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人旧事就倾城 旧人旧事就倾城
陶醉于挥洒汗水的时刻不在意别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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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源·黑暗和光明 1162 真气外放 那些日子以来,就我一个人在上课,猴子和黄杰都没在学校,各自忙着各自的事。猴子忙,我能理解。这是他家失去大半个龙城以来终于收复失地的日子,虽说各个城区不在孙家的实际统辖范围之内,但我们几个不分彼此,我的就是他的,他的就是我的,这是一体。 猴子积极打通各个城区的生意和往来,就是还未完全拿下的晋源区,也有百分之九十被猴子的网络给覆盖,达到共通、共赢、共进的程度。这个时候,猴子身为黑四代的优越性就体现出来了,很多方面都是我和黄杰所办不到的,全都交给猴子一手操持。这些曾经就是猴子家的生意,猴子从小也是学的这些东西,所以掌办起来轻车熟路。 所以猴子很忙。忙的要死。 但是黄杰,自从那场混战之后,便再次一头扎进孙家,没日没夜地练功,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练回龙刀。当然,这也是忙。黄杰比我们都勤奋,用努力来弥补他自身的缺陷。 马杰的话,整天和他师父扎在钢厂里寻找星火的下落。钢厂有好几千工人,也显不出他俩来,所以也不碍事。晋源区基本收拢之后,他的小花蛋糕店再次开张,阿花终于过上了世事安稳的日子。他吐共巴。 阿花的适应能力还行,已经接受了马杰的“杀手”身份。 这些日子以来,我们也从未放弃过寻找郑午。各家势力都派出最精锐的探子。在山西各省份寻找郑午的下落。但是山西实在太大,找一个人真是犹如大海捞针,始终没有他的下落。 因为很久没有见过猴子和黄杰(马杰的话则早就习惯了),所以猴子一召唤我——虽然用召唤这个词用点怪怪的,但还是觉得最恰当不过——我就立刻到了孙家。 那时候在龙城,除了星火之外,已经没有我们的敌人,所以也不存在什么高调不高调的问题,我出入都开着一辆奔驰G系列的SUV。其实对我这个身份来说,这还算不上什么好车,猴子家有那么多豪车。却不肯给我一辆,我自己又不舍得买,所以也只能这样了。 到了孙家之后,猴子立刻拉我去找了黄杰。 黄杰正在练功,在玻璃罩子里打着赤膊,浑身上下都汗津津的,一条短裤基本也湿透了。黄杰一边练刀一边问我们干嘛,猴子说要去找木石说说山西王的事。 黄杰说不感兴趣,一个快死的老头子。有什么好找的? 猴子说主要是为了星火,赵采萤不肯告诉我们真相,所以只好我们自己去找。一说星火,黄杰才打起点精神,让我们先去,说他练完这轮,就到。 临走之前,我恍了一眼玻璃罩子外面的屏显。 三十倍重力。 我打了个哆嗦,这还是人吗?他的身体能受得了吗? 我和猴子又来到另外一间练功房,木石自从功力大损之后,也是日日练习,努力恢复实力。不过木石没黄杰那么夸张,看到我和猴子进来之后,便立刻停止练习,拿着毛巾一边擦汗一边走了出来。 木石喘着气道:“老了,稍微练一会儿就不行了。” 我看看他练功房外面的屏显,上面写着二十五倍重力,不禁有点为木石惋惜起来。木石身为三晋十大高手之中最年轻的一位,当年也是天纵奇才、惊才绝艳,如今确实有些老了。 猴子说明来意,又说等等黄杰,一会儿来了再一起说。木石点头,例行问起我俩炼气的事。猴子现在和我的进度相当,也是能够自如控气,调至身体各个部位,速度和力量都提高不少。 我发现自从开始炼气,每次都是我进步最快,猴子是看着慢悠悠的,可不知不觉总能追上我的进度。趁着这个机会,我也问了木石一直困惑自己很久的问题。 为什么我已经能够自如空气,还是无法挡住唐一剑的剑?究竟要练到什么程度,才能像赵青山那样手抓子弹? 我伸出手掌,上面还有一个圆形的疤痕,那是之前被唐一剑的剑捅进去的。本来可以不留疤的,但是猴子不肯给我他家的药,说这伤在手上,又不在脸上,不影响美观。 哎呀,把我气的,没见过他这么抠的。 木石立刻给我解释,说我之所以还不能挡住唐一剑的剑,是因为我还不能达到“真气外放”的地步。我不明白,让木石仔细讲讲。木石告诉我,无论是唐一剑的剑,还是赵青山的手,能挡子弹、抓子弹的不是剑,也不是手,而是气。唐一剑的剑上灌满真气,便能使得剑气更加凌厉,所以才能割伤我的手掌;而赵青山的手掌裹上真气,如同一道天然的屏障,子弹便不能伤其肉掌。 “真气外放,就是操纵真气,使真气从皮肤上的毛孔中泄出,达到攻击和防御的目的,仔细看。”木石一边说,一边把手掌对准旁边的桌子。 我和猴子赶紧看去,木石也刻意放慢动作。我们清楚地看到,在木石的手掌还没有接近桌子的时候,桌子便“轰”的一声四分五裂。我和猴子都是一副吃惊的模样,感觉真是见了鬼了。 木石解释道:“这桌子并不是被我的手掌拍碎,而是被我外放的真气拍碎。” 我和猴子同时点头,表示明白。木石继续讲道,外放的真气越多、越雄浑、越纯粹,所起到的效果也就越惊人,所谓的真气伤人、剑气伤人,就是通过这样的方式办到的。 猴子说,电视里那些气功大师,凌空就能把人击倒,是不是就是通过真气外放? 木石说是这个意思,不过那些气功大师都是骗人的,那些个隔着七八米就把敌人打翻在地的,基本都是骗子。因为真气虽然有效,但是不会有那么夸张的效果,一般人能使真气附着于武器之上,使得武器拥有更加超人的攻击力和防御力,已属不易。真气伤人,也就是赵青山那样,大概隔着十几公分的距离,能把人的肉体撕碎,仅此而已。 猴子说:“只有这个距离的话,那我何不用刀子呢?” 木石说:“对啊,所以缠龙手真是一门蠢笨的……”话没说完,木石想起我是练缠龙手的,便尴尬地转移了话题:“用手枪也一样,在一定范围内的话,他们速度再快也不挡不住的。” 我和猴子都是一脸“……”的表情,我不知道猴子,反正我是挺尴尬的,竟然连木石都说缠龙手蠢笨。唉,叫我说什么好呐,都怪我当初看天龙使缠龙手太酷炫,所以才死缠烂打的学了过来,而且一练就练到了现在,再改练其他的也不行了啊。 猴子说:“唉,这么说来,想使降龙十八掌就更不可能啦?” 我去,原来猴子在想这个。 木石挺尴尬的话:“啊……我看电视剧的时候也觉得乔帮主很酷炫,一掌的真气能拍出去十几丈远,而且多远的距离也能聚而不散,小山大的巨石也能被他轰塌,看的我直流口水……怎么说呢,金庸老先生确实对炼气有些了解,不过他的小说是夸张了些,真气固然厉害,但是做不到那么厉害的。当然或许这世上真有,但是我没见过。” 最后一句话,印象中木石说过很多次,他始终坚信“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见我和猴子都有些失望,木石赶紧说道:“即便如此,能做到真气外放已经很厉害了,加以训练、运用到极致的话,横行天下所向无敌……” “那又怎么样,不还是挡不住一枪?”猴子幽幽地说。 木石乐呵呵地说:“你打打赵青山前辈试试?只要你在半米之外,就休想打得到他。” “那我用火箭炮呢?” 木石:“……家主,如果你用火箭炮,十个唐一剑也被你轰死了,所以现代社会练功夫的越来越少了……你们练不练吧……” “练,练!”我和猴子赶紧说道。 手枪、火箭炮再厉害,那也是身外之物,还是自身实力提高最为保险——而且,谁能搞上火箭炮啊? 木石便给我们讲述了一下真气外放的窍门,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就是从毛孔中逼出真气,使得真气能够聚而不散即可。真气越多、越雄浑,掌控的越好,威力也就越强。 练功夫的江湖人士将真气外放的境界分了九层,也是自古传承下来的,我听了一下,感觉也没什么意思,就是外放的距离越远,层次越高。木石说他功力未损之前,已经达到第三层境界,刚好能将真气裹住他的剑。而那个时候,唐一剑已经练到五层境界,剑端之外的真气都能伤人。 我对这些兴趣不感兴趣,感觉都是他们自己瞎编的。 ——当然,也和我没武器有关,所以我也不关心这个东西。以我的境界来说,只需要练到第一层,就能裹住我的手了。 “真气裹住我的手,就能挡住唐一剑的剑么?”我随口问了一句。 抚琴的人 说: 你们猜,挡得住挡不住?
872 西城·新城的厮杀 872 一剑一贱 +A -A 10秒前发布 | 3086字 师兄?! 听到这个称呼,我们心中均是一震。原来这人便是老尼姑的师兄,唐一剑! 仔细一看。可不是嘛,年龄对的上号,实力对的上号,身份对的上号,武器对的上号。关于用剑的高手,我们之前见过一个木石,木石是孙家老爷的近身护卫。 我们当时见到木石手里的剑,还颇觉得有些好玩,没想到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用剑的家伙还真不少,我们先前所见的世界着实太小。 倘若我现在和我爸我妈说我所见的世界。比如有人用剑,有人用锤,还有人速度快到能挡子弹,他们势必不信,还会让我多吃点药。可这世界确确实实如此,上千个人都亲眼所见。 看到老尼姑奔过来的刹那,唐一剑的脸色再次微微一变,似乎没想到这里还有熟人,还是个曾经和他很熟很熟的人。 “师父,师父!”赵采萤在后面追着。团巨司号。 我们赶紧让开,老尼姑奔至唐一剑身前三米处,面色潮红。满脸激动:“师兄,是你,真的是你!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你是来找我的对不对?” 她一边说。一边颤颤巍巍地走过去,似乎完全忘了高老大先前所说的话。唐一剑却越发脸色难看,猛地将手中长剑递了过去,指着老尼姑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语气冰冷,全无半点昔年情侣相见之意。 老尼姑停住脚步,说道:“师兄,我是来找你的啊!自从你二十多年前失踪。我便踏遍大江南北,寻找星火的踪迹,誓要把你从那火窟中拯救出来。终于让我寻到这一处星火基地所在,我便想方设法地攻了进来,向那个高老大探寻你的下落……” “高天宇?高天宇怎么样了?”唐一剑黑着脸问道。 “我……我杀了他……”老尼姑猝然变色,说道:“那高天宇不时东西,竟然诋毁于你,说当初是设了局。故意抛下我去加入星火的……师兄,我险些上了他的当,真的以为你是那种无情无义之人,好在现在你又来了……”说到这里,老尼姑的眼睛又狂热起来,全然不顾唐一剑递过来的长剑,竟然就那么走了过去。 老尼姑虽然神智迷糊,而旁边的我们却都清醒无比,当即大喊起来:“前辈不要!”赵采萤也跟着喊道:“师父快回来!”同一时间,我们都涌了过去。 唐一剑咬着牙,大喊道:“你竟然杀了高天宇,我们星火绝不容你!”便往前迈了一步,将长剑刺进了老尼姑的胸口之中。长剑一刺、一拔,一个口子便露了出来,鲜血也随之淙淙流出。 老尼姑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唐一剑,而唐一剑却是一脸恼恨的模样。 “师……师兄,你……”老尼姑的眼睛越发迷茫起来。 “你去死吧!”唐一剑吼道:“得罪了星火,不死在我手上,也会死在他们手上,不如让我立了这份功劳,也算你给我做的一点贡献了!” 老尼姑摇着头,眼神渐渐涣散,泪水从她的眼中流出。 “不……不……你不是这样的……” 身子向后一仰,终究还是倒了下去。 “师父!”赵采萤凄厉的一喊,猛地将老尼姑给抱住了。 与此同时,我们一窝人再次一拥而上,疯狂地围攻起唐一剑来。只听“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我们十数人各施手段,和唐一剑战在一处。 唐一剑手中剑花频挽,看上去倒也从容以对。 不得不说,我们先前预估错误,我们怎么都没想到唐一剑会对老尼姑下手,更没想到老尼姑会那样轻松的便被唐一剑给刺中了。我们都是行家,看唐一剑刺的位置,便知老尼姑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这哪是唐一剑,分明是唐一贱! 老尼姑这些天来始终和我们在一起,虽然她为人耿直,情商也不大高,有时候还耍小女孩脾气,可她却很配合我们,很听猴子的话,和我们合作,便和我们共进退,从未有过外心。 在我们心里,老尼姑绝对是自己人,郑午先前不顾一切地扑出去救她便能看出一二。更何况她实力高强,一直都是我们的顶梁柱,大家攻进这星火基地以来都挺依赖她的,实力变态的高老大也终于败在她的手上。 就在我们以为高歌猛进、凯旋归来的时候,哪知老尼姑失踪了二十多年的师兄突然窜了出来,这位师兄不仅一点人情都不讲,反而一剑就把老尼姑给刺了,焉能让我们不火大,不愤怒! 此时此刻,大家都疯了一样的攻击着唐一剑。我断了一只胳膊,可我用另一只手疯狂地抓取着唐一剑的手腕、手肘,甚至还不顾形象的趴在地上试图去捏唐一剑的膝盖。 众人都和我一样的愤怒,无论是郑午的拳头,还是猴子的尖刀,亦或是黄杰的回龙刀……都发挥出了十成,乃至十二成的实力。即便强如唐一剑,也感到了不少的压力,从他不断后退的步子便能看出一些端倪。 身后传来赵采萤的哭泣声和惨嚎声,我们谁都不敢回头去看,生怕得知老尼姑的噩耗。我们都疯狂地打着,誓要把唐一剑的命留在这里。 唐一剑的剑着实很快,我们几个很快就分别被他刺了几个血洞,可钻心的疼痛并没有阻碍我们的脚步,反而使得我们的杀气更盛、更浓。 “噗呲”一下,猴子率先刺中唐一剑的胳膊,在他手臂上留下一条长长的伤口。紧接着黄杰也跟随而上,狠狠一刀劈在唐一剑的胸口之上,回龙刀何其锋利,登时把唐一剑的胸口劈了个大洞,前襟也跟着染红了一大片。 唐一剑倒吸一口凉气,连忙用剑护着自己身体,身子则赶紧往后退去。 与此同时,郑午也陡然出现在唐一剑的身后。 “八极拳⁀烧!” 郑午狠狠一拳击在唐一剑的脊背上,唐一剑的身子登时凌空飞了起来,却又被我一把拽住胳膊拉了回来,然后抓住他的关节使劲一捏。 “咔嚓”一声轻响,唐一剑的胳膊便被我卸了下来。 接连四道攻击,唐一剑疯狂的大叫起来,整个人腾空一跃,竟拔地而起两三米高,硬生生从我们头顶跳了过去,然后朝着大门口处狂奔起来。 “拦住他,杀了他!”猴子大吼。 猴子红了眼睛,下了诛杀令。 人群密集,如蚁群般涌向唐一剑,我们几个也在身后穷追不舍。唐一剑伸剑挑飞二人,却又不敢恋战,再次纵身一跃,只见他的身形在人群顶上踩来踩去,或踩他们的头,或踩他们的肩,就这么借力打力,再次一路跳向面粉加工厂的门口处。 他在逃,没命的逃。 因为他知道,留下来便只有死路一条! “都散开,都散开!”猴子发现唐一剑能这样逃跑之后,再次下了命令。 人群立刻散开,而唐一剑落在地上,却跑的更快。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是一向冷静的猴子都忍不住乱了阵脚。我们在后面疯狂地奔着,而唐一剑奔跑的速度却更快,前方有再多的人也拦不住他。 如有人硬拦,那也只是送死而已。 唐一剑随便一剑,便有四五个人飞了出去。 我们一路奔跑,一直奔到加工厂的门口,却已经完全不见了唐一剑的身影。那个卑鄙小人,早已消失在了重重的夜色之中。 “啊……”猴子仰天大吼。 我们从未见过他这么生气,这么失态。 “给我找,给我找!”猴子吼道:“掘地三尺,也把那个家伙给我挖出来!” 院中的上千人涌了出来,沿着四面八方奔寻而去。而我们几人却匆匆忙忙返回院内,院内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尸体,数不清有多少个,一大部分是星火的人,一小部分是我们的人。 院内,赵采萤还在哭着,她抱着老尼姑的头,哭的满脸都是眼泪。我们纷纷围了过去,只见老尼姑尚有一息气在,眼睛半睁半闭,已然快要归天了。 猴子猛地跪在地上,拉着老尼姑的手说:“前辈你在,挺挺,我们孙家有全山西最好的外科医生。我跟你说,上次我们有个兄弟挨了三十七刀,西城的医生说他死定了,我说不行,他不能死,然后便调了我家的直升飞机,十几分钟就把他送到我家了。所以前辈你再忍忍,我一定可以救你的命!” 猴子说完,立刻拿出手机就要打电话,老尼姑却拉住他的手,颤颤巍巍地说道:“好……好孩子,我知道你的心意,不过用不着啦,我的身体怎样,我自己最清楚,就是华佗再生,也救不了我啦……” “前辈……”猴子流下了眼泪。 “没事孩子,在死之前,我能见我师兄一面,已经非常……非常满足了,总算了了我今生的一个心愿……我,我还想再和左飞说几句话。” 我也跪在地上,一把拉住了老尼姑的手,痛哭失声道:“前辈!” 老尼姑抓着我的手,有气无力地说:“左,左飞,采萤就交给你啦,你要,要好好待她,她在这世上一个亲人都没有,就只有你啦……” 她一边说,一边又把我和赵采萤的手拉在一起。 抚琴的人 说: 唉…… 红包送上,大家晚安!
441 到达十一中 我随口嗯了一声,就把窗户收起来了,车子开走还没几秒,我一下就回过味儿来了,黄杰跟我说“过几天十一中见”是什么意思?是说他也会和我们一起到十一中上学?还是说我和猴子他们在十一中见? 这话说的实在有歧义,又含糊不清的。 我想回去问个明白,但是车子已经开出去上百米了。我又拿出手机,准备给黄杰打个电话问问,但是刚把号码调出来,又按返回键放弃了。问那干嘛,显得我多在乎似的,黄杰要是也去十一中,那到时候就能见上面了,问不问都改变不了结果。 接下来的几天,就基本没什么事了,完成完成寒假作业,和朋友们联系联系等等。过去的一年半里,我辗转了三个学校,认识了不少朋友,他们过年都有给我打电话拜年,给我一种朋友遍天下的感觉。我在东城任何一个地方上厕所,五百米范围内都有人给我递纸。我也给郑午和马杰打电话,问他们转学手续办好没有,他们说办好了。 念过三个学校,最骄傲的就是我们没被开除过,从来都是自己主动转学。 可想而知,我们转学离开的时候,学校的领导和老师该有多么高兴啊。尤其是三中,知道黄杰要转学,教导主任没准能高兴的到外头放挂鞭庆祝一下。 每次给王瑶打电话,她都忙的要死,说不上两句就挂了,想约她出来更是天方夜谭。 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了,再不见她就要开学啦,开学以后能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所以没跟她联系就跑到东街去找她。不过她行踪不定,也不知道她到底在东街的哪儿,打听了很久才知道她在一家游戏厅,正和那家的老板在谈事情。 我赶到那家游戏厅,里面乱糟糟的,过年期间人气挺旺,平时可没这么多人。我在厅里转悠了一圈,看到王瑶正站在一台夹娃娃机面前,小心翼翼地操纵着手杆,但就是夹不住那个娃娃。我走过去,站在她背后,从她的后腰两侧伸过手去,抓住了她操作手杆的两只手。王瑶吓了一跳,我说别动,马上就夹到了。王瑶不再动,任由我抓着她的手操作手杆。 我慢慢地、慢慢地将娃娃夹起,我们两个都很紧张,盯着那只正在吃萝卜的白色小兔子,生怕它一不小心掉下来。我轻轻把头靠在王瑶肩上,几乎是脸颊碰着脸颊。 周围依旧乱糟糟的,我们却在这里享受着短暂的、甜蜜的二人世界。 “扑通”一声,小兔子被我丢进出口,滑了出来,王瑶一把抓住,随即开心地跳了起来,拿着小兔子冲我嘿嘿的笑。谁能想到一个东街的老大,平日里心狠手辣,也会为了一个小兔子开心成这样?我看她实在可爱,便忍不住想抱抱她,结果刚伸出手来,王瑶就把我给打开了,脸红红的说你干嘛呀,周围这么多人呢。 我笑呵呵说,那咱们找个没人的地儿抱抱去。王瑶说你去死吧,然后又警惕地看看左右。我沉下脸来,说林可儿不会在这里的。王瑶低下头,什么话也不说了。我叹了口气,说我马上就要到十一中念书了,估计以后见面机会就更少了,咱们一起吃个饭吧。王瑶摇了摇头,说她还有点其他事,有机会再一起吃吧。我心里拔凉拔凉的,现在连一起吃饭都不行啦。 跟王瑶见过一面之后,就没什么惦记的事了,专心等着开学就好。 正月十六就是开学的日子,一大早我就联系了猴子、郑午和马杰,没给黄杰打电话,我怕黄杰说他根本不来,不如一开始就不抱希望的好。 早晨八点,我最先赶到十一中的门口,学生们都进进出出,开学第一天上午一般都不上课,而是打扫卫生啊、处理杂务、领取新书啊等等,所以感觉还挺乱的。场狂圣号。 学校门口停满了小汽车,都是家长送孩子来念书的,其中不乏名车、豪车,说这里的居民普遍有钱,果然不是吹的。学生们的穿着、打扮也很时尚,用的手机也都是最新款的,确实比一中、七中、三中的学生高出一个档次。 十一中的校门也很恢宏阔气,还是欧式风格,整的就跟城门似的,处处都彰显着“有钱”二字。我仰头看着那大门,以及那金光闪耀的“东城十一中”五个字,不由啧啧称赞:“估计是真金做的,晚上去抠点下来。” 当然,我知道不可能,我只是跟猴子呆久习惯逗逼了而已。 不一会儿,猴子、郑午、马杰都来了。没看见黄杰,我心里有点失望,果然他那天说的十一中见,只是让我们几个见而已。不过我没表现出来,还和猴子逗逼:“猴子你看,我刚打听过了,那几个字是金子做的……” “真的假的?!”猴子两眼放光:“晚上咱们去抠点下来吧?” “好啊好啊。”郑午跟着放光,仰头看着那几个字吞咽口水。 “不可能吧?要真是金子,就那几个大字,至少得值上百万,放在外头不安全吧?”马杰皱着眉说。 “上百万!”猴子的眼睛更加放光,压根没听见马杰前面说的,只听见“上百万”三个字了。 “我草,一定要抠点下来,一辈子都不愁了啊。”郑午摩拳擦掌,简直恨不得现在就要上去了。 “什么上百万?”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我们几个齐齐回过头去,纷纷露出惊诧的表情。 竟然是黄杰!黄杰穿着一身运动服,典型的学生装打扮,肩上还挎着个书包,和之前穿西装的样子判若两人。 黄杰骂道:“你们这群王八蛋,连个电话都不知道给我打,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你你你不是忙着南街的事吗?”猴子说话都磕巴了。 “十一中的事不是更重要吗?” “那南街咋办?” “我让荣哥帮忙照料着啊,反正我才没当老大几天,北街的也没见过我。再说了,十一中之行没我能行?” “哈哈,还真是没你不行!”猴子激动的一把就将黄杰抱住了。 我们几个也挺开心,都过去抱在一起了。 就在这时,猴子突然低声说道,好,人都到齐了,我现在说个事情。我们都紧张起来,立刻洗耳恭听,猴子这么严肃,肯定是有新发现了! 我们几个抱在一起,听猴子低声说道:“头顶上那东城十一中几个大字,我怀疑可能是金子做的,小媳妇估值最少价值上百万,咱们今天晚上想办法抠一点下来……” 黄杰、郑午、马杰都“嗯嗯嗯”的点头,我直接气的不轻,说抠你妹啊抠,怎么可能是金子做的,你们的脑子都秀逗了吧?就在这时,身后突然响起一阵尖锐的喇叭声。 我们回头一看,一辆宝马740都快撞着我们几个的腿了。车门一开,下来个典型公子哥打扮的家伙,油头粉面、穿这个小西装,胸前还有蝴蝶结。哦不,领结。下来就冲我们嚷嚷:“好狗不挡道啊,干什么呢,给我滚开!” 四周围过来不少学生:“谭公子,怎么了?”“谭公子,谁惹你生气啦?” 被称为谭公子的小白脸指着我们大喊:“就他们几个,瞧他们穷酸的那个样,没准是故意挡在这的,等我一过来就假装摔倒,讹我的钱!这种穷人的伎俩我见多了,骗不了我,赶紧给我让开!” 周围的人也纷纷谴责:“赶紧给谭公子让路!”“听见没有,谭公子是你们能惹的吗?” 我是哭笑不得,从哪蹦出来个谭公子啊,这说话的口气也让人反感了吧? 不过我们也习惯了,每到一个新的地方,就总有人往我们的枪口上撞,我们称之为炮灰,一般都是被我们最先开刀的。我们正准备上手,猴子悄声说道:“第一天到这,低调一点,咱们给他让让路吧。” 猴子都这么说了,那我们自然没有异议,于是一个个给他把路让开了。 谭公子满意地说:“这还差不多,虽然你们穷是穷了点,但品德还是不错的。” 说完,谭公子就钻进车子,刚启动了,猴子就扑过去,趴在对方的引擎盖上,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接着又慢慢滑到了地上。别说谭公子,我们几个都傻眼了。 谭公子下车,指着猴子:“你你你,干嘛?” 猴子捂着自己的腿,痛苦地说道:“你把我腿撞断啦,你得赔我!赔我!” 周围的人也都无语了,纷纷指责猴子碰瓷。猴子才不管那些,反正就是不起来,哼哼唧唧地说,我看你还未成年,肯定没有驾照,我现在就报警,看你怎么收场! 这事显然戳中谭公子的心事,赶紧说你别打电话,你就说要多少钱,我给你就是了! “五……” 猴子还没说完,我就赶紧给他补:“五百!” 尼玛,猴子要是要五块,还不笑掉谭公子的大牙。谭公子就是有钱,立刻甩出五百块钱,让猴子赶紧给他让位,北街的果然都是土豪啊。猴子抓住钱,才给他把地儿挪开了。谭公子开车离开后,其他学生都指责猴子,猴子说关你们屁事,羡慕就自己也去讹啊! 猴子把钱装进口袋,站起来喜滋滋地说:“今天这运气可太好了,开门红啊,还没进学校就赚了五百,一天下来那还了得?” 他一边说,一边抬头贪婪地看着校门上“东城十一中”那五个金光闪闪的大字。 “走吧,进学校。”我第一个迈进学校大门,他们一个个都跟了进来。 刚进去,我就愣住了,他们问我怎么了? “你们看。”我抬起手,指着前方的教学楼,他们看过去后,也是一个个都傻住了。 教学楼的顶端,挂着一个巨大的横幅,上书十四个大字: 欢送校花林可儿,我们爱你一万年! 抚琴的人 说: 十一中生活开启! 我特别喜欢学校生活,觉得比社会好玩多啦!
434 牛志奎之死 为浅色的黑幕布第二次 片刻,我便跑到了会所门口。 “来了没有?”我赶紧问。 “来了来了,那就是老牛的车。”猴子指着不远处开过来的一辆宝马X5。 我赶紧站在黄杰后面,翘首以盼的望着那辆车。 不一会儿,那辆宝马便停在会所门口。车子的后门打开,一双高跟鞋先踏了下来,紧接着一个身材窈窕的女人走了下来。女人二十多岁,胸大、臀翘、妆浓,裙子短的都快包不住屁股了,两条腿也又长又直,光溜溜的什么也没穿。这寒冬腊月的,还真是委屈她啦。不过,这种女人一般出门就坐车,下车就进房,大概也不会觉得多冷。 女人下来以后,便把手往车里一伸,接着一个中年男人也跟着下来。身上披着一件黑色风衣,嘴上叼着一根老粗的雪茄,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的大黄牙来,正是北街的老大牛志奎。 牛志奎下来以后,又一个妆容妖艳的女人跟着下车。 两个女人一左一右地搀着牛志奎的胳膊,这俩女的都高,至少有一米七,又穿着高跟鞋,比牛志奎还高出半个头去。牛志奎又摊开胳膊,搂住她俩的肩膀,朝着我们走了过来。 别人赴宴都带保镖,牛志奎倒好,带了两个情儿,还真是不把自己的命当命啊。不过司机应该是个男的,司机现在去停车了,估计一会儿过来。牛志奎一边走,一边哈哈大笑。 “黄杰啊,英雄出少年啊哈哈哈……” “牛哥,您太客气了。”黄杰也满面堆笑。 牛志奎脖子上挂着一条大粗金链,一双手上戴着六个金戒指,全身上下就透着俩字。 有钱! 猴子的喉咙动了两下,眼睛一直盯着牛志奎脖子上的金链。 我用胳膊扛了他一下:你给我收敛着点啊,别上去跟人家借钱。猴子郁闷地说,你咋知道我想干嘛呢?我说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 我俩正小声聊天,牛志奎已经把手伸出来,准备和黄杰握手。 黄杰也伸出手去,两只手快要挨上的时候,突然“砰”的一声,也不知从哪传来的,震得人耳膜都疼。牛志奎的眼睛却瞪大了,紧接着身体也慢慢瘫倒在地。 “快趴下!”猴子喊了一声,紧接着拉了我一把。 我和猴子一起倒地,黄杰和郑午也趴下了,紧接着一连串“哒哒哒”的声音,我们身后会所的玻璃门便整个都碎掉了。 后来才知道,那就是微冲放枪的声音,也就是我们俗称的MP5!当时我们都懵了,我、黄杰、郑午都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微冲。 而猴子从小就接触这个,所以比我们都要理智许多。 不知放了几枪,枪声终于停了,猴子又喊:“快进去!” 便就地一滚,直接进了玻璃门的里面。我们有学有样,也跟着一滚,因为门上玻璃都被打碎了,所以直接就滚进了门里。满地都是玻璃渣子,还好这是冬天,我们也穿的厚,只有手上沾了点玻璃而已。门里本来站着几个迎宾,见此情景早都尖叫着吓跑了。场边亩弟。 我们滚到门里以后,迅速往旁边的墙边一靠,总算找着掩体了。 “是刚才宝马车的司机。” 猴子靠着墙,说:“司机用一把改造过的64式手枪,就是他一颗子弹干在老牛的后心,一枪就把老牛的命给要了;拿微冲的是副驾驶的男的,刚才一阵扫射,把老牛旁边那俩女的也干死了。目标虽然不是咱们,但是如果咱们躲的不及时,还是有很大几率误伤咱们的。” 我见过枪,也见过开枪,但这么近距离的枪战还是第一次见到,吓得我整个后背发凉、双脚发麻,脑子都有点晕晕的。黄杰应该好一点,眉头紧紧地皱着,郑午则一脸迷茫,不停地问:怎么了,怎么了? 猴子侧耳倾听了一下,说道:“宝马开走了,没事了。” 说完,他便站起来,又朝着外面走去。黄杰第二个站起来,也跟着猴子走了出去。我虽然害怕,双腿也软,但还是不甘示弱,也跟着站了起来。郑午也爬起来,匆匆忙忙就往外跑。 门外,牛志奎和那两个女人已经倒在血泊中。 牛志奎还好一些,只有一枪中在后心,而那两个女人几乎被打成筛子,各自挨了五六枪,看着跟马蜂窝似的。此刻,已经围过来不少市民,指着这三具尸体窃窃私语。 黄杰还想走近些看看,猴子拦住了他:“别破坏现场,一会儿影响警察办案。” 这时候,王瑶和毛毛听见枪声,也跟着跑了下来,看着路面上的三具尸体都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王瑶问我怎么回事,我就给她说了一下经过,王瑶皱着眉说,这么恶劣的枪战,可是第一次发生在东城这块土地之上。 东城并不是没发生过枪战,但这样公然在闹市街头开枪,还一次干掉三个人的,还真是第一次。东城,在山西范围内,还算是治安比较不错的一个城市了。 这一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枪战,是不是要拉开东城走向更加黑暗的序幕? 无人知晓。 十分钟后,警察赶到现场,经过一系列的现场勘察之后,三具尸体也被法医给带走了,而我们几个事件的见证人自然也被带到警局问话。 之前猴子就告诉我们,有什么说什么,不用做任何隐瞒。所以做笔录的时候,我就表现的非常坦诚,将整个过程描述的十分详细。 问完话,出了派出所,已经晚上十二点多了。 我们并没回去休息,而是重新返回会所,在会所顶层的会议室里聚在了一起。因为这事很大条,推不到明天去,不光是警察着急,我们也着急啊。 坐下来后,大家都看着猴子。 “你们看我干嘛?”猴子一脸迷茫。 “不是你干的?”我问。 干掉牛志奎,本来就是我们的计划,而猴子一向出其不意,且神神秘秘,什么事都不和我们说。而现在牛志奎死了,他反而是我们第一个怀疑的对象。 猴子指着自己说道:“如果是我,我绝对不会这么蠢的在闹市街头干掉他,还这么大张旗鼓的开枪干掉他。” 猴子断然否认,我们当然会相信他。郑午说:“甭管是谁干掉的,反正牛志奎是死了,咱们可以继续计划了啊,下一步占领南街就可以了吧?” 猴子摇摇头:“不,事情没那么简单。” 接着,猴子说了一下他的想法。猴子认为,牛志奎既然是被他的手下干掉的,那就说明北街那边已经有人反了,而且谋划了不是一天两天,幕后主使这么肆无忌惮的干掉牛志奎,恐怕现在已经登上了北街老大之位,掌握了整个北街的权势和人马。 而他选择在闹市开枪干死牛志奎,无外乎两种原因:第一,北街那边无从下手,所以只能在南街下手,会所门口是最佳下手地点,那时的牛志奎毫无防范之心;第二,此人丧心病狂、心狠手辣,根本不把警察放在眼里,就是要公然开枪把牛志奎打死! “如果是第一种原因还好些,如果是第二种的话,那此人就相当难对付了。” 听完猴子的分析,大家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管他难对付不难对付,直接一起冲到北街干掉他呗?”郑午拍着桌子说掉。 猴子摇摇头:“对方可是有枪啊,绝对不能贸然行动。” 郑午说:“咱们搞不来枪吗?” 猴子说:“当然能搞的来。可是那样的话,风险就太大了,一场枪战下来,后果不堪设想。尤其是咱们还不知道对方的底子,贸然行动都不知道能不能赢,而且咱们如果也动枪,肯定会成为警察的眼中钉,再行动可就没有现在这么自由了。” “那怎么办?”大家都看着猴子。 猴子站起来,在桌前踱了两步,说道:“先等着吧,看看北街那边到底什么情况了。如果改朝换代,总要透出风声来,就跟东街、西街、南街一样,新任老大迟早要跟咱们打交道的嘛。到时候摸清他的底细,再制定下一步行动的计划!不过,大家要做好心理准备,从这场枪战来看,我感觉幕后那人不好对付,起码要比牛志奎难对付多了。” “呵,他再难对付,终究也还是个人,抵得过咱们这么多人么?”王瑶轻笑一声。 “就是说啊。”毛毛搓着手,眼睛发起亮来。 “之前还觉得牛志奎太好对付,一点挑战性都没有,现在看来更好玩的来了啊。”黄杰嘿嘿笑着。 我也吐了口气,看来自己这北街老大,一时半会儿是到不了手啦。 谈完事,大家便散了,各回各的住处,等候消息即可。 出了会所,大家各自乘车离去,我也准备打个车回家,一辆奥迪停在我面前,王瑶按下车窗的玻璃问我:“要不要送你回家?” “要。”我一下就激动了,和王瑶相处的机会,我怎么会错过?而且因为刚才开会,王瑶先让成哥他们回去了,现在奥迪车里只有她一个人,是她开着车。 单独相处啊! “你叫声姨,我就让你上车。”王瑶笑嘻嘻说。 抚琴的人 说: 北街篇的标题定下来了 北街:可儿的传说 PS:月底了,大家还有钻石的投一下喽。到月底,钻石就清零
431 你叫一声姨,我就告诉你 为浅色的 这莫小花,脑子可真是秀逗了! 我出了门就打车,打了车就往一中赶。 车上,我又给柳依娜打电话,说你一定要拉住她俩,可别真让她们打起来了!柳依娜说,我的飞哥啊,你怎么又给王瑶找上麻烦了?我说真没有,这次是王瑶自己找的麻烦。柳依娜说不管怎么样吧,你还是赶紧过来,你知道王瑶生起气来,我们可没一个人能拦得住她! 我说好好好,反正你们尽量拦吧。 二十分钟后,我终于赶到一中,开了车门就往里面跑,司机在后面大喊,你还没给钱呢!我只好返回来给他钱,才又重新往教学楼那边跑,急的我两条腿都不知怎么迈了。 二节课后下课时间挺长的,所以我赶过来的时候,一中还处于下课时间。 我奔上楼,走廊里人不少,显然都在看热闹,王瑶她们教室门口那边人最多,还不时有谩骂声、助威声传过来,显然已经打起来了。 我更急了,她俩要打起来,莫小花不是死翘翘了吗?赶紧说让开让开,然后往前挤。 有人骂我,说挤什么挤,就你想看热闹啊?我也是哭笑不得,离开一中一年了,都有人不认识我啦。不过旁边很快就有人提醒他,说你疯啦,这可是飞哥。先前那人才认出我来,赶紧给我道歉。我说没事没事,给我让让路吧。 接着就有人帮我吆喝,飞哥来了,都赶紧让让,前面的人才纷纷让起路来。 我跑过去的时候,还能听见旁边不断地说,这个就是飞哥,飞哥的故事听说过吧?王瑶就是飞哥的女朋友等等,不绝于耳。 跑着跑着,还有人把我胳膊拉住了。我扭头一看,竟然是阳泽城。阳泽城激动地说,飞哥好久不见啦!我说是是是,咱们一会儿好好唠唠,我先过去看看王瑶怎么样了。 说着,我就把他甩开,继续往前跑。 还有五六米的时候,就看见两个女生在地上滚成一团,旁边的人都在助威、叫好、谩骂。我的脑子一冲,也没有多想,奔过去就把她俩拽开了。 “你俩够了!”我大喊。 喊完我就傻了,这俩女生都看着我。这俩女生打的挺狠,都是蓬头垢面的,头发散成一团,脸上、脖子上也都有血道子,衣服也扯破了不少,不过还好没有走光。但她们不是王瑶,也不是莫小花,而是两个我压根就不认识的女生。 我正看着她俩发呆,她俩也看着我发呆,头上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你情儿还挺多啊?” 我抬头一看,正是王瑶。 我赶紧站起来,王瑶切了一声,调头就走。我赶紧追过去拉住她胳膊:那不是我情儿,我还以为是你和莫小花呢,赶紧上来拉架来了。 王瑶又切,说要是她,能和莫小花一起在地上滚? 我想了想,确实是这么个理儿,要是王瑶和莫小花打,肯定是莫小花躺着,王瑶站着。因为我突然搅局,那俩女生也不打了,整个走廊的人也都看着我和王瑶。我赶紧摆摆手说,你们继续、继续,便拉着王瑶走到一边没人的角落去了。 一过去,我就赶紧拨拉王瑶的头发、掰着她脑袋前前后后的看。 “干嘛呀你?”王瑶把我推开了。 我嘿嘿一笑,说看你有没有受伤。王瑶说呸,就一个莫小花,能把她给伤着?我说没伤着就好,我就是担心你,所以才赶紧跑过来的。 王瑶又呸了一声,说你快拉倒吧,你不就是想知道莫小花怎么样了吗? 其实我看王瑶没事,还真想知道莫小花怎么样了,但我又不傻,不可能当着王瑶的面说,我俩现在虽然分手了,但我知道她还喜欢我么,我不可能给她生气的机会。我就说,我真不关心莫小花怎样了,只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其实我知道就算我不问,她也会告诉我的。 果然,王瑶说,你真不想知道莫小花怎么样了? 我说我真不想知道,但你如果想告诉我,那就顺便说一说吧。 王瑶看着我,我也看着她。 王瑶还是明眸皓齿、明艳动人,美的让我心醉,我觉得现在这个气氛挺适合接吻了。 王瑶好像也感受到这个气氛了,赶紧说:“你到底想不想知道?” 我说不想。 “不想拉倒,我回去上课,我警告你,不许跟着我啊。” 王瑶说走就走,这女的太狠心了,我赶紧把她拦住:“好好好,你说说莫小花怎么样了?” “你叫一声姨,我就告诉你。”场节在巴。 “……”妈的,说了半天竟然在这等着我! 王瑶跟猴子他们都一样,都一样! “哎,我和猪肉荣是平辈,你叫我一声姨不吃亏吧?” “……”我不想搭理她,掉头就走,士可杀不可辱啊有没有! “哎,你不想知道莫小花怎么样啦?” “不想啦。”我摆摆手,“我来这就是确定一下你有没有事,你没事我就放心啦,别人怎么样和我没关系。”我说起谎来也是不打草稿,王瑶怎么可能有事,这里可是东街的东城一中啊,莫小花就是死上一百次,王瑶都不可能掉一根头发。 “好了好了。”王瑶说:“你去学校门口吧,她应该刚走不远。” 我一回头,王瑶已经进教室了。 我撒腿就跑,我确实想看看莫小花被王瑶打成什么惨样了,我只希望不要太惨就行。 下了楼,冲出学校,果然看见莫小花在前面不远处。 我叫了一声,莫小花回头看了一下我,脸上露出惊诧的表情,又赶紧捂着脸就往前跑。我赶紧跑过去,三两步就追上她了,莫小花还捂着脸往前跑。 我抓住她胳膊,一下就给她甩开了。 再看她脸,除了嘴角处有点肿,其他地方都完好无损。看着她的嘴,我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莫小花气的把我的手甩开了:“我都被打成这样了你还笑?” 我一边笑一边说:“妹子,你可知足吧,瞧这情况,王瑶也就揍了你一拳吧?” 莫小花点点头,说她去找王瑶单挑,王瑶不愿意,她硬拉着要打,王瑶就打了她一拳,结果一拳就把她放倒了。然后王瑶说她不行,还是回去再练练吧。莫小花也羞愧难当,站起来就捂着嘴巴走了。 现在想来,我俩本来能遇上的,但估计走廊人太多,谁也没看见谁。 “我已经很辛苦的在练习格斗技巧了,但还是打不过她!”莫小花一脸难过。 我说你可拉倒吧,你知道她什么身份吗,她可是东街老大啊,手底下掌管着上百号的社会流氓,你觉得你打的过她吗?她只打了你一拳,而且这一拳也不怎么重,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好不好?以前林可儿和上官婷,被她打的才叫一个惨!再说了,你被贾阳捅刀的时候,王瑶可是不吃不喝的照顾了你一个晚上吧,你就这样恩将仇报啊? 莫小花委屈地说:“我也记得王瑶姐的恩呢,其实我也知道自己打不过她,可我总觉得不和她单挑一回,追过你的人生就不完整似的。你看,林可儿和上官都打过了,我不能坏了这个规矩吧?” “……”我真是哭笑不得,对莫小花的理论无语凝咽。 “你还真无聊啊。”我说。 “反正现在完整了。”莫小花把头歪到一边,“都怪你,当初没事给我写什么情书!” “天地良心,我真是帮何勇写的,不小心署了自己的名字!” “你是不小心啦,想过别人的感受没有?”说着说着,莫小花竟然掉下泪来。 “我天,你别哭啊。”我赶紧去给她擦眼泪,手伸出去一半又缩回来了,一方面我得克制着自己,一方面这里可是东街,随便叫谁瞧了去,分分钟都能传到王厉耳朵里,我还怕王厉出来找我算账呢。 “我没哭。”莫小花自己擦了擦泪,“真烦啊,我也想喜欢别人,可就是做不到啊。我也想像林可儿、上官婷那样转学,可是我爸肯定不会同意的。啊啊啊烦死了,左飞要不你转学吧,别整天在我眼前晃悠了。” 我点点头:“好,我转学。” “啊?”莫小花抬起头,惊讶地看着我。 “你也知道,我念过一中、七中,都是呆了半年。在三中也一样,寒假以后就走了。”我都想好了,等我们拿下北街,我做了北街的老大,我可以去北街念书嘛,边完成学业边管理北街,那滋味肯定特别棒。 莫小花脸上露出难以言喻的神色,大概是没想到我真的会转学。 半晌,她才说道:“走吧,走了,就眼不见心不乱了。” 我点点头,没再说话。 我也承认莫小花很好,可我心里现在只能放得下王瑶了。 “回去吧。”我说。 我刚迈开一步,莫小花突然整个扑过来,一头扎进我怀里,紧接着将嘴巴靠了过来。我一看她的两排牙齿,就知道她想干什么了,这妮子想咬我肩膀!冬天穿的挺厚,她还把我的领口扯开,让我的肩膀裸露出来,才狠狠一口咬过来。 但是她还没咬,整个就愣住了,因为肩膀上已经有了一个牙印。 我无奈地笑笑:“上官婷咬过。”虽然日子过去挺久了,但这个牙印依旧清晰可见,可见上官婷当时下口多狠,那姑娘纯粹就是属狗的。 我就纳闷了,女生怎么都喜欢咬肩膀啊,很有成就感吗? 莫小花不服气,又去扯我另外一边肩膀,然后再一次愣住了,那里也有一个牙印。 “王瑶咬过的。”我再次无奈的笑笑。 没错,我左右两边肩膀都被咬过了,就今年夏天的时候。 莫小花叹了口气,我把她的手推开,把自己领子整好了:“你们一个个都属狗啊?” “想做个记号啊,证明自己来过么,就跟到此一游差不多。” “啊?”我再次被莫小花的理论弄无语了。 “我不管,我也得咬一下。”莫小花露出坚毅的神色。 “得了。”我把两边肩膀都扯开了:“自个选个位置吧,你看看哪儿合适?” 抚琴的人 说: 都欺负我大左飞啊! PS:感谢读者浅色的黑幕布的玉佩。
429 我把你哥梦死了 猪肉荣呼了口气:“一个崭新的时代要到来了啊。” 接着,为我们打北街,猪肉荣提了一些建议,但他说着说着,突然又不说了,笑道:“我真是老糊涂了,竟然还想指点你们,你们可比我强的多了,拿下北街更是不在话下啊。” “不,干爹,你的建议很有作用,你再多说一说吧。”场帅狂血。 猪肉荣摇头:“不说啦,我那一套都过时了,你们按着自己的方法来就行。” 劝了猪肉荣一会儿,但他就是不肯再说。没办法,我只好转移话题,说干爹你的身体好强悍啊,挨了三十七刀都没事,医生说搁一般人身上早就顶不住了。说起这个话题,猪肉荣顿时来了精神,说他的身体强悍,就是因为长年累月的吃猪栏前面那堆草药的原因,还劝我没事一定要多过去吃吃。我的脸一下绿了,嘴上说好的,心里想着打死我都不会吃的。 聊了一会儿,我便让猪肉荣休息了,自己退了出来。 门外,毛毛、王瑶、猴子,以及猪肉荣的几个兄弟还在守着。我说我干爹休息了,大家没什么事就回去吧,留两个在这守着就行。有两个兄弟自告奋勇的留下,其他人便散了。 因为这是西街,毛毛的地盘,所以毛毛派车送我们回去。 在外面的马路上,王瑶问我黄杰那边搞定没有,我说差不多搞定了吧,这几天巩固、整顿一下势力就行。王瑶点头,又问猴子和毛毛,说那咱们下一步可以打北街了吧?毛毛说绝对可以了,他早就看北街老大不顺眼了。王瑶说一样,早就想干他了。细细一问,才知道北街老大出了名的贪财,干什么都要提钱,特别遭人反感,王瑶、毛毛、猪肉荣都很烦他。 在早以前,我们就商量过,拿前三条街的时候,需要小心翼翼,从学校入手,防备其他街的联合起来对付我们。但是等到拿下三条街的时候就不用那么麻烦了,直接发动总攻干掉最后一条街就行。 现在看来,时机无疑到了,毛毛和王瑶早就准备好了,现在就看黄杰了。 猴子说不着急,等黄杰整顿一下北街,再好好谈谈这个事情,既然是最后一条街,就更要小心翼翼,千万不能功亏一篑。又简单地说了说,大家都同意了,便先各自散了。 坐在毛毛派的车里,马杰给我打来电话,问我去哪了,我说我去医院看了看我干爹,现在正准备回三中去。马杰说他和郑午,还有刘明俊等人也也准备回去了。我问他黄杰呢?马杰说黄杰要留在北街,还有一大堆事等着他处理。 我说嗯,先回宿舍再说吧。 挂了电话,我跟猴子说,黄杰以后就和毛毛、王瑶一样忙啦,都没时间和咱们在一起了。猴子说还是忙了好啊,就怕活着碌碌无为。我发现我和猴子有时候不在一个频道上,每次我伤春悲秋、感风吟泪的时候,他总是表现的特别理智和清醒,一棍子就把我的矫情给敲没了。 就跟文科生和理科生的差别似的。 快到学校的时候,猴子突然站住了,严肃地问我:“左飞,猪肉荣现在身体怎样?” 我吓了一跳,不晓得猴子为什么突然这样问,便说很好啊,特别好,身体倍儿棒,不日就能恢复健康了。猴子点点头,说那就好,那就好。 我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猴子不好意思地说,叫你给看出来啦? 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猴子接着说:“左飞,是这样,以前猪肉荣没好的时候,我不好意思跟你提这个事。但是他现在既然好了,那咱们就该钉是钉铆是铆,好好讲讲规矩了——你既然叫猪肉荣是干爹,那就得叫我们是叔叔吧?我们和他可是兄弟相称啊!” “叫你妹的叔!”我狠狠一脚就踹过去了。 猴子撒腿就跑,便跑边喊,侄子快来追、侄子快来追! 妈的,我就知道猴子迟早要拿这个事开玩笑,先前还忽悠我,说不会拿这个事逗我,结果一听猪肉荣好起来了,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一直追到宿舍,才把猴子给逮住了,把他按在床上狠狠揍了一顿。揍完了,猴子坐在床上,抹着泪说这年头,侄子都能打叔了,大逆不道啊。 我又冲过去把他揍了一顿。 过了一会儿,马杰和郑午也回来了。今天晚上拿下北街,大家都挺兴奋的。尤其是郑午,始终认为大军是他梦死的,将自己当作第一功臣,说话都趾高气昂的。 猴子也顺着他,拿出自己的钱包,把里面的照片抽出来说:“午哥,这是我哥,你把他的长相记下来,再做梦把他给梦死呗?”我也凑过去看了看,眉清目秀的一个小伙子,和猴子在眉眼间有点相像。不过说句实话吧,比猴子可帅多了。 长得这么好看,心肠却那么歹毒,真是叫人感慨万千啊。 “没问题,既然老天赐予我这个技能,那我一定要好好利用。不过话说回来,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是不会随便杀人的。也就是你,我才肯帮帮忙而已。”郑午认真地看着照片。 “谢谢午哥,谢谢午哥。”猴子虔诚地将照片举着。 我一开始以为猴子是逗逼,后来发现猴子好像是认真的,他真想让郑午把他哥给梦死。似乎只要能让他哥去死,他愿意尝试任何方法,包括巫术和特异功能——这得多大仇啊? 郑午看了一会儿,闭上眼睛说道:“我已经把你哥的长相记下来了。” 猴子点点头:“那就好,午哥好好梦啊。” 郑午睁开眼,把猴子他哥的照片拿过来,顺手拾起桌上的打火机就点。 刚点着,猴子就“嗷”一声叫了出来,然后一把将照片夺过去,一巴掌就把火给拍灭了,愤怒地说:“你烧我哥照片干嘛?” “我记下来了,当然要烧啊,电视里不都这么演吗。”郑午还一脸茫然,不晓得猴子突然发这么大火干嘛。 猴子不理郑午了,小心翼翼地搓着照片边缘的灰,费了半天劲儿才整理的差不多了,好在并没有烧到头像,只是毁了一点边边而已。弄完了,猴子又小心翼翼地塞回钱包,像是在对待一个至珍至爱的宝贝。 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有着深仇大恨的样子,倒是感觉猴子很爱他的哥哥,都舍不得让照片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这天晚上,我睡的很安稳,我相信大家都一样。东街、西街、南街都被我们拿下了,还剩最后一个北街,简直易如反掌了嘛。等拿下整个东城,猴子就能顺利的回去当家主了,而大家各守一方街道多好。我想了想,王瑶东街、毛毛西街、黄杰南街,给我个北街就不错嘛。 我看见毛毛开大奔啊,王瑶坐奥迪啊,心里还是挺羡慕的。 美好生活,似乎唾手可得啊。 睡醒以后,我就闭着眼在那幻想以后的生活,威风八面、前簇后拥。正美着呢,就听见郑午一声大吼:“我梦见啦!”众人纷纷坐起,问郑午大早晨的发什么疯。 郑午兴奋地说:“猴子,我把你哥梦死了!” 猴子一脸吃惊:“不……不是吧?” “真的,你哥现在绝对死了。”郑午信誓旦旦。 我直想笑,郑午还真把自己当夜神月了啊?结果一看猴子,他竟然一脸慌张,赶紧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中间没有把手机拿稳还摔了一下。 我琢磨着,这家伙不会是当真了吧? 猴子很快接通了电话。 “喂……” 之后是很久的沉默,猴子才说:“没事,我就看看你死了没有。你没死,我很失望啊。” 虽然这么说,但我明显看到猴子松了口气。 挂了电话,猴子说:“午哥,你这不灵啊,我哥根本没死。” “不可能啊。”郑午一脸疑惑:“难道我这特异功能,还时灵时不灵的?” 猴子明明是松口气的模样,语气却做出十分失望的状态:“唉,你给我讲讲梦里他是怎么死的吧,让我听了过过瘾也行啊。” “行,我就给你讲讲。” 郑午说:“我梦见是在一个大花园里,你和你哥在里面散步,周围突然起了很大的雾,你哥说看不见你了,你也说看不见你哥了。你俩就互相找着对方,找啊找啊,终于找到了,但是你哥手里拿着一把刀,你的手里也拿着一把刀。他想捅你,你也想捅他,但他的动作慢了一些,而你却一刀扎进了他的心脏,鲜血瞬间染红他的衣襟,他就慢慢倒下去了……” “别说了!”猴子突然一声大吼,踏了拖鞋便奔出门外去了。 宿舍里,我和郑午、马杰面面相觑。 郑午说:“不是他让我说的吗?他到底想不想让他哥死啊?” 我说:“我怎么知道。” 马杰说:“虽然我不知道猴哥为什么想让他哥去死。但是我觉得,没有人会希望自己的哥哥真的死掉吧?” 宿舍里陷入了一片短暂的沉默之中。 过了一会儿,郑午才说:“那我以后到底还梦不梦了?” 抚琴的人 说: 亲情的羁绊。 哪怕知道不灵,也会很惶恐。 这就是网上那些“不转发此信息,父母会在三个月之内走背运”的帖子总是能大火的原因。 我们啊,太在乎亲人了,在乎到一点点的诅咒都不敢让其存在。
427 黄杰今晚杀人了 黄杰走到张大贵身前,弯下腰将其拉了起来。张大贵刚松了口气,黄杰突然用力推向张大贵的胸口,将他的身体狠狠顶在墙上,然后一刀朝着他的脑袋捅了过去。 这一刻,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就更不用说张大贵了。张大贵“嗷”的一声尖叫,就听刀子“叮”的一声,扎在了他耳朵旁边的墙上,一点白灰还“簌簌”地掉了下来。 张大贵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脸上露出惊魂未定、死后余生的表情。他确定黄杰没有扎着自己之后,哆哆嗦嗦地说:“杰,杰哥,真是大军强迫我的,不信你问他啊。” 我看看大军,都快断气了,还说个毛的话啊。再说,这张大贵满口谎言,连我都不相信他,就更不用说黄杰了。黄杰就算不要他的命,估计也要让他好好喝一壶了。 结果黄杰却笑了笑:“我当然相信你,你对我还是挺忠心的,只是大军强迫了你,是不是?” “是是是。”张大贵连连点头。 “所以啊,我把大军杀了,你以后可以不用再怕他了,是不是?” “是是是。”张大贵还是连连点头。 “安心,我还是能分清是非曲直的。”黄杰拍了拍张大贵的肩膀。 张大贵露出笑容,谄媚地看着黄杰,像是一条忠诚的老狗。 黄杰又走回来,看了一下老罗肩膀上的伤口,语气关切地问:“还顶得住吗?要不要先去医院?” 老罗赶紧摆手:“杰哥,我没事,还是先听你说话。” “好。” 黄杰看看左右,像是在认人,他看到哪里,哪里就露出谄媚而恭顺的表情。只是,他自始至终都没再看大军一眼。大军倒在地上,明明还没有死,可人们都当他是死了一样。 “蒙荣哥赏识,蒙各位抬举,我从今天起,就暂任南街老大一位,如果将来出现更好的人选,我也会效仿荣哥今日所为,主动让贤。不过在这之前,还希望大家能配合我,咱们一起把南街的生意给做起来……” 刚才我还不明白黄杰的所作所为,现在却突然转过弯来了。 当老大就是四个字,恩威并施。拿大军开刀,是威,杀鸡吓猴;抚慰张大贵,是恩,收服人心。大军是危险分子,连猪肉荣都敢反,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所以留不得。而张大贵是个生意人,本身就是个墙头草,看谁强就倒向谁,杀了他也没意义,而且他还是南街第一大财主,留着要比宰了强。 黄杰的如意算盘打的很好,可我的心里还是觉得不大舒服。 不是说我反对黄杰这么做,我相信他这么做是对的,是现在最正确的选择。我也想过我们走这条路,走的越深,犯的事儿就越多,杀人什么的估计以后会成为我们的家常便饭,看见警察就打哆嗦也会成为我们日后的日常百态。 但我真没想到这一刻会来的这么快。 就像是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就有人猛地把你从高楼上推下去那种感觉一样。 “哈哈哈哈……” 就在黄杰高谈阔论、我又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阵大笑突然传来。 众人惊讶地看向笑声的来源处,竟然是郑午突然醒了过来,从炒米盘子爬起来的他,脸上还带着不少米粒儿。郑午哈哈大笑着,似乎碰到了什么开心的事。众人俱是一脸震惊,不知他突然笑个什么劲儿。郑午笑了足足十来秒钟,才兴奋地说道:“说起来你们根本不信,我刚才梦见大军死了,而黄杰成了南街真正的老大!” 包间里一片安静,众人皆是一头的黑线,如果有电视特效的话,现在包间上空势必飞过一群嘎嘎叫的乌鸦。 “哎,什么时候进来这么多人的?” 郑午突然惊恐地看着四周,接着目光又瞄到了地上。 “我草,这不是大军吗?”郑午跳起来,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奔过去细细端详。大军好像已经没气了,身子一动不动,眼睛也闭上了。 郑午惊悚地说:“我靠,我做了个梦,就把大军给梦死了?” 听了郑午的话,众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也跟着有点哭笑不得,冲淡了一点先前的郁闷心情。猴子当然不会放过这个逗逼的机会,他一把冲到郑午身前,握住了郑午的手。 “午哥,你真是神了,做个梦都能把大军梦死!” 郑午不好意思地说:“哎呀,其实也不算什么啦,我早就怀疑自己有特异功能,没想到是真的,我也相当意外啊……” 猴子握着郑午的手说:“你把我哥也梦死呗?我天天巴不得他马上去死。” 看着他俩逗逼,黄杰忍不住笑了起来,其他人虽然不知道是咋回事,但也跟着黄杰一起笑了起来。我本来也想笑的,可是看见他们对着一具尸体都能逗逼,又感觉有点笑不出来了。我倒不是圣母,也没觉得大军死了可怜,大军肯定是死有余辜。 我只是感觉吧,对待杀人这件事,好像大家都做好准备了,就我一人没做好准备。就像大家都说不会游泳,结果到了河边,一个个都跳下去了,就留我一个人还在岸上傻眼。 我没怪任何人,只怪自己跟不上大家的脚步。 猴子和郑午还在逗逼,我趁着乱悄悄走出了包间。 坐电梯下了楼,刚出了酒店大厅,就听见背后有人叫我,回头一看竟是猴子。 猴子问我去哪,我说我去医院看我干爹。猴子说,你要走,也不和大家说一声啊。我说大家都忙着,不好意思打扰,何况已经没什么事了,剩下的黄杰都能自己搞定。 然后我又问他,你怎么也出来了?猴子说也想去看看猪肉荣,我说那行吧,咱们一起去。 我和猴子一起朝着医院走去,感觉我俩很久没有单独相处过了。 北风依旧凌冽,吹的我脸都疼,只好把衣领子竖起来。我故意淡化之前的心绪,不想让猴子知道我还在岸上,不想让猴子知道我根本不会游泳,便把话题转移到了其他方面。 我说还有二十多天就放寒假啦,这次咱们又按时完成任务了,感觉还真不错啊。 猴子说是啊,感谢大家一直为了他而努力。我就笑话他,说你是不是喝多了,从你嘴里说出一句谢谢来可真不容易。猴子说我扯淡,他明明经常感谢我们。我说是吗,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你经常借我们的钱。猴子愤愤不平地说我只记得他的缺点,不记得他的优点。 开了一会儿玩笑,猴子突然话锋一转,问了我一句话。 “左飞,黄杰今晚上杀人了,你有什么看法?” 我的心里怦怦直跳,就知道猴子这家伙鬼精鬼精的,估计是看出来我在想什么了,所以才追出来的。我故作不在乎地说:“没什么啊,咱们干这行的,杀个把人算什么,而且大军死有余辜,我看黄杰杀的好,杀的秒,杀的呱呱叫。” 猴子叹了口气:“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我还是有点接受不了啊。我知道咱们再混下去,杀人什么的也很正常,可我真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而且第一个这么干的会是黄杰!” 我愣的不轻,半晌才说:“你个黑四代,还接受不了这个?”在我心里,因为猴子的家庭原因,他是我们这里面最心狠、最无情的一个,我们干不了的事他都能干! 可是现在,猴子突然说他接受不了黄杰杀人,你说我吃惊不吃惊? 猴子苦笑了一下:“我也觉得是啊,我出生在那样的家庭,从小就被训练各种杀人技巧。我哥九岁就亲手杀过我们家族的一个叛徒,到现在被他杀过的人估计已经不计其数……而我,一个人都没有杀过。” 我吃惊地看着他:“上次……上次你哥派的那俩人……” “我放他们走了。” “……”我无话可说了。 “其实我也知道,出来混的,心不狠不行啊。从小,陈叔就教我一定要心狠、心毒,要视人命如草芥,可我就是做不到啊……你让我废了他们,砍他们的手,砍他们的脚,我都能办的到,因为他们本来就活该,像孙兴啊、葛千啊、刘炎这些,我干起他们来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可只要涉及到人命,我就……” 猴子站着不动了,仰头看着夜空:“从小就被当作杀人机器来不停训练的我,还没有从市井里摸打滚爬出来的黄杰够狠,你说可笑不可笑?有时候我也在想,我到底适不适合家主的位子呢?就算最后是我争过了我哥,太原孙家在我手里就一定能发扬光大么?可是,我又不得不争,因为这涉及到我母亲那一脉的命运……”场鸟来技。 听着猴子的话,我愣了半晌。街道上空无一人,大冬天的晚上,谁都不愿意出来,偶尔有一辆车飞驰而过。 认识猴子以来,他很少在我面前表露心迹。 在我印象里,他一直都是集神秘、冷酷、多谋、智慧于一身,是我们这伙人里绝绝对对的主心骨,我一直觉得只要有猴子在,天塌下来都不用怕。 像这样充满迷茫的猴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我把手放到猴子肩上:“我相信,你一定会胜任家主的位子。” “嗯?”猴子的眼睛一亮:“为什么?” “谁说当家主必须要学会杀人的?” 我笑着说:“如果家主要亲自杀人,那还要手下干什么?大家本来就分工不同啊,打架的事让郑午去做,杀人的事让黄杰去做,我嘛……你有没有什么姐姐、妹妹还没嫁的,我可以解决他们的婚姻问题。”
426兔崽子要你命 包间的房门瞬间被打开,大军、老罗、老蒋三人冲了进来,身后当然还跟着一大群的人,层层叠叠地将我们这一桌给包围住了。 不过细细一看,其实只有二三十人,估计是他们现在最后的人马了。 我们几个都喝的大醉,有的倒在桌上不省人事,有的趴在地上疯疯癫癫,郑午把头埋进一盘炒米里面睡的正香。 张大贵笑着说道:“大军,我帮你搞定了。” “呵呵,谢谢张老板,咱们以后继续合作啊。”大军虽然包的跟木乃伊似的,脸上却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不用谢。”张大贵踢了踢脚下的黄杰,“这小子先前扎了我手一下,麻烦你……” “放心,我会把他的两只手多剁了。”大军抽出了刀。 “靠,你踢我干嘛?!” 黄杰一下从地上跳起来,“啪”的打了张大贵一巴掌:“你敢踢我?” 张大贵捂着自己的脸,惊恐地看着黄杰,又求助似的看向大军。 大军恼怒地说:“黄杰,你死到临头了还敢嚣张?!” 黄杰醉眼迷离地看着大军,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哎呦,这不是大军吗?!我找你一下午啦,你小子躲哪去啦?!”他一边说,一边拍着大军的肩膀,熟悉的就跟老朋友似的。 “哪儿呢,在哪儿呢?”猴子也跳了起来,看了看左右四周,朝着大军奔了过去。 “哎呀,果然是大军,我可真想你啊。”一把抱住了大军的脖子,还拍着对方的脊背,“你到哪儿去了啊,我都想死你了……” “给老子滚开!”大军一把将猴子推倒在地,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 猴子正好跌在我脚边,我蹲下去说:“你说你这是何必呢,人家跟你熟吗你就抱人家?” “切,我不熟,难道你熟?” “呵呵,我跟大军起码也见过好几次了。” 我一边说,一边朝着大军走过去,还伸开双臂作势要抱他,大军抽出刀子指着我:“都他妈醉的跟狗一样,是不是不知道自己死到临头了?兄弟们,先给他们一点教训尝尝!” “我草。”我喊了一声,赶紧缩回来,冲猴子说:“他们要打人啦,你赶紧想想办法。” 猴子说,你一个能打几个?我说打五个不成问题吧,猴子说你吹牛,你以为你郑午啊?我说郑午能打五十个。 “等一等!”黄杰把手举起来:“大军,你要动手?” “废话,我不动手到这干嘛来了?”大军鄙视地看着黄杰。 在大军眼里,我们就是一帮醉汉,已经任由他宰割了。 “你觉得你打的过我?” 黄杰上下打量着大军,大军现在一身是伤,还能活动已经相当不易了。 “呵呵,我打不过你,不是还有我的兄弟嘛。”大军还挺得意。 黄杰看看左右,哼了一声:“就这么点人,还想收拾我?” 大军大怒:“比你人多就够了!” “是吗,比人多?” 黄杰打了一下响指,包间外头又窜进一大帮人来,正是肖贺、刘明俊、李健儒等人,足足有四五十号人,又把大军他们给层层包围住了。 本来挺宽敞的包间,现在进来这么多人,终于显得拥挤不堪了。 我蹲在地上问猴子,黄杰啥时候布置好的人?猴子说不知道啊,我说你少扯淡,还有你不知道的事?你们干什么都不和我说,太叫我伤心啦,以后不能和你们供事了。 猴子急了,说他真不知道,如果知道就是王八变的。 我疑惑地看着他,说那大军等人进来,你咋那么淡定呢?猴子说,你不是也很淡定吗?我说我看你淡定,我才淡定的。猴子说他看我淡定,他才淡定的。 我说你给我滚。 张大贵紧张地看着左右:“军……军哥,怎么办啊?” 大军骂道:“慌什么,就是一帮学生崽子,能拿我怎么样……” 话还没说完,黄杰突然一把推向大军。 大军本就有伤在身,竟被黄杰轻轻松松就推倒在地。 紧接着黄杰摸出一把刀子,狠狠扎向大军的小腹,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便“噗呲”“噗呲”“噗呲”连续捅了好几下,根本就不带眨眼的。 鲜血迅速浸透出来,大军倒也是条汉子,只是痛苦地呻吟着,并没有大声惨叫出来。 黄杰慢慢地站起来,手里还握着带血的钢刀,冷冷地说:“学生崽子,能要你的命!” 再看老罗和老蒋,都已经吓得面色惨白,而张大贵更是浑身哆嗦起来。 黄杰一把抓住老罗,将他按在桌上,狠狠一刀捅向他的后肩。老罗没有大军那么硬汉,当场便杀猪似的嚎叫起来:“杰哥,我认你当老大,我以后保证听你的……” “呵呵,晚了,你们三个在黄泉路上做个伴吧!”黄杰狠狠一刀扎下去。 就在这时,黄杰的手机突然响了。黄杰的刀子拐了个弯,扎在老罗脑袋旁边的桌子上。老罗吓得涕泪横流,不停地求着饶。黄杰一手按着他的后颈,一手接起了电话。 “喂,是荣哥?荣哥你醒了?”黄杰一脸喜悦。 我一听,登时也激灵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黄杰。是猪肉荣打来的,那就是说他已经醒了,我的喜悦程度当然不亚于黄杰。 黄杰继续说道:“是的,我利用张大贵逮着他们了……嗯?饶他们一命?好吧,不过您这个电话打的晚了,我已经弄死一个……” 我看向大军,大军其实还没死,躺在地上苟延残喘,鲜血染红了旁边一小片地板,不过他的眼睛瞪的很大,好像在努力活着,想撑到自己去医院。 我估摸着他死定了,黄杰不会再给他机会。旁边站着大军的不少兄弟,但是每一个敢轻举妄动的,除了因为我们的人更多外,还被黄杰的气势给震住了。 我一直佩服气场强大的人物,随便一句话、一个动作,都能让身边的人噤若寒蝉。 “行,您老人家亲自发话,那我就饶了剩下的两个吧……哦,您要和他们说话是吧?”黄杰把手机拿开,按了免提。 “老罗,你在吗?” 猪肉荣的声音响起来,不过声音显得极其衰弱,明显的有气无力,听的我一阵阵心疼。可是想到猪肉荣这么快就醒过来,又让我觉得相当开心,迫不及待地想去医院看望他。 “在,在。”黄杰把老罗放开了,老罗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手捂着自己后肩的伤口,一手颤颤巍巍地伸向手机,当然他不是想拿手机,我估摸着他是想和猪肉荣隔空握手。 “老蒋,你在吗?”猪肉荣又问。 “我也在。”老蒋是现在唯一没受伤的一个,可也是心里最受煎熬的一个。 “唉,大军死啦,当初一起打江山的四个老兄弟,现在只剩咱们三个啦。”猪肉荣的声音充满哀伤。 大军还没死,他也颤颤巍巍地把手伸出来,喉咙里也发出一点含糊不清的声音。 他想求助猪肉荣,只要猪肉荣发一句话,黄杰肯定能饶他一命,但是他发出的声音,还远远没有达到能让猪肉荣听到的程度。 猪肉荣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我不是不想让你们当老大啊,实在是你们不够资格啊。大军有勇无谋,老罗性子懦弱,老蒋贪财好色,如果你们当了老大,南街就完了啊。我为了你们着想,也为了大局着想,所以才将南街给托付给黄杰。能者居之嘛,你们也看到了,你们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啊……就算我不让位给他,他凭借自己的能力,也迟早会将南街据为己有啊,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他看在我的面子上,还能不让你们三个老兄弟安度晚年啊?你们说,你们怎么就想不开啊,我是为了你们好啊……” 说到最后,老罗和老蒋都是泪眼婆娑,就连大军也流下了几滴眼泪。 “荣哥,我们知道错啦!”老罗嚎哭起来。 “荣哥,我们认他当老大。”老蒋低头抹着眼泪。 “唉,现在悔悟还来得及啊,别跟大军似的……就这样吧,我要休息了。” 黄杰轻轻一按,将手机给挂断了。 黄杰呼了口气:“看在荣哥的面子上,你们两个的命,我不要了。以后南街依然有你们的一席之地。”意思就是说,黄杰不会夺他们的权,他们该统领多少人,还统领多少人。 老罗和老蒋哭的更凶:“谢谢杰哥……”场余围亡。 大军用尽全身的力气爬过去,抓住黄杰的腿,嘴巴一张一合:“杰……杰哥。” 意思是也服从了。 黄杰蹲下身,拍了拍大军的肩膀:“你把荣哥伤成那样,我这是容不下你了。荣哥人好,想放你一马,但是我这过不去。你放心的去死吧,你的一家老小,我会帮你照顾的。” 大军又流下泪来,重重地点了点头,哆哆嗦嗦地说了一句谢谢,趴在地上等死去了。 接着,黄杰便回头看向张大贵。 张大贵双腿一弯,便跪了下来,磕头如捣蒜地说:“杰哥,一切都是大军安排的,我不得不听他的话啊。” 黄杰没有理他,持着刀走了过去。 我的心一下悬了起来。猪肉荣的兄弟先前说过,张大贵是个黑白通吃的人物,如果黄杰真的把他杀了,估计会惹来不小的麻烦。 这和杀大军不一样,黄杰现在已经是南街老大,随便派个小弟去顶缸就行,老大杀人一般都是这么干的,公安局也不会为了大军这种人的案子计较太多。 可是张大贵不一样,如果他真的死了,公安局势必会追究到底。 抚琴的人说: 圣诞快乐! 英文就不说了,上学的时候背这个最发愁了,就记得挺长的!
424 黄杰提前登位 我在人群里窜了一会儿,实在是找不到对手了,一只鞋还不知被谁给挤掉了,低着头找了半天才把鞋给找到,感觉整个三中的学生都出来了。 教导主任亲自带着打群架啊,这种场面就是一百年也难遇到一回吧? 我还在人群里发懵呢,突然感觉有人拽我袖子。 我还以为是敌人,直接回身一管子砸过去,待听到猴子的尖叫,我赶紧把钢管收回来了。我说你咋呼个啥,这不是还没打着你吗。猴子说我要是不叫,你不就打着我了? 我说你好好揪我干啥?猴子问我,你看见大军他们了吗?我说没有啊,这么多人,一打起来就乱了,能找着个南街的就不错了,哪能找见大军他们啊。猴子一跺脚,说那可就坏了,他刚才转了一圈,也没看见大军、老罗、老蒋三人,怀疑他们可能是趁乱逃跑了。 我说这帮王八羔子,不是说要血洗三中吗,还没打呢就跑了,一帮什么玩意儿。 猴子还准备说些什么,就在这时突然传来警笛大作的声音,教导主任也在人群里大吼:“大家别打了,别打了!” 其实我看看左右,那里还有人在打,都是起哄乱叫瞎凑热闹的。但是警察一来,不知谁先带头跑起来的,一时间大家都纷纷跑了起来,我和猴子当然也跟着跑。 我就问猴子,咱们为什么要跑?猴子说不知道啊,大家跑就一起跑喽。我说咱们又没做亏心事,不该跑啊。猴子说不行,必须得跑,他现在看见警察就浑身打颤。我说活该,你这种为害百姓的黑四代,就该被我们人民警察的正义所震慑。猴子说你那么牛逼,你去和警察打打交道呗。我想了一下,打了个哆嗦,原来我现在也怕警察啦,还是亏心事做多的原因。 我们跑回教学楼,跑回高二的走廊,站在窗边往外边望。 学校门口已经没多少人了,地上躺着的也就十来个吧,基本都是南街的混子。边上还停着一辆警车,站着六七个警察在那问话,教导主任正和他们叙述情况。 走廊里,好多学生也在往外看着,一个个都处在极端兴奋中,还在不断地回味着刚才打架的场景。我从一中到七中,再到三中,也是第一次见整个学校出动去打架的,而且还是学校领导组织的,用现在的话说就是醉了。 黄杰、郑午、马杰、肖贺、刘明俊、李健儒也都过来了,猴子问他们见着大军没有,大家都说没有见到。猴子说坏啦,估计让那几个老小子给跑了。 黄杰说跑了也没事,今天一战叫他们元气大伤,他们暂时已经组织不起人来了,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收拾他们。正说着呢,广播又响起来了,学校夸奖大家干的不错,成功的护卫了三中的安宁,然后让大家回去上课,尽快恢复正常秩序。 像三中这么奇葩的学校,我还是第一次见,心里对那位教导主任又多了一分怪异的崇敬。 黄杰又打了几个电话,安排人在外面找找大军等人。 我也悄悄和猴子说,叫你家影子也找找呗,猴子说没问题。之后,大家就都回去上课了,我因为心里挂念猪肉荣,还是悄悄离开学校,赶到了西街的医院。 猪肉荣已经做完手术,老天保佑,暂时无虞,但是还没彻底脱离危险,所以被送进了ICU重症监护室。我换上无菌服,戴上帽子和口罩,在护士的引领下走进监护室。猪肉荣躺在床上,他的身躯依然巨大,几乎将整张床都占满了,而且身上插满了管子和一些线,嘴巴上也罩着呼吸器。他的面色惨白,眼睛紧闭,还在深度昏迷之中。 在外头,我就已经听毛毛和王瑶说了,猪肉荣身中三十八刀,能活下来简直就是个奇迹,要搁一般人身上早就死翘翘了。 我站在床边,久久地凝视着猪肉荣,这位叱咤西街十余年、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此刻却躺在病榻上站不起来了。医生说,手术很成功,但还是有很大几率醒不过来,也就是我们平时俗称的植物人。 “干爹……” 我轻轻的叫了一声,本不想流泪的,就像王瑶说的,出来混的就得心肠坚硬、看淡生死,但泪水还是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跌落下来。 猪肉荣对我着实不错,不仅三番两次的帮我,还想方设法的帮我和王瑶复合。虽说是因为我和他儿子有六七分相像,可这也说明了一种缘分不是吗? 我叹了口气,退出了病房。 病房外面,毛毛和王瑶,以及猪肉荣的那些兄弟都在。我跟他们说了一下之前在三中门口发生的事,得知大军、老罗、老蒋三人趁乱跑了,众人都是扼腕叹息。我说没事,黄杰已经派人去找了,迟早把他们三个揪出来,让他们跪在我干爹的面前! 猪肉荣的一个兄弟向我提议,提前让黄杰登上南街老大之位,这样,他讨伐大军等人就更加名正言顺了。而且黄杰做了老大以后,还能吸引一些南街的混子投诚过来,掌握了势力才算拥有了实权。大军、老罗、老蒋三人既然藏起来了,他们为了不暴露踪迹,身边肯定不会带着太多人,所以现在正是拉拢南街残余势力的时候。 我说这个主意挺好,可现在南街局势未明,谁会承认黄杰就是老大?阵投协巴。 猪肉荣的兄弟告诉我,这个好办,他们在南街还是有一定话语权的,只要带着黄杰在南街上走一圈,和各个商铺、娱乐场所的老板说一声,先让这些人认了黄杰的老大地位,那接下来的事就顺理成章了。 我说那行,什么时候办? “现在,越快越好,这也是荣哥进手术室前就交代好的。” 我马上给黄杰打了个电话。 二十分钟后,我和猪肉荣的一干兄弟在南街的某路口前见到了黄杰。 和他一起来的还有猴子、郑午、马杰、肖贺、刘明俊、李健儒,还有各自身边的一些头马兄弟,足足有十七八个,也算是阵仗挺大的。 “要不还是等荣哥好了再说吧,我总觉得有点趁人之危的意思。”黄杰皱着眉头。 “放心吧,这就是荣哥的意思。”猪肉荣的一个兄弟说道。 黄杰点点头,不再言语。猪肉荣的兄弟领着我们一干人走向一家会所。 这家会所就是之前猪肉荣带我来过的那家,堪称南街最豪华、最奢侈的一家娱乐场所,能进那里面玩的非官即商。路上,猪肉荣的兄弟给我们介绍,说这家会所的老板叫张大贵,在南街是极有名望的企业家,不仅和他们走的近,和政府要员也有牵扯,堪称黑白通吃。 在此前,张大贵是他们最重要的经济来源。 在南街这片要想站稳,没有张大贵的支持可不行。当然,话说回来,张大贵要想在南街这片站稳,没有他们的支持一样不行,两边可以说是相互利用的关系。 猪肉荣的兄弟告诉黄杰,待会儿见到张大贵,可以对他保持一定的尊重,但千万别让对方给小瞧了,关键时刻也可以震慑一下对方,其中平衡需要黄杰自己掌握。 黄杰点点头,说明白了。 我们几个跟在后面,我悄悄和猴子说,黄杰要当老大了,我咋比他还紧张呢? 猴子说,你就是狗拿耗子瞎操心,南街老大对黄杰来说是小意思。 我撇撇嘴,没吭声。猴子又说,哎,左飞,猪肉荣是你干爹,你要是求求他,说你想当南街老大,他应该会同意吧? 我说扯淡,叫我当我也不当,我就希望黄杰当,他等这一天可好久啦。 猴子听完嘿嘿的笑。 我说你咋笑的那么猥琐,是不是想拿我认猪肉荣当干爹的事笑话我? 猴子立刻严肃起来,认真地说:“左飞,我平时虽然爱开玩笑,但还是知道什么玩笑能开,什么玩笑不能开的。猪肉荣现在还在昏迷中,我开这种玩笑不是太没人性吗?而且,他是你干爹,也就是我们的干爹,我为什么要笑话你?” 猴子很少这样严肃的说话,真是说的我心里暖到家了。 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说谢谢。 进了会所,大堂经理便迎了过来,猪肉荣的兄弟直接跟他说,叫张大贵下来,我们有事跟他说。大堂经理一走,我们就在大厅等着。大厅有休息区,不过就黄杰一个人坐下了,我们其他人通通都站在他的身后,规矩要从现在就竖起来了。 过了一会儿,便下来一个中年男人,气质儒雅,穿着华贵,一般就不是普通人。他走过来,带着温文尔雅的笑容,和猪肉荣的那几个兄弟打招呼,还问他们荣哥怎么没来? 我感觉他在装逼,南街发生这么大的事,他一个黑白通吃的人会不知道? 猪肉荣的兄弟也不戳穿他,只说猪肉荣身体不舒服,然后又指着黄杰说:“张老板,你也知道,我们荣哥早就萌生退意,近几年一直在寻找南街老大的接班人。现在,这个人被我们荣哥找到了。就是他,黄杰,以后他就是我们的老大,你们认识一下。” 张大贵赶紧朝着黄杰伸出手去:“杰哥,你好!”同时用眼神上下打量着他。 直到此时,黄杰才站起来,不紧不慢地伸出手去:“张老板,久仰大名啊,你好你好!” 说: 平安夜啊,在家里过。 我记得去年平安夜,正好赶上老书完结,新书未开的时间,可是在外面好好玩了一下,哈哈……
421南街的事,南街人自己来处理 车子越开越快,距离屠宰场也越来越远,那些人也逐渐变成一群小点,更看不清猪肉荣的身影了。 我默默地抹着泪,既伤感猪肉荣的下场,也痛恨大军那一干人。 我无处发泄,狠狠一拳砸在车门上。王瑶看不下去了,说道:“左飞,你是第一天出来混吗?在这个圈子里讨生活,脑袋本来就挂在裤腰带上,砍人和被砍都太正常了。要是哪天我被人砍了,你不寻思着怎么帮我报仇,还在这里哭哭啼啼的,别怪我他妈的看不起你!” 我扭头看了看王瑶。 她受的伤不比我轻,脸上、身上都是血污,肩膀上、胳膊上也都有伤口,可她还能稳稳地开着车,双目坚毅而沉稳。相比之下,我就显得有点太弱了,连个女孩子也比不上。 我擦擦泪,王瑶说的没错,光哭有个屁用,还得想办法给猪肉荣报仇啊。我给猴子打了个电话,简单说了一下我和王瑶的情况,猴子问我上哪来找我们。 我看看王瑶,王瑶说:东街,永良诊所。 十五分钟后,车子停在永良诊所门口。 王瑶一下车,人便跌倒在地,我赶紧绕过去扶起了她。 “怎么样了?”我紧张地问。看着她惨白的脸,不难想象她刚才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王瑶摇了摇头,诊所的大夫已经奔了出来:“姑奶奶,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的!” 王瑶浑身沾满血污,既有自己的血,也有别人的血,看着是挺可怕的。场围序巴。 王瑶有气无力地说:“快,帮我俩处理一下伤口!” 我扶着王瑶往里面走,心里真是疼的要死。诊所里面,还有几个求医问药的患者,永良的大夫将他们通通赶走,甚至把卷帘门也拉上了。大夫拿过医药箱来,王瑶让他先给我弄,我赶紧说我不碍事,你先给王瑶弄。然后我站起来,假装拿着手机打电话。 “左飞,你给成哥打个电话叫他过来。”王瑶说。 “好。” 我赶紧给成哥打了个电话,让他到永良诊所来一趟。大夫帮我简单的止了一下血,便开始为王瑶做缝合手术。不多时,外面便响起敲门声。 我把卷闸门一开,成哥带了三四个人进来。 “左飞,怎么回事……王瑶姐!”成哥刚问了我一句,就看见最里面躺在床上正在缝合的王瑶,继而惊呼着奔了过去。 “没事,没事。”王瑶摇着头:“你把兄弟们集结一下,等我号令。” “好。” 成哥正打着电话,外面又响起敲门声。我过去一拉门,原来是猴子和黄杰来了。 “左飞,怎么回事?”猴子一看我身上都是伤,顿时就急了。 之前打电话,我只说我和王瑶受伤了,让他们过来一趟,也没说具体是怎么回事。我没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猴子其他人呢?猴子说其他人都在学校,预备着今晚上攻打南街。 我叹了口气,说计划先取消吧,大军他们今晚肯定不会出现在南街了。 猴子意外地问为什么?黄杰也焦急地问,就是啊,为什么? 这时候,成哥也打完电话了,凑过来问,左飞,你和王瑶姐到底怎么回事? 我回头看看王瑶,王瑶躺在床上,虚弱地冲我点了点头。 我说:“猪肉荣……完了。”说完,我的眼泪又忍不住掉下来。 众人大吃一惊,纷纷问我怎么回事。 我就从今天中午猪肉荣叫我吃饭开始讲起,将前前后后的过程全部讲了一遍,包括黄杰吃的根本不是猪屎,而且猪肉荣也有意将老大之位传给黄杰,还有我认猪肉荣当干爹,以及大军等人突然登门,为着黄杰的事反了猪肉荣,猪肉荣护着我和王瑶从后门离开,自己却守着门遭到乱刀砍击……林林总总,全部告诉了他们。 讲到最后,猴子、黄杰、成哥的眼睛都红了。 尤其黄杰,更是气愤地握着拳头:“我要帮猪肉荣报仇,一定要帮他报仇!” 王瑶在后面说:“报仇是必须的,我也被砍伤了,我肯定不能袖手旁观,也有理由找他们的麻烦了。成哥已经把东街的兄弟纠集好了,随时都能攻进南街,杀他个血流成河。猴子,你也把你的人集结一下,咱们到时候一起行动。黄杰,南街那片你熟,找人打探一下情况,看看猪肉荣到底死了没有,还有大军他们怎么样了,咱们的行动要越快越好!” 王瑶发完话,众人纷纷开始行动,成哥、猴子和黄杰都打着电话。 王瑶缝合完了,缠完绷带以后换我过去。看着王瑶惨白的脸,我也是挺心疼的。可是我知道,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便什么话都没说,直接往床上一躺。谁知我躺下以后,王瑶却轻轻拉了一下我的手,还在我手心里按了一下。 我心里一动,鼻子一酸,差点流下泪来。 王瑶走过去,和成哥、猴子他们说起话来。我躺在床上,等着大夫给我缝合。 因为时间过的太久,血液都凝固住了,把衣服也给粘住了,大夫只好用剪刀把我的衣服轻轻剪开,才上了麻药,慢慢给我缝合起来。我身上一共五处刀伤,上身三处,下身两处。永良诊所的大夫医术高超,需要缝合的才缝,不需要的便包扎起来。 我心里一直惦记着猪肉荣的安危,我不希望他死。可是临终前看他那最后一眼,便知道他是凶多吉少了,身上挨了那么多刀,那么多那么多!一想起那个场景,我便难过的想哭,但是始终忍着眼泪。王瑶说的没错,处在我们这个圈子,砍人和被砍都太正常了,生生死死的也太正常了,不能只许我们砍别人,不许别人砍我们吧? 而且,还不是哭不哭的问题,有这个哭的时间,还不如想想怎么报仇! 手术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黄杰派出去的人回过来电话了,说他们已经去屠宰场看过,那里已经空无一人了,只留下满地的鲜血,还有上百头嗷嗷直叫的猪。 他们还搜寻了附近的医院,找到了同样受伤的大军、老罗、老蒋等人,但是猪肉荣和他的那十几个杀猪的兄弟却毫无踪迹。他们还悄悄绑架了一个大军的手下来问,结果那手下也不知道猪肉荣等人的去向,他们将猪肉荣那伙人全部撂翻以后就撤退了,并没管猪肉荣后来的死活。也就是说,猪肉荣和他的那十几个兄弟失踪了! 众人正为猪肉荣的去向迷惑不解时,郑午突然接到一个电话,“嗯、嗯”了两声,挂了以后跟我们说:“毛毛打的,说猪肉荣在他那里。还有,猪肉荣暂时没死,不过还在抢救中,猪肉荣的一个兄弟让王瑶和左飞过去一趟。” 我立刻翻身下床,大夫“哎哎哎”地叫着:“还没缝完!” “不缝了,你给我包一下,再给我随便找个衣服吧。”我现在哪有心情继续手术,只想快点见到猪肉荣。 大夫看向王瑶,王瑶点了点头,大夫便帮我包上了,又给我拿了套衣服穿上。 猴子说:“一起去吧。” 王瑶点头答应。大家出了门,坐上车,由成哥开着,一路朝着西街而去。 在西街一家医院的急救室前,我们见到了毛毛,还有猪肉荣的几个兄弟,他们都是伤痕累累的,不过都做了简单的处理。 “我干爹怎么样了?”我冲过去就问。 猪肉荣的一个兄弟说:“还在抢救,估计希望渺茫,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一听,心里如同千万根针刺着一般,嘴巴也像是被冻住,一句话也说不上来了。王瑶过来问他们是怎么过来西街的,猪肉荣的那个兄弟便讲了起来。大军等人走了以后,他们中间还有几个能动的,就开着三轮车把猪肉荣和其他兄弟全拉到西街来了。 因为猪肉荣平时和毛毛私交很好,所以他们有事便第一个想到了毛毛,毛毛自然也不遗余力地帮他们安排最好的医院和最好的大夫。 王瑶又问:“你们叫我和左飞过来干什么?” 那人说道:“荣哥在进手术室前醒了一下,专门和我们交代了一些事:‘告诉王瑶,南街的事不要让她插手,这不合规矩。南街的事,要让南街人自己来处理。’还说:‘让黄杰去打,把他们都打服了,他就能当南街老大了,我看好他!’说完,荣哥才昏过去的。” 王瑶叹了口气:“我明白了,我不会带人进入南街的。” 东西南北四条街道,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就连过界打架都不行,这是个很敏感的问题。如果谁捞过界,就代表其有不轨之心,就会遭到其他三条街的联合攻击,所以猪肉荣这么说也是有道理的。 说完事情以后,大家都陷入了沉寂之中,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压抑的气氛覆盖着整个走廊。 黄杰站在急救室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手术室的门。突然,他跪了下来,泪如雨下:“荣哥,你放心吧,我一定把南街打下来,不辜负您老人家的期望!”
420 恶战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们想怎么样?”猪肉荣一边说,一边用刀面摩挲着自己的手背,同时又用不屑的眼神看着对面,俨然不将大军等人放在眼里。 可我和王瑶又分明听到猪肉荣低声说道:“你俩快走,这帮家伙有备而来,看来是不准备放过我了,你们从屋后面的后门逃走,那里有辆别克GL8,钥匙就在车上,赶紧走!” 一听这话我就急了:“干爹,咱们一起走!” “不行,我这辈子从来没有逃过,永远都是正面对敌,绝对不会给人追击我的机会!” 与此同时,对面的大军也喊道:“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们不义了!” 大军喊完,便头一个持刀跑了过来,老罗和老蒋也跟着跑了过来。显然是商量好的,后面的大部队也喊打喊杀的冲了上来。“快走!”猪肉荣猛地推了我和王瑶一把,持着砍刀便冲了上去,那些杀猪的也跟着他冲了上去。 十多个人对一百多人,场面一下就失去了控制,进入了极端的混乱当中。 猪肉荣刚猛无敌,只见“唰唰唰”三刀,便将大军、老罗、老蒋三人逼退,接着又“唰”的一刀,砍倒了一个试图立头功的混子。 其他杀猪的也表现不俗,他们是猪肉荣身边最忠诚的卫士、最骁勇的战将,也因为常年杀猪的缘故,使起刀来炉火纯青、登峰造极,上挑下翻,左削右砍,一刀下去必有一人倒下。 但是无论他们多么厉害,终究不可能挡得住这百多人的攻击。 顾得了前面,顾不了后面,防得了左面,防不了右面。猪肉荣刚把大军的刀挑开,老罗便在他左臂上削了一刀。猪肉荣大怒,抡圆了手臂狠狠一刀挥过去,直接把老罗砍的倒飞出去两米多,鲜血喷的把整个上衣都染红了,众人惊得纷纷四散开来,老罗捂着胸前大喊:“送我去医院啊,送我去医院啊!”声音之惨烈,使得周围的人无不惊慌。 大军喊道:“大家别慌,跟着我一起上!”又是四五个人围向猪肉荣。 而我则推了一把王瑶:“你赶紧走,我去帮干爹!”便一头扎进混战之中,随便扑向一个对面的混子,出其不意的从后面卡住他的脖子将其撂倒,又一把将他手里的砍刀抢过来,顺手在他身上“唰唰”削了两下,他便捂着伤口哀嚎着滚到一边去了。 我手持砍刀,扑向猪肉荣,看见他脚下已经躺了四五个人,可他背上也被人划了一刀,皮肉都翻了出来,鲜血染红了大半个衣服。即便如此,他也威猛不减,反而隐隐有愈战愈烈之势,手中一把剔骨钢刀愈发疯狂起来。 惨叫声四起,越来越多的人倒在他的脚下,而大军却悄悄绕到他的背后,朝着他的脊背狠狠砍了过去。 “干爹小心!”我大喊一声,疾速奔了过去,用刀狠狠往上一撩,把大军的刀给格挡开了。但刀子相撞之间,我也震得虎口发麻,心中不禁大惊,原来自己的实力和大军这种社会上的大混子相差这么远。 但不管怎么说,终归救了猪肉荣一次。猪肉荣回过头来惊讶地说:“你怎么来了?” 我喊道:“干爹,要走一起走!” 大军大怒,持刀朝我砍过来,我赶紧挥刀就挡,结果力气远远不如对方,“砰”的一下,差点把我的刀给震掉了。而大军却跟没事人一样,再一次挥刀砍过来。 我知道自己抵挡不过,赶紧掉头就跑。 我可没有猪肉荣那么多规矩,什么必须正面对敌啥的,要我看来该跑的时候就得跑。跑了七八步,回头一看,大军并没追我,而是又去打猪肉荣了,估计是没把我放在眼里。 就这么一眨眼间,猪肉荣身上的伤口又多了两道,一道是大腿上,一道是肩膀上。而大军又从背后攻击,狠狠一刀削了过去,又给猪肉荣的脊背添了一道伤口。 猪肉荣的身子一晃,差点倒下。 “大军,你他妈的给老子去死!”猪肉荣转过身来,愤怒的挥刀砍向大军。 大军惊的急忙就退,猪肉荣的刀却如骤雨一般劈来,大军连连抬刀格挡,看着十分狼狈。猪肉荣砍了十几刀,大军就退了十几步,除了防、挡、撤、退,一点还手的余力都没有。猪肉荣之刚猛,实在是我生平见所未见,像极了天龙八部里的萧峰。 可是这样,猪肉荣又把后背露给了别人,那些人“唰唰唰”地往他背上砍着,一会儿的功夫又砍了七八刀出去。我看的大为心疼,怀疑大军根本就是故意引诱猪肉荣的。 再这样下去,猪肉荣必然撑不住了!大军能偷袭,我当然也能偷袭。我迅速扑过去,狠狠一刀削向大军的后背。大军忙着抵挡猪肉荣,自然无暇再顾及我,这一刀劈的他皮开肉绽,鲜血哗啦啦的喷出。 “我操你奶奶!”大军也怒了,回过身来就劈我。可他的刀还没有落下,身体便腾空而起飞了出去,原来是被猪肉荣一脚给踹飞了。 “怎么还没走?!”猪肉荣一脸愤怒地问我,同时又抵挡着身前的攻击。 猪肉荣战至此处,已经浑身伤痕累累,身上看着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这才是真的“浴血奋战”啊。很难想像,他竟然还能站得住! “干爹,我跟你同进退!” 我扑过去,和他一起对敌。我比他矮了一个头,所以没法肩并肩,只能算是肩对臂。猪肉荣却不领情,一直骂我,让我快走。我能理解他的心思,但是我真不能就这么走了,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要走,也一起走! 猪肉荣和他的兄弟们干掉不少敌人,但围向他们的人还是越来越多。院子里一片喧嚣和惨叫,上百头猪也跟着焦躁不安。在对敌的过程中,我也不小心被砍了两刀。 猪肉荣看的光火,一直让我赶紧走,我还是那句话,要走就一起走!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王瑶的大喊:“左飞小心!” 我回头一看,大军竟然又站了起来,正持着一把刀朝我劈过来。王瑶却如鬼魅般窜过来,狠狠一刀劈向大军腰间,将其整个人都甩飞了出去。再看王瑶,脸上、身上都溅的是血,手臂上也有一道伤口,看来她也没有走,一直在奋勇抗战。 这回轮到我急了:“你怎么还没走?” 王瑶焦急地看了我一眼:“你不走,我怎么走?” 猪肉荣大喊:“你们两个都给我走!” 我也大喊:“要走就一起走!” 猪肉荣那些杀猪的兄弟已经倒下不少,围向我们仨的则越来越多。我和王瑶背靠着背,使出浑身解数的挡着身前左右的人,可即便如此,还是挡不住愈渐增多的敌人,时不时的就要挨上一刀。而猪肉荣则更惨烈一些,几乎成了一个血人,有别人的血,也有自己的血,手里的刀更是红通通的,不知砍杀了多少个人。 猪肉荣又砍倒一个人后,窜到我和王瑶身前:“走,一起走!” 我大喜:“好,走!” 我们三个边打边退,剩下的都是小兵了,也奈何不了我们。我们一直退到主屋,那些人也跟着进了主屋,桌子椅子什么的也全被砍翻。猪肉荣始终护着我们两人,一直退到后门处,王瑶把后门开开,外面是一块空地,连着外头的马路,门口果然停着一辆别克商务。 王瑶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快上来!”王瑶把车子启动了。 “干爹,快点!”我叫了一声,也跟着跳了出去。场记央号。 猪肉荣却没出来,反而把门给关上了,他在里面大喊:“我不能走,我的兄弟都还在里面,你们快走!” “不!”我大喊着,使劲地拍着门:“干爹,你快出来!” 猪肉荣却没再回我,里面传来“砰砰啪啪”的砍杀声,不知是猪肉荣砍了别人,还是别人砍了猪肉荣。 “干爹,干爹!”我推着门,还想再返回去,但门已经牢牢锁上,怎么推都推不开了。 不过一会儿,那门便“砰擦砰擦”地响了起来,那是无数砍刀劈在门上的声音。 那些人在攻门了,也就是说猪肉荣…… 我拍着门,眼泪流了出来,绝望地叫着:“干爹,干爹……”我多希望奇迹能够发生,多希望猪肉荣能和我们一起出来。 “咔嚓”一下,一小块门板被劈开,一柄砍刀露出了刀尖。 “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王瑶跳下车,把我往车子里拉。 “我不走,我要送干爹去医院……”我哭嚎着,还想去拉门。 “里面那么多人,你怎么救他,还不如日后给他报仇!”王瑶大喊着,使劲把我推进车子。 就在这时,门板“喀拉拉”碎开,无数的刀子捅了出来,那扇结石的木门眼见就要轰然倒下。王瑶跳进主驾驶,刚刚启动车子,那扇木门便破开了,无数的人从里面涌出来,围着我们的车子又劈又砍,“叮叮当当”的声音在车身周围响起。 王瑶使劲一踩油门,顿时撞飞了五六个。 车子碾着他们的身体开过去,如箭一般窜了出去。我回头望了一眼,后门处一团混乱。突然,我的眼睛猛地瞪大,我看到猪肉荣了。 他的身子倒在门槛上,无数的人踩着他的身体而过…… 即便如此,他的前胸依然朝上! “干爹!”我嚎叫着,眼泪淌进我的嘴巴。 抚琴的人说: 猪肉荣是当之无愧的英雄。
406 就是不加标题 肖贺面带疑惑地看着郑午,看来郑午的动作把他也搞懵了。 “倒是来啊。”郑午又换了个姿势,提起一只脚,双臂展开,不知是金鸡独立,还是白鹤晾翅,反正看着像模像样的。 我又看向猴子,猴子琢磨了一会儿说:“首先说啊,咱大中华肯定是有功夫的,我就认识不少会功夫的老师,谁说咱大中华没功夫我跟谁急……可郑午这真的是图好看而已……” 不过,郑午这怪模怪样的动作,还是引起场内一片的嗡嗡声。郑午刚才一腿把肖贺撂飞,现在好多人开始怀疑他有功夫了,就连刘明俊都悄悄捅了捅我的胳膊,说午哥就是牛逼啊! 郑午摆弄了几下动作,肖贺终于等不及了,再一次扑了上去。 “装神弄鬼!”他大喊着,狠狠一拳砸向郑午。 郑午侧身一躲,一记鞭腿抽向肖贺,肖贺用左臂一挡,接着一拳砸到郑午腿上。郑午赶紧往后退了两步,但还是有点站立不稳,差点摔倒,可见肖贺这一拳有多狠。 “我说了,我要开始认真起来了。”肖贺的眼睛一眯,再次冲了过去。 两人迅速交手,拳来腿往,郑午好像知道自己的劣势,不停用腿去抽、踢、劈、踹。 肖贺一一挡住,不停用拳头击打着郑午。 我算是半个内行,也能看出点门道,两人算是打的势均力敌。 突然,肖贺很快露出点破绽,某一拳打的速度有点慢了。这破绽连我都看的到,更不用说实战高手郑午了。郑午立刻抓住机会,一手握住肖贺手臂,跟着一脚抽向肖贺的腰部。 “砰”的一声,肖贺再次跌倒在地,打了两个滚儿才停下来。 第二次被干倒了。 体育馆里鸦雀无声,谁也没想到肖贺竟然连续吃亏两次。 黄杰皱着眉头,喃喃地说:“不可能啊……” “再来。”郑午冲肖贺招着手,又摆了个起手式。 肖贺慢慢站了起来,让我意外的是,他的双腿竟然微微有点打摆子。 我知道郑午的腿力惊人,一般人根本受不了他的雷霆一脚,可我以为肖贺抗打能力应该是很强的,没想到挨了两腿就有点不行了。 黄杰也仔细研究着肖贺的腿,而猴子则露出运筹帷幄的笑容,似乎这一切都被他预料到了。 “肖贺不至于这样啊……”黄杰还是百思不得其解。引吗岛划。 猴子嘿嘿笑道:“你数据分析做的不错,可影响打架结果的有很多因素……” “比如呢?”猴子这么一说,我就知道他肯定有问题,没准是对肖贺动什么手脚了。 猴子却笑而不语。 肖贺又和郑午打了起来,但眼看着肖贺越来越不行,场中响起一片又一片的哀叹声,毕竟代表着三中的第一战力,没几分钟就被郑午虐成这样,是谁看了也会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砰”的一下,肖贺第五次被干倒在地,口鼻处一片鲜血,嘴巴也被打歪了。 郑午摇摇头:“你不行。” “意外而已。”肖贺又站了起来,双腿抖的更厉害了。 反观郑午,却还是脸不红、气不喘,看来接下去没都没必要看了,郑午是必胜无疑。 就在这时,刘明俊突然拉了拉我,悄悄对我说:“飞哥,刚收到的消息,李健儒拉了一帮人,在小花园里商量着给贾阳报仇呢。” 我的心里一个咯噔,自我开始收复贾阳的残兵以来,悍将李健儒迟迟没有表态,既没有向我投诚,也对我视而不见。他不理我,我还懒得理他,体谅他以前是贾阳的心腹,不愿跟我就不愿跟我吧,我也没打算为难他,没想到他竟然偷偷搞这一套。 我当时心头就有点来火,不过很快又冷静下来,反问刘明俊,李健儒有多少人? 刘明俊告诉我说,有十来个。 我想了一下,说我出去看看。刘明俊也要跟我走,我说你不用去了,我一个人去就行。刘明俊急了,说那怎么行,一个人太危险啊。我说没事,你在这等着吧,帮你午哥加加油。 我走的时候,猴子问我去哪,我说这是个秘密。 呵呵,他不是神秘吗,我也要学着神秘一点。 猴子说你走可以,但是你把我和黄杰的赌注留下啊。我看看场中,说胜负还没分出来呢,你着什么急。猴子指着正被郑午殴打的肖贺,说这还还没有分出胜负? 我说那你倒是喊停啊,你看肖贺认不认输,他要是认输,我就把钱给你。 猴子没话说了,我便走出体育馆。 今天三中最大的新闻无疑就是郑午和肖贺的单挑了,至少有一半人围在体育馆内外看着这出好戏,所以校园里空荡荡的,几乎没什么人。 我穿过篮球场,绕过图书馆,转眼间就到了小花园。 小花园里一片萧索,冬天的常见景象,一眼望过去空落落的,就是有个蚂蚁都无处藏身。所以,我一眼就看见了李健儒,和他在一起的果然有十几个人,正坐在一起商量着什么。 我直接走了进去。 他们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一看,全部面色巨震,立刻站了起来。 “别紧张。”我嘿嘿笑着:“我就是路过,看见你们在这,就过来看看你们在干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说话。李健儒说:“我们在这干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我听说你们准备密谋反攻,要给贾阳报仇,不过来看看怎么行?” 李健儒面色巨变,显然没想到我能知道这个消息。 我继续说:“李健儒,贾阳是自己摔死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找我们报仇?” 李健儒一时无语,直到脸憋的有点通红,才说:“我们给自己报仇,不行?” “嗯,这个可以。来吧,我就在这站着,找我报仇吧。”我笑脸盈盈地看着他们。 我这么一说,他们反而都不动了,一个个互相看来看去。 李健儒说:“左飞,你耍什么花招呢?” “我没耍花招啊,我就在这站着,等你们报仇呢。”我依旧笑眯眯的。 李健儒看向左后。 我笑了笑:“放心吧,没有伏兵,大冬天的连个叶子都没有,哪里藏的下人。来,动手吧。” “你当我傻啊,就算现在打了你,你回头照样能带人来打我们!”李健儒哼了一声。 我点点头:“你也不傻嘛。没错,就是这个理儿,三中现在一多半的势力都在我们手里……” 话还没有说完,体育馆那边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阵欢呼,并且有隐隐约约众人齐呼“郑午”“郑午”的声音传来,显然是郑午赢了,李健儒等人都是一脸惊诧。 我继续说:“现在,整个三中势力都是我们的了。你们就这十几人而已,还守着过去的老黄历干嘛?不如跟了我们,一起吃香喝辣,再打一片江山!” 李健儒沉默下来,似乎正在犹豫。 其实,我听刘明俊说李健儒正在密谋反攻,而且只有十几个人的时候,就猜到李健儒的真实想法了。据我观察,李健儒这个人行事非常谨慎、小心、稳重,他知道我们在三中的势力有多强大,断断不会搞来十几个人就密谋反攻的。那他这么做,目的就只有一个——想投靠我们,但是又不好意思,便以此引起我们的注意,让我们将其招至麾下。 也就是说,他在为自己攒筹码,即便投诚过来,也想拥有一定地位,所以才这么干。 我摸清了他的心理,所以才只身过来,给他一个台阶下,省去中间这些麻烦的步骤算了。 李健儒考虑了一会儿,才说:“跟你可以,可你总得露两手出来,让我们钦佩的实力吧?” 我一听,嘿,我给他台阶下,结果他反倒顺杆子爬上来了。 这意思,是要和我单挑啊。呵,单挑就单挑,我还怕他不成? 我笑了笑:“那咱们就单挑吧,你赢了,我认你当大哥,我赢了,你认我当大哥!” “好!”李健儒爽快的答应了。 我也是哭笑不得,郑午和肖贺刚单挑完,我又和李健儒单挑,今儿是什么日子啊? “上了!”李健儒朝我冲了过来。 虽然已经数天过去,但李健儒的腿还是不大利索。 他敢和我单挑,估计是觉得我没啥实力,之前也没展现出来过。坦白说,我打不过肖贺,难道还打不过他么?当然,毕竟是大哥之争,我也不敢怠慢。 李健儒冲到我面前,一拳就砸过来。我不躲不避,跟着一拳就轰过去,和他的拳头硬碰硬撞在一起。李健儒面露惊讶,飞快地往后退了两步,跟着又一腿扫过来。我依旧不躲不避,顺着他一腿扫过去,又和他来了个硬碰硬。 李健儒大吃一惊,又往后退了两步。其实我疼的要死,不过还是面带微笑,假装一点事都没有的样子。我就是得装这个逼,让李健儒知道我的厉害,才能对我心服口服。 李健儒看看我,说:“飞哥,我服啦,以后我就是你小弟。” 我愣了一下,都没想到李健儒这么快就服了,不过也很快明白过来,他这也是给自己找台阶下呢,被我一句话就说服了多没面子,总得动动手才说得过去。 抚琴的人 说: 拿下肖贺和李健儒后,整个三中终于彻底一统。 那么,有谁知道肖贺为什么会败的这么快、这么惨? 下一章公布答案。 哈哈。 特别好笑。
398 昨天你说,会当我的男朋友 我抱着马晓茹下楼以后,警方已经封锁了现场,拉起了长长的黄色警戒线。 “都回去都回去,别看了!”虽说主任一直让其他学生回去,不要在这里围观,但还是无法阻止众人的好奇,越来越多的学生跑了下来,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看着。 连人命都出了,自然没人再关心打架的事了,高三被砸成一滩烂泥也没人管了。 就连校长都出动了,紧张地在警察旁边问东问西。校长当然得急,这么大的事,恐怕不日就要传遍整个东城了,对三中的名誉影响自然是极大的,影响了明年的招生事小,要是教育局怪罪下来,估计连他的乌纱帽也保不住了。 是你,你急不急? 看着校长满头大汗的模样,好多人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红蓝相间的警灯闪烁,长长的警戒线里,几个警察正在勘察现场,照相、分析。 “叫法医过来,死者死的很奇怪,连裤子都没穿……” 一个领导模样的人打完电话,又指挥几个警察:“你们先去看看他是从哪摔下来的,再勘察一下现场。” “飞哥,放我下来吧。”马晓茹突然说。 “哦。”我看的入神,都把马晓茹给忘了。 我把马晓茹放下来,马晓茹冲我笑了笑,说:“飞哥,被你抱着真好啊,说不定以后就见不上你啦。再见吧,记得留我一个好印象哈。” 我刚准备问她要去哪里,她便转过身去,朝着警察走了过去。说了几句话后,那领导模样的人一脸震惊,连忙将她送进了警车,亲自审问起她来。 现场周围立刻嗡嗡响了起来,对于马晓茹的讨论声不绝于耳。 “那个女生是谁,怎么进警车了?” “看贾阳裤子都没穿,是不是在楼上做风流事的时候摔下来的啊!” “那个女生就是和贾阳在楼顶野合的吧?你看她身上、头上都是雪,看来没少激情啊……” “贾阳就是为逼生,为逼死,最后死在逼身上啦……” 好多人偷偷笑着,大家一开始看见死人都很害怕,后来渐渐就麻木了。 刘明俊轻轻捅了捅我的胳膊:“飞哥,贾阳死的真惨啊,那脑浆子都崩了一地。” 我苦笑了一下:“可惜不是我亲手杀的。” “飞哥,你要真杀了他,现在被带走的就是你啦!”刘明俊嘿嘿笑着:“虽说住一两年也不是很多,可我还是不想看你坐牢啊。” 下楼的时候,马晓茹在我耳边说过,是她把贾阳给杀了的。她说,贾阳想强奸她,但是她不肯,她就把贾阳推下了楼。 “飞哥,真的,我不肯,我不是那种随便的女生。”她固执地说,固执到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同时,她也不让我将这个秘密告诉别人。 警察忙活了足足一个多钟头,前前后后来了好几批警察,楼上楼下的跑。甚至还有记者得到消息赶过来的,不过被学校的保安给赶出去了。 最终,贾阳被一辆运尸车给拉走了,而马晓茹也被警车带走了。 学校自然处处讨论着贾阳和马晓茹的事,我们今天晚上闹了那么大的一场,将高三整个年级所有班级砸的稀巴烂,也比不上贾阳从楼顶上摔下来那么震撼人心。 当天晚上,我们在宿舍睡的觉,他们也在讨论着马晓茹的事,而我对此事始终缄口不言。后来,大家又说到贾阳身上,说贾阳死了,肖贺也成了咱们的盟友,再把贾阳那些兄弟收拢收拢,三中就彻底是咱们的啦。 郑午乐呵呵地说:“等猴子明天出来,知道局势已经发展成这样,还不知美成什么样呢。” 黄杰摇摇头:“不,肖贺不会帮我,恐怕咱们和他之间还有一场恶战。” 郑午说:“那好啊,老子早就想跟他交交手了,我这脚也好的差不多了,不日就能和他单挑!” 众人罗哩罗嗦地说了一堆,反正集中起来就是一句话:无论肖贺跟不跟我们做对,我们都不会鸟他。 话说回来,猴子明天能不能出来还不知道呢。 贾阳死了,铲除了这么一个强大的对手,猴子知道了也会很开心吧。匠贞华号。 第二天上午,因为贾阳死了,学校也没心情处理昨晚打架的事了,只想尽快恢复学校的上课秩序,安排人过来把玻璃装好、修复各种被损坏的公物。 王瑶也给我打电话,说莫小花醒了,让我过去探望。就我一个人去的医院,其他人也不方便去,还在教室上课。因为只能一个人进去病房,我去了以后,王瑶就出来了。 莫小花醒了,还在输液,脸色苍白,看见我,她有点自责的模样。 我笑了笑:“感觉怎样?” “好多啦。”她说。 “昨天你可把我吓死了,以后可别干这种蠢事了啊。” 莫小花点点头,又问我:“听说贾阳死了?” 昨天晚上,我就把事情跟王瑶说了,当然我没说是马晓茹杀的。马晓茹让我保密,那我就一定得保密,就是王瑶也不会说。只说是贾阳想强奸马晓茹,二人争斗之间,贾阳不慎跌了下去。当时王瑶还哼了一声,说她才不信是强奸,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有天才知道了。当时我的心就怦怦直跳,觉得王瑶这姑娘可太精了。 看来是王瑶跟莫小花说的。 我点点头:“死了,不小心从楼顶摔下来的,恶人有恶报啊。” 莫小花呼了口气,久久的没有说话。 “我给你倒杯水吧。”我起身拿起暖壶。 “左飞,昨天你说,会当我的男朋友……” 我的手抖了一下,水都洒出来一点。 昨天抱着莫小花去医院的时候,我为了让她撑住,确实这么说了。现在看来,莫小花还记得这事,我总不能矢口否认吧,而且莫小花还在休养期,估计也受不了刺激。 我心一横,便笑着说:“是啊,我想做你男朋友,不知道可不可以?”坦白说,莫小花为了做了这么多,还搞的差点死掉,我也不能太无情了…… “不可以。”莫小花的回答让我颇为吃惊。 我回过头去看着她。 莫小花说:“左飞,我现在把这事说出来,目的就是让你不要有了压力。我知道昨天你是为了哄我,让我撑住,才那么说的。我才不是那种不知好歹、趁火打劫的女生呢。我虽然喜欢你,可我知道你并不喜欢我。我绑得住你的人,也绑不住你的心,何必呢?” 我惊讶地看着莫小花,简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莫小花又笑着说:“瞧刚才把你吓得,我不是那种女生啦。” 我呼了口气,也笑着说:“谢谢。” 莫小花没有再看我,而是眼睛平视,望着天花板,缓缓说道:“今天早晨,我和王瑶姐聊了好长时间。她给我说你们俩的故事呀,怎么认识的,怎么爱上的,怎么分手的。你们的一切我都知道,还有什么林可儿啊、上官婷啊,我都知道。” 我的头皮一阵发麻,王瑶怎么把什么都告诉她了。 “不容易,真不容易。”莫小花说:“我才知道,你不是喜欢女混子,只是喜欢的女生恰好是个混子罢了。我和王瑶姐聊了很长时间,自认输的心服口服,输给王瑶姐真不丢人。我要是个男生啊,也会喜欢上她的。” 王瑶就有这魄力,总是能让女生对她心服口服。 “左飞啊,我以后不会缠着你了,你跟王瑶姐要好好的啊。” “好,好。”我激动的都不知该说什么了。 又和莫小花聊了一会儿,我便让她好好休息,准备去外面把王瑶换回来。 结果一开门,就看见王瑶贴在门边。我一下傻住,王瑶这是在偷听? 王瑶立刻站直了身子,又整理了一下衣服,做出一副严肃的模样。 “啊,这么快就出来啦,我正准备进去呢。”王瑶大剌剌地说。 我哭笑不得,但又不想拆穿她。她那么好面子,真要把她拆穿了,估计她能把我砍死。 “啊,没什么事,所以就出来了。” “别着急啊,再多聊会儿,小花儿可想你了。”王瑶摆摆手,又坐到了旁边的排椅上,一副面容严肃的模样,就跟和她小弟说话似的。 我乐的不轻,把病房的门关好,也坐到了王瑶的身边。 “谢谢你啊。”我说。 “有什么好谢的,咱们是朋友嘛,就是猴子、黄杰找我,我也不会坐视不理啊。”王瑶还是面无表情,刻意和我保持距离。 我越看她越可爱,很想抱抱她,但是又不敢。 我眼珠子一转,便计上心头:“对了王瑶,有个事我得和你说一下。昨天送莫小花来医院的时候,在路上我答应做她的男朋友了,所以以后我就……” 话还没说完,王瑶就急了:“你胡说八道什么,莫小花刚不是说了吗,她知道你说那些是哄她的,并没有让你……” 我嘿嘿的笑了起来,王瑶这才意识到上当了,气的她伸手打了我一下。 “不理你了,上一边去!”王瑶气呼呼的转过身去了。 我的心里甜蜜,伸手就把王瑶的手拉住了。王瑶抖了一下,但是没有把我甩开。 “王瑶,我好想你,咱们和好吧。”我轻轻说道。 抚琴的人 说: 嗯嗯,稍微轻松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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