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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白(09) 告白(09)我是天大的傻瓜蛋 “真的!我从很久以前……” “对了!就是这样!” “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喜欢你!一直都很喜欢你……” ※   ※   ※   ※   ※   ※   ※   ※   ※   ※ 翌日早晨,我从迷迷糊糊的酣睡中醒来,如同WINDOWS重启后系统反应恢复正常一样,混混沌沌的头脑也多少变得清醒些了。昨天小晴在河边告白的情景还历历在目,那句“一直都很喜欢你”依然在我的耳边回响不断。不知不觉毕业征文编辑的工作已至尾声,市立马拉松也开赛在即。 今天在学校很没劲,像吃错药一样全身瘫软,我一直反复考虑着阿男昨晚说过的话。 “在相同学校相同年级的情况下打错电话的概率几乎是零吧。莫不是她一早知道你的电话号码,然后……” 放学后由于佩诗有点事要到吹奏部去处理一下,我只好四处逛逛以打发时间。我在教室外的走廊里漫无目的地闲逛着,沿路经过各班级里的同学们都在拼命忙碌着什么,有的女生拿着同学录四处找人签名填写资料,有的男生挨在窗边傻乎乎望着缓缓下沉的夕阳发呆,有的原本正在打扫卫生继而却演变成拿起扫帚追逐打闹。一如往昔的情景,然而此时此刻却好像有了点什么变化,哪怕表面上看来都像往常般忙得不亦乐乎,实际上却多少掺杂了或者说荡漾着离愁别绪的气氛。 “喂,小帅哥”突然出现的女孩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小晴今天请假了,没回来哦。”我抬头望去,原来自己不知不觉已行至高三七班的教室前,那天和小晴一起打扫卫生的女孩正从走廊边的教室窗口探出头来。 “啊!是吗?哈哈,谢谢了。”我摸着脑袋傻笑着道谢后,随即往原路折回。说来奇怪,原来今天还没见过小晴,这是没有小晴的一天,突然觉得不习惯起来。 回到教室后佩诗已在精心地挑选照片,我也返回座位开始认认真真地校对起文字来。直到我们一同选好相框做好板式的布局后,才松了一口气,好几个星期的活计终于告一段落了。 “真可惜,有不少漂亮的照片都没用上呢。”佩诗轻叹道。“瞧”随即递给我一张。 这是在长跑冲线刹那所拍下的照片,湛蓝的天壁上随意地飘着几缕洁白的云绪,跃动的肢体,挥洒的汗水,以及从跑道传来富有质感的踏步声,一股脑儿湮没在热烈沸腾的气氛中,一个挥之不去的青春之梦。 “篮球部那边的人跑得可快了,大家都朝冲线那边看呢。”没记错的话这是高一的时候学校组织的长跑比赛,当时篮球部的人跑了第一名,而我则因为途中摔了一交而沦落至倒数第一。 “不是哦,有一个女孩并没有望冲线那个方向啊”佩诗道。“瞧,梳两条辫子卷起来那个女孩可是望着另外一边的呀,咦!那不是你吗?” 我接过照片按佩诗的描述仔细端详起来,在发现照片里那个唯一没有望向冲线位置的女孩竟是小晴!我沿着小晴目光的方向扫去,只见一个跑到半死不活的自己,照片里的小晴正努力地向我喊着什么,也许她的声音根本没人听到,但她还是声嘶力竭地对着我放声大喊。 突然有什么东西在我脑海一闪而过! “真的!我从很久以前……” 难道她说的喜欢的那个人是我? “我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喜欢你了,一直都很喜欢你。” 那天在河堤边小晴对我说的话原来并非告白演练,而是她的全部心声,我却居然没有半点反应。混帐!我简直是混帐家伙! “莫不是她早就知道你的电话号码,然后……” 我突然感觉到头脑要迸裂起来,喉咙干涩得沙沙作响,目光散涣地望向眼前的某处。 “你没事吧!?”佩诗的声音把我带回了现实。 “啊!没,没事,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家去吧。” 在回家的路上,我一言不发地默默行走,脑袋里装满了小晴的回忆,心中偶尔感到隐隐作痛,真想快点回家给小晴打个电话!结果回到家后,居然在信箱里收到了一封署名为“自寻烦恼的女孩”的信!
告白(02) 第二章——告白大作战·备战篇 自从担任征文编辑委员以来,每天放学我都会和佩诗一起从事相关的工作。我主要负责入选征文的文字校对,而佩诗则需从眼花缭乱的照片当中进行筛选,被选定的照片将会作为文章的插图。然后我们会把准备好的文章和图片按照特定样式组合起来,这些由我们精心编辑的“作品”最后会展现在校园中庭的公告栏上。 虽然算不上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但作为征文编辑委员也实在让我见识了千奇百怪的文章。例如有的会以校内各课外活动小组的趣闻逸事作为题材,有的会捕捉学校篮球或足球等体育代表队那些胜利或落败的激动人心的时刻,有的则讲述了休学旅行的动人回忆,甚至有的还记录了校内各级各班人气最旺的偶像级女孩们的种种传闻,总而言之就是把高中三年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囊括了其中,若将其拼凑起来绝对堪称是一部杂乱无章的高校编年史。除此之外,使我感到最快乐的当然是能够每天和佩诗的单独相处了。 我们每天在完成了额定的编辑工作后便一起回家,有时会一言不发地并肩而行,偶尔也会谈些什么。有关于毕业的,关于征文编辑的,关于未来路向的,每当经过家附近的小公园时我们通常会谈论一些关于儿时的话题。我感觉到我们之间的距离又渐渐地接近了起来,应该说重新恢复到了畅所欲言的状态,自从去年开始暗恋她以来,我们之间的感觉就好像是隔了一层坚韧无比的透明薄膜一样,莫如说是一堵隐形的墙壁更为贴切。只要能见到她我便感到打心眼儿里高兴,好像有说不完的话想说,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没见到她的时候又觉得牵肠挂肚如隔三秋。而最近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们之间的感觉终于又恢复到暗恋她之前的正常状态了,无论如何这也颇算是一件值得庆幸之事。 时光不知不觉地缓缓流动,作为征文编辑委员的第一周很快便过去了。虽然我和她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可对我而言就像沐浴在爱情的温床里一样,即便只是静静地相处都觉得像堕入爱河那般甜蜜。但我只顾着享受快乐的时光和处理征文编辑的工作,却完全把阿男的忠告抛诸脑后。当然也曾出现过几次作为告白的绝佳时机,然而都因为我的怯懦一一错过了,不知为何在关键时刻我总是无法说出口,那几个简单的字眼居然会显得如此沉重。 例如在担任征文编辑委员的第一天时,我和她二人在教室里对坐而视良久,最后当我正想开口之时,却说出了傻瓜般莫名其妙的话语。 “佩,佩诗,我,其实我…… 怕会还有错漏的地方…… 我”当时的我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了。 “那好吧,你检查完了之后,我再看一遍,这样子保证不会出错漏了吧。”她莞尔一笑,然后继续挑选照片。 “太好了!谢谢你!”我谢谢她帮我解开了一个如此尴尬的局面,但却无意中把我推向了更深的谷底。在往下的日子里,我一次又一次地在撩人情怀的浪漫相处中显得无所适从,一边肆意地享受甜蜜的时光,一边却痛苦地挣扎于告白与否的悬崖峭壁上。 有一次我们二人在傍晚的河堤边慢步前行,夕阳的余辉均匀地铺洒在宁静的小河上,如同恋爱电影一样的场景!那时刚好陷入了谈话间偶尔出现的真空期,我们就像在大自然缔造的良辰美景中失去了语言一般,只管缄默无言地缓缓移动步履。我本想籍此千载难逢的绝妙时机进行告白的,我微微转过头边走边望着佩诗的侧面,如同天使一样白嫩的面庞,柔顺飘逸的披肩长发随着校服的衣领轻垂而下,以温柔而镇定的目光不卑不亢地君临一切,她简直就是我的女神! “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她好像发现了我的目光,同时也慢慢地转过脸。 “太美了!”我完全沉醉在她的美丽当中,丝毫没有理会她正在向我搭话。 “啊?”直到我看见她愕然中略显尴尬的表情才意识到出茬儿了,于是赶紧把目光投向被夕阳渲染得金灿灿的河面。 “夕阳,夕阳真是太美了,对吧佩诗,哈哈!”我边擦掉额头的汗珠边傻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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