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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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隔着迢遥的山河,去看望祖国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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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堆点乱七八糟东西的记录贴 突然想看月亮,于是新开了一个山顶农场的档
【富冈义勇同人】慢慢堆一篇文 【富冈义勇同人】 慢慢堆一篇文
纪晓岚走那天,和珅披着外袍在廊下立了一夜。天黑前窸窸窣窣地开 纪晓岚走那天,和珅披着外袍在廊下立了一夜。天黑前窸窸窣窣地开始下雪,院子里那棵杜梨已经泛了点青,枝梢勾着风摇摇欲坠,和珅接了点雪粒子,轻轻地捻着手指,他的裘袍里灌满了新鲜的风,头发有一绺缠在了结扣上,被风吹起来的时候牵扯着头皮,和珅呼吸微窒,仿佛仍在翰林院的,冷风从窗户的缝隙里铺进来,他裹了被子伏在案上写字,那个人就靠在后面,一下一下,轻扯着他的头发。 去年梨树结了果,那时候他们已经断了往来。杜梨在京里本来纯粹是种来看花的,当初纪昀自开封府拾了这么株枝叶零落的小树苗专门带回京,皇上问起来他便说是送予和大人的生辰贺礼,他站在一侧看着纪昀不错眼珠地对着皇上说谎,皇上竟也应了,甚至伸御手弹了一弹种在粗糙陶盆里的树苗,转头对他笑道:纪晓岚倒也有心,不送那些劳什子俗物。 他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对着皇上只能附和着笑笑,应道:是,往年一过生辰送到府上的净是些书画珠宝,奢靡太过且毫无新意,纪大人送盆杜梨,正好彰显了皇上您提倡的节俭之风呢。 和珅避开纪晓岚意味深长的视线,讲了几件京里近来的轶事打岔,皇上垂目喝茶,右手支在颊上,似笑非笑地看了看他们俩,和珅耳朵一热,讷讷地告罪退下了。 刚走出乾清宫,后面传来一阵笑声,隐隐可听得皇上道“欺负”二字,和珅闭着眼睛也能想到那人是怎么翘着尾巴得意洋洋地在皇上面前诋毁他的,他磨了磨牙,没等引路的太监过来,自己一人恨恨地出了宫。 想到这和珅笑了笑,那年的生辰因为皇上的金口玉言,他没敢大办,本来以为向其他人暗示得清清楚楚,五月二十八那天,前来贺寿的大人们后面俱跟了辆板子车,上面十几二十盆杜梨树咣咣当当地响,门口拿着礼单的管家刚开始还象征性地唱报贺礼,来的人越来越多,门口积的花盆也越来越多,管家脸都绿了。和府富丽堂皇的朱门前乌泱泱挤了一堆朝廷命官和几百盆子杜梨树……和珅就没这么丢人过。 客人走后府里收拾到了半夜,院子里一片绿油油的杜梨树,正得圣宠的和大人过生辰,哪个人敢怠慢,送过来的杜梨随便一株都比纪昀路上捡的那棵健壮数倍,风一吹叶子呼啦啦得响。和珅站在天井院里看着管事们带着小厮忙活来忙活去,心里清楚得很这是皇上在敲打他,正烦躁着,突然有只手拍了拍他的肩:哟,和大人这是怎么啦。 纪晓岚你个混球! 和珅心里大骂,回头看去,只见那纪昀穿了一件竹青色长袍,月光泻下来像笼了层薄薄的纱,更衬得那人唇红齿白,眸若晓星。 喉头那些有辱斯文的话忽然间都被他咽了下去,和珅掩饰着别过脸,冷道:纪大人来看我笑话?小心我明日让张御史参你一本擅闯宵禁,别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才好。 李延,抬过来。纪昀没回答,往后招了招手。和珅忍了忍,板着脸斜过眼看他要搞什么名堂,一看那小厮搬过来的正是前几日乾清宫内被御手摸过的那株杜梨树,脸登时便黑了大半,拂袖欲走:纪大人也不嫌寒酸,区区一棵枯树苗还想进我和府不成? 致斋,纪昀轻声唤道。 和珅停下脚步,没回头,闷闷地应了一声。 今岁我去开封府,山上种了许多杜梨,我站在山顶,四围俱是雪一般的白,那时我便想,我要带你来看一看。 那里的果农告诉我,开封府新育出的棠梨结的果子极甜,我便带回来了一株,等结了果子,我们一起吃。 和珅站着没动,纪昀叹了一口气,上前几步将他环在怀里,轻声道:不是随便捡的。 和珅推了推他,没推动,眼尾便聚了一抹红,他踟蹰一会,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明日你给我种在乐道堂里。 好,依你。 骗子。 和珅看着雪地上簌簌摇曳的树影,眼梢被那枝桠刺了一刺,晕了点红,他压下眼底的湿意,天上云层诡谲,雪势愈来愈大,雪片挂在枝头仿佛是暮春三月的梨花。忽如一夜春风来,和珅咀嚼着这句诗,唇齿间染上冰雪的凉意。 那果子涩得很,一点都不甜,纪晓岚,你就是个骗子。 他笑着,笑出了眼泪。 风又起了。
我叫和珅,我是个奸臣。我知道朝里的多数人这么叫我,但没人敢当 我叫和珅,我是个奸臣。 我知道朝里的多数人这么叫我,但没人敢当着我的面这样说。 我很久没想起过刚入朝的我是什么样子了。或许和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举子一般胸中激荡热血,以为见遍世间丑恶妄图执笔平天下不平之事;或许和那些整日掉书袋的酸腐翰林一样自负才高八斗文定乾坤;或许…… 咳,我到底忘了,我没中举。 很多人说我既奸且诈,这有什么不好承认的,他们只道我小人行径祸乱朝纲,道我巧言令色有辱斯文,殊不知我只是个奴才,奴才要做什么?哄得主子高兴就成。他们也是奴才,我们唯一的差别就是我知道自己是一个奴才,他们不知道,或者说,不想知道。 他们背着我大骂和珅此人欺世盗名,枉受皇恩。这些话听听也就罢了,他们说什么我不在乎,我侍奉的主子是皇上。他们蠢就蠢在这点,自己尚不能脱淤泥不染,倒有脸骂别人蝇粪点玉丑类恶物。不过是无能者的低吠罢了,我只当没听见。 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 在没遇到他之前,我一直这样想,也是这样做的。 论起巧言善辩,他比我更胜一筹,他第一次面见皇帝时我也在场,只不过是一个寻常士子。麟生寒门,皇帝这样叹息。我心中冷笑,那么多寒门学士,只他一人命途多舛?况且其人名次实在算不得高,不过多了副麻利嘴皮罢了。我没放在心上。 后来我才发现我想岔了,什么狗屁麟生寒门,这就是个不要脸的牛皮糖,蘸了榴莲糜那种。 恶心透了。 我厌极了那种自以为正气凛然的文人傲骨,或许是真的,然而过犹不及,食君禄领君俸,纵使民难聊生官场倾轧,不设地处之仅一味做笔上文章,于世又有何益,不过五十笑百步尔。 多披了副君子皮囊,呸,就能真的变君子了不成? 我亦厌极了纪昀,但我又晓得这两种厌恶大概是不一样的。我不是个避退的的人,然而对于他,我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我也说不清。 在对其他人一视同仁的轻蔑与嫌恶中,面对纪昀时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烦厌愈发显眼。为甚恶了纪昀?或许因为初见时那句和中堂面若好女殊胜卫玠;因为朝堂上与我针锋相对时那双湛星似的一双清水妙目;又或许,是因为我心中那份隐隐的嫉妒。 凭什么? 明明是一样的人,明明都是家道中落,明明都是科举不顺,凭什么他能活得霁月光风若山中春岚,我却冰壶染尘秋月蒙埃? 我真的记不得多年前的我是什么样子了,我也不想记得,那些日子苦到了骨子里,如今说着仅仅上下牙那么一磕,换到那时,绊倒了,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其实现在何尝不是呢。 我自认是一个奸猾记仇的小人,纪昀眼里的光每每灼得我发疼,来日尚且方长,我倒要看看够镧霁月的纪大人能在云端待的到几时。 纪晓岚,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迟来的纪录 清らかな永遠を此処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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