疯儿也由企业人改为社区人。工资是没有的,社区让他吃“低保”。也不知为什么,马疯儿应当是全额吃呀,但听说社区却只给每月六十元。这让他怎档生活呢?安葬费,我还是出了,因为派出所的人说,是死在我们管辖范围的,不能不出。但马疯儿这事,也在我心里淡淡地消失了,没有波汶,也没有荡起涟漪,好象的确是不存在的一个人.就是社区的干部,也不知道马疯儿姓什么叫什么,只知道他是"马疯儿". 事情本来也就这样,没有出奇的事.但引起大家震惊的是马疯儿喂的那三只狗.我在前面也提到过了.记得那次,在他的房间,我还问过他:“你都喂不活,能喂得活狗吗?”他笑笑,没说话.但从他狗的洪亮的叫声中,我知道的,他的狗并没有被饿着。让大家震惊的是,马疯儿的三只狗,在马疯儿“走”后,就拒绝吃东西,听说有好几人,想抱来自己喂,但那几只狗就是不走,别人扔的东西,怎么也不吃,喜欢听脚步声,一直侧着耳朵,好象是等马疯儿回来似的。马疯儿是倒在公路边“走”的.狗自然无法知道这些了。只知道马疯儿没有回家.在漫长的等待中,三只狗,一只一只地,倒下了,死去。我记得,那三只狗儿,大的也不过才半岁,小的也可能三四个月吧,全是原来的狗主人扔弃的,马疯儿把它们拣来,自己喂,没有吃的,就自己省着,给了吃食给狗。还有些有关马疯儿的传说,我也不写了.我到社区去给她们交马疯儿安葬费时,她们嘿嘿笑着,用红笔大大地叉去“马疯儿”三个字。交了钱,我也就走了,没有多说什么,也不知道要说什么。马疯儿狗的事,后来也被隔壁邻居去安葬了。 但有时候,匆匆走在铁路上,我会不自觉地,在那转角处,猛然抬起头来,迎面就碰到了“马疯儿”精瘦的一张脸,穿着一件边着裤子的破棉袄,四季如此,但他在笑的时候,仍然灿烂。    
首页 2 3 4 5 6 7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